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无论这是不是他的错,但与他有关的女人一个一个地莫名死掉,让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他“克妻绝子”。无论是谁摊上这悲催的事情,都不会好受的。
楚霸宁看只穿着件中衣就跳下床的阿难,脸上的神情略微轻松了些,不过却又有些责备地说:“露重,应当多穿些衣服方是。”
经过今天在丞相府里的事情,阿难对他已经敞开了心扉,他这种责备中带着关心的话,让她心里十分受用,笑着说:“没事,我身体强壮着呢。”阿难自豪着心说:打倒一只小白兔绝对没问题~~~
楚霸宁在阿难贤惠的伺候下,换上睡袍,然后抱着阿难一起躺在床上。阿难温顺地靠在他怀里,很想告诉他,“克妻绝子”什么的都是封建迷信,不能相信的!那些女人只不过在恰当的时间不幸发生意外罢了,与他无关,她会好好活着的,一直祸害遗千年…
不过,最终阿难什么都没说,任楚霸宁将她紧紧地搂压在怀里,感觉男人收紧的力道,让她骨头都觉得痛了。就在阿难忍受不住那种拥抱的疼痛想提醒他抱痛了她时,紧箍的力道蓦地放松了。
“阿难,睡吧!”
楚霸宁拍拍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睡觉。阿难抬起脸,在黑暗中小心地寻找他的唇想给他一个晚安吻,谁知道却吻到了他的鼻尖,窘得满脸通红,赶紧缩回身子睡觉,当作自己没有听到某人压抑的笑声。
夜深了,阿难也累了,慢慢睡去,在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呢喃着什么,“…留下来陪我吧…”
太后赐的宫女死在肃王府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个没名没份的——应该说,只是个伺候人的,主子就算是打杀了也没什么。
可坏就坏在所有的人都知道她们是太后赐下来“伺候”肃王的啊!摆明着就是肃王的女人们了啊!
人就这么没了,再联想肃王那名动京城的“克妻绝子”的传说,于是人们激动了,所有知道的人都一脸“看吧,又克死一个了吧!”的表情,认为这个结果是自然不过,不自然的是到现在还没嗝屁的肃王妃,那才是个让人纠结的意外!肃王妃肿么能各种死呢,这不是让他们失望嘛!
一个宫女没了原本这只是肃王府的事情,与外人无任何干系的,应当也不会传得那么快。但楚霸宁下了令,要好生将人安葬了,虽然这红白喜丧事不是在王府中举办,但其中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自然也让有心人士注意到了这事情。于是,不过一个晚上,京城里的大半人都知道肃王府有丧事发生,再一打听,便知道了是太后赐下来的宫女没了。
顿时,京城的所有人都惊动了,沉寂了一个月的赌坊再一次人山人海。
肃王府有丧事的消息传到宫里的时候,太后正拿着一堆世家千金的画册拉着皇帝儿子一起评头论足。
太后仍是不死心地想让崇德皇帝给小儿子指个身份高贵的侧妃,认为这样才配得起楚霸宁的尊贵身份。现在太后并不担心肃王娶不到老婆了,没看到肃王妃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么?所以太后相信,她家儿子克妻的命格应该打破了,可以让他广纳美人好开枝散叶了。
而崇德皇帝面上虽然笑着,心里却开始叹气,早知道刚才就应该以国事繁忙先溜了再说的。看着那一副副画工精美的仕女图,听着太后对她们的百般挑剔评论,崇德皇帝却知道,他家母后可能要白做工了。
崇德皇帝想起楚霸宁那张严肃得像老子的脸,若是他知道太后正准备给他选侧妃,可能会直接抗旨,然后拂袖而去。就算把人留住,苦口婆心地告诉他,自古以来男人应该三妻四妾、为家族开枝散叶什么的,他也会说出更绝的话戳得你心肝都疼了。
崇德皇帝想起自家皇弟用那严肃无比的表情说着让人抽搐的话,就忍不住想笑。
正当太后挑出了几副满意的仕女图,崇德皇帝也烦燥得快要忍耐不住时,一个太监匆匆忙忙进来将肃王府里的诗情姑娘没了的消息告诉这两位天下最尊贵的主子。
太后一下子懵了,反应不过来,傻傻的问:“什么没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没了?难道她有胆子跑了不成?好大的胆子!就不怕哀家诛她九族!”
