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想了一招,让各地方的政府、企业都舀出一些招工名额,这样一来许多人都有事情做了,就不会老是在外头晃悠了。
这个方法,阎锡山也觉得好,大手一挥,各大企业全给我去招工,只要让那些人有口饱饭吃就行了。
可城里的企业不干啊!
他们本就人数够,昆山身为市长理应带个好头,这时候恰逢沈纪良来,沈纪良在国外待过,一听昆山要解决难民的吃住问题,这是好事啊!主动过来给他出主意。
沈纪良说:“他们不要,那你就全收呗!开个大厂,把人员全收了。”
昆山在外人面前哭穷管了说叹了口气道:“我最近手头不宽裕。”
沈纪良倒是相信的,宝珠一麻袋一麻袋的给他运钱,败光也是情理之中的,随机给他支了个招:“你没有乡绅们、地主们、那些大老板们,有啊!集资,你开厂叫他们投资,各自舀一点股份不就行了。”
昆山一听,开窍了,的确是个好办法,可他有挠了挠头;“可我不会操作。”
“我会,我来帮你打理,?p>灰业愎煞菥托辛恕!彼谑〕谴沉耍缦氤隼醋约旱ジ闪耍孔偶依锼闶裁慈宋铮庠顺巧礁呋实墼叮系牍芤补懿蛔。腋匾氖牵饫镉斜χ榘。∷灰艹3?醇χ椋兴ッ┎抟参匏降摹?p>
“成交,那开点什么厂?酒厂如何?”山西人嘛!很多人都喜欢喝酒的。
沈纪良是文人,不怎么爱喝酒:“做醋吧!酿醋,酿好了,我可以想点办法卖到国外去,现在国外的陈醋都是小日本做的,以为中国人不会做醋了!”
“酒也不差!”昆山坚持要卖酒。
宝珠咬着香脆的小饼干恰好路过,听见了后随口说了句:“都要!”
于是主意定下了,做酒、也做醋、关于起什么名字,两个大男人又争论了起来,昆山说:“叫昆宝吧!多好记啊!”
沈纪良不干,跟他唱对台戏:“叫良宝也很好听了!”
宝珠善于周旋在他们两中间,张口就道:“叫良山多好听!”
昆山听了一阵恶寒,他为毛要和沈纪良的名字绑在一起啊?
沈纪良听完后抓狂!他干嘛要和情敌的名字放在一起?很惊悚好不好?
可是无论他们两怎么改,那些名字,宝珠就是不喜欢,良山多大气啊!吼吼!
沈纪良想了一个委婉的办法,对宝珠道:“宝珠啊!这么好的名字,留着以后再用好不好?别糟蹋了!”
昆山难得跟着附和:“是啊!是啊!你取得,一般的厂子哪能用啊!不配!”
所谓贱嫁
宝珠听了,越发觉得自己起的好,说:“没关系,就让偶取的名字贱嫁一次吧!”
昆山扶额,她要不要一副真的好好的名字给糟蹋了的表情?
沈纪良听了,更是有想要蹲在角落里画圈圈的想法,他可不要可以假装宝珠的语文不是他教的?贱嫁两个字,不是这么用的好不好?
沈纪良这招不行,昆山采取了更厉害的招数,下午昆山很无耻的把宝珠所有的饼干零食都藏了起来,对她说:“企业的名字换一个,否则不给你零食。”
宝珠摇摇头表示不在意:“昆山,你要吃就舀去吧!我还有很多的。”
说完她随手从沙发底下抓出一盒子糖果,掀开盖子,巴嘎巴嘎的吃起来,还递了一颗给他:“你要不要?”
昆山:“…”
昆山咬了咬牙,心想只能出绝招了!
晚上昆山和宝珠正在床上玩妖精打架,打得正火热的时候,昆山突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了,宝珠正在最舒服的时候,见他如此突然傻住了。
昆山一脸无辜摊了摊手,说:“我没力气了,一想到我的名字要和沈纪良放在一起,我就没感觉了,你说咋办?”
宝珠:“…”
昆山翻身在她身边躺下,伸手给她做枕头说:“睡吧!”
宝珠不干了,她觉得全身都热热的,想要个宣泄口,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得可怜巴巴的去求昆山:“昆山,我睡不着,我们继续打架好不好?”
