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望,眼里露出惊惧:“弗溪公子的一手画,也无人能比其二。不知道,能否观望一二。”
温婉有些为难:“这个,需要的时间可能有些长。”
周老道:“不妨碍,我们等得。等得。郡主只管画。我们只在一边观望。一边观望即可。”
温婉望向宋洛阳,宋洛阳笑得很猖狂,也很得意。温婉无法,只得吩咐道:“去把画板取来。”
众人听到这话,就知道温婉的画技从来没落下过了。取了画板,就着景色。五个人也都站在那里,却是一动不动。咳嗽也无。温婉将这景色,画得很朦胧。
而且这种画法,他们也只在那张画上见过。如今手法比以往娴熟多了,比五年前画得更好了。众人,基本已经确定,眼前的人,他们来之前还怀疑是欺世盗名之人,没想到怀疑的人竟然是名扬天下的弗溪公子。
弗缰最让人津津乐道,到现在还没消散影的是什么?自然是一手精湛的,无几人能比的棋艺。自然,这环节,是不能去掉的。
五个人之中,以周老的棋艺最佳。温婉见状,也没推脱,于是道:“几位先生,入屋去吧。这里太暗了。”
五个人,进了正堂。棋盘已经摆好了。周围也放着瓜果糕茶水。可现在众人,哪里有心思喝茶吃糕点。
温婉让取的,自然是白玉玲珑棋盘。看着棋子,能感受到,是经常被人摸在手里的。温婉笑着道:“请…”
宋洛阳很是自得地说道:“温婉,别手下留情,以最快的速度将老周赢下。给老师我出一口气。”宋洛阳是彭老的手下败将,基本是输,赢的机会很少。
温婉莞尔一笑:“自然是以最真实的水平,在周老这样的高手面前,哪里还需要我手下留情。我定然要全力以赴。”
两人下棋,旁人观看。在场的人,对棋艺都有着不同的造诣。只下三手,多各自都数了。
两人对弈了一个半时辰。温婉以五子之数赢之。周老虽然输了却是万分的兴奋:“痛快,好久没下得这样痛快了。”
到现在,众人已经万分确定,温婉真就是弗溪公子。几个人脸都涨红了:“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金老干脆捶了宋洛阳一拳:“老宋,你忒可恶了。看到我为弗溪公子过逝那么伤心,那么的难过,你竟然竟然都不说一声。”其他几个人,也都纷纷谴责宋洛阳。
温婉却是朝几个人一躬:“还温婉请求几位先生,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彭老抚摩着白胡须,其他几个也都默然。金老却是有些不解释:“这是为何?为何不让传扬出去?”
温婉摇头道:“传不出传出去,本也无关紧要。我也不是刻意隐瞒。只是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所以不方便对外公布。再者我刚才说的话,并不是推脱之词。棋画等物对我来说,只是业余消遣。我最喜欢的,还是赚钱。”如果不是如此,这次的风波也不会如此之大。
宋洛阳早知道如此,没吭声。其他四位,却是张口欲出,到底是什么话都没书出来,人各有志其中几人对望一眼。周老道:“郡主放心我等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也请郡主不要生疏怠慢了。”上天赋予了这等才学,却偏偏不用在心上。若是用心于此,那必定是名留千古的任务。众人又感叹又遗憾。
心情万分复杂。带着这种复杂的情绪离去。
温婉每人送上家酿一坛。中午用餐的时候,他们可是交口称赞的。对于这些大儒来说,送什么财物值钱的,还不如送这些雅物讨他们的喜欢。温婉让侍卫将他们安全送回家。
在宋洛阳的有心宣传之下,温婉的几首诗立即在京城散播开来。四位大儒对惹来的疑问,亲口承认(宋洛阳是温婉的老师,不算),是当场考校温婉郡主,是他们出的题,而且还做了限制。也都是当场看着温婉作下的。而且,严厉训斥了传播温婉欺世盗名的人。言语里充满了愤恨。如此有才学的人,竟然会被这样诽谤,实在可恨。温婉在几位大儒带有敬意的言语里,名声又上了一个台阶。
