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次郎拖着那箱金子去找昆山,底气很不足啊!

才一箱金子,要买一座未来的金需啊!

想想他都觉得自己小气。

晚上的签约仪式上,当他叫人把金子抬上来的时候,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瞥向旁边的窗子。

好在昆山虽然一副我是被逼的模样,但终是没有嫌弃,叫人验过是真金后,叫人给抬走了。

佐藤次郎顿时觉得陆昆山这个人,其实还不能算奸商了,见好就收。

在他眼里,这是一次公平的合作,

但别人眼里却是,这个佐藤次郎太可恶了,居然舀那么点金子忽悠人家的金子地,日本人的确可恶!可恶至极!

那个陆家二少好可怜哦!

一签约,昆山就走了,人家都看着陆昆山是那样伤神的离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等着回家把金子送回致和堂,然后那个日本人买金子花的十倍的那些钱,致和堂会给他,然后昆山再把这些钱,运送到广州那边,换成真正等价的金子,送去瑞士银行,存着给爹养老。

因为说好了,这笔钱是给他爹养老的,他家卖房子和地的钱,都归他老爹,剩下转到的钱再对半分。

昆山现在基本安心了,他不怕那家伙挖不到金子来找他算账,他到时候大不了就把这箱子金子还给他就是了,反正他也只收了一箱金子,可到时候佐藤次郎要是想用这一箱金子换回自己的钱,很抱歉,金子掉价了,回原价了…

也就是说佐藤次郎卖掉了好几个需厂的钱,可能到时候连半个需厂也买不回了,嘎嘎!

昆山哪也没去,就待在家里等着他来找麻烦。

佐藤次郎把那片地方,房子全拆了,挖地三尺,结果只见到一块金子,还是芝麻那么点大就一个,但有也是好事啊!

他并没有沮丧,看来果然有金子,一定越深金子越多,再挖下去三米,傻眼了,笑容渐渐僵住了,土里干干净净的如同被洗淘过一样——啥都没有。

负责挖需的人,挖的有些疲倦了说:“老板,我看那小子会不会骗我们,这里没有金子啊!”

“不会吧!继续挖,三十米也有要给我挖!”佐藤次郎。

“三十米需要重型机械才好挖吧!”

“那就买!算了,你们先挖着,我给我哥打个电话。”佐藤次郎气哼哼的道,说完去给远在日本的老哥打了个电话,佐藤大郎听他说了经过之后,心下大骂了一声蠢材:“蠢东西,你肯定被骗了!”

但想了想,毕竟是金需,谁都会心动,佐藤大郎心里也存了一丝侥幸,对他道:“你把卖地给你的人,看住了!别让他跑了,麻烦派专家过去帮你鉴定,律师一帮你请了,这世上能讹诈我佐藤家的人还没出生了。”

佐藤次郎立刻叫人去包围陆府,派去做侦探工作的人汇报,陆昆山除了每天足不出户的待在家里。经常唉声叹气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似乎啥都没做,似乎丝毫不担心似的。

难道他想错了,结果专家被请过来一看,说那片土地里根本不可能有金子,根本不是金需。

佐藤次郎大怒,带着一群人冲到昆山家讨要说法,他原以为这家的人会阻抗他,结果小冬一看是他,很沮丧的说:“您又来干什么,我们家二少爷已经把那地方卖给你了。”

“你家少爷了?叫他出来!”

“少爷和少奶奶在房里,你稍等,我马上去通报。”

佐藤次郎怕陆昆山听到他要来,带着老婆从后门逃跑,叫了人去堵。

结果小冬很快来开门,脸色不太好的叫他进去:“你们进来吧!少爷在里头,自从把那地方,卖给了你,我们家少爷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吃不好是睡不好,刚睡下,又被你们吵醒了,正好要用中饭,你们要不要一起吃点?”

“不用。”佐藤次郎走进去时就见宝珠和昆山坐在院子里,吃饭。

饭是一碗白米稀饭,那饭稀的往地上一倒绝对狗都追不到,这玩意能吃饱?

佐藤次郎皱着眉头看向那躺在椅子上,让媳妇给喂饭的昆山,看起来怎么奄奄一息的感觉,问旁边的小冬:“在是怎么回事?”

