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内心是牛粪

原来,赵国师在战场上,遇到的就是茵茵所讲的的情况,对方小股游击,让他们守方是忙于应付,疲累异常,战争这么多年,赵国师想找到对方的部队决一死战,而鞑子那边知道不是对手,根本不给他们机会,西部人烟稀少,经常走几百里见不到一个人影,鞑子又是逐草而居,经常迁徙,让赵国师无处使,战争这才呈现了胶着的状态。

茵茵他俩谁也不敢说话,雨默站起来,提着茶壶出去,回来给屋里人换了热茶,茵茵见话不投机,借口说帮鲁妈做饭去,起身溜出去了。

早上的剩饭全都盛到一个大盆里了,鲁妈在准备炒菜,馏馒头。茵茵见她脸色不好,关切地伸手摸她额头:“不舒服吗?”

“不是刚才刘琴过来,冲我发好大的脾气,我差点和她打起来。”鲁妈撅着嘴,气呼呼地说。

“怎么了?”

“她想要个熨斗,这里哪有哪个玩意?她见我不给她,就开始说你的坏话,说什么你把好事儿都占了去,她摊上个洗衣服,没有熨斗,国舅嫌她把衣服洗皱巴了,让她没了面子,没法子接近国舅爷,更没法获得国舅爷的欢心,就这个意思,啰嗦了好大一通。你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又想巴上国舅爷,这是什么人嘛。她想干什么我也不管,她不该说你也是这样的人,我气愤不过,就和她吵起来。”

“呵呵,别气了,跟那些人生气,咱们还不早气死了?来,做饭”

“今天人少,没多少事儿,小姐你去歇着吧。”

“那,鲁妈你做吧,我给你讲个故事。”

“嗯,好,我最爱听小姐讲故事了。”鲁妈特别小心地切菜,怕打扰了茵茵说话。

“古时候,有个人叫苏轼,这是个有大本事的,在当时名气非常大,他有个朋友是个和尚,他们几个经常一起谈诗论赋,关系很好。有一天这苏轼想和和尚朋友开玩笑,他问和尚:‘你用你的天眼看到我是什么?’和尚说:‘我看你是佛’苏轼十分高兴,他继续说道:‘你猜,我看见你是什么?’和尚摇头:‘我猜不出来。’苏轼恶作剧地说:‘我用我的天眼看到你是牛粪。’和尚摇摇头,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苏轼觉得沾了大便宜,兴高采烈地回家了。他家小妹,是个聪颖过人的小姑娘,她见哥哥高兴,就问怎么回事,苏轼把刚才的事儿说了,小妹嗤笑了一声:‘唉,哥哥,你把自己骂了,还这么高兴。’苏轼觉得不可能,小妹给他解释道:‘佛理说,你天眼看到的世界,是你内心的反映,你看到他是牛粪,证明你内心是牛粪,他看到你是佛,证明他内心是佛啊’苏轼这才恍然,脸红着说不出话来。”

鲁妈哈哈笑了一阵,恭维茵茵:“小姐你就是会讲故事,真好听”她继续切菜,忽然明白过来,扭头给茵茵说,“我明白了,小姐,刘琴自己心里有鬼,她眼里看到别人都是脏的。”

“嘻嘻,对头啦,不生气了吧?”

“呵呵,不啦,小姐最会劝人了。”

“那好啊”雨默进来了,“你把我们爷气着了,你过去劝劝去”

茵茵脸儿一垮:“我真弄不明白,你们爷忽然拉下了脸儿到底为什么,怎么劝?你给我说说,到底为何?”

“我也不知道,你走后爷就不高兴,到现在我也劝不过来,都怪你,讲什么打仗。”

“打仗会让你的爷不高兴?他难道打过败仗,以为我讽刺他吗?”

