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他走得很急,舒九想也没想伸手去抓,他后衣襟在她手中悠地一下滑过,惶惶不安。见血不是她的,夏如言玉长出了口气,他叫了个丫鬟来给舒九换衣服,赶紧去看宇文飞雪。

宇文飞雪在厢房中脱下了身上血衣,方大怀中有随身携带的金疮药,这伤正是那假舒九所赐,当时他惊觉那人并非是舒九之时,那人藏在袖中的匕首已然刺入他的胸膛,幸好发现及时,他一掌将人击毙,伤口不算太深总算无事,他心中惦念舒九安危,也来不及多想,只简单上了些药这就带队出了京城。

外面响起敲门声,方大低声道:“先生到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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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停在了密林之外,赫连城壁带人赶到的时候,众人齐齐跪在了地上,他不用问也知道出了什么事,定然是舒九被劫了。

“世子恕罪!”

他压抑在心中的怒火濒临爆发,原以为此事万无一失,带着精卫队去追宇文小宛,结果那个也是假的,回头接到消息,这边出事了,急急追上,人已经丢了。

他也不回头,冷冷道:“桂香!”

身后一女子应声道:“桂香在!”

赫连城壁咬牙道:“全力追查宇文小宛下落!”

“是!”叫桂香的女子倒是应声应下,那男子迟疑道:“世子三思,大事为重,不若带人去抢了舒九来!”

赫连城壁回过身子,他下意识抚摸着腰间小剑,冷冷地目光似刀似刃,直到那男子跪在地上,这才开口说道:“我再说一次,我要小宛!”

作者有话要说:妖妖要对所有喜欢九姑娘以及此文的童鞋献吻!!!(*^__^*) 嘻嘻…O(∩_∩)O

某赫连贼心不死

若不是舒九出事,夏如紫衣是绝对不会踏入这个别院的,夜已深,他仔细查看了舒九和宇文飞雪两个人,幸好二人都没什么事,舒九身上的确是被人下了大量的软筋散,可折腾了一日,药力也快消散了,拒绝了夏如言玉的挽留,他执意回世子府。

宇文飞雪送先生出府,两个人一前一后缓缓走出,夏如清辉自宫中回来,瞒住了他,不敢惊动别人,两个人自后门而出,宇文飞雪尚还得担心府中的妹妹,他送到门口,四下无人这才低声问道:“小宛没事吧?”

“嗯,”说起这个夏如紫衣脸色略显古怪,他连忙转过身子淡淡道:“她能有什么事。”

“明天一早我就回去,此前还是托付给先生了。”

“嗯。”夏如紫衣点头,他对他不耐地挥挥手,掉头走了。

他对先生无比信赖,只当他在这别院浑身不自在,也不在意,宇文飞雪送走先生,连忙回去看舒九。

舒九侧身躺在床上,她双眼直直看着门口,他的身影在门外一闪,随即开门走了进来。

“阿九,你好些了么?”宇文飞雪飞快除去外衫和鞋袜,钻入薄被,便将人揽在了怀里。

“你别动,”她摸索着探入他的中衣,可是刚伸手进去,便被他一手抓住拿了出来,宇文飞雪察觉出她的想法,将她的玉手攥在手心,轻笑道:“你想干什么?”

“都叫你别动了,”舒九瞪着他,挣扎两下不能挣脱,娇嗔道:“快放开!”

宇文飞雪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口,之后按在自己脸上笑道:“你可以摸摸我的脸,看看是不是你最喜欢的样子?”

“去…别跟我混闹!”舒九好笑地用力掐了掐,她药性未解,其实没多大力气,身侧另只手趁他分神,突然袭向他胸前,谁想到又被他按个正着。

宇文飞雪抓住她的手滑向身下:“阿九想点火么,男人的身体可禁不住挑逗,若是不怕,就叫你摸个痛快!”

“什么啊!快放开!”舒九低呼道:“叫我看看你的伤!”

