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磊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在他出生的时候,宫亦母亲已经死了一年,宫家对那件事是禁止提起的。
“宫磊,你或许不知道吧,我妈不是生病死的,她是**死的,因为你***出现,抢走了爸的爱,爸为了你妈所以要抛弃她,她才**的!”宫亦阴狠地说着,提起这件事,他的心还是被恨意填得满满的。
宫磊再度傻眼。
宫亦也不再和他说话,挥手,保镖便把宫磊丢出了宫家。
别墅大门被关上,宫磊就成了一个与宫家无关的人了。
任他喊,任他叫,任他大吼,都无济于事。
被浓烈恨意充溢着心头的宫亦还吩咐下去,不准任何人收留宫磊,他要把后母视为掌上明珠的宫磊变成一个人人厌恶的乞丐!
第224章 共眠
“你老是跟着我干什么?”
霍昊天扭头看一眼跟着自己的鲁顺英,淡冷地问着。
他相当的不耐烦,但他的修养却又让他没有表现出来。他脾气比起霍东铭来说要火爆,但他的心又比霍东铭更深,一般情况下,都没有人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到他的思绪。老夫人当年说得一点都不错,这小子会随着年纪的增长,变成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人。
“昊天哥哥,你肯定是知道少主的消息的,你能告诉我吗?我只想知道少主现在哪里,过得好不好。”鲁顺英虽然傲骄了一点儿,可她的第六感还是挺强的,她总觉得霍昊天是知道少主的消息的。
在霍家混了早餐填饱了肚子,霍东铭夫妻双双离开家门,一个回千寻集团,一个到处巡生意。夫妻俩哪怕是老夫老妻了,每天也是一同出门的。
大人们都不在家里了,连章惠兰都外出了,就只有霍昊天在家。
鲁顺英不死心,便缠着他追问霍昊阳的下落。
“重复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霍昊天淡冷地应着,扭过头来,迈开脚步就往楼上走去。
鲁顺英也跟着他上楼。
“昊天哥哥,求求你了。”小美女娇柔地乞求着。
还有三年她就成年了,成年后,她就可以正式加入烈焰门了,她想成为少主身边的人,这样她才能时刻跟在少主的身边。
她学武就是为了烈焰门效力。在门中,想成为重量级人物的身边人,就必须拳脚功夫厉害,枪法极佳,反应敏捷等。这些她都符合条件,他们这一代的人,志气大一点的都是以少主为奋斗目标。
“叫我天少。”
霍昊天淡冷地强调着。
对于美人的乞求,他是连眉都不皱一下,一点也不给小美女面子。要是换成其他男人,被这么一个绝美的小美人儿乞求着,早就心软了。
“昊天哥哥从妍妍嘴里出来,让我心暖,心软,从你嘴里出来,让我变成了癞蛤蟆,全身都是疙瘩。”霍昊天脚下未停,但那伤人的话却掷回了小美人的面前。
小美女脸上有几分挂不住了,但她还是忍耐着。
眼前这个少年有资本在她面前傲骄的。
说到底,她还惹不起他呢。
“天少。”
“说吧,我耳朵没聋。”
霍昊天径直就上了顶楼,走到游泳池旁边,就开始**服。
这会儿天空变得有点阴阴的,阳光躲了起来,刚好给了空隙他游泳。
解开了上衣的钮扣,他扭头看到小美女脸色有几分红地站在不远处,有点促狭地问着:“你要不要一起?”
小美女脸色瞬间红得更厉害了,连忙甩头。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美男沐浴吗?”
“我…”
小美女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霍昊天慢慢地脱下上衣,露出了算得上精壮的上身,她还是没有忍住,红着脸转过身就走了。
看到她真的下楼去了,霍昊天才慢腾腾地把衣服的钮扣扣上,然后悠闲地在游泳池旁边的躺椅上坐下来,靠着躺椅里,微眯着眼,闭目养神起来。
下了楼的小美女在心里不知道把霍昊天咒骂了多少遍,十年不这见,他竟然变得如此腹黑。
看来从他嘴里是套不到少主的消息了。
小美女在沙发上狠狠地坐下,拼命地扭着自己的手指,想了想,她决定去慕容家找慕容妍。
如果霍昊天知道少主的下落,那么慕容妍肯定也是知道的。
十年不见了,她也想看看儿时的玩伴经过了岁月转移,是否和她一样长成了大美人,能让霍昊天护在心尖上,必定也是美人一枚吧。
鲁顺英xing子执拗,她想追问的事情就一定要追问到底,不管有多么困难。
从父亲嘴里问不到少主的消息,她便转从霍家人下手,从霍家人这里套不到,她再转战慕容妍。
想到做到,小美女马上就自沙发上站起来,转身就离开了霍家的大厅,在外面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南山区水岸新村。
她刚到了慕容家的别墅门口下了车,迎面就看到慕容家的保姆淡冷地送着一位黑衣男人从里面走出来,那个男人看到她的时候,眸子像刀一般削在她的脸上。
小美女是个胆大的人,可接收到黑衣男人那没有温度的削视,也忍不住打心里轻颤起来。
“鲁顺英?”
