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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间独属她的清新气味儿,身下勾人的酮体都令元锦无法抗拒。

“老公!人家一直等你呢!亲亲!”

卫小娟调整姿势含住了他的唇,不容他有半点退缩,小手却是大***他下面,第一次大起胆子挑逗他的私处。引来两人同声惊喘,元锦被她突来的动作吓得有些失措,辨别不出她是生涩还是熟练!

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进一步动作,撤回随她舞动的唇舌,干哑的喉咙失控的冒出一句诘问:“这是被他调教出来的淫/荡吗?”

迷情中的卫小娟根本没听清他说得什么?“啊?”

样子迷茫,双目半眯,嘴唇红肿,脸上泛着魅惑的情潮,在元锦的眼里该死的迷人!忍住生理上强烈反应,一字一顿的问道:“你爱的不是我吧?你心心念念的是你虚幻中的那个人吧?你娴熟得调情技巧是他调教出来的吧?用在我这替身的身上你不恶心吗?”

卫小娟急道:“你说得什么鬼话,我哪儿来的什么技巧?再说了前后心心念念的人不都是你吗?要是重生后遇到的你根本不值得我爱,我才不会一次又一次花心思追你。”

元锦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解释,再次钻进了死胡同,继续一味的倾诉他这些天脑海里缠绕不去的念头:“重生是吧?你应该成预言家,定人生死,给人消灾解厄去!2012?什么先进的东西没见过,去给那些搞研究的出点子,让国家领先发展啊,被人当菩萨般供着,当神般尊敬这…!而不是花神费力来过这种无聊的小日子!”

他的语速极慢,字字敲在两人头上。卫小娟彻底清醒了,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在脑海里艰难得一一消化掉这连番砸来的话语,半晌,那双一直如水般柔、如星般璀璨的眼眸慢慢黯淡了,血色从脸上慢慢褪尽。偏过头,却没有一滴泪水滑落:“是啊!我怎么偏偏就来过这种‘伺候完男人、侍奉公婆’的伏低做小呢?随时卖上几款创意,过的生活真的大有不同呢!即便在家里也是被捧在手心疼爱的,你说我究竟图的是什么呢?”

说完,也不管元锦还压在身上,自顾闭目仿佛深深睡去了。

元锦直觉后悔说错话了,但这个情况也不容许他退步。颓然翻身躺到一旁,想着慢慢找机会再说吧!

但这次,他的笃定注定落空了。这两天正是农田里忙碌的时节,往日早上都是卫小娟在家里做饭,元成泰、元锦还有梁先慧趁着太阳升起之前割下一片稻谷。吃了早饭便会各忙各的,到了晚上再下田继续早上的工作。

最先进到厨房的梁先慧没有看到温热的早饭,心下不快,对着楼上的窗子有些埋怨般喊道:“小娟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怎么还没起床呢?家里课正农忙呢?”

打断了元锦对着书桌上的那只只能叫指环的订婚戒指发呆,还有手机上短短的留言:“户口暂时放那儿吧,算是给你家的补偿吧!”

忍着心里惊涛骇浪般晕眩,强打精神回答母亲道:“铺子里有急事,她赶着去处理了。”

梁先慧口中嘀咕着:“也不提前说声,搞得累了一大早回来连口热饭也没有!”

元锦在楼上清楚的听到了她的抱怨,直觉拿起电话想问卫小娟怎么会没做饭?继而省起她可是算离家出走了,颓然丢下电话,打算换了衣服去铺子上看看。

摸向往日放着叠好的外出衣物的枕边,却是空空如也!他又忘记了,小娟不再,谁会在出门前准备好外出的衣物?拉过装着两人衣物的纸箱,面对整齐的衣物不知怎么下手?

