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念声音平缓道:“情药之一,吃下去后所有情绪都会消失,以你心动初期的修为,药效可以维持三个时辰。”
袁妙绿闻言微微瞪大眼睛。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过这样的丹药,效用实在诡异又有些鸡肋了。这到底是什么人想出来的丹药?名字还取得这么让人遐想。
袁妙绿不会想到,这丹药是唐念念自创。
“念念给我这个做什么?”
唐念念看着她脸上溺满的笑容,淡道:“止笑。”
袁妙绿笑容一僵。
唐念念和她目光对视了一会,然后收回了情药,自顾自的低语,“恩,不笑了,本来想要是不吃情药,就先毒哑一会也行。”
袁妙绿一脸扭曲的盯着唐念念,实在搞不清楚她这是故意逗她的还是认真的。正当她准备继续开口询问的时候,前方人的脚步突然都停了下来。
袁妙绿的面色一正,知道是到地方了。
第一百四七章 念念带来震撼
正如袁妙绿所料,随着众人的步伐停留,在众人的前面正有一座古老肃穆的庄子坐落,说是庄子,其实说是宫殿也不为过,只是比起平常奢华壮丽的宫殿,这座层层叠叠的庄子更为古老,有种返璞归真的大巧不工之感,让人一眼看去就自然的肃穆严谨起来,生不起一点亵渎戏玩的心思。
这座庄子古朴的木门前面两旁各自站着两人,一个四人全部都穿着一件深绿色的长袍,长袍带着兜帽,将四人的容貌身材都给遮挡在内,让人连四人是男子女子的身份都无法看清。倘若不是他们站在眼前,众人也真实的知道这四人是身为袁家的人,这时候正有一位抬头,似乎是看了眼前的众人一眼,甚至会觉得这四人是四座没有生命的雕像。
袁济民在内的四脉长老带头,在和阁楼庄子门前的四人打了招呼,然后出示了身份的叶纹后,得到门口那第一位抬头看他们的人首肯,这才一挥手带领这袁家子弟走入门内。
这一路不过是跨过门槛而已,却让刚刚还兴致勃勃的袁家弟子们个个严谨以待,似乎在做什么特殊庄重的事情,连脸色都显得格外的严肃。
唐念念和袁妙绿显然落在队伍的最后面,当前面的人全部走入门内后,两人才动身。
当两人走到门口时候,唐念念目光流转,看了站在门口两旁的四人一眼,眼里闪过一抹了然,默默的点了下头。或许别人看不出来,她却看得明白,这四人并不是真正的‘人’,实际上却是被人炼制的傀儡。这傀儡被称为傀儡实在不为过,因为这四个傀儡并非是用人的肉身来炼制,却是用各种灵物作为身躯,至于内在的核心,依旧是人的魂魄这一点没有变。
这种傀儡就如同当初她为了生下乖宝,不得不进入木龙灵脉,为了让司陵孤鸿不会太无趣,特地雕刻一个小型的傀儡交给他玩弄。那个时候她的修为还不够,做出的那个傀儡也过于生硬,但是与这门前的四个傀儡的原理差不多。
袁妙绿却不知道唐念念在想些什么,当看到她竟然明目张胆的打量门口的四人时,脸色顿时变了一下,伸手就准备将她拉着赶快走进去。只是这次的结果依旧没有改变,哪怕唐念念的心思不在她的身上,但是当她刚刚有动作,唐念念已经反条件的侧身避过去,回头看了袁妙绿一眼,脚步已经自然的踏过了门槛。
袁妙绿嘴角微抽了抽,想笑又忍住了。那看过来的一眼是什么意思啊?似乎是在责备一个学不熟的孩子,老做同样一件错事一样。可是说实在的,在她的眼里,唐念念反而更像个孩子,这种被孩子看做孩子的感觉,怎么看怎么想都异常的怪异,让人好笑又让人无奈。
直到两人踏过门槛,又行走了一会,周围不见其他人的时候。袁妙绿对身边的唐念念低声道:“刚刚那四人是祖屋的守门人,连长老们都要对他们毕恭毕敬的,你那样看他们可是有些失礼了。要是被长老们发现,或者惹了他们不喜的话,只怕不好。”
唐念念点头,没有说话。要是其他人发现了那四人其实的傀儡,听到袁妙绿这个话可能会觉得好笑,怕被四个傀儡不喜?怎么听都莫名其妙,不过显然这对唐念念来说并不多少不同,无论是真的被那四个傀儡不喜,还是被制造这四个傀儡的人不喜,对她来说都并不在意。
袁妙绿以为她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脸上扬着轻笑,再次低声传音道:“你第一次来袁家,也不知道长老与你说了没有,等会到了祖屋庙堂里,千万不要说话,看前面的人怎么做就怎么做,其实也蛮简单的,最要紧的还是要严肃一点。”
其实只要初来祖屋的人,等到被注入祖籍的时候,在那么多的长老与家族前辈关注下,无论如何都会严肃严谨起来。只是对于唐念念,只是这么短暂的时间接触,就让她莫名的没有办法将对普通人的想法加注在她的身上。
