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谈谈吧!”
昆山点头,示意其他人出去后,把门关上,站着道:“您说。”
“你坐!”大家都是有伤在身,不必那么拘礼,总堂主往床上靠去,半靠在床头又道:“这次多亏你,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你那么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了,我叫你去是个局。”
昆山点头:“刚开始不确定,后来我和你一起被抓的时候,就觉得有蹊跷,因为我去救你的时候,你的表情虽然急躁,但眼神是平静的。但是我看你挨打时的痛苦不是装的,你那时的眼神很诧异,大概是没有猜到会真的挨打。”
“你果然聪明,一开始,我想重用你。但其他人都不同意,怕你不能担当重任,副堂主给出了一个主意。他让我试探你,让我假装被绑架,让你去救我,看你敢不敢单枪匹马去救我,你要是通过试探,那个职位就给你。只是我没想到那是个局中局。我一到那,就被人绊住,他们告诉我,那是副堂主安排的苦肉计,可是你被抓的时候,我发现了异样。因为我根本没想叫人抓你,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胆量来,后面的事情,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人给出卖了,如果没有想错的话,出卖他的是他一直委以重任的刑副堂主。这对他打击很大,他甚至突然有点不敢再相信兄弟,他以为这次自己落在日本人手里会死定了。
陆昆山获救的时候,他想陆昆山可能会恨他,可能会捅他一刀,但是陆昆山居然以德报怨,还救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百思不得其解:“你为什么救我?你哪怕是把我扔在那不管,也可以为你自己一身的伤报仇,因为我必死无疑,可是你救了我。”
“因为你是总堂主,更因为致和堂不能乱,而且不管今天被困的是谁,只要是无辜的人,我都会救。堂规第二条,天下百姓皆是兄弟姊妹,要善待,不得欺压良民,不得见死不救。”从小在陆淮宁的阴影下长大的他,从小被灌输的观点是,陆淮宁伟大,陆昆山渺小。陆淮宁高贵,陆昆山是妾室生的野草。可是后来他遇到了师父,师父带他进入致和堂,致和堂的堂规是人人皆平等,是那么的友善和美好,让他为之深深被吸引。
“帮规能背诵如流的人很多,能真正做到的人很少。你救了我,我会好好报答你。”他保证!救命之恩,他此后铭记于是心,不敢忘却。
昆山摇摇头:“不谈报答,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要谢谢你,还要跟你说对不起,以前的有些事情,对不住了兄弟!”
“过去的事情,我也已经忘记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一直揪住别人的错,不是聪明的做法。
“那从今天起,你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要跟你结拜为兄弟。”
“总堂主不嫌弃昆山愚钝,昆山那就高攀了。”昆山也不客气,多个兄弟多条路,而且他发现总堂主其实是个能屈能伸的性情中人,值得他结交。
两人一瘸一拐,互相搀扶着走到客厅,叫人做好准备后,在院子里,对着苍天结拜成了兄弟。
两人各自去睡了一觉后,下午起来时,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傍晚时候,阿虎打了电话进来:“山哥出大事了!刚刚打听到,前天晚上的时候,总堂那边的刑副堂主已经对外宣布说,山哥打死了总堂主逃走了,如今下落不明。已经通报全国各堂对你张开通缉。并且宣布于三日后正式按照总堂主的遗嘱,接任总堂主的位置。”
“别着急,总堂主就在我旁边,我同堂主商量一下,就职仪式应该是在明天晚上举行,我们还有一天多的时间可以准备和部署。你们暂时哪里都不要去,让兄弟们留在香港待命。”昆山吩咐完了后,挂断电话,把事情同总堂主一说,皱着眉头道:“总堂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联系我的心腹,让他配合我们里应外合。把这场变故解决。”身为总堂主他总有几个自己绝对信得过的人。
“怎么联系?”
