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盛家的女魔头看中个男人,还是个穷教书的,于公于私、明里暗里不少人迫不及待要促成这事。
说来也巧,赵怀章那时候正心思活动、想着离开学校。
他喜欢学校的安逸和氛围,可是像他这样从农村来的男孩子,念了这么多年书,再回去种田是不成的,留在城市里,除了画画和教书他什么也不会,而画画和教书远不能让他在这个大城市安家立业,更不用说他还想将老家的父母接来城市安度晚年。
不算拮据也远不算富裕的日子,令他连午夜梦回都会觉得遗憾啊——这一生就这样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他放在学校画廊里的画被人全部买走了。
赵怀章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忐忑又激动的去见买主。正巧是学生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的时间,校园里到处都是人、乱哄哄的,赵怀章远远看见他的画正被人搬上车,有个女孩子在旁边叮嘱搬画的人:“小心一点,动作轻一点。”
四周过路的学生们三五成群、高声谈笑,那么吵闹的环境,赵怀章看着那个女孩子,觉得内心忽然无比安宁。
他深吸了一口气。
赵怀章走过去,却被告知这位并不是学生口中那位“好年轻好漂亮”的盛氏总裁。
“赵老师,其实我是服装设计系毕业的,大一的时候我修过您的一门课。”小女孩在盛明华多时教导下已经学会强装大方,但这时面对年轻英俊的男老师,还是控制不住的红了脸。
“盛总她很欣赏您的才华,如果您时间方便的话——”女孩子暗暗也是深吸了一口气,说。
她来这里既是按照盛明华的意思来买画,也有其他人命令她促成好事。
赵怀章不知道这并不是来自盛明华的邀请,所以他不但去了,而且诚心诚意的请盛明华吃了一顿饭。
卖出了那么多画,他终于能在这个城市买一套小小的房子,能将父母接来看看城市的风景,也不必辞职了……赵怀章怀抱着对这一切的感激,带盛明华去了他很喜欢的一个小馆子。
那是盛明华一生当中唯一一顿只有一道菜的饭。
炖鱼汤,锅那么大的一盆,里头有胖胖的鱼头、鲜嫩的竹笋、柔软的黑木耳、可爱的鹌鹑蛋……“好好喝!”盛明华捧着赵怀章盛给她的一小碗鱼汤,幸福的眯着眼睛感慨道。
上一次有人这样特地陪她吃饭、亲手给她盛汤,还是十几年前她哥哥还在的时候。
明艳动人的盛氏总裁,在大学城外一家不起眼的小馆子里、一大锅的鱼汤前,泪盈于睫。
赵怀章从前日子清苦不想拖累人,从来也没交过女朋友,这种美人掉泪的事情他是第一次碰上,手足无措,默默的递给她手帕——他的手帕。
盛明华稀里糊涂的接过,擦了眼泪才发觉,她破涕为笑,将那块格子棉布的手帕甩到他手边,“好土!”