因为念叨着搬迁,卫小娟数次提及的添置家具被押后再议,他们房间里只有一张老式木床,两把竹椅,一个充当衣柜的彩电包装箱,还有充作梳妆台的老式书柜…

纸箱里的衣物少了一半,书柜上的头发也不见了踪影…

随便套了一件运动T恤,一条休闲薄长裤,爬了爬有些过长的头发。抓了汽车钥匙便下楼对厨房方向喊道:“妈!我也去铺子上去了。”

梁先慧正和丈夫在烧水煮面,闻言跑到门口唠叨道:“怎么?你也不吃?一个两个的上街吃,得花多少钱啊!会挣还是要会存才好。”

元成泰在厨房间锅里的水沸腾了,起身准备兑面条作料,面对纷杂的橱柜,开口问道:“老梁,酱油在哪儿?辣椒油怎么两种?”

梁先慧愣了片刻,回头看看橱柜方向,不确定道:“酱油应该在碗柜顶上瓶子里,辣椒油我不知道,你随便放吧,我的放少点。”

元锦停住出门的脚步,无奈说明道:“酱油在碗柜中间的罐头瓶子里,白瓷碗桩的辣椒油是妈吃的不辣的,加了许多芝麻,那个不锈钢桩的是朝天辣!…”悟到了一点什么,他顿了顿,“我走了!”

第三卷 第三十二章 各自冷静

卫小娟是真的心冷了,做那么多,这元锦没脑子吗?一句“替身”就全权否定他自己了!他连一点自信都没有,还要自己继续战战兢兢地陪他生活下去吗?

打车到铺子上的时候不过才七点过,直接踢了旅行包上了四楼。

胡姐刚刚起床,开门见她一副死气沉沉、离家出走的摸样,心里大概有数了,也不多问,接过她手中的包丢到她原来的房间门口:“先睡下吧,看你那脸色,跟鬼似的。”

“嗯!你早饭也不用叫我,铺子我也不想去,在搂上休息几天再说。”卫小娟很感谢她的体贴,没有细细相过之前,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想这个样子回家,徒惹家人担心。

元锦到医院停好车,皱着眉头快步往铺子里去了。进门却没看见预想中的那个身影,只有胡姐端坐在收银台的后面整理着什么。

现在收银处只有胡姐一个人在,其她人都在前面柜台处如常的忙着各自的事情,维修区占据了以前门口二手柜台的位置,顺带批发给类维修原件。将车钥匙扔给柜台后打游戏的小翼,脚步不停的往里走,坐到了胡姐的面前:“胡姐,小娟来过吗?”

胡姐看他脸上只是不耐,并没有想象中的悔悟,轻哼了一声,看在眼神中带着担忧的份上,应道:“在楼上睡觉呢!怎么?她离家出走你知道急了?她现在才离开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啊!你啊,还是想清楚错在哪儿了再说吧、”

元锦脸上浮现苦笑:“她给你说了什么我的不是吗?”

“你脑袋里桩的豆渣吗?小妹会说你的坏话!”

胡姐怒了,小娟平日对元锦,元家人的好,她是一直看在眼里的。见已经沉默不语,她的气又慢慢消下去了。示意元锦坐到里面去,压低生意道:“这还是第一次看小妹那么憔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会是户口迁到你们家了,钱基本到手了,你妈就听信谗言翻脸不认人了吧!”

“怎么会?”这点元锦倒是反驳得理直气壮,接着却又死鸭子嘴硬道:“跟那没关系,只是我和她有点事情,算了,冷静下也好,我干嘛这么管她,随便她想怎样!”

“你…!”胡姐对他无言以对了:“就你的条件,真的小娟算是走眼了!你自己想想她对你,对你家人付出的心思。”

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了,元锦悻悻赌气说道:“是!我是配不上她,你们通通都是这样认为的。”

气哼哼的回到了自家位置上,“砰”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徒弟小翼被吓了一跳,小心看眼他黑沉的脸色:“师傅,这是今天接的保修机,顾客说电池不经用。”

元锦压下心头不甘,接过手看了一眼,脸色更黑了:“这么简单不会吗?说过多少遍了,无论什么型号手机拿到手中,先检查设置上面有没有错误的地方!你看这款手机的显示屏背光时间开了多少?你看它键盘灯光还设置的常亮?这么久的常识学到哪儿去了?”

