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专门负责记录江湖的江湖公子镇定的问道。
再次敛回冷厉的目光,温柔的望着怀中那毫无声息的人,轻轻回道:
“她不是别人,正是我怀里抱着的这个被你们害得没有生息的女人。”他的声音很轻,像似生怕惊了怀中玉人的美梦。
可是,正因为这样,才让闻声之人更加的心惊肉跳,心凛神颤,心胆俱裂!
怎么会这样?他们做了什么?他们上了仇人的当,差点玷污了自己的恩人!他们还是人吗?不,他们连禽兽都不如!霎那间,在场之人,除了那几个知道真相外。所有人的表情简直比吃了苍蝇还难看!现在他们终于理解,那些凡事沾着她一点衣襟的人,都要落得给雷劈死的下场是何等应该 了!
“那她到底是谁?与魔教又有什么关系?那个魔教之主又为何要造谣陷害她?”江湖公子的职责是了解事情真相,客观,详尽的记录江湖大事。是以,就算他们的心在抖,腿在颤,可是却仍要紧操手中的笔,咬紧口中的牙坚问到底。
“问得好!”森严的赞叹声差点将那江湖公子从不脱手的大毛笔给抖掉。
冷冷扫了众人一眼,他终于当着世人的面,说出了五年前就该说出的实情。“她就是我夏侯云浩明媒正娶的妻子。夏侯家的当家主母,也是灵族族长,羽国女王!”
话落,又是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大家面面相觑!这…怎么可能?夏侯家的当家主母怎么和灵族车上了?还是那个新出现的羽国之王?这个消息一如刚才的响雷,一时之间实在让人难以消受。
然则,他却不打算给太多时间他们慢慢消化。他将脸贴咋怀中玉人的脸上,斜着眼,睨着众人问道:
“现在,你们还想要增加三十年的功力吗?还想长生不老吗?”
这声音问得多么诚挚啊!诚挚到让人觉得只要你还想,他就会帮你达成心愿似的!
可是,对于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来说,这声音却又像一道催命符!还想吗?不!就算没有刚才的雷劈事件,就算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没人敢打夏侯云浩老婆的主意。
尽管这五年他已经淡出江湖,以经商为主。可事实上,有时商人比武人更加令人可怕!武人用剑杀人,那是有血有限的。而商人用钱杀人,那确实无形无底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钱能使鬼推磨!
“怎么?都不说话是表示全都还想吗?”
“不!不!这是误会!误会!”
“请公子恕罪!我等也是中了魔教人的离间计!”
…
一时之间,求饶声纷纷而起。
只见那位面色一直不稳定的夏侯大公子唇畔,突然勾起了一抹魅惑人心的微笑!那笑容是如此的光彩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好邪!”欧阳与白扬同时轻叹。而无双则坎坎的打了个冷颤!
只有那些无知的人,才会以为警报解除了。
“谢大公子不怪之恩!”
“大公子果然是男儿之典范,有大将之风!”
…
就在他们挖空心思的想着赞扬之语时,他们周围已经能够被匆匆赶到的大军包围。面对那层层箭羽,江湖人还没来得及回神,耳边便传来了森严的解说声。
“我夏侯云浩从十五岁下山起,便立志要当一个正人君子。如今已是十五个年头,这十五年来,我自问抑能对天,俯能对地。中间对得住人!
十五年前,我拼着性命将你们从魔教手中救出。你们一开始或者对我是心存感激的。可是之后呢?你们自然的将我当成了你们免费的保护神。
五年前。魔教在次出现后。当我和夏侯家受到魔教威胁时。你们中大多数人在打什么算盘呢?你们想的是终于可以夺权盟主之位了,还有救是怎么瓜分我夏侯家的财产!
这些其实我早就知道,但是我并没有对你们采取任何的防备。因为我那时并没有将任何事放在心伤。用我夫人的话说,我本来就是一个迂腐,无趣又无心的男人。”
他静静的凝望着怀里的人,像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四周一片寂静,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非常清楚。大家都屏息静气的望着他。等着他那没有说完的话。
良久,他抬起头来,继续陈述:
“知道五年前同为三大世家的水家和季家是怎么破败的吗?”
虽然江湖传闻众说纷纭,但这两家的落败却一直是江湖人口中津津乐道的事。似乎在场没有什么人不知道原因吧?他们不明白,夏侯云浩为何在此刻提起?难道那事还有隐情吗?
不对,有人发现那两家的事似乎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全是因为色,艳而起。难打他是想警告他们,他们也会落得与水季两家的下场?