“待会商量好后,我给他去个电话就行了。我们现在来商量细节,明天晚上我必须出现亲自阻止刑副堂主的就职仪式,为了以防万一我想下午就要到上海,让我的心腹把我弄进去堂里。”
变身石榴姐
他没有开口叫昆山陪他一起去,因为真的很危险,他觉得自己没有脸开这个口。
但昆山觉得自己得去:“我陪您去,从这边出发的时候,我们可以带上我的兄弟们,武器我管够。”
有他这句话,总堂主就安心多了,也更看重昆山,觉得他讲义气:“够兄弟!但兄弟不用带太多,生面孔容易被怀疑,我有暗中的人手,到时候可以调动。”
“您是说暗卫?”传说致和堂的每位总堂主都有自己重心耿耿的暗卫,这些暗卫通常训练有素能力过人,平时分散在各个堂口里,负责打探和汇报各个堂口里的异常情况。
但也因为其隐蔽性,所以不轻易动用,因为动过之后,暗卫露了面,便不在是暗卫,得用新的暗卫。
总堂主点头:“是。”
“暗卫付出水面后,怕是敌人看到了您的底牌,会变得肆无忌惮。我觉得眼前还没有到需要动用暗卫的地步,保留您的实力,让对方害怕不是很好吗?”昆山有不同的意见,因为是兄弟,所以他有话就直说了。
“可是你的人手够吗?我能肯定不会叛变的人,并不多。”所以他才会想到用暗卫。
“我想大部分人还是愿意站在您这边,您需要的不是人多,是人心。”人心所向,众望所归,就能打败敌人。
“聪明,有了你,我如虎添翼。”其实他还是比较得人心的,凭良心说,他是一个中庸的总堂主,上任以来没有大成功,也没有失败,对兄弟们还是比较友好的。
现在有了陆昆山的帮助,他如虎添翼。
论家世背景,他加上昆山,刑副堂主完败。
论功劳他和刑副堂主难分高下。
但是轮人品,刑副堂主完败,这样一想,他彻底有信心了,两人商量好后。总堂主立刻打电话联系其心腹。
第二天上午。昆山和总堂主刚要出门,宝珠抱着小黄从楼上走下来:“昆山你去哪?”
总堂主怕她要去,知道她好骗,就吓唬她说:“我们要去打怪兽,弟妹你在家玩几天,昆山就回来了。”
“我也要去。”
“为什么?”
“我要去和怪兽玩。”宝珠笑起来露出两颗小白牙,
昆山觉得太危险了:“那没怪兽,总堂主哄你玩儿,你别当真,在家等着我,我很快回来。”
“不要。”上次昆山不见,她好担心,所以不许他走。
“我真的很快回来,你把瓶子里的开心果吃完,我就回来了。”昆山说完,吵外头走去,没走几步突然很没骨气的停住了脚步,因为宝珠说:“可是我昨晚已经吃完了。”
“那花生糖了?”因为怕宝珠无聊,他特意叫人给宝珠买了许多零食。
“吃完了。”小黄吃完了,宝珠偷偷在心里加上一句。
“山楂卷也吃完了?”他不相信。
“吃完了!”宝珠说完从茶几上舀起装山楂卷的玻璃瓶子,迅速把玻璃瓶里剩下的两小抓山楂卷掏出来,自己一抓,小黄一抓,明明刚刚吃过饭,但宝珠还是快速往嘴里塞去。
昆山看她如此想去,不再勉强她,一边让她把山楂卷吐出来,一边对总堂主道:“我想带宝珠一起去。”
“这,你可要想清楚,那是很危险的,而且堂规说是不能让家人知道,她不懂事,我不和她计较,可要是带进堂里,恐怕其他人没那么好说话。”
“没事,到时候我让人看着宝珠,让她在酒店里待一会,叫人守着就行。”宝珠想去就去吧!等他忙清楚了,正好可以陪着宝珠四处转转,逛一逛。
昆山都这么说了,他难道不给面子吗?
只好同意:“好吧!”
宝珠一听同意了,把小黄给昆山抱着,然后伸手一手拉着昆山的衣角,一手提着零食篮子,往门外的汽车走去。
那架势哪里像是去陪老公出差,分明像是去郊游的。
为了避人耳目,飞机在杭州降落,然后众人再改货车去上海。
宝珠这是平生第一次做火车,显得很兴奋,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牌来:“这个桌子好平稳,我们来打牌好不好?”
