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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九坐下来,探向他的额头:“怎么还说两天没吃东西了?那风寒之症呢?”

他老实答道:“风寒是真的,不吃东西就是骗爷爷的,阿九说过,亏待谁也不能亏待自个儿,我哪敢自伤呢!”

“我就知道,”舒九一指戳向他的头:“你个小机灵鬼道道儿最多!”

“谁叫舒九陪哥哥不陪我了?”说起这个流云又气闷起来:“偏和爷爷生气,都不理人家了?你是不是就等着我接了家主的位置,就和我哥在一块不要我了?”

“谁说的?”舒九皱眉。

“我都知道!”流云叫道:“难道不是因为我哥哥才困在府中的么!”

“你呀!”舒九伸臂将小人揽在怀中:“你也太小看了你哥哥,他才不是因为这个才愿意留下的呢。”

“真的?”他圈住她的腰身,满足的哼哼道:“阿九不骗我?”

“嗯…”舒九点头:“贺兰如瑾的心啊,大着呢,可不是只有阿九的…”

她神情恍惚,流云抬头见她走神,登时挣脱了怀抱,撇嘴道:“我总是睡不着,阿九背我。”

舒九点头说好,这便弯下腰来。

且不说舒九在屋内哄着贺兰流云,花千九在墙外正是等得不耐烦,一个人影缓缓靠近,他抬眼看去,贺兰如瑾只着单衣,正是面色不虞冷冷地看着他,停在了三步开外。

“你到底想干什么?”人冷声更冷。

花千九挑眉一笑:“陪着阿九姑娘闲逛来着,我们今天很尽兴呢!”

“是么,”贺兰如瑾冷哼道:“我可不知道堂堂的…”

话未说完已然被他打断:“贺兰如瑾!”他喝道:“我可知道,你和那三公主至今那…啧啧啧…”

贺兰如瑾咬牙道:“你什么意思!”

“我就想看看我们的贺兰世子敢不敢赌上一赌?看看咱们两个人的话谁说出来更好听,哈哈!”

他笑得张狂,院内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暗哨,贺兰如瑾甩袖而去。

不多时,舒九自墙内跃出,花千九已然恢复了笑容:“咱们去听曲?”

不知道包下京城第一名妓要花多少银子,可这花千九却是不仅将人包了下来,还带了出来,就在湖上得画舫上为他们唱小曲,舒九为他的行径扶额不已。

第一名妓果然是个美人,人美声甜,曲子动人。

知道她不喝酒,花千九还特意叫人倒了茶水,两个人在船上一直游荡,直到半夜,舒九乏了,她支着头,隐隐的竟觉混沌。

心生警惕,这时候船却靠岸,只见两排兵甲卫士林立两旁,她暗自运力,却发现内力空空,暗道糟糕,眼前竟是模糊起来。

花千九凑到跟前,他的声音飘渺似远:“阿九今日可还尽兴?可惜夜已深,游戏结束了。”

她咬下舌尖,眼前登时清明不少,他不应该有恶意,如果要害她,十三不会那么轻易的离开。

“你给我喝了什么?”

“是我研制了几年才制出的佳肴美酒,无色无味,只觉甘美,”花千九轻轻揽过她的身子,她无力靠在他的肩头,笑着摇头。

“何必对阿九如此上心呢?还知道酒是阿九的大忌,你是谁?”

花千九见她仍旧不肯昏睡,登时笑了,他心情大好:“自小我身子弱,身重奇毒便是痛苦不堪,几次都想死,可是每回先生都将我在鬼门关拉了回来,那一日,他给我讲了个故事,说啊,有一个小姑娘叫阿九,她和我一般大,却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在江湖上飘荡,就像一条小鱼…我还在养病的时候她却带着个小拖油瓶,开始闯荡江湖了,从此你在江湖,我都一直看着你…”

他抱起舒九喃喃道:“对于你,我没有不知道的。”

舒九眼前又是一阵眩晕,她闭上眼睛低声道:“你到底是谁?”

温热的唇印上唇间,他轻轻撬开她的齿间,去寻她的香舌,她一口咬下,他也不多做纠缠,见她怒极睁眼瞪他,这便松开了她,紧紧钳住她的目光,宣誓一般道:“我名飞雪,宇文飞雪。阿九可要记住了!”

他抱着她走上岸去,两旁众人纷纷下跪:“世子!”