事实上,他已经没有警告他们的必要了。他在只是陈述。把一切隐藏的事情公开化而已。
“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们,他们会败落完全是因为他们贪心的想要算计夏侯家。然而,却很不幸的被我聪明的夫人给发现了。然后,我这位一向拿‘睚眦必报’当座右铭的夫人,就略施了小计,给了他们一点小小的回馈!”
哗!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江湖公子们赶紧握笔急书。而那些已经听出端倪的江湖人,则开始冒冷汗了。
云浩一不说话,场面立刻便冷了下来。这么多人的站在一起,却是落款!
“所以呢?”白扬突然笑容可掬的打破沉寂。用他一贯的戏谑口气问道:“你今天准备将别人欠你们的全部讨回来吗?”
“要我亲自讨回来吗?”他淡然接道。犀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又回到自己怀中的人身上。当然,他的目光收回来后,立刻又变得温柔如水。他悠悠续道:“我的夫人,她为了维护天下的稳定。生生压下对我的感情!独自承担了所有压力。杀了灵族叛徒,灭了魔教。然而,你们又是怎么对她的呢?”
证据微顿,话锋一转,音调陡然升高。
“人家随便编一个谣言,你们竟然不顾廉耻,道义,欲对她做出连畜生都不如的事!你们竟然还有脸乞求原谅?说老实话,如果我是你们,早就引颈自刎了!”
引颈自刎!显然这个词才是他一席话的中心思想!
众人顿时面如死灰!
“请大公子饶恕在下家人!”一个白道德高望重的掌门,响应了他的号召。举剑自刎了。
有人开了头,接着那稍有廉耻心的人,接二连三的都相应他的号召。
他从头到尾没有眨一下眼睛,也没有看那些倒下去的人一眼。只是沉静的吩咐:
“师弟!带江湖公子回去,让他们照实记录双门镇一战!”滑落,他已经抱着爱人,如来时一样,消失在大家眼前。当然,随着他走的人还有无双,白扬,欧阳以及那几个提着笔的江湖公子。
这就是传扬后世的双门镇战役了。江湖公子出去以后,凛着公平,公正,公开,客观的原则,将这件事记录了下来。这一战中,西凉国在这一战中受损惨重,国师和国主同时阵亡。这让他们的人在经后的几十年,也没有精力再出来当强盗了。
而天朝江湖也因此平静了许多年。因为除了那几个江湖公子外,那些江湖人一个也没能活着回去。要再生出一批江湖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同样,身为战胜国的羽国,也全然看不见一点喜庆。因为,在这一战中,他们失去了他们最伟大的女王陛下!
要说在这场战争中,有谁赢了。那就要数天朝的那位太后娘娘及小皇帝了。他们无端捡了一个大便宜,一下子扫除了两个心腹大患!当然,就算如此,他们在十年之内,也不可能藤出手来去欺负周边小国!
所以,这场战争真正值得让后人赞叹的重要意义,就在于它让世界保持了几十年的和平!
结局篇(一)
二十一世纪,某年,某月,某日,某市各大报刊上,全都显眼的登着一幅巨大的惊人消息!
“尸变!”
上面清楚的记载着,某家征服医院的法医敛房中,一个被确认脑死亡已达半个月之久的女医生,在终于被下了死亡通知后。在即将接受同事的解剖时,突然尖叫着醒过来了。吓得那正举着手术刀,半天下不去手的男法医,尖叫一声当场丢盔弃甲逃出了敛房…
“尸变啊!”
“尸变?”江心羽睁开迷茫的双眼,细细的品着这两个字。她见尸体无数,怎地就无缘见到尸变呢!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熟悉的纯白工作间。只听得心中“咯噔”一声,这一惊非同小可,“扑通!”一下,她从那纯白的单人床上掉到冰冷的地板上去了。
屁股上传来那冰冷的疼痛,让她脑子渐渐清明。抬起双手看了一眼,这双布满老茧的手,化成灰她也能认得正是之前用了二十五年的那一双。接着,她只觉脑子嗡嗡作响,又是一团浆糊了。
谁能告诉她,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她记得自己正被一群男人扑到!可她怎么回来了?
没有人能告诉她答案,却不知就在她脑子成湖的这短短几分钟得时间,整个医院都已经因她的事儿炸开锅了!紧接着各路记者,观众,一波一波的冲来。一向清净的敛房门口,瞬间热闹起来,只不过,她在里面等了许久,却没有一个敢推门进去。
老实说,刚才是谁尖叫着跑出去?她真没见清楚。因此,她回来第一个见到的便是那位让她最怕见到的院长大人。不过,这一次,院长大人的表现,真是太让她感动了!