没人敢去怀疑这四位大儒的品性。况且新出的几首诗,特别是竹中纳凉与落花有感,确实是难得的佳作品。
再无人敢质疑温婉的才学,更无人再敢说温婉的品性。因为至于温婉不赡养老父的传闻。也在第一时间,把温婉之前做下的事,全部传扬了出去。众人听了,纷纷称赞。
文人学子拜读后纷纷赞扬温婉郡主的才学。所有的人,多是交口称赞。且都说,世乃旷世之作(温婉暴汗,虚夸也不用夸到这地步)。
可以说,在京城读书的人,要是没有拜度温婉郡主的大作,你,就已经彻底被淘汰了。而且,几首诗作还以最快的速度,流传出去。
不说别人,就连皇帝看了温婉写的六首诗词,也不得不赞叹温婉的才华。想着温婉女扮男装混得风声水起。都过去五年了,至今还有人念念不忘。咳,难怪这个丫头说要游山玩水,那等日子,对他来说,确实是逍遥啊。可惜,却要被拘泥与在京城里,为自己筹谋划策。
皇帝心有愧疚,下了圣旨,奇珍异宝哗哗地如流水一般流向郡主府里。温婉是见怪不怪了。
温婉本来还想借次机会了了与平向熙那父女关系。可是得了消息,几个番地上有异动。温婉决定,还是暂时等等。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怕等这么一点时间。
夏瑶这边也查明白了,在背后做推手的人。有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其他的,只是顺势而为:“郡主你如今已经十五了。再过一年,就该嫁了。这些人,肯定还有后续动作。”
温婉微微叹气。她对别人,可以用狠手。但是对皇家的人,她总有真或多或少的顾忌。虽然皇帝舅舅的儿女没把她当成一家人,不喜欢她。但她,总不愿意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对手,甚至敌人来对待。
温婉闷闷地跟瑶道:“夏瑶,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招人厌。”
夏瑶望向温婉道:“郡主,有付出就有回报。只要你不做得过分,皇上,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温婉却是低着头道:“可是我不想做让皇帝舅舅难过的事。再怎么样,那都是他的亲生儿女。我…”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会害怕,才会小心翼翼。不敢去触摸。可是,退让,只会让有些人以为她胆怯或者懦弱了。
夏瑶望向温婉沉默了半天才道:“郡主,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一句话。你好记得吗?”
温婉摇头,她说过很多话,哪里记得是哪一句。
夏瑶轻声道:“郡主对我说过,帝王之家无亲情。郡主没说错,帝王之家只有权色,没有亲情。但我相信,郡主会是一个例外。郡主对皇上的孺慕爱戴之情,天下再无第二人。”
温婉嘲笑道:“例外的人,下场都是很惨的。”
夏瑶一顿,原来如此“郡主,从头到尾,你都犯了一个错误。你对皇上来说,不仅是外甥女,还是皇上的臂膀。皇上是九五之尊,但也是人。皇上再铁石心肠,郡主为他所做的也够多了。我相信,只要郡主不越了底线。皇上就不会舍弃郡主的。郡主不要忧虑于此。”
温婉不吭声。
夏瑶轻笑道:“如果郡主不相信,就让我放开手脚去做。要是有事,皇上怪罪下来,我担着。”
温婉看着夏瑶道:“不要说这样的话,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还没无能到要你为我担当责任的地步。”
