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男人啊,这种生物,真是冷酷无情。

翻脸不认人,还是逃避责任…

我不知道该如何的形容。

心中不屑冷笑,脸上却依旧笑得越发灿烂魅惑,慢慢的站起身,走到张梁身边,手搭上他的脖子,轻轻地,手拂过他的脸,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的目光不容回避,正对着我。

“为什么不敢看我,我有那么可怕吗?”我问道。

张梁转过头,没有回答。

微微踮起脚尖,将脸靠在他肩膀上,我轻声细语,声音魅惑撩人。

“今天你没有事情吧,陪我好不好?”

感受到张梁的呼吸也有些沉重急促,我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正欲添把火,突然一个大力,将我退出他的身体。

我一个不妨,脚步倒有些不稳。

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视线落到了张梁身上。

他,他竟然敢,竟然会推开我。

有些咬牙啮齿,有些不忿。

我的目光有些恐怖。

但是当我看到他的时候,却是愣住了。

他喘着粗气,脸上的表情是痛苦,是迷惘…复杂交加。

“对不起。”张梁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有些不敢正对我,避开我的目光,道歉道。

还未等我说什么,他慢慢的走到我的眼前,低下头,有些犹豫的声音响起。

“或许你不会在意那天的事情,不过我希望能够对你负责。但是现在我的心中有别的女人,所以,你能不能给我时间,让我忘记,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他,这是对先前的事情想要负责。

我愕然的睁大了眼睛。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没有想过要让你负责。”

“或许你认为我配不上你,但是你答不答应是一回事情,我做不做是另外一回事情。”张梁信誓旦旦。

不等我再说什么,还未回过神来,他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包厢,我只听到包厢的门因为被急急关上发出的响声以及一声轻轻的“对不起”。

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我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从包里摸出一包烟,拿出一支慢慢的点上。

淡淡的雾气升起,我靠在椅子上,头微微的抬起,看着在空气之中弥漫的烟雾。

似是感叹,似是迷惘。

“真是一个傻瓜…”

嘈杂喧闹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地振荡喧闹,周边是同样手舞足蹈的人们,他们在宣泄着他们的青春,激情。

我也同样用自己的肢体,用自己的动作,在发泄。

扭动腰肢,摆动关节,让长长地卷发肆意飞扬,让汗水浸透自己的身体,流过每一寸的肌肤。

我不知道自己跳了多久,几分钟,几十分钟,还是几个钟头…

直到一双手抓住了我挥动的手,我才停了下来。

目光对上抓住我的手的人,正想推开又一个搭讪者,只是对上来者的脸,脸上露出一个无力的微笑,依靠在他身上。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张启峻皱了皱眉头,扶住我的身体,有些不悦:“你怎么回事?”

我没有回答,将因为沾了汗水贴在嘴角的头发拉开,抬头朝张启峻微微一笑,反问道:“启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张启峻的神情有些尴尬,答道:“我来这里谈生意。”

很奇怪的感觉,为什么有种向我解释的意思。

我没有深究,笑了笑:“男人啊,谈生意是寻欢作乐最好的借口,呵呵!”

没有别的意思,反而有几分刁侃的味道,没有想到,反而引得张启峻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随着张启峻缓步走出舞池,我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而有些僵硬无力,既然懒得动弹,我也正好将自己的身体全部靠在张启峻身上,任由他将自己半抱的抱进包厢。

走进包厢,我才发现原来张启峻这边的包厢正好是靠近舞池这一排的VIP包厢,周加洛当初在英煌动工设计之时,特地将这一排包厢的一些镶在墙上的玻璃做了很好的处理,外面的情景可以很好的放大到这里,但是里面的情景却不能够让外面看到。

难怪刚才张启峻会发现我。

包厢里有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以及几个漂亮的陪酒小姐。

我随张启峻进来之时,很好的吸引到了那些人的目光。

张启峻没有介绍我,只是将我带在身边坐下。

我朝那些探究的目光魅惑一笑,意料之中的看到了那些男人惊艳的目光。

“你要喝什么?”张启峻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问道。

我这才收敛起笑容,目光看向张启峻,笑道:“给我一瓶水就好,我现在渴着呢!”