赵怀章一向好脾气,不好意思的笑笑就把手帕收起来了。
哭过以后的盛明华双眸如同雨后星空愈加璀璨,小饭馆昏黄灯光下,明艳不可方物。
赵怀章心跳有些快,垂下了眼睛。
这一顿饭之后,事情完全脱离了赵怀章的控制。
他的画从学校的画廊搬去了拍卖会,每人加价一次最少三十万;国内知名的画廊主动上门,以很高的价格收购他的画作;他的小房子换成了市区最好地段的三居室;他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画展;他的父母得了重病、住进了私人医院里最好的病房,前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有一天早晨,赵怀章像往常一样走进他装修豪华的浴室,洗脸时他照镜子,忽然发觉自己变成了完全陌生的一个人。
他从一个寒门学子、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年轻老师,变成了一个国内知名、前途不可限量的青年画家。
可赵怀章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他凭自己得到的的,这些……都是盛明华带给他的。
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现在什么都有,但是也失去了一切:学校的工作、清贫却安静的日子,甚至连父母都双双过世了。
他唯一有的……就是盛明华。
等到盛明华从国外特意赶回来参加他父母的葬礼,灵堂前她关心的问他还好吗?赵怀章静静的看着她,终于伸开双臂将她揽进了怀里……
后面的故事就太世俗了,无非就是一个男人依附着一个女人生活,被周围所有的人瞧不起,而他的妻子从来不知道“自卑”为何物,况且她那么忙,维系着一个庞大的企业和家族,剩余不多的时间还要绞尽脑汁的为她唯一的侄子打算……赵怀章越来越沉默,他开始酗酒。
一次大醉酩酊醒来以后,赵怀章发现自己身边躺着她妻子的女助理。
一步错、步步错——
你们觉得我薄情寡义、卑鄙懦弱、冷血无心、毫无承担……其实我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活的这么辛苦,却将一生都活成了一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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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明晚更小云朵和祁远哥哥,后天大年初一,更G市这帮娃闹新春的联合番外,你们想看这群娃干点啥呢~
——————————好像是倒数第三更……吧?
☆、第82章
番外之 白色香奈儿套装
白色重磅真丝衬衫、黑色高腰裤装、十二寸细高跟,谢嘉云那会儿正在追求衣服烘托气质的阶段,二十岁的小姑娘天天穿着三十岁女人的职业装,沉着一张明艳艳的俏脸就以为别人会怕她。
秘书室的人倒是确实挺怕她,见她来了立刻全部都站了起来。
“谢总,叶总派人送来了这个,说是给您的。”秘书捧过来一个黑色的盒子,双C的LOGO大大的印在上方,华丽的白色丝带绑了一个繁复精致的蝴蝶结。
谢嘉云漂亮的眼睛盯着那盒子看了半天,像是恨不得用眼神就给它烧出个洞来。
“拿进来吧。”她冷声说。
秘书把盒子给她拿进去就连忙退走。
谢嘉云坐在宽大的办公椅里,继续盯着桌上的盒子看,脸上神情又气又恼又甜蜜,复杂极了。
手机响起,她看也不看就接起来。
“收到礼物之后回一个致谢电话是基本礼貌。”叶祁远的声音,无论何时都令人想揍他。
谢嘉云直冷笑。
“喜欢吗?”他语气硬邦邦的问。
这种程度,已经是叶祁远先生的温柔了。
谢嘉云抬手掀翻了盒子,里面端端正正叠着一套白色套裙,她拎起来丢在一边,不阴不阳的:“多谢叶总,衣服很漂亮,叶总破费了。”
她自然是知道他最恨她这种语气才会这么说的。
果然,叶祁远下一刻就怒了:“你他妈闹够了没有?!说话再这么欠、我你信不信?!”
谢嘉云心头的火蹭蹭蹭的往上蹿,慢声冷冷的说:“抱歉,我说话就这样,你想听好听的——去找你的张小姐好了!”
“谢嘉云!”叶祁远暴怒了,压着声音在电话里吼:“——好啊!我现在就去找她!”
吼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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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云摔了电话,气的头都疼了,倒在办公椅里着太阳穴,眼皮跳个不停,她心里难受极了。
叶祁远那个混蛋什么都干得出来,会不会……真的去找那个什么张家的小姐?
那个女的看起来乖乖巧巧、文文静静的,肯定什么都听叶祁远的,叶祁远那个混蛋那么大男子主义,碰上这种柔弱乖巧的小白兔他一定满意极了,说不定真的就会娶她……
想到这里谢嘉云跳了起来,匆匆的将他送来的白色套装换上身,一阵风一样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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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祁远的秘书见谢氏总裁大驾光临,连忙站起来迎接。
谢嘉云气度从容,微笑问她:“你们叶总在吗?我有个项目和他谈。”
“在的!在里面!”
