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之邬蓝/[种田]邬蓝的小幸福上一章:第 42 章
  • 重生之邬蓝/[种田]邬蓝的小幸福下一章:第 44 章

邬蓝知道,等到2000年后,物价通货膨胀越来越厉害,十万真不算多。

“这没人来加盟,我们的广告不是白做了,白花了那么多钱。”窦美林有些惋惜地说,一个礼拜的广告,花了好几千块呢。

邬蓝不以为意:“这算什么,广告是和品牌直接挂钩的,你看杜叔叔家开那么大的商场和工厂,不照样也在电视台做广告。广告也是一种实力证明,没有资本的,谁打得起广告。现在的人们也会越来越买广告的账,你看我们家店里卖的东西,卖得最好的,是不是常在电视里打广告的东西?”

“那虚假广告不照样也有?”窦美林迟疑地说。

邬蓝说:“广告是一种实力证明,也是一种宣传力度,没有广告,老百姓谁知道这东西啊。就算是以前没有广告,大家买东西不还是认准上海产的么,这种广告是无形广告,靠使用过的人们口耳相传。现在的时代不同了,要快速广而告之,就要通过报纸、电视、广告栏等告诉大家,人们才能很快知道这个东西。当然广告做得再好,没有产品质量和品牌质量的支撑,也是枉然,产品不好,牛皮吹破天,就算是跑到中央电视台去打广告,也照样关门大吉。虚假广告是没有长久的生命力的,这是投机倒把的人才做的事。”

窦美林听得一知半解的:“反正你的意思是,咱家的广告打得值呗。”

邬蓝笑眯眯的:“当然值的。”

一个月后,购易乐赢来了第一个加盟商。邬蓝高兴地对母亲说:“看到没有,广告费就回来了!”

窦美林自然是乐开了怀,她没想到真的会有加盟商来加盟。她自己作为加盟商,自然知道怎么管理加盟商。第一家加盟商,从选址到装修,窦美林全都亲力亲为,力争打响他们家的连锁品牌。

邬蓝觉得,这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金光大道。

第74章

这天上完三节晚自习后,邬蓝去隔壁教室找石锋一起回家,发现石锋不在教室,问他的同学,说是他的同桌病了,送同桌去医院看病了。邬蓝皱了一下眉头,看样子要一个人回去了。张凯是初中生,他只有两节晚自习,早就回去了。

邬蓝非常不喜欢这个季节,因为当年出事也是这个季节,这个季节总给她意外寒冷的感觉,所以她冬天总是很怕冷,会穿很多衣服,裹得跟球一样,行动也不太方便。

邬蓝骑着车,尽量绕着大路走,不走小巷子,刚开始一路同行的还有不少校友,她听见一个女生说:“后天就是圣诞节了,你买贺卡了没有?”

邬蓝心里一惊,那么今天是12月23日了?这一天于邬蓝来说,就是一个梦魇般的存在,她从来不愿意去回想这一天,所以每到这一天时,她总是尽量找人陪着,没想到今天好死不死,石锋居然不在,邬蓝的心紧张得有些怦怦跳,似乎会有什么事发生一样。她不由得踩快了踏板,飞也似的往家里跑,跟逃命似的。她心里后悔不迭,早知道就叫李孝南或者戚郁芳去自己家了。

邬蓝又不断安慰自己,没事的,现在跟过去已经不同了,一切都改变了,她的命运已经改变,悲剧也不会重演了。很快,邬蓝就回到了四方路,她松了口气,快到家了。

路灯惨淡,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大部分房子都是黑魆魆的,没有灯光,这里因为重建,很多人家都还没搬进来,大部分别墅都是空置的,人烟稀少,虽然道路很宽敞,路灯也很亮,但其实是最不安全的,邬蓝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突然,车轮胎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车子猛地失去了平衡,往一旁倒下去,邬蓝摔倒在地,她恐慌地想爬起来,头上猛地挨了一棒子,她脑子嗡的一下,失去了意识。

邬蓝的潜意识里涌出无边的恐惧和战栗,梦魇又来了,噩梦又出现了,快醒来、快醒来!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到了嘴边,有一点咸咸的、甜甜的味道,是什么?邬蓝猛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绑了起来,不能动,嘴巴上也绑了一个布条,不能出声。她感觉到自己躺在地上,冰冷刺骨的寒意从地板上透到她身上来了,邬蓝的脑子一下子懵了,噩梦重来了,又是12月23,让她再死了算了!邬蓝猛地张嘴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想死,倒不是因为贞操观,而是这恶心人的命运,为什么两辈子都还逃不过这一天的噩梦!