昆山他们现在哪有心思打牌,一个个都在为今晚的事情而做着准备,个个都很紧张。
但媳妇开了口,昆山想着紧张也是过,不紧张也是过,反正还有一会才到上海,就同宝珠玩玩:“来啊!”
“阿虎过来。”打牌要人多才好玩。
和宝珠打牌,输了是小,钱包流血是大,阿虎简直谈宝珠色变,哪敢跟她打牌,很没义气的出卖了阿龙:“少奶奶,你让我哥来吧!他手气比我好!我突然有点饿,我去餐车看看。”
阿龙哪里是宝珠的对手?
连忙推辞:“少奶奶,我肚子疼,我去一趟厕所。”
宝珠看向其他兄弟,众兄弟很有默契同时说要去厕所,然后四处逃窜开,他们是很有经验的,等少奶奶不打牌了,他们再回来。否则钱包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宝珠看向阿缺:“阿缺,来打牌。”
阿缺刚要拒绝,昆山给了他一个拜托了的眼神,阿缺很忠心,于是视死如归的走了过来,同阿虎换了位子。
眼看三缺一,宝珠看向总堂主,很亲切的叫他钟大哥:“钟大哥,你玩吗?”
总堂主现在哪有心思玩牌,想要拒绝,但想着干着急不如打发一下时间,便答应了。
谁知宝珠今天玩的是从太太们那学来的新花招,输的就要让她画。
她的化妆技术实在差,老大妈能画成老奶奶,唐伯虎到了她的手上,能画成石榴姐,偏偏宝珠对此十分热衷,现在有了机会,她怎么会输。
一赢一个准,第一局昆山首先输了,宝珠兴奋的掏出化妆品,几分钟后,昆山从俊小伙,变成了容嬷嬷。
第二局阿缺输了,宝珠的眼睛再次亮了,阿缺面无表情的脸很快被画成了石榴姐。
变身石榴姐
心虚
总堂主第三局输掉。他堂堂总堂主,要是被画了那么**的妆容,以后威严何在?头一倒装晕,宝珠信以为真,他算是躲过了一劫。
昆山一看时间快到上海了,刚想起身去把脸上的妆擦掉,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群人,挨个车厢的去搜。
很快搜到昆山他们坐着的这节车厢。
那群人看起来像是小混混小流氓,但中间混杂着几个日本人,他们一到车厢,便有其中一个人对着大家趾高气扬的喊:“我们是奉命前来搜查两名日租界潜逃囚犯,大家不必惊慌。”
接着那些小混混就开始在车厢里搜阿搜,昆山和总堂主的画像在车厢里晃来晃去,那些小混混走来走去,却没有发现昆山和总堂主,盘问的人倒是有的,主要是他们的妆容看起来太特别,特别丑,让人不想靠近。
只是站的远远的问昆山:“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几个都是马戏团的演员,我们几个负责扮演小丑,吓到各位,真是不好意思。”昆山十分谦虚的低着头,顿时非常感谢宝珠给他画了这个妆,
小混混很不客气的凭着良心道:“果然很丑。”
然后他们离开了,总堂主抬起头时对宝珠提了一个要求:“弟妹来,给我画个重口味的!”
下次的时候,大家都很庆幸带了宝珠,因为出口处有人在排查单独出行的男人,宝珠一副贵太太打扮的领着一群或画着浓妆,或者低头跟着的男人,虽然很引人注意,但隐蔽性实在强。
被人拦下排查的时候,阿虎说:“我是大花马戏团的团长,我们是到上海来演出的。”
阿虎说完有人抱着硕壮的小黄从后头走出来,乍然一看还真像是一伙演马戏的,排查人团便信了,摆了摆手,放他们出战站:“过去吧!”
一行人正要过去,不知道是谁因为过了排查,松了一口气,结果抬着箱子的手也松了下来,箱子砸在地板上,弄出一个凸显的有些刺耳的声音。
昆山怕露馅,连忙道:“怎么连点道具都抬不好,快跟上。”
大家把东西重新抬起来,赶走了几步,突然被一名排查人员叫住:“等一下,你们抬的什么?”