德崇皇帝有些呆滞,但到底是做皇帝的,很快反应过来。不过等听到他家母后的懵话,崇德皇帝囧了。
那太监埋着头,很想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自己是不存在的。可是他这么一大个人在那里,怎么藏得住?只希望太后醒过神来时,不会因为恼羞成怒而杀他灭口。
而太后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来不及为自己说的蠢话恼怒,又呆了。
什么叫诗情姑娘没了?太医不是说她们很健康,活到七老八十都没问题咩?
太后娘娘在心里咆哮,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第27章
太后面色阴沉地看着埋着脸的小太监,紧绷的面容让人看不透她心中的想法,是恼羞成怒呢,还是恼羞成怒呢,还是恼羞成怒呢…
崇德皇帝毕竟是个孝子,不忍太后太尴尬,轻咳了声,威严地问道:“怎么回事?肃王府现在如何?”
太监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皇上,这是肃王府的秦管家让人送来的消息,奴才也还不太清楚。”
崇德皇帝再问了一些,太监都没有说什么详细的东西,便挥手让他下去了。
重华宫里,再度一片寂静。
崇德皇帝看向太后,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母后,为霸宁选侧妃这件事,暂时还是作罢吧。”崇德皇帝知道太后的心结,所以也没有一下子让她放弃的意思。虽然说,作为一名好兄长,其实他也希望弟弟能左拥右抱,享受男人的一切。但更多的,是希望他活得开心便好。
太后神色一紧,捏紧了手中的团扇,不悦地说道:“这算个什么事啊?那只是个意外!同我儿有什么关系?!!”太后心里也如同秦管家一样骂起那死掉的宫女死得真不是时候,这不是给人添堵么?(太后娘娘,生死有命啊!迁怒个死人是不对滴!)
崇德皇帝在心里叹气,太后的固执令他无奈。这样折腾的还不是她和楚霸宁两人,崇德皇帝觉得这真的很没必要。不过,崇德皇帝劝说了两句后,见太后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便也不再多说,以还有奏折需要批为由离开了重华宫。
等崇德皇帝离开后,太后越想越觉得不顺心,在一群宫女嬷嬷们的噤若寒蝉中,生气地将桌子上的仕女图一把扫落地上,抚着胸口喘粗气,心中又气又怒,还有一些失望。
太后实在想不明白,楚霸宁到底做了什么孽才摊上这种不祥的命格,简直像是活生生的打了她的脸。
或许,她应该庆幸现在已经是大儿子当了皇帝,没人敢给她没脸,不然若是先帝还在…太后打了个寒颤,赶紧将这念头抛掉,让嬷嬷拿来佛珠开始念起佛来,求个安心。
太后原是想招阿难进宫里询问清楚的,但一想起外头又流传起肃王“克妻”的流言,若自己这么做了,不是让那些嚼舌根的更有话说了么?是以很快熄了那念头,决定还是等肃王妃初一十五进宫请安再问罢。
恰巧,过几天也是淑妃的生日,阿难作为妹妹的,一定会进宫给淑妃送生日礼物,届时也会过来请安。如此,太后便按捺下那股招人的冲动。
另一边,崇德皇帝离开重华宫后,招来总管太监刘公公,吩咐道:“去弄清楚怎么回事,回来禀报朕!”
刘公公嗻了一声,便离开了。
等崇德皇帝坐在紫宸宫的大殿中看了一会折子时,刘公公终于回来了。
“皇上,事情是这样的…”刘公公将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
崇德皇帝听罢,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又一个巧合么?”垂眸思索了会儿,然后又问了一句:“肃王妃现在还好么?”