“没什么好看的,”宇文飞雪搂紧她,他咬着她圆润耳垂低语道:“真的没事,不信我做点别的啊…”

“滚!”舒九推拒着他的身子,她力气恢复了一点,借着他揽着她的力道,翻身爬上了他的身子,她在上面俯视他,咬唇道:“叫我看看,我会将你记得牢一点。”

宇文飞雪搂着她的后腰,闻言摊开了双臂,他点头说道:“好,那阿九随便看,我整个人都是你的,那么你可要记住了,这儿个宇文飞雪你的男人。”

舒九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说这个,她趴在他的胸膛上面,想了想自他身上滑下,拉开中衣带子,露出里面的药布,尚有血迹,轻轻抚摸着,这个伤口就在心口处,该有多凶险…不管不顾急着去救她…那个月牙的痕迹被药布遮着,这个男人曾为了她,在体内养着盅引时达五年,曾为她,奋不顾身,他说再不会叫她陷入危险当中…

叹息着,她低喃道:“你是不是傻?”伸手拉过他中衣的带子,想要给他重新系上,却被他一把抓住。

“我才不傻呢!”宇文飞雪侧身躺着,他拿着她的手伸到舒九的衣带处,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拉,大片肌肤□在外。

舒九皱眉,她也不动,任他垂目看着,只撇嘴道:“你都受伤了,可不能乱来。”

“我不乱来,不乱来。”宇文飞雪松开她的手,顺着衣领就滑了进去,她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大概是要睡了,那丫鬟伺候她换衣服的时候,就省去了里面的抹胸。

“你摸哪里!别动!”舒九按住他的手,他抚上她的一边浑圆,轻轻揉捏着,喘息着靠近她的脸,一口咬在她的下巴,伸出舌尖轻轻舔着…

“嗯…别闹…你有伤!”她松开手,身子在他的抚弄之下竟然热了起来,轻吟出声,舒九咬了口舌尖恼道:“别闹了听见…唔唔!”

话未说完,他双唇堵到,舌尖趁着说话的当口就缠了上去,追着她的,戏弄着,挑逗着,纠缠着,他双手在她身上游弋不停,双腿早缠了上来,她尚有一丝清明,在他松口之际大喝道:“宇文飞雪!你疯了!”

“我是疯了!”宇文飞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敞开的衣襟与她的衣带缠在了一处,某处已然肿/胀的家伙不怀好意地在她大腿处磨蹭着,他在她耳边喘息道:“我好想/要/你…”

“不行,”舒九浑身酥软,她一动也不敢再动,只看着他充满情/欲的双眼,低声说道:“至少今天不行….等你伤好的,都依你…”话音刚落,便已扭过头去。

“阿九,”宇文飞雪扳过她羞红的脸,欣喜道:“真的?”

“嗯…”舒九闭上眼睛,不敢看他:“真的。”

“我的阿九,我的,”宇文飞雪自她身上下来,狠狠将人搂在怀中,他亲吻着她的额头,一遍一遍说着:“我的…我的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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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中有一处冷宫,就在那里杂草横生,满是荒凉,一跳小路延伸在宫灯照着的尽头,那里有一座假山,传说这冷宫在百年前是一位宠妃的宫苑,当时她独宠六宫,皇帝为她建造了这样一座庞大的暧苑,到了近年,一直无人居住,竟变成了冷宫,这当中也不乏有不受宠的,犯了过错的被贬到此处了却残生,可近年来皇帝圣恩,年纪大的不受宠的,或者冷宫中的,都被安置出宫,冷宫中已然空无一人。

可这样的一个夜晚,半夜三更在这冷宫之中,竟然隐隐有女子的哭声,呜呜咽咽,先还是小声的啜泣,后来竟是逐渐大了起来,在这偌大的冷宫中,显得诡异无比。

假山之上,一个紫衫女子抱膝而坐,下面是黝黑的湖水,她脸上泪水纵横交错,显然是哭了好一会儿了,原本俏丽的摸样,此时在宫灯的照耀下,显得苍白无比,更添了一丝鬼气,却是那失去踪迹的宇文小宛。

她飞快抹去脸上泪水,眼中却又涌出,都告诉自己不要哭了,可是不争气的却哭了半晌了,今日本是她大婚之日,先前早就对哥哥说过了,自己不想嫁给赫连城壁,宇文飞雪当然是站在妹妹这边,可此次皇上心意已决,婚事却不能更改,无奈之余,这才有了偷梁换柱那一幕,不过宇文飞雪也知道赫连城壁不好糊弄,提前又派出另一个假小宛,护着背道而驰。

赫连城壁果然上当,他安排了个替身在宫中成亲,自己却追那个小宛去了,事实上,宇文小宛哪也没去,她就在世子府。

十三这个呆子跟着她保护她,他心神不定,她也心神不定,两个人在府中闲逛,宇文小宛想着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感觉很是无望,冲动之余,她叫人准备了一桌酒席,和十三喝了点酒,放倒了十三,然后,然后她装作喝多了,跑到了紫衣阁。

夏如紫衣果然按照她想得那般,先是不轻不痒地责备几句,然后扶着她坐下,给她倒水,和她想的一样,然后她鼓起勇气拉住了他的衣角,她红了脸,借着酒意大声说出了心中藏着的话,她说:“先生…我喜欢你。”

夏如紫衣微怔之余,宇文小宛便已起身扑到了他的怀里,他手忙脚乱地将她按在椅子上面,不确定问道:“你说什么?”