男人啊,是很矛盾的一个动物。

希望向别的男人展示一下自己女人的美丽让别的男人羡慕妒忌,却又会对于别的男人的羡慕妒忌而吃醋。

其实人都是这个样子。

站立在一旁的侍者很快的送上来一瓶水。

我拧开盖子,咕噜咕噜爽快的喝完半瓶。

“真把你给渴到了!”张启峻见到我这副样子,笑了笑。

我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直接靠在他的身上,完全不在意的将汗水蹭到他名贵的西服上。

“张总,这位小姐是…”坐在张启峻对面的一个男人似乎是好奇的问道。

不等张启峻开口,我抢先自我介绍道:“我姓季。”

“哦,原来是季小姐。”那人一愣,估计是没有见到过竟然会有女人如此大胆的抢话,也是,他们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苇草一样的顺从他们。

因为刚才跳出了一身汗,虽然包厢内开着暖气,不过,仍然觉得有几分冷。

感冒的滋味我可不想尝。

站起身来,撩了撩头发,我目光看向张启峻:“我去整理一下。”

未等回应,便自己先离开了。

走出包厢,慢慢的吐出一口气。

我朝着在英煌里的固定包厢中走去。

想到刚才自己的表现,的确是有些任性妄为了,以前的容容虽然骄傲,但绝对不会像今天这般的妄为。

不过想到今天白天受到的刺激,算了,就当放纵一下吧。

以前以为在这边待得时间够长,有的时候直接过夜,所以我们几人在这里都有存放衣服。

从柜子里翻出一件衣服,看着自己肌肤上有些粘腻的汗水。

我拐道走进了周加洛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有个小小的卫生间,地方虽小,但是五脏俱全。

脱下衣服,打开花洒,热水慢慢的洗去身上的粘腻。

毛孔舒张开来,热气氤氲,舒适极了。

我闭着眼睛轻轻地抚摸搓洗着自己的肌肤,让热水更好的清洁自己的身体。

“咔啦。”

门突然被打开,我睁开眼睛,透过氤氲的水汽,看到一张精致邪魅的脸正满含笑意的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慢慢的洗着。

周加洛慢慢走到我的身边,脸上带着欣赏的表情,打量着我的身体。

“容容,今天受了什么刺激?”

我懒得抬头看他,关上花洒,拿过放在一边的浴巾,围在身上。

“有多少年了,没有见到你再跳舞,刚才真是迷死人了!”

“有什么话直接说,不然我会怀疑你别有心机?”懒得理会他的恶趣味,拿出刚刚找来的衣服慢慢换上。

“关心你啊,刚才也不感谢我替你解决了多少想要找你麻烦的人,竟然如此冷淡的对待我。”

周加洛说的仿佛我是狼心狗肺,而他则是多么多么的可怜。

若不是我知道这个人是个天生演戏的料,我还真的有点不忍心了。

不过周加洛此人,倒是一个可以分享秘密的人。

我微微侧过头,目光看向周加洛,声音之中带着一点迷惘。

“假若有人向你求婚,你会有什么感觉?”

“求婚?”周加洛眉毛微微一挑,脸上失笑:“这个词貌似和我搭不上边吧!”

果然,问他这个问题,等于是白问。

“不过…”周加洛笑眯眯的走到了我的身边,将我身后裙子的拉链拉上,微微泛凉的手指划过我背后的肌肤,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如果我没有记错,容容,对于你来说,求婚这种事情是稀疏平常吧!怎么今天就触动了,是哪个傻家伙触动了你?”

饶有兴趣的样子,真是欠扁。

不过,他还真是说对了,那个家伙,就是一个傻瓜。

“张梁。”

我直截了当说出了此人,周加洛一手参与到了我对于他的作弄之中,将事情告诉周加洛或许能够得到很好的分析。

“上回他当真了,所以说要对我负责!”