“小,小江,江,江大夫?”院长闭着眼,一脸煞白的咬舌叫道。“心,心羽。我,我知道你一定是有冤情。你放心,我们正在调,调查取证,一定还,换你清白。为,为你伸冤!”
呃!这还是那个平常总是对她呼来喝去的院长吗?原来院长也是怕鬼的啊!她还以为像他们这种,成天更死尸打交道的人,应该早就更她一样,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呢!
“噗!”她再也忍不住了。好不容易逮到院长一个痛脚,她不好好报仇,那简直是辜负了上天给她的这个机会嘛“哈哈哈,院长。你太可爱了。您可知道,你这么一说,我的一世清白便全给你毁了!”
院长闻声睁眸。只见某个疑似尸变的女医生,正趴地上笑得花枝乱颤!那样子要多人性就多人性。哪有一点鬼怪的样子啊!
院长不愧是院长,人家见多识广,煞白的脸色,骤然一沉,变得与包公一样正直。
“江大夫!你搞什么名堂!”
咆哮声更是令她相当的亲切!她好想上去抱着他的腿说,“院长您可知道,十五年不见,我还真想念您的这声狮子吼呢!”不过,最终她还是没这个胆。因为,她清楚自己现在可不是女王,她还得靠面前的老头子拿成绩,发奖金度日呢!
唉!现实残酷啊!她只得揉揉眼睛,妆做无辜的叫喊:
“冤枉啊!我哪有搞什么名堂?我记得自己做完了事,便在这床上睡着了。怎么一觉醒来就成尸变了?”“睡着了?”院长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浮起来,皱眉道:“你可知道你这一觉睡了半个月?而且,还是连呼吸都没有那种睡法!害得我们用了多少好药来抢救你,花了多少细胞来考虑你的死因,又为你流了多少伤心泪啊!”
院长几乎是声泪俱下,说得凄凄厉厉,好不感人啊!她终于知道,自己的修为在这只老狐狸面前还是太欠火候。但是,他说的这个事实,却让她心中大为感慨!
半个月!她脑子里快速,算了一算数题。她的一个梦做了十五天。可是,梦中却过了十五年。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呢?想她前十年天天盼着梦醒,可是梦却始终不醒。现在吧!她已经不想回来的事了,怎么又将她打回原形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再玩她?
她再一次陷入沉思中。连院长拉着她,去做了全身是扫描,她都没有发觉。知道,她呗强烈的闪光灯给照醒。才赫然发现,自己一不小心,竟然成了名人!
她实在是感叹现代新闻队伍的强大!
“各位!这只是一个误会,没有尸变!江法医,只不过是工作太累,在敛房中睡着了。然后,被新来的同事,误以为是那么回事。事情就是这样,现在请大家让一让,江大夫要休息了。”院长借用她的理由来搪塞那一大群新闻工作者。显然效果不佳。因为他们一直对她穷追不舍。
最后,院长只好出动警力,将他们强行驱逐出医院。可是,第二天的头条,她还是没能幸免曝光!
接下来,经过再三思考。江心羽本着对工作认真,对科学负责的态度。将她这个完整的梦境,说给了院长及一帮致力于刑侦的同事听。她原本是想让他们一起来破解这个难题。谁知,得到的是一句!
“你穿越小说看多了,走火入魔了吧!”
她很想说,她从来没有看过穿越小说!但是,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她决定,下了班就回去搜索穿越小说来研究一下。说不定真给她找到一个回去的好办法!当然,这么天真的想法,她肯定不敢说出口。
第二天,心羽的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了。院长说她健康得连一颗蛀牙都没有。之所以会睡那么久,肯定是工作太累了。说是再让她休息两天就该回去上班了。
她大大方方的给他敬了一个礼,转身飞奔向那久违的小窝。迫不及待的研究穿越小说去了。因为她要回去,她一定要想办法回去羽国。不为当国王,只因为她还有大仇没报,还有一个让众人垂涎的帅老公没有享用呢!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而且,晚上睡觉什么梦都不做,简直清净得异常!她突然发现一个重要问题,如果照着那睡觉梦中的时间比例。一天为一年,那么三十天过去了,那她的云浩岂不是已经变成一个六十岁的糟老头了!
这个认知对她来说绝对是个打击。
她花了两天的时间,让自己彻底放弃了这段有缘无分的孽缘!她自我安慰:有句话叫什么?相见不如不见!让大家将对方最美好的样子,将回忆珍藏在心底吧!