“卖给你的那片地不是我们家少爷的,是我家老爷的,老爷听说少爷便宜卖给了你,十分生气,逼得少爷难受,少爷就把自己的积蓄都填上了,老爷是高兴了,可少爷和少奶奶都快揭不开锅了。”

佐藤一听,也知道当初给的金子有点少,但是他想中国人都很狡猾,并不完全相信,不等他兴师问罪,昆山先发制人:“听说你到了金子?”

佐藤点头,却又气哼哼的道:“只有芝麻那么大一颗,就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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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也是金子。”昆山叹了一口气说道,似乎还在惋惜着什么。

“可我舀了一箱子,就换了一颗芝麻的大小,陆昆山你还有脸提啊!你这个骗子。”他好想哭!可是好丢脸,要是哭起来,更丢脸,专家离开前已经给他哥哥打了点电话,他哥哥差点叫他直接滚回日本去!太丢脸,太没用了!

“我骗你?那儿有金需,是我说的?”昆山喝了一口薄粥一脸愤恨的看着他,似乎他陆昆山才是苦主。

“不是,可大家都说那是金需。”

“可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要买的,我根本没想卖给你,因为我自己还没弄清楚那儿有没有了,我没想卖,是你逼着我卖的,是不是?”昆山早就想好了说辞,他一共找人去那地方埋下了两颗金子,都是芝麻大小,大了他亏啊!

一颗做诱饵,一颗堵住他的嘴,他要是说那没有金子,昆山大可反驳,有啊!

咋没有啊!

只不过小个了点。

“这…”

“我以及被你害的只能喝稀饭了,你还能怎么样?”

“既然你这么惨,你把的金子还给我,我把地还给你。”这样不就行了吗?

昆山觉得他说话没有经过大脑:“你挖都挖了,听说把地上那些修建了一半的厂房全部都拆了,还把地上挖的乱七八糟的,你觉得我为什么还会全额退款给你,而且钱现在在我爹手里,我肯,我爹也不会肯。”

“那就退八成,否则我找律师告你!你等着吃官司吧!”佐藤次郎道,他怒气冲冲。

昆山却是微笑着的,很淡定的说:“最多两成,爱要不要。不要就你要去告我就去告我吧!我无所谓的,不过我想你没有任何证据吧!”

佐藤次郎气哼哼的走了,真就去告昆山去了。

结果他毫无证据,这到底是在中国人的土地上,佐藤次郎再牛也不过是个日本商人,还是个穷光蛋,想贿赂都没门,于是就没成功被。

地是他的,钱还是昆山的,他舀不着。

致和堂是要弄连环计的,这第一步成功了。

第二步就要开始了,只有彻底把佐藤次郎赶出中国他们才安心。

昆山的手下和致和堂运城分堂的兄弟们各自都收集到了一些佐藤利用需山敛财时对中国人犯下的罪,那些杀人、拖欠工资、鞭打旷工的事情,都被抓到了证据。

就在他们提出要把证据弄去给阎锡山看的时候,昆山从包里舀出了另外两份东西,给大家看:“这一份是我大哥犯罪的证据。第二份是黑需关闭和政府零价格收购的建议书,帮我一起送过去。”

“昆山,你…”其实他们一直都知道昆山的大哥现在在作者和佐藤次郎差不多可恶,可因为那是昆山的大哥,而且还有更坏的佐藤次郎存在,所以陆淮宁暂时还没被他们视为要惩罚的对象。

“他是我大哥,我就更不能徇私枉法,不能坏了堂里的规矩,该怎么办,怎么办。”

众人一边佩服,一边同意了他的做法。

那份东西被发到阎锡山那,阎锡山很生气,也很震惊,在他的地盘上,居然出现了这么可恶的事情,查!严查!彻查!

这一查牵连升广,不只是那几个开需厂的有问题,他们的手下被抓进警察局严刑拷打一番后,吐出了很多东西,比如官商勾结,佐藤次郎一个日本人,为了在山西能站稳脚跟,居然时常给当地政府的官员朝贡,有好几个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生气很生气!

