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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愿意在自己的儿子婚礼上请来自己的情敌?

如果有人这么做,代表那个人是傻子。

蓝若希淡淡地笑了起来,看着江雪那带着挑衅的眼神,觉得江雪简直就是苏红的祖师爷。不管章惠兰对她有多么的不认可,但还是她家男人的母亲,她这个做人家的儿媳妇的,遇着外敌的时候,自然要维护自己的婆婆。

只是有点悲催,她才新婚第一天呢,才当人家的儿媳妇第一天呀,就碰上了这种事情。

“伯母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东铭不想让我觉得尴尬,所以不希望有我们两家亲人之外的第三方人物出现,伯母才不能参加我们的婚礼。不过没事,东恺有参加,相信他也把伯母的祝福一并带给我们了。伯母的福气是不能和我婆婆相比,不过东恺也算是事业有成了,爸每个月也有给你生活费,想必生活也是无忧的。”蓝若希漂亮的瓜子脸上一直扬着谦谦的笑容,说出来的话也是温温和和的,她的声音本来就很清脆,说得温温和和时,就像黄莺在唱歌,悦耳动听。可听在江雪耳里,却像一巴巴掌甩在她的脸上一样。

蓝若希的意思是,她江雪是个外人,不属于霍家的亲人,自然不能参加婚礼,哪怕霍东恺是霍家的少爷,但身为母亲的她,却不被霍家认可。说到福气,那更不必说了,她哪能和章惠兰相比呀,就算霍启明实际上爱她多一些,可是人家是正室,儿子又是千寻集团的掌舵人,就连整个霍家都是人家的儿子掌控着。

江雪的脸当场就垮了下来。

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声,霍东恺从屋里走出来。

看到江雪,他叫了一声:“妈,你来了。”然后又看了蓝若希一眼,眼神有点阴寒。

“东恺,妈想补送一点礼物给若希和东铭。昨天的婚礼,妈又没有资格参加,唉,妈…”江雪看到儿子出来了,脸上换上了委屈。

蓝若希站在一旁,只是淡淡地笑着。

江雪无非就是想入住霍家成为霍家的主人。

霍东恺又看向了蓝若希。

“我谢过了伯母。”蓝若希淡淡地说着。

“你叫我妈伯母?”霍东恺阴着俊脸瞪着蓝若希。母亲的心思,他何尝不懂,他也想让母亲入住霍家大宅,那样他也是生活在父母的身边,可是大妈和老太太不松口,他也没有办法。

大哥更不会答应。

因为他们母子的存在,曾经重重地伤害了大妈和大哥这对母子的心。

“那请问我该叫你妈做什么?”蓝若希淡笑地问着,那种像霍东铭一样天生的贵气散发出来,无形中带给江雪一种压力。

霍东恺抿唇不语。

他抿起唇来的样子,像极了霍东铭。

“怎么说,我是你小叔子,她是我妈,你的长辈,论辈份…”霍东恺低低地说着,很想说让蓝若希也称呼他妈妈为婆婆,可在接收到蓝若希那炯炯的注视后,他停止再说下去。觉得蓝若希明亮的大眼,总是透着一股清澈,却又带着一股坚持。

“想让我的儿媳妇叫你婆婆吗?”霍东恺的身后忽然传来了章惠兰的声音。

霍东恺转身,镇定地应着:“大妈,这是你自己说的。”

章惠兰冷哼一声,叫着蓝若希:“若希,过来,到妈身边。”

在自己的情敌面前,章惠兰摆明了自己才是蓝若希的婆婆。

“这些东西你拿来的?”章惠兰看到蓝若希怀里抱着江雪送来的礼物,脸色凝冷,睨视着江雪。

“大姐,昨天我不舒服,也就不能参加婚礼,但结婚礼物还是要送的,今天我没事了,所以我就把礼物给送来了。不是什么名贵的,不过也是我一点心意。”江雪的说词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