唐念念闻言,神色依旧没有多少变化,不过轻点的下颚,让袁妙绿知晓她总算是听到了自己的话的。
袁妙绿却还不怎么放心,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初见的堂妹这么上心,或许是觉得有趣,或许是觉得她的样子实在让人不怎么放心,又或许只是因为东脉上面的人发话了,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她对唐念念上心了,这一点无法否认。
正当她还想叮嘱一些什么的时候,一声轻微似敲响锣鼓的声音响起,将她准备脱口的声音止住,脸色即可肃穆起来。
袁济民在内的四脉长老同样神态庄严,在脚步停顿了一下后,再次抬起时显然比开始的平随意多了一份庄重,一步步带领身后的袁家子弟们走进了庙堂。
庙堂很大,里面坐在椅子上的,站在地上的,隐藏在暗处的人合起来约莫数百,当四脉长老将他们这些弟子领进来的时候,庙堂也没有一点的拥挤。众人站在中央地段,周围都是一片的空旷,那些坐在椅子上的人们离他们的距离似乎一点都没有变化。
唐念念看着周围,知道这是一点内有乾坤的阵法所至,就像是修仙者身上一般佩戴着的乾坤袋一样。只是这座的庙堂,或者该说这整座中央的山域都被布置下了阵法,将整个山域化为鼎炉,炼制称为乾坤袋一般,让其中的一切一层连着一层,看似简小的地方,实际上却是宽大无比。
坐在正前方主位上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男子模样中年,但是模样端正隽俊,想来若是年纪再轻一点的话,一定又是一位风采昭然的佳公子。只是他的双目深邃,像是包含了诸多繁华的沉淀,让人知晓他的年纪并不轻了,配上中年的模样反而更加适合,风采不减而且让人产生信任之感。
这位正是当今的袁家家主,一房南脉的袁勤然。
四周坐着的人是袁家的诸位长老,还有老一辈的人,几乎袁家德高望重的人都在此处。
唐念念所在的袁家的弟子队伍里,这些袁家子弟从进入这庙堂里面,显然更加的严谨了一些,每个人都将自己最庄重的一面表现在这些人的眼前。
这不止是因为对这些人的尊重,最主要的是他们希望能够在此时给予这些人一个好印象。因为这一日是他们加入祖籍的日子,实际上也是他们表现自己的日子。只要他们表现的好,得到某一位第一眼的赏识,那么等之后袁家传承里再得到好的成绩,那么就有可能被其中的一名人物收为弟子,这对嫡系子弟来说或许没有什么,但是对于旁系子弟来说,却是一步登天的好机会。
袁勤然将下方众位袁家子弟的神态都看在眼里,尤其在唐念念的身上留意了一分,然后朝身边的人看了一眼,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在他的身边站立的人和外面的守卫一样,都穿着一件深绿色的长袍,兜帽将他(她)的容貌和身材遮挡,只能看到的他(她)的身高和动作。
此人得到了袁勤然的示意后,在庙堂中央前方出现一张桌子,这桌子上只放置着一盘盆栽。这盆栽却非常的不同寻常,底盘是一块翠绿的玉石,玉石上的灵气几乎实际的流转,在玉石上漂浮着一株草木,约莫一尺有余,没有多余的分支,只是顶端八瓣莹白色的似叶又似花瓣的片子。
没错,正是漂浮。
这一株诡异的草木漂浮在玉石上,并没有泥土和水的滋养,看起来却生长得尤其的好,那摇摆这的根茎,给人一种灵动的感觉。
绿袍人手里拿出一本书册,开口念道:“袁彦汛,旁系弟子,修为辟谷中期。”
他的话语刚刚落下,队伍人群中一名身穿墨绿色长袍的男子走出队伍,腰板挺得笔直,犹如青松一般的走到前方,先对着袁勤然等人行了礼,然后目光落在前方桌子上拿住诡异的草木上。这个时候他的气息有些变化,显然是有些紧张,伸手一滴鲜血冒出拇指指腹,接着滴落在那一株草木上。
鲜血刚刚落在草木上,随即就被草木给吸收殆尽,不见任何的踪影。下一刻,一抹光华从草木顶端的八瓣花叶漂浮出现,落在这名名为袁彦汛的男子身上,那是两片青色的叶纹,正是袁家弟子修为天资的凭证。
由此可见,这一株草木不止有将诸位袁家弟子记录在祖籍上的作用,袁家每一位弟子的叶纹凭证也是由它所发。这叶纹更像是一种活物,这个时候这株草木只凭鲜血和其人的修为来给予等级凭证,但是随着其人之后的修为增强,这叶纹也自然会变化。