刘公公躬身回道:“肃王妃看起来很好,秦管家说她能吃能睡,精神不错,很健康!”
崇德皇帝抿着嘴笑了一下,“看来这肃王妃确实是个有福的!刘公公,你说朕要不要再让人去赌坊下注,好再赚一笔呢?”
刘公公也跟笑了一下,说道:“皇上,肃王爷知道会生气的。”
崇德皇帝一听,想起弟弟那张严肃的脸,顿时打消了那念头。
“只是,不知道这福气能持续多久了。”崇德皇帝敲着桌面,叹了声,又说道:“继续着人保护好肃王妃,若肃王妃有个什么…告诉他们也不用活了。”
“嗻!”
一个小小的宫女意外死亡并未能让一个王府改变什么,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该干嘛就干嘛。
秋风乍起的日子里,阳光黯淡,天空灰蒙蒙的一片。
如翠正拿着抹布擦桌子,看了眼窗外的天空,嘟嚷道:“真是晦气,好好的怎么挑这个时候死,这不是膈应咱们嘛…”
阿难看了她一眼,舒服地躺在贵妃椅上,翻了个身继续看书。
如翠擦了会儿,觉得无趣时,将抹布收起放好,蹭到阿难面前说:“呐,小姐,外头的赌局又有变化了,咱们要不要再去下注?”
“又变成什么?”阿难已经无力去想那群闲得蛋疼的人又开了什么赌局,每听一次,总让她没蛋也疼。
如翠笑嘻嘻地说:“当然赌那剩下的两个女人什么时候死了~小姐,我们赌她们死呢还是赌她们活好呢?”如翠喋喋不休地说了一阵,然后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小姐,咱们也赌她们死吧!小三小四太可耻了,应该遭天打雷!”
如蓝此时正好进来,听到如翠的话,骂道:“小蹄子乱说什么?!小心管事嬷嬷捆你嘴,看你还敢不敢嚼舌头。”
如翠赶紧规规矩矩地站好,一脸严肃的表情。如翠不怕阿难反而比较怕如蓝,觉得如蓝太严肃,美眸一瞪,总让人心里发怵。
如蓝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个药盅。
“如蓝姐姐,这是什么?”如翠好奇地问。
阿难也放下书卷,同好奇。
如蓝看了眼主仆两同好奇的神色,抿着嘴说:“厨房的刘厨子给王妃做的药膳。”
阿难一脸诧异:“药膳?是给我吃的?没病没痛的,我吃什么药膳?”阿难最自豪的一件事就是自己从小到大是个健康宝宝,除了出生时弱了点,到七岁以后可是从来没有生过病,连个小感冒都少,不似那些娇生惯养的闺阁小姐,三天两头的不是这头晕啊就是那神经痛的!其实,可以说,是这丫的太粗神经了,就算成了个被束缚人身自由的古代闺阁小姐,依然吃好睡好,健康得不得了。
如蓝抽了下眼角,很努力才将那种无力感给压下去,心中为他们家王爷感到由衷的同情:对一个粗神经的二货上心神马的,多悲催啊!
“奴婢听秦管家说了,刘厨子是皇上赏给肃王殿下的御厨,曾经在宫里极得娘娘们的喜欢,据说可以做各种养生的药膳,而且味道也是让人赞不绝口的。王妃你这些天辛苦了,应该多补补,反正没害处,是不?”如蓝口齿清晰地补充着。
阿难眨眨眼睛,自己何时辛苦了?辛苦的是她家王爷夫君才是。
“王妃,趁热吃吧!”如蓝利索地用盛了一小碗端给阿难。
刘厨子不愧是做过御厨的,做的药膳没有丝毫的药味,反而让人觉得很可口。阿难前世被现代五花八门的饮食及各种调味料养刁了的胃很难接受古代这些比较单调的食物,虽然天然无污染,但调味料就几种,还真做不出多少美食。
等阿难吃了半碗时,终于反应过来,问道:“是王爷的意思么?”
