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有事,忘记看了。”沈君浩谎道,事实上,他根本就不喜欢看这些文艺节目
。当初她却实有告诉过他在什么频道,什么日子,只不过转身就忘了。
“一点都不关心人家。”
“谁说我不关心了?”沈君浩单手环上她的腰身,用食指点了一记她的俏鼻,笑眯
眯道。
“不行,我要罚你今晚请我吃饭!”杨依云嘟着嘴道,不忘给自己制造约会的机会
。
沈君浩吻了吻她的红唇,意有所指地摇了摇头,杨依云这才想起他行动不方便,脸
上染上一抹淡淡的失望。
“宝贝,对不起了,嗯?”他俯下脸,轻尝她的红唇,品尝着属于她的味道。脑中
却不自觉地想起和杨寄琴接吻时的情景,回想着杨寄琴唇齿间的气息。
他并没有去深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个可恶的女人,只是反复拈量着姐
妹俩的反应和味道。
热情如火的杨依云,冷漠僵硬的杨寄琴,她们,当真是姐妹吗?
突然间,‘啪’的一声作响,划破这一室的暧昧。吻得如痴如醉,浑然忘我的两个
人同时一惊,不得不从****中清醒过来。
抬头,不悦地望向胆敢打断他们好事的罪魅祸首,在看清来人时,沈君浩嘴角微扬
,扯出一抹迷人的淡笑。而杨依云只是对来者冷冷地投去一暼,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么做
有什么不妥。
杨寄琴瞪着这对痴缠在一起的男女,感觉肺部和胃部一阵翻江倒海起来。恶心!气
愤!这是她此刻的感受!
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亲妹妹,居然公然地在办公室内搞上了,这让她情何
以堪?!沈君浩!他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和第一眼看到他的感觉一样!
偏偏看到沈君浩和别的女人拥吻时,她的心里还会像被针扎般的难受,这种反常的
心理,出现的太不应该了!
“你来做什么?!”沈君浩故意用食指扬起杨依云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记后
,瞟了被杨寄琴拍在桌面上的饭合一眼,明知道故问道。
好女人不跟贱男女一般见识!杨寄琴在心里不住地安慰自己,暗吸口气后。脸上瞬
间出现一朵美艳艳的笑容,用最最温柔的音调开口道:“妈说送饭的事情应该由作为妻
子的我亲自来做,所以我来了。”
送餐3
-
说完,目光落在双手依然环在沈君浩脖子上,身子紧贴沈君浩胸口的杨依云身上,
故作惊讶地开口道:“依云,你刚回国怎么有空来看你姐夫的?对他真好!”
杨依云小脸一窘,任谁都听得出她语气里的讥诮,可她还是舍不得从沈君浩的怀里
出来。不屑地瞟了杨寄琴一眼,道:“难道你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么?进门先敲门。
”
“我敲N次了,是你们太过投入。”杨寄琴讥诮道,回身看了一眼左摸摸右摸摸,死
赖在办公室内看好戏的刘沁道:“不信你问问刘秘书。”
“是的,敲过了。”刘沁大大力地点头,幸灾乐祸地瞟了一眼杨依云,心想着总经
理夫人亲自抓奸,看你怎么办。目光接触到沈君浩不悦的目光时,忙扬了扬手中的报纸
,呵呵干笑道:“懂事长把报纸弄湿了,让我给他重新拿一份。”说完举着报纸快速地
逃了出去。
杨依云当下找不到反驳的借口,一时语塞,只能撒娇地在沈君浩的怀里扭动了一下
火热的身躯。看来妈妈说得没错,沈君浩一点都不喜欢杨寄琴,不然就不会在杨寄琴抓
奸在场时都没有半点反应了。
“依云,你姐夫腿不好,让刘秘书搬张椅子进来给你坐吧。”杨寄琴一脸平静地开
口,平静的外表下,是快要气炸的怒火。
真是天生的一对!同样的不知廉耻!看到她来了,还死抱在一起不舍得分开!