对方带着压迫感站到了鲁顺英的面前,他高大的身躯像一座山一般,居高临下的倨傲让鲁顺英觉得自己处于劣势。听到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她略为一怔。
她对黑衣人没有任何印象,对方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鲁元功是你父亲。”
“你是谁?”
鲁顺英满脸防备地看着黑衣人,暗暗地握起了拳头。
知道自己父亲真名的人只有烈焰门的人。
眼前这个黑衣人是烈焰门的人吗?
她长得和父亲有几分相似,如果认识父亲的人一看到她,便知道她是阿鲁长老的女儿。
黑衣人没有答话,直接就出手劈向她的后脖子,小美女反应很快,立即闪开了黑衣人的一记狠劈。黑衣人随即又攻了过来,她赶紧出手反攻,两个人竟然就在慕容家的门前交起手来。
小美女的拳脚功夫不错,以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女来说,她的拳脚功夫算得上是极好的了。但她欠缺实战经验,交手不过几分钟,她就落在黑衣人的手里了,她还没有来得及质问对方的身份,后脖子传来剧痛,她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倒下了。
黑衣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用单手就捞着她的腰肢,拖捞着她塞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内,然后钻进车内扬长而去。
送黑衣人出门的慕容家保姆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吓得她哑然失声,直到轿车扬长而去,保姆才反应过来,哆嗦着大喊救命,惊动了屋里的慕容俊和林小娟。
听了保姆的话后,慕容俊却让保姆不用多管,因为来人是烈焰门基地的一员,是前来告知女儿现在很安全,自然是霍昊阳派来的人。
霍昊阳的人,被劈晕的又是叫做鲁顺英的,同门中人,更不必惊慌。
“慕容,真的不用报警吗?”小娟还是很担心的。万一保姆听错了,那少女不是叫鲁顺英,那少女会不会有危险?
自己的女儿昨天傍晚被人绑走,她都担心得想死了。
深夜才得知是霍昊阳那臭小子搞的鬼,一颗心才略略地放了下来,却在心里把霍昊阳骂了千百遍。
慕容俊环住爱妻的肩膀,看着保姆,问着:“你听清楚那少女是叫鲁顺英了吗?”
保姆点头。
慕容俊便拍了拍爱妻的肩膀,安抚着:“别担心,如果真是鲁顺英就不会有危险的,不过那丫头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门前?她什么时候来t市的?”慕容俊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手机来,打电话给霍东铭。
鲁顺英如果来t市,肯定会到霍家去的。
打电话给霍东铭或许能证实保姆的话不假。
霍东铭正在千寻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处理文件,若希就坐在他的面前,悠闲地喝着咖啡,看着一本杂志。现在的她已经算得是商界的新秀名人了,划于她名下的公司全都被她推上了新的一个层次,获利丰厚,她也培养出一批放得下心的管理人员,她用不着天天守着公司了。
巡视了一遍所有公司之后,她就溜到了千寻集团,和霍东铭粘在一起。
夫妻俩有点搞笑,年轻的时候都是霍东铭像块牛皮糖那般粘着若希,现在步入了中年,东铭都快有五十岁了,若希反而变成了牛皮糖,喜欢粘着他。
接到慕容俊的话,霍东铭好心情地问着:“怎么了?”
慕容俊把霍昊阳派人来告知女儿消息的事情告诉了霍东铭,也把鲁顺英被绑走的事也说了出来。
霍东铭听完之后,低低地笑着:“小美女是烈焰门长老之女,不会有事的,她也是今天早上才来的。”
听了霍东铭的回答,慕容俊相信了保姆的话。
两个人随意地再说了几句,慕容俊便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小美女怎么了?”若希合上了杂志,端起了咖啡,轻轻地喝了一口,浅笑地问着自家男人。
霍东铭放下了手里的签字笔,笑凝着她,答着:“不悔那小子还让人带走了小美女,这小子…好像想享齐人之福。”有了妍妍,还要小美女。
难不成黑家的风流会隔代遗传给不悔?