像是放开了闸门,她想说的话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她全说了,说喜欢他,说喜欢他。

她能想到先生会拒绝,甚至暗自猜测着他和妻子不和的原因,只是没想到,他会对她讲那样一个故事,她喜欢的先生,夏如紫衣,爱上了自己的养母。

宇文小宛震惊了,他心中的人早就死了,他的心也随之而去了,这个人是舒九的亲娘,她在他小的时候救了他,给了他夏如紫衣的名字,之后夫妻反目,他也随之而去…

他说即使不是这样,也不能接受她,他说她宇文小宛将来会遇见对的人,他还说只当她喝醉了,原来就连她没醉他都知道。

什么嘛,什么嘛…

假装跑回闺房,宇文小宛失魂落魄趁着夏如紫衣出府之时,也冲了出来,这冷宫是她自小玩惯的地方,想也没想悄然入宫,便独自跑到了这里,想藏起自己…像小时候一样。

一行清泪在脸上滑落,她咬唇压下想哭喊的委屈。

身后忽然悄无声息地站了一个人,他略显疲惫的声音,带着凉意:“你为什么哭?”

宇文小宛,愕然转身。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妖妖的所有亲!!!爱你们~

有一些人因为入V或者各种原因离开了妖妖,但是妖妖还是要对你们说一声,谢谢你们曾经喜欢过我,剩下的仍然支持妖妖的童鞋,妖妖大爱你们,欢迎加Q调/戏,欢迎随时抽打催更,讨论剧情啥的......酱紫!

有番外还有正文

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京城的大街上面百姓顿足旁观,一人骑马鸣锣开道,车队在侍卫的护卫下缓缓而行,燥热的天气一丝风都没有,就在世子府的高墙之上,坐着两个小孩儿,一个女孩儿梳着两个包子头,她略圆的脸上小嘴撅得高高的,正愤愤地对旁边的男孩儿发脾气。

那男孩儿只直直瞪着马上就过来的车队,对她的抱怨仿若未闻。

赫连城壁第一次入京受封,那时他还是翩翩美少年,坐在墙头上面看热闹的正是宇文小宛和长大之后呆了又呆的十三。

“哎呀!师弟你快想办法啊!什么都看不到!”

“嗯,”那男孩儿无奈道:“是看不到,要是有风就好了。”

“对啊!要是有风吹起车帘,哈哈咱俩就能看见那个什么城的脸啦!”

“赫连城壁!”

“对对对,师弟,我有办法啦!”

“什么办法?”

“先生不是教了你么,你试一下用内功偷偷打向车帘,那样不就看见了么”

“…师姐你先学的。”

“我不行,若是被先生发现了,罚你比较好点。”

“…”

“好不好嘛!”

“好。”

赫连城壁坐在车内,本也是略有些好奇地透过车帘的缝隙看着外面,可是走着走着 ,忽然听见侍卫长高呼大喊一声:“有刺客!”

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百姓早就乱了,侍卫队严正以待,街上的人瞬时流窜着跑了个干净。

“怎么回事!”他厉声喝道。

“禀世子,刚才有人行刺!”侍卫长回道:“世子不必担心,刺客已然被我等击敝!”

他一掀车帘,慢慢下了车,外面很静,众侍卫都望着一个方向,他转头看去,那个高墙之上,坐着个小女孩儿,她粉嫩嫩的脸上满是兴奋,见他转过头冲他大叫道:“什么城什么壁!你长得真好看!”

墙下是一排同样严阵以待的侍卫护着她。府门自里面打开,一个紫衫男子抱着一个男孩儿走了出来,他行至赫连城壁面前,微微躬身:“世子远道而来,宇文世子却身患重病,不能出来亲迎,真是失礼,刚才这件事是一个误会,这孩子淘气,还请世子恕罪。”

赫连城壁抬起下巴,指向墙上那个包子头:“那是谁?”