袁彦汛看着袖口的两片青色叶纹,有些微松了一口气,也有些不甘,转身回到队伍里。显然谁也不想自己称为也最低的四等弟子,所以两片叶纹让他安心,只是同样的任何人都想自己的天资被承认,能够站在更高的地方,只是三等弟子的身份让他又有些不满足。
绿袍人声音没有起伏,继续念道:“袁恒桥,旁系弟子,修为辟谷巅峰。”
队伍中又一名身穿墨绿色袍子的男子走出来,和前面的袁彦汛一样,对着众人行礼后,滴血在那玉盘草木上,和之前一样鲜血很快的被草木给吸收,又是一阵的光滑亮起,依旧是三等弟子的两片青色叶纹落在男子的袖口上。
男子的神态和之前的那人很是相像,不过无论他们心中如何起伏,绿袍人的声音没有半点的停顿。
转眼便是半柱香的时间过去,绿袍人一声声的念下去,旁系弟子和那四名灰绿色袍子的普通弟子都叫了一个遍,这些人里面却不过只有五名二等弟子而已。接下来所有人都知晓,要叫的是嫡系的弟子了。
果然,绿袍人念道:“袁木腾,嫡系弟子,修为心动巅峰。”
随着话语走出来的男子身穿一件云紫色的锦袍,衣装打扮并不算奢华繁杂,不过身上不过一眼可见的几样佩戴之物显然都是精品。他行走时并不似那些旁系弟子那么的严谨却也不轻佻随意,自有一股平和自信的气度,嘴角含着微笑的对在场的众人行了一礼后,然后将一滴鲜血落在草木上。
一阵光华从草木顶端升起,代表一等弟子的四片蓝色的叶纹漂浮而起,落在男子的袖口上。
对此,回到原位上的那些旁系弟子脸上虽然有羡慕,但是并没有多少惊奇。显然这袁木腾的天资在袁家众人的心中已经有了知晓,倘若他得不到一等弟子的身份,只怕才会真的让人奇怪。
袁木腾虽然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不过当事实真的摆在眼前的时候,脸色还是忍不住露出真实的笑意。看了一眼二房的那边,在其父亲一脸欣慰的笑容下,他退身回到队伍里。
随后绿袍人又将嫡系弟子一个个叫了出来,除了袁木腾得到一等弟子的身份后,再没有一个人得到一等弟子的身份,不过也没有出现三等弟子的局面,全部都是二等的弟子。从此看来,嫡系终究还是嫡系,无论如何天资上血脉上,的确要出类拔萃一些。
“袁念念,嫡系弟子,修为金丹中期。”
当这一声从绿袍人的口中念出来的时候,哪怕早就已经有所准备,在场的袁家弟子们都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袁木腾是这一代最大的天才,还没有到百岁而已就已经心动巅峰,这一点实在少有人能做到,足以让袁家的弟子们全部都仰望的存在。
然而唐念念呢?
谁都知道她是从凡世来的,没有家族的精心培养,天地灵气与仙源内根本无法相比。最主要的是,她的年纪甚至还没有五十岁。
传言永远是传言,在没有亲眼看到的时候,或许会震惊,或许会惊疑,但是感触永远都不会太深。
如同当传言说唐念念能够战胜元婴巅峰的仙魔修士时,他们平日里聊到了会感叹,会羡慕会吃惊,但是也只是如此而已,其实心底还是有些不相信,那是一种不愿意相信的逃避。
只是现在,就在他们的眼前,在所有德高望重的家族前辈面前,由那公正无私的人念出这个事实,这就让他们不得不信了。
无论唐念念是否真的能够打败元婴巅峰的修士已经不重要,只是这金丹中期的修为这一条就足以让人震惊,是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正在眼前发生,眼前所见,亲耳所闻。
袁妙绿双眼里也闪动着光彩,一会回神见旁边的唐念念没有动,立即被吓了一跳,连忙扯了扯她的袖子,传音道:“到你了,快上去。”
果然,这人若是没有人照顾,真的没有问题吗?
只是她的手依旧没有碰触到唐念念的袖子,唐念念刚刚的目光全部都落在那一株诡异的草木上,加上绿袍人叫的是袁念念,她一时根本就没有去注意。被袁妙绿的一声唤醒,唐念念轻眨了下眼睫,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下向前方走过去。
唐念念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行礼,她的目光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玉盘草木的身上,当走到桌子前面停下,她就定定盯着草木,神态看起来颇为的认真,给人一种孩子般的执拗感觉。
袁家弟子里面,袁妙绿看着这一幕,忍不住伸手捂上额头,满脸无奈。这孩子,真不靠谱啊!自己一开始的叮嘱,她根本就没有听吗?