但是嘴巴被布条绷紧了,牙齿咬不到舌头,邬蓝试了几次,都不行,她的眼泪汹涌而出,眼泪一滴滴地落在了地上,她想起了父母,想起了弟弟,还想起了石锋杜礼柏李孝南那些朋友,哭了一会儿,她突然清醒过来,不能就这么死了,要死,也得把那个畜生杀了再死。

邬蓝努力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冷静了些,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还穿在身上,也许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

黑暗中,什么光线也没有,今天是个阴天,连星光和月光都没有。邬蓝渐渐适应了这种黑暗,视觉和听觉都变得异常灵敏,她听见有人进来了,一步步朝她走近,然后又顿住了,拿出打火机来,歘一下,火光亮了一下,邬蓝眯缝着眼睛,不让对方知道自己清醒了,她看见那是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戴着口罩,这让邬蓝想起了朱坤,朱坤就跟个猴子一样瘦,还是他吗?

对方只让火亮了一下,找准了她所在的方位,马上就灭掉了,他朝邬蓝走过来,在邬蓝身边蹲下了,呼吸粗重,小声喃喃地说:“臭婊子,别以为逃得出老子的手掌心。”

邬蓝心一惊,果然是朱坤!

有什么金属当一声落在了地上,估计是刀具之类的,他腾出手去摸邬蓝的裤腰。邬蓝屏住了呼吸,她的裤子上系着一根很紧的皮带,对方解了很久才解开,嘴里还骂了一句:“死女人!”

邬蓝的裤子被拉下去一点,然后又停住了,她的小腹露在冰冷的空气中,邬蓝打了个寒战,更让她恶心的是,对方的手摸在了她的小腹上,邬蓝强忍住呕吐的感觉,什么时候对方才会松开她脚上的绳子?

下一步,对方抬手拍了邬蓝的脸一巴掌,似乎是想确认一下她是不是已经醒了,邬蓝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对方果然去解她脚踝间的绳子。邬蓝等他解开绳子,使出全身力气猛地抬脚一踹,将对方踹翻在地,这一脚是她训练多年的成效,估计都有上百斤重的力道。她迅速站起来,不等对方爬起来,两脚轮番攻击,一脚又一脚,没头没脑拼命地踹过去,心中的怒火已经烧尽了脑中的念头,只余下一个念头:踹死他!

对方终于求饶起来:“饶命,饶命!”

邬蓝哪里肯停,皮鞋往他的脑袋、胸腔、腹部、下身拼命踢过去,一直踢到对方再也叫不出来,只剩下呻吟声,这才罢休,想起自己的处境,用身后的手将自己的裤子往上提了一下,然后开始找出路。

她能够模糊地看到屋里的大致情形,应该就是四方路上还没有住人的新别墅,而且还是二楼,她摸索着下楼,走得太急了,最后几级还从楼梯上滚了下去,邬蓝被摔得晕头转向,她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门边,背转身用缠住的手摸到了门把手,反着手费了老大的劲,打开安全锁,然后才拧开门把手,跑到有路灯的地方,终于才感觉到安全了。她泪眼婆娑,看清了地形,果然是四方路的别墅区,不过不是临街的房子,而是靠后面的房子。

邬蓝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幢房子,拔腿就往家的方向跑,突然听见石锋在叫自己的名字:“邬蓝!邬蓝!”

还有张凯的声音:“姐,姐!”

邬蓝听见石锋的声音,如听到了天籁,赶紧朝他奔过去,石锋看到了他这一辈子最害怕的画面,邬蓝满脸都是血,嘴巴被缠住了,双手背在伸手,头发蓬乱,衣衫不整,他差一点没从自行车上摔下去。

他陪同桌打完针,送他回家之后,赶紧回学校接邬蓝,发现学校以及放了学,邬蓝也走了,他便一路狂奔着去追邬蓝,结果到了邬蓝家里,发现她根本就还没到家,这才真的慌了,打电话给戚郁芳和李孝南,都说没有去她们家,他慌忙出来找人,结果才出家门不多久,就看到了这一幕。

邬蓝双脚一软,倒在了地上,石锋跳下车子,将车一扔,朝邬蓝狂奔过来,惊恐地吼了一声:“邬蓝!”