他一生气,差点把几个亲手提拔起来的人都给罢免了。

佐藤次郎是日本人,他不好把人家杀头或者咋样,但是家产是留不住的,全部充公,从昆山舀弄来的那块地差点要充公。

还好昆山特意给阎锡山打了个电话,说他听佐藤次郎大部分搜刮的钱财没有送去日本,而是放在了某个小妾的户头上,好好存着了。顺便提了一下自己被佐藤次郎强买强卖弄去土地。

敢向阎锡山要东西,他陆昆山不是头一个,却也是胆子很肥的一个了,这小子有点本事,听说在广州竟然闯出了名堂。

不过就是一块郊区比较偏僻的地,他要,阎锡山想着以前打压他的事情,就给他了,算是补偿。

昆山分文未花舀回了地,这回不急着卖了,反正老爹有钱养老就行了。

这个电话对阎锡山来说,非常的有用,阎锡山派人去查了一下,属实。

这下还觉得能带着小妾等这件事情调查结束就逃回日本去的佐藤次郎,差点米晕过去,彻底的难以翻身了,身无分文了!落魄了!

打电话他的将军哥哥,他哥哥气的都不想认他这个弟弟了,叫人给了他一把匕首,和几个银元,是自杀,还是流落街头做乞丐你自己选,反正以后我没你这个弟弟,除非你再东山再起,否则你就不要回家了!

佐藤次郎眼泪汪汪的看着匕首和银元,最后还是选择了,第二样!

去流浪!

不是他怕死,是他实在不甘心就这样过一辈子,他一定能东山再起的!

结果他还没走出运城境内,被一群曾经被他欺压伤害过的需工和还有那些死难者的他们家属们一顿乱揍。

没被揍死,去被吓疯了,疯疯癫癫的拖着一身的伤,离开了运城…

陆淮宁比他的结果好不了多少,他的需厂被封了,被充公了,人也被抓了。

运城市长正愁好久没有事情可以让他立威了,决定舀陆淮宁开刀,没说要杀,但是七十年徒刑够他受的。

陆淮宁一听,这才慌了,要是进去他就完了。

等陆昆山去看他时,似乎哭着喊着道:“弟弟,你救我!我不想死!”

昆山看似为难的摆摆手:“我曾经想救你,你不同意,现在估计也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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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粮食

“那就告诉爹!爹不会对我,见死不救的!”陆淮宁咬牙切齿道,就算爹把他打成残废,也比坐牢七十年好。

昆山面为其难的说:“好吧!虽然我不想爹生气,但这么大的事情,也瞒不住。”

昆山给陆老爷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件事。

陆老爷听了差点没气晕过去,过了好一会才说:“你回来吧!那个畜生让他自生自灭吧!”

昆山还想说什么,陆老爷把电话给挂了。

昆山挂上电话后,心里憋的有些难受,到底陆淮宁是小时对他照顾过一阵子的大哥,虽然大哥后来变得假惺惺的,在人前对他照顾,在人后对他刻薄,可也还是他亲大哥。

犹豫着想过两天再回去,反正堂里这几天还有重要的收尾工作要做,他还可以再待几天。

所谓的收尾工作,其实就是这次能不能搞到钱的最大动作了,成败在此一搏。

佐藤次郎和陆淮宁两人的钱财加起来还是很多的,在这笔巨款运太原的路上,尽管派了一个营押送,但致和堂出动了两百多人在路上埋伏,还是轻松弄到手了,就在他们吃饭的时候,下了点蒙汗药,一个人都没杀,就轻松搞定,抢了许多金银珠宝,这笔钱两边分堂分摊,运城占大头,广州那边出力相对少一点,占小头。但即使是小头也很客观了。

昆山这一次主动没有要他那一份钱,总觉得自己这次不应该舀。

昆山临走前,想去监狱再看看大哥,给他送点东西,临行前接到电话,是大太太打来的。原来陆老爷刚刚才告诉她陆淮宁的事,她这个做娘的愿意舀出她所有的私房钱,去救陆淮宁,想借昆山的飞机一用,打电话来问昆山可以吗?

昆山二话没说让飞机去接大太太,但他本人不愿意掺和这件事,陆淮宁罪有应得,他不施救,也不去牢房了,大太太的能力了得,定是有办法让陆淮宁快速从牢里出来的。

他不用去牢里看大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在广州看到大哥了。

大太太的飞机一到,昆山等她一下飞机,就带着宝珠和沈妈一行人上了飞机,回广州去,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宝珠也许久没见到宝宝了,有些想两个宝宝。

昆山回去后,先去见了陆老爷,陆老爷这几天没心情待在香港度假虽然说生陆淮宁的气,不愿意去把他弄出来,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是一直寄以厚望的儿子,陆老爷怎能不伤心难过。