袁木腾目光从一开始的吃惊,到一丝的不甘,再到现在却只剩下讶异和好笑。
袁素琴高挑着眉目,眼睛里面闪动着幸灾乐祸的光芒,深处也有点好奇。
莫说这些袁家新一代弟子们被唐念念的行为弄得一片疑惑,就连庙堂里面的也有一些老一辈的人同样迷惑。
袁家家主袁勤然看着唐念念一会,随后看向不远处的袁济民一眼,目含欣慰的微点下头。只有他们老一辈的人才知晓,这一株草木的特殊,正因为它的特殊,身为药修才应该是去好奇。像唐念念这样一眼就看到这株草木,再看不到其他的状态,在他们的眼里不但不会觉得她失礼,还会为她这样的行为感到欣慰。
身为一个药修,需要是不止是天资悟性勤奋,最要紧的还是喜爱。对药修的喜好,对灵药的喜爱,对炼丹的喜爱,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尽心尽力去做,且做到最好,正所谓不疯魔不成活,正是如此。
唐念念这个时候的行为,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就是对灵木草药喜爱的表现。所以他们并没有去阻止,反而像看看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也在这个时候,唐念念动了。
只见唐念念伸出手指,并非是滴血,而是轻轻的碰触在这株草木头顶的花叶上。
随即,在所有人的眼前,一幕不可思议的画面出现。只见那一株草木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摇摆着根茎,在唐念念手指上蹭着。当唐念念的手指收回的时候,它根茎摇摆的更加厉害,似乎在渴求着她再次亲近。
“这……”袁勤然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
周围的那些长老们同样脸色微变,看向唐念念的目光愈发的深邃。
至于这些弄不清楚状况的袁家弟子们,则被这一幕弄得目瞪口呆。
无论玉盘上的草木如何的渴求,唐念念都不为所动,似乎对它失去了兴趣。就像个流连花丛的风流公子,对你感兴趣的时候温柔对待,对你不感兴趣之后,则无情得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所以,这株草木委屈了,原本生机勃勃的姿态一下蔫了。
这可将袁勤然这些人吓得不轻,这株草木摇是枯萎了,他们袁家可就要乱了。
唐念念却一脸淡定,对眼前的玉盘草木道:“装死没用。”
一群袁家弟子还有刚刚有些不淡定的袁勤然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脸色扭曲,那是一种纠结又无奈好笑混杂出来的复杂面色。
哪知,那草木似乎能够听懂唐念念的话,根茎扭了扭,似乎更委屈了。顶端的八片花叶颤了颤,似乎在偷看唐念念,又像是在装可怜。
唐念念的心半点没有被它的可怜姿态感染,道:“起来,我要滴血。”
刷——
这一萨那,这株蔫了下去的草木瞬间挺直无比,根茎摇晃的弧度显得无比的雀跃,似乎无比渴望激动的等候着唐念念的血液。
这样的对比,再次让周围无论是袁家弟子还是袁勤然等人,无声默然。
相较于草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雀跃,唐念念要显得平淡许多。弄清楚了这株草木的作用,唐念念对它就死去了兴趣,它怎么‘搔首弄姿’都惹不起她的情绪。
唐念念伸出手指,指腹一滴鲜血冒了出来,一股幽香瞬间飘忽,不过还没有等众人闻明白就已经消失,然后众人再次看到一幕诡异又让人无语的画面。
只见那玉盘草木一开始将根茎伸得笔直,似乎恨不得马上吸食到唐念念的鲜血。可是再此刻却突然缩了回去,整个根茎还来回不断的摇摆,怎么看都让人明白它不愿意吸食唐念念手指的血液。
众人心中充满疑惑,目光落在唐念念指腹上黏着的鲜血,不禁的猜疑:莫非唐念念的鲜血有什么危害?
袁济民想起当初唐念念说过,她的鲜血被功法改变,这种猜疑也不由更深。
他们又哪里会明白,并非是唐念念的鲜血又危害,而是她身为天圣药体的鲜血蕴含的药力,足以让任何产生灵智的草木渴望不已。只是当唐念念的逼出这一点鲜血的时候,将里面的药力控制剥离,只留下这一点纯粹的血液,虽然对草木来说依旧是难得的补品,但是失去了那最根本的天圣药力,让它很是不满足。
倘若唐念念将这一滴血给它了,愿意再次给它一滴蕴含药力的血液的话,那么它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吸了。只是它也聪明,知道唐念念给了这次一定不会给下次,这才怎么都不愿意吸食这一滴,想要更好的。
唐念念看着它,淡道:“要不要。”
玉盘草木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头顶上八片花叶不断的颤动。
唐念念摇头,“不给。”
玉盘草木剧烈的摇晃,似乎正在述说着什么。不过显然,这些姿态在场的其他人都不懂,只有满眼惊异由疑惑的看着,看看和草木又看看唐念念。
唐念念若有思绪的转动着眼瞳,没有言语。
玉盘草木继续颤动。
好一会,在所有人都在疑惑两者到底在打什么哑谜的时候,只见唐念念手指一收,那一滴血液收回她的体内,然后只见她无比自然的张口,往玉盘草木上吐了一口唾沫。
“!”