若希立即不客气地说着:“那可不行,他要么就和妍妍一起,要么就和小美女一起,别想左拥右抱。”
该死的小子,十年不见,竟然变成了花心大少。
她还以为那小子是想和干女儿培养感情呢,没想到那小子还要小美女。
“孩子还小,若希,我们在旁边看着就成,顺其自然吧。”霍东铭安抚着爱妻,深知爱妻对妍妍视如亲生,见不得妍妍受半点委屈。
若希不说话,半响她才说着:“我不也一直站在旁边看吗?不曾伸手干涉过什么吧。我也相信妍妍,她是不会愿意与他人共享一个男人的。就算不悔遗传了他们黑家的风流,妍妍也不会成全他的风流。”
霍东铭只是笑了笑,伸过手来,覆压上她的手,年过四十的若希,保养得好,那手给他的感觉一如当年那般柔软光滑。
“老婆,反正我永远只有你一个。”
若希嗔他一眼,嗔着:“知道了,别肉麻了。”
“这里没有外人,肉麻一下没事。”
“咱们都老了,不知不觉,晃眼间,我都四十几了。”若希感叹着岁月匆匆。好像昨天才和东铭结婚,今天儿子就十五岁了,果真时间不等人呀。
“就算七老八十,我还是那句话。”霍东铭深情地说着,人跟着站起来,绕出了办公桌,就把若希拉起来,拉到了窗前,圈着她的腰肢,搂着她看着窗外,低沉而充满着宠溺地说着:“我永远都是你头顶上那片天,永远都罩着你,护着你,爱着你。”
依偎在他结实的怀里,听着他的话,若希心里是甜丝丝的,一切如若回到当年一般。
岁月流逝,十几年晃眼间便过,他就用时间来印证他对她的情。
一世幸福,一生安宁。
她觉得他做到了。
她这一世都幸福,这一生都安宁了,因为有了他。
夫妻俩相依相偎,共看窗外浮云。
看着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小美女,慕容妍扭头狠狠地瞪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霍昊阳,没好气地指责着:“你就只会用这种手段吗?”
把她绑来了,说是陪他。
好吧,看到他现在的处境,她心软了,不想计较他用什么方式把她带到这里来。
可才多少个小时呀?他竟然又把英姐都绑来了,还是相同的手段。
就算十年不见,慕容妍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鲁顺英,在看到苏东洋捞着鲁顺英的腰肢,非常粗鲁地走进屋里来,随手就把鲁顺英丢在地板上,她就一肚子的火。
这些人竟然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顺英怎么说都是美人一枚,竟然就把她丢在了地上。
昨天她被带回来的时候,是否也受到了这样的待遇?
气过之后,她赶紧把顺英扶回了自己睡的那间房,霍昊阳阴黑着一张俊脸,不知道冲苏东洋吼了什么,她无心去听,她关心的是顺英,特别是顺英那么久都没有醒转。
接收到她的瞪视以及没好气的指责,霍昊阳也没好气地应着:“我就只会用这种手段,如何?”气死他了!那班该死的老头!竟然看不得他和妍妍相处,擅自把小美女也绑来,不是存心要让他的养妻计划生波折吗?
就算他和小美女彼此之间不会有什么,可是一个男人,两个女人,总会让人生出些误会来的。
“你…”
慕容妍更是生气,瞪着霍昊阳的眼神都要把霍昊阳吃了。
“我说不是我的主意,你会信吗?”霍昊阳定定地凝视着她,敛起了怒火,低沉地问着。他的脸色还是很臭,眼睛也是瞪得大大的,眼眸深处还跳动着怒火,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少见的冷冽气息,让人远远看到都想避而远之。
那班老头见不得他好,他虽然生气,可他最生气的是妍妍对他的指责,好像在她的心里,他是个十恶不赦,只会使手段的坏人似的。
上午,两个人一起在浅水滩那里捉鱼,戏水,玩得不亦乐乎,回来后,两个人又一起动手做饭,那亲近的一幕幕,此刻都还在他的脑海里浮动着,可看到小美女的时候,转眼间她就不相信他的为人了。
如果她是在吃醋,他倒是很开心的。
可惜不是,她纯粹就是关心鲁顺英。
如果不是年纪太轻,他真想把她狠狠地抵压在床上,吻她千万遍,惩罚她对他的不信任。
瞄瞄她那因为生气而红扑扑的俏丽脸蛋,以及那诱人的生涩红唇,霍昊阳在心里哀叹着:好吧,再等五年,五年后彼此都成年了,他就要付之行动了。
“真的不是你的主意?”慕容妍也定定地看着他。
“不是!”