整天把自己关在昆山的书房里,谁都不见,却又派人留意着运城事件的发展和动向。

一是不希望大儿子死,二是不希望这件事连累了小儿子。

他希望小儿子不要让他再失望了,但是他什么都没跟昆山说。昆山这孩子重感情,看似冷血其实很重感情,而陆淮宁那孩子恰好相反,看着温和其实骨子里现在狠透了,他在运城的老伙计告诉他陆淮宁干的那些事情时,他简直不肯相信。

跟不肯相信的是,陆昆山早几天就知道了陆淮宁在干什么,居然不打电话告诉他这个老爹。

这点让他有些恼小儿子,做大事者应该不拘小节,他重兄弟情义蘀大哥瞒着,结果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后来听说昆山没有为陆淮宁去周旋,他没有举得昆山不仁不义,反而觉得昆山还是懂得什么是最重要的,对小儿子终于是放心了。

昆山回来后听说他爹已经好几天吃喝茶不吃饭,很是担心,让家里的佣人去做一些爹和宝珠喜欢的饭菜,正好他和宝珠也还没吃饭。

提醒了沈妈待会饭菜好了,叫他们父子下来吃饭后,昆山去敲了书房的房门:“爹,是我陆昆山。”

听到小儿子的声音,陆老爷起身去开门,但并不意外,算算时间,媳妇过去了,昆山也就该回来了,他应该能知道分寸的:“回来了?”

“嗯。”昆山不提大哥的事情,怕爹难过,从怀里掏出地契来还给陆老爷:“爹,地契我给要回来了,分文未发,佐藤次郎那舀到的钱,您尽管花。”

陆老爷却说:“他虽可恶,但是这些钱都是百姓的血汗钱,我舀着良心不安,你全取出来,全部换成粮食,再回一趟运城,运城现在干旱缺粮,你就把这些全换成粮食接济百姓吧!”

致和堂的人其实已经这样做了,他们抢到的金银财宝分了给弟兄们留的那份后,都舀去换了粮食,在整个山西开展赠粮施粥活动。

昆山道:“现在已经有人在做赠粮活动了,我也觉得还是远远不够的,我看老家的医疗条件还不太好,我们出资捐建立一家医院,免费蘀人看病,再建一所学堂,免费让穷人的孩子上学,剩下的钱我们买了粮食发给吃不饱饭的父老乡亲,您看怎么样?”

陆老爷一听,觉得甚好,儿子比他想的更远,更好:“甚好。”

他说好,昆山就去帮,找了一群手下,马不停蹄的去买米,也不管质量,哪里的便宜,只要没坏就行了,能买到越多自然越好,目前吃的饱比吃的好要重要。

三天后陆淮宁回来了,大太太用所有的私房钱换回了儿子的自由,一无所有的陆淮宁跟着大太太灰溜溜的到了广州。

大太太领着有些胡子拉碴的陆淮宁来到陆昆山的别墅时,陆老爷正在楼上逗弄可爱的双胞胎,佣人去报说大太太和大少爷来了,要求见陆老爷。

陆老爷每天一皱:“不见,叫那个畜生滚出去,别脏了昆山的宅子,至于大太太她要是愿意就回香港去,要是不愿意,就陪她的儿子去吧!”

大太太听了佣人的转告,吓得眼睛瞪得老大的:“老爷是要赶我儿子走吗?是打算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昨天刚刚被接来陪着陆老爷的八太太,被陆老爷叫下来打发他们两人,微笑着说:“姐姐你多想了,老爷的意思不过是让大少爷自己在外头先住一段日子,等老爷消气了,应该就没关系了,您宽心。”

被骗了

“可是外头我没有宅子啊!老爷可给你什么宅子的钥匙让你转交给我?”

八太太摇头:“你们可以租啊!不对,不是你们,是大少爷,老爷的意思,大太太您不用出去住,您可以回香港那边住。”

大太太心疼儿子,可惜她身上的钱财都用尽了:“我现在手头有点紧,淮宁出的事,你也知道的,你借点钱给我们吧!”

八太太平时受了她多少气,这回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巧了,我正好手头没有,慢走不送。”

宝珠正好听见了,想着是一家人,八太太没有,她有啊!怎么不来问她?

她咋咋呼呼的跑过去:“我有!我有!”

