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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睿恒连片刻都不想逗留,脚步虚浮的走出公寓,背后还传来江可璇的谩骂声。

关上铁门,他脱力地靠在墙边,却是连一步都走不动了。

他在大衣立攥着照片的那只手愈发的收紧,好似只有这个东西此刻还能给他一丝温暖。

是他当初亲手推开的她,而如今,他应该也没有机会挽回了吧?

思绪一片混乱中,房内忽然响起江可璇细细的呻口今,他回过神,隐约透过房门听到她痛苦的声音,“阿衡,救我救我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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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沁接到莫奇的电话后很意外,凌聿风没和她说要接水水和禹禹回海城,但人已经到了,接到电话后楼沁马上收拾了一下打车到凌氏楼下。

在凌聿风的办公室,水水和禹禹一人举着一个棉花糖,莫奇寸步不离的守着两个小祖宗,生怕一错眼神谁会磕到碰到。

“水宝!”看到推门而入的楼沁,夏水凝甜甜的喊道,她叫楼沁‘妈咪’还是‘水宝’,完全视当前的心情而定。

“妈。”夏隽禹听到声音小身子一僵,急忙把被他常常称为‘小孩子的玩意’的棉花糖拿离嘴边,耳尖红红。

楼沁权当做没看到,揉揉儿子的头,向莫奇道谢。

怕耽误莫奇工作,楼沁牵着两个孩子离开凌氏,夏水凝吃几口棉花糖就腻了,也不肯自己拿着。夏隽禹时不时趁楼沁不注意地时候舔一口,另一只手尽职尽责地举着夏水凝的棉花糖。

察觉到禹禹的小动作,楼沁不由得莞尔,

“妈咪,你看那个爷爷,是不是晕倒了呀?”夏水凝的注意力突然被瘫在路边的一位老人吸引,止不住好奇地跑了过去。

“水水,不要乱跑!”楼沁冲着女儿的背影喊了一声,幸好老人所在的位置和马路还有一段距离。

夏水凝跑到老人的身边,看到老人咬着牙,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一双圆眼睁得大大的,奶声奶气地问,“爷爷,你是不舒服吗?”

老人在疼痛中抬起头,眯起眼睛,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明起来,眼前是一张童稚的小脸,圆圆的包子似的,但一双眼睛瞳孔又黑又亮,像是小猫一样。

“我、我抽筋了”老人费力的说着,其实他也知道这个孩子不过四五岁,哪懂得什么抽筋。

她皱皱眉,眼睛眨巴眨巴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转身咚咚的跑走了。

老人叹气,现在这世道,就算他晕死在这里,恐怕都没有人来救他。他也真是的,让司机送他过来不就好了,非要自己走,这下好了,手机也没带

正胡思乱想着,小女孩又出现在老人面前,只不过这一次她手里牵着一个年轻女人。

“爷爷,我妈妈是很厉害的护工哦!她能治病的!”

小女孩的语气骄傲又自豪,好像护工是什么了不起的行业,比超人还牛。

老人要笑不笑的,不过也吃惊小女孩竟然还懂回头带人来救他。

这时候,年轻女人蹲在他面前,相貌秀气又雅致,嗓音也带着让认倍感舒服温柔,“老人家,您还好吗?”

176 是我亲手杀了他

176 是我亲手杀了他

老人抬眼望了女人一眼,他向来不别人面前服输,极其要强,刚才是面对一个小孩子还好说,如今要他对一个女娃娃说自己

猛地,那只腿又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老人的脸色立时一白。

楼沁顺着他双手按住的地方看下去,皱了皱眉头,大约也猜到了他是哪里不舒服。

她转头对夏水凝说,“和禹禹牵着手,妈咪要帮老爷爷按摩一下,你们不要乱跑。”

夏水凝难得懂事地点点头,主动牵起身边夏隽禹的小手,“禹禹,你不要乱跑哦!”

夏隽禹特别想翻白眼,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乱跑才发生的好不好!

楼沁蹲在老人面前,小心抬起老人的脚,老人一愣,大呼一声,“放肆!你要干嘛?!”