“你就算生龙活虎,也不能参加我儿子的婚礼。”章惠兰挑破江雪的假话。

江雪讪讪地笑着。

“若希,进去帮妈拿支票本来。”章惠兰忽然扭头吩咐着蓝若希。

“好。”蓝若希抱着礼物转身进屋里去了,一会儿后,她拿着章惠兰的支票本出来了。

章惠兰接过支票本,在上面刷刷地写下了一行数字,然后撕下了支票塞到江雪的手里,冷淡地说着:“看在东恺的份上,不回绝你的礼物,这些钱,当我支付礼物的,那些礼物就当作是我送给我儿子和儿媳妇的新婚礼物了。”

说完不管江雪的脸色变得有多看,霍东恺变得有多么的深不可测,她拉着蓝若希转身就进屋去了。

蓝若希第一次目睹了情敌之间的波涛汹涌。

这个年代,有钱的男人就变坏,多少豪门公子养着数不清的情妇,哪怕不能带回家里,养在外头,但是情妇们总是三不五时地登门挑战正室。

这些事情,到处都有。

是当今社会无法杜绝的一种状态。

既然无法杜绝,就看当事人如何处理这些关系了。

“若希,记住名门夫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斗得小三,抓得财政。”章惠兰拉着蓝若希往屋里走时,还不忘教着蓝若希。

“妈,我的太太,只要出得厅堂,抓得财政便可。”霍东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健壮的身躯正越过了霍东恺母子,跟在章惠兰和蓝若希身后,听到母亲教自己的爱妻,霍东铭立即接口。

也不知道他回来了多长时间,反正他的俊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今天一直很温和的眼眸又变回了锐利的鹰眸,眼神深深中似乎夹着一层薄怒。

看到他忽然间回来了,江雪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不知道是霍东铭天生就有那种压迫人的气势,还是现在他的地位太过于让人畏惧,江雪不怕章惠兰,反倒对霍东铭有几分惧意。她虽然每天都会死皮赖脸地跑到霍家来坐坐,其实都是挑着霍东铭不在家的时候。

“东恺,你注意点身体,妈约了人逛街,先回去了。”江雪原本是跟着章惠兰等人的身后往屋里走的,看到霍东铭忽然像个鬼魅一样从自己的身后窜出来,径直越过自己就往里走,神色阴寒,语气沉冷,她不好意思再进屋里去,连忙对霍东恺说着,然后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霍东恺看一眼背对着他们的霍东铭,眼神深不可测,转身,他也跟着母亲的身后向院落走去。

霍东铭走到蓝若希的身边,伸手就揽住了她的双肩,用这一个动作告诉蓝若希,她绝对不会有情敌的。

入得厨房,他可以不要,因为家里有厨师,哪怕他很喜欢吃她亲自为他做的饭菜,但他不想她受累。斗得小三这句,直接删去便可,因为他和若希之间是不会容许小三插足的,不管是男小三还是女小四,都不行。

自小目睹母亲因为父亲养情妇的事而痛苦度日,人前是尊贵的霍家夫人,人后却是翘首盼着丈夫回家的可怜女人。父亲出轨那年,他不过才三岁呀。可以想象年轻的母亲是怎么守着他,度过这漫长的岁月的。从他懂事起,他就告诉自己,只要他爱上了一个女人,他就一定娶她为妻,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绝对不会出轨,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尝到母亲那种痛苦而孤寂的苦。

他可以用他的生命去起誓。

章惠兰停下脚步,深深地凝视着霍东铭,又看看蓝若希,半响,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去继续打她的牌去了。

“大嫂,你去哪里了?东燕运气不错,都赢了我们几把了。”霍家二夫人淡雅地笑着,也扫望了一眼霍东铭和蓝若希,又扫了一眼转身就离去的江雪母子。

章惠兰刚刚到主屋门口去是让霍东燕顶她位置的。

“没去哪里,教若希怎么抓住东铭的心。”章惠兰也淡淡地笑着,说得云淡风轻的,似乎江雪的到来根本就影响不到她。

“呵呵,大嫂杞人忧天了,我们家的东铭呀,绝对是个痴情主,你看,这么多年了,倒追他的女人一卡车接着一卡车的,也不见他多看谁两眼呢。他呀,注定就是蓝家的女婿。”霍家三夫人也笑着。