“要打也是老爷打的,我们爷最多在军前当当幕僚…”

“我明白了,你家老爷带几十万兵,和鞑靼打了好几年,一直没有取胜,可能就和黑军一样了,你爷就算不生我的气,也会为国师爷担心的。”茵茵凝眉思索,“你先去吧,哄你的爷吃点糖水桃儿,我想出办法就过去劝他。”

“你能想出什么办法?我家老爷可是这大秦国带兵第一人。”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说不定我就有一个合适的办法呢。”茵茵脑子里,把自己看过的那些关于战争的电影、电视、小说挨个回想,雨默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好打断他,再说他也担心赵国舅,就提了鲁妈换好的茶水,走了。

没多一会儿,雨默又来了,他有点恼怒,还有点祈求地看着茵茵:“都怪你说那些话,我们爷烦躁地厉害。”他顿了一下,“你到底想出办法了没有?”

“想出来了。”

“真的?”雨默小脸立刻阳光灿烂,他还是很谨慎地说道,“你可别骗我。”

“当然,我的办法能不能用谁咱俩说了不算,关键看你们爷怎么想,反正,总是个办法吧?你们爷考虑这个时,就不会烦躁了。”

“那赶紧走吧。”

刘琴刚好出来,见茵茵跟着雨默,脸色顿时一沉,她恨恨地瞪了茵茵一眼,没想到雨默看到了,他更狠地瞪了过去:“你把我们爷的衣服,弄平整了吗?”

“没有熨斗,你让我怎么弄?”

茵茵献好心:“你给衣服上喷一点水,让衣服潮了就行,然后用手使劲抚平,再去晾干。这比不上熨出来的平整,但基本能穿。”刘琴有点半疑半信,但还是赶紧进房里去了。

赵国舅的脸色,果然难看,不仅是刚才那样的阴沉,还有很多的担心和无奈,甚至有恼恨和自责,难怪雨默为他担心了,茵茵从来没想到,扑克脸竟然能变成这么一张富有表情的脸,只是这表情有点不好看。

“雨默,咱们继续刚才的,我给你讲个新故事。”

“好的,你坐下吧。”雨默有求于她,这时很是配合。

“就是刚才的红军和黑军,他们打了好些年,境况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红军控制了大多数的地盘,黑军龟缩在很少的几个城市里,但黑军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反过来也使用当时红军对付他们的办法,纠集一伙人钻到深林里,趁红军这边不注意,专门搞偷袭,也是能带的东西带走,带不了的就烧掉,军士不愿投奔他们的,就杀掉,这让红军这边十分头疼。对付这种小股部队,如果动用大兵团,无异于拳头打跳骚,打不着不说,拳头还会疼的。”

“那怎么办呢?”雨默一脸着急,茵茵用眼睛余光看赵国舅,他虽然并没有看她,但眼神专凝,已经不是刚才那个脸色了,她于是继续讲道。

“红军这边想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个办法,就是用跳骚对付跳骚。他们组织一个小队伍,和土匪的人数差不多,里面的人,个个都是有本事的,不是那种个个都是武林高手,但他们要么善于攀爬,要么能跑路,要么特别有劲,要么善于跟踪,这些人的头领,是个非常善于用兵之人,他带着这些人深入深山老林,土匪的窝里,和土匪周旋,最后终于找到机会,把这些小股敌人一股一股吃掉了。”

“太好了”雨默高兴地鼓起掌来,“真是好办法”

“是啊,我看这书时,当时激动地一晚上都没睡着,心里直佩服人家呢,你说,他们怎么这么聪明呢?”茵茵眼神从屋顶望过去,投向遥远的地方,她很无奈地待在这个世界,举目无亲,备受孤独,还被一拨一拨的人欺负,现在说着穿来之前那个世界的故事,怎不让她心里留恋呢?

