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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谢谢爸爸。”事情暂时有了解决办法,邬蓝心里略松了口气,爸爸果然还是靠谱。

第二天早上,张军杰送邬蓝去上学,刚出了家门就不远,就遇到了朱坤。邬蓝说:“爸,他果然来了,就是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

朱坤一见邬蓝跟着她爸一起出来的,便不敢再过来,准备溜走。张军杰大声说:“朱坤,别跑,给我回来!”

朱坤一听,偷溜得更快了。

邬蓝看着朱坤那没出息的样子,想起他威胁自己的话,不由得好气又好笑,原来是个孬种:“爸,他跑了。”

张军杰说:“我估计他也就是狐假虎威,出了那次事故,他家里肯定也警告过他,他也不敢强来。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怕的,你跟你同学把话说清楚,不要被这家伙引诱了。”

“嗯,好的,爸,我知道了。”邬蓝发现,父亲真是一座山,有了这座山,感觉底气都足了。

这天晚上,邬蓝给江丽打了个电话:“江丽,我是邬蓝,我有话跟你说。”

结果江丽听到她的声音,就说:“我还要去写作业,没时间。”

邬蓝连忙说:“等等!等我把话说清楚,我没有逼着你和他分手,我只是想把利害关系跟你说清楚。朱坤昨天来找我了…”

江丽啪嗒一声,将电话给挂了,气得邬蓝把电话一摔:“她居然挂我电话,我懒得管她死活了!”

张军杰皱着眉头说:“这个女孩子真不太聪明,朋友难道会害她吗?”

邬蓝气了一会儿,冷静下来说:“她这个年纪,正是叛逆期,很多事情都喜欢跟人唱反调,听不进话。爸,我想去一趟江丽家,把这事和她当面说一声,如果她还执迷不悟,我就直接跟她父母说了,这件事因我而起,我起码要做到我本分的事,至于之后她自己愿意怎样选择,那就随便她。”

张军杰点点头:“可以,我陪你去吧。”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父女俩准备出门,留着张凯一个人在家,张凯说:“我也要去。”

邬蓝笑着说:“你一个人在家害怕吗?”

“当然不害怕!”张凯连忙否认。

“不害怕就一个人在家吧,早点睡。小凯是男子汉,又是柔道高手,可以照顾自己了。”邬蓝一边换鞋一边对张凯说。

张凯迟疑了一下:“柔道对鬼也有用吗?”最近他看了不少僵尸鬼怪电影。

邬蓝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军杰弹了一下儿子的脑门:“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堂堂正正的,怕什么鬼。少看鬼片,早点睡。”

张凯做了个鬼脸。

张军杰推着车,和邬蓝一起出了门。到江丽家不近,骑车需要半个小时,张军杰累得汗流浃背的,邬蓝心里十分愧疚,让他这么为自己奔波:“爸爸,你累不累?”

“不累,就是有点热。”张军杰说。

“辛苦爸爸了。”

张军杰笑起来:“蓝蓝你总是这么客气,爸爸不辛苦,为儿女奔波,再辛苦也是值得的。你也要像你弟弟那样,爸妈为你做的事只管心安理得地接受就好了,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啊。”

邬蓝将头靠在张军杰背上,鼻子有点酸酸的:“嗯,谢谢爸爸!”因为心理年龄的关系,邬蓝觉得,没有一个人理应对另一个人好的,所以尽管接受了张军杰作为自己的父亲,她始终都怀着一分敬意和感激,无意间也就多了一分疏离。

到江丽家的时候,都快十点了,江丽的父母都准备要睡了,看见这么晚还有人来造访,感到非常吃惊:“这不是邬蓝吗,出什么事了吗?”

邬蓝礼貌地说:“叔叔阿姨好,我有点事想找江丽说一下,她睡了吗?”

江妈妈说:“她已经睡了,我去叫醒她吧。”大晚上的特意登门拜访,肯定是有事的。

江爸爸则招呼张军杰,给他倒水喝:“你好,进来坐吧,都出了一身的汗,怪热的吧。你们住在哪里?”