从此,她班照上,钱照拿,案子照破。穿越小说却成了她生活中的一个重要部分。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不受男士欢迎的江大法医。自从上次在各大报章上露脸之后。她已经由杂草变鲜花了。跟着她追的各类男人,已经能站满他们医院敛房外的走廊了。这让她充分理解,那些用尽手段搏出位,赚出名的女同胞们之用心良苦,确是值当的。
只不过,已经丢了心的她。看谁也不如那个古典帅哥。所以,只好狠心的砸碎一地的芳草心了!可是,准备给她打持久战的也不乏其人。
比如现在,她刚换下白色的工作服,面前便出现一束鲜艳的红玫瑰。
“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那不是要对情人说的话,送的花嘛?干嘛跟她说,又送她花?她不解的望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了两岁,那天差点用手术刀将她解剖了的小师弟。顿了一秒钟,她反应过来了。
“你是想让我帮你转交给你女朋友把!说吧!你看上哪位护士妹妹了!我帮你转给她。”
“心羽!”小师弟一脸受伤的望着她。戚戚然的道:“你怎么可以说这么令人伤心的话,这花是人家专门送给你的。”
呕!她忍着胸口的恶心,抖掉一地的鸡皮。
“那个,小元,你以前都叫我江医生的吧?我觉得还是江医生听着顺耳!”说完,她抓起皮包,脚底抹油,以飞速离开现场。
可是,她刚出医院后门,又被一束百合给挡住了去路。好在她够激灵刹车及时,不然就要一头撞到那百合后的大肚腩上去了。那可就绝对不是掉一点鸡皮疙瘩能完事的了。她想那后果,至少得让她浪费两餐粮食了。
“江医生!你终于出来了!”肚皮男笑嘻嘻的将手中百合递了过去。“这个花送你的!”
“阿嚏!”她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转身错开那灼热的视线,用她一贯的个性用于淡然回道:“谢谢!我对花粉过敏。”
啊!肚皮男愣愣的望着她,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随即回过神来,连忙将花收于背后。
“对不起!对不起!我…”
“你对不起什么?我花粉过敏又不是你的错。”她打断他的话,奇怪的望着他问道。
呃!这下肚皮男完全茫然无语了!他为什么对不起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她忍着爆笑的冲动。严肃的给他提醒:
“陈先生,我记得你之前牵涉的那个人命官司,好像就是因为女人问题吧!你说,你怎么还没有吸取教训呢?”
这下,那肚皮男都成土灰色了!而她,冲他眨了眨眼,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潇洒的甩包,往公交车站去了。
没有赶走了两只烦人的蚊子,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她的好心情。可是,当她独自坐到车上时,情况有了多少少变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解决温饱问题的中国人,也开始学老外玩起浪漫来了。
二月十四号这天,街头巷尾到处都是捧着鲜花的男男女女。连公交车上,也尽是出双入对,浓情蜜意的情侣。这让她这个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孤女非常郁闷。人虽在车上,一颗心却已经穿越时空飞回到古代天朝去见情郎了。
于是,当她恍恍惚惚下了车。再恍恍惚惚回到家时。又恍恍惚惚开了门,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捧着花,提着披萨站在她门边上等着。
直到,那人顺理成章的跟着她踏进去了,她才反应过来。可是,显然,再要赶人已经来不及了。一是因为,那人比她还快一步进了去。还有一个原因是,来者不是那些莫名其妙的男人,而是与她从小在一个孤儿院长大。又比较照顾她的哥们儿,易方。
她欣然接过他手上的披萨,皱着眉头望着他另一只手中的花调侃道:“今天买披萨送花吗?”在她的记忆中,这位警察哥们儿,可是把一分钱都能掰成两份来花的主。
易方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没有理她。自己找了个矿泉水瓶子,将那束代表爱情的鲜花插好。放在她的餐台上。然后,熟门熟路的去厨房洗手,去来餐具。
吃饭的时候,易方突然很深情的望着她说:
“心羽,我们结婚吧!”
“咳,咳!”她在想如果现在被披萨咽死了,她还有没有机会回到那个世界去。
“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易方连忙站起来为她捶背顺气。
什么啊!他这个抢食物还是他自己?前者她还有点可能,后者,还是算了吧!她喝了一口水,顺了一口气,严厉的警告:
“易方,以后见我吃东西的时候,千万别再开这种要命的玩笑。不然,小心我告你谋杀!”
易方放在她背上的大手僵了一下。他无声的坐回对面,望着她看了足有五分钟,才开口质问:
“心羽,你为什么说我是玩笑?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认真的吗?”