妯娌三人有说有笑,把天天光临霍家的江雪视若无睹,看到江雪离去,甚至没有谁开口挽留一句。

第59章 爱,如山一般沉

蓝若梅感冒了。

头重脚轻,发着高烧。

估计是昨天晚上躲到顶楼上独自哭泣,被冻坏了。

头沉沉的,脑袋晕晕的,整个人难受至极,她忽然很想母亲,小时候,她要是不舒服了,母亲就会抱着她,用那双温柔充满着母爱的手不停地抚着她的秀发,低柔地说着话哄着她。

“妈…”昏昏沉沉的时候,一只充满着怜惜的大手落在她的额上,她觉得那只大手就像母亲充满慈爱的手一样,让她贪恋不已。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紧紧地捉住那只大手,喃喃地叫着:“妈,对不起…妈…我想你…”叫着叫着,那紧紧地闭着的双眸里却滚落了两颗泪珠。

被她捉握住的那只手似乎僵了一下,为什么而僵,她不知道。

此刻,她满脑子就是和家人相处的情景。

慈祥的父母,活泼的妹妹,玩世不恭的弟弟,他们都是她舍不得抛下的人,而她还是抛下了,她对不起他们,对不起他们呀。

“军医呢!快点让他滚到这里来!”迷糊之间,她似乎听到了有一道急躁的男音就像震天雷那般响,在她的耳边回荡着,那人很焦急,很担心的样子。

那是谁?

烧得晕晕沉沉的蓝若梅都快要把霍东禹赶出脑海了。

她难受地低泣着。

“若梅。”有力的大手伸来,急切又温柔地把她从床上扶起来,随即她就被扶入了一具充满了温暖和安全的怀里。可是从床上坐起,离开了些许的被窝,她觉得冷,身体轻颤了一下,那双大手立即就扯上了厚重的被子把她的身体包裹住。

东禹?

是他!

他身上的气息,和霍东铭是不一样的。霍东铭身上总有淡淡的古龙香水味,她其实不喜欢闻古龙香水味,可她从来就没有向霍东铭提出过让他别在身上洒古龙香水味,哪怕是一点点。或许是因为她爱的人不是他吧,所以她并不想让他事事顺着她。而且,她觉得就算她说了,霍东铭也未必会改正。

她妹妹喜欢那种味道。

霍东铭对妹妹一直很关心,她曾经误以为过霍东铭对妹妹有爱,可是一想到霍东铭对自己的在乎,她又打消了那个怀疑。

因为霍东铭要是对妹妹有爱,就不会想和她结婚,她也不必逃婚到西藏。

而她真正爱着的霍东禹身上散发出来的却是纯阳刚的,不渗入半点外来味道的气息。这才是她最喜欢的。

眼皮沉重得就像铅一般,她费力地睁开眼睛。

朦胧中,映入眼帘的人果真是穿着一身军装的霍东禹。他正紧紧地搂着她,满脸焦急,就连一向冰冷的眸子都载满了焦灼,不时朝房外咆哮着,问军医到了没有。

军营里也有军医的,就在楼下呢,人家或许正在赶来,他老在咆哮什么?搞得她得了什么急病似的。

还有,他这般急躁,失去了往日的镇静沉稳,是因为担心她吗?

头好晕呀,眼皮好沉呀。

蓝若梅无力再去探究霍东禹对自己是否有情,合上了双眸,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而眼眸在合上那一刻,泪水还顺着脸颊滑落。

“若梅!”霍东禹看到她迷迷糊糊醒来,转眼间又沉睡,泪水还在滑落,整颗心都揪痛了,他急切又万分轻柔地轻摇着蓝若梅,可蓝若梅昏睡得太厉害了,他摇不醒她,“该死的!怎么会烧成这个样子!”

