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叹了一口气,说唉,那你说怎么办?
瞎眼老头不说话,而吴法则喊道:“你放了我,我就当做这件事情没发生过,你看怎么样?”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出现,老鬼盯着他,说老子现在虽然有点儿为难,但也没有你插嘴的份儿,怎么着,你觉得你能活下来?
吴法和尚捂着肿成了猪头的脸,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委屈地说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老鬼揪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压在了吉普车的引擎盖上面,然后问道:“我现在问你,这些钱,你还认为是莫日根拿你们悬空寺的了么?”
吴法和尚慌忙喊道:“不,不,都是误会,我错了。”
老鬼指着后面那两辆卡车,说被你劫过来的粮食该怎么办?
吴法和尚说对不起,我的错,粮食你们拿走。
老鬼说你从莫日根手里抢的钱呢?
吴法和尚指着旁边一人,喊道:“快,快把那个布袋拿过来。”
那人慌忙从僧袍里面摸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来,递到了老鬼的手上,老鬼垫量了一下,扔给了瞎眼老头,然后继续说道:“无缘无故打伤了别人,然后当街抢劫,是不是应该道一个歉啊?”
吴法和尚是个圆滑无比的人,也不要面子,自然认栽了,毫无顾忌,说对不起,我错了。
老鬼揪着他,猛然转身,三两下,将吴法和尚给弄跪在了地上,指着越野车旁边的莫日根说道:“跟我说有什么用,你得跟被你欺负的人道歉。”
吴法和尚说莫日根师弟,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莫日根的肩膀在来的路上给瞎眼老头给推拿妥当了,瞧见卑躬屈膝的吴法和尚,心里反而生出了几分厌烦来,冷冷地哼了一声,也没有说话。
老鬼一大脚,将吴法和尚给踹到了地上去,阴沉沉地说道:“态度不端正,重来。”
吴法和尚满腹委屈地又说了一遍,眼泪都出来了,结果莫日根还是没有开口。
老鬼又是一脚。
这一脚很重,吴法和尚好久都没有办法爬起来,这时莫日根也看不下去了,挥了挥手,说算了,日后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便是了,大家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吧。
老鬼踢了一脚那胖大和尚的屁股,说还不感谢人家大恩大德?
吴法和尚满腹委屈地又感谢了一番,方才敢爬起来,朝着老鬼低头哈腰,瞧见这煞神挥了挥手,如获大赦,跑一般地跳上了吉普车。
结果司机一发动,才发现那车子给老鬼刚才拍了那几下,直接罢工了。
走又走不得,留又不敢留,那时候的场面,不知道有几多尴尬。
大家的尴尬症都犯了,而吴法和尚归心似箭,居然直接跳下了车,然后带着几个和尚,绕过我们这辆堵在路中间的越野车,仓皇离去。
瞧见那家伙落魄的背影,我叹了一口气,然后对老鬼说道:“那是个小人,你这般羞辱他,小心他回头找你麻烦。”
老鬼不屑一顾,说我不羞辱他,麻烦不是照样不少?
莫日根这时跑到那两辆卡车前,跟司机和押车的伙计招呼了两句,人家挺开明的,说这钱是莫日根师傅你给的,自然由你做主,刚才过来,只是因为那个大和尚太凶了而已,我们心里面,其实都明白的。
搞定了这些人,我们将那吉普车给推下了路牙子去,然后转向,返回乌图美仁。
之后的事情倒也还算是顺利,我们带了两车粮食,一车生活工具,再加上我们租来的越野车、瞎眼老头的房车,朝着敕勒山那边行去。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来到敕勒山的破庙这儿。
我发现才一天不见,这儿居然大变了样,满地的灰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洁净的环境,庙宇依旧破落,但给收拾了许多,缺口的围墙被人采来了石块和泥土,将其添堵上,外面还移来了树林子,将其围绕。
我们回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在忙碌,大家仿佛对这个新的家园充满了激情,试图尽己所能,让它变得更美好。
莫日根招呼众人过来搬运粮食和工具,而我们几人则进屋,找到了黄河大师等人。
我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跟敕勒山悬空寺的几位长老讲起。
听我说完,黄河大师叹了一口气,说吴法此人,大奸若忠,欺上媚下,我们以前是看走眼了。
我说之所以过来跟大家讲起,主要是怕给你们惹麻烦。
黄河大师摇头,说无妨,咱们不惹事,但事情来了,也别怕事,道理站在我们这边,就算是会能亲自来了,我们也是毫无畏惧的。
会空禅师也点头,说对,你们做得不错,不用太担心。
他们几人的担当让我们一路过来的担心一消而空,我真诚地向他们躬身,表达谢意。
这才是真正有担当的人,这才是高僧。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都留在了敕勒山的破庙里,帮忙修葺,而附近也有村民瞧见,过来询问,这些和尚态度和蔼亲善,恭敬回复,那些村民听说之后,居然呼朋唤友,纷纷赶过来帮忙,添砖加瓦,一时间十分热闹。
众人拾柴火焰高,眼看着这破庙一天天地变好,即便是身为局外人的我和老鬼,也感觉到莫名的兴奋。
第四日,我和老鬼受黄河大师所托,准备去附近县城采购一批水泥过来,毕竟虽然有了附近村民的帮助,但若是想要这庙宇能够遮风挡雨的话,还是离不开这些水泥。
对于这事儿,我和老鬼自然义不容辞,开着越野车,对着地图,准备前往县里面去采购。
车行路上,四周一片辽阔,一条笔直的路通向天际。
西北别的不说,这地方就是宽敞。
路上几乎都没有咋见人。
我们行了一个多小时,突然间开车的老鬼对我说道:“老王,有点情况,你小心了。”
我听到,下意识地往后视镜瞄了一眼,瞧见有两辆黑色汽车跟在后面,皱着眉头说道:“什么个情况?”