“椅子来了!”‘耳尖’的刘沁立刻将椅子放到办公桌前,礼貌地对杨依云道:“
杨小姐,请坐吧。”
“哼!”杨依云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看够了好戏的沈君浩终于动了,将杨依云的手臂从脖子上扯了下来,冷声命令道:
“你们都出去!”
“君浩…。”不满的嘟嚷。
“出去!”不容反抗的命令。
刘沁得意地瞟了杨依云一眼,昂起头颅往门口走去。然后是杨依云,不甘不愿地从
沈君浩怀里站起,气呼呼地跟在刘沁身后。再然后是杨寄琴,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你站住!”沈君浩命令的声音再度响起,三个女人同时回头,前面两个是同时露
出欣喜的表情,满脸期待地望着他,希望他的这一声站住是冲自己说的。
“你——,我的好太太。”他扬起食指,对上杨寄琴,邪笑着一字一句道。
杨寄琴愣了一下,叫她干嘛?难道还要报复她无礼的打扰?管他呢!反正他又不能
拿自己怎么样!
待得刘沁和杨依云走出办公室,杨寄琴才折回身子,盯着沈君浩没好气道:“叫我
干嘛?还要我喂你吃不成?”
送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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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刘沁和杨依云走出办公室,杨寄琴才折回身子,盯着沈君浩没好气道:“叫我
干嘛?还要我喂你吃不成?”
“如是你愿意,当然是最好喽。”沈君浩邪恶地打量着她,看到他和她的亲妹妹亲
热,她的反应就仅此而已吗?太让他失忘了。原本以为依她的个性一定会干出点什么惊
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来的。
“我很忙。”
“既然来了,就不能多陪陪你老公么?”
杨寄琴鄙视地打量着他,调侃道:“我看你这里挺热闹呀,还用我陪么?”就差没
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了。
“她们怎么能跟你比?我的沈太太?”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就连这些欠打的话从
他嘴里说出都是那么迷人,杨寄琴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不被他那迷人的外表所迷惑
。因为只有她知道,那亮丽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上班了。”杨寄琴板起脸,淡漠道。不用猜也能知
道他接下来定没有什么好话说给自己听,她可不想留在这里被他侮辱,
“难道你就这么讨厌见到我?”他双眼微眯,盯着她道。目光直直地望进她的眼底
,等待着她的答案,尽管他一早就知道她很有可能会说的答案,可还是静静地等着。
杨寄琴往前两步,隔着办公桌俯视着他冷笑一声,再度对他投去鄙疑的表情,咬牙
道:“是的,我看到你就浑身不舒服,特别是胃部!色鬼!”说完,直起腰身,在他的
脸色沉下之际,旋身往办公室门口大跨步走去!
沈君浩瞪着她高傲离去的背影,直觉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侮辱,心里只恨不能立刻
冲出去,把她抓回来狠狠地揍一顿!
“死色鬼!残废了还那么好色!”杨寄琴在心底臭骂着,愤愤地行走在大马路上,
原本以为他残了,该收收心了。真是本性难改!狗改不了吃屎!
气愤间,差点没撞到一个人身上,杨寄琴忙道了声:“对不起。”打算绕过障碍物
继续走,耳边却传来孟圣枫低沉好听的声音:“寄琴。”
杨寄琴猛地抬头,愣了一下疑惑道:“圣枫,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刚从客户公司出来。”孟圣枫含笑道:“你吃饭了吗?”
“吃…。”杨寄琴本想说吃了,可是天生不习惯撒谎的她,突然顿住了,不好意
思再说下去。她刚给那个色鬼送饭出来,只顾着生气,根本就忘记了自己还没吃饭的事
!