她根本没理会老人不值一提的反抗,将老人的鞋子和袜子脱掉,也不顾是不是干净,帮老人按摩脚底和脚趾,帮他拉筋。

楼沁有着多年护工的经验,也会经常照顾一些久坐病床的老人,做这些对她来说都得心应手。

老人起先只觉得腿上连接脚底的这一根筋生疼生疼的,可渐渐地,经过她的按摩后,脚底传来一阵酥麻,整个腿也不如刚才疼的那么厉害了。

老人咬牙忍着痛呼,目光细细的在女人脸上打量。只见年轻女人很是认真,红唇紧抿,素面朝天的脸上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着红润,而整个过程中,她也会仔细观察他的反应,怕自己手重弄痛他,一点都不嫌弃他这个老人家。

老人还在望着楼沁出神,忽然一只小胖手进入他的视线,他下意识想躲,没躲开,带着香气的纸巾这时轻擦他的额头。

“老爷爷,我帮你擦擦汗!”小丫头声音软糯清脆,甜甜的对着他绽放笑容。

老人看了看夏水凝,又看了看一旁安静的站得笔挺有范儿的夏隽禹,没由来的心生喜爱。

认认真真的给老人擦完并不存在的汗水,夏水凝把夏隽禹帮她拿着的棉花糖递给老人,萌萌的说,“老爷爷,请你吃糖,妈咪说吃糖就不会疼了哦!水水和禹禹生病的时候,妈咪都会给我们吃糖。”

老人从不吃这些东西,不过还是接了过来,夏水凝心里一喜。

总算把不想吃的东西送出去了。这下妈咪就不会说她浪费食物了!

“老人家,应该没事了,我扶您起来坐到路边的椅子上吧。”楼沁给他重新穿好鞋袜,扶着老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楼沁一转头,夏水凝和夏隽禹手牵着手跟一堵小墙似的,又好奇又担心的看着他们。

从包里拿出湿巾擦了擦手,楼沁柔声说,“天气乍暖还寒,您不要长时间在外面走。刚才只是抽筋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您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对了,老人家,需不需要给我给您的家人打个电话?”

老人犹豫一下,这回也不逞强了,反正最糟糕最丢脸的模样都被这母子三个给看了去。

楼沁拨通老人说的号码,老人拿过手机听了一会儿,等那边出了声音,马上精神头十足地道,“那个阿正啊,我忘了这边公司司机的电话,你帮我打一个,我在凌氏正门口的椅子上。”

“爸?你怎么一个人出去了?我刚才给司机打电话他说你手机也没带。”另一端,中年男人的声音明显带着焦急。

“好了好了,啰嗦什么,赶紧叫司机来接我就是了!就这样,我挂了!”

“喂喂”

没等对方说完,老人已经挂了电话,烦躁的把手机扔给楼沁。

这举动说不上多尊重人,更何况楼沁刚才还帮了他这么大的忙,怎么也算是老人的恩人。

不过楼沁天生就是软性子,她在医院面对的大多数孤寡老人都是脾气古怪,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

俩小孩就站在面前,那圆眼珠子转啊转的,盯得老人浑身不自在,一想到自己刚才倒地的那副蠢样,也难得红了脸。

他忿忿地看向身旁的女人,“你们怎么还不走!难道还等着我给你酬金啊?”

楼沁没生气,温温的笑了笑,“把您就这样扔在这里我不放心,我等您家里人来了再走。”

这一拳几本上是打在棉花上了,老人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也不再恶声恶气。

又过了一会儿,老人又出声问,“你多大了?看着不像有孩子的年纪。”

“快二十四了。”楼沁目光落在两个孩子的脸上,带笑的眼底迸发出母爱的光辉。

闻言,老人蹙眉,再看看俩孩子,差不多四五岁了,那她生孩子的年纪也不过十八/九的样子

老人毕竟传统观念强烈,一想到一个女孩年纪轻轻的就给男人生孩子,想必私生活混乱。他叹气,莫不是自己看走眼了?