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九章发了已经一天了可是前台还是没有,妖崩溃了,再发一次,试试看吧,哭.....

宇文飞雪请皇命

有一个小姑娘,小小的舒九,披着乱乱得头发坐在河边哭鼻子,一个尚还年轻的男子,身穿紫衣,长发束成一绺披在身后,他站在她的身后,蹲□子,这便开始给她梳头,他熟练的拢起她半长的头发,给她也系了个紫色的发带,然后伸手抱起了她。

“阿九,你怎么又哭啊?”他扳过她在怀中扭动着不肯抬头看他的小身板。

舒九伸手紧紧地搂紧他的脖子,哭嚷着叫道:“大哥!我疼…”

那男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叹气道:“大哥知道你疼,可是阿九你想啊,你每天这么哭,伤了内脾,母盅在你体内也会哭的,那样岂不是更疼?”

“疼…阿九真疼…”小姑娘哭的稀里哗啦,她摇着头哭道:“我娘不管我,我想叫我爹抱我!”

这男子抱着她坐了下来,他亲着舒九的额头,轻轻擦去她眼中不断涌出来的泪水:“娘都是为你好,你爹…嗯,他有事,以后会来看阿九的…”

“你骗人!”她埋进他的怀中闷闷道:“大哥当我爹爹好不好?”

那男子是夏如清辉和舒七的养子夏如紫衣,他闻言愣住,怀中的孩子搂紧了他的腰身,竟真的喊了一声爹!他登时僵直了身子…

“爹…”

“阿九!”一声娇喝,在他二人身后响起。

舒九抬头,泪眼中,一个英姿女子正笑吟吟的看着她们,她伸出双手笑道:“师姐有好东西给你哦!”

她好奇的看去,夏如紫衣趁势将她送入那女子手上:“八桂,你今天不用去圣坛么?”

那个叫八桂的女子抱过舒九,她柳眉一皱,撅起嘴巴嘟嚷道:“去多少次都白费,我就是不行。”

说着抱着舒九也坐了下来,她在怀中拿出一小包酥糖,逗弄着:“要不要这个?”

舒九欣喜非常,马上就破涕为笑了,她伸手去抢,却被夏如紫衣先一步抢去了。

他皱眉道:“你怎么又偷买这个给阿九了!她体内的盅还不稳定,不能吃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

“师兄!”八桂娇嗔道:“阿九才五岁!她只是一个孩子啊,吃一点没关系的…”

“大哥…”舒九也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就吃一点行不行?”她飞快说道:“吃一点就不那么疼了!”

夏如紫衣心疼的看着她,他知道吃这个她只会更疼,可她自小便最爱吃糖,娘亲只想着叫她以后可以独自一个人,可是她真的可以么?

挨不过一大一小的眼神攻势,他在包中拿出一颗递到舒九的手心:“那就吃一颗好了。”

师姐八桂也跟着哄着:“下次师姐偷偷地给你买一大包,不叫师兄看见啊,这次就听他的吃一颗好啦!”

舒九委屈的低下头,那一颗糖看了一会儿才闭着眼睛塞进了嘴里,甜的,她砸吧砸吧小嘴满足的嗯了一声。

八桂抱着她在她鼓起的脸蛋上左右各亲了一口,笑道:“还是我们小九最听话最可爱最懂事了哈哈,”她看着夏如紫衣,伸出两指揉着舒九的小脑袋:“可是阿九今天可是犯浑了啊,我可听见了啊,师兄是你大哥,怎么能当你的爹呢,差辈了啦!”

舒九一头撞向她胸前,惹得她哈哈大笑。

“我想叫大哥当我爹怎么不行了?”她气呼呼道:“师姐你不是还想当他媳妇儿…”话未说完已是被她一把捂住了嘴巴,她唔唔的抗议,八桂却抱着她跳了起来!

也不管夏如紫衣作何反应,她运功疾奔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叫着:“阿九你个小坏蛋,再胡说就不给你买糖啦!”

两个人疾/射了出去,

舒九在她怀中兴奋地大叫着:“师姐再快点!师姐再快点!”

“你个小家伙,越来越沉了啊!”

她做梦了,那时大哥和师姐还未成亲,舒九也只是一个小姑娘,有多久没有梦见过他们了?有多久没有哭过了?