小翼头都快低到胸口了,还是第一次看师傅真正的黑脸呢!旁边买早餐过来的夏朗被元锦突来的声音吓得差点将手里的口袋掉到地上,拍拍受惊的胸口,欺身凑到近处的营业员身边小声问道:“元锦今天怎么了?这么大火气,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不知道啊!反正没看到娟姐一道来。”营业员抓了一个包子,小声发表自己的一件。

夏朗若有所悟,她和胡姐一样,是铺子里资格最老的人员了。对于卫小娟和元锦的事情知道的是一清二楚,小声道:“可能娟姐今天挣了一回气,给她家元锦点颜色看看了,终于算是‘雄起’一回了。我就给她说嘛,这人是不能宠的。”

小营业员不是很清楚元锦和卫小娟的事情,疑道:“元师怎么啦?随说不怎么懂得讨人欢心,对陌生人没个笑脸,但为人处世很实诚公道,顾客都很信赖他。他对娟姐也是打心眼里疼爱的,我还看过娟姐痛经的时候,他给娟姐买药片、揉肚子呢?娟姐有个头疼脑热得,他也是感同身受,这样的男人还算难得了。我倒是觉得他们蛮般配的!”

夏朗招手唤过菜鸟营业员,往里面隔元锦很远的顾客等候区走去,看四周聚起来姐妹们,八卦道:“我倒是有不一样的想法。元师的大男人主义好浓,他们一家人都很古板。这处对象可不是处一个人,是处一大家人!唉,人家小娟从来把他当宝贝般供着,操心一家人吃什么,穿什么?你们没有看到,有次小娟给她婆婆买件衣服,她婆婆听说价钱两百多,两个手指头夹着衣服直叫‘这样的衣服,两百多?二十块差不多’,我们都替小娟没脸。”

边上三人一起惊呼出声,引来收银台胡姐警告的眼神,还有门口小翼的好奇目光。只有元锦一向不关心八卦事情,头也不抬的在那处理机器故障。

夏朗喝口稀饭,几口吞下一个包子,接着道:“当时小娟脸都气白了,元锦不过捏了她手一下,硬生生让她忍了下来。哎呀!其实就像小娟常说的,‘过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咱们八卦一下可以,自己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去吧?别管也别问,免得徒添麻烦!”

外人可是无论怎样也没法猜对两人闹矛盾的真正原因。

卫小娟无论怎样做心理催眠也是舍不下元锦。在四楼“宅”了近一周,挂断了元锦所有的电话,删除了他发来的每一条短信,但删除不了脑海里的担心:他吃惯了自家做的饭菜,这些天饭菜不对味,不知道瘦了没有?他不会搭配衣物,不知道有没有穿得很搞笑?他的头发早该理了,没有自己提醒,爸妈能使唤懂他吗?这些天下起了小雨,家里稻谷有地方堆吗?不会像去年那样放锅里一锅锅炒干吧?晚上自己不再,妈和小婶的小卖部明细账是谁在算啊?

担心了这个又担心那个,她反而更是难受,干脆找了个借口转到了卫小青家玩了两天。人家夫妻恩恩爱爱,肖妈妈虽说懦弱点,但帮着大姐带带孩子,烧烧饭,一家人倒是和睦共处,其乐融融。看到这些眼热得紧,她有待不下去了。

只得再次找借口转战虹山卫兰家,却被高甜给强拉到了服装厂。她现在在服装工厂里设计一些少女服饰,和前生那个混混表妹完全两个概念。

卫小娟在厂里和她待得最久,差不多玩了一个月。也不叫玩,每天和高甜埋在一堆衣料和图纸里,靠着模糊的记忆,给她叙述了好几款日韩风的衣裙。有了忙碌的事情,找到了精神的寄托,总算日子没那么难过了。

高甜非常尽职的拉着我不放,直到成功做出样品。这天,两人算有精神聊点服装之外的杂事了。

“娟姐!你打算逃避多久?”高甜坐在工作室的小马扎上,一边在手里穿针引线做着小装饰,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嘶!”突来的疑问让卫小娟直接把针扎到了手上,丢开本开就缝得乱七八糟的绢布,疑道:“什么逃避?不是被你拉着不放吗?”