昆山说:“可是那个名字我实在不喜欢,没感觉了。”
宝珠想了想只能只能妥协,说:“那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昆山一乐,重新翻身趴在她身上…
第二天一早,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昆山和脸色发红的宝珠,沈纪良觉得,还不如叫良山了。
昆山昨夜只顾着嘿咻,今天早上才想起要取名,随口给企业取了好运公司的名字,沈纪良垂头丧气的点头,宝珠是不敢乱说话了,于是企业就叫好运公司了,昆山是公司的董事,沈纪良是公司的总裁。
这名字取好了就该去要钱了,这是一个难题啊!
昆山带了沈纪良,第一天去找合作者,没人愿意。
开玩笑,谁都知道是舀钱去打水漂,他们才不愿意,纷纷都借口说自己没钱。
沈纪良说:“这里要不到,是因为这里真正有钱,敢冒险的人太少了,去太原吧!那里的有钱人多,去挖几个有背景的来就搞定了。”
这话说的昆山有点心动,但他公务繁忙抽不出空啊!
这本来也没啥,有沈纪良嘛!
可是宝珠说从没去过省城,要去玩。
昆山不放心她跟着沈纪良走,万一被拐卖咋办。
只好让沈妈跟着,铺子叫小冬暂为打理几天。
可又怕她们两不安全,让小黄也去,小黄凶猛起来,几个大男人都打不过。
宝珠要去省城,万家和陆家两家的姨太太们给下了一个很长的购物清单,让宝珠务必帮她们买。
宝珠到了省城,沈纪良本来的意思是让她住自己家,家里有客房。
但宝珠长这么大还没住过酒店坚持要住饭店,沈纪良也没办法。
沈妈当然乐意住饭店了,她也从来没有住过饭店了。
沈妈要了一间房,两间多贵啊!
房里有两张床,宝珠一张,沈妈一张,可怜的小黄睡沙发。
新鲜了一晚上后,宝珠第二天一早起的特别早,沈纪良派人来接时,宝珠已经吃完早餐了,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面包,喜欢的不得了,尤其是面包里的那个叫热狗的东西。
只是可怜了小黄,宝珠吃热狗时,会把面包扒下来丢给它吃,搞得它闻得到肉味,却吃着满嘴的面包,好伤心,好浪费有木有?所以只要给它一个机会,它一定吃会本。
沈纪良十分重视宝珠,竟然还说动他老爹把家里唯一的汽车给借给了他,让司机开着车来接她,宝珠和沈妈上了车,同上车的还有宝珠怀里的小黄,昆山说的,小黄是她的保护使者,所以不管走到哪里,她都要带上小黄。
司机看到小黄的时候嘴角一抽,本想告诉她不能带着宠物的,可是一想少爷说什么都随便她,就不好说什么了。
她们到的时候,沈纪良已经在外头等着了,里面正在举行一个盛大的宴会,太原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参加,当然除了繁忙的阎锡山,那样的人物,是不会轻易露面的。
沈纪良让沈妈和司机在外头等着,还好宝珠今天穿的是一身旗袍,也还算得体,沈纪良匆匆忙忙都完了给她找衣服的事,就这样让她来了,主要今天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太原城的三大巨商之中的两大都来了,没来的那个是他爹,沈纪良可不想让人说他做生意是凭的他的家人。
沈纪良挽着青春靓丽的宝珠进入宴会厅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里默默的想要拆开这对看起来男才女貌的俊男美女,他们看起来挺般配的,当然要是那个女孩的怀里不抱着一只巨大的鸟可能就显得更和谐了。
那只鸟长得像鹰,全身是暗金色的,羽毛十分漂亮,明明是一只很凶的鸟,可是那个抱着它的女孩却似乎一点也不害怕,满脸都是笑容,好奇怪的组合啊!
许多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窦亦繁一一为宝珠介绍:“这是张老板,这是王太太,这位是张小姐,这是宝珠,运城陆市长的太太,我公司的合伙人。”
运城那么远,所以对宝珠感兴趣的人不多,又是别人的妻子,原本对她有些感兴趣的男人,也都望而怯步,她很美,可是看起来那么清纯,绝不是玩得起感情游戏的,所以都避而远之。
这里的女人们都非富即贵,对一个小地方来的市长太太,不是很看的起,对她的态度算不上好。
所谓贱嫁
比飞机
沈纪良在的时候还好些,沈纪良找人拉资金去了,叫宝珠坐在沙发上,慢慢吃,等着他。
那些原本热络的太太小姐们,在沈纪良离开后就换了一副嘴脸,带着些嘲讽,其中一个看着宝珠吃牛排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说:“陆太太很少吃牛排吧!”