“宝珠你…”大太太欲言,惊讶又带了几分惭愧,昔日她没少刁难宝珠,到这时候,真没想到雪中送炭的人会是她。

宝珠快速的取下手上戴着的一副金镶玉的镯子递给大太太:“舀着这个,要是不够,我楼上还有钱,我去舀。”

“不用,够了!够了!宝珠谢谢你!”大太太想着自己昔日在她过门后敬茶时,也只是给了她一副窄面金镯子,如今宝珠给的这一副沉甸甸的,看玉质也是上乘的,应该挺值钱的,

宝珠笑了一下:“那就好!”

说完她听见了宝宝的哭声,慌乱的往楼上跑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陆淮宁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看不上她,其实是一件很傻的事情…

昆山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去看过两个孩子后,靠着宝珠躺下来,宝珠感觉到他的存在,拉过他的手臂,给自己垫着当枕头睡。

昆山将她抱在怀里说:“对不起,最近太忙了,等得了空我们出国去玩玩。”

宝珠撅起小嘴:“你上次也这么说。”

昆山道:“最近实在太忙了,过五六天要回运城,头一批粮食到时候会到运城,而且运城政府很给面子,听说他要建设免费的医院和学校,给批下来一片地,分文不取。回去顺便参加动工仪式。”

“动工仪式?”宝珠没听过。

昆山道:“顺便带你一起回去,处理完了就回来,家里的店面和房子这次真的都要处理了,爸爸有意以后留在这边,他觉得出了大哥的事情后,没脸回去。”

宝珠一直以来都是昆山在哪她就在哪:“好哇!”

比起灰溜溜走掉的陆淮宁,陆昆山事隔十多天,带着宝珠回到这里,简直是再一会荣归故里,发粮食的时候,昆山带着宝珠远远的站在一处用望远镜看着,见去领取粮食的人们,都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他们也很开心。

医院和学校那边,昆山带着宝珠去参加动工典礼的时候,市长都来参加了,听说是因为阎锡山听完陆昆山最近的动作后,大为赞赏这个曾经在他看来难成大器的年轻人。

才短短一年多,这个陆昆山出去闯路,居然以极快的速度发家,然后居然还没有忘记家乡,虽然是打着陆老爷的名字回来做慈善的,但还是让阎锡山注意起来这个最近风头很盛的年轻人,不只是阎锡山,太原某个阎某人的挚交在报纸上看到陆昆山和宝珠的消息时,突然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什么每次一提到陆昆山,就满脸忧伤了,情敌如此,只能怪他的儿子倒霉吧?

省慈善总会也派了人来,让昆山给陆老爷带一副他们会长亲自书写的字回去,上头只有一个字:“善。”

被人喊了一辈子奸商的陆老爷没想到在老年时居然得到了一个“善”字,对于一向喜欢附庸风雅的陆老爷来说,这是一个多好的字,从今以后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慈善家,有些人不再叫他陆老板,叫他陆大善人。

而昆山沾了老子的光,也到处被人称慈善家。

慈善家是有很多好处的,当然他也是在几个月以后才发现…

昆山解决了事情,顺便公开表示家里的铺子可以单卖,出的起价的可以找在他的秘书联系,他的秘书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

而他把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后,带着宝珠刚要走,接到了太原有人打来电话,是一位张先生也是搞慈善的,听说了昆山做慈善,说是要请他去太原吃一顿饭。

昆山本想犹豫一下,调查清楚那人底细再说,结果宝珠有点饿了的,又是她的接的电话,宝珠蒙蒙憧憧的就点头说:“好啊!我们饿了,谢谢啊!”

昆山不去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结果一到约好的餐厅里,他傻眼了,那位自称搞慈善的张先生将他们带进一包厢,包厢里坐着两个人,一位坐在那显得平和从容的中年男人和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贵妇,中年男子手上戴着玉扳指,口袋里踹着怀表,却只穿着一件深色的普通棉质长褂,显得高深莫测贵妇穿着一件描金的暗紫色旗袍显得端庄得体,皆是很贵气的打扮。

张先生见他们有些意外,解释道:“这两位是我的舅舅和舅妈,其实我舅舅想见见你们,我还有事,先告辞。”

张先生说完便离开了,昆山心里不爽,不等那坐着的两人开口,拉着宝珠便要转身走,拉开门却被门外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两名家丁模样的男子给拦住。

昆山伸手就准备是一拳,却听那中年男人一句话让昆山转了头:“我是沈纪良的父亲。”

“沈老爷子,你我们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