袁勤然差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从桌位上滑下来。幸好他不动声色的猛的抓住扶手,将身体很好的控制住,神色看起来有些僵硬,但是总体来说总算保持住了形象。
袁济民面色僵硬,猛的从座位上一跃而起。
其他袁家长老神态各异,丑态暗出。
袁家弟子们有人无意惊叫出声,有人跌坐在地上,有人目瞪口呆。
无论是担忧着唐念念的袁妙绿,还是关注好奇着唐念念的袁木腾,或者想要看唐念念出丑的袁素琴,这个时候他们三人的神情尤其的相似,那种震惊,眼里还闪动着恐怖。
静。
无比的静。
当袁勤然皱着眉头准备说话,同时及时的挥手,准备将那还没有落在玉盘草木身上的唾沫消除的时候,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叫他再次默然,施法的手一抖,差点没有收回的及时,造成混乱。
只见玉盘草木突然窜直了根茎,头顶的八瓣花叶冒出一阵光滑,就将那一抹唾沫包裹,再融入八瓣花叶内,等光华散去,它的根茎微微的摇晃。
“呀~”一声低低充满满享受,还有不满足的渴求感的声音从玉盘草木那里传出来。
刚刚才回过神来众人,再次被这样的一幕弄得脸色扭曲,神情异样。
“叶纹。”唐念念道。
玉盘草木摇晃的根茎瞬间缓慢了许多,显得无比的柔美,头顶的八瓣花叶再次朝唐念念蹭了蹭,可惜距离太远,蹭不到。
唐念念盯着它。
玉盘草木根茎一弯,那模样再次的委屈了。不过它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顶端的八瓣花叶再次光华盈满,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八片玉白色的叶纹飘出,落在唐念念的袖口上。
玉白色的叶纹与唐念念雪白的衣裳融合在一起,并不会让人看不清楚,想来是这叶纹的特殊效用。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八瓣,她才金丹中期!”袁家弟子里面,一声女子惊叫声冒出来。
这一声惊叫在这里响起,显然有些失礼,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幕,让众人并没去在意这些。
是啊!
怎么可能?
这是在场所有袁家弟子都想问的问题。
袁家的弟子只有四等,一等弟子为四瓣叶纹,五瓣叶纹之后的则是家族执事之类的职位者,再之后六瓣、七瓣则是长老、堂主等人,八瓣的叶纹的唯独家主一人而已。
莫说是这群袁家的弟子,袁勤然这些人同样震惊,只是比起这些弟子,他们知晓的更多,所以对此只是震惊,并没有觉得不可思议。只因为这样的事情并非没有出现过,在袁家历史上就出现过三位,这三位无一例外都是将袁家带领一个绝高地位的人物,且最后都飞升成仙的人物!
在座的长老们全部都互相对视了几眼,他们都没有想到竟然在他们这一代,能够看到这样一位人物。唯一可惜的是,这位竟然是从凡世带回来的血脉,对袁家的亲情和归属感还不够。不过同时也是幸运的,他们将她找回,带到了这里。
在场的袁家的弟子们都有些混乱,若不是因为这个时候地方不对,家主和长老们都还没有出言,只怕他们早就已经乱了起来。
只是这一切都无法影响照成这一切的两个主角。
玉盘草木当着唐念念的面摇晃的根茎,似乎在得意着什么,寻求唐念念的夸赞。
唐念念淡淡看它一眼,没有说话就回身走回袁家弟子群里原来的位置。这一路,袁家弟子们都定定的看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给穿透了,看到她的全部一样。
唐念念眼睫毛轻微的颤了颤,虽然已经习惯了旁人的目光,但是像这样被多人死死盯着感觉,太过强烈和具有目的性,让她不喜欢。
习惯和不喜欢是两回事。
当她在原地停下的时候,旁边的袁妙绿同样定定看着她,好一会发现她的神态都没又变化,一时有些泄气,传音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嘛?”
唐念念转头看她,点头表示有感觉,在袁妙绿顿时闪耀期待的目光下,认真说道:“我想将你们都毒瞎。”
袁妙绿神情一僵。
唐念念淡定的继续说道:“诸多原因,让我不能这样做。”
唐念念向来不是傻子,她同样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很多时候,她懒得多想,只是单凭直觉就知道在某些时候,某些事情不能随便做。她做事情一般都建立在对自己造不成危害的情况下,甚至还对自己有好处的情况下。
袁妙绿嘴角轻抽,一股无数话语涌上喉咙,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憋闷感氤氲心中。一个字,闷!闷得疼!
绿袍人这时候已挥手将桌子收起来,同时消失还有那玉盘草木。
袁勤然也在此时站起来,神情温和又严肃,对众人道:“你们的名字已被列入袁家祖籍,从今日起你们便真正的成为袁家的延续,跟我来吧,接下来你们讲接受袁家的传承,无论将来你们的道路能够走得多远,这都将是给你们推进的一步。”
由他带头,其他在座的长老们也都起身。
袁家弟子们听到这个话,一时也将唐念念引起的震惊给压下,对接下来的传承满心期盼。
------题外话------
水的老朋友小白本上天国了,~(>_<)~幸好,总算留下了我们之间的感情积累(资料),要不然水真得疯了…。不幸中的万幸!