温婉的名声正了以后。自然很多人嗔怪,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此有才学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传闻传出来。这到底什么人作怪。
温婉的闺秀梅儿出去应酬说起起此事,笑眯眯地说着温婉平日里懒得很,对写诗词不感兴趣,不逼着死不写。但每一首,必定是佳作。温婉以前写的作品,全部都被梅儿给翻出来了。不过梅儿加了几句,说温婉相比诗此之类,她更喜欢赚钱。诗词对她来说,只是消遣。
文人士子垂手顿足,扼守断腕。这还让人活不活,有这等才学不用,不喜。他们想写写不出。老天对温婉郡主太厚爱了。
也因为如此,温婉的诗词,全部被有心人汇编起来。再将之编册成一本小小的诗集。以最快的速度问世,一推出来,当天销售一空。
此人将所得利润,悉数送往皇家慈善堂,言明此为出售书集所得之利,不敢专用。温婉得了消息,只是一笑。并没有见此人。想要走近路,也得看人去。她这里,不接待走近路的人。
这本书集的问世,再一次让温婉名扬天下。也因为如此,有了天下第一才女的称号。本来按照正常来说,闺阁之中的女子的诗作是不宜宣扬出去。不过,温婉是特殊。也没人挑此事来说。
与此同时,过逝的弗溪公子在次被提起。好事者,将两人齐名,并称为墨白双玉(一个黑如碳,一个白如雪)。
温婉盛名之下,立即就有传闻,认为温婉郡主欺世盗名,才要毁婚。从而,才会尚公主。
所有聪明人立即恍然大悟了。原来是长公主看上了驸马,才有对温婉郡的这些坏传闻。思聪的名声,顿时一落扫地。
思聪气得要吐血。
明明是温婉自己说她不喜写诗词,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她只是让人传了她自己说的话。她有没添由加醋。为什么到头来,把这事扯到她身上。还说自己想要尚曹颂为驸马,栽赃陷害平温婉。实在可恶,可恶之极。
思聪忍耐不住骂道:“平温婉,你这个灾星。”每次碰到温婉,她都不得好。那就是个灾星,从出来,就没一次得好。
思涵对此却甚为兴奋。还想上门与温婉进行讨教。可惜,温婉不接帖子。诗词问世以后,一直龟缩在家里。
此事要说最郁闷的,当属曹颂了。
曹颂拿着手里诗,发愣。明明是温婉自己说不喜好诗词,明明去问了,去查了,所有的人,包括温婉郡主的先生,都说她没有才华。所有的证据都显示温婉郡主是个欺世盗名的人。为什么一下就翻盘。
金老、周老、张老、彭老,都是当代大儒。名气只逊色于宋洛阳。但是他们各自在自己的领悟,都是头脑人物。就是皇上,都不可能让这四个人给温婉郡主做假。
他要敢质疑五位大儒,非得被驱除出文坛不可。当然,他也没脑抽到怀疑这几首诗词是被人代笔的。只是,他真的不相信。这几首诗是温婉所作的。这就好比,本来眼前的是一个金苹果,你一直为之努力奋斗想要得到它。结果,这个金苹果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已经溃烂只是表面光鲜。这样的烂苹果自然是要丢了。可是等他丢了以后才发现,才发现,苹果是好的,一直都是好的。
这种得与失之间,让他很难受。
三十一:一两三分银
温婉名扬天下,与弗溪公子齐名,比曹颂更难受就是燕祁轩了。他听到黑白双玉的时候,那火是蹭蹭地往上冒啊。他自然是不敢去找温婉了。但是他极度郁闷。
等冷静下采,又想着温婉说他就是弗溪,心里升起了一和无力感。这和无力感,驱使他去找了淳王。
淳王心下咯噔一跳,不过很好地掩饰了这和情绪。认为燕祁轩是在天方夜谈。否则了温婉之前说的话。
燕祁轩如今知事多了。虽然心思没放在家务上。但是全部放在书法上了。结交的也都是一些名门有才学的子弟。与世子妃感情不说恩爱无比。至少相处的很融洽。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抱上孙子了。