“在四方路那边。”张军杰掏出手绢擦汗,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凉开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那可不近。我女儿出什么事了吗?”江爸爸担忧地问。

张军杰说:“没什么事,是我女儿有点急事想找她。”邬蓝交代他了,先不告诉江丽父母,她先跟江丽谈谈再说。

江爸爸点点头,扭头看着女儿的卧室。江妈妈从房间里出来:“两个孩子自己聊去了,不让我听。”

张军杰说:“那就先让她们聊。”

江丽已经睡下了,被她妈叫醒来,看见邬蓝,顿时满脸不高兴:“你怎么来我家了?”

邬蓝看着江妈妈出去了,这才说:“你不听我的电话,我只好来你家把话说清楚。”

江丽扭过脸,不看邬蓝:“有什么好说的!”

邬蓝看着江丽,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江丽,我不知道朱坤是怎么跟你说的,我只是想来告诉他的真实面目。朱坤之前其实一直在追我,我没答应他。”

江丽看着她说:“我知道。坤哥跟我说过,他之前追过你,你没有答应,但也不喜欢我和他在一起,所以你才让我和他分手的。你不喜欢他,难道还不让别人喜欢他吗?”

邬蓝说:“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我犯得着这么大晚上穿过半个城市跑到你家来跟你说这个?如果他是个人品可靠的人,我根本就不会担心你,反正谈一场恋爱而已,大不了分手。我只是怕你受伤害,这件事还是因我而起,我不想做这个罪人。他跟你认识的男生不一样,他是个强奸犯,而且强奸的还不止一个女生,他跟你在一起,并不只是谈情说爱拉小手那么单纯。当然,如果你不介意,那就是我多事了。”邬蓝摊摊手。

江丽说:“坤哥说了,他没有强奸过别人,是那个女孩自愿的。”

邬蓝简直就想抽江丽一巴掌,把她打醒来:“你怎么就那么相信他的话,他说什么你都信,你跟他才认识了几天?我跟你认识多少年了,难道我会害你吗?”

江丽争辩着说:“我就是觉得,你把他想得太坏了,他没你说的那么坏!”

邬蓝冷笑着说:“昨天傍晚我去学校,他跑来跟我说,如果我答应做他女朋友,或者陪他睡一觉,他就放过你,你还觉得他是个好人吗?”

江丽扭头瞪着邬蓝,这种事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十三四岁的女孩来说,简直是完全无法想象的:“你胡说!他说他是真的喜欢我的。”

邬蓝叹了口气,这小女孩的脑子究竟是什么构造:“我不知道他真的喜欢谁,他也未必喜欢我,只是我那么干脆拒绝他,他觉得不甘心罢了。他甚至还威胁我说,他可以让我爸丢了工作。”

江丽觉得她认识的朱坤和邬蓝说的不太一样:“他要是真是坏人,怎么会救我?我觉得他可能并不是那么坏。”

邬蓝说:“你觉得他是个英雄吗?他曾经叫了两个人跑到我放学的路上堵我,被石锋揍了一顿。然后他就跑到学校来骚扰我,弄得人尽皆知,我的老师跟我说了他的事,那些都是真的,不是假的。我听完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江丽你就不怕吗?我怀疑,他救你的事,也是他故意叫人那么做的。要不然,他怎么那么巧,就正好出现在你上学的路上了呢?他家离你家多远?他的学校在城东,他怎么会出现在你上学的路上?你以前遇到过抢劫的人吗?”

江丽低着头不作声,邬蓝说:“不管怎么样,话我已经带到了,这是我的义务。一会儿我还要跟你爸妈说一下这个事,你不要怪我多事,你要是真的出事了,恐怕会怨我一辈子。”

江丽从床上蹦下来:“别,千万别告诉我爸妈!我跟他分手,跟他分手还不成吗?”

邬蓝严肃地对江丽说:“这个事不是你能控制,你就算跟他分手了,你觉得他不会来纠缠你?我爸妈怕我有危险,现在早晚上学都是他们接送我上学,下个学期我还准备寄宿住校了,他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多少不便,你根本想象不到。只有你还把他当成一个宝,江丽,你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

江丽低着头,她确实看了不少台湾来的言情小说,都是一些女主拯救黑道太子的故事,她还以为那些故事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邬蓝叹了口气,江丽这完全就是魔障了吧,这朱坤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江丽,这件事你真的要好好冷静思考一下。我是你的好朋友,绝对不会害你的,你要是自己执意往火坑里跳,我也没有办法,只要你以后不怨我就好。你现在还这么小,将来能碰到真正的爱情,会有一个真正喜欢你的男生,而不是这么小就误入歧途。”

