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概要提拔多少人?”
“有十多个吧。”
“这么多?!”陈竹震惊了,能惊动省组下来提拔的一定是副厅级以上的干部,“可是我们福海现在有这么多位子吗?”
“我也觉得奇怪,这次有好几个都是提了副巡视员或者巡视员,没有给他们领导职务。”
为什么一下子提拔这么多人?在这一个突兀的时候,只有一个可能,要变天了…
二零零二年的福海并没有出什么大事,但是J省却出了一件惊动全国的大案子,甚至影响到多年之后,而案子的源头却是在天厦市。
陈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这件惊动全国的走私案,由中央组成专案组,牵连无数,天厦市几乎有一半的官员牵涉其中,J省更是有多位厅级、副省级领导落马。
因为大批官员被隔离调查,天厦市、J省有几个部门几乎陷入了无人工作的境地,组织和纪检部门忙得发了疯,一个忙着提拔,一个忙着抓人。
这个机会对于和这个案子没什么关系的福海官员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后来天厦市的不少干部都是从福海调过去的。
现在这样异常的大规模提拔,是不是预示着中央已经开始动作了?如果能抓住这次机会,老爸能够再往上走一两步根本就不是梦想。
“小竹,你发什么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去睡吧?”陈琪和李明清看她默默地坐着,神色变化不定,心里都有些奇怪。但正高兴着,也顾不上想那么多。
“爸,你觉得天厦市怎么样?”电光石火之间她的心思已经转了几转。
“天厦当然比我们福海好多了,虽然福海是省会,经济却比天厦来得差,环境也不好。”最重要的是陈琪的老家在天厦市的农村,说同一种方言,情感上来说自然对天厦更为亲近。
“如果有个机会让你去天厦工作,你会去吗?”
陈琪愣了几秒,没想到陈竹会提出这种问题,刚转业的时候不少战友部下也一直劝他托些关系转到天厦去,毕竟那里离家近,发展也好,但考虑到妻女的工作学习问题,他还是选择留在了福海,如今妻子快退休了,女儿也快读大学了,若有这种机会…
“有那种好事,自然会去。”他点点头,落叶归根是每个人的梦想,“不过天厦市门槛那么高。可不是想去就能去得了的。”
“说不定就有那个机会呢,机会都是靠人创造的,有这个想法为什么不去实现喽?陆连强现在已经是省委书记了,到时候请他帮帮忙…”
以陈竹对陆连强的了解,他是个好好先生,待手下极好,绝不会亏待,陈琪跟了他这几年,应该还是很受赏识的,不然也不会上去得这么快,天厦乱成一片,急需用人的时候,若陈琪主动开口,陆连强推荐陈琪到天厦也是顺水推舟,何况明年陆连强就要离开J省了,这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
“怎么突然想去天厦?”李明清莫名其妙,在福海好好的,又刚刚被提拔了,怎么会扯到天厦去?
陈琪毕竟在官场浸yin多年,对这次反常的提拔心里本就疑窦重重,被陈竹这么一说,联想到近日传闻天厦官场有些异动,便猜到怕是要大动了,心里也就有数了。
陈竹的心里则有另一番盘算,天厦市很特殊,有省级经济管理权限并拥有地方立法权,对省里一向都不是很买账,目前的J省虽是陆系势力占了上风,但随着明年陆连强的离开。新任的省委书记和陆连强不是很对盘,陆系势力必要遭受洗牌,身在福海的陈琪必定没有上升的空间了。
在这种情况下,离开风口浪尖的福海,到相对独立的天厦去也算是一招限棋,天厦官场看似一片混乱,但先破而立,经过这场大变动之后,天厦非但没有遭受什么影响,反而发展得越来越好。
最重要的是在天厦势力最为强悍的一直都是本地帮,天厦及其周边地区老乡意识非常浓厚,政经两界抱成一团,对外来势力非常排斥,对内则是护短得很。
陈琪的老家虽然在天厦的农村,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厦人,别说在天厦了,在福海的天厦人都非常有老乡观念,平时彼此提携照顾,非常团结。
就算来了新的省委书记,只要在天厦就不怕被蓄意打压了,毕竟外来势力很难渗入进去,而此时趁乱去了天厦,虽然辛苦一些。但却可以为将来能够再天厦立足争取到相当筹码。
退一万步说,就算在天厦没有进步空间,天厦的整体环境也比福海好得多,毕竟是有名的旅游城市,无论从居住环境还是生活便利上都很好,算得上是一座宜居城市,也是适合退休养老的。