宇文飞雪,他为何对自己这么了解,这忌酒的事,可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知道,有故人要相见了,闭着双眼,暗自试探着运力,仍旧是虚空。

“醒了?”一个好听的男声在床边响起。

舒九张开双眼,天色微亮,一个中年男子,关切的看着她,他面目还是那般俊朗,仔细看去,这才发现他双鬓竟然斑白,惊讶的坐了起来,她伸手缓缓探去他的头发,喃喃道:“大哥…你怎么…”

此人正是夏如紫衣,他温和的笑笑,抓下她的手握在掌心。

“苦了你了,阿九,”他叹息道:“大哥对不起你。”

舒九有很多很多话想问他,这么多年他去了哪里?师姐又是哪里去了?那些苗疆僵人和他有没有关系?现在为何要出现在京城里,还让宇文飞雪这样将她带到这里来…

可她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轻轻地投入他的怀抱里,就像儿时那般,想摄取一点点得温暖和安全感…

“本以为你体质特殊,这盅可以共存,可是现在你内力混乱,难以控制,怕是到了极限了,大哥帮你□吧…嗯?”

舒九本是闭着眼睛,听他这么一说,登时睁开眼睛悠的抓紧了他的袖子:“不…”

“阿九~”夏如紫衣轻轻皱眉,他低头看她惊慌失措的脸:“你不可再任性了,按照十三说的那些,此盅不拔怕是你活不过明年了!”

“我知道…”舒九诺诺道:“可是大哥…。”她害怕…

“你不用说,大哥都知道,”夏如紫衣抱紧了她柔软的身子:“你只是太害怕了,它在你的身体里想来你自己比谁都清楚它的变化,十三是飞雪派去给你解闷的,可他传来的消息却说你总是想寻死,那时我就猜到,可能是盅母出了问题,后来几次月圆之夜你都险些控制不住,大哥便开始四处搜集毒盅,可喜的是今年春天终于凑齐了,你提前下山之时,飞雪便说要带你回府,大哥说只要传出消息说我在宇文世子府,你便会来,可他非要亲自前往,想和你有个特别的相见,结果啊,”

他低低笑了起来:“结果阿九几次都一点不上心,还打伤了他,没办法只好又将十三放出去,这才降低了你的警惕性,可算叫他松了一口气,胡闹了一日这才把你带了回来。”

舒九想起初见宇文飞雪,想来,那个火光冲天的树林中,他被她点住穴道,扔在了那里,后来在客栈中,明知道他身份不明,却还是留下了他,后来贺兰如瑾来了,听他提及十三,又差点杀了他,再后来…她拒绝再想,搂紧大哥的腰身,轻声问道:“大哥怎么在这里?”

夏如紫衣道:“这些说来话长,以后大哥再告诉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准备拔盅之事,阿九你平静一下,过两日便着手。”

“大哥…”她挣脱他的怀抱,低下头去,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她不想的…可是心中竟是慌乱。

“阿九别害怕,大哥知道,大哥都知道…”夏如紫衣像以前那样抚摸着她的小脑袋瓜:“阿九总怕重蹈覆辙,走娘的老路,两年前贺兰如瑾伤了你的心,使得你走火入魔,大哥都知道,这些年阿九一直流浪,可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对么?心中的苦没有人知道,即使将要爆体而亡,也不知道要和谁去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对么…”

他叹息着闭上了嘴,因为阿九抬起头,看着他的双眼正源源不断的流着泪,舒九怔怔看着他,她只觉面上发凉,这些年娘亲逝去,一个人在江湖上胡乱游荡,遇见贺兰如瑾,阴差阳错的救下贺兰流云,两个孩子相依为命,她背着他走遍大江南北,吃了多少苦,苦中作乐,也曾害怕,也曾惶恐,也曾再见到贺兰如瑾的时候差点崩溃,可是这么多年,即使两年前他为了救要杀她的贺兰飞鸿误伤了她,打得她筋脉寸断,她也只是愤怒的差点杀了他们,可未曾哭过,她未曾哭过,娘说过,不要哭,没有肩膀可以依靠的时候,不能哭…

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提前下山,本就是想趁着还活着,四处走走,不知道如果真的死了,贺兰如瑾会不会后悔,会不会遗憾,会不会也和她一样,生无可恋…

“大哥…”她再次扑进夏如紫衣的怀中,失声痛哭…

屋子外面,静静地站着两个人,宇文飞雪负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双眸幽深,转身看向身后的人,十三在他身后双目赤红,手上长剑正搭在他的颈上,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悄然无息的走到一边。