邬蓝说完起身:“我去跟叔叔阿姨说一声。”

江丽慌忙拉住邬蓝:“别告诉我爸妈,他们会打死我的。”

邬蓝说:“告诉你爸妈,也是为了保护你。你以后要是真的遇到喜欢的好男孩了,我一定会为你加油的。”

邬蓝不再看江丽,她拉开门,走了出去:“叔叔阿姨,我和江丽有话要跟你们说…”

快十一点,父女二人满身疲惫地从江家出来,江丽父母刚开始对女儿早恋的事暴跳如雷,后来又被对方的身份吓了一大跳,邬蓝父女又是劝说,又是帮着想对策。江丽倒是一言不发,心里没准对邬蓝多管闲事埋怨不已。邬蓝知道这件事多半会造成她们的友谊破裂,就算是不破裂,也是有了隔阂了。但是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出了门,邬蓝低着头说:“对不起,爸爸,没想到会给大家带来这么多麻烦。”

张军杰伸手摸着她的头:“这些事都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你做得很好,现在已经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了。不要担心,有爸爸呢,那个小流氓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嗯,谢谢爸爸。”

第66章 暴揍

从这天起,邬蓝都是父母送去上学,晚上放学之后,就由石锋送她回家。石锋对送邬蓝回家这事毫无怨言,反而觉得很高兴,因为干爹干妈和邬蓝都信任他,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肯定和嘉奖。

邬蓝不放心江丽,还打电话去跟李孝南打听江丽的情况,李孝南说江丽已经和朱坤分手了,而且现在也是她父母全程接送,一点自由都没有了,所以江丽现在对邬蓝是彻底恨上了,她说了,再也不愿意看到邬蓝。邬蓝知道,这算是失去这个朋友了,但是只要远离朱坤,避免悲剧的发生,一切都能忍受。

朱坤并没有因此死心,一天晚上,邬蓝从学校下晚自习回去,路过一段路灯比较少的巷子,被朱坤带着几个人堵住了。

石锋一看情势不对,赶紧对邬蓝说:“邬蓝,我们换条路。”

邬蓝准备调转车头,退回去绕路走,发现后面也有几个人,路不宽,根本就无路可逃。这个朱坤,居然叫了七八个人过来堵他们。

邬蓝知道是躲不过去了,大声呼救起来:“救命啊,有人抢劫了!”这一段路比较偏僻,来往的人很少,又是晚上,根本就没人过来。

朱坤说:“给我闭嘴!我今天就是来教训你这个多事的女人的,谁叫你多管闲事,让江丽和我分手!”

石锋小声对邬蓝说:“邬蓝,你别下车,一会儿我去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你只管跑。”

“那怎么行,他们人太多了,你一个人太危险了。”邬蓝说。

石锋说:“没关系,我能应付得过来的,你在这里,我反而要分心。”

邬蓝说:“我帮你一起教训他们。”

“你别乱来,叫你走就走。”石锋说着下了车,从自行车杠上取下一根钢管,这是他自从接到保镖任务后就准备好的,“你们想打架是不是?”

朱坤没把石锋放在眼里:“你别多管闲事,我知道你小子学了点功夫,但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今天我要邬蓝跪下来给我道歉,还要陪我一晚上,我就放过她。”

石锋气红了眼睛:“放你妈的狗屁!神经病!”邬蓝是女神一般的存在,怎么能够被人这样侮辱。

包围圈越来越小,石锋先发制人,挥着钢管就往前冲去,一棍子就掀翻了两辆车:“邬蓝,快跑!”

邬蓝也来不及犹豫,骑着车猛地冲了出去,朱坤见邬蓝跑了,掉头就去追她,石锋见他去追邬蓝,便想去帮忙,其他几个人已经冲了上来,顿时一阵混战,石锋练了几年柔道,除了训练,还极少实战,这算是第一战,他有点狼血沸腾,所以毫不畏惧,只是有点担心邬蓝。

邬蓝跑了一段,见只有朱坤追了上来,便猛地拐过车龙头,朝朱坤的车撞了过去,朱坤见她不要命地撞过来,下意识地往边上闪躲,车子拐得太厉害,啪一下摔倒在地上。邬蓝见他摔倒,也不逃走,从车上跳下来,抓住朱坤对他一顿拳打脚踢,将柔道课上学来的动作尽数施展开来,不用留余力,摔打得酣畅淋漓。

朱坤本来被摔懵了,没想到邬蓝居然像个拼命三郎,暴力得出乎他的想象,一顿拳打脚踢,打得朱坤更懵了,只能用手护着脑袋:“别打了,不要打了!”