第一百四八章 遇老祖得传承
从庙堂的内走出,并不是从进来时候的大门走,却是从另一处门口。袁家的弟子们毕恭毕敬的跟随着袁勤然等人的脚步,他们并不知道接下来要去的传承之地到底是什么地方,哪怕心里再怎么样的好奇,也只能忍着,等到了目的地,自然也就知晓了。
袁妙绿还是行走在唐念念的身旁,这个时候的她同样有些紧张,不时的转头看向身边的唐念念。只见她的神色还是淡定得几乎没有表情,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她无情,那是一种安然的静,让人看着也不由的安稳下来,心神平和平静。
看着看着,袁妙绿心中的紧张也不由的慢慢沉淀下来,当她发现到自己的变化后,看着唐念念的目光再次发生变化。
她知道,自己这是被唐念念给影响了,竟然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影响心境,从这点可以看出唐念念的心境修为一定比自己高,而且非常的精纯和稳固,只有这样才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将人感染。
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幕,还有之前听到关于唐念念所有的传言,袁妙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轻叹道:果然是个奇怪的人,真的很奇怪,可是并不讨厌,还蛮招人喜欢,只要别再突然说出那些吓人的话语会更好。
唐念念自然感觉到了身边人不时的注目,其实不止是袁妙绿,她还能感觉到许多落在自己身上的灵识扫视。在这样一会后,一抹淡淡的碧波从唐念念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然后在她的身上无声的布置下一层屏障,将那些并无恶意却充满目的性的灼热灵识给隔绝了出去。
当明显的感觉到灵识被隔绝的感受,前方行走的袁家弟子里面,几人都有不明显的异动,这几人都是袁家嫡系子弟,其中袁木腾和袁素琴就在其中。
“哼。”袁素琴无声的在心中低哼一声,瞳仁转动了几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袁木腾的脚步悄然顿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一副悠然又文雅的模样。
他们这些小动作其实根本就瞒不住前面袁勤然那些人,不过对于这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他们都选择无视罢了。对于这些嫡系的弟子,他们终究还是要纵容一些,何况袁木腾等人也的确没有做什么越轨的事情。
一会的时间过去,前面袁勤然的脚步停下,然后双手在半空中打出法印,似乎在虚空中打开了什么禁忌。
事实上也确实的这样,当袁勤然的动作停下,众人眼前的景象顿时发生了变化。原本一片恒古树林化为一片云雾氤氲的山谷,山谷内有什么并看不清楚,充满神秘和吸引力。
“进去吧,能够得到多少,且看你们的天资和悟性,自然,机缘运气也同样不可少。”袁勤然看着袁家的弟子们,神情严谨又温和,这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信任,平稳温和的嗓音给这些袁家弟子们不少的勇气,也让他们原本动荡紧张的心神安定下来。
其他的长老们也都站在旁边,他们没有说话,但是就这样站着,就让这些袁家弟子们感觉到同样的关爱,在这个时候,这些德高望重的长老们不过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站在这里,希望他们这些后辈得到一个好的成绩和结果。
第一个走进去是袁家的嫡系弟子,随后袁素琴也走了进去,在进去之前却好像挑衅一样的扫了一眼后面的袁妙绿,袁妙绿对于她的挑衅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面色比较冷淡而已。
有了这些人带头,剩下的那些旁系子弟们也一个个的走了进去,很快这群袁家的子弟们就差不多都消失在那浓郁的云雾里面。
袁妙绿看了唐念念一眼,做了一个跟上的眼神和动作,也进入了云雾之中。
唐念念也没有迟疑,脚步不快不慢的往云雾里面走去,一袭白衣的她一入云雾,更快的与这些云雾融为一体,让人看不见分毫。
当这些袁家弟子们和唐念念全部隐没在云雾后,袁勤然看向袁济民几人的方向,微笑的叹道:“这次有劳三长老了,若不是三长老眼光长远,袁家只怕就要错过了这遗落在外的血脉。八瓣叶纹,多少年没有见过了,袁家古籍记录,只要出现八瓣叶纹之人,袁家必须全力培养,诸位长老都明白吧?”
前面的话语是对袁济民说的,言语也颇为的温和,下一句话突如其来,袁勤然的脸色也一下严肃起来,显得尤其的威慑,加上他说话的内容,让在场的长老们心头都微微一震。
袁济民第一表态道:“家主言重了,这些我等自然知晓,莫说念念是记名在三房东脉上的嫡系,哪怕不是,凭她这八瓣叶纹的身份,只要有用得到我三房东脉的人,绝对不会有半分的推辞。”
袁家现在情况并不好,也正因为不好,家族内才比较往常更加的团结。可是四脉终究是四脉,只有有人的地方,就无法保证每个人的想法。他知道现在唐念念的天资的确好,能够得到八瓣叶纹就足以证明一切,可是她身为三房东脉嫡系的这个身份,总是会让有些人心里不平衡,所以他这个时候表的这个态,也是给予众人一个安慰和交代。
袁济民继续说道:“从我这些日子与念念的相处,对她的性子也算有些知晓。她如今虽然对袁家没有多少归属感,可是只要真心待她的人,她都不会忘记,也不会忘恩负义。如今她已经住在了袁家,说明对袁家还是所有期待,诸位长老若是有意,可以多于她相处看看,若是入得她的心是最好不过了。”
袁勤然笑道:“三长老说的不错,我看念念这孩子也着实不错,这性子……呵呵,是个讨人喜欢的。”话语停顿了一下,转眼将在场的诸位长老都看了一遍,然后接着说道:“念念的过去我们都不清楚,无论她当初是否有隐世高人教导,她的炼丹能力不亲眼所见的话,也无法确定她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这次传承之后,你们可以试着收她为弟子,血脉上的联系再加上师徒的关系已经足够,你们也想有一位天资绝顶的弟子来继承自己的知识吧?”
