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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牵她手的片刻,她那双晶莹圆亮的大眼沁出淡淡的羞赧和甜蜜。

纪睿恒又狠狠的去抽手里的烟,这才发现香烟已经燃烧到尽头,探过身从置物箱取出新的一盒,一抬头,恰好看到凌聿风带着楼沁走进公寓,关上大门的前一刻,凌聿风似有察觉,向他车的方向看来,精锐的眸子如同猎豹一般灵敏,在纪睿恒想要触及里面情绪之前,很快又消失在铁门背后。

看纪睿恒又要点烟,方文生忍无可忍道,“这车里都是烟味,原来也没见你烟瘾这么大啊。快别抽了,估计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得肺癌。”

纪睿恒手顿了顿,把香烟放回原处。

方文生松口气,又看向他,“我看你和这个夏水心之间不简单,从来没见过你这样。我说,你到底.”

“我们俩以前在一起过。”纪睿恒望着窗外,淡淡地说。

方文生顿时把眼睛睁得很大,认识纪睿恒六年多,他只从他口中听说过江可璇,还从没听说过什么夏水心。

嘴巴动了动,作为学长,也作为朋友,方文生提醒道,“下周就是你的订婚宴,可千万别在这关头出岔子。”

被突然提起订婚的事,纪睿恒没有期待,只有莫名其妙的烦躁。

他闭上眼睛,向后靠去,“开车吧,不还要赶着去邻城开选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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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后,凌聿风先去厨房把买来的外卖从打包盒里倒出来。

楼沁站在厨房门口,眼中都是这个男人挺拔的身影,就连看着他做这些小事,都觉得很甜。

好像只要心里过了那道坎,眼前的一切都豁然开朗了一般。

凌聿风将买来的东西一一端上餐桌,楼沁看到有几个炒菜,还有粥,最后一个碟子里摆着熊猫造型的馒头。

注意到她好奇的目光,男人嘴角一弯,“看到这个的时候就觉得你会喜欢。”

楼沁明明就喜欢这种萌萌的东西,可现在都做了孩子妈妈,又不能丢份儿,嘟囔着把要伸过去的筷子收回来,“我又不是小朋友。”

“你不是吗?”凌聿风笑。

楼沁是真饿了,在凌聿风面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门铃响起的时候都懒得起身去开门,凌聿风只好放下筷子。

“可能是快递,凌叔,你查收一下。”

楼沁怕凌聿风身上留疤,在网上买了修复去疤痕的贴纸。

凌聿风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不是快递员,而是一对中年夫妻。

见到凌聿风,夏氏夫妇同样也愣住了,夏母还分神又去瞧了一眼门牌,没错啊。

夏士雄显然镇定许多,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出现的年轻人,冷静淡然,气宇轩昂,身上有二十来岁的男人身上没有的气势和稳重。在真正阅人无数的夏士雄眼里,光是第一眼,都能给这个人打个满分。

楼沁许久没有听到房门这边传来动静,把筷子和碗放下,来到门口,越过凌聿风的肩膀看到夏士雄夫妻俩,立刻因为惊讶张大了嘴。

凌聿风没有回头,目光变得谦和,向后退了一步,显然已经猜出对方的身份,语气低沉,“夏老,请进。”

夏士雄满意地点点头,夏母则是又惊又疑惑地跟在老公身后。

不多时,楼沁从厨房端了两杯热水出来,视线扫向单人沙发上异常沉稳的凌聿风,也觉得佩服。

被长辈堵在家里什么的,之前是她,现在换做了他,可他们俩的反应却是南辕北辙。

和她当初见到凌母时的慌张比起来,凌聿风不愧是比她多吃了十二年盐的人。

153 她身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153 她身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凌聿风坐在单人沙发上,旁边的双人沙发上坐着夏士雄夫妻俩。

楼沁在这个家里,反倒像是个多余的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她给双方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客厅里弥漫着一阵尴尬的寂静。

