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呆的眉眼更锋利,那俊美之外不经意间甚或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张扬肆意,青公子却更纯粹,好像堕入尘世中的仙人,瘦弱的身躯尽管被严丝合缝的包在那白袍之下,却仍处处浸透着一种禁欲的美感,明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眉梢眼角却偏又有一抹丽色,再加上那形销影只弱不胜衣的模样,真是让人忍不住的就想去呵宠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天高任鸟飞(五)

霁云正自神思恍惚,一个有些冷酷的声音忽然从崖壁里面传出:

“令牌。”

霁云一惊,这才发现,铁筐已经停了下来。

王保哼了一声摸出令牌儿递了过去,石壁上启开一条缝,有人接过去看了下又递回来,语气明显恭敬了许多:

“保爷,您稍等,小的这就给您开门。”

又是一阵轧轧的钝响,石壁上方忽然洞开一扇可容一个成年人弓着身子通过的洞口。

仍旧是王保在前,霁云扶着青公子跟在后面。只是没走几步,青公子已经是气喘吁吁,前面的王保似是觉察到,忙放慢了脚步。

三人走走停停,一直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出了山洞。

外面霍然开朗,却是一个之字形的峡谷,峡谷地势开阔,向阳的坡上建了十多间独立的房子,那些房子虽简陋,却是错落有致,自有一种朴拙的美感,看得出建时还是费了些心思的,而这些房子的斜对面略往下些,则是纯用黑色的大石头砌成的低矮房间,尽管现在阳光很好,那里却仍是显得阴森森的。

远远的,似是有沉闷的敲击声传来,只是身在峡谷之中,那声音却好似来自四面八方,竟是无法判断出准确的方位。

霁云的心微微一沉,又有些庆幸:

这里果然有金矿,只是一时半刻还无法确知准确的位置。

正思量间,斜刺里,两个武夫打扮的人已经迎了上来,笑嘻嘻道:“小的见过保爷,鲍爷正说您再不回来就让奴才去接接您呢。客人已经到了,就在鲍爷房间里,鲍爷让小的带您过去。”

偷觑了一眼青公子,略呆了一下,却又忙收回视线,好像那是什么可怕的物事。那眼神里有惊艳,有贪婪,更多的却是鄙弃和畏惧。

王保站住脚,冷笑一声:“你们这样的奴才咱家可用不起。至于那客人,就让你们鲍爷自己接待好了。咱家累了,要回去歇息。”

不就是太子府一个小妾的爹吗,还真以为是什么大人物了!

两个武夫吓了一跳,顿时就苦了脸:不敢得罪鲍爷,没想到这边儿保爷却恼了!早知道这两位爷彼此不和,可也没想到竟是连面上都不顾了!只是这两位都是太子爷面前的红人儿,他们可是谁都不敢得罪啊!

两人尚未开口,后面传来一阵嘎嘎的笑声:“哎哟,是保爷回来了啊?怎么,这俩小子惹了保爷生气?”

紧接着,一个黑瘦男子就迎了过来,看到他嘴角处那个痦子,霁云马上意识到,这人,怕就是那个鲍林了!

“难不成,鲍大人以为是谁回来了?”王保意有所指的揶揄道。

鲍林脸色便有些不耐——这老东西每天阴阳怪气的,着实惹人厌!

王保看在眼里,却是更坚信了自己的猜测:这鲍林果然心怀不善,看来自己还是要再小心些。

霁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正彷徨间,一个白色的影子忽然在眼前一晃,霁云下意识的就跟了过去,却又旋即顿住

——终于明白那里不对劲了。明明方才王保表现的,好像这青公子应该是挺重要的一个人,怎么进了谷中后,所有人都是看一眼后马上就转开眼,然后就变成了一种“我没有看见你”这种假的不能再假的神情。

即便是鲍林,也是眼睛在青公子身上停了下后便忙不迭的旋即移开,倒是鲍林身后跟着的一个身材富态的中年人,看到王保忙上前见礼:

“保爷还认得老方吗?那时在上京,多蒙保爷照顾!”

正低着头跟在青公子身侧的霁云猛地打了个激灵:

怎么可能,这声音自己上辈子可是听了二十多年,不是方宏又是哪个?

方宏也看到了青公子,呆了一呆,眼里迅疾闪过一抹惊艳,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不自在的打了个哈哈,一拱手道:

“这位是青公子吧?京里有特意捎给您捎的东西,要不要现在给您送来?还是让这小哥跟着在下去取?”

鲍林也注意到了青公子身旁的霁云,看那小男孩躲躲闪闪的,一副受惊了的兔子模样,倒是一张脸…

冷哼一声,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微微皱了下眉便转向王保,刻意提高了音量道:

“这小崽子哪儿来的?有没有什么不妥?可别碍了主子的差使!”