慕容妍呶呶嘴,想说什么,看了他几下,什么也不说,转而坐回床沿上,担忧地看着还处于昏睡状态的鲁顺英,担心地说着:“顺英姐怎么还不醒来的?我当初昏睡了多长时间?”
霍昊阳看到她的语气变软了,知道她相信他七分了,心里的怒火也是慢慢地消退,上前一步,更贴站在她的身后,低沉地说着:“苏东洋那老头下手太重了,可能一时半会还醒不来吧。”
其实他心里也有着疑惑,妍妍被抱回房里,刚放躺在床上,他才抚了一下她的脸,她就醒了。
鲁顺英被带回来到现在都过去了一两个小时了,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该不会是苏老头把鲁顺英劈成了植物人吧?
“顺英姐这般漂亮,他们也狠得下心来。”慕容妍气愤地说着。
“那些老头子的心不狠,谁的心狠?话说,她真的很漂亮吗?”霍昊阳撇了鲁顺英两眼,很一般呀,真有那么漂亮?以前大家都叫她小美女,可在他的眼里很普通呢,还不及妍妍吸引他的眼球。
心偏的人就是这样的!
慕容妍蓦然扭头,瞪着大眼看着他。
“霍不悔,你眼睛没有近视吧?”人就躺在他的眼前,他竟然问出那样的话来。
“你看我像近视的人吗?”霍昊阳敲了一下她的头。
“那你干嘛问这种白痴的问题,顺英姐的美是公认的,我是女生,看了都喜欢呢。”慕容妍很大度地不想去计较儿时鲁顺英的偏心了,在她心里,在这个岛上,能见到另一个儿时的玩伴,她开心得什么都忘记了。
“我下楼去问下苏老头,为什么这丫头还没有醒。”霍昊阳不想在鲁顺英的美貌上和慕容妍多扯下去,转身就离开了房间,吩咐灰灰守在房门口,一刻不能离开,生怕那些老头子趁他下楼之机就对妍妍动手似的。
霍昊阳离开之后,慕容妍一直坐在床沿上守看着鲁顺英。
数分钟后,霍昊阳上楼来了。
“怎样了?”
“那死老头可恶至极,说她会拳脚功夫,劈晕也很快会醒转,在临上飞机前,给她塞了一颗安眠药,一时半刻还醒不了的。妍妍,你也别太担心了,先休息一会儿吧。”现在是午后一点半了,外面的太阳烈得如火一般,这个时候,他们大都是选择午休的,白天休息好了,晚上才会有好精神暗杀他。
他要和恶魔们周旋,也是趁恶魔们午休时,自己躲在外面某些高大的树上午休的。那树底下凉爽,又有海风吹拂,比起在屋里舒服多了。
慕容妍嗯了一声,就想脱鞋爬上床,想和鲁顺英躺在一起。
这里的人都是男xing,鲁顺英既然也来了,自然是和她同住一间房的。
“别在这里。”
霍昊阳忽然阻止了她的动作。
慕容妍挑眉,看向房门口的方向,然后小声而小心地问着:“该不会午休也要在门口坐着靠墙而睡吧?”
霍昊阳低笑,轻点一下她的额,说着只有他懂的话:“我可舍不得,来,我带你到一个安全又舒适的地方午休,保证你能睡到今天晚上再醒来都不会被人打扰。”说完拉起她的手就往房外走去。
“等等。”
慕容妍看一眼鲁顺英,有几分担心地说着:“他们会不会伤害顺英姐?”
“这个时候,他们是不会的。灰灰,我留它在这里守护着她,不会有事的。”霍昊阳一边说着一边强拉着慕容妍走出了房间,吩咐灰灰好好地站岗。
那班死老头把鲁顺英掳到这里来,无非是对他进行另类的考验,美色当前,他依旧是霍昊阳,是不可能受到诱惑的。不过鲁顺英的安危,他还是在摆在心上的,就算他接受了十年的残酷训练,那老头子经常替他洗脑,他的心还是善良的,不会放任着鲁顺英的安危不管不顾。
霍昊阳拉着慕容妍走下了楼,走出了屋外。
一出屋外,那万道刺眼的烈阳就直刺而来,让慕容妍不由得微眯起大眼来,嘀咕着:“七月的太阳烈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