“哇——”邬蓝嘴上的布条被解开,她的委屈和恐惧终于全面释放出来,她哭得撕心裂肺,两辈子的委屈全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石锋抱着邬蓝,眼泪也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对不起,邬蓝,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回来的,都是我的错!”

张凯捏紧了拳头:“姐,到底是谁欺负你?!”

窦美林和张军杰也很快就赶到了,窦美林看见女儿一身狼狈,吓得血液都停止了流动:“蓝蓝,蓝蓝!”身体一软,朝地上倒去。

张军杰赶紧扶住了窦美林:“美林,美林,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邬蓝哭了一会儿,止住了哭声:“妈!妈!我没事,我没事。”

窦美林抱着邬蓝:“蓝蓝,你真的没事吗?”

邬蓝点头:“真的没事。”邬蓝抬手指着那幢别墅,“那个家伙在那里,不知道跑了没有。”

石锋一听见这话,腾地站了起来,张凯也从地上找了一根棍子,往那间别墅跑过去。

张军杰是唯一还保留着理智的人,赶紧跟上去:“石锋,小凯,别乱来,不要把人打死了。”

石锋恶狠狠地说:“我就要打死那个畜生!”

窦美林跪在地上,抬起袖子替女儿擦脸上的血:“蓝蓝,妈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邬蓝缩在母亲怀里,摇头,抽噎了一下:“妈,我已经没事了。”

母女俩在寒风中跪坐在地,谁也没想起来要回去。过了十几分钟,张军杰拖着一个家伙出来:“小凯,将棍子给我扔了,我去打电话,叫我同事开车过来,蓝蓝也先别回去,跟我去警局录口供。”

邬蓝一看对方,果然是朱坤,他已经被揍得不成人形了,像个开了酱料铺的猪头。

窦美林扭头看着丈夫,大声说:“为什么还要蓝蓝去?她受的伤害难道是假的吗?”女儿已经遭遇了这样的不幸,为什么还要弄得那么多人知道。

张军杰叹了口气:“美林,你冷静一点,办案就是这样,要取证,这是正常流程,我保证蓝蓝不会有事的,也不会让更多人知道。”

邬蓝对母亲说:“妈,我去,没事的。”

张军杰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打通了同事的电话,让他开车过来。

这一晚大家都折腾到了后半夜,邬蓝录完口供,又到医院去鉴定伤势,包扎伤口,医生说她有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邬蓝死活不愿意,窦美林只好带着她回到家中。邬蓝站在水龙头下,拼命擦洗身体,想将那种恶心的感觉擦洗掉,洗完澡,她将门反锁上,裹在被窝里哭到快天明,这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这一夜,对全家来说都是个不眠之夜,张军杰在警局里对朱坤连夜突审,彻夜未归;窦美林彻夜未眠,深觉自己的无能为力;张凯也一夕之间长大了,他觉得这是自己的失职,没有保护好姐姐;石锋更是没有回家,一直坐在邬蓝家的客厅里,窦美林叫他去睡他也没去,于是两人一起在客厅里坐着,谁也没有睡意。

每个人都认为这是自己的责任,没有照顾好邬蓝,才使她受这样的伤害和委屈。

天亮了,邬蓝没有起来,石锋看着邬蓝紧闭的房门,犹豫着该不该敲门。窦美林拿来钥匙,轻轻将门打开,看见女儿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残留着泪痕,摸了一下额头,有些发烧,她退出来,便对石锋说:“小锋,你去上学吧,我给蓝蓝的老师打电话,给她请假,在家休息几天。”

石锋低着头:“对不起,干妈,我没有照顾好邬蓝。”

窦美林摇头:“这不是你的责任,这种事,防不胜防。”

石锋说:“不,这是我是责任,你们让我晚上护送她回家,我没有做到。”