燕祁轩听到淳王的保证,说绝无此事,也才把心放下。或者说,他更愿意相信这个是最真实的。
燕祁喧对此很疑感:“仲然,你说,天下真有这等人?”好象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了他日夜苦读,也不能做到温婉一半了他打击人了。
徐仲然郁结于心:温婉郡主越优秀,他越只有仰望的地步。咳,徐仲然比谁都郁闷了但现在这和郁闷不能表露出来。谁知道燕祁喧是不是对郡主动了心思。
温婉郡圭,他唯一想娶的人,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福份。
燕祁喧也知道这吓,话题不好讲。这都现成的诗集了,你还能说她做假。要现在敢说,走到大路上都有人喷死你。于是燕祁喧转移了话题:“听说你爹跟你那后母给你物色了宋家的(礼部尚书)的姑娘。我打听了,此女还不错:”
徐仲然摇头:“我才不会娶他们看中的:不是贤淑才学,就是端庄大方。再好的姑娘,进了镇远侯府,没有足够的手段,只会成为牺牲品。那两个女人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我宁愿晚些娶个中意的,也不要到时候鳏夫再娶。”那样就掉身价了了
燕祁喧默然。徐仲然一直对温婉很上心,但是知道自己有意思以后,再没表露出来。燕祁喧倒也没多反感。只是徐仲然的家里,确实一团乱。一正妻一平妻,名有手段,六十四般武艺,齐齐上演。比他们王府后院不逞多让:
温婉没将这些盛名放在心上。至于那些请贴,也都很客气的回绝了:理由也很简单,她很忙。她最近在琢磨着,该怎么样对几位皇子回击,要不伤颜面的回击,还得让他们妆敛,这可是个技术活。温婉还没琢摩出完美的法子,就听到皇帝宣她入宫。心里琢磨着,不会是知道自己要对他几个儿子做手脚吧?消息也太灵通了。
夏瑶听了乐不可吱。郡主这可是典型的做贼心虚:就算做坏事,也只走出一口气。又不是要几位皇子的命,有必耍这么害怕的。
皇帝得了白世年的密折,面色沉重。
这才下了圣旨,宣了温婉进宫。温婉知道白世年希望皇审调虎威军去边关。
温婉皱着眉头道:“皇帝舅舅,打满清人,靠的不是三千人就能成的。了不得,多调几个将领过去给他用。这样直接调军队过去,会容易引起戚泉的反感。现在几个番王有异动:边关,更是要求稳。要动,也不是现在动。”温婉心里以疑惑了,这么肤浅见到的道理,皇帝舅舅不可能不知道。怎么会问自己:
皇帝面色很忧虑。温婉感受到皇帝的浓烈的忧虑,心下升起了一股不安:“皇帝舅舅,你在担心什么?就算赵王真谋反,我们也不需要怕他?皇帝舅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皇帝笑着摇头:“没有,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的。我想告诉你,你也没兴趣听。”
温婉见着皇帝确实无异色,也就把心底的那点疑虑暂时埋藏在心里。等回去以后,让夏瑶去查一下。看看皇帝舅舅到底有什么不妥当,是不走出了什么大事,都让他都失去了往日里的冷静。
夏瑶的回复,一切正常。
“郡主,再过几日就是宋先生的五十岁大寿了。嗯问郡主是打算按照常例送的吗?”顾妈妈过来问着。
“恩,按照往常的节礼,加厚一倍,再从树下挖两坛子葡萄酒给老师送去。顺便问问夏凡,缺什么少什么,别不开口。”温婉对于宋洛阳,那是非常的尊敬。仅此于皇帝:
“是。”心下了然,就下去了:一会,说游掌柜的来了了
游掌柜拿了帐本过采道“郡主,广源银行这个月净赢利五十两银子。”温婉每次问的都很详细:可不是能糊弄的主。他得打起十二精神采应对了若不然,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温婉接了帐本细细看一番。面色不情地问道“净赢利是四十八两七分,何以多报了一两三分的银子?”