“书上都是怎么说的?”赵国舅顾不得掩藏自己的绝色了,他双目炯炯地地看着茵茵,整个人显得非常有神采。

“我还是很小的时候看的这书,现在也记不很清,我能记多少给你说多少吧。”茵茵凝神思索,屋里一时安静地只闻呼吸声。

“红军那小股部队进了深山老林,一时也很难找到土匪,但这些土匪到处掳掠,百姓受苦不小,他们就一边帮百姓重建家园,一边给百姓宣扬他们真正是为国为民的,百姓为他们诚意所动,就给他们提供各种消息。原来有一股土匪,住在一座叫奶头山的地方,那地方只有一条路可上,土匪们重兵把这里守住,还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从山路攻上去根本不可能,怎么办?他们到处走访,有个采蘑菇的老人说,这奶头山和旁边的鹰嘴岩很近,”茵茵用手比划着两座山的位置,继续说道,“大概也就二三十仗,若能拉根绳子从鹰嘴岩吊下去,说不定就能像神兵一样从天而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个不难”赵国舅说。他手下有武林高手,当然觉得没什么了。

“嗯,是的,他们的队伍中有一个爬山很棒,灵敏若猿,他不仅要从鹰嘴岩吊下去,还要平着荡过来好几丈才行,难着不会,会着不难,他就这么荡过去,这么着拉出了一根绳子绑在大树上架好,其他人都顺着这绳子滑过来,这才对着奶头山发起攻击,从上而下,一下子就赢了。”

“嗯,出奇制胜,的确好计谋”赵国舅说完,就沉思起来,茵茵不再说话,好半天见他也没有表示,就对雨默招手,表示她出去了。

鲁妈饭做好了,已经在院里转了好几圈,见茵茵出来,赶紧过来了,茵茵转身进去,对雨默做了个吃饭的手势,雨默却让她等等。

赵国舅桌上放着各式的零食,他当然不会觉得饿,茵茵和鲁妈可就不一样了,茵茵也不管那么多,和鲁妈一人拿着馒头夹上菜,先吃起来,刘琴实在饿得受不了了,过来一看,忍不住怒气冲冲地叫嚷起来,惊动了雨默,雨默跑过来骂了她几句,她才意识到打扰到了赵国舅,又气又恨地瞪着茵茵。

“来,雨默,你也吃点东西,给你们爷,端点汤去,他一边想事儿一边喝水,把这当水喝了去,肚子不也不会饿了吗?”茵茵给雨默建议。

“嗯,我等会再吃,先端汤吧。”雨默认可了茵茵的说法,鲁妈把汤舀好放进托盘,他就急不可待地端走了。

没多一会儿,雨默又过来了:“爷让传饭!嘻嘻,赏你的。”他递给茵茵一个小元宝,金的,茵茵随手给了鲁妈,让她保存着,鲁妈替茵茵给雨默行礼:“谢谢国舅爷谢谢雨默”刘琴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正文 第六十九章她成了说书艺人了

第六十九章她成了说书艺人了

鞠躬感谢书魂入雪梦打赏风的玫瑰花。

茵茵下午休息了一下,吃过晚饭,又被赵国舅叫去讲故事,表哥回来了,一脸欢喜,他似乎想说什么,见茵茵在这里,又闭上了嘴巴,茵茵起身准备退出,被赵国舅拦住了。

“让她也听听。”

表哥奇怪地看了茵茵一眼,坐下说话:“成了,很顺,所有的人都抓住圈起来了,几个恶徒也收拾了,东西取到了,大哥和那俩带着往西了,二哥带着原来的车队继续往前走,如果顺利,五六天之后把整个车队卖掉。风声过后,再把那些东西变成粮草送到国师的帐前去。”

“嗯,很好,你们辛苦了。”

“我让厨房烧水,一会儿三哥你可以泡个汤。”雨默出去又进来,低声恭敬地给表哥说。

“你也累了,休息吧。”赵国舅摆手。

“不累,我没做什么,再说事儿很顺。”表哥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

“那好,来,喝茶”雨默赶紧把茶杯端给了表哥。

“你一边休息,一边听你表妹讲故事吧,很有点意思。”灯光昏暗,再说茵茵也不去看赵国舅的表情,听他让继续讲故事,她就低声说起来,她准备讲小时候看了无数遍的“智取威虎山”。