李明清没有什么政治敏感性,虽然心里疑惑,但心里也知道天厦的施展空间肯定比福海要大,若有机会能去天厦自然是很好的。
一进入高三,学习气氛忽然紧张了起来。明明还是高三上学期,但所有的课外活动都统统被取消了,成天都是上课做题,拖课补习,大考小测的,弄得陈竹烦不胜烦,好在不用像过去傻乎乎地抄写课文多少遍,无非就是一些习题簿、练习册、模拟卷之类的,一发下来就埋头苦做,这么魔鬼训练下来,她写字的速度都能赶上专业速写了,弄得班上同学一个个叹为观止,别人做一份卷子的时间,她能做三份以上。
每天她的作业都在全班每一个角落传递着,在她的三令五申下,虽然作业环游了全班一周,但传回来的时候还是干净整洁的,这点就让她满意了。
作业是没给她造成多大困扰,只是同上高三的苏艳在姑姑、姑夫的拜托下几乎每天都到她家来做作业,让她帮忙辅导补习,他们的愿望是能让苏艳考上大专,但目前苏艳的成绩离目标还是有一大段差距的。
反正苏艳在书房里也就是乖乖地做作业,之后再和陈竹的作业对一下答案,她只需要讲解苏艳做错和不会的题目就可以了,本来这些题目请个家教就能解决,偏偏姑姑他们更信任陈竹,不过自家的姐妹,她不帮忙谁帮?反正苏艳也是读文科的,大考小考的题目陈竹早就烂熟于胸了,每次考试之前都给苏艳划了重点和范围,逼着她把重点背了几遍,竟然成绩就这么慢慢上去了。
姑姑姑父惊喜之余,对陈竹愈发信任,苏艳对陈竹也愈加崇拜,但天天晚上跟着陈竹死读书的后果就是陈竹自己也丧失了自由,虽然可以看自己的书,查自己的资料。照常处理公司的事情,但是苏艳在的时候都无法和陆彦语音视频了,这一点让陆彦意见很大。
苏艳也是个贪玩的主儿,平时在外面疯惯了,天天这么勤奋苦读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没几天玩瘾就犯了,于是和陈竹协商,周一到周五晚上到她家做作业,而周六日两天两人都可以放个小假。
两人自然是一拍即合,姐妹两个,虽然都是美女,红袖添香夜读书,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啊,每晚两人都灯下对看,非但不浪漫,早就看腻了,还是留两天空间各找各的美少年去。
“小竹,你生日快到了诶,打算怎么过?”苏艳突然停下笔,歪着头问陈竹。
“就和往年一样啊,和我老爸在一天过啊,多烧几个菜吃吃蛋糕。”她头也不抬,径自翻着资料,陈琪的生日就在她的后一天,每年生日两人都是一块儿过的,多省事儿。
“今年怎么能和往年一样啊?是你的十八岁生日啊,多重要的日子。”苏艳还沉浸在自己生日那天的欢乐中。
对哦,陈竹突然想起来,成年了自己得赶紧领了身份证把股份都转过来,不然每次开会都得带着老妈监护人,李明清已经被她烦死了,多次提出强烈抗议。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成年了(一)
第一百五十一章 成年了(一)
“要不要我给你策划个生日PARTY?”见陈竹没什么反应。苏艳热情地提议道。
“不用了,麻烦死了。”她身边的好朋友也从来不搞这套,顶多大家互相送送小礼物,何况依她对陆彦的了解,她生日那天若没什么特殊的事情,他绝对会飞过来和她一起的。
“不会麻烦,绝对不麻烦的,我办事你放心啦,你只要负责出席就可以了,其他的交给我办好了。”苏艳拍着胸脯保证。
“都交给你?你不用念书啦?万一成绩下降了,姑姑姑父又要生气了。”陈竹不以为然。
“真不会很麻烦的,你放心吧,不会耽误学习的。”苏艳急切地说。
“你快做题吧,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们是学生,最重要的是读书,你再磨蹭,今晚的作业就做不完了。”陈竹看了看钟,连声催道。
“你觉得袁斌怎么样啊?”苏艳还是不依不饶。
“挺好的啊,你干嘛突然问起他?你不会喜欢他吧?”陈竹好奇地笑道。
“你可别误会啊,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但他很喜欢你呢。”
“哦,”陈竹淡淡应了一声,她早就知道了,不过可惜她不喜欢他。
“哦什么呀?你不考虑考虑他?人长得不错,家里有钱,对你又一往情深,找男朋友就要找这样的。”苏艳一脸兴奋地说。
“他给了你多少广告费啊?”陈竹开玩笑地问,苏艳那模样和过去的媒婆倒有几分相似。
“我是你姐,还不是为了你好?人家说不谈恋爱的高中是不圆满的,你快把握最后一年早恋的机会吧,不然以后就要后悔了,青春就在你这么死读书里耗光了,还有什么意思?”