叶氏虽说资本雄厚,比起谢家这种百年大族却差了不是一星半点——连个秘书都知道。
谢嘉云在秘书陪同下进去,上过茶、秘书出去了,她原本笑盈盈的脸一下子冷下来。
而叶祁远从头到尾都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文件,头都没抬一下。
谢嘉云忍着,沉默的喝了一整杯的茶,他还是那个死样子,她一下就火大了,站起来走过去,一把扯掉他手里的文件,远远的扔了出去。
叶祁远就挑眉看着她。
谢嘉云其实也傻眼了——这下怎么下台呢?
一不做二不休,她暗自咬牙,一抬,垮坐在了他身上。
他为她选的衣服一向合身,白色套装裙将臀型包得极漂亮,窄窄的裙摆哪里经得住这么大跨度,立刻裂开了两个针线。
安静的办公室里裂布的声音特别明显,叶祁远眼睛里已经有了火,神情却还是冷淡的,慢条斯理的说:“谢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嘉云这会儿已经顾不上难堪了,气咻咻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红唇一嘟,附身下去贴在他耳边、声音又轻又热的说了一句话。
叶祁远再压得住,也难免喉结上下动了动。
谢嘉云都使出杀手锏了,看他还是面上冷冷的,她委屈了,眼圈一红就要站起来。
叶祁远眼明手快,一把按住她肩头,她“哎呀”一声轻叫着坐下去,裙子又裂开几节,间还碰到了他起了反应的东西。
叶祁远“嘶……”的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已经沙哑了:“我没说不做啊,你急什么?”
他说着,手从她手臂上上去,只是隔着衣服那样摩挲,却令她娇声软倒他口,仿佛等待多时。
“妖精!”叶祁远笑骂,手已经进她衣襟里了,“半个月没喂你就馋成这样了?嗯?!”
谢嘉云软在他口,身上半点力气都没有了。情|事上头,叶祁远是她的最初也是全部,他有些粗暴,但是谢嘉云早习惯了。
按着他的手着自己,她嘴里含着他耳垂、喃喃的求:“叶祁远……嗯……重一点……”
叶祁远本来就火气大,哪里还能禁得住心爱的女人这样,手里狠狠的给她了两下,出来按着她的手在上面,“自己!给我看!”
谢嘉云软软伏在他肩头,手里着自己,嘴里娇娇软软的哼着……
叶祁远伸手去扯她裙子,一边扯一边咬着她耳朵喘着热气粗声说:“你穿这个真好看,刚才一走进来……我就想狠狠操|你了!”
谢嘉云娇滴滴的横了他一眼。
叶祁远心口更热,手下一用力,顺着她刚才跨坐时裂开的口子一扯,将好好一条裙子撕开半截,露出她整条雪白的大,一下子她整个人双大开,像骑马似的骑在他那上面。
“讨厌!干嘛撕坏我裙子!刚才还夸我穿着好看!”谢嘉云捶他。
“我再给你买……”叶祁远低声哄她,把她抱起来一点,扯断她的蕾丝小内裤,一边解了自己皮带,就这么抱着她坐下去……谢嘉云微张着唇、叫不出声,眼睛都闭上了,双颊飞着诱人的粉红色,捶在他口的手握拳抵着,脸上神情似痛苦又似欢愉,抗过了那一阵,她像是死过一回那样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幽怨的看他一眼。
叶祁远得意的不得了,俊脸凑在她面前邀功:“我大吧?”
谢嘉云不想回答这种答案太过明显的问题,扭过脸去,咬着唇调整深度。她双夹着椅子往上蹭,试图吃得浅一点,否则待会儿动起来肯定要了她命。
叶祁远好整以暇的挺在那儿,等她调整得刚松了一口气,他抓着她腰往下一压,一下子了她一个满心满肺……谢嘉云颤抖着缩在他怀里,浑身哆嗦着,话都说不出来,叶祁远她脸,“你再跑一个啊!”