“营长。”军医总算到了。

“快,她发高烧。”霍东禹立即从床沿上离开,把蓝若梅放躺回床上,让军医替她把脉。

军医什么话也不再说,赶紧替蓝若梅把脉。又替蓝若梅量了体温,四十度。

“四十度,人不烧糊才怪。”军医嘀咕着,便替蓝若梅打了退烧针,又取来冰块,让霍东禹在蓝若梅的胸前,用冰块替她敷着,这样可以迅速降温。

“营长,她有点炎症,这烧就算退下来,也只是暂时xing的,过不久又会复发。烧到四十度,高烧了,我怕她会一直高烧不退,我们营里的医务室医疗条件跟不上,我建议等她的烧退下一些后,立即送她到军区医院里去看看,她这样的,很容易引发肺炎。”

军医尽职尽责地说着。

闻言,霍东禹脸色变得很难看,心里也涌起了悔意。

昨天原本是大哥和她举行婚礼的日子,她逃了婚,其实心里也压力很大。所以昨天晚上她在半夜时分睡不着,独自跑到顶楼上哭泣,他是知道的。他想着,让她自己减压减压,也就没有阻止她。天知道看到她双手抱着,蹲在地上无助地哭着,他的心有多痛。

她在顶楼呆的时间并不长,要是长的话,他早就出现把她拉下楼来了。

可就是那么短短十分钟,她就着了风寒,或许是心情不好的原因吧,竟然就病倒了,还病得来势汹汹。

“准备车,等她的烧开始退后,我立即送她到军区医院去。”霍东禹立即朝外面吩咐着。

关心蓝若梅的战士们连忙去准备车了。

军医又开了退烧药,让霍东禹喂蓝若梅吃下去。

蓝若梅烧得迷糊,人已经沉睡了,霍东禹喂她吃药,她总是不吃,药塞入她的嘴里,因为苦味,她本能地吐出来。

“若梅,吃药了。”霍东禹第一次用非常温柔的语调对着昏睡的女人说着。

蓝若梅没有反应。

霍东禹没有办法,在再一次把药塞进她的嘴里时,他随即就含了一口温水,俯身就覆上她的唇,用嘴逼着她吃下了药。

触着她柔软的唇瓣,在她被他的唇舌逼着吃下药后,他很想再缠吻一番,但一想到她现在正病着,他只得再一次压抑自己心底深深的感情。

一会儿后,蓝若梅的体温有些下降了,从四十度降到了三十九度。

人发烧,烧到三十九度的时候,已经很难受了。所以就算她的体温开始降了,她整个人还是难受至极,并没有从昏睡中醒转。

看到她的体温开始降了,霍东禹立即拿来厚厚的棉衣,飞快地把她包着,然后抱起她就向外面走去。

车辆早就准备好在院落里了。

关云怀替霍东禹打开的车门,在霍东禹抱着蓝若梅坐进车内的时候,他才关上车门。

“云怀,你来开车!”霍东禹沉声命令着。

“好。”

关云怀立即应着。

车很快就开离了军营,向军区医院开去。

军区医院离这里距离很远的,最快也要到晚上八九点才能到达。

现在不过才午后。

这个时间,在t市,正是太阳开始变软的时候,是个很舒适的午后,但在西藏,午后的气温又开始下降。

一路上,霍东禹的脸绷得紧紧的,视线一直胶在蓝若梅的脸上。

除了她刚来那天发生高原反应,他抱过她。今天是第二次,距离还是这般的近。

如果,她不是大哥的未婚妻,那该多好呀。

现在就算她逃婚了,她说爱的人是他,可他还是忽略不掉大哥。大哥知道她爱的人是他时,会有什么反应?