很快,司机就开车来了,嘴里一个劲儿的道歉,说自己来晚了,老人不耐烦地挥挥手,上了车。

“妈,为什么你救了别人,他却不跟你道谢呢?”夏隽禹等老人上车后才出声,疑惑地问。

楼沁笑笑没说什么,车里的老人恰好门没关紧听了个正好,老脸又是一红,下意识瞧向前面的司机,怕司机也质疑他的人品。

“喂,要不要我叫司机送你们回家?”老人将车窗摇了下来,问楼沁。

楼沁摇头,“不用了,我还要带他们去前面吃麦当劳。您路上小心,别忘了要去检查。”

说完,楼沁领着两个孩子转身走了。

没走几步,老人还能听到那个小胖丫头抱怨的声音,“水宝,我好饿啊,刚才爷爷那么疼,我都忍着没说了,你说我厉害不厉害?”

女人语气温和又轻柔,低头夸赞女儿,“水水真是懂事,待会儿妈咪奖励水水和禹禹两个鸡翅吃。”

“哇!”

声音越来越远,老人嘴角不经意间地勾起了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要是他的重孙子重孙女也这么大这么懂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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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聿风发信息过来说今晚要在老宅吃饭,让楼沁不用等他。

楼沁知道他今天回去一定有好多焦头烂额的事,而且说话也不方便,就没问什么。她做好饭,喂完两个孩子,怕自己闲着无事胡思乱想,便把厨房大肆收拾了一番。

八点多的时候,趁着两个孩子还在看电视,楼沁拎着垃圾下了楼。

刚扔完垃圾,不远处一个黑色的人影在楼沁转身之际靠近,吓了她一跳。

冷雾中,纪睿恒穿着一件长及大腿的黑色大衣,结实的腿裹在西装裤里,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寒意。此刻,他的眼神专注而又复杂,指间夹着的香烟还在燃着,他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楼沁隐约从他没有血色的脸上,看出了一丝不对劲。

散落下来的短发略微遮住他的面庞,眼底充斥着血丝,另一只手紧握成拳。

楼沁和他对视两秒,便举步要走——

“我和可璇的孩子没了。”

楼沁的脚步僵住。

纪睿恒牢牢地盯着她削瘦的背影,像是想从她身上能找回什么一样,满嘴的苦涩。

至今,在他脑海里徘徊不去的,都是江可璇方才在医院里哀嚎痛叫的惨状。

当时听到屋内的动静,他立刻回神,用自己的钥匙打开了公寓的房门。

他看到江可璇摔在地上,下面流了血,浑身都因为疼痛而在抽搐。

他也慌乱了手脚,但还是强忍着颤抖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驱车赶到医院。

被推进病床前,江可璇还一直死死地拉着他的手,一脸的汗水和泪水交/合在一起。

“阿衡,这真的是你的孩子就算你恨我,也不能不要他,你一定要救他”

他坐在医院的走廊里,足足一个小时,得到的结果仍旧是——

纪睿恒闭上眼睛,颓然的望着自己的双手,仿佛那上面沾了血,声音嘶哑,“是我,我亲手杀了他。”

177 该死的他抱了你

177 该死的他抱了你

纪睿恒眼里一片灰败,楼沁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毕竟他失去的也是一条小生命。

“节哀顺变吧。”楼沁停了停,说,“江可璇现在一定很需要你,你该守在她的床边,而不是来找我。”

纪睿恒想,是啊,这种时刻,为什么跃上他脑海的人会是楼沁?为什么只是见她一面,就觉得心安了呢?

“楼沁,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缓缓开口,对上楼沁投来疑惑的目光,他扯扯唇角,“我和江可璇将你害的这么惨,你为什么不恨我们?为什么就能这么心平气和的面对我们?”

如果她能报复,或许他会好受一些,愧疚也会少一些。但她没有。

或许真正的报复,就是面对他们这些还对前事耿耿于怀的人,淡然处之如同陌生人了吧。

楼沁怔忪了一刻,其实她并没有真正想过这个问题,就连凌聿风也问过她几次:真的就没恨过吗?

她现在又想了想,答案还是没有。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现在的生活很幸福。而且,心里永远带着仇恨能让我过得更好吗?不是的。我珍惜现在度过的每一秒,期盼每一个明天,至于曾经的那些不好的东西,我统统都会忘掉。睿恒,我心里的世界一直很小,如果装下你们,就不能把更多的爱分给凌叔,我不想这样。”

她向来不是心怀大志的女人,没有很强的事业心,没有远大的抱负和理想。

到了今天,她的生活更是简单,凌聿风和两个孩子就是她的所有,是她的全部。

楼沁的表情始终平淡无波,白皙的小脸上却挂着浓浓的满足感。

纪睿恒痴痴凝望,曾几何时,这种可以得到幸福的机会也在他的手上,只是却生生地,被他扔掉了,摔得粉碎。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楼沁也没必要继续站在这里,她刚转身,就被纪睿恒拉住了手腕,整个人被带入他冰冷的怀抱——

“楼沁,不要走!”