“这下你知道了?我只是想救她…”宇文飞雪靠在长廊上面,看向远方:“她和画上的不一样,不一样…”

十三站在他身后,他掷出长剑,远远投射出去,钉在了对面假山上面:“师兄,”他沙哑道:“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她,可要记牢了。”

“嗯,”宇文飞雪轻声说道:“我怎么会伤害她呢,她是我的阿九啊!”说完皱眉道:“我差点忘记了,阿九一夜未归,贺兰如瑾定然得到了风声,得叫他稍安勿躁,速速去一趟,再派人去三皇子府送个信儿!”

十三看向舒九的屋子,闷闷道:“我不想去。”

宇文飞雪目光灼灼,他不悦道:“师弟你别忘了,当初我送你去她身边是做什么的,你不帮我也就算了,切莫越逾。”

十三默然,好半晌这才移了步子。

他飞向假山,取走了长剑,宇文飞雪眼看着他消失在眼前,这才凭空打了一个响指,一个灰衣人登时出现在他的面前,躬身道:“世子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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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别院

贺兰如瑾已然得了消息,那宇文飞雪竟然将舒九掠走,他伤势不轻,却是一刻不能再等,叫了小厮伺候着换了新衣,洗漱一番这便就要只身前往,宇文世子府。

他不知道宇文飞雪打的什么主意,三番五次的出现在舒九面前,想起那晚他说的那句半截话,心中竟觉恐慌,这婚事一日不除,一日难以心安!

余三过来说马车打点好了,思来想去,他心神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坐在前堂,贺兰如瑾咬牙道:“再等等。”

片刻功夫,十三翩然到府,他将手中长盒递给门口侍卫,这便悄然离去。

那侍卫一听是宇文世子府送来的东西,不敢耽搁,连忙报了余三,待拿到前堂,打开长盒,里面赫然是舒九遗失的长鸣剑!

贺兰如瑾,看着盒中长剑,久久不语。

不多时,侍卫又闯进来急报,宫中传来紧要消息,贺兰如瑾打开蜡丸,他霍然起身!

只见里面字条上写有两行小字:宇文飞雪请皇命赐婚,求娶夏如未央!

作者有话要说:JJ很抽,不知道能不能发得上去,这就要妖妖和你们的RP了,大家踊跃留言啊,给妖一点动力吧!

九姑娘恼羞成怒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舒九揉着微痛的额头慢慢坐了起来,屋内空无一人,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从未见过的女子中衣,想必是趁她昏迷的时候换的,捂上心口,她掀被要下床,却发现床下没有鞋子。

“谁在外面?”门外似乎有人影,舒九试探着问道。

无人响应,门却被轻轻推开。

她坐在床上,或许是外面阳光大好的缘故,那被推开的门后面,跪地的两排身影,直叫她看不清楚,以至于,她们鱼贯而入的时候,她还在发怔。

领头一女,容貌艳丽,却不同于往日妖艳的装扮,此刻只简单穿着素白罗裙,她恭敬无比的躬身:“九姑娘,起身了么。”

舒九抚额,她撇嘴道:“小白玉?”

正是故交小白玉,她此刻在此现身,叫舒九心中着实吃了一惊。

“正是奴婢。”小白玉一挥手,众女仆开始忙了起来,不消片刻,舒九便神清气爽的穿衣完毕,她始终未再说过话,只任她们侍候着梳洗打扮,最后照着镜子,挑眉看了半晌,那女子淡扫蛾眉,发髻精美,身上锦衣华袖,下摆小紫百褶罗踏裙,真的是自己么?

她从里到外,都换上了别人希望的呢,默默随着她们走出屋子,舒九一脚踩在裙角,差点摔倒。

一双手登时伸了过来,她堪堪扶住,暗叫好险!

十三惊艳的目光扫过舒九,她刚一站稳他就像被烫着一般缩回了手。

舒九瞥了他一眼,双手环胸,轻哼道:“你是哪个?”