高甜不理会她的毁谤,直接掏出外套里的手机交给她,“拿去翻翻,全都是叫我打听清楚你出了什么事情?越来越密集!你要是再不吐露实话,家里就准备出兵铲平元家了。”

“呃!有那么严重么?”手机上的短信,通话记录显示,最近二十来天,卫家几乎有手机的,人人都找过甘甜,幸好卫小明不在家,没有得到消息。

“不关元家什么事!只是我自己有些事情想不通。”

“想不通就说出来我们帮你想啊!逃避可不是办法!”高甜坐到了卫小娟身边,拉着她的手,劝道:“你不说我们都知道是感情问题,元哥好像去家里找过你,二舅妈被大舅妈她们使计调开了,其他人都没怎么搭理他。你也知道元哥那人个性强,文不成什么来转身就走了。三九看他神不守舍的样子,还开车跟在后面送到了小川城里!”

看卫小娟眼神里的担忧,她接着按照卫兰教的话违心道:“三舅跟了一路,元哥都没有发现,他们说,元哥变得好憔悴!你们结婚证都办了,就好好过日子吧。几年下来,大家都夸元哥是个好男人,那样‘实诚、不油滑’的男人才安全可靠,最重要的是在他身边,你笑得很满足幸福。呃…实话说,那样的男人好没趣味。嗯,只是听他们讲那年你落水后,他就差点陪你死觉得有一点点感动啦!”

卫小娟听了那么多后,很是感动,想了很久,结果冒了一句话,当下气得高甜就找人送她回了两界镇。她的原话是:“意思就是家里人都知道我在逃避,但是都不会拉着我问东问西,也不会整天担心的念叨我?那我还躲在你这儿干什么?被你拉苦力似的做活儿!早该回去享享清福了。”

第三卷 第三十三章 元锦的度日如年

这一个多月来,元锦总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何谓“度日如年”。

习惯了卫小娟每天的陪伴,习惯于把每天琐事交给她打理,习惯了每天和她同进同出,谈天说地…,如今的每一天都像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早上没有唤醒的早安吻,没有收拾好的衣物,没有热腾腾的炒饭家热烫,上班没人在耳边叽叽喳喳安排事情,说着笑话,修好一款疑难杂症手机没人夸奖,没了卫小娟的提醒,他忘记做很多的事情…

下午回家,面对家人无声的质问他更是难以启齿,晚上没了怀中暖暖软软的身躯,总是难以入睡…

听说她从四楼离开了,他不顾没有理清的思绪,冲动的驱车前往了两界镇。没有得到她的意思消息,感觉到了卫家人无声的质疑,又拉不下面子求教,最后只得铩羽而归。

而家里,梁先慧和元成泰问过几次原因,都被他以“别管”推脱了,也不多做解释,只管维持一贯的沉默。气得梁先慧好些日子没有理他,眼看分到的一亩田里面的葡萄都成活了,媳妇离家出走已经四十多天了,和亲家母打了一通电话。

她还是急了,打定主意非得让元锦说出给子丑寅卯来不可!

“说吧!究竟是你的不是,还是小娟不对。”她直接杀到元锦的床前,这小子,她洗个碗的时间就溜到了楼上。下面有电视,有人聊天也不见他多待。

“妈!你就别管了!”元锦不耐烦道。

“尽让我不管!怎么会不管?外人的事情我倒是不管,可自己一家人弄成这样不是惹人笑话吗?那天你小姨家儿媳妇过门,她们还都问我什么时候来家喝你的结婚酒呢!叫我怎么说?”

梁先慧拖过椅子坐到床边,摆明一副长谈的架势继续说道:“以前她们都看不起小娟,嘿嘿,这次你文表弟的女朋友才真正让人看不起!又黑又瘦一副穷酸相,哪有咱家小娟带福相啊!她还一副尖酸刻薄,拽得很呐!哪有我们家小娟笑脸迎人来得亲切啊!哼,都是这两年阴差阳错,她们没见着小娟罢了,不然谁会把那妖精当宝看待?照我说,那样的媳妇我还真看不上!”