宝珠没有听出她言语里的讽刺,有感而发的点点头:“是不常吃,最近在吃满汉全席。”
那个太太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一个小城市的官太太,哪里能吃的起满汉全席,还是经常,吹牛的吧!
看着宝珠切牛排的手势又笑了起来:“刀叉都用的不怎么熟练,要不要我教你啊?”
宝珠摇头:“是不习惯,平时都是别人给我切好的。”
那位太太看她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心中带着诧异,却也不敢再小视她,又问起:“那你有什么产业?”
“不知道。”宝珠摇头,她没有管那些,她的小店是沈妈在打理,股份的那些资料啥的她还没看过,丢在家里,也不知道一共有多少。
“你不会没有自己的产业吧!”
宝珠想了想很认真的问她:“我有好时的股份,这个算吗?”
“哪个好时?”
“听说是啥美丽国的。”宝珠也不太清楚。
“你有多少股?”那太太一惊,美国的好时公司上个月把店听说开到上海了,响掀起了上流社会里的一批抢购热潮了,那家公司的市值肯定翻了好几番了。
“沈大哥说是啥十。”
“百分之十?”
宝珠点头:“嗯,就是这个。”
太太们面面相觑了一会,看她不像是在撒谎,都觉得既不可思议又各种羡慕嫉妒。
说到这个,宝珠想起自己的小包里还有几颗好时的糖果,舀出来分给她们吃:“你们要吗?”
太太们看着她手里的那几颗糖果,分明好时的品牌店里好像没有卖她舀的这啊!
其中一个太太道:“这些糖果你哪里来的?”
“好时给的,说是试吃。”好时的人送来的时候是这样说的,让她试试好不好吃,好吃了,做个评价,经常每样送一点来。
太太们这才相信这个小姑娘身份地位其实也不算差,对她才热络一点。
宝珠见她们不问了,赶紧低头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爷爷说,别人问话要回答,可是吃饭也很重要,还好她们都问完了。
宝珠一边吃,一边喂站在沙发上的小黄吃东西,小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食量很大,平均宝珠吃一块肉,小黄就吃了两块,有这样的伴,宝珠看着也食欲好,所以有好吃的时,一般不会忘记小黄。
吃东西,新宠小红完全不是小黄的对手,所以宝珠依旧带小黄十分的好,特别是吃饭的时候。
女人都喜欢漂亮的东西,太太们也一样,陈老板的太太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她很喜欢那些有趣的动物,看到小黄十分喜欢,走过来问宝珠:“我可以摸摸它的头吗?”
“可以。”宝珠点头,小黄喜欢女的,尤其是美女。
陈太太虽然又漂亮又有钱,但朋友很少,这里的人都觉得她穿着太开放了,谈吐太大胆了,所以见到这个带着大鸟来参加宴会的陌生面孔,她有一种找到同类的感觉,只有大胆真性情的人,才敢带着如此特别的宠物来宴会吧!
陈太太摸了摸小黄的头,小黄很乖巧的任她抚摸,小黄喜欢她的眼睛,蓝蓝色的,很温柔。
陈太太对宝珠更加感兴趣:“你从哪里来?”
“运城。”
“我没有去过,好玩吗?”
“好玩。”至少宝珠觉得好玩。
陈太太看了眼远处不停向他们看过来的沈纪良,问宝珠:“他是你丈夫吗?好帅啊!”
宝珠摇头:“那是沈大哥,我男人在运城。”
“他为什么不陪你来?”
“他忙。”
陈太太叹了一口气,觉得宝珠挺可怜的,这么年年轻轻老公就不陪在身边,像她一样,陈太太的丈夫生意做的十分大,是本省的三大巨富之一,陈太太是丈夫娶的填房,陈先生十八岁就去法国闯荡,回来时家中的娇妻已经因为劳累过度去世,后来为了生意,他娶了对他死心塌地的法国贵族小姐,就是陈太太。
两人的感情却并不好,文化的差异让陈太太与他的家人格格不入,陈太太触景伤情问:“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昆山说让我来这里搞钱。”
陈太太觉得她很直白,不做作,就喜欢她这样的,好奇的问:“你搞钱做什么?缺钱花?”
“开厂。”
陈太太对在小城市办厂不是很有兴趣,却喜欢跟宝珠聊天,临别时,约了宝珠明天一起出去玩。
宝珠随口答应了一声,沈纪良同她一起离开时,在车上很沮丧的说:“一说要钱,谁都找借口,哎!”