如蓝点头,心里大慰,感慨一声:真是不容易啊!粗神经的人终于反应过来了。
阿难低头喝汤,满脸黑线,心中呐喊咆哮:这不是摆明着害怕姑娘她各种死才赶紧给她塞药膳的么?真是特么的让人觉得囧囧有神啊!
等吃完了药膳,阿难觉得肚子有些撑着了,估计中午不用吃饭了。
阿难吃饱了,怕直接坐下歇息会有小肚腩,便带着丫环们去院子里转转消消食。
阿难围着院子里的一棵高大的榛树转,看着树上颗颗榛子,想着等它成熟了去让下人将它摘下来尝尝味道吧。榛树又称山板栗、尖栗、棰子等,榛树的果实榛子可是个好东西,果仁肥白而圆,有香气,含油脂量很大,吃起来特别香美,余味绵绵,因此成为最受人们欢迎的坚果类食品之一,有“坚果之王”的称呼,与扁桃、核桃、腰果并称为“四大坚果”。每年榛子成熟的季节,阿难都要美美地吃上一顿。
正当阿难在yy着榛子时,安嬷嬷走过来,站在离她一米远的位置恭敬地行了一礼。阿难赶紧叫起,奇怪地看着安嬷嬷。安嬷嬷是伺候楚霸宁的嬷嬷,也算是照顾楚霸宁长大的奶嬷嬷,在阿难嫁过来之前,楚霸宁的衣食方面都是安嬷嬷负责的。就算现在阿难嫁过来了,安嬷嬷还是享有高度的领导权,连阿难也得敬重她几分。
“安嬷嬷,有事么?”阿难和颜悦色地问,肃王身边的老人,她都要给个好脸色的。
安嬷嬷点点头,说道:“王妃,冬藏院里的两个姑娘想找您,请您给她们作主。不过让奴婢给拦下了。”
听到“冬藏院”三字,阿难有些神经过敏,因为那死掉的诗情便是住在冬藏院里的,不用说,那两个要找她作主的姑娘就是剩下的两个宫女。
“她们要本宫作什么主?”阿难皱着眉问,然后发现安嬷嬷脸上一闪而逝的怒意,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惊讶。安嬷嬷和肃王一样,整天板着个脸,看起来很淡定,仿佛没有什么事是她解决不了的,标准的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所以,难得让安嬷嬷发怒的事情,阿难觉得其中必定很膈应人。
安嬷嬷面无表情,声音也是极严肃的:“两位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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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难一听,沉下脸,这两人分明是觉得自己会被克死,宁愿当个丫环也不愿顶着个肃王的女人的身份。这时代等级森严,多少作下人的想方设法地往上爬,就是希望有个体面的身份,也好过做一个任人打杀的奴才。而那两个宫女能被送来这里,说明她们也有往上爬的心,但因为一个宫女的死,便慌了,闹腾起来,实在是让人生气。
阿难心中恨得很,怒道:“嬷嬷,你去告诉她们,她们是母后赐下来的,不是什么奴才命,好好呆着就是!”阿难心里十分憋气,很为楚霸宁伤心,若是他知道那两人闹出这一出,不知道会有多难受。
“还有,嬷嬷,你派几个嬷嬷去冬藏院守着,让她们没事别出来乱逛!还有,也让守着的嬷嬷们知道规矩,别乱嚼舌根。谁敢胡言乱语到处嚼舌根,本宫直接让人打死。”
安嬷嬷应了声,朝阿难施了一礼便走了。
阿难气不顺,没有了心情转院子,带着如蓝如翠回房直接摊在房内的一张贵妃椅上。
阿难坐在贵妃椅上,让如翠将她的备忘簿拿过来。这是阿难在还没学会这个时代的文字时就写下的备忘录,里面专门用了现代简体字记下一些她认为重要的东西,例如前世的家人名字啦,前世觉得有趣的小说或电影名字啦,前世喜欢走过的街道啦…还有今世各个亲戚的名字及他们的生辰啦,成长道路上发生的事情啦…只是寥寥几笔,却记下了差不多一本。
阿难翻了翻,翻到了今生的亲人姐妹的那一页,然后目光停留在她今生的大姐姐的生辰上,喃喃道:“原来后天是大姐姐的生日…嗯,该给她准备生日礼物了。”
阿难让如蓝记下这事情,想着进宫给淑妃送生日礼物,免不了要去给太后婆婆请安,然后又要被尊贵的婆婆明里暗里的挑剔出生和样貌,阿难就堵着口气——出生和样貌又不是她能选择的!既然这么不喜欢她的出身,当初干嘛硬是给她指婚啊?这不是瞎折腾么?