十三垂下头去:“对不起…”

舒九转头离去。

她生气了么?走在后面看着她的走得颇为辛苦,直为她捏一把汗,她走得很慢,他不敢跟

得太紧。

在前堂吃了一点东西,宇文飞雪还未回来,舒九伸手轻轻抚着身上精美的衣裙静静等待,她不能这样下去,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很危险,非常的危险。

小白玉在她身后欠身道:“姑娘不出去走走么?京城中戏院很多…”她在舒九越来越冷的目光中闭上了嘴。

夏如紫衣得到通报,赶了过来,舒九端坐在堂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摸样。

“这是怎么了?”他好笑的坐在一边。

舒九见了他,绷紧的身子这才舒缓了些,她看着堂内那些娇俏的丫鬟,直觉得头疼:“我要见宇文飞雪。”

“他一大早就入宫去了,”他轻笑道:“怎么了?”

舒九不说话,正在这个时候,只听一声少女的娇喝自外面传来:“先生!”

只见一个俏丽少女快步跳了进来,她见了舒九璀璨一笑:“九姑娘醒啦?”却是那日与宇文飞雪一起的那个,婉婉?舒九暗自猜测着,试探道:“宇文小宛?”

“是我呀!”她声如莺歌,跑到夏如紫衣面前撅嘴道:“先生说要教我研习五行之术,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夏如紫衣宠溺的笑笑:“小宛不也是一直想见阿九么,现在人在你府上了,你不想和她呆一会儿?”

宇文小宛回头看着舒九,撇嘴道:“我大哥说不许我招惹阿九,他怕我给人弄丢了…”那摸样分明带着三分委屈,舒九直接傻眼,丢、丢了…

夏如紫衣叫她带着一干人等走了,他回过头来叹息道:“你可知道飞雪去宫中做什么了么?”

舒九抬眼,她摇着头一脸的茫然:“我有事要问他。”

“这会儿也快回来了,”夏如紫衣喃喃道:“你现在已经成了他的执念了,真不知道是幸是祸啊!”

“什么?”舒九不明所以。

“他去圣前求娶宜和郡主,夏如未央。”夏如紫衣决定不再隐瞒,全部托盘而出:“如果可以的话,阿九就嫁给他吧。”

他娓娓道来,她震惊无比。

午时三刻,宫中传来旨意,传夏如未央进宫见驾。

十三赶着马车护送舒九,小白玉陪侍在后,她默然前往,宫中还是那次大闹皇宫的时候来过一次,她仍在震撼中不能自已,宇文飞雪就是一个疯子,她呼吸□,原来她以为的江湖,那些过往,他不只参与了,善后了,竟然还颠覆了她整个世界。

什么舒九的故交,什么舒九的江湖,只除了贺兰如瑾,原来都是他给的假象,如今她即将双十年华,他这便再等不及,苦苦养在身上的盅引,为救她的性命,也为娶她的人,何必呢…她舒九不过是一个苟延喘息的盅人,何必呢,她反复想着大哥说过的话,却只觉得惊悚无比,这个人,是疯子,疯子!

“大胆!三公主在此!还不见礼!”

正是恍惚间,前方一个锦衣丽人亭亭玉立站在面前,她柔美的面庞带着些许笑意,挥手间,前面喝令的宫女登时退下,尽显高贵。

舒九缓过神来,三公主周悦先是开口道:“阿九,好久不见了。”

她微微欠身:“姐姐安好。”

周悦等着她走过,两个人并肩而行:“我带你进宫吧,正好有些话想对你说。”

舒九不敢直视她:“好,有劳姐姐了。”此刻她出现在这里,昔日贺兰如瑾对她多次远去的纵容便有了答案,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两个人边走边说。

“听说你来京城了,我便盼着你进宫给我说说江湖上面的那些事,可你好像把姐姐给忘记了。”周悦愉悦道:“你也知道宫中有多闷啊!”

“嗯…”舒九无措道:“还没来得及进宫请安,现在见了也不迟、不迟。”

“我听说你在贺兰府上住了一晚是么?”周悦状似无意提及:“很久没见着流云想他了吧?”

“嗯…”舒九咬唇道:“是有点想他了,可他总要长大,做了贺兰王府的世子便再与我无关了…”

“是啊,流云有些不懂事呢,”周悦道:“他已不是小孩子了,男女大防孰轻孰重总也不长记性。”

两个人走得很快,舒九只觉脸上臊得慌,她咬牙笑道:“姐姐说的是,舒九身在江湖不总在意这些的。”

“阿九也不小了,”周悦歪过头来看着她笑道:“恐怕若不是有我这个老姑娘在的话,你的婚事早就被人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