老鬼下巴一抬,说这两辆车,跟一路了。
我说不会是吴法和尚找来报复的人吧?
老鬼苦笑,说有可能哦?
我说他要么就别来,来了的话,这回就不让他再活着离开了,省得没事总折腾。
老鬼点头,说好,就这样吧。
两人在这商量着,突然间前方路口横出了一辆卡车来,直接就拦在了路口,而另外一边,一辆东风大卡车突然出现,朝着我们的这越野车就直接撞了过来。
操!
事情突然剧变,我和老鬼对视一眼,共同骂出了一句脏话来,然后解开安全带,一同推开车门,然后一起跳车。
车子在高速行进,我们跳车过后,顺势往路边冲了几步,跳下了路牙子下去。
下一秒,那卡车便撞到了我们刚才乘坐的越野车上去。
轰!
一声让人牙酸的响声陡然响起,然后我听到一道巨大的翻滚,停下脚步,抬头望去,却见两辆卡车将这越野车给弄成了夹心饼干。
我们两个跳车的过程被人瞧见了,那两辆黑汽车的天窗被打开,有人站了起来,然后举着弩箭,抬手便射。
飕、飕、飕……
那弩箭破空而来,落在我的身边,居然瞬间炸裂了开来,一大堆的碎石和泥土溅射。
我瞧见炸点处有浓郁的黑烟,空气中似乎有一股恶臭。
有毒。
我下意识地闭住了气,用无相步避开随后而来的弓弩,然后眯眼望了过去。
西北第一刀。
我认出了那家伙,居然是前段时间半夜袭杀瞎眼老头的那几个人之一,而另外一个荒野大镖客也冒了头,指着我呐喊道:“那个人的人头,值一个亿,兄弟们,冲啊!”
第046章 身陷重围,利欲熏心
两辆卡车,两辆黑色小汽车,在半路上埋伏我们的,不知道有多少人。
我和老鬼两人从车上跳下里之后,老鬼刚刚稳住了身子,就朝着前方的卡车那儿陡然冲去。
这两辆卡车拦路,将我们的越野车像夹心饼干一样,压得细碎,这事儿可让老鬼恼怒不休,要晓得,这车可不是我们的,而是跟人家租的,弄坏了可得赔。
我和老鬼手底里的余钱可都拿出来给敕勒悬空寺卖粮食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钱来赔?
我头顶上的确是有一个亿的悬赏,但横不能提着我的脑袋过去领花红吧?
所以他没有二话,便冲到了卡车那边去。
我也恼怒啊。
你想,我特么对这种重型大卡车是有心理阴影的,上一回在荆门黄家的湖边,我和黄胖子开着豪车,唱着小歌,没招谁没惹谁,咔嚓一下,尼玛一大货车就直接撞过来了,把我们给搞到湖里去了。
那事儿我做噩梦的时候还时不时回忆起来呢,结果你又给我来这一套,损不损啊?
敢情车祸伪装起来比较容易逃脱法律制裁还是咋地?
望着那举弩射箭的西北第一刀,还有那荒野大镖客,我心中的杀意陡然间也变得浓烈了。
人家要杀我,我难道还把脖子伸上前去?
不行不行,老子也得弄死你。
镇压麻栗山无相步陡然施展,我人如同幻影一般,在那锐利短箭之中游弋,而很快,有人居然摸出了一把AK枪族来,朝着我的方向就是一阵攒射。
哒哒哒、哒哒哒……
嘿哟,嫩娘个香蕉巴拉,这儿还是不是咱国人的地盘啊,半自动步枪都用上了,是不是有点儿太嚣张了?