窦美林说:“孩子,你千万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责任,要说起来,这是我们做父母的责任,没有照顾好她,我应该去接她的。这一年多来,都是你一直在照顾她,护送她,我已经非常感激了。”

石锋悔得肠子都青了,一年多时间每天都送她回来,就这么一晚上没有赶得及,居然就出了这样的事,他真想把自己掐死算了。

张军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窦美林对张军杰说:“蓝蓝有些发烧,我们送她去医院吧。昨天医生就说她有些脑震荡,要住院观察,她不同意,非要回来。”

张军杰说:“那就赶紧送去吧。”

夫妻俩将邬蓝送到医院。

窦美林看着昏睡的女儿,问丈夫:“那个畜生就是一直骚扰蓝蓝的那个副市长的儿子?”

张军杰点点头:“对。这次那个畜生逃不了了,牢底都要给他坐穿才行。”他连夜对朱坤突审,审出了数桩旧案出来,这王八羔子的罪名,估计至少要判个十年。

窦美林咬着牙说:“有他老子,要治他的罪岂不是很难?”

张军杰额头青筋暴涨,眼珠子一鼓:“我怕他?不治他的罪,我这警察就白当了!他老子有关系,我就没有吗?敢动我女儿,走着瞧!”

第75章

邬蓝这次病得不轻,受惊加上受伤,低烧一直不断,而且很怕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非要有人陪着才安心。窦美林本来觉得自己家里不缺钱,便给女儿住了单人病房,这样比较安静一些。结果邬蓝时刻都离不开人,窦美林出去打个水,回来时都能看见邬蓝满脸惊慌的样子。

窦美林说:“蓝蓝,妈妈把你转到普通病房去好吗?”

邬蓝点头:“好。”

窦美林摸着女儿的头发:“蓝蓝别怕,以后再也没有人伤害你了,那个坏人被抓起来了,你爸说他至少要判个十年。”

邬蓝眼底有些担忧:“他爸爸是市长,肯定会保他的。”

窦美林说:“你爸爸说了,他一定会将那畜生绳之以法的。别担心,他有办法。”

邬蓝看着母亲:“真的吗?”

窦美林点头:“嗯。”

邬蓝在医院住了七天才出院,出院时学校已经放了元旦假。家里人跟老师请假的理由是,邬蓝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摔了一跤,脑震荡住院了。几个朋友来家里看她,邬蓝的头上还贴着纱布,脸色有些苍白,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大家都想法子逗她开心。

邬蓝没法开心起来,因为她心里还在忧虑,担心那朱坤的问题根本没法解决,因为她踢得朱坤的肋骨断了一根,还有些内出血,这本来是她正当防卫造成的,但是以他家的背景,她怕他家会以此做文章,反而说他是受害人,反咬她一口。

出事的第二天,朱坤的爸爸就想办法保他儿子,刑警队扣住了没让放人,毕竟受害者是张军杰的女儿,作为刑警的家属,居然都受到生命安全的威胁,这让他们刑警队情何以堪。这朱坤恶贯满盈,证据确凿,不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就放了人。

朱坤后来被保外就医,在医院住院治疗。张军杰搜集证据,准备送交司法机关。朱坤的父亲对自己这个儿子头痛不已,他从来都是严厉告诫他不许惹是生非,但朱坤却是个逆子,出了娄子,当爹的也不能不管。

出事第三天,朱坤父母亲自上邬蓝家门拜访,赔礼道歉,希望事情不要闹大,能够私下里协商解决,他们会给予丰厚赔偿。张军杰问过邬蓝的意思,邬蓝没有松口,朱坤要是不得惩罚,她两辈子的仇恨如何得报。

张军杰拒绝了私了。朱家于是只好从另一个角度出发,改了朱坤的出生证,说朱坤年龄未满十八岁,属于少年犯,要从轻处罚。张军杰哪肯罢休,搜集证据力证朱家出生证造假。

朱父对张军杰的固执和呆板愤恨不已,便想法子迫使他们主动让步。首先是以某个名目让张军杰停职。结果张军杰给他以前的老领导打了个电话,老领导是个暴脾气,一听说这种事,火冒三丈,让这些家伙搞这样的歪门邪道,这社会要乱成什么样,于是一个电话打到省公安厅的老战友那儿,老战友从省里打电话到市局,张军杰停职的事就给撤销了,还要求朱坤的事严查。