夏士雄这时看了夏母一眼,夏母心领神会,“俩个孩子去上学了?前些天住在我那,这俩小家伙把作业本什么的都落在我那了。走,去他们的房间,我把东西拿给你。”

楼沁知道夏士雄是有意要支开她,被夏母拉走的时候不放心的看向凌聿风,他却很镇定自若地向她点了点头。

一进到两个孩子的卧室,夏母就把包里带来的东西拿了出来。

都是夏水凝的作业,没做完,所以故意放在夏母那的。

楼沁对这个鬼精灵的女儿已经无语,默默接过来收到抽屉里,刚转身,就听夏母问,“你之前跟我说,遇到了孩子的父亲,是不是就是外面这个?”

楼沁迟疑一下,点点头。

夏母说,“看着是挺一表人才的,不过,他也不小了吧。”

“三十多了。”楼沁小声答。

“大你这么多?结过婚没有?”夏母皱起眉头,多看了楼沁一眼,“你从前的事情没和我们说过,我不了解来龙去脉也不好说什么,因为我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不过水心,妈还是要说一句,单说年纪,他就比你大这么多,心计和阅历都比你多太多,你要是决定和他在一起,可能有许多砍要过。”

楼沁能体会到夏母的用心良苦,她是怕她吃亏,毕竟哪个当母亲的听说自己的女儿和一个大十几岁的男人在一起,可能都会多些提防。

楼沁犹豫片刻,还是说,“我们之前是因为误会分开的,这些年他也没有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过,一直在等我。我也是又见到他才明白,有些事有些人是逃也逃不开的,这都是宿命。”

夏母叹气,拉住楼沁的手,“现在年轻人的感情我也不懂,我只是知道,你们之间多了孩子,牵连也就多,他要是个值得依靠的好男人,那就好好把握住。什么年纪、家世,工作统统不重要,你们一家四口过得快乐才最重要。”

楼沁被夏母的话说得鼻子一酸,其实只要一家人在一起,真的什么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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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厅很多话不方便讲,楼沁的房子是两室一厅,只剩下一间主卧给两位男士谈话。

夏士雄看到窗台上放着的男士西装外套,还有床头的烟盒,自然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恐怕这人早就已经登堂入室了。

凌聿风的目光淡淡扫过他放在卧室的随身物品,抿唇,道,“夏老,一直想要去拜访您,感谢您夫妻俩对水心的照顾。只是这段时间我和水心才刚重遇,碍于身份问题才一直没有成行。”

话落,夏士雄收回视线,转了身。

凌聿风笔挺伟岸的站在距离夏士雄两步之遥的地方,卧室空间狭仄,他还刻意地收敛了身上迫人的气场。

被夏士雄注视的同时,他也坦荡地回望。

夏士雄主修心理学,是禹城赫赫有名的教授级人物。他对人的心理研究得太过透彻,有时只要通过一个简单的眼神,夏士雄就能揣度出对方的心理状态和暗藏在最深处的人性。

所以,能和他毫不退缩的对视,并且让夏士雄摸不清对方底细,这并不是一般男人可以做到的。

于是,夏士雄也不再拿出专业上的那一套,拉过梳妆台前的椅子坐下,“拜访不拜访的不重要。你有句话说的不准确,与其说是水心照顾我们,不如说是她带给我们希望。”

凌聿风动也不动,安静的听着。

“你应该也知道了吧,我女儿去世的事。遇到水心的时候我和我太太刚扫墓回来,恰好看到水心昏倒在街道上,我们把她送到了我太太就职的医院。水心和我女儿差不多大,我太太每天往水心的病房跑,关心她照顾她,忙起来也就忘了难过。”

想起那段往事,夏士雄脸上多了份沧桑,“当时水心也是可怜,才十几岁,肚子里还有两个孩子。问她什么都不肯说,只说自己没有家,没有亲人。而我们呢,刚刚失去了一个女儿。用我太太的话说,就像是老天给我们恩赐一样,让我们遇到水心,又重新有了女儿。”