枪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我整个脊椎骨都一下子挺直了起来。
不行了,不行了,这是准备让俺死啊?
逸仙刀。
飕!
一声炸响,我眉心处的那一道刀疤陡然张开,一道金光陡然绽放,然后朝着开枪的那人倏然而去。
射箭我都能忍,毕竟是传统手艺,但你这半自动步枪拿出来,实在是有些不太讲规矩了。
现如今的我,也是江湖人。
既然入了江湖,咱就得讲规矩,也得自觉地维护规矩。
什么是规矩了?比如你在这个行当混,能不要玩枪,那就别玩枪,要不然咱辛辛苦苦每日打坐、修养调气,闻鸡起舞的,岂不是没啥用了?
杀的就是你。
噗!
一声轻响,刚才还在肆意泼洒子弹的那家伙胸口一朵血花绽放,捂着胸口倒回了车子里去,而逸仙刀在一个回转之后,又朝着手持弩箭的西北第一刀迸射而去。
铛!
那家伙是个刀客,反应速度自然不能够跟拿枪的那垃圾货色比较,在关键时刻,及时地用手中弩箭挡住了逸仙刀。
不过代价却是弩箭直接就报废了去。
不过两辆车已经开到了近前来,两辆黑色小汽车车门大开,从里面跳出了七八个人来,为首的正是荒野大镖客和西北第一刀,其余的人虽然没有见过,但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气质彪悍,显然都不是弱者。
有一个披头散发的邋遢老道士,则更是凸显出了几分神秘的气息来。
而在另一头,老鬼已经跟卡车上跳下来的人交手了。
那边也有一熟人,却是翻天大盗种老七。
那家伙被切去尾指之后,心中自然愤怒不已,而他身边站着的好几个人,模样跟他有几分相似,想来就是名声响亮的西北种家。
西北种家最早出自于宋代初期的大儒种放,第一代为种世衡,乃范仲淹提拔,与西夏国常年对阵,第二代为种诂、种诊、种谔,时人称作西北三种,而第三代则为种师道和种师中,从此开枝散叶,从晋西一直延伸到了整个西北,一直都是名将世家。
不过既是世家,必有没落,我对他们的祖先,三代种家英豪心中倾慕,但并不代表需要在他们的后辈面前低头。
还是那一句话,你想要干死我,先等老子弄死你。
大家生死厮杀,各凭本事。
那种家几兄弟围住老鬼,而老鬼则摸出了蠡龙爪来,双方一言不发,直接交手,体现出了老鬼的暴脾气,而我这边在一击未得手之后,将逸仙刀收回,凝视着跟前这一帮家伙。
对方高手挤挤,但真正称得上对我有威胁的,只有三人。
荒野大镖客、西北第一刀,还有旁边那个神秘老道。
其余人等,若是单个论起来,都不过是那插标卖首、土鸡瓦狗之辈而已。
不过即便如此,但集中在一起,结阵而为,一时半会儿,我也拿不下对方,突破不得。
当对方将阵容一亮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了。
至于给他们提供消息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吴法和尚。
前些天老鬼在那路上肆意羞辱吴法和尚,一来是为了出气,二来也是并不觉得会能方丈会为了他来出头,惹上强敌,没想到我们猜中了开头,却没有想到结尾。
会能方丈的确是不会给他出头,但这一帮人会。
虽然没有什么仇怨,但那一个亿的悬赏花红,则足以让这帮人憋红了双眼,毫无顾忌地在路上就直接动起了手来。
如此想一想,那家伙还真的是有些下作。
要知道,开出这花红的,可是荆门黄家,而悬空寺千年基业被焚毁,也是因为这江湖第一豪门,没想到吴法和尚根本不在意此事,转手就利用上了。
这样的家伙,居然还能够在白狼谷悬空寺中坐上中层位置,深受会能方丈的信任。
如此想想,当日老鬼一语挑拨两拨人分家,也不是没有道理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早些分开了,或许还能够避免灾祸,免得被会能方丈给带着一起作死。
众人将我围住的那一刹那,我反而陷入了冷静之中。
不得不说,欧洲一行别的不说,对我个人性格的锻炼还是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经历过顶级高手的战斗,我面对着一切威胁,都已经能够坦然面对了。
而且若说这一次的西北之行,我的心中没有怨恨,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老子千里迢迢跑过来,好不容易保下悬空寺大部分骨血,结果那方丈一声感谢都没有不说,而且还要将我和老鬼哥两个给赶出去。
一句话:“滚!”
这什么情况?最可恶的是,程程落在了白狼谷悬空寺里面,我们想要审问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既然如此,我们拼死拼活,是为了什么呢?