孟圣枫了然地笑了,习惯性地牵起她的手往马路对面走去,杨寄琴一怵,下意识地
想要将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来。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孟圣枫并不给她挣脱自己的机会,
直到过完了马路的斑马线,才松开大掌。
旧情
回身瞟了浑身不自在的杨寄琴一眼,孟圣枫吃吃地笑了起来,抬手宠溺地揉揉她
的发丝,笑道:“我们是partner,你不用这么紧张的。”
Partner,那是在台上的时候呀,在大街上这么亲密,不紧张才怪。没嫁之前,每回
过马路都是孟圣枫牵着她的手,这已经几乎要形成两人的习惯了。
这种习惯很不好,她必须要改掉才行!
孟圣枫当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努力不让自己伤感,领着她走进一间算得上高档
的西餐厅,在靠玻璃窗的位子上坐下。
“麻烦来两份A餐。”孟圣枫礼貌地冲服务生说完,转脸望向正盯着窗户外面的杨寄
琴,道:“明天XX电视台的专访准备的怎么样了?”
“专访?”杨寄琴愣了一下,糟糕,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怎么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机会呀。”孟圣枫不解地望着她。
“还是让夏瑶去吧。”杨寄琴呵呵干笑道,她可不想宣传自己,她喜欢跳舞,喜欢
弹琴。但从来没有想过要闯出多大的名气,也从来不指望名气给自己带来更好的福利。
她只是单纯的爱艺术!
“不行,我要快点回去找香香组。”杨寄琴倏地起身,准备离座,沈夫人本来就看
她不顺眼,嫌她抛头露脸的丢人。这脸还丢到电视台上去了,不气疯她才怪,搞不好又
要嚷嚷着不准她上班了。
孟圣枫急急地扯住她的手,含笑道:“香香姐又不会跑路,你急什么,先吃完饭再
说吧。”
杨寄琴发觉到了自己的冲动,不好意思地笑了,坐回椅子上,开始埋头吃起侍者刚
送上的牛排。
香香姐虽然很是想不通她的做法,不过也没说什么,依照她的相法让夏瑶上了。在
公司里头,夏瑶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让她上倒也合理。
想到不用上节目了,杨寄琴就一身轻松起来,一路上随着耳机内的舞曲哼唱着,只
到踏入沈家的时候,才不得不取下耳机,一本正经地走了进去。
绕过沈家的人,直接往二楼走去,刚进卧房便接触到沈君浩不满的目光。偷偷看了
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有点晚了,自知理亏,她低了低头没有开口说话。
“是不是不想回来了?”沈君浩扔下手中的杂志,冷眼睨着她道。
“不敢。”杨寄琴用自认为虚心的口气道。
“这么大晚上的,和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管教老婆天经地义,他认为她就是欠
管教!
我讨厌看到你!
-
杨寄琴小脸一沉,怒目瞪着他:“请你说话尊重点,什么野男人?你以为谁都和你
一样是下半身动物吗?”骂她白痴,骂她蠢,她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忍受一个淫秽的
男人侮辱她的人格!
“你说什么?”
“我说!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属下半身动物!”她一字一句地,清清楚楚地重
复了一遍。说什么又怎么了?就准他出口侮辱别人吗?
沈君浩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地抓在轮椅的扶手上,灰白的指节微突。在这一刻
,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的断腿,否则,他定会狠狠地教训她一顿,让她尝尝她口中
的所谓下半身动物!
“贱人!安份守已的人又怎么会天天大半夜才回家呢?”
“因为我讨厌看到你!反感看到你!”杨寄琴提高音量道:“我讨厌你们沈家的所
有人!”
沈君浩睨着她气结的脸,嘲讽地开口道:“当初要嫁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清楚呢?
现在才来后悔,有点太迟了吧?”
“你以为我想嫁吗?不要以为你真的是金子堆成的,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是!不!你
只是一个没有女人活不下去的色鬼!连腿残了都收不住色心的色鬼!”杨寄琴疯了,说
话完全不顾后果。谁让他要提结婚的事呢?这是她心头最最深刻的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