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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第二天,流年一进公司,合伙人兼好友余生就用一种暧昧不明的眼光看着他。
一路跟随着流年走进办公室,看着他轻微的咳嗽了一声,眼里的暧昧更加的明显了。
流年将抽屉里的感冒药拿出来,吃了一片后,开始翻阅桌上助理放置好的文件,对于跟自己走进来的“尾巴”,头也没抬,道:“有事就说,没事出去工作。”
“啧啧,不知道我们慕少感冒了算不算是大事?”余生走近流年,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笑的神秘兮兮,“我还以为昨晚看走了眼呢!现在……”他盯着流年带点小伤的嘴角,笑道:“原来我看见的是真的,你这伤……”余生想了想,还是换了一种说法:“我说,到底是哪家姑娘能让我们慕少如此失控?冒着大雨就强吻人家,结果又是感冒又弄伤了嘴角……我看你平常也挺清心寡欲的啊,怎么着急起来比我还猴急呢?”
对于他的调侃,流年只是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眼神:“说完了?”
“……”
“你可以出去了。”
余生捧着一颗受伤的心,“慕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好歹你也得告诉我那个女孩是谁吧?而且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像你长得这么帅,就要好好利用其你的资源,每天多笑一笑,那些美女也敢多靠近你一点不是?你总这样瘫着一张脸,真是浪费上天给你的厚赐,难怪当初初末小妹妹也受不了你……”
说到这里,余生立即的感受到一抹锐利的目光向自己射来,带着一股分分钟将他大卸八块的狠戾。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话!”余生举手投降,“我现在闭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昨晚到底跟哪个妞打啵了?”
问完这里,余生带着十二分的专注等待流年的回答,却不想他按通了一个电话……
随后,余生就看见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走进来,流年面无表情的指指他,对他们道:“把他带走。”
余生:“……”
好歹我也是公司的副总,慕流年你不能这样对我好吗?
余生被自家保安轰出来了之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苦思冥想,昨天的雨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他没有看清楚那女孩的长相。不过凭借他对流年的了解,自从一年前,小初末离开他之后,他身边的女人就没有断过,对送上门的国色天香来者不拒。
可这些国色天香们,流年连她们的手都没有牵过,更别说是吻了。其中的缘由,作为同是男人的他,很理解他不排斥那些国色天香,就像借酒消愁一样,试图在一堆不重要的女人中忘记心底最重要的那个。所以,他万分的好奇,究竟是哪个国色天香,能打破了流年心中的禁忌,让一向抑制力非常人的流年如此失控?
初末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家酒店里。
昨天实在是太混乱了,犹记得最后她被拉着去附近的一家酒店,酒店的服务生看见湿淋淋的他们惊讶的以为他们受到了打劫。
开了房之后,是他先让她去洗澡的。
封闭的空间加上之前的亲吻,让她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洗澡无疑是躲避的最佳法宝。
所以她二话没说就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流年进去了,两个人连碰面的机会都没有。
昨晚她也是确实累了,在流年洗澡的时候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睁开眼,天就亮了。
身边空空荡荡,连他的气息都找不到。一股自嘲在初末心间扬起:“杨初末,你在失望什么?你难道还巴望着昨天晚上他会跟你滚床单吗?”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她心中一阵喜悦,赤着脚就去开门了。
拉开门,看见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失落感倍增。
“请问,是杨初末小姐吗?”那人问。
“嗯。”初末点点头。
那人便将一盒药包递了过来:“这是慕先生给你的,让你醒了就赶紧泡了喝。”说完就要走人。
初末连忙叫住她,问:“你说的那个慕先生他在楼下吗?”
“没有。”那人摇摇头,“他是早上来我们药店买药的,让我们这个时间点送到这家酒店的房门号来。”
见初末没了问题,那人便离开了。
初末拿着手中的感冒冲剂,昨晚的思绪好像回来一点点。
昨晚,有个人在她的梦中轻声细语:“喝完药再睡,不然会感冒,嗯?”
她仿佛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她在他的怀里撒娇,呢喃的出声:“不要,流年哥哥,我想睡觉,我们待会儿再喝。”便翻过身,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唔……”回忆完毕,初末难受的叫了一声,她昨晚干嘛那么贪睡啊……好不容易有单独跟他相处的机会,她怎么就一点都不珍惜呢?
关上房门,初末拿出手机,陌生的拨了那个在心底深处滚瓜烂熟的号码,手指停在“呼叫”键上,终是没有勇气拨出去。
part2
坐在回学校的公交车上,初末明显的感觉到身体有点不对劲,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都没有力气。回学校还要一个小时的车程,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快要到站的时候莫名的醒了过来,下意识的往口袋一摸了摸,便惊了一身汗——
手机没了!
翻遍了全身,都没有找到!