楼沁从没想要打掉那两个孩子,于是生产和落户都成了问题,夏士雄夫妻俩又起了收养的心思,和楼沁商量后,便托池景灏着手去办。在人脉方面,池景灏是个中老手,很快,楼沁就以夏水心的名字出现在夏士雄家的户口本上。

听完后,凌聿风沉默良久,由衷的说道,“无论如何,这份恩情我和水心穷极一生恐怕都还不完。”

夏士雄摆摆手,“这些都不要紧,因为我们也从水心的身上得到了想要的温暖。现如今,还有一个外孙和一个外孙女。其实,我知道你,凌氏的当家人。不过,我同样知道,你还有一个未婚妻,楼家的千金,是不是?”

夏士雄问这些的时候,眼中带着探究,凌聿风丝毫没想说谎或者隐瞒,“订婚的事是假的,我现在已经在着手处理。”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水心现在是我的女儿,只要她受到一点委屈,我都不会把她交给你。”

虽然被夏士雄威胁,但凌聿风心里半点不悦都没有,反而对这位老先生多了一分尊重。

这或许就是苦尽甘来,楼沁在楼克齐那里没得到的东西,五年之后,夏士雄毫无保留地给了她,始终将她当做亲身女儿一样疼爱。

“夏老,我有件事想要请教一下。”凌聿风突然沉了沉,道,“我在她身上看到过有细小疤痕,不算多,但也能看得出来,那些伤痕绝对不是意外导致的。”

昨晚和今早,他都注意到了,她的大腿/内侧有几处非常浅显的疤痕,看着像是已经愈合已久。

闻言,夏士雄眼底闪过诧异,但又并不是那么的意外。

“听说过厌食症吗?”

凌聿风眉头紧蹙,点头。

夏士雄又说,“那我想,你应该没听说过心境恶劣障碍这种心理疾病。”

凌聿风已经能猜到什么,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渐渐收紧。

“用通俗一点的话解释,心境障碍是抑郁症的临界状态,又还未达到抑郁症的程度。患上这种疾病和病人的经历、从小的生活环境、和重大变故等都有重要关系,比如说,病人会以为是因为自身的缺陷导致某一件事失败,或失去某一个重要的人,这都会让他们产生自卑、自弃、自厌的心理,长时间没有人疏导的话,就会开始伤害自己,如果病情严重,病人甚至会产生自杀倾向。”

夏士雄拿出心理学教授的做派,讲的一板一眼。

凌聿风却久久不能言语,胸腔中有什么在不断地挤压着他的心脏,一下比一下地狠。

“作为她的心理医生,我不会告诉你她的病历。”夏士雄话锋一转,“但是我同时也是她的父亲,有些事情你也不能全然蒙在鼓里我们刚认识水心的时候,她的状态很不好,能让她同时患上这两种疾病,对我来说,只能证明她失去的这个人对她来说很重要,不,应该说是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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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夏士雄夫妻俩,楼沁转过身,只见凌聿风站在她身后发呆。

这个表情,可不是经常能在他的脸上看到的。

楼沁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调皮地问道,“怎么,被我爸吓到啦?”

凌聿风缓缓看向她,楼沁还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嘴角勾出个弧度,装模作样的拍拍男人挺括的肩,“不怕不怕,你还有我,乖乖的哈~”

凌聿风眼窝渐深,有更浓烈的情绪染满了整个瞳孔。

淬不及防地,楼沁还没有收回那只不安分的小手,便被凌聿风紧紧地抱住,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更加地用力。

甚至,挺拔的身躯还带着轻轻地颤抖。

154 周末的校友会

154 周末的校友会

夜晚,经过一场激烈的运动,楼沁睡得很熟。

刚洗过澡,她的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馨香与奶香。时隔这么多年,她的睡相还是这么乖巧,双眸闭阖,睫毛安安静静地垂着,还带着一丝红润的脸上像是剥了皮的蛋壳,仿佛一触即破。