她意犹未尽,喝了一口书柜上的茶:“啊,呸!这啥时候的茶?”

“不知道!”元锦有些不耐烦:“妈,你忘了当年你是怎么看待小娟的?别和舅妈一起起哄!”

梁先慧被儿子教训,有丝尴尬,抢白道:“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再把咱们家里的事情往外说得!那时不是不了解吗。”

“那就好,妈,你下楼休息吧!我要睡觉了。”元锦拉过被子遮住头,梁先慧被他孩子气的举动气着了:“瞧你那点出息,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知道吗?虽说我总是嘴上唠叨小娟这不对,那不对的,但那都是把她当自家女儿管教。牙齿还会和舌头磕碰呢?一家人有点拌嘴摩擦才显亲热嘛!几年下来,我还是了解小娟的,你是说了什么惹她气极了吧?儿子,去你丈母娘家把媳妇给我接回来!”

“妈!你不知道我们闹的什么?”元锦在没攻克心理障碍钱,无论怎样相思刻骨,也拉不下面子去求卫小娟。

梁开慧气极反笑:“是!你们都有道理。小娟也是随便家里人怎么打探也不吐露一句咱们家的坏话!我算是认清楚你们俩这对闷葫芦了!你丈母娘可说了,小娟每天强颜欢笑,晚上背着人以泪洗面,那枕头见天都是湿的!”

叹一口气:“想想都可怜,一个善解人意,常常笑口常开的人,怎么就成泪人儿了!亲家母说啊,不是看在小娟进咱们家门三年一直过得比在家开心的话,她们才不稀罕你去接呢?”

一口气说完和亲家母电话聊及的内容,她继续再接再厉劝道:“看你这个多月样子,也知道你也不好受!唉,小娟经常让着你,你就不能让她一回么,二十三岁生日都过这么些天了,咋就还像十三岁那么孩子气呢?夫妻两个相处,幸福最重要。要是小娟给不了你幸福,我也不会劝你这么多的!你俩别扭这都快两个月了,我们看着都实在忍不下去了!”

看儿子蒙着脑袋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心下暗自决定亲自出马先劝劝卫小娟去!

抬脚下楼和元成泰商量上山不提,但说蒙头装睡的元锦。

“幸福?!”在卫小娟坦言之前,他俩一直都沉醉在幸福中,不由恨起她的坦白来。转念又为她心疼不已,藏了这么个秘密在心这么多年,以她的大大咧咧个性来说确实很累!他感觉得到,她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候是真正开心快乐的,他也清楚,这也是以往卫家人对他爱屋及乌的最大原因。难道她在家就不开心幸福吗?

他一直知道卫家人对小娟的宠溺爱护,她在娘家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卫大军看似严厉,王芳看似找些农活儿给她做,但都能体会他们的拳拳爱护之情。其他几家子也对她言听计从,这些都是她“重生”带来的吗?

听她讲了所谓的“重生前”,这些天就一直不停的在想,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她经历的事情可说是骇人听闻了,难怪她一直不敢吐露太多。她也说过,她只想拥有一份平凡的“幸福”。

叹了口气,自认那天的话真的很伤人。

卫小娟为他做的事情一桩桩想来,其实没有一件事她刻意为之的,除了最初的相识…

在脑海里转了半天,他还是绕不过最后那关莫名的醋意,心里更是浮躁。省起飞哥说过今晚和雷炎在火锅街吃饭,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九点。打电话问了地址,起身开车出门了。

其实他不是醋意,他只是缺乏自信,走进了自卑的误区…

梁先慧倚在门缝里看他皱眉开车出门了,忧心道:“成泰,看元锦还是那个样子,我明天必需得上山看看小娟去。这两个孩子真是让人不省心。”

元成泰坐在木椅上喝着茶看电视,口里应道:“去一趟吧,带点家里的新米上去,还有糯米,小娟不是说她喜欢吃糯米饭吗?进你那专门栽了半亩的酒米,要是她还在和元锦赌气,咱家酒米就没处消耗了。”

像是想到什么了,他疑道:“他们俩的赌气可是一点征兆也没有嘛?是不是因为这结婚证都办了咱家没动静的缘故?”