那紫衫男子正是夏如紫衣,他将怀中受伤的花千九交给一个侍卫,走到墙下,厉声道:“小宛!还不下来?”

“郡主,快下来吧!”奶娘闻讯也赶了来,她伸开双臂哄着道:“跳下来,奶娘接着你!”

“我不下去,我要看热闹!”宇文小宛在墙上跑来跑去。

“宇文小宛?”

赫连城壁看着这一幕,知道这个便是宇文家的小郡主,什么刺客,怕是大惊小怪,误会一场,他看着那小家伙圆滚滚的身子在墙上跳来跳去的,心中直为她捏了把汗,口中却道:“宇文世家的待客之道,可真是笑死人了!”

“喂!你说什么!”宇文小宛小身子悠地跳了下来,她自小研习轻功,几个小起落就跃到了他面前:“你刚才说什么?”

“让你哥哥来和我说话,”赫连城壁轻哼一声转身离去,还加了一句:“小胖子!”

“喂!喂!先生你放开我!放开我!他说我是胖子!”身后传来她张牙舞爪的声音,他稳稳上了马车,再不看。

夏如紫衣抱紧怀中挣扎不休的孩子,那个抱着男孩儿的侍卫也赶紧走了过来。

“先生,这孩子还在昏迷呢。”

他扳过宇文小宛的身子,叫她看昏迷不醒的花千九:“还想胡闹么,看看你师弟!”

宇文小宛毕竟是小孩子,经此一吓,也不敢再折腾了,她抓紧先生的袖子,急道:“我师弟怎么啦?”

夏如紫衣见她真急了,这才告诉她说:“没事,就是闭气晕了过去,可若不是他习得些顺气之术,刚才怕是就不只是被人打掉墙头了!你说说让他袭击赫连城壁,是不是你的主意?”

“啊?”宇文小宛装傻充愣:“什么啊先生?没有袭击那个谁啊!”

“别装傻,罚你侍候你师弟,直到他不疼了为止。”

“啊?好吧。”这个简单,非常容易。

之后花千九缓缓醒了过来,他被击中的前胸处疼痛难忍,宇文小宛陪着他老实了几日,可本就是个呆不住的主,就有了以下这样的对话。

——“师弟你还疼吗?”

——“疼。”

——“男子汉大丈夫,疼也不能说疼知道么?”

——“哦。”

——“那师弟你现在还疼吗?”

——“还疼。”

——“…都说了你是男子汉疼也不能说明白了吗?”

——“可先生说过不能说谎,真疼。”

——“…你个笨蛋!不理你了,我走啦!”

——“师姐别走,你为什么生我的气啊!”

——“那你说你身上还疼吗?”

——“疼…啊不疼了!”

——“总算开窍了,好啦你不疼了,我不管你了,走了!”

——“......”

宇文小宛第一次见赫连城壁,他说她是个胖子,讨厌他了,那时她八岁,已经有了爱美之心,他是刚行过成人礼的翩翩美少年。

赫连城壁族中一个姐姐辈分的女子那时入宫做了美人,他受封之后在京城住了一段时日,那时宇文小宛也常去宫中玩耍,两个人不时见面,他满口毒蛇,常常将小佳人气哭,她带着师弟花千九,两个人去哪都躲着他,生气了,就一个人跑去冷宫的假山山角那哭爹喊娘的向已然驾鹤西游的爹娘哭诉。

他都知道,后来他离开了京城,再回京城,是姐姐受封贵妃的时候,几年来她终于得到了皇帝的宠爱和眷恋,成了四大贵妃之一,赫连城壁再次入京。

宇文小宛已然成了俏丽少女,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不快,却也不再生他的气,仍旧带着她的小尾巴,两个人四处淘气,偶尔遇见,也只是淡淡打了招呼,就此别过。

他却空虚起来,觉得十分孤独,甚至开始羡慕那个小少年,她纯真的笑脸,不时对他绽放,两个人青梅竹马,看了….十分讨厌。

宇文小宛几年来在京城中已是赫赫有名,她不拘于礼节,也不似大家闺秀飞针绣花,她唯一喜欢的就是舞刀弄棒,还喜欢看长得好看的小公子,为此,赫连城壁曾刻意梳妆打扮了一番,在她眼前晃了再晃,她却再未说过,什么城什么壁,你真好看…这句话。

她整日都很忙,据说宇文飞雪身子骨才好了些,很多事都要交给妹妹去做,可赫连城壁却丝毫不信,在他的眼线报告中,这姑娘带着小尾巴就忙着行侠仗义,那些打抱不平的事,有些还是有心人故意露出来哄她开心的。