阿难鄙视了一下太后的不厚道,很快便丢下了。毕竟没有太后横插一杆,她可嫁不到让她很满意的王爷夫君,看在楚霸宁的面子上,阿难决定还是当个孝顺的媳妇,就不在心里挤兑婆婆前后矛盾的行为了。
阿难翻着备忘录一页页地看着,对着上面的记载,仿佛看到了前世的那个循规蹈矩的女孩,今世乖巧安静的丞相府庶女…
看了好一会儿,阿难让如翠磨墨,拿起一支狼豪笔,在一页干净的纸上郑重地写下“楚霸宁”三个字。
上好的檀香墨在纸上晕染开来,散发出古老的墨香。
墨迹慢慢变干了,那个名字清晰地留在泛黄的纸上,仿佛也印在了她的心上。
第28章
经过几天的时间,肃王府完全恢复了往惜的秩序,仿佛太后赐的宫女死亡这件事的阴影已经成为了过去。
楚霸宁除了那晚的失态,第二天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严肃的模样,依然是那个气场强大的肃王。有些不同的时,楚霸宁似乎开窍了,懂得关心体贴她了,甚至对她有些墨迹起来,晚上回来时总会用那双令人发寒的眼睛默默地盯着她看了好长时间后,才会去书房继续工作。
阿难每每被他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啥。每每阿难觉得自己应该去关心一下楚霸宁的心情,招来四个心腹丫环一起商量一下,除了如翠这个长了熊胆子的二货丫环能说上两句,其余三个丫环都用一种“你真的这么白痴么?”的控诉眼神瞅着她,瞅得她压力山大啊。
除此之外,她每天都必须在丫环嬷嬷的盯哨中吃药膳,补得她虚火上升,觉得快要虚不受补了。还有,阿难也觉得自己突然每天都多了很多的空闲时间,除了看书练字闲逛院子外,其余的事情再也不用她操心,几个管事嬷嬷每天都会将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然后将册子拿过来给她过目一下就行了。甚至连她想拿绣架绣个小荷包都会被嬷嬷们制止,说王府里有专业的职业绣娘,需要什么说一声就是了,不用为这点小事伤神。
阿难囧:绣个荷包哪里伤神了?不是大家都会的基础技能之一嘛~~
这么明显的举动,阿难再不懂其中的缘由就是个棒槌了。
阿难心中叹气,虽然说悠闲的王妃生活很诱人,但这么干领王妃的薪水不干活也会让她觉得不太安心啊。
晚上,楚霸宁又一次忙到华灯初上才踏进屋。
阿难早已让人准备好加了精油的洗澡水和晾晒过太阳的干爽温暖的衣服,等楚霸宁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后,下人们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等他上桌了。
色香味俱全的热菜热饭,加上年轻甜美的小妻子,殷殷伺候,任何男人在累了一天后都会感到十分的舒服贴心。
丫环们已经自动消失了,阿难拉着楚霸宁坐下,笑眯眯地往他碗里夹他爱吃的菜,一副体贴贤惠的妻子模样。楚霸宁也是饿了,连吃了几碗饭才停筷子,看得阿难心疼得要命。
这男人不愧是被帝师公孙要白评为“为国为民之良才”的男人,一旦做起事情来,像拿命来拼一般,克尽完美,从来不会休息似的。每次她都吩咐楚霸宁的贴身小厮木圆儿要提醒楚霸宁正常的三餐,但木圆儿每每一脸沮丧地回来跟她说王爷根本不听,甚至让他闭嘴,别像个娘们一样婆妈啰嗦。
阿难听了真是一个仰倒,很想问问某位王爷,娘们咋啦?娘们也有冷艳高贵不爱说话型的!