邬蓝今天正好穿了一双圆头硬皮鞋,踢在朱坤身上不留余力,她狠狠地发泄着心中的愤恨:“叫你追我!叫你欺负我!叫你威胁我!早就跟你说了,我不是吃素的,你给我记好了,下次再敢来骚扰我,我就踢得你不能人道!”说完将朱坤从地上抓起来,狠狠一摔,“给我滚!”

朱坤躺在地上,半晌才缓过劲来,扶起地上的车,一瘸一拐地跑了。

邬蓝骑着车,又沿路返回,她不放心石锋,那么多人对付他一个,千万别受了伤才是。她还没赶到,石锋已经骑着车追上来了:“邬蓝!”

“石锋你没事吧?”邬蓝关切地问。

石锋呲了一下牙,冲她比了个剪刀手:“没事,一对七,完胜!你没事吧?那个家伙呢?”

邬蓝得意地笑了一声:“我当然没事,把那畜生狠狠教训了一顿。”

石锋朝邬蓝竖起大拇指:“真行。”他笑了几声,用手压在胸前,咳了几声。

邬蓝皱起眉头:“你受伤了?”

石锋说:“那几个都是街上的混混,经常打架的,有两个我还见过,他们经常去王小军家的,我不可能毫发无损。”

邬蓝急忙说:“我们赶紧回去吧,我爸不知道在家没有,我要告诉我爸去。”

石锋点点头:“那赶紧走吧。”

邬蓝担心的是,今天她和石锋没怎么吃亏,但是对方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是纠缠下去,就会没完没了,对方不嫌麻烦,他们却是怕受伤的。

张军杰这天加班了,没有回来,邬蓝对石锋说:“你把衣服掀开,我看看你身上伤。”

石锋将衣服掀了上去,露出薄薄的胸膛,他这两年正在拔个子,14岁的他身高已经1米74了,体型显得单薄消瘦。邬蓝看见他背上有一条红色的印痕,伸手轻触了一下,石锋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打的?被棒子敲的?”邬蓝问。

石锋呲着牙说:“嗯,那些杂碎都带了工具的。”

邬蓝对张凯说:“小凯,去拿爸爸平时用的跌打损伤药来。”

张凯连忙跑到父母房间取药去了:“姐,锋哥跟谁打架了?”

邬蓝倒了点药在手心里,给石锋擦药,并在伤痕上揉开:“石锋你咬牙忍着啊。”

石锋倒吸着凉气:“嗯。小凯拿你的毛巾来给我用一下。”

张凯跑去拿了一条毛巾过来,石锋拿过来塞在嘴里咬着了。

张凯又问:“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打锋哥?”石锋可是张凯的偶像,今天看到他受伤,别提多气愤担忧了。

邬蓝说:“我们路上遇到抢劫的了,石锋为了救我,被人打伤了。”

石锋拿掉毛巾:“放心,我没吃亏,我一个人单挑了七个,他们比我伤得更严重。”

邬蓝伸手在他背上稍用力一压,石锋的脸疼得皱成了苦瓜,赶紧将毛巾塞在嘴里。邬蓝说:“知道你英勇。今天我们倒是不吃亏,我担心以后他们会再来找我们,到时候他们人肯定会更多,我们怎么打得过?”

石锋抬起头,再次拿掉毛巾:“啊,对啊,要是他们再来一些人,我们两个怎么打得过?哎哟,邬蓝你轻点!”

邬蓝说:“轻点怎么能揉得开淤血。小凯你怎么拿你的洗澡毛巾给他了,起码拿你的洗脸毛巾啊。”

石锋嫌弃地将毛巾扔给小凯:“呸呸,你不会还用这个擦脚了吧。”

张凯哈哈笑起来:“我不用洗澡毛巾擦脚,难道用洗脸毛巾擦?”