除去凌聿风的怀抱,楼沁排斥所有人,眼底迅速划过一抹恼怒,但她还来不及推开纪睿恒。

一道疾风从她的耳畔划过,‘咚’的一声闷响,纪睿恒的头一歪,左脸刹那间红肿起来。

下一秒,楼沁另一只手被一个有力的手掌握住,旋即被带到男人身后。

凌聿风胸膛微微起伏,这对这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已是大怒。

楼沁在他身后望着他宽厚又线条流畅的肩膀,觉得连带他身上的尼古丁都那么充满了男人强势的味道。

“纪睿恒,我最后警告你,离楼沁远一点。”凌聿风字如冰珠,如果他说出的话是一把刀的话,相信此刻势必已经把纪睿恒的心千刀万剐了。

纪睿恒摸了摸嘴角的血,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迎视凌聿风阴鸷的黑眸,苦笑着说,“如果当年我好好爱她,如今,也不会有你凌聿风什么事了。”

这份坚贞不渝的爱情,就是他的了。

凌聿风眉头紧蹙,倏地,眼底有狂风暴雨闪过。

只是这时候,一个柔软的像是没有骨头的小手从他的身后,握住他坚硬的拳头,轻轻的包裹住,如同微风。等他的身体不再那么紧绷时,她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十指紧扣。

像是神奇的魔法,凌聿风身上的戾气顿时消弭不见,连深刻的五官都换上了一抹冷笑,“只可惜,你现在失去了机会,就连挽回,都没有余地。”

纪睿恒身心俱颤,尤其看到他们手牵着手离开,徒留下他在原地。

吹着冷风,嘴上的伤口愈发的刺痛,而纪睿恒的心里也是一片空荡荡,因为他早就遗落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而且,再也找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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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沁和凌聿风回到楼上,夏隽禹叫了一声爸爸。小男生有着和他父亲一样敏锐的洞察力,他察觉到气氛不对,立刻将想和凌聿风絮絮叨叨的夏水凝推进了卧室。

楼沁悄悄窥着凌聿风的表情,看他等孩子进屋后,掏出口袋里的香烟,忍了忍,她还是伸手要去夺。只是凌聿风比她快一步,抬高了拿着烟的那只手,另一只手顺势一带将她禁锢在胸膛。

他身上的大衣还带着寒意,冻得楼沁打了一个轻颤,仰头看着他抿紧的下颌线条,她在心里轻轻的叹息。

踮起脚尖,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啄吻落在他微微冒出胡茬的下巴上,有些扎得慌。

“我知道,看到纪睿恒我就应该躲得远远的,今天是我不好,所以”她红着一双耳尖,小声嗫嚅,“凌叔,我让你打屁/股。”

之前他总是威胁她,如果她让他生气,就打她的屁/股。

“只要你别生气,也别抽烟。”她像一个小老太婆似的唠叨着,“你好不容易才把烟戒到一天只抽三颗,不能破了戒,否则这些日子的努力就全白费了。我和孩子们,还指望着你呢,你得好好养好身体。”

她在他怀里说着软话,凌聿风其实并没有生她的气,而现在更是发作不起来。

凌聿风垂眸,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招数的?”

让他想借题发挥都没机会,是谁说他把她吃的死死的?分明是她用那只一点力量都没有的小手,捏着他的命脉。

然而,真正让他生气的是——

“该死的他抱了你。”一想到这,凌聿风眼底又升起火焰,忽的一把将楼沁从地上抱起,他的目光灼灼,“换一种方式惩罚你,我要把他碰过的地方都挨个碰回来。”

楼沁除了被他抱起时短暂的错愕后,随即嘴角翘着俏皮的弧度,主动用双手勾着他的颈子,温顺如同小猫一样,将头靠在男人的胸膛。

总之,不要因为不相干的人吵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