凌聿风半依靠在床头,低着头,看着她安心地趴睡在自己的身侧,脑海中回荡着中午夏士雄的那一番话,久久都不能忘却——

“很多人不了解心因性心境障碍,更不知道它是伴随着入睡困难、食欲下降,情绪低落甚至自责自罪等一系列临床表现的病症。你应该没办法想象到,一个十几岁处于青春期的少女,每天和心理病魔抗争的画面吧?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个女孩很坚强,她凭着很多成年人都不具有的意志力熬过来了,甚至,孩子也被她教育的很好。”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水水和禹禹上的幼儿园是禹城数一数二的私立幼儿园。还有他们现在居住的房子,虽然不是高档小区,但各方面条件都不差。而除了最初,我和我太太帮她付清了生产的医药费之外,她没再接受过我们任何物质帮助。”

“从医三十多年,她是我见过最积极向上的病人。是她用自己的努力,给了孩子最好的生活条件。”

说到这些时,夏士雄摇摇头,脸上有欣赏也有心疼。

床头柜上的那盏台灯灯光柔和,凌聿风躺回床上,把楼沁轻轻圈到自己的怀里,看着她秀气小巧的睡颜,目光不自觉地变得温柔。

许久过后,一枚缠绵悱恻的亲吻落在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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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一早,楼沁醒来的时候,凌聿风已经站在浴室准备刮胡子。

一只手拿着剃须刀,另一只手上拿着昨晚才从超市里买来的剃须水。

楼沁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他,他光着上半身,肩部肌肉线条流畅又优美。下面他只穿了一件系绳的全棉休闲长裤,在腰部的位置低低的垂着,他的下巴上已经冒出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着既颓废,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凌聿风也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她,穿着他的那件宽大的黑色衬衣,露出一条细白纤细的美腿,乌黑的发丝垂在肩头,高耸的胸/部在沉闷的布料下若隐若现

忽然,他见到她微翘起嘴角。

“在想什么?”深沉的眸子从她全身扫过,凌聿风一手把她拉到身边,鼻息间,全是她身上阳光的味道。

楼沁的眼睛和嘴巴都弯了起来,柔弱无骨地身体紧贴着他,“想到那年在海南,和你一起洗漱的时候,我被你的美色迷得昏头转向,不小心把漱口水都吞了的事。”

凌聿风也记起来了,薄削的嘴角浅浅勾起,当时,她还沾了一脸的剃须水弄出来的泡沫,模样滑稽。

知道他想起来,楼沁小声抱怨,“看到女孩子出糗,作为绅士要适当地选择视而不见,你懂不懂?”

凌聿风看她一眼,很诡异的眼神,接着,喉咙滚动,他发出愉悦的笑声,低沉又富有磁性。

又被他二次嘲笑,楼沁老大不爽的。连凌聿风提出让她帮他刮胡子这种福利,她都咬牙拒绝了。恰时她的手机正好响起,楼沁傲娇的扬着脸走出浴室,只差没翘起尾巴了。

电话是朵拉打来的,一接通,就听到她火急火燎地问,“阿沁,周末的校友会,你到底来不来?”

楼沁还没回话,朵拉就先发制人地开始撒泼,“我不管!你那天答应了我的。这次的校友会可是我负责组织的,你这个闺蜜怎么着也得给我个面子吧。而且,咱们四朵金花都好久没见了,她们两个也一直跟我打听你呢。”

四朵金花是楼沁她们自己封着玩的,当时全班就她们四个女生处得最好,那时候楼沁虽然称不上是‘花’,但这称号本来就是自己喊着自娱自乐的。

不过——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

朵拉充耳不闻,道,“到时候你带着你家那口子来吧,虽说是校友会,但好多同学也会带家属来。啊,你知不知道,贾青也结婚了,今年年底的预产期呢!”