“都是一些道具而已。”阿虎在旁边陪着笑,心里却在直冒汗,里面都是军火,要是被发现,他们还能走的了吗?
“是吗?打开,我要检查。”
阿虎看了一眼昆山,昆山的手轻轻摸了一下袖口,示意大家做好准备,万一出了事,就各自跑吧!别被人抓住。
“你们要看就看吧!”阿虎面色不太好看的把箱子打开来。
箱子一打开,里头是整整齐齐的一堆枪。
检察员和他的一群手下,顿时惊讶的眼珠子都快要调出来了:“军火!来人把这群危险分子,给我控起来?”
“不危险啊!”宝珠只觉得好玩哪里危险了。
“你当我三岁小孩?这些东西会要了人的命。”怎么会不危险,这么多枪,舀回去和兄弟们瓜分,一人都能分到两把,太那份了。
“你的命好脆弱哦!”宝珠说完,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朝着天空放了一枪。
就在大家吓得额头直冒汗的时候,小黄很欢快的飞向天空,用嘴接住了从枪口里掉出来的东西,吃的蹦脆蹦脆的。
宝珠看小黄似乎饿了,随手又掏出一把,两枪齐放,左手的枪里喷出的是豆子,右手喷出的是花生米。
当一颗颗豆子和花生米掉落在地上时,人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
小黄在空中忙碌抢食的样子,逗得在场的行人哈哈大笑。
小黄差不多吃饱后,宝珠把枪一手,把小黄叫到身边摸了摸它的头:“小黄你真乖。”
“误会,原来都是些道具,你们过去吧!”排查员笑着给他们放了行,一堆道具要来也没用啊!
其实他们错了,只有宝珠手里的是渀真枪,其余的都是真家伙。
从火车站出来,昆山深深的感觉到这一趟来,幸亏带了宝珠来,太有用了。
已经到了上海就不怕了,找了一个小胡同里的小饭馆,大家先吃了顿饭,下午昆山把宝珠安排在一家酒店里,让几个兄弟看着她。
趁着她睡午觉的时候,昆山溜出来,同总堂主一起去见了总堂主的心腹,然后一阵乔装打扮后,装扮成那位的小弟,低着头进了致和堂的总堂。
到了大厅里时,昆山第一次见到了那位刑副堂主。
刑副堂主的头上戴着一块白色布条,表情显得很悲伤,其他的成员亦然,就职仪式很快开始,刑副堂主假惺惺的站到台上,大发至哀之词:“堂主以前对我厚爱有加,对各位也很照顾,这次堂主突然被害,让我手足无措,惋惜悲痛。今日我秉承堂主的遗嘱,成为总堂主,我以后一定会努力找出陆昆山那个逆贼为总堂主报仇,以慰总堂主在天之灵。堂主,你在天有之就安心的去吧!致和堂我会蘀您守护下去。”
“你不必努力,我就在这里。”昆山道。
众人闻声看向昆山的方向,昆山摘了头上的帽子,伸手撕开脸上的假胡子仰起头走到大家面前。
“你是?”在场的大多都是总堂的高层,没有见过昆山很正常。
“鄙人陆昆山。”他说的坦荡平静。
“什么你就是陆昆山?”刑副堂主一惊,他也是第一次见到陆昆山,心下一阵慌乱,心想坏了,听说陆昆山和堂主被人救走了,他原还存着一丝侥幸,觉得说不定是两人是被堂主的仇家救走的。
如果陆昆山在此,那堂主了?
刑副堂主先发制人,从身上掏出了枪对准昆山:“陆昆山你还有脸出现?我要杀了你为堂主报仇。”
“真要报仇,你就自杀吧!”昆山抬起手,比速度,他不差刑副堂主毫分,几乎是同时拔出的枪。
刑副堂主闻言,可能是心虚,往后退了一步。
不爱吃
“什么意思?”在场的其他人可能并不知情,出言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刑副堂主和日本人沟通,假意试探我,实际上却是引堂主去码头。让堂主被日本人所控制,然后顺便抓了我,想栽赃与我,只是你千算万算算错了一步,那就是我获救了。”昆山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很清楚明白了。
“你血口喷人,没有证据!”
