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停车场,已经有一辆BMW在等候,驾驶座上的人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们,对后座的人做了个手势,大家一起下车:“何翻译官,真是好久不见。”

墨深看去,竟是大学的时候玩的那群同党。

“哎呀,又换了一个啊,听说我们的何翻译官在国外生活很丰富,女朋友经常换来换去?”思弦还是一嘴的刻薄。

咖墨深脸上表情淡淡,但是一旁的路筝脸色明显的不好看起来。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他问。

“何翻译官大驾光临,我们岂有不来迎接的道理?”

聆“就是,墨深,我总算等到你来了。”程威说,“这三年你没在公司,只靠网络联系,可把我这个实际行动派的人给累死了,女朋友都没时间陪,这次你回来,我可得好好放一个长假才行。”

一行人有说有笑,墨深还来不及放行李就被拉到了酒吧里去。

酒吧还是原来那个酒吧,三年了,一点改变都没有。

路筝是个好学生加乖乖女,每天除了上课放学回家就是看书,从来没来过酒吧这样的地方。第一次来,难免有点小紧张,被像思弦这样的女人看到了,难免忍不住唏嘘一声:“墨深,你从哪里拐来的中学生?看她那么娇小的娃娃相,你该不会是拿了块糖果把人家哄骗过来了吧?”

一群人不禁起哄。

“就是就是,墨深,这个女生太小了,换一个吧,人家会说你摧残国家花朵,园丁阿姨要找你算账的…哈哈。”

墨深不理会他们的调笑,带着路筝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喝什么?”他问她。

“随便什么都好。”她回答,耳边闹哄哄的,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唱《死了都要爱》。

坐在不远处的思弦悄悄地打量着她。

路筝,其实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她,她的父亲和她父亲在商业上有过合作,偶然吃饭的时候她是见过她的。那个时候她也是像现在这样子,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父亲的身边,是个很发容易让人忽视的角色,只不过许是她女人的天性太强,任何女人的容颜只要在她眼前闪现过,她都能记得住。

其实路筝是一个很清丽的女生,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形的,身材娇小玲珑,巴掌大的脸上有一双引人注目的大眼睛,只不过那双眼睛虽漂亮但是没有灵动,给人很憨厚老实的感觉。

从刚才她的神色来看,就知道她是一个把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这样的人单纯极了,做她的男朋友应该是会很累的那种。

她知道,墨深这三年来几乎每个月都在换女朋友,最短的事件甚至才两三天。

可是他对女朋友都很好,非常的体贴,但是却让人找不到有“心”的感觉。

就像一个做母亲的,孩子想要什么她就跟他买什么,但是那个孩子却总是说自己感觉不到母爱。等到长大的时候他才发现,有些爱只是表面上的,那不叫爱。

对于这样频繁在墨深身边更替的女孩,思弦真的一点嫉妒或是羡慕的心情都没有,更不会像以前一样总是会想耍心机把那个女生害的有多惨。

也许那些主动离开墨深的女孩都知道,他的心永远也不会用在她们身上,也许就连他自己也不曾发现自己已是个无心的人。

玩了一个下午,已经有人将墨深的坐骑开来,大家陆续的散了之后,墨深送路筝回家。

习惯的打开后座,路筝乖乖的坐在后面,从后视镜里偷偷打量着墨深英俊的脸。

当过墨深女朋友的人都知道,他的车子副驾驶座上的位置永远都是空着的,即便是一车人不够坐,那个位置也会空在那里。久了,仿佛大家都当成了一种习惯,上车的时候很有自知之明的坐在后面。

一段路并不远,很快就到了路筝的家,临下车的时候,路筝拽着衣角有些不安的问:“墨深,我今天的表现是不是很差?”

墨深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你的朋友都那么开朗,我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不会,还让你被他们笑,我觉得自己好糟糕。”

他失笑,习惯的揉揉她的长发:“你想多了。”

“是吗?”她大眸中有着不安。

“嗯,没事,你快点上去吧。” 他说,勾出一抹微笑,沉淀了她的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学会不吝啬自己的微笑,因为曾有人说过,墨深,你要多笑笑哦,那样才会让人有温暖的感觉。

“那我就先上去了哦。”她终于绽放出一丝笑容,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想了想,凑到车窗前问,“墨深…你要上来坐坐吗?”

这样的邀请,含义不言而喻。

如果跟家长见了面,关系应该会比较稳定了吧?

“不用了。”可是他如是说。

“哦。”心里不是没失望的,但是路筝还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好。” 他应承,尽管其实内心想拒绝的。

看着她转身欢快离去的背影,墨深转头,发动车,离开。

三年前,他带着一颗面目全非的心远走天涯,三年后,他重返这里,该如何重新面对这片埋藏了太多不堪回首往事的地方?

学爱,他学了三年,只是依旧不知道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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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喜欢,那样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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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家,来到的是那个充满回忆的公寓。

站在门口许久,看着僵硬的大门,一分钟后,才慢慢的拿起钥匙开门。

许久未住的公寓充满了灰尘的味道,他扭开灯的开关,黑暗的房间腾地亮了起来,熟悉的环境展现在眼帘,一股无名的刺痛从心中泛起。

他放下行李走到窗前将窗子打开,暖风从外面吹了进来,离开的时候是冬天,回来的时候是夏天,可那温暖的风却仍旧没有吹散他冰冷许久的心。

咖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他才刚回来,会是谁?

他转身,打开门,出现在眼前是一张熟悉却深藏在记忆深处不敢碰触的脸,他呆在那里。

聆“墨深。”

低沉的声音里隐隐的藏着激动地情绪。

墨深没回答,不可否认的是,眼前的人是他回国来的第一个惊讶。

如果是以前,他会选择将门关起来,然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只不过这些年以来所发生所经历过的事情已经让他能够看淡一切,只要是与另一个人无关的事物,他都可以以平常心对待。

他退后一步将他请了进来,环视了房子一眼,道:“我刚回来,家里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