袁勤然的话语不可谓不吸引人,在仙源里面,若说什么样的关系牵绊最深,不是血脉的延续,也不是双修道侣,反而是师徒。只有师徒的关系才是最紧密,感情深厚的关系。
每一位元婴期的修士一般都是活了许多年的人,他们在这些年岁里面不断的追求进步,同时也在创造属于自己的绝技。道修创造属于自己的道法,剑修创造属于自己的剑法,药修一般都是自创丹药,还有炼丹的手段。
这些都是日积月累才能做到的智慧结晶,对于这些修士来说可谓是他们真正的底蓄,若是没有遇到令他们特别满意的弟子的话,如何都不会愿意将自己的绝技交付出去。
可是唐念念是谁?那是一位成就八瓣叶纹的人!一个不到五十岁就金丹中期的药修!很显然,这样的人物很有八成的把握能够飞升成仙。只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弟子,就等于是有了一位未来仙人弟子,一旦她真的有一天飞升成仙成功,凭借着师徒的关系牵绊,说不定就能够让她帮助自己,让自己也有机会一举飞升,成就仙体。
这时候,袁勤然再次开口笑道:“不过,这也得念念愿意才行啊,倘若她不愿,你们万不可强求。”
这话要是被袁家其他的弟子听到,只怕就要狠狠的捶胸顿足一番。在场的都是袁家德高望重,修为高深的长老,哪怕不是长老,地位和修为也绝对不会低多少的人物。这些人在袁家弟子们的眼里就是高山一样的存在,每一个人都希望能够被他们看中,然后成为他们的弟子,哪怕只是普通的弟子之一也没有什么。
可是这个时候,在袁勤然这个家主的口里,这些人想要收弟子,还得看人愿不愿意做你的徒弟?若是不愿意还不能强求?这哪里是他们选弟子,根本就是唐念念选师傅才对。
“是。”在场的众人应声,对袁勤然的话语表示认同。
三房动脉那边的人,这个时候也无声的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袁济民看向袁勤然的目光也露出一抹感激,不得不说袁勤然是一位好家主,他对小辈温和又不失威严,对于他们这些长老们客气同样不失身为家主的威慑,万事看得明白同时做得平和完整。对于唐念念这个小辈,他不会因为她绝顶的天赋刻意的去讨好,同样也不会因为她尴尬的身份从而不闻不问。
他做到了一位家主该有的大度和公平,在对待任何的事情上,都以袁家这个整体为主,并不会加入自己过多的感情,更不会因为自己身为一房的人,从而做出打压三房这样的事情来。
对于这位家主,袁家四脉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打心底的尊敬着,认同着。
这边传承之地外,由袁勤然带头将唐念念的事情说完了一遍。这个时候正被众人议论了一遍的唐念念,正行走在传承之地之内。
袁家的传承之地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袁家弟子谁都谁不清楚。旁系弟子们从一些前面的族兄族姐们口中听说过一些,只知晓走进了传承之地,周围的一切都氤氲在云雾之中,整个天地充满着草木药气,这个时候只要尽力的吸食就成,吸食的越多对修为的巩固和增长越大。
至于那些嫡系的子弟因为身份的不同,知道的更多一些,所以他们一进入传承之地后,并没有立即去吸食空气中游离的药气,而是仔细的感受着周围的变化,缓缓的游走着,哪怕眼前完全是一片云雾朦胧的世界。
唐念念在今日进入袁家祖屋之前,袁世恒就仔细的给她讲解过袁家传承之地的奥妙。
袁家传承之地实际上是袁家始祖的炼丹鼎炉所化,这是一件尤其特殊强大的宝物,当初袁家的始祖就是凭借着这个丹鼎一举成名,从而一步步的高升,直到大乘期,创建袁氏家族,当他即将飞升成仙的时候就将这件本命宝物给专门留了下来,只为了造福整个袁氏家族。
袁家当初能够占据仙源第一药修家族不止是因为那位始祖的强大,后来主要还是因为这件宝物的存在。在袁家始祖留下的玉简上已经说过,这座丹鼎连这位袁家的始祖自己也没有完全弄清它的完全能力,哪怕他大乘期的修为也不过将这丹鼎发挥不到五成。他知道等他飞升成仙后,这座丹鼎在仙人的世界也一定属于至宝一类,只是他还是将这件宝物留了下来。只因为放不下袁家,也隐约感觉到这座丹鼎有着真正的主人,只是还没有遇见而已。
袁世恒一再的叮嘱唐念念,进入传承之地后不要被那浓郁的药气给迷惑了,一定要保持神智的清醒,然后四处行走,哪怕看不见也不要紧,在传承之地内不会有任何的危险,直到感受到一股召唤之感的时候才记得停下来,细细的体悟,就一定能够得到无以伦比的收获。
这正是身为嫡系的好处,哪怕在没有注入祖籍之前,嫡系子弟的权利还不能使用,只是老一辈的人的经验和知识向来不会对他们隐瞒,单凭这些就足以让他们这些嫡系走在旁系的前面。
白茫茫的云雾漂浮在天地,周围的一切都看不见,连地面的土地也好像消失不见了。