“负责!”周加洛当场喷笑出来。

“那个家伙是哪个年代作古的人,负责,亏他说的出来,没想到这个鼎鼎有名的张大律师竟然这么单纯。”

“其实你是更想说单蠢吧!”我毫不留情面的戳穿他。

“一样一样,单纯这个词在我看来比单蠢更加讽刺好不好!”周加洛笑的毫不在意,突然之间将他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凑到了我面前,笑眯眯道:“容容,你几时这么维护那个傻家伙了。”

“你还真当真了,世界上哪有人为了一次上床就说要负责的人,男人会这么说,多半原因是他对这个女人有企图,这个不过是他的借口,你可别被骗了!”

“我有那么好骗吗!”

我用毛巾慢慢的擦拭着头发,目光微微感叹,“不过他的确是很单纯,他竟然还和我说,他现在有爱的人,所以要我给他时间来忘记,真是可笑又好笑。”

手上的毛巾被周加洛接过,周加洛替我慢慢的细细密密的擦起了头发,头皮微微发麻,却十分的舒服。

我闭上眼睛享受。

“他爱的那个人,是以前的容容是吗?”

我没有回答,却是默认。

头发已经不再滴水,在温热干燥的空气之中慢慢的干了。

“好了,那个张启峻还在等你,小心迟点他出来找你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幽会。”

周加洛放下毛巾,又恢复了他的不正经。脸上笑容漫不经心又邪魅撩人。他慢慢的走到了门外,突然神秘一笑:“容容,打扮的漂亮一点。”

女人,战争

虽然不清楚周加洛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还是依言将自己好好地打扮了一下,毕竟这个家伙不会空穴来风,无缘无故和我说奇怪的话。

慢慢的走回到张启峻的包厢之中,我才明白张启峻的意思。

刚才因为自己的跳舞过度而脱力加之情绪有点反常,倒是没有注意。

原来是有一个女人陪在张启峻身边的,也是。这些男人本来就是寻欢作乐而来,怎么可能身边没有女人相伴。只不过刚才张启峻将我拉进包厢的时候,一直和我紧密的贴着,自然那个女人是没有机会再靠近。

刚刚离开的那一会儿,那个女人当然是抓住机会重新回到她的位置。

我慢悠悠的走进包厢之中,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这个女人。

就算是我这个纯女人的眼光来看,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确很漂亮,相貌无论是和曾经的容容还是现在的我的外表来说,都算得上不分上下。而且这个女人很懂得如何表现出自己的优势与美丽。一袭黑红色的丝绸贴身小礼服,不算是暴露,却能够恰到好处的体现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脸上妆容不浓,精致的五官更加鲜亮。长长地直发束发而下,露出娇小的脸蛋。长长的白皙脖颈之中挂着一串碎钻项链,简约大方。

如果她能够收敛脸上强掩饰下还能够看出的不屑与嫉恨的表情,我倒是不介意和她结成朋友。

不懂得掩饰的女人,终究是未能修炼到家。

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挑了一个离张启峻不远的小沙发坐下。

拿起放在桌子上干净的酒杯,替自己倒了一杯,倒是自得其乐地喝了起来。

可是偏偏有人见不得我这么闲。

“季小姐,您刚刚去了这么久,是去洗澡了吗?”

我微微一挑眉,视线落在了那个女人身上,有些猜不透她的意思,笑了笑,点头未说话。

她轻轻的掩嘴微笑,脸上露出几分娇媚。

“季小姐还真是方便啊,都可以随时洗澡换衣服,在这里工作就是好啊!”

我喝了一口酒,心下顿时明白,原来是想要踩低我的意思。

周加洛的英煌作为一流的娱乐场所,虽然是正当营业的场所,但是不可避免请了一部分年轻貌美的小姐来工作。而这位小姐估计是把我认为在这里工作的人了。

虽然我不介意别人踩低我来说这个。不过她自己原本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用得着如此吗?

还真是有点不屑这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