犯贱?
我的心底里也有一丝怨恨难消,此刻在一下子就点燃了起来,不过我是个沉稳性子,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朝着前方拱手说道:“寸草不生,毛一马,别来无恙啊,不过不知道你这老朋友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阵势,是为了什么呢?”
荒野大镖客猛然一挥手,指着我说道:“你叫做王明?”
我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就是王明,你想咋地?
荒野大镖客哈哈大笑,说是你龟儿子就好,妈的,上一次插手老子的私事,我不明白你们的来路,忍忍也就算了,没想到你们居然还不赶紧跑,居然又在兴风作浪,就怪不得老子了——我操,什么丹东双饼,饼你娘咧,敢忽悠老子?
我说大家好不容易见一回面,别扯淡,讲正事,你想干嘛?
荒野大镖客指着我的脑袋,说刚刚得知你这脑袋可值一个亿,最近兄弟们手头有点儿紧,借你项上人头一用,如何?
我说我若是不借呢?
荒野大镖客挥挥手,说我过来不是跟你商量的,而是通知你,这人头你给就给,不给老子不会自己拿?
我说我问你要项上人头,你特么会给?
荒野大镖客一摊双手,说那就是没得谈咯?
我没有理他,而是朝着那个没有说话的老道士拱了拱手,说道:“未曾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那老道士穿着一身青色的邋遢道袍,披头散发,头发和胡须有些灰白,满脸沟壑,看似乞丐一般,但一双眸子却又精光闪烁,显然是个了不起的高手。
在我看来,他的威胁比荒野大镖客和西北第一刀更加大。
老道士没有回话,而荒野大镖客则嘿然笑了,说你倒是好眼力,这位就是昆仑疯道人石香墨,出道以来仅有一败,而那人却是北疆王田师,棋差一招,虽败犹荣,现如今也过来,瞧一瞧你这家伙的手段。
听到这话儿,那老道士方才咧嘴一笑,挥了挥满是油垢的衣袖,说你们玩,我在旁边镇场子就行了,嘿嘿、嘿嘿……
他的话语有些古怪,看着像是一傻子,不过傻子怎么可能在修行上有这般高深的造诣?
但若不是,这般疯疯癫癫,又是为何?
我心中狐疑,而此时荒野大镖客从旁边抽出了一把朴刀来,开口吼道:“少特么说废话,众人随我一起,将这害虫隔壁老王给杀了,为那些被他糟蹋的妇女报仇,领取赏金咯……”
“报仇雪恨,领取赏金!”
众人一阵狂呼,蜂拥而上,而我却一脸懵逼。
等等,什么情况?
我外号叫做隔壁老王没错,但我特么很纯洁的好吧?
糟蹋妇女是什么鬼?
第047章 事情不妙,转身就逃
荒野大镖客一马当先,气势如虹,朝着我无脑冲来,而其余几人在他身边护翼住,将其紧紧围着。
西北第一刀在周遭游走,寻找机会。
而那昆仑疯道人则一动也不动,当真就是过来镇压场子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知道此刻逃是逃不掉了。
唯有背水一战。
眼看着荒野大镖客扬刀冲到了我的跟前,我将手往腰间摸了过去,血刀陡然出鞘,然后我握刀的手里,大拇指猛然按了一下锋刃,让鲜血洗刷了上面一下。
血光冲天而起。
那日悬空寺一战,我虽然受了部分伤,但好在修行者的身子壮如牛,恢复了很快,倒也无碍。
不但如此,而且击杀的罗刹恶鬼还给血刀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能量来源。
随着冲天的血光回落,四个体态妖娆的暗影罗刹出现在了我的身周。
这时天空一片阴沉,陡然暗了下来。
这情景却是老鬼发了力,一如当初在巴黎的时候,艾伦卡帕多西亚的手段。
那些被血刀吸收转化的暗影罗刹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而我则持着气势最为旺盛的萨拉丁之刃与荒野大镖客猛然对斩了一记。
之前在瞎眼老头那加油站交手的时候,我并没有用这一招。
荒野大镖客虽然没有跟我交过手,但却能够从种老七和西北第一刀的口中研究出一二,本以为是准备充分,结果别的不说,当头的这一刀就有些挡不住了。
他被我大刀碾压,朝着后面退了三步,方才咬牙硬撑住了这一股压力。
好在这个时候西北第一刀杀将而来,将荒野大镖客给救下。
至于其他人,则跟那些暗影罗刹战成了一团。
我本着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的原则,疯狂出击,三刀荡开了西北第一刀,然后朝着荒野大镖客猛然狂攻。
海天一色。
孤鹜齐飞。
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