梁先慧不确定道:“应该不是吧?小娟不是计较那些的人啊?你也知道我嘴碎的毛病,看不惯的地方总是直接就说,她也从来没和我较真的生过气啊!家里乱七八糟的,什么家什都没有添置,我也给她明说过,等搬家再办酒席。她也是高高兴兴的啊?”

元成泰嗤道:“那就是铺子上有什么事吧?你儿子那古板个性,是不是因为小娟做生意对人笑脸相迎,惹他不快了?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哎呀!咱们不猜了,明天我去探探口风。元锦的古板赶着谁了?你还不是当年就因为我和个男的坐一桌打牌,回家给了我气受吗?”梁先慧笑着揭起了他的伤疤。

“呃…,咳咳,多少年的事儿了!还提。”

元锦赶到火锅街,老远就被坐在靠窗位置的雷炎发现了。

“锦哥,你不够意思啊!多久没和兄弟喝一杯了?迟到先干三杯。”

雷飞,周佳雨见到他来,都点头招呼,雷炎身边那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却连头也没抬,元锦也没在意,看席上人不多,松了一口气,微笑应道:“我白天忙的都是精细活儿,哪儿敢和你们晚上一起疯啊!喝酒慢慢来,今晚我不是专门找你们来了吗?”

坐在火锅桌子的一方,看了下菜色,招手让服务员又添了几份鸭肠和土豆。

爽快的喝下雷炎递过来的一杯白酒,脸上快速地生出绯红:“这杯算我赔罪啊,来,回敬你一杯。”

雷炎间他如此异常的豪气,疑道:“当真今天没带夫人出门,胆子都肥了不少啊!嘿嘿,我喜欢,来,咱们干!”

雷飞和周佳雨大略知道元锦和卫小娟在闹别扭,见状,对视一眼,雷飞接到暗示,阻止了雷炎倒白酒的动作:“算了,元锦多少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年他又很少沾酒,就别劝了,咱们都喝啤酒算了,两个女生也可以一起喝几杯。”

回首担忧地对元锦道:“你也别借酒浇愁了,慢慢喝着啤酒吃点菜!”

周佳雨也附和道:“就是,你点了菜就要负责吃完,你点的这两样我们可都不爱吃。算了,我再去拿点菜过来。”

雷炎也是醒事的主,也不多劝了,他身边那个女生这时倒是抬头了,抱着他的胳膊,娇声问道:“炎,他们都是谁啊?很眼生,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

雷炎扯开她八爪章鱼般的依附,讽道:“别以为带你出来吃顿饭就拽了,吃你的饭吧,问那么多干嘛?”

对这些逢场作戏的欢场女人,雷炎可没兴趣把“纯良”的元锦,和“从良”的雷飞介绍给她认识。谁知道转眼会生出什么事儿来?

那个女人听他如此轻慢的回答,极大的落了面子,哼道:“在床上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什么意思?”

雷炎上下打量了一番女子,出口成脏:“床上你对我有用处,现在没用了,要吃饭就闷头吃,不吃就滚!M的,给你几分阳光,你还灿烂了。”

女子气得脸上浓妆都开始龟裂,站起身,想给雷炎一耳光,但见他冷冷的眼神,还是收住了手,甩袖离开了。

周佳雨端了一盘菜品回座位,正赶上这出。吐吐舌头,调侃道:“雷炎,你也太绝情了,亏得人家上桌就帮你张罗吃的,喝的,你说话也不留情面了,哪个女人受得了啊!”

雷炎拿筷子在锅里搅搅,若无其事地笑笑:“嫂子,你看她张罗的什么菜?没一样是我喜欢的。倒是你给哥拿的菜,哪样不是他喜欢的?你看还有特意给我带的嫩脑花儿,是吧?”