第二天一早陈太太派车来接,沈妈有点水土不服,宝珠抱着小黄就出发了。
到了才发现好大的一片平地旁边站着许多外国人许多中国人,宝珠不认识他们只认识陈太太,见那些人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说着什么,宝珠走过去问陈太太:“陈大姐,他们怎么了?”
“一个叫温斯的商人从国外弄了一家私人飞机过来,说是世上目前最快做好的。嚷嚷着要找人比赛,我先生本来买了一架飞机,想舀来炫耀一下,所以就接受了他的挑战,可是临时那架飞机出了一点事故,可能来不了了,温斯不依不饶的说中国人无能。”陈太太说道,她现在是急坏了,眼下看着是要丢脸了。
宝珠没见过飞机,问陈太太:“什么是飞机?”
陈太太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那一架小型飞机:“那个叫飞机,可以在天空上飞。”
宝珠听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就是飞吗?
对陈太太道:“那就让他飞吧!我跟他比!”
比飞机
误打误撞
“你要跟他比飞机?”陈太太不肯相信,这个第一次看见飞机的女孩确定有飞机?
宝珠很认真的点头,不就是飞机嘛!会飞的东西,她也有。
陈太太一天,心里很高兴的想如果是真的,不管宝珠输赢,媒体的视线都不会再放在她陈家这,最起码她陈家的荣辱保住了。
陈太太再三确认后,对温斯转达了宝珠的意思,温斯听完看向那个坐在角落里打瞌睡的小女孩,觉得很不可思议,但还是同意了,在中国要找个能跟他比飞机的人真的很难,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女孩,一定会输的!
其他人听了也觉得很不可思议,纷纷表示关注此事,目光一下子全围着宝珠转了,甚至有专程前来的外国报社记者,很感兴趣的给宝珠拍了一张照片,标题他都想好了,《愚蠢的中国女孩输得一塌糊涂!》。
温斯很激动的让陈太太问宝珠何时开始,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取得胜利了。
陈太太也觉得宝珠的飞机还不知道在哪了,是需要准备一下,走过去问宝珠:“你的飞机在哪?何时可以开始比赛?”
宝珠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说:“现在吧!比完就要吃中饭了。”
“你确定?”
宝珠点头。
陈太太给温斯翻译了一下宝珠的意思,温斯说既然这个中国女孩这么有底气,那就开始吧!
既然宝珠要赶着吃中饭,就不比远了,比短距离的飞行,地点让宝珠定,宝珠说,那就飞运城吧!
温斯没有意见,温斯得意的说:“我的飞机去运城来回只要三个小时,是目前市面上最好的飞机,三个小时后,我的飞机将会为大家待会运城的特产。”
宝珠听着陈太太翻译的话,说:“这天好热,我要让我的飞机给我舀套裙子来,还有我们家小红。”
宝珠说完拍了拍小黄的背,温斯的飞机起飞的时,就见一只暗金色的大鸟腾空而飞,身上绑了个风筝,风筝上写这个两个大字——飞机。
众人皆囧,这就是传说中的陆太太的飞机吗?未免太儿戏了吧!
陈太太见了,也觉得好丢脸啊!
恨不得从来没有遇见过宝珠这个二货,肠子都悔青了,那只鸟再飞得快也是只鸟啊!难道能飞的过飞机吗?
温斯看了以后,嘲弄的对宝珠道:“丫头,回去念幼稚园吧!”
结果两个小时后的,小黄满载而归的回到宝珠身边,背上还站着一只很漂亮的红葵花鹦鹉,宝珠拍了拍它的小翅膀,把它身上捆绑的东西卸下来,有宝珠想要的零食,有她想要的衣服,甚至还有一些自家的饼干。
宝珠舀了分给大家吃,除了陈太太,其余人都谢绝了,这大热的天吃什么饼干。
陈太太也是放在包里,没打算现在吃,大家的兴趣都放在今天这场比赛上。
等宝珠吃饱喝足后,温斯的飞机终于回来了,众人说按照时间来说,是宝珠胜利。
温斯那样傲慢的人十分不服宝珠,说:“她的明明是只鸟,不能算飞机!”
陈太太道:“可是你的飞机输给了一只鸟,这样的飞机,你还说它是世界上最强的,别闹笑话了!”
“我的飞机能载人,她的能吗?”
陈太太把这话传达给宝珠,宝珠一句话秒杀全场:“我那个是无人的驾驶的飞机,不行啊!”
陈太太翻译的时候,故意把中间那个“的”字给省略了,于是世界飞机界,多了一位贵客,叫做无人驾驶机,飞机的最高级境界是什么?
那就是自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