怕表哥对前面的事情不了解,茵茵简短地介绍了一下。表哥听她讲着,期间很差异地看过她好几次。

因为对这段很熟悉,茵茵讲起来就不用思考,语气流畅,场面也讲得惊心动魄,她小时候还得过学校的讲故事大赛第一名,再加上后面十年的历练,故事就更能讲得引人入胜了。虽然她知道,表哥和赵国舅想从故事里知道什么,但她假装不清楚,尽量把场面描述地很动人。

故事说完了,屋里陷入安静中,茵茵心里多少有点惭愧,觉得对不起曲波老前辈,把人家的段子剽窃了来,讨好这些压迫人民的人。

“哪里能找到这样的人才?”赵国舅感慨。

“大哥和二哥比这个人好,只是我们不能这么做。”表哥在自己的脸上指了一下,赵国舅点头:“不可能从对方挖过来人,他们比我们心齐。”

“嗯,这个暂时不能用。”表哥说。

茵茵猜想,鞑子长相和中原的不一样,他们不能像杨子荣一样深入虎穴,并且,那边没有叛徒,策反也很难,她讲的这个,对他们没帮助。

“还有吗?再讲一个”赵国舅对茵茵说,雨默赶紧给茵茵斟茶。

茵茵讲了大锅盔和小锅盔的故事,这个她记得不很清,故事就进行很快,没多一会儿就完了,这俩又沉思起来。

“你说的滑雪是怎么回事?书上有没说?”

“书上,唔,说得很简单,就是这么个长板儿,套在脚上,手里拿个棍儿支撑,这么一下,人就滑出去了,风驰电掣一般,骑马都追不上,尤其在有点下坡的地儿。不过也很危险,风把山沟里填得都是雪,外表不知深浅,人一过去,就陷下去了,经常把人会闷死。”

“书上有没说这个好不好学?”

“有技巧,掌握了,就能学会,好像不是很难。”

两人面对着交换了个眼神,赵国舅就显出有点疲惫的样子,靠在椅子背上,茵茵想离开,她说了一声,见没人反对,就行礼出来了。

鲁妈烧了热水,雨默给苏君青送去之后,她继续烧了些给了茵茵,刘琴也想要,鲁妈把她推出了厨房,刘琴气得跺脚,但她不敢喊叫,鲁妈比她有力气,她俩对峙了一会儿,刘琴才气呼呼地进房间了。

“小姐,你在正屋那么久,让我很担心。”鲁妈一边给茵茵搓背,一边低声和她说话。

“国舅爷一个人在这里闷得很,让我过去讲故事的,你知道我故事讲得可是好呢。”茵茵只能给鲁妈说这么多。

“嗯,听小姐讲故事,时间过得就是快。我也爱听呢。”鲁妈马上就放宽心了,茵茵心里很温暖,觉得鲁妈和她的母亲差不多。

茵茵和鲁妈倒掉脏水,她又帮鲁妈洗过,两人挤在一个床上说着话,最后竟然都睡着了。

第二天,茵茵起来,院子里又静悄悄的,她和鲁妈把饭做好,雨默就过来了,茵茵做了一个饭好了的姿势。

“不会还是剩饭吧?”雨默似乎对那个心有余悸。

“国舅爷的饭不是。”

“那就行,端上来吧。”雨默还挺好说话的。

鲁妈舀好饭,放进托盘,茵茵也把菜收拾了放进托盘,跟着雨默往正屋送去,赵国舅又是那样一副扑克脸,看到茵茵,嘴唇动了一下:“吃过饭,过来给我说书。”

茵茵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唉,她成了说书艺人了。

整个吃饭时间,茵茵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鲁妈很担心地看着她。

“国舅爷让我给他讲故事,我在想讲什么,哎呀,我就是故事多,这么不停嘴地讲下去,也被挖空了。”茵茵对鲁妈一撅嘴,引起鲁妈一阵担心。

“那怎么办?”