这小骚货闹就让他闹呗,没想到王保这混蛋还真就给他找了个小厮来!还真把自己当成是个人物了,若不是…哼!

王保冷冷瞥了鲍林一眼,明显有些皮笑肉不笑:“鲍大人真是有心了,难为你还记得主子的差使!以后别搞那些有的没的,要是耽误了主子的差使,咱们这两条贱命可是砍一百次都不够!至于青公子想要什么,鲍大人真以为你有资格管?”

鲍林被噎的一滞,晦暗不明的瞧了瞧浑似丝毫没听见自己说什么的青公子——说严重一点儿,是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吧?

先是那老阉狗,然后是这个靠□儿吃饭的骚货,真他妈的憋气!早晚有一天,爷要让你们跪下舔爷的脚趾头。

远处一阵呼啦呼啦的刺耳声音忽然响起,在这空旷的峡谷中显得有些瘆人。

却是两队带着沉重脚镣,神情麻木的男人,低垂着头默默的往前走着,他们的两边,是两队黑衣黑甲黑巾蒙面的武士,每人手里一柄利剑,闪着森冷的寒光。

而同一时刻,那些石头房子轰然打开,两队同样神情麻木的男子被赶了出来,两旁依然是同样装扮的武士压阵。

两支队伍交错而过,却竟然连抬起眼皮的动作都没有,那情形,仿佛就是些死人,正如常在地狱中行走。

霁云忽然打了个寒噤。忙拢紧袍子,身体不自觉的靠向同样虚弱不堪的青公子。

“走吧,老方。这段时日的收获,还要劳烦你给主子运过去——”一阵哈哈声打破了方才的沉寂,鲍林和王保之间已经丝毫看不出方才的猜忌和抵触,三人转身朝着阳坡正中间一间大房子而去。

几人经过两人身边时,王保顿了下,吩咐霁云道:

“去厨房帮公子把晚餐端过去。”

然后便加快脚步,超过了两人。

霁云恭敬的应了声“是”。

心里却不住冷笑,怪不得上一辈子这个时候,方家突然捷报频传,竟是无论各路生意都是获利丰厚无比,经常大张旗鼓的给上京太子府中的方雅心送各种精美礼物!其实,不过是帮太子把这见不得人的金子变成正路来的罢了!

肩膀上忽然又是一沉,霁云抬头,却是青公子,不过这么几步路,竟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如牛。那情形若不是有霁云撑着,竟是随时都会倒下来的模样。

霁云忙小心的扶住,青公子虽瘦弱,可好歹也是成年人了,霁云还是被压的一歪,肩膀一斜之下,却意外发现前面某块儿青石后,一个鬼魅般的人影一闪,又很快消失不见。

心里不由警铃大作:自己果然太大意了,若不是方才青公子体力不支靠了过来,自己怕是就会露出破绽来!

很快就到了青公子的房间。外面看着也是灰扑扑不起眼的样子,只是推开房间,霁云却一下张大了嘴巴——

碧莎橱、红罗帐、大红鸳鸯枕、团花锦被、琴棋书画箫…

这般精致,怕是大家小姐的闺房也不过如此!

一进房间,青公子就推开霁云,自己蹒跚着走到床前,竟是鞋子都没脱就俯身床上,那刺目的一团火红中,一身白衣的青公子显得如此萧索而脆弱。

“公子——”霁云愣了一下,忙蹲下身子想去帮青公子脱鞋。

“别碰我——”青公子却好像身后长了眼睛,冷声道。

霁云吓了一跳,好险没蹲坐在地上。

“打盆水来。”青公子又道。

霁云忙应了声,匆忙去外面汲了盆水,因水井较远,一来一去颇是费了些时候,再进去时,青公子已经好了些,正斜斜的倚在一个金丝抱枕上,嘴唇儿却有些发青,便是苍白的脸上也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霁云唬了一跳: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青公子好像更虚弱了?

忙绞了条毛巾跑过去,吃力的踮起脚,一点点的帮青公子拭汗,感受到霁云手指上的凉意,青公子似是舒适了些,脸不自觉的偎了过去,喘的也没那么厉害了。

霁云松了口气,伸手想帮青公子躺的更舒适些,眼睛却落在青公子臀下一点,那渐渐氤氲开来的红色——

“你干什么!”一声厉喝突然从门口传来,霁云吓得手一抖,本是攥着的毛巾一下掉落地上。

却是一脸阴鸷的王保,正托了个盘子站在门口。

看到霁云不过是帮青公子擦汗,王保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冲霁云摆摆手:

“出去吧!”

错身而过时,霁云瞧见王保那精美无比的托盘里,不过放了一碗白粥,其余再无他物。

这是青公子的,晚餐?