“我知道,所以我也很认真!”她含笑与他迎视,点头回道。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这样的玩笑开过不知上千遍。曾几何时,少女怀春的她,或者真的有将他当成过自己的竹马。但,那一时脑子发热的想法,早就在他兴高采烈的向她炫耀校花给他的情书时,便灰飞烟灭了。所以,她不会再当真。
“心羽!”易方握住她的一左手,深情表白:“你知不知道,得拿我守着那没有心跳的你时,我有多害怕!我不想再等了,嫁给我把!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足足二十年了。”说着,像变魔术似的将一个闪耀的钻戒套进了她的无名指。
她浑身一颤,这才意识到问题似乎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她抬起右手,想取下那戒指,可是却被他一双有力的大手给紧紧握住了。
“喂!你来真的啊!”她急得大呼。“咱们可是哥们儿!”
易方有些无奈的用额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怅然道:“心羽,有时我都怀疑你有没有心?这么些年,我怎么对你的,你就真的没有感觉吗?”
他怎么对她?不就是像哥们儿那么对她吗?让她帮忙写情书,追女孩,帮忙照顾女朋友,帮忙破案。“对了,你都帮我做了些什么呢?”她觉得自己有点吃亏。
“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如果不是我每天打电话,提醒你吃饭。你早就饿死了!”易方怒了。他蹭地站起来,双手用力一拉,隔着桌子,嘴已经覆上了她的柔唇。
嗡!的一下,她的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忘了要呼吸,也忘了要反抗。她就那么瞪着大眼,怔怔的望着面前放大的脸。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一个愤怒男声在他们身边响起。正在接吻的两人同时一怔。心羽发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声音…是他吗?除了他能把愤怒声说得这么好听外,还有谁呢?可是,她却不敢转过头去看一眼。因为,她实在害怕这只是错觉。
而身为刑警的易方一向自认警觉性超强,竟然不知这房子里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存在。特别是当他感觉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听到来人的声音后,所表现出来的激动后。他心中的情愫真是千般不是滋味。易方定了定神,用他那无敌的锐利目光,看向那个搅了他好事的罪魁祸首。
只见一个长得跟妖孽一样的极品西装男,正用一双嗜血的目光瞪着自己。那眼神,倒好像他易方抢了他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一样!更加让易方想拿枪毙人的是,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青梅便已经进了那个男人的怀抱。
天啊!真的是他吗?他来找她了吗?不会又是在做梦吧!落入熟悉的怀抱,感受到熟悉的心跳和气息。心羽仍然不敢睁眼。如果是梦,她希望一直做下去。再做他个百八十年的也没关系。
“放开她!”易方大怒!只恨自己今天出门时,想着是要求婚就只带了避孕套,而没带枪。
可是,那男人却完全将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将他堂堂一米七五的魁梧身材当成了透明物体。当着他的面,便抬起衣袖为他的青梅擦拭他刚刚留下的口水。这还不止,他要干嘛?他在干嘛?
他竟然敢用舌头为她清洁嘴唇!是的,他不是在吻她,而是在为她清洁自己刚刚余下的味道。易方已经气浑身发抖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找死!”他挥拳朝男人那张妖艳的脸上砸去。只不过,他的拳头还没挨到那人,他自己先倒下去了。
终于没了碍事的苍蝇,云浩一把抱起怀中的人,直奔卧室。
“砰!”某人被重重的扔在了席梦思上。她再也无法装睡了。睁开眼,她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是存在的。她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床是她的,房间是她的,而她…用力掐了一把大腿。确实在痛!
“浩!是你吗?”她望着他,惊喜的问道。
然而,回她的并非想象中那温柔的回答。而是一个让人闻之胆颤的威胁,他说:
“你竟然让别人吻!”
呃!他误会了。可是显然对方并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他像一头发情的公狮一样,重重的扑向她。不对,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发现自己老婆红杏出墙后,失去理智的怨男。
“浩…”她张嘴想叫醒他,可他的舌头已经顺势钻进她的津池,毫不怜惜的尽力掠夺。顿时,陌生有熟悉的气息,坚定,强筋而又温柔的吞噬着她。她的呼吸窒住了两秒,他们虽然是夫妻,可是,他这行为显然算是婚内强奸吧!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将他踢下床去?
可是,下一刻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集体搞叛变。连日的思念让她体内迅速筑起高涨的渴求!霎那间,情欲的烈焰在她体内燃烧。双臂有意识的圈上了他的颈子。用尽全力送上自己的唇舌,释放出她心底的强烈思念!
她的迎合,让他微微滞了一下。接着他唇畔微扬,冰冷的黑眸里,终于有了一丝久违的柔情。可他并没有就此打住。只不过,那惩罚性的粗暴行为到此结束了。他的吻变得柔软而缠绵,她只觉得自己就要化身为糖果子了,因为浑身骨头都酥脆了!
“浩!”她痴迷的呼唤。
“嗯?”他含糊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