饭后,楚霸宁没有去书房,而是坐在他们的卧房靠窗的长榻上沉思,手指一下一下地扣着桌面。
阿难很熟悉这种频率,往往这种时候,会让她觉得很安心。
不知不觉夜深了,楚霸宁回过神来,发现原本在做荷包的小妻子已经椅着长榻的一边扶手睡着了,一只已经做好的荷包静静地躺在藤蒌中。楚霸宁伸手将那只荷包拿过来,荷包是用上好的皇家贡布做的,上面绣了两个楚霸宁看不懂的的红衣小人儿,qq的,看起来像穿着嫁衣的新郎新娘,十分的可爱又喜庆。楚霸宁记得这是阿难花了好几个晚上绣的东西,用指腹摩挲了一下荷包上的两个小人儿,楚霸宁毫不客气地将之揣进了怀里。
楚霸宁弯腰将榻上的小妻子抱起,步履稳健地走到床前,将阿难放到床上。
身体一沾床阿难就醒了,只是仍有些困意地睁开眼睛看他。
楚霸宁挥手熄了烛火,躺在床上后长臂一伸将阿难抱过来。
“阿难…过几天,我要离开京城。”楚霸宁犹豫了一会,轻声对阿难说。
阿难的瞌睡虫一下子跑得精光,一副清醒得不得了的模样,眼睛瞪得大大的,“离开京城?为、为什么?”他们才成亲一个月左右,还在新婚呢,这丫的就打算抛下新婚妻子独自一个人跑了?
“皇兄让我护送粮草到桐城。”楚霸宁不想说太多,低首亲亲怀里少女的额头,哑声道:“你一个人在家,一定要小心,等我回来…”
男人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仿佛不确定什么一般,阿难听得心中一痛,刚想说什么时,唇被堵住了,然后被那个学习能力超强的男人压着啃咬起来,轻易撬开她的牙齿,与她的舌纠缠起来。
阿难很想捶他的背抗议,但到底还没有那个胆子,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楚霸宁略略松开唇,改为轻轻啃咬着她的耳廓,阿难一个哆嗦,差点尖叫出声——耳朵正是她的敏感处,自从楚霸宁发现这个秘密以后,每每亲热时,喜欢对她的耳朵百般搔扰。而阿难这个没胆子的,从来没胆子报复回来,怕惹得某王爷更兴奋,然后又没完没了。
“…等我回来,好么?”
阿难咬着牙,心说不要边做这么□的事情边用这么诱惑人的声音说这种让人心酸的话啊啊啊啊!!!!
两人的衣服很快便脱了个精光,黑暗使人的感官触觉更加敏感,也充满了暧昧的情愫。
楚霸宁的手在阿难的□探了探,感觉已经湿润了,方将自己送进她体内,温暖□的束缚让他舒服得叹息出声,也让她被撑得闷哼出声。
阿难攀着他的肩膀,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可□硬硬胀胀的感觉太鲜明,让她几次差点承受不住那种撞击的力道,差点丢盔弃甲。
最后,楚霸宁抽、送几下,将自己深深埋在她体几下,紧紧搂着她。
两人肌肤相亲、汗水淋漓,却不肯离开对方的身体,相拥着享受激、情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