石锋咬着牙说:“小凯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两个人这么一闹,邬蓝觉得压在心头的不安又淡了些,希望爸爸早点回来,能够帮忙想点对策。石锋趴在张凯床上:“我今天不回去了,和小凯一起睡,明天早上和你一起去上学。”

邬蓝觉得这样也行:“那你要打个电话回去跟你妈说一声吧。”

石锋为难了:“我家里没电话啊。”

张凯说:“锋哥你家为什么不装电话?我家里和店里都有电话。”

石锋说:“我妈说搬了家再装。对了,你家是不是也要买房子,确定买哪儿了没有?要不我们两家再买到一起去啊。”

邬蓝说:“你家房子还没买吗?”

“没呢,马上就要拆迁了,现在很多人都在搬家了,我家里准备买新房子。我妈说想买城东去,我想和你家买得近一点,你们打算买哪儿去?”石锋问。

邬蓝说:“我们家就准备买在这附近,将来给爷爷奶奶住,到时候近一点也比较好照顾。”

“让我妈和你妈商量一下,两家买到一起去。”石锋对他们再次做邻居异常期待。

张凯第一个举手赞成:“好,我同意,和锋哥家买到一起!”

邬蓝觉得,两家买得近也不错,起码不用麻烦石锋像现在这样跑来跑去的:“嗯,回头跟我妈说一声去。”

过了一会儿,邬蓝说:“石锋,你这样不回去,你爸妈会担心吧,要不我和小凯去你家说一声?”

石锋说:“别啊,你们两个出去,我怎么能够放心,还不如我自己回去了。哦,对了,给我家隔壁的刘芸家打个电话吧,让他们转告一下我爸妈。”

邬蓝说:“好,电话号码是多少?”

石锋想了想:“还是我去打吧。”

石锋打电话回去的时候,张红已经在家了,听说儿子不回家,要住在邬蓝家,心里有些不放心,石锋又去把邬蓝叫过来跟他妈说话,张红听见邬蓝说石锋没事,她才放心下来,同意了。

晚上十点多钟,张凯和石锋都睡着了,张军杰和窦美林才回来,邬蓝还没睡,赶紧去把今晚遇袭的事告诉了父母,窦美林抓着女儿说:“你没事吧,蓝蓝?”

邬蓝摇了摇头:“我没事,石锋被敲了一棍子,背上受伤了,我给他擦了药,他今天没回去,和小凯一起睡了。爸,我怕那些人以后还会再来。”

张军杰说:“除了朱坤,你还认识其他的人吗?”

邬蓝说:“我不认识,但是石锋认识两个。”

张军杰说:“明天一早我和小锋谈谈,找出那几个人来,最近正在严打,这些该死的家伙还往枪口上撞,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邬蓝是知道严打的严重性的:“他们会被抓起来吗?”

“关个十天半月几个月都有可能,教训一顿,让他们长点记性。”张军杰说。

邬蓝听说可以这样,便松了口气:“这样就太好了。”

张军杰说:“别担心,爸爸都会处理好的。”

邬蓝暴揍了朱坤一顿,那小子果然消停了下来。没两天,张军杰告诉邬蓝,警察已经将堵截他们的那群小混混抓了起来,那些小混混平时耀武扬威,横行霸道很长时间了,一审讯,问题还真不少,抖落出大大小小的案子数十件,足够劳教几个月了。

邬蓝果真得了清静,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打扰她。一天,郑文彬跑来找邬蓝:“女侠,听说你把朱坤打惨了。”

邬蓝瞟了一眼他:“他不是你的狐朋狗友吗,你干嘛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郑文彬抓抓脑袋:“我不是听了你的话,洗心革面与他划清界线了,早就不跟他来往了。”

“鬼信你!”

郑文彬叹了口气说:“朱坤是个小人,他明知道我喜欢你,还来追你,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把这样的人称作朋友,简直是太侮辱朋友这个词了。”

邬蓝吃惊地说:“咦,难道不是你让他来找我的?”

郑文彬举起手:“天地良心!我当初听信了他的鬼话,让他来帮我试探你,结果他居然一直都在骚扰你,简直是狼心狗肺。”

邬蓝冷笑了一声:“你让他来试探我什么?”

郑文彬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拍了自己一巴掌:“没,没什么。我有事先走了。”

邬蓝说:“滚吧你,以后都不想见到你,你跟朱坤就是一丘之貉!”

郑文彬急了:“你别乱说话,我怎么可能跟朱坤一样,我顶多就是个坏学生,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