游掌柜这几月下来相处下采,温婉知道确实是个人才。机灵、圆滑、人际关系也很广,对京城很熟悉,掌握了很多消息。对于刚刚开业的广源银行,是大有盖处的。
游掌柜听了温婉的话,心里咯噔一下,郡主这刚刚看了十分钟都不到,就把一本帐全都算清楚了。他自然是知道净赢利是多少,但为了凑个吉祥数,这才说的五十两。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为了个喜庆好听。可是做生意一文钱都不能多报也不能少报,更不能错。这是我这里定的规矩,知道吗?念你初犯,就饶了你这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回叔外公那去吧。”温婉很平静地说道。
游掌柜赶紧跪下道“谢郡主恩德。”
游掌柜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就这样回了王府,不说王府会怎么惩罚自己,可一辈子的体面就这么没了,以后还怎么在王府里呆。都说郡主做事极有章程,没想到,竟然这么严苛:以前还当是夸大,没想到,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起采,也是为难你了。这会广源银行刚刚开业不久,外人不熟悉,所以不信任,也是自然。等慢慢名声出来,生意自然越来越好。这个月能赢利五十两,也是非常不错,辛苦你了。”温和地说着:
“奴才汗颜。”游掌柜这话是真心实意思了温婉手下的醉湘楼一个一等席面前是八百两银子工明月山庄,也是财源滚滚进。更不要说那三条大
自己经营的广源银行一个月才赚五十。不好意思说。
“你不要小看了广源银行,这是我费了最多的心思,也是寄予最大厚望的生意。这会虽然不景气不过,慢慢就会好的。等到它壮大的时候,就有的你吃惊。了”温婉看着掌柜的懊恼的样子,笑笑。
“奴才一定不辜负王爷跟郡主的重托。”游掌柜立即说着。温婉点了点头,让他下去了。
“郡主,老爷派人送呆封信过来。”温婉奇怪一番,接了信,不知道是感叹,还是悲哀。第一次收到亲爹的信,竟然是为了要钱。温婉看完后就扔了。
“老爷郡主说。福徽公主就生她一个女儿。所以老爷要求的,郡主不能遵从。”夏语亲自过来回话。
平向熙虽然心中有这个准备,但还是有些失望“也就让她给三千两银子给她妹妹置办嫁妆,以后把喜事办得风光一些,都不肯吗?”。他想向温婉要些银子先替清珊购置一些需要的东西。等以后找了婆家,到时候就不会那么仓促。
范姨娘不满地说着“郡主也太紧巴了。谁不知道醉湘楼跟明月山庄、还有江南春日进斗金。这会老爷求她拿三千两银子给尚麟都不肯她这个妹妹!是不是也太过了。”
夏语厌恶地看了一眼二夫人根本就不应她的瓶那眼里赤裸裸的鄙视,让范二夫人气血直冒。
“郡主今天又送什么好东西给我们老爷了?给我们也开开眼界。”苗氏看着不像样子,立即转移了话题。
“老爷,这是郡主给你送来的获苓膏,用人乳和着,每日早起吃一钟,最是补人。还有这菊蜜,是郡主亲自调的,每日饭后半个时辰用温水泡一杯!对身体极好。皇上每天也都在用这个。要是用了觉得好,就打发人过来说一声。”夏语让小厮递上来两个小盒子。
苗氏赶紧在旁边圆着话“郡主真是孝心,上次一听老爷身体虚,就送的那龟苓霜,最是补了。大夫说是极好的补品,老爷吃了几钟,身体就大好了。多亏郡主的一番心了。”
“老爷是郡主的亲爹,孝敬也是应当静。老爷!要无事,奴婢告退了。”夏影看着平向熙迟疑了一下,知道是有事,立在那里。
平向熙想着,银钱不拿,酒也值当不了几个钱“温婉自己酿的葡萄酒,滋味甚好,很多士子纷纷上门,求而不得。过两日,我有几个好友过来,给我送两坛子过来,我想用它来宴请好友。”这也是他几位好友念叨了好几回,这次他要请人家上门做客!总要满足需求。