陈竹在心里偷笑,谁说不圆满啦?
“那你圆满了不少回了吧?”据她所知,苏艳身边的男孩子还真不少。
“嗯,过去的都过去了,我现在终于遇到了一个我觉得对的人。”苏艳一脸甜蜜地笑着。
“早恋啊,胆子不小,”陈竹用笔敲了她一记,“小心我告诉你爸妈。”
“怕什么?他们又不管我的,再说我怎么样也比不上青姐的,当初她都那样了,我看大姨也没能把她怎么样,现在不也好好的。”苏艳一脸不以为然。
“你怎么能这么想?姑姑姑父要知道了,非要气死不可。”陈竹摇摇头,现在在二姑姑他们眼里赚钱比什么都重要。三个孩子只要没在学校里闯出大祸,开家长会没被老师批评,他们就满足了,孩子们的思想动态啊,一点都不关心,与大姨、老妈那种巨细靡遗凡事皆管的管教孩子方式完全不同。
在福海市唯一的空中旋转餐厅里,透过钢化玻璃可以三百六十度俯瞰福海市的夜景,从玻璃窗外望出去,一片灯光璀璨,如天上的星星洒落在人间。
餐厅的一切都充满了法国的情调,奢华精致不落入俗气,临着窗只有三个包厢,设计尤为精巧大气,华贵璀璨的水晶吊灯与石灰岩米色调的幕墙,营造出优雅而舒适的氛围,又能很好地照顾到客人的隐私。
“小乖,生日快乐!”很精巧的红色盒子,一见便知是Cartier的风格。
“不会是向我求婚吧?”她笑得很甜,接过来却又故意调皮地不肯打开。
“算是,我决定从今年开始,每年向你求一次婚。直到你答应为止。”他半开玩笑地说。
“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呀,我今年答应了也没用,不如你从后年开始求吧。”
“今年开始你还能多收两个戒指啊,小财迷你不心动?”
“就怕收的戒指太多,十个手指还不够戴。”她调皮地笑着打开盒子。
分别以玫瑰金、白金和黄金打造而成的三环彼此交缠,冲击时代与潮流,展现个人风格及身份象征,卡地亚Trinity三色金戒指,这是世界上最享负盛名的戒指之一,同时也是卡地亚的灵感泉源和品牌标记。
上世纪二十年代一经推出,Trinity便以其超凡设计、传奇色彩和朴素而珍贵的文化内涵倍受推崇。三环圆弧的线条朴质而利落,却拥有丰沛而温润的情感——三色金环分别寓意爱情、友谊和忠诚,娓娓道来对世间最真挚情感的纯粹向往。
而这款Trinity三色金系列的新款承袭了简约经典的历史底蕴,又为三色光环注入了超越时光的美学风格和个性独特的情感表达。紧密联系的三环标志着卡地亚,完美演绎品牌精髓,流露出法式的优雅,交织着自然与古典主义。
她不是一个疯狂追求名牌的人,以她目前的身家什么名牌买不起?但每次到上京逛街购物,几乎很少给自己买什么东西,大部分都是为父母家人而买,毕竟自己目前还是个高中生,穿戴一些世界顶级的牌子,还是让她觉得不自在。
但所有女人对在珠宝首饰面前都毫无抵抗力,当陆彦把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她不禁为流畅的线条,明澄的色彩而炫目失神,不愧是“皇帝的珠宝商,珠宝商的皇帝”。
她轻抚着无名指上的盟定,犹如纯朴温柔的感情。象征着世代的未来,背面凸起,但正面格外光滑,任由环圈互相缠绕,转眼又在金属的表面上互相掠过,刻着奇异独特、神秘梦幻与恒久永远,塑造出极致的感性。
“All about you forever.”他轻吻着她的手面。
一切永远陪伴你,是这枚戒指的含义,也是他对她的承诺。
“谢谢!”