“没事儿,我又不是说书的,没了就没了吧,就算他们救了我,也不能因为我讲不出故事杀了我吧?”

“这倒是。”鲁妈脸色又轻松起来。

赵国舅却并没有问茵茵要新故事,而是一再让她回忆,那个滑雪是怎么回事,还问到大小锅盔那个故事的情节,茵茵当时讲的太粗了,他好像不满意,茵茵拼命思索,才增加了一点儿内容,他最后终于无奈地放弃追问。

他也没让茵茵走开,自己打开一幅地图看了起来,茵茵对这样的地图,只能看懂一点儿,不过,她还是坐在国舅爷的对面,仔细地研究着。

雨默刚开始殷勤地给二人端茶倒水,还把果脯酒枣放到他们的手边,后来,他就无聊起来,悄悄走到门口坐下,晒了一会儿太阳。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过来在茵茵耳边说:“你能看懂吗?”

“狗看星星吧。”赵国舅竟然听见了,他大概累了,舒缓了一下腰身,冷冷地接了一句。

茵茵生气了,她没有全看懂,但也不是全不懂的,她指着地图上画的一座山,说道:“这山很高,尽管常年积雪,但也不能滑雪,会摔死人的。”她的手指移动到另一边,“这个山势平缓,就可以考虑占取至高点,忽然往下冲锋追击敌人,可以在这里打埋伏。”

赵国舅抬眼看她:“这里山太平了,山谷宽阔,怎好打埋伏?”

“一般人不会,不适合用射箭、滚石来大面积杀伤敌人。但这样对手必然疏于防范,有利于出奇制胜。若用滑雪的方式,很快就能冲到跟前,敌人肯定会手忙脚乱的。就是滑雪的时候,怎么保护自己呢?这个我好好想想。对了,不要用滑雪板,用那种滑雪车,人坐上面,既可以射箭,还能下滑,车下到底,人忽然冲上去,效果必然很好。”茵茵管她怎么想自己,反正她又不会打仗,他那怕说自己根本就不着调,她也觉得没什么。

“什么滑雪车?”赵国舅问。

“你小时候没玩过吗?就是一块木板,上面钉上这样的木条,人可以用手扶住,在雪上滑行,小孩子的玩意儿,其实大人也能用啊。”茵茵双手比划着讲解,赵国舅不停地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对着地图思索,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可行”

“国师在西部打仗,若是遇到大雪,骑马肯定不行,但若用滑雪或者爬犁,追击敌人就会好多了,如果能侦测到敌人的位置,忽然这么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定能取得胜利。”

“嗯,我看看。”他对着地图冥想,过了好一会儿,对茵茵一笑,大概准备夸赞她,但他微笑时太迷人了,茵茵不由一愣,赵国舅脸色马上阴沉了。

茵茵却忽然对着他一笑,让他一愣。

“看吧,忽然一笑,人肯定会犯疑,愣住很正常,你竟然不高兴,真是小气鬼。”茵茵故意胡说。她看出来,这位国舅爷对自己过人的容貌非常忌讳,不想让人注意到这个。

“哎,你…”雨默不高兴地制止茵茵。

赵国舅却脸色稍霁:“你真能看得懂地图?”