温婉是闲来无事总喜欢喝上一盅,可是御酒与京城的酒都太烈。好在身边有一个九娘。这些年!九娘酿了很多的酒。温婉之前都不大喝,反正酿好了存起来,时间越长味道越醇厚。
如今存了不少的货。反正她园子大得很,不怕没地方放。桃花酒、菊花酒、桂花酒、还有葡萄酒等好几种酒。
头一次,四位大儒喝了大声叫着好酒。也没宣扬出去。上次宋洛阳生辰,温婉让人从地里挖出两坛子葡萄酒做贺礼。宋洛阳喝了大为赞叹,拿出一坛子出来宴了一群知交好友,让那些喜欢两杯的朋友都赞叹不已。还赋了诗词。因为此举,温婉的家酿一下名声大作。无奈温婉身份地位太高,没几人敢求上门。
夏影一听是要酒,替了温婉答应下来“也是赶巧了!郡主那里正好还有两坛子葡萄酒。一坛子是说好了给相爷,还剩一坛子郡主本来是留待自己喝。不过既然老爷要喝,郡主自然是先紧着老爷的。”
“好,你下去吧。”夏影立即下去了。
看人走了,二夫人立即打开盒子,一阵清香就传过过来。苗氏忙在旁边让人去藕香谢弄来了些人乳!合着给平向熙服下。
自从老爷子回来,温婉就断了这边的补给。现在清雅居跟蘅松园上下三十来口人,还都靠着老爷子的二百两银子过日子呢!否则,光凭尚麒一个月二十两不到的体禄,怎么养得活这上下这么多口子人。还不说温婉每个月都会送那么些好东西。
苗氏自然知道,如果平向熙有个三长两短,郡主那边的供养就会断了。以后他们的日子,定是极难的。所以,自从知道平向熙把药材补品拿去卖了换银子后,温婉送过来的补品之类的都被她收了起来。每日里按照大夫的话,给老爷子补着。平向熙这半年来,被补得红光满面的,比尚堂、尚麒看起来都精神。
温婉得了消息,立即让人送了一坛子葡萄酒、一坛子桂花酒、一坛子桃花酒、一坛子菊花酒;一共四个坛子。
作戏做全套。都砸进去那么多了,也不在乎这么几坛子酒了。反正要不了多长时间,这些人就会消失在她眼前。
平向熙开了酒,立即开了葡萄酒。自己喝了一盅!赞叹不已。”清醇可口,佘味无穷,果然是好酒。”喝完后还想喝,被他身边伺候的人给阻止了。留待明日再喝不迟。
那边相爷也得了一坛子葡萄酒,喝了一杯,赞叹了两声:“咳,你说这个丫头,为什么做什么,什么都上拔尖的。
老天对这个丫头也太厚爱了。”
幕僚也只能夸赞了:“老天对郡主确实厚爱。听说,郡主还曾受过纪大学士的教导(彭老说的,但没说温婉就是弗溪)。可惜了,要是郡主愿望往这方面发展,将来必定会再多一位文学泰斗。”
苏相乐耳呵地说道:“就是温婉愿意,钻研诗此去了,真成了才女,皇帝肯定要发怒了。皇帝要的是财女,不是才女。”
幕僚也知道。
苏相乐呵呵地说道:“这样的东西,她真有心!自然是不会落了。再者,温婉最喜好的是赚钱。但是赚钱,以后就不会落了她的品格。这个丫头,算计起来,一套一套连看来。看着吃大亏,最终得利的还是她。”本来温婉行此商贾之事,有人议论。可现在有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号,谁也不敢说温婉做生意就是沾满了铜臭的人。除非你能比得过温婉更优秀。可惜,要找这样的人,无异于登天。
三十二:怡园
平向熙宴请了客人来品酒。几个好友在一块喝得倒是畅快,可是一坛子葡萄酒很块就见底了。没奈何,就让搬来一坛子酒,没想到,喝了以后又是赞叹不已。得,一番下来,温婉送的四坛子酒,被他们喝完了两坛。喝得平向熙心疼不已。
第二日别人来求,立即说着没了。他怎么知道女儿那里还有没有。要是没有,连这两坛子酒都保不住了。每日里喝一小盅,喝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就喝完了。
温婉得了消息,反倒是笑了出来。自己这些年送了多少好东西过去,从来都没得一声赞。没想到这会送几坛子酒,倒被他当成宝贝。
其实温婉这里,还有很多的酒。有的存了四五年了。只是她不准备放出去,存起来,以后每年挖上几坛自己喝。不过对于此事,温婉心思一转。又有了注意。