张军杰当年在部队里是个极优秀的军人,立过一次二等功和一次三等功,还在任务中救过老领导儿子的命,要不是因为前妻去世,估计他会一直在部队里发展。前妻去世,父母年纪大了,儿子没人照顾,他才从部队转业回来,兢兢业业从一个派出所的小民警做起。他走的时候,老领导挽留过很多次,但是都没能把他留住。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找老领导求助,老领导岂有不帮忙出头的。

邬蓝不知道,原来她爸还有这么强大的后盾,她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警察呢。这样的话,她就不担心会影响他的工作了。她爸原来在部队里也是尖兵吧,她原本还以为张凯做特种兵只是激励他的一种目标,没准还真有可能呢,虎父无犬子嘛。

朱父显然没料到张军杰一个小警察还有这样的背景,扳不倒他,那就从其他方面下手。不久,消防部门到窦美林的两家服装店检查,说是消防安全不过关,要求停业整顿。接着是工商局来家里的连锁便利店检查,说是有人投诉连锁店售卖假货,要进行巨额罚款。

窦美林开了这么多年的店,对这些一直都很在意,尤其是连锁店,她是要做品牌的,自然不可能卖假货,怎么可能几个店子全都出现莫须有的罪名,这明显就是被人要整他们家,而这人,明显就是朱家里。

快到年底了,正是一年的生意旺季,这一天不开门,生意不知道要亏多少。窦美林急得嘴角起泡,她到处去找人帮忙,都未果,最后找到杜忠华那儿,杜忠华听说了事情的缘由,答应帮她尽快解决问题。杜家能成为最先富起来的一拨人,自然是有深厚背景的,杜忠华的姐夫在省里做事,他的大哥更是在北京某部门任职。不出三天,杜忠华替窦美林疏通了关系,重新通过了检查,店子终于开张了。

经过这一连串事,窦美林夫妇打定主意要跟朱家死磕到底了,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朱坤。

邬蓝看着父母应急处理问题的能力都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她渐渐放松下来,慢慢从那个噩梦中走出来,心底的那抹阴霾渐渐淡去,开始晴朗起来。不管以后怎么样,朱坤这狗杂种,先关他几年再说,得几年轻省日子过吧。

经过这件事,窦美林决定买车了,以后就自己亲自接送女儿,不让她骑车走夜路。邬蓝觉得买车可以,但是接送自己倒是没有这个必要,除了朱坤,她也没遇到过别的坏人,她对国内的治安还是很放心的。

期末考试结束后,邬蓝的成绩第一次受到了波动,她的期中考试成绩还是全班的前三名,到了期末,就已经到了第十名了。石锋看着邬蓝的成绩下降,又想到让邬蓝蒙受那样的伤害和耻辱,对自己是异常自责,他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邬蓝面前抬不起头来。

邬蓝刚开始没有注意到石锋的变化,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身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怎么留意到。

放了寒假,张凯问邬蓝:“姐,你还报柔道班吗?”

邬蓝想起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次的柔道,真是要庆幸当初那个决定,未雨绸缪总是对的,她点头:“报。”

张凯似乎松了口气:“你还报柔道班就好,锋哥他说他不学了。”

邬蓝才终于想起来自打放了假,石锋就没来过她家:“石锋怎么不学了?是不是老师没什么可教他的了?”

张凯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最近经常不在家。”

邬蓝想起来,她似乎很久没和石锋好好交流了,他还是像个忠实的保镖一样每天护送自己上下学,但是却很少跟自己说话了,是因为自己出事的缘故,他在自责吗?