两只红酒杯轻轻一碰,陈竹嫣然一笑,晕红了双颊,美艳不可方物,看痴了陆彦,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堵住了她的红唇,唇舌肆意交缠着。
不知道是红酒太过芳醇,还是什么其他原因,陈竹觉得自己有点醉了,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陆彦觉得她有着世界上最柔软的唇瓣,收敛了方才的恣意,耐心地在她唇上辗转,舌尖细细地描绘着她的美妙形状。
他轻怜蜜爱的亲吻,让陈竹的神智一下子飞到了九天之外。不由自主地有样学样,也轻轻伸了小舌头在他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弄着。
她不经意的举动一下子点燃了他,她只觉得他的喘息陡然加重,随后紧紧地摁住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直到她被吻得喘不过气,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她神智还未清明,靠在他肩上看着他低低喘着气。
“小妖精,”他的食指在她被吻得红肿的唇上温柔地摩挲着,眼神柔得要滴出水来了。
她只觉得整个人被宠得像被浸在蜜罐样甜得发晕,调皮地伸出舌头在他指尖轻舔了一下。他如遭电击,猛地缩回手指。
“真是妖精!”他恨声再度吻上了她的唇,又是一番纠缠。
真是有情饮水饱,好好的一顿饭也顾不上吃,两人在包厢里像两条渴水的鱼儿,缠在一块儿不停地亲吻着。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好烫,不会是发烧了吧?”陈竹突然注意到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小小地尴尬了一下,“这是动情了。”
“动情?”她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见她一脸无辜地反复追问,他更加窘迫,狠狠地瞪着她,“就是想要你的意思。”话音刚落,他的脸红得更厉害。
陈竹这下总算明白了,原来就是性冲动啊,“讲那么文雅做什么?”小声嘀咕着,眼神却是不自觉往他身下瞟去。
“你看什么!”发现她的目光,他又气又窘,恼羞成怒地低斥。
“嗯,这个,不好意思啦…”陈竹偷笑,其实她才是色女一枚,陆彦小朋友别看挺强势的,还是纯情害羞的小男生呐。
于是她很大气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害羞啦,可以理解,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嘛。”
他怒极反笑,“所以呢?你要帮我吗?”猛的扣着她的手覆了上去。
自作孽!他在心里低低地骂着自己,本来完全是赌气的举动,却因为她纤细绵软的手而变了味。
陈竹也倒抽了一口凉气,尴尬地立刻抽回了手,那尺寸,那坚硬的手感,让她一时间心跳加速,捧着桌面上的冰柠檬水猛灌。
“我去趟洗手间。”陆彦也尴尬到了极点,哑着声音逃出了包厢熄火。
用冷水洗了把脸,总算冷静了下来。苦笑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现在总算知道早恋的坏处了。
陈竹他是非娶不可的了,可怎么着也得等她大学毕业了才能结婚吧,那还得等五年啊…
他长叹了一口气,并不是他传统迂腐,只是爱她到了极点,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讨她欢心,自然不忍心伤害勉强她半分。
知道她家教甚严,骨子里保守得很,自然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去勉强她,只是这样实在太考验自己的忍耐力了,最近的她越来越调皮,他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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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这几天每一天都在加班,忘记和大家说一声新年快乐了!