见周佳雨淡笑不语的将脑花儿倒进了锅里,知道自己猜中了:“你看刚才那婆娘,没见元锦开轿车来之前,对你俩多冷淡,什么眼神?对男人好不好,这就看得出来,他的家人要一起放到心上!”

雷飞笑得很得意:“当然了,这证明佳雨把我放在心上啊。”

雷炎看不惯他的意得志满,打击到:“嫂子不是有个旧情人找上小川来了吗?你都没点危机意识?你呀,也学着照顾下嫂子吧,好女人遇到了要抓住,要是松手被别人追走了,你还不哭死。”

元锦一直淡笑着旁观整个过程,饮酒的暖意渐渐熏得他心思松缓下来,此时想起卫小娟就总是照顾得自己无微不至,而静心一想,竟说不出几样她喜欢的东西?

雷飞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的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第三卷 第三十四章 老将出马

雷飞被堂弟吐槽,一点也不在意。很是自信道:“佳雨以前的那个男朋友我知道,胆小又懦弱,遇见事情就想逃避,看见危险就退缩,算是男人吗?”

看眼边上闪着崇拜目光不断点头的女友。雷飞的声音带着激昂,浓浓的傲气迸发:“我不说英俊潇洒,家境富裕,但至少为人诚恳,家境小康啊!我能用我最大的努力给她幸福,让她生活得开心,这就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希冀!不是吗?男人嘛@还是要有点担当,能够在女人需要的时候站在她面前就行了。”

周佳雨的眼神柔得快滴出水了,手在桌下抓着雷飞的手,道:“说实话,像我们这种没什么野心的女人,不外乎就希望有个坚实的臂膀依靠。无论外面的女强人多么风光,我就不信她不渴望一个安心的怀抱。感情是相互的,有时换个角度也是一样的啊!飞哥,你让我靠,我也会让你依靠。”

不仅雷炎失笑,连元锦想到各自稍矮的雷飞小鸟依人般靠着周佳雨,…,这个景象充满了喜感。

他们说的每句话都让他有所触动,是啊,自己能带给小娟快乐,幸福啊!她爱的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矮一个人又不需要什么理由,不爱一个人才拼命的找理由呢?

对她来说,虚幻和现实中元锦都是同一个人。她不过是爱得太深,才会毫无理由的再次爱上自己!

爱情是相互的,换个角度?换个角度!换个角度,假如他是重生的会怎样?假如现在是自己回到童年会怎么样?

早早的发家致富,飞黄腾达了!这难道是男人角度的独特视角吗?自己有没有勇气丢开一个不同的优渥生活,一心只为小女人甘于平淡?

爱卫小娟是毋庸置疑的,要是他再活一次,也会把她栓在身边不放的。两个人在一起,幸福就好!谁知道自己若干年后是个什么摸样?纠结两者间的不同有什么意义?现在是自己伴在她的身边,伴着她一同成长不久得了!

理清一直一团乱的思绪后,他真想给自己几下耳光,真是魔怔了,如此简单的事情纠缠了这么久!

心思一松,对雷炎敬来的酒是来者不拒,雷飞道后面也是关不住豪情万丈,三个男人喝得酩酊大醉…

梁先慧一早上楼不见儿子的踪影,打他的电话是雷飞那媳妇接的,说是在雷家睡觉呢?

叹了口气,只好挂了电话让元少勇用摩托车帮着驼了两口袋白米,送自己去车站搭车找媳妇去了!

到了两界镇又转乘面包车到王家店子。

柜台内的王友才眼挺尖的,一眼就认出了没见过几次的梁先慧,实在这个地方下车的生面孔不多啊。

“亲家母稀客啊!怎么没坐老五的车啊?”

“不麻烦她小叔了,坐谁的车不都一样!”

开车的小伙子听王友才这么称呼,愣了一下,没接她递上的钱,还动作麻利的下车帮着将两袋米扛下来放好,快速的转身离去了。

梁先慧伸着手里的一块钱,半天才反应过来,愣愣道:“这怎么钱都没收就跑了呢,这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