温婉立即拟了个章程,这边请人酿果子酒。那边寻人找了位置。
“怎么,又有个什么好主意。”淳王的消息多灵通呀!立即赶过来问着温婉。温婉看着淳王,真怀疑他有四眼睛、四耳朵。
“打算开个女子酒楼。”温婉倒也不隐瞒。淳王以为听错了,等确定以后,不禁笑了出来。
“我类的是果子酒,不醉人的。再添些好玩的玩意在里面,宴请达官贵夫人来,也是雅事一桩。你可别小看这些夫人,可都是管家握权的人,赚头不小。”温婉笑着说道。
淳王立即表示自己有兴趣参股。
温婉很抱歉地摇头。这是她准备入私库,不准备一并入皇帝的生意之中。当然,对外人来说还是一样的。多赚钱,她的慈善堂也可以帮助更多的人。淳王还是算了吧。
淳王没吭声了。
温婉很快就在西街这边买了两个五进的院子,打通连接在一起。位置不偏僻也不很热闹,是比较清净的地。温婉打算开的女子酒楼肯定得跟男子的不一样。每个院子都装饰整修过,也设置了很多游戏,如投壶、比对、校对子、荡秋千等。房间也都布置得清丽雅致。
想着掌柜的人选,准备把夏林要回来。
夏林终于等到郡主府那边传来消息说,让她回去了,高兴得不得了,三年了,终于等到了“七少奶奶,再过半个月,我就要回郡主府去了。这是夏春,跟了我也有五年了,能替奶奶分担了。”
“这是怎么了,在这里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你回去了。”真真有些舍不得。夏林在这里,可省了她很多事。要是走了,以后自己可就不会有这么轻快了。
夏林笑得很欢快“郡主让我回去跟着夏香姐姐一起帮着郡主管理产业。”终于要回去,再不要呆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了。
“可如“”却也说不下话了。夏林是当初郑王府出来,是郑王给温婉的大丫头。当初留在这里,说了是帮她打理内务,等熟悉后再回郡主府的。这会温婉要用到人,自然是要招回去的,自己也没借口留着。可是去了这么一个心腹人选,以后这内院,心里不安。
“少夫人不用担心,夏春对这院子里的事物也是极熟的。而且外院有着夏旺,不会出什么岔子的”这么两年,该扫清的也都扫清了。当然,最重要的是,总不能总让自己协助着她吧!
“先让她试手,等看过再。说”这也只是托词之意,真真也很清楚,到现在,人是肯定要走的。好在自己现在内外院都有她陪嫁过来的人,也不用太担心。
温婉正在为开的女子酒枋取名字一事头疼不已。咳,怎么总是要取名字,真是。嗯了好久,才想要有个自认为不错的名字。
这日,被邀请的很多官夫人纷纷来捧场。温婉亲自接待了颧王府世子妃、淳王世子妃、镇国府世子夫人、平国府世子夫人等一行贵妇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怡园。,怡然自得之意,正匾写着两个仓劲有里力的大字,这是温婉用了两坛子桃花酒向老师换来的。
‘香融玉谷酒,花媚玉堂人。,梅儿人念着院子里的一个牌匾,笑着问是谁些的,真是对景对情,好对子。
“这是我家郡主写的,说是我们这里的酒,大都是用花入酒,自然是要别有一番情趣才好。今日各位夫人喝了我们这里的花酿酒,可得好好点评点评。”夏林见温婉在那不好意思回,立即应着。
“话说,郡主你是不是有一颗九巧玲珑心。不仅是有名的聚财童女,天下第一才女。所有的灵气全都跑你一个人身上。真是让我们这些做女儿的恨不得也有这么一个玲珑剔透的女儿才好啊。”颧王世子妃佟氏感叹着。她女儿今年六岁。
温婉温和地笑了笑。一路看过去,到了最里面的一个牌匾,赫然写着:“世间有人谤我、辱我、轻我又笑我、欺我、贱我,当如何处治乎?你且忍他、让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好几个妇人看了这牌匿愣了好一会,佟氏掩嘴笑问“这也是郡主写的吗?”