霁云有些疑惑,下意识的回头去瞧,却又仓皇的转过头来:

王保正抱了宛若死人般紧闭着双眼的青公子放在自己腿上。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是欢喜还是邪佞…

作者有话要说:

天高任鸟飞(六)

“这是怎么回事?”房间里王保又惊又怒的声音忽然传来,里面的青公子却仍是默然无声。

房间里寂静了片刻,王保再次开口,声音明显柔和了许多,可不知为何,听在人耳里反而更加可怖:

“阿青,你真是不乖呀。弄成这个样子,你是故意的吧?主子是我们的天,别说主子在我们身体里放些东西,就是主子要把我们剁碎了喂狗,那也是赏咱们这些奴才的脸。你瞧瞧你方才,都做了些什么——”

声音越来越低,脸上的笑却是越来越可怕:

“阿开,到房间里来。”

“不——”青公子身子猛地剧烈挣扎了一下,宛若一条濒死的鱼,眼角处沁出两滴泪来,嘶声道,“不要——”

“不要?”王保喃喃道,眼里神情竟是兴奋无比,“为什么,不要呢——”

未经允许离开,霁云便一直守在门外,听王保唤自己,忙应了声,却在推开门的一瞬间惊在了那里——

青公子白色的袍子被高高的推了上去,亵裤也被粗暴的扯开,露出圆溜溜白花花的两块儿,两条白皙却线条优美的腿被王保用力掰开,呈大字型趴在床上…

“过来!”

看霁云瑟缩在门口,竟是没办法迈动一步,王保抬头厉声道,再低下头时,神情又换上了诡异的温柔:

“阿青,你说,你长得怎么就,这么美呢!你瞧,就这么大个小崽子也会瞧着你,就呆了呢。”

“青,青公子——”霁云终于挪到了床前,声音都是抖的。哪知刚站定,王保狠狠的一巴掌就扇了过来,霁云猝不及防之下,一下跌坐在地,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汩汩流下。

王保忽然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只觉整个人从头顶到脚趾头都愉悦无比——

多么艳丽的鲜血,多么精致的人儿,看这些美丽的事物一点点在自己面前凋零,真的是再美好不过的事情了!

这些下贱的人们,他们看不起自己,自己又何尝看得起他们?

这片远离上京的闭塞土地上,自己就是这个领域的王。不管多出色的人儿,都得在自己面前俯首!

“阿开,去,把那只红色锦盒拿过来——”王保奸细的声音宛若吐着信子的毒蛇,令得霁云不由猛一哆嗦,头顶上又是一痛,却是被王保揪住头发狠狠的往上一拽,霁云的头被迫抬了起来。

霁云被迫踉踉跄跄的起身,顺着王保手指的方向把那个盒子取过来,抖抖索索的交给王保。

“打开——”王保声音更加诡异。

霁云听话的打开盒子,神情立时仓皇无比:

铺着厚厚绸缎的盒子里,正躺着一只仿真人大小、制作精美的玉势!

王保伸出手,小心的捧出玉势,那痴迷的神情,宛若膜拜什么神祇!

王保细细摩挲了会儿,抬腿就坐到了青公子背上,手中的玉势更是朝着青公子两丘之间而去,玉势没入的那一刻,被压着的青公子脊背猛地挺直,又重重的趴在床上。

王保笑的益发和煦:

“阿青,怎么到现在,你依然不乖?上次若非你不懂事,故意去冲撞太子妃,太子怎么舍得让人把你前面那命根子给去了?现在你还闹,是后面拉屎的家伙也不想要了吗?很痛吧?乖,痛就叫出来,等会儿呀,会更痛…”

随着王保动作越来越快,一大滩血水流了出来,很快浸湿了下面的被褥,青公子瘦弱的身躯不住痉挛着,却死死的攥着拳头不发出一声shenyin。

王保脸上戾气越来越重,手用力一推,那玉势终于齐根没入,青公子喉咙里发出一声恍若野兽濒死般的嘶吼,整个身体死鱼般瘫在了那里…

一番动作下来,王保也微微有些喘息,面上神情却更是兴奋无比,玉势抽出的那瞬间,王保愉悦的神情达到了极致,而随着玉势滚落的还有几颗被鲜血浸透的圆圆的玉石…

霁云睁大了双眼,却又旋即闭上——终于明白为何青公子走起路来那般艰难,原来身体里竟被放入了这么肮脏的东西吗?

前世霁云也偶尔听人说过,这东西,都是□小倌而且是那种极品小倌用的!

听过是一回事,而亲眼见到却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还是青公子这般有天人之姿的风雅人物。

“记着,这次只是让阿开一个人看,下次要是还不乖,来看的,就不只是这个小崽子了!”