这段时间因为工作的事真要忙疯了,更新的时间也很迟,抱歉了…
从明天开始可能要连续一周加班连家都不能回,我会尽量保证更新的,
希望大家理解…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成年了(二)
第一百五十二章 成年了(二)
这厢陈竹只觉得心如擂鼓。双颊发烫,刚才他们两个实在是…
她瞪着自己的手,想起前世读大学的时候拜那群腐女所赐,她们成天在宿舍里放高H真人版的BL影片时她也常常好奇地凑上去看几眼,嗯,也算是“阅人无数”了,貌似…貌似他的尺寸还可以…
陆彦一进来,就看到她一脸花痴瞪着自己的手掌傻笑,一下子想到刚才尴尬的画面,羞愤得想要立刻掉头逃跑。
陈竹一见他,立刻收敛了色女的本性,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端庄淑女模样。
他深吸一口气,这个小妖精又千万种面貌,而自己越来越抵抗无能了。
“饿了吧?”他将她最喜欢的柠檬鲈鱼细细剔了骨,蘸了酱汁喂到她嘴里,爱一个人的时候,就想无条件地为她做任何事,每一天都想多宠她一点。
“你也很饿吧?”发觉他最近又容易冲动又容易害羞,特别是他害羞时候的样子实在是太太太可爱了,她骨子里的邪恶因子就蠢蠢欲动了,不逗他几下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一见她眼里那揶揄的眼神。他就立刻明白了她所指为何,“小妖女,别得意,总有一天把你吃干抹净。”
他惩罚性地咬上她的唇,这一吻又如何能停得下来?又是好一番痴缠。
“我以前怎么会觉得你是个正经人呢?”她轻喘着埋怨道,明明就是个色中饿鬼。
“我怎么不正经了?”他埋首在她的耳畔肩颈,火热的唇游移着,让她一阵一阵地轻颤。
“啊,”她轻呼一声,赶紧咬住下唇,忍下了逸出口的呻吟,怒气冲冲地推开他,“很疼啊!”
刚才那麻麻痒痒又有些疼痛的感觉太过于陌生,就像被蚂蚁蚊虫叮咬一般,她取出镜子一照,果然是红红紫紫的颜色。
“你是吸血鬼吗?”她嗔怒地看了他一眼,今天的裙子是低领的如何能遮住?真是难看死了。
慢着慢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吻痕?
莫怪她是个大龄小白,吻痕这种神秘的东西她只在小说中见过,现实中还前所未见呢,也许是大家都太纯洁了,也许是大家吻技太拙劣,当然也有可能大家的吻痕都留在一些她看不到的地方。
上辈子虽然爱得死去活来,可她和连庆之间也从未有过这么激烈的亲吻,所以初次见到吻痕,她还是有些小激动的。
“陆彦,这是怎么弄出来的?”好奇宝宝立刻发问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她是多么不耻下问啊。
他瞪了她一眼,保持沉默,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当时意乱情迷,下口也没个轻重,完全就是他下意识的反应,现在要他细细剖析这个技术问题,难度还真挺大的。
“不行,不行,我也要给你留一个,不然太不公平了!”她扑上去抱着他的脖子一顿狂啃。
“怎么回事?我亲了半天都没有红一块?你的皮太厚了是吧?…”她啃得很辛苦啊,心里的挫败感让她更辛苦。
“以后不能叫你小乖了,一点都不乖,你这个小妖精,小妖女,小魔鬼…”他哪里能禁得住她的撩拨,三两下就失去了理智。
他猛得低头,狠狠地咬上她粉嫩的嘴唇,撬开她的贝齿。把她的小舌头拖出来含在嘴里用力的吸,那种柔软,那种尝不够,让他恨不得把她揉碎了吞下肚里去。
手机响的时候,陈竹正坐在他的膝上,整个人被圈在他的怀里,两人的意识还有些不大清明,她只觉得他在耳边喘着粗气,已经挤入她双腿间的某物,隔着薄薄的衣料陷了一点进来,炙热地抵着她已然湿润的柔软,这种感觉让她从头顶一直酥麻到了脚趾尖。
她颤着手接起了手机,“喂,”她的声音又干又哑,刚才那把火烧得太旺了,舌头也有些不灵活,刚才被他吸得好疼。
“小竹,你在哪里?”电话那头的声音又吵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