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急忙说:“你等等,我刚刚买了一个地图,我查一下。”
于是她便将手机放在耳边,一手打开地图,很认真的翻看。
几秒钟后…
墨深问:“查到了自己在哪里吗?”
“没有…”
“你不是买了地图么?”
“是啊…可是…”她可怜兮兮的说,“我好像买成了世界地图…”
“…”
隔着电话,微恙都能够听到墨深叹息的声音,“算了,你站在身边比较有名的建筑旁边,我现在来找你。”
“可是…我不知道我身边有什么有名的建筑。”
“那你身边有没有什么招牌比较显眼的大厦之类的?”
“嗯嗯。”微恙赶紧点头,“我对面好像有一家海鲜店。”
“嗯,那你就站在门口等我。”墨深说完,还不忘记叮嘱:“小心过马路。”墨深说完,便挂了手机,走出了房间。
微恙找到了人行道,跟着人流过了马路,等在海鲜店的门口,盲目的搜寻街上的人群,耳边还残存着他的声音。
以前她不会过马路,每次走的时候就想在表演杂技一样,惊心动魄的,后来墨深就教她说,如果不敢穿马路,就找到人行道,等到绿灯了跟着人群走就可以了。
她站在陌生的环境里,看着每个经过她身边的情侣脸上写着幸福的表情,忽然有种孤独的落魄感,有些生气自己为什么要任性的一个人跑出来。
当墨深匆匆的来到了这边,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那里像只被丢弃的小狗一样的微恙。
几乎是同一时间的,她一见到他,马上奔向他,在熙来攘往的大街上,扑进他的怀中。
“墨深,我就知道我第一眼就能够看到你。”
他拥紧她,在寻找她的过程中,内心的躁动不安一路煎熬着他,他实在无法想象她独自一人站在五光十色的街道上的景象。在他的印象里,她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会,走在大街上都会被人牵走卖掉。
有人说,上帝从来不会给一个人快乐太久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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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他微拉开她,低头审问她,“没看见我在桌子上留的纸条吗?”
“看见了,我本来只是打算在附近走走的,谁知道走着走着就走出来了。~~~~”
微恙靠在仍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她觉得此刻两人靠的好近。
晚风起了,世界仿佛静止了,直到感觉到身边人来人往各异的视线,她才红着脸推开他的胸膛。
浚“那个…既然出来了,我们就到四处逛逛好不好?”
“嗯。”
听到他答应的声音,微恙拉了他的手,眼睛兴奋的发亮。
藐可是墨深反手一用力,她愣愣的被拉了回来,对上她讶异的眸子,他说:“前提是要先吃饭。”
“是哦!”她呵呵的傻笑,“你这样一说,我才发现我的肚子是真的有点饿了。”
看着她笑弯的眼,他的唇角也跟着露出一丝笑意。
人群中。他的大手始终握住她的,十指紧扣。
那样的保护,好像生怕她会被人群给冲散了。
第二天一大早,墨深就去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了,一直到六点多才回来。
接下来的三天都是他们旅游的时间。
因为对地方不熟,他们参加的是散客拼团,几十个人分别都来自不同的地方,为了让大家尽快熟悉,在车上的时候,导游不断的培养气氛,结果是一帮疯狂的上帝让云南的美女导游笑的合不拢嘴。
待到大家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微恙靠在墨深的肩膀上笑声说:“我发现自从我们上车来,好多女性的视线都往这边看!”
“有吗?”
“当然,要知道女人对女人的直觉是最敏感的。”
他挑眉,“那么你想要表达什么?”
微恙瞅了他半天,撅着小嘴低哝,“你就装作不知道吧。”
他失笑,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肚子,微恙吓了一跳,却听见他略带笑意的声音说,“难怪我说你肚子最近怎么变的有些大了,原来里面装的都是醋,嗯?”
“哼!所以说你不要总是这样招蜂引蝶,否则我肚子里的醋都跑了出来,会把你给淹没的。”
他搂着她的腰,轻啄了下她的红唇,“你舍得吗?”
娇颜一愣,她轻哼不说话。````
三天的旅游,他们抛却凡尘俗世,尽情徜徉于云南的山水风光之中,她惊喜不断、愉悦的笑容全部被他尽收于一张又一张的底片中,那是他们一生都会珍藏的美好记忆。
有人说,上帝从来不会给一个人快乐太久太多,从云南回来之后,微恙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如何告诉墨深怀孕的事情。
此时,学校早已放假,萧北已经回家了,大概是觉得她的压力也很大,她在跟微恙往来的电话里终是没忍心再提起那件事。
更也许,其实她也知道有些事情到了一定的时间,是非说不可的,也不需要她来提醒。
从菜市买了菜回来,微恙往公车站牌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都想着晚上的时候该怎么跟墨深开口,眼睛看着地上出神。
叭——
刺耳的煞车声在耳边响起,将她吓了好大一跳。
她一愣一愣的抬头,发现自己竟闯了红灯,一辆白色的跑车就在离她不到半米的距离。
她尚未反应过来,耳边雷响似的音量直接轰了过来。
“喂!你不看路的啊!”
她转头,一张嚣张跋扈的脸庞出现在眼前,不过那盛怒的脸在看清楚她的时候脸色渐渐转变,“你…是…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难道是我以前交的女朋友?茹茹?小小?还是…贝贝?”
“…” 微恙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微微?”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一个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你没事吧?”
微恙看去,竟是许久未见的古晨,她恍若是神的摇了摇头,“没事。”
“哎呀!”只见那大咧的男生一拍头,“记得来了,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你是墨深的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