她仍然喜欢冷宫的那座假山,不时也自己跑去假山背面,偶尔会听见她诉说心事,先生怎么怎么样了,师弟怎么怎么样了,哥哥怎么怎么样了,然后是想念爹娘的话,她的世界里,没有他。

后来赫连城壁几次入京,他不由自主的靠近她,她却浑不在意,就像是着了魔,不能自已。

宇文小宛十六岁生辰的时候,他特意提前安顿好了边疆事务,早早赶了来,还没入京,就在街上,瞧见了她。

她一个人神情落寞,那个师弟不知所踪,眼见着她走进宝斋,买了一把桃木小剑爱不释手,他在路边站了半晌,竟也觉得心中畅快许多。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于灼热,令他欣喜的是她竟然转头看见了他,他准备好的礼物就在怀中捂着,此时却不好意思拿出来了。

那天他准备向宇文飞雪求娶她,心中暗自计算着,若是他不同意,就面圣求娶,不论如何,也要娶了她,让她跟在身边,最好每日都能看着她的笑脸。

可是还没等求娶就发生了那件事,宇文小宛抱着酒壶在冷宫中喝酒被他撞见,之后他叫人摆了一桌送了来,她也没推拒,像是很烦恼的样子,两个人把盏言欢,喝到最后,她醉意熏熏,才说出了口,她说她喜欢的那个人怕是不喜欢她,他心中暗惊,思来想去也只有她那个师弟,怕是夜长梦多,他借着酒意,情难自禁,就在那个月亮的很大的晚上,要了她。

次日醒来,宇文小宛已然不在身边,只有床上那一抹红,提醒着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他面圣求娶赐婚,帝允。

再去见宇文小宛,她闭门不见,正值边关变动,他只好先回了边疆。

宇文小宛,宇文小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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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之中,宇文小宛躲在假山的一角,她念及伤心之事,痛哭出声,正是咬牙拼命压抑的时候,忽听身后一人问道:“你为什么哭?”

她愕然转身,身后一男子身穿夜行衣,她刚一回头,他已蹲□子将她一把搂在怀中。

“为什么哭?不是应该为了逃离这婚事而开怀大笑么!”

“不用你管!”宇文小宛猛然惊醒,她使劲捶打着他的后背:“你放开我!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来人正是赫连城壁,他原本早已出城,可宇文小宛尚不知在何方,实在不甘,找寻不到,再难相见,实属遗憾,想起过往,他换了夜行衣,偷偷入宫,本想着在这冷宫中她以前常来的地方,转上一转,根本也不抱一丝希望,三更半夜如何能在这里?

明日一早,就要回边疆,再不能纠缠下去,她若有心,又怎么找得到人?

“你不嫁给我,你嫁给谁!”赫连城壁双臂悠然收紧,他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还想怎么着!”

“闭嘴!”宇文小宛一手捂住他双唇:“不许说!再说、再说我杀了你!”她慌乱的脸上泪珠还挂在上面,大眼睛狠狠瞪着他,更惹人怜惜。

赫连城壁奔波了一日,一身倦意,他起身将人抱在怀中:“我不说,可是你必须跟我走!”

“啊你要干什么!”宇文小宛惊叫道:“我不去!我不去!”

“由不得你!”赫连城壁俯身道:“难道你想让全皇宫中的人都知道咱们的事?还是现在就在宫中洞房?我不介意的。”

“不要…求你,”宇文小宛伏在他怀中,抓紧了他的前襟:“我不想在京城,想走得远远的,哪怕跟你走也行!”

“你怎么了?嗯?”

“你别问,反正我不要在京城呆着…”

“那你哥哥呢?他费尽心思还藏起了你,这会儿要是知道了,还不气你?”

“那还是见他一面,到时候走了也省得想他。”

作者有话要说:- -,妖妖想看看谁坐沙发谁坐板凳啊!嘿嘿,有花有真相!

痴情人言痴情人

外面已是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格照进屋子,先还在梦中徘徊,也不知什么声响传入脑际,忽然就醒了,许是服了软筋散的缘故,昨晚她睡得很熟,迷迷糊糊之间知道,方大敲了门,宇文飞雪轻轻将尚在他怀中的她放在了枕间,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之后就再没回来,坐起身子,舒九缓缓运气,药性已经消除了,她系好中衣带子,开口道:“乌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