听到熟悉的名字,楼沁也有些怀念,毕竟这些人都曾充斥着她的青春期。

“你呢?这次带不带谢项臣给大家见见?”

“说不准啊,他这个倒霉孩子,前天和我吵完架背着他那个小书包就离家出走了,至今未归呢。”

谢项臣比朵拉大六岁,是某个建筑公司的设计师。

一想到这个不省心的男友,朵拉就在电话里抱怨,“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奇葩,那天竟然因为我给前男友发了一条生日祝福的短信,就开始抹眼泪,说我余情未了。我怎么跟他解释都不听,到最后就吵起来,然后他就离家出走了。唉,你说他平时看着挺男人啊,五大三粗的,怎么我们一吵架他就哭,我还得回头去哄他,我容易么我。”

凌聿风从浴室里出来,就见到楼沁趴在床上翘着脚,拿着手机笑得特别欢,眼泪都笑出来了。

白色的被子中她身上的黑衬衣尤为明显,腰部凹陷下去,小臀翘起的弧度格外勾人。男人走过去,弯腰,轻轻咬着她腰上的肌肤。

楼沁被吓了一跳,想迅速翻过身,凌聿风一只手便把她又压了回去。

她的腰最敏感,还怕痒,被他咬住的地方不觉得疼,只觉得好痒。楼沁躲了躲却躲不开,捂着电话筒求饶道,“凌叔,我错了,待会儿给你刮胡子还不行么”

电话那头的朵拉多少能听到点楼沁的动静,娇滴滴的声音像是做着某种运动似的,她酸溜溜道,“好啦好啦,知道你们小别胜新婚,打个电话都要秀恩爱。好啦,我也去哄我的达令了,别忘了周末的校友会哦!”

楼沁脸色潮红,也不知是因为被朵拉取笑还是凌聿风折腾出来的。

男人知道朵拉挂了电话,便第一时间把手机从楼沁手里抽走,欺身压过来,顺带把楼沁翻了过来,往怀里带了带,低头就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热吻。

楼沁微仰着下巴,被动的迎合,双手搂住他的颈子,双腿不自觉地弓起,脚趾也跟着蜷缩起来。

一吻作罢,楼沁还窝在他胸口喘息,凌聿风抱着她坐起身,拨开她凌乱的发,哑着声音问,“周末什么校友会?”

楼沁如实把事情说了,凌聿风沉吟一会儿,“周末正好我要回公司办点事,带你一起回去。”

“你要我参加吗?”楼沁抬起头,其实她现在也没什么主意。

近在咫尺的小嘴艳丽又润泽,忍不住低头又啄吻几下,在情势来得及掌控之前,凌聿风才从她的唇上离开,“多和从前的朋友接触接触也不错,朵拉虽然有些二百五,但也是个靠谱的朋友,你多和她在一起对你的情绪也有帮助。”

“我情绪挺好的啊,干吗要朵拉帮助?”楼沁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说,“其实有点想朵拉,还有班上另外两个女同学,其他的人我都记不起几个了,我怕到时候见面会尴尬。”

凌聿风抿唇,幽深的眼眸望着他。

夏士雄的那番话他还心存余悸,楼沁之前吃的抗抑郁的那些药,带有轻微的认知障碍和记忆衰退的副作用。不过幸好,她没有忘了他,这些年,都没有把有关他的记忆给抹去。

楼沁看他许久没有出声,犹豫了片刻,说,“你要是想让我去,我就去吧。正好周末禹禹和水水有个兴趣小组的活动要参加,我也省得独守空闺。”

其实说了这么多,还是以他的感受为优先考虑。凌聿风眼眸放软许多,又伸手掐掐她不那么圆润的脸蛋,换了个话题问,“刚才朵拉和你说了什么,这么好笑?”

提起朵拉那个反差萌的男友,楼沁马上又乐不可支地笑开了,“我跟你说,她男朋友太好玩了”

凌聿风静静地听她说,无声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