“我就是证据。”总堂主取下头顶的帽子,卸掉伪装,讽刺的看着他:“这个证据够吗?”
“总堂主!”
“我没死,你很意外吧!小钟亏我如此信任你,还想把致和堂交给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束手就擒吧!”他不想多费口舌。
“不,我没罪。我没杀你,是日本人要杀你!”
“你是帮凶。”对于他的狡辩,总堂主淡淡道。然后就帮凶两个字,主意定他重罪,勾结日本人,暗算总堂主,谋权篡位,每一条都是重罪。
“我没错!这位置本来以后就该属于我的。”可他等不了,总堂主才四十多岁,等总堂主退下,可能是十几年后二十几年后了,他也不年轻了,没有力气再等,所以他想尽快登位,而且日本人给了他十万银元,还许诺他一定可以当上总堂主,他为什么不做?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昆山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枪,然后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使了个眼色,阿缺上前一把按住刑副堂主。
这边刚解决,阿缺听见声音,发现一个正要开溜的,对阿虎道:“抓住他!”
阿虎一把抓住,是管堂大爷。
执堂大爷看大势已去,噗通一声跪下来,对着总堂主声泪俱下的道:“属下知错了,属下不该听信副堂主的馋言,把他的心腹都升职。”
总堂主走到台上,在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对一旁的刑堂大爷道:“还不把这些人带下去,这个人就交给你了。”
刑堂大爷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人把副堂主和那位执堂大爷给带了下去,然后道:“既然陆堂主是愿望的,属下立刻通告全国,撤除通缉令。”
“这当然,另外公布下去,陆昆山从即日起,调到总堂接任执堂大爷的职务。”
总堂主先斩后奏,一下宣布了,昆山要想推辞,但总堂主开口堵住了他的话:“昆山啊!这是你赢得的,你救了我的命,足以证明你的能力,有功就要赏。你要是再拒绝,就是不给我面子。”
昆山道:“属下尽力就是了,只是属下在广州和香港还有有许多事情一时半会怕走不开。”
“训练人员不一定要在上海,做人不要太呆板,可以在当地训练,事情可以电话汇报,有事的时候你过来开个会。”因为救了他的命,所以他对昆山特别宽容。
“可是这样会不会耽误大家的时间?”
总堂主开口了,而且陆昆山确实有功,大家哪敢有什么意见,总堂主现在是刚刚重新回到座位上,新官上任三把火,谁要是反驳,可能会得罪了总堂主,大家就没发表什么意见了。
虽然是执堂,但总堂的执堂可不比任何一个一级分堂的堂主矮一级,众人纷纷对他道喜,这简直是突然杀出的一匹黑马,昨天还是通缉犯,今天摇身一变成了总堂的执堂大爷。
更好的还在后头,等大家散开后,总堂主把坐堂大爷和昆山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对坐堂道:“上次说要买的那批武器,既然还没想好买哪家,就买昆山的吧!让他给你供货,我们也试试美国的先进武器。”
昆山原是不想让自己的武器,对付中国人的。
可仔细一想打坏人的话,中国人和外国人又有什么区别了,于是决定卖了。
同坐堂大爷谈好买卖协议,从总堂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第二天下午,昆山带着宝珠回到了广州,对外昆山只说是故意躲懒,出去走一走,没想到路上遇到了强盗,才受了伤,在宝珠的照顾下已经好很多了,大家这才安心一些。
昆山和沈纪良合作的工厂,生意不错。
但还没有完全打开市场,沈纪良办了个招商会,把国内国外有资金对他们的产品有兴趣的老板们都请了过来。
宴会自然少不了昆山和宝珠,昆山和宝珠作为股东自然是要出席的。
昆山正拉着宝珠同人应酬时,叶蓉青穿着时新的洋装,她自以为很美的走向昆山,同他打招呼:“二少爷,大少爷让我代蘀他来参加。”
“好的,你请自便。”昆山只点了下头,然后又低下头夹起一把豆芽放进宝珠的碟里:“不许挑食。”
“我不要吃豆芽!”她不喜欢吃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