他其实不是爱情懦夫,只是过于担心她,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要是霍东禹主动打个电话给霍东铭,向霍东铭坦诚一切,或许他就会知道霍东铭真正爱着的人是蓝若希,而不是蓝若梅,并且和蓝若希结了婚,他和蓝若梅也就不会这般的痛苦,想爱又不敢爱了。

其实,他在爱情上面,又真的是个懦夫。

他总是害怕事情败露出来,霍家人一怒之下会伤害她,自己的父母会特别难堪,然后迁怒于她,不接受她。

他,就是出于种种原因,种种担心害怕,才会一直不敢打电话给霍东铭。

他不知道,有时候的多虑会让他以后吃尽苦头。

“铃铃铃…”霍东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立即腾出一只手摸出手机来,是营里打来的。

“怎么了?”他按下接听键,直接问着。

“营长,我们收到求助电话,西面发生了特大沙尘暴,有近十名群众迷失方向,请求帮助。”电话那端传来急促的声音。

霍东禹握着电话的手一僵,立即吩咐着:“立即前往救缓,安排车前来接我。”说完,他又吩咐着关云怀:“云怀,停车!”

霍东禹的通话,关云怀都听见了,他连忙把车停了下来。

在青藏高原里,因为地理环境,沙尘暴是经常会发生的。但入秋后一般都很少,不过不代表不会发生。

“营长,嫂子她还发着高烧,安排人前往救缓就可,营长可以不必亲自前往的。”关云怀停下车后,扭头看了看被霍东禹放躺在车后座的蓝若梅,劝着。

“她…”霍东禹深深地凝视着还在昏睡中的蓝若梅,沉沉地说着:“已经开始退烧了,暂时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你先送她到医院里,我回来后再去医院。”说完他下了车,把车门关上,挥手让关云怀开车。

“营长,嫂子要是醒来看不到你,怕会很伤心很难过的。”关云怀还是不死心地劝着。生病的人感情可是很脆弱的。

“关云怀,服从命令!”霍东禹沉下了脸来。

“是!”

关云怀不敢再相劝,连忙应着,然后把车开走,继续向医院的方向开去。

而他们称呼蓝若梅为嫂子,霍东禹竟然不曾纠正过。

没过多久,霍东禹等到了来接他的军车,他动作迅速地上了车,吩咐向发生沙尘暴的地方赶去。在车子开动的时候,他还是深深地,不舍地朝着军区医院方向看了一眼。

关云怀把蓝若梅送到军区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蓝若梅已经从昏睡中醒转,但烧还没有完全退下来,只是退到了三十八度半,不过人倒是清醒了很多,但还很累。高烧过后的人,就算是烧退了,也是感觉特别累的。

看到只有关云怀送自己来医院,蓝若梅以为霍东禹不关心自己,一颗心顿时就沉进了谷底,把自己昏睡前看到的那些当成了错觉。

他对她一向都是疏离而冷漠,怎么可能会像东铭那样温柔地对待她呀?

是她烧糊涂了,看错了。

医生帮她检查过后,让她吊点滴,也安排她暂时住院观察一下,因为她得的是重感冒,既有风寒,也有炎症。

蓝若梅不怎么说话,都是关云怀替她决定的。

她的心情都差到了极点,住院也罢,吊点滴也行,她都没有意见。

“嫂子。”关云怀这个小伙子很会看人,也很会体贴人。他看到蓝若梅闷闷不乐,眼底有着伤痛,知道她是因为醒来没有看到霍东禹的原因,连忙安抚着她:“嫂子,我们营里接到群众打来的求助电话,有群众遇着了沙尘暴,迷失了方向,营长是带着人前往救缓了。营长让我先送你到医院,他回来后就会立即赶来的。嫂子,你都不知道,你这一病呀,咱们的营长呀,心都揪成了一团,说有多着急就有多着急。”

“真的吗?”蓝若梅看向了关云怀,他的话带给她希望,他真的着急?真的担心她?没有亲自送她到医院是因为临时遇着特殊情况的?刚刚还闷闷不乐的蓝若梅心情立即有所好转。

“沙尘暴危险吗?东禹会不会有事?”

“嫂子,你放心好了,我们都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早就习惯了十里一片天了,沙尘暴我们都经历过,营长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