王保丢下死人一般趴在床上的青公子,大笑着扬长而去。

那“咚”的一下撞门响声,令得大脑一片空白的霁云终于清醒过来,慌慌张张的爬起来,两腿却早已跪的酸麻,身子再次软倒,头一下撞上了那架檀木床。

霁云也不敢揉,极快的扯了被子过来,盖住了仍是luo着下身一动不动趴在床上的青公子。

又打了盆净水过来,一点点拉开青公子的手——果然,掌心处早已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便是那两片弧度美好的唇,也是一片血色淋漓。

霁云沾了水,小心的想把上面的血污擦拭掉,可毛巾刚一碰到伤口,就被用力推开。青公子嘴里喃喃说了句什么,又缩回床褥里。

霁云愣了下,忙又俯身过去,哪知刚靠近,青公子再次艰难地摆头侧开,而这一次,霁云终于听清了青公子喃喃了些什么:

“别碰我!脏…”

殷红的血再次从那早被咬的血乎乎的嘴唇滴落。可青公子却好像根本感觉不到,兀自死死的用力啮咬着下唇,好像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吞吃到肚腹中去…

霁云愣怔良久,缓缓伸出手,小心的把那张血迹斑斑的绝色脸庞搂在怀里:“你不脏。脏的是他们…”

青公子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半晌,怔怔的抬眼瞧了一下那努力坐直身体想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些的孩子,神情有些困惑,这个孩子,真懂自己在说些什么?终于苦笑一下,温和低语道:

“傻孩子,你不懂。我的脏污,是在里面,”用手指了指心脏处,“从这里开始,这身体,全都烂了…”

即便满脸的血痕,青公子却依然难掩绝代风华。

“我懂——”霁云再次拉开青公子的手掌,固执的拿着毛巾一点点擦拭着上面的血迹,伏在青公子耳边近乎耳语道,“我都懂。”

是啊,自己怎么会不懂呢?上一世,本是嫡女的自己却被狼子野心的方家利用的彻彻底底,然后更是狠狠的踩在烂泥里!

多少次街头流浪,无数村夫村妇蜂拥而至,不但不愿施舍一点残羹冷炙,反而投掷大量的腌臜东西;多少次爹爹弓着苍老的身躯,竭尽全力的想要把自己护在身前;多少次爹爹绝望的恳求那些人:

“我家云儿不脏,她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别打她,她是个好孩子,我家云儿不脏,她真的不脏…”

“你不脏,一点都不脏,脏的是他们,他们,该死…”

那些肆意践踏人心的人,才是这世上最肮脏的东西!

青公子眼睛奇异的亮了一下,终于仿佛失去全身的力气般瘫在了霁云小小的怀抱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房间里的灯烛忽然熄灭,有人惊恐的“哎呀”了一声,然后便是重物坠地的声音传来。

“这一夜,你就跪在那里吧。”青公子喘着粗气的斥骂声传来,整个房间很快再无声息。

当那低低似是极为压抑的哭泣声终于从房间里传出,一个黑影倏地一闪,极快的往另一个房间而去。

房间内如豆的灯影下,刚沐浴过的王保正悠闲的品着香茗,瞥了一眼角落里黑漆漆的一团暗影,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

“我知道了,明天不用管他们了,你跟着,方宏。”

经过了昨晚,阿青想必会学的乖一点的,近期内自然也不敢再惹什么麻烦才是。至于那小崽子,今日的表现来看,也就是一个脸蛋还漂亮些的普通孩童罢了。

眼睛里忽然闪过些兴味来,等把这批金子安全送出去,腾出手来就连带着把这个漂亮的小东西一并□一番吧,□好了,和阿青一起给太子送过去,太子必然喜欢。只要奉承的主子高兴了,鲍林那样一个小小的奶妈的儿子又算得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天高任鸟飞(七)

王保这次下手确实重了些,青公子一直在床上躺了五天才能够下床。

五天来,并没有一个人光顾过青公子的房间,而霁云的活儿也简单的很,除了每天按时去领三碗白粥兼个三个馒头外再无其他事可做——

白粥是青公子的,馒头自然是霁云的。

每次霁云啃馒头时,心里都是又酸又涩:那么大个男人,每天不过打发三碗白粥,便是铁打的筋骨也受不了吧?

怪不得,青公子会这么瘦弱。

两人都很少开口,只是青公子每当看到霁云鼓着腮帮子恨恨的啃着馒头的样子,嘴角总会微不可查的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走吧。”青公子放下碗,站起身来,却发现霁云的嘴角处沾了一粒馒头屑,又站住脚,指了指霁云的嘴角,“擦一下。”

“我吗?”霁云愣了下,旋即明白过来,出其不意的一把抓住青公子的手在自己嘴角蹭了一下,然后眨眨眼道,“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