她有些焦急,跑到公交最前面问司机车内有没有摄像头,她的手机丢了。
那司机看她一副快哭了的样子,问了大概的状况,再扭头看向车内零零散散的坐着的几个人,看来,小偷早就离车而去了。便安慰她:“车内是没有摄像头的,估计就算是报警也不可能抓到小偷,还好只是一个手机,下次坐车可要长点心啊。”
可是初末好难过,谁都不知道那个手机对她有多么重要,那里面存着两年前流年跟她发过的所有信息,那是她舍不得删掉的记忆,有时候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的时候,就会一遍有一遍的看,仿佛他还在自己身边。
可是现在,它没掉了,仿佛他们之间的回忆也一并带走了。
初末好难过,心里责怪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
回到寝室,很意外其他三个人都在,连一向不见人影的王纯都在其中。初末虽然坏心情,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嗨”了一声。
不过……除了夏图有反应之外,另外两个人都没反应。
特别是王纯,看过来的眼神很奇怪……有些生气和阴沉。
初末耸了耸肩膀,本身脑袋就很疼,加上丢了手机心情郁闷,便也没去猜测,正打算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王纯阴测测的声音便传来:“哟,大小姐终于回来了,昨天晚上风流的可好?”
初末还以为自己发烧头疼出了幻觉,王纯怎么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看过去时,发现他们的眼神都固定在她身上,便更纳闷了,问:“王纯,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不然我是在跟鬼说话?”
初末眉头微皱,但还是好脾气的说:“昨天不好意思,我喝的太醉了。”
“当然得喝醉啦……”王纯说,“不然怎么能用计爬上慕师兄的床上,顺便让人家把名额给你呢!”
初末这才意识到王纯就是来找茬的,她说:“你用词注意一点,什么叫爬床?我要什么名额了?”
“还装呢!”王纯笑了起来,“你们看看,她还这么理直气壮的问我为什么!哈!我真是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说谁不要脸呢?”初末本就心情不畅,被她这样说,怒火也窜上心头,不甘示弱的回敬。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的架势,夏图连忙冲过来说:“好了,大家都是同学,有话好好说。木槿,你是一只在寝室的人,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是刚回来的,搞不清楚状况。”
木槿依旧是很淡定的表情,仿佛刚才的怒动根本就不是多大的事。关于事情的缘由,她不急不缓的说:“是这样的,今天一大早,外语系的三个名额公布了,其中,没有王纯的名字。”
夏图了然的“哦”了一声,谁都知道寝室里最想去翻译的就是王纯了,不然也不会有昨天那个饭局,只是有一颗向上的心事正确的,但即使没有抢到名额也不能把不开心怪在别人身上吧?
心里是这样想的,夏图还是出声安慰:“早就听说录取的名额少,要求又严格,纯纯,你当初不是也说努力争取了就好,没结果也不勉强的么?”
“但是……”木槿迟疑了一会儿,又道:“名额里的三个人,其中两个,一个是法语系的,一个是西班牙语的……而我们英文系的名额,是初末。”
这句话说完,大家都恍然大悟。
夏图看向初末时,她脸上的惊讶不会比任何人少。
王纯却在这时候嗤之以鼻:“装作那么惊讶的样子做什么?我就奇怪,怎么平常邀你参加饭局,你一次都不来,昨天那么凑巧就来了?原来我是为他人做嫁衣啊我。我花钱请了学长吃饭,最后得利的却是你。真是天大的笑话!”
夏图皱眉:“纯纯,你也别这样说,我看初末也是迷茫的很,会不会昨天吃饭的时候,他们把初末跟你的名字搞混淆掉了?”
“你是在开玩笑吗?你我心里都清楚,就算昨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记错我跟初末的名字,只有一个人不会记错,而且他就是掌握三个名额权限的人!”
夏图脸色微变,“纯纯……你适可而止一点……”
“我为什么要适可而止?当年敢做就别怕别人说!”王纯盯着初末的眼睛,嘴角一抹嘲讽的笑:“不就是慕流年是你前男友么?不就是你为了他休了一年学么?怎么别人可以议论,到我们寝室就成禁忌了?”
“纯纯……够了——”
夏图的劝阻只说了四个字,就被王纯打断:“够什么够?既然做的出还怕我说吗?杨初末,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早就在心底打算好,免费吃这一顿,让慕流年看见你的存在,知道外语系还有你这么一个人?然后轻而易举的拿到名额?我说昨天你怎么耍酒疯呢,好像从来没见过酒是什么样子似的,原来早就在心里做好了打算,准备酒后乱性呢!”
王纯的声音很大,加上寝室的门又是打开的,引得对面的、隔壁的寝室的学生都过来围观。
听到王纯后面的话,人群便开始议论了起来——
“我就说她是当年那个跟慕师兄在一起过的杨初末吧!你还不相信!”
“我就是觉得太传奇了……如果是我,可没脸再回学校重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