邬蓝给石锋打电话:“你后天过生日了吧,想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石锋接到邬蓝的电话,激动得都有些哽咽了,没想到邬蓝还记得自己的生日,自从出事之后,邬蓝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都不在状态,跟她说句话半天都反应不过来,更别提主动跟人说话了,他觉得这样的邬蓝,如同失了灵魂一样,现在这样主动关心他,真是太令人高兴了。

“我不要什么礼物。”石锋连忙说。

邬蓝诧异道:“咦,往年你都是老早就提醒我们买礼物,今年怎么不要礼物了?”石锋的生日多在寒假里,这样他过生日时就没什么同学陪着一起过,就算是学校里过,那也是紧张的期末考试期间,大家都忙着复习,哪里有心思帮他过生日,所以他总是郑重地要求邬蓝和张凯给他准备生日礼物。

石锋嘿嘿笑了一声:“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邬蓝沉默了一下,然后说:“石锋,谢谢你。我挺好的,不用为我担心,我相信以后也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下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不会再让你有事。”石锋说,“上次都怪我…”

邬蓝连忙制止他:“石锋,这不是你的责任,这件事谁也无法预料,我很庆幸,我有自保的能力。你还去学柔道吗?去的话就给我做陪练吧。”

石锋忙不迭答应了:“好啊,好啊,我一定去。”

邬蓝笑了起来:“谢谢你。好了,说说你的生日礼物吧,想要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石锋说。

邬蓝说:“那行,我就自己看着买了。后天和小凯去你家给你庆祝生日。”

邬蓝叫上弟弟,准备一起上街去给石锋挑选生日礼物。自从邬蓝出事之后,家里对她是重点保护、额外关照,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许一个人出门,哪怕是大白天。虽然邬蓝不烦有人跟着自己,但这样对别人却造成了很多的不便,她现在很希望朱坤早点宣判,好让家里人放心,也让自己放心。

张凯说:“姐,今天早上你有没有听到特别吵,有人在放鞭炮。”

邬蓝说:“听见了,咱们家隔壁今天有人搬进来了。”

“是隔壁王叔叔搬回来了吗?”

“好像不是,是罗爷爷原来住的那地方,新邻居吧。”邬蓝说。

姐弟俩刚出了院子,看见隔壁院门口停了好几辆车,还有人在搬东西。有人从车上下来,抬起手朝他们打招呼:“邬蓝,张凯!”

邬蓝意外地看着杜礼柏,微笑起来:“你放假回来了?”

杜礼柏点头:“嗯,昨天才到家。今天我舅搬家,我过来帮忙。”

“你舅?”邬蓝有些意外,“你舅是我的新邻居?”

一个非常爽朗的声音说:“嗨,美女,你家就在这里吗?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

邬蓝看着郑文彬,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城可真够小的。

第76章

郑文彬虽然比杜礼柏还大几个月,但是他却比杜礼柏上学晚,现在还正在上高三,按说此刻他应该是在学校补课,但是他却请了假在家搬家,按他这成绩,补了也白补,所以今天,他就请假回家了。

邬蓝说:“真巧。没想到我家邻居的地是你家买的。”

郑文彬直言不讳:“我爸想在这里盖房子,地皮是我挑的。”

邬蓝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故意选了自己家做邻居。她点点头:“这样啊,那你们忙吧,我出去逛街了。”

杜礼柏看着邬蓝:“等等,邬蓝,我跟你一起去。”

邬蓝回头看着杜礼柏,一个学期不见,杜礼柏的模样似乎变了不少,他本来就是个沉静内敛的人,如今越发如收入剑鞘的宝剑,虽然被剑鞘遮去了剑身的光华,但是却也掩不住名贵的气息,令人无法无视。大学真是个陶冶人气质的地方。

他两只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邬蓝,炯炯有神,令邬蓝无法出言拒绝他,她还没说话,郑文彬就嚷嚷起来:“我也去,我也去!”

杜礼柏淡淡地看了一眼郑文彬:“你不要搬家吗?”

郑文彬一愣:“嘿,你也不是来帮我搬家的吗?”

杜礼柏说:“我是来看你搬家的,不是我要搬家,晚点我过来吃饭就行了。”

郑文彬说:“杜礼柏,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泡我的女朋友吗?”

邬蓝听着郑文彬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家伙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杜礼柏说:“恐怕是你自封为人家男朋友吧,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郑文彬被挤兑得抓耳挠腮,他爸在里头大声叫他:“文彬,你自己过来看,你的房间要怎么摆设,这些东西要放哪儿的?”

郑文彬回头看一眼他爸:“我来了。”

邬蓝对张凯说:“走吧,小凯。”

杜礼柏跟上来:“你们吃早饭了没有?”

张凯说:“没吃。”

邬蓝同时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