“看懂一点儿,你给我讲讲,我肯定能全懂的。”

“哦,好的。”这家伙竟然这么好说话,让茵茵意外,不过,他大概也是无聊吧,好歹有人陪着说话,总是好过些。

这地图没什么看的,赵国舅讲起来就很快,但他在西部参加过战争,对那里的地貌比较熟,见茵茵能看懂地图了,就指着那一个个地方,说起哪里一马平川,哪里山路崎岖,哪里非常干旱,那里有水可以驻军,他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在哪里打过一仗,怎么胜的,或是为何败了,讲得生动有趣,把茵茵和雨默听得很是入迷,直到鲁妈在院儿里转了好几次才让雨默看见。

“爷,饭做好了。”

“好吧,去传”他挥挥手,雨默跑出去了,茵茵也起身出去端饭。

其他几个人出去,好几天都不见回来,茵茵他们几个在院子里,每天这样找事儿做,很是无聊。刘琴往正屋跑的次数也不少,赵国舅每次都很快把她赶出来,让茵茵非常奇怪,那天茵茵还在,刘琴进来了,她根本无视茵茵的存在,眼里只有国舅爷,她谄媚而娇嗲地和国舅爷说话,对方的扑克脸马上就浮出一丝厌恶,刘琴不到三分钟,就被打发出来了,她出门时,竟然恨恨瞪了茵茵一下,好像这一切怪茵茵似的。

茵茵没想到这位国舅爷,竟然不喜欢矫揉造作,他应该是那种人堆里长大的才是。

下来的几天,茵茵还发现刘琴对赵国舅的美丽没有抵抗力,每次都偷偷盯着他看,难怪赵国舅老是借故赶她出来了,赵国舅最怕人注意他的相貌了,毕竟,这样的他,容易让人诟病为小白脸,吃软饭的,而茵茵听他讲起战争,觉得他还是很有才华的。

正文 第七十章西行

第七十章西行

鞠躬感谢碧色童鞋的粉红票送人玫瑰,手有余香,风衷心祝你情人节快乐幸福

衷心祝福,所有每天跟读《种田种出好姻缘》的童鞋情人节幸福

好容易熬到表哥回来,茵茵不用每天对着国舅爷战战兢兢了,尽管这些天相处,他们说的话越来越多,但他动不动就沉下脸,还是让茵茵觉得和他相处十分困难,这些达官贵人眼里,茵茵和草芥没什么区别,就算觉得表哥能依持,但伴君如伴虎,小心总是无大错吧?

这天茵茵起晚了,她走出房门,表哥已经神清气爽地站在院子里了,雨默正给国舅端洗脸水,鲁**稀饭也熬得快好了。

“咦?表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茵茵一脸惊喜。

“昨晚,你们都睡了。”表哥微笑着走过来,对他这种标准的外交表情,茵茵很是熟悉,虽然刚开始觉得朗俊、温暖、亲切,但他对谁都这样,茵茵已经熟视无睹,没有感觉了。

“你讲的故事,是看的什么书?”表哥走到跟前和她说话。

“《林海雪原》,那个带兵的将军在战事胜利后写的。”

“你从哪里弄来的?现在还在吗?”

“我腿断了之后,每天躺床上只能看书,丫鬟到处给我淘弄,这个是个手抄本。为了我看书,小红挨了不少打,她,唉,跟我吃了很多苦。”茵茵下意识向他诉苦,感觉到了之后,赶紧换了话题,“小红给我说,当时京城有一家破落户,姓殷吧,家里书很多,他们不肯卖,我们每次都是租,看完还回去,最后一回,伯伯家的那个弟弟刘稀男,把书撕了,还扔进水里,小红带着钱去赔偿,仍然再也借不来了。殷家人爱书如命,小红回来不说,肯定因为还不上书挨打了,脸都肿了。”那个刘希男没少坏茵茵的事儿,撕书也不止一次。

“殷家?”表哥很显然愣了一下,一脸遗憾地说了一句,“可惜了。”

茵茵知道这个谎话是能说过去的,殷家是,以前出过好几个进士,他家破落之后,竟然被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连人都不知所踪,表哥是没办法证实茵茵的话的。

“关于打仗的,你还看什么了?那个林海什么,你都给我们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