唐念念行走在这片天地里,步伐轻缓平稳,一身雪白的罗裙似乎和天地融为一体,黑发入墨的倾泻在白衣上,如画的眉目淡静,这个时候倘若有人看到这一幕的话,只怕会以为是云仙显世,脚踏云雾,有种空幻不真实的绝美。
不过,很显然,这样犹如仙境幻象一样的美景并没有被任何人看见,倘若袁勤然等人真的能够看到这一切的话,只怕注意到的也不会是这些,却是会发现唐念念的行走的步伐并不似其他人那样显得毫无目的,反而像是知道该往哪里走,看得见一条无形的道路一样,无论是直行还是左右转弯,都显得异常的平静自然,这根本就不像是行走在云雾迷幻中。
事实上,唐念念的确是有目的性的行走着。从她进入传承之地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一股吸引力,那股吸引力从传承之地的深处传来,引得她心神都不由轻轻的跳动着,这股熟悉的感觉,属于她灵海的绿绿本体。
绿绿是她的本命灵宝,和她已经融为一体,所以这股吸引力直接传到她的身上,让她从进入传承之地后就凭借着那股吸引力,不断的行走着,随着时间的过去,离那股吸引力的距离也越来越近,那股吸引力也越来越强,越来越熟悉亲切,像是找到了血脉至亲一样。
“绿绿,里面是什么?”唐念念以心神问道。
绿绿这个时候并不在唐念念的身边,但是身为唐念念的本灵宝,加上已经产生意识,哪怕两者相隔很远,只要不是在特地布置了特殊禁忌的地方,两者都可以轻易对话。
【唔……很舒服,绿绿想想,绿绿一定会记得的……】很显然,绿绿对于这样东西也有着超乎寻常的吸引力,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唐念念并不着急,这个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离那吸引之地已经无比的接近了,绿绿只要想起来的话一定会告诉她是怎么回事,如果想不起来的话,那么道到了地方也应该很快就能够找到答案。
须臾,当唐念念再往前踏了一步,顿时感觉到这一步踏过去,却好像直接穿过了一层无形的隔膜,只能有着感觉却以肉眼完全看不见。
一瞬间,周围的云雾似乎在她踏出这一步的时候全部散去,或者说是被某样东西吸食殆尽了更为贴切一些。至于那吸食了周围云雾的东西正漂浮在唐念念眼前不远的地方——一块碧绿剔透的玉石。
这块玉石唐念念感到无比的熟悉,要不是她和绿绿的联系一直都没有断过,只怕会以为绿绿从她的灵海中脱离了出来,再次以休眠本体的姿态出现她的面前。
没错,眼前的这块碧绿色的玉石,和绿绿的本体尤其的相似,倘若灵宝也有有双胞胎的话,那么唐念念觉得自己很有幸的亲眼看到一次。
【唔!主人,绿绿想起来了,这个是绿绿的碎片,只要吸收了,绿绿会更厉害,更完整哦~】
绿绿的声音突然传入脑海中,让唐念念的目光从眼前碧绿玉石上面收了回来。
碎片?
绿绿原来还是不完整的吗?
唐念念眼里闪过讶异,对于刚听到的这条信息感到一丝惊讶。不过她的惊讶也不过是转瞬,很快就沉没在脑海深处,消失不见。无论绿绿到底是怎么回事,至少眼前的这个东西对于它有好处,对于自己同样有好处就够了。
唐念念做事,向来不会考虑太多,只注重结果。
知道了这块玉石的真想,绿绿从脑海中传来的渴望,直接影响到了唐念念的心神。
她脚下一踏,人已经来到了玉石的面前。正当她伸手准备将这块绿绿的碎片吸收了时,一股汹涌却温和,并没有故意伤人的气势突如其来,让唐念念的动作停止住,在她的眼前出现一人。
这是一个身穿青绿色朴素长袍的老人,虽说模样是老人,但是他的背脊挺直,没有半分的弯曲,面容五官苍老却没有多少皱纹,一头黑中参加着几缕苍白的头发,非常简洁干净的束在脑后,用一枚木雕的簪子固定着。
这个老者看起来似乎人畜无害,笑容慈爱和熙如阳,让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生起亲近的意思。不过他身上汹涌的气息却骗不了人,很显然他的修为非常的强大,哪怕是元婴期的修士也无法相比,更不要说他现在还不是一个真实的人,却是一抹虚影。很显然这个虚影是故意出现在这里的,至于是为了什么?
唐念念自然不知道,不过……
看了一眼漂浮在半空中绿绿的碎片,唐念念觉得这个虚影的出现,一定和这块东西有关。
老人虽然是一个虚影,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异常的真实。此时他正低头看着唐念念,一双充满睿智的眼眸闪烁着各种光芒,这些光芒都在一瞬间出现,又在一瞬间隐没,连让人猜测的时间给没有。再看过去的时候这老人的双眼已经恢复了祥和微笑,刚刚那一瞬间涌现的无数情绪似乎不过是自己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