谢嘉云不敢再在这时候和他嘴了,乖乖的欠着屁股慢慢磨着讨好他……叶祁远心里满满的,把她一扯从身上扯出来坐好,拉着她手放在她上,“继续!我要看!”
谢嘉云还在刚才那阵失神中,稍一停顿,只听“撕拉”一声,眼前扣子乱蹦,口拔凉……叶祁远把两只小白兔从内衣里捧出来,拉她手放在上面,“快!”
这个混蛋……谢嘉云都快羞哭了,捧着了几下,可是这么和他面对面的,还是那样的状况,她实在受不了,嘤嘤假哭着伏在他口,抱紧了他耍赖。
叶祁远哼了一声,把她抱起来往办公桌上一放,他身出来,把她翻过身趴在那儿,“趴好!”他打她屁股。
谢嘉云屈辱的压腰翘臀,穿着高跟鞋的直直的立着,就这么细腰翘臀的迎着他。叶祁远毫不客气的|进去,乒乒乓乓痛快了几十下,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谢嘉云气都快断了,压抑的骂他:“混蛋!重死了!滚开!”
叶祁远抵到最深处,得她闷声哼,他重重吻住她耳后一块肉,凶狠的低声骂:“你给我老实点!”
谢嘉云哭了出来,这下是真哭,眼泪哗啦啦的。叶祁远被她哭的心软,凑过去亲亲她眼睛,声音总算柔和了一些:“好了……谁叫你和我闹别扭,我憋了这么久能不狠么?”
“叶祁远!你混蛋!我恨死你了!”谢嘉云破口大骂,“你滚开!你去相亲好了!我不在乎!”
叶祁远心想我就和人见个面你都能闹半个月别扭,还在这儿嘴硬呢……“真不在乎?”他一边往前一边问她。
谢嘉云就一个劲的哭,也不知道是被他做的狠了还是伤心他相亲那事儿。
叶祁远被她哭的心生疼,他一心疼就不高兴,不高兴就冲她发脾气:“你也不为我想想,我这个年纪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我爸妈不得着急上火么?我就和人见个面、好让我爹妈安心,谢嘉云你至于么?”
谢嘉云知道不至于,她自己还有个未婚夫呢,其实是她不好、是她委屈了他。
“叶祁远,”她哭的声阻气噎的,“我们分手吧……”
压在她身上的人一愣,谢嘉云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显然是气急了,变得更热了,他抵的很用力,每一下都到底,又狠又重,得她要死要活……偏偏外面隔着一扇门就是他秘书,谢嘉云咬着自己手背,眼泪流得更凶。
叶祁远把她手拉出来,把他手塞给她咬。
最后结束的时候他办公桌上一塌糊涂,谢嘉云身上也是,好好的套装被撕的不能看了,她勉强掩着扣子全飞了的衬衫,扶着他手从桌上滑下来,可两条颤的根本站不住。
叶祁远把她抱到沙发里,把自己的外套铺好让她躺在上面,他拧了热毛巾来给她擦一片狼藉的间,谢嘉云已经没有力气了,躺在那里任他分开她都没骂他,只是指痕交错的大内侧一颤。
叶祁远忍着把她擦干净,裹了他外套,她瘦,裹在他外套里格外可怜,头发散乱像个小疯子,又很可爱,他忍不住亲亲她乱发里红嘟嘟的嘴唇。
“嘉云,”他声音很低,“不要再拿这种话惹我。我们之间,分手的话只能由我来说,听到没?”
谢嘉云平时敢和他对骂甚至打架,这种时候却只敢乖乖点头。
“那……如果你说了,”她迟疑的问,“是不是就真的再也不理我了?”
“对。”叶祁远看着她,眸中神色深深的。
“好了,你在这睡会儿。”他起身。
“你去哪儿?!”谢嘉云着急的问。
叶祁远笑得无奈又得意:“去给你买衣服——还买这套好不好?你穿着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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