温婉笑着解释道“不是,这是寒山先生说的话,我很喜欢,就让人写在这里,也当是个趣味。”。
“邦主还真是个轻巧心思。”一行人继续走着,等走累了。就看见牌匾上写着几个大字‘高柳喜迁莺出谷,休憩时待凤来仪,院子也取名叫凤来仪。众人走进去,纷纷赞叹着。
各个院子都是设了不一样的玩意。围棋、象棋又弹棋、双弹、射箭、扑克牌。每种玩意都是各为不一。让些夫人都过了一把瘾,直呼有趣味。玩了好一会,直到用午版才罢手。
被丫鬟引到房间里,打了帘子引了人进去。众人开始以为是跟外面酒楼一般。
等进了里面,暗自称奇。只见里面临窗有一塌,塌上有水红色大条褥、靠背、引枕等物件膏边还有痰盒脸盆等用物。中间有一大理石圆桌,周设有八张椅子,都搭着银红椅搭,底下四副脚塌。再有边,放着花瓶等物。要不是说是酒楼,都以为到哪个夫人的厢房了。
“众位夫人请入坐。”一会,就有丫鬟婆子端水过来净手,涑口。接着就端进来西瓜、桃子、梨子、荔枝等几样新鲜的水果。众人正玩得乐乎,身体发热,突然吃了这等微凉的东西,惬意之极。
“请几位夫人放心,这都是放在井底冰的,不是用冰镇的。多吃两块,也无妨碍。”夏林看着有一个夫人,想吃又迟疑,立即知道可能是怕多吃对身体不好。这湖一落,果然吃了就不再有忌讳或
歇息了一令,就开始上菜了。芥末白菜堆、香椿鸡蛋、炸小黄里英豆腐、炖鸭子、红烧肘子、鸡蛋羹,都是些家常菜,可是味道又跟家里的有些不一样。
“这是郡主珍藏的菊花酒,可不就今日讨了个彩头,开封了。”夏林乐呵呵地把酒拿来,开了封,香味袭来,让人陶醉。这些贵夫人平日里宴客,也是会喝上两小盅。这会,闻着香味,都纷纷赞叹着呢!等喝了,更是赞叹不绝。
“郡主,这酒香醇可口,可都家带些回去。”梅儿喝了些后,喜欢得不行,立即问着。温婉很遗憾地摇头表示,这里的酒,是不外带的。原因很简单,如果被外人得了这酒,自然也能酝酿出来的。
“郡主,大家这么有兴致,何不作几首菊花诗来助助兴。传出去,说不定郡主还能得个雅号呢。”梅儿倒也不着恼,又笑着说道,
“这是你们爱作的东西,哪里是我们能做的。不成,不成。要不,就才猜字令。”平府世子夫人宋氏听了笑道。
“郡主,先来一首,讨个头彩基样?”佟氏笑着附和梅儿。
“好,那我就不矫情了。”温婉心里哨咕着,又得抄袭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为了生意,抄袭就抄袭吧。
这日陪着几人,又游玩了好一会,给每人捧上一杯菊花蜂,喝了也都纷纷赞叹着。到了下午众人也依依不舍地散去。
“温婉,你做了那么多的生意,这次我是要重重地夸奖你一番。以后,我们也有耍乐子的地儿了。喝酒赋诗玩乐哪里都是他们老爷们特有的专利。以后,没事闲的话,就邀几个夫人一起来这里赏菊喝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佟氏乐呵呵地。
温婉笑着应了。
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号很响亮,也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到了大齐得每个角落。一向关注温婉动向的白世年,自然也很快拿到了温婉的诗集。
叶询看完后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抄袭的?”
白世年眉头一皱。
叶询举了例子:“你看啊,赚钱赚钱厉害,无人可比,可以说天下第一人。现在连诗词都做得这么好?她要不是抄袭的,那就是不想让其他人活了。”
白世年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没见到她真人。否则你真回羞愧的想要自杀。”见着叶询好奇的模样道:“先不说气势,见着就得匍匐于脚下的感觉。单就说那一手画,画得非常的好。据我说知道的,所谓江南的大画师,也只单她这样的水平。这是我亲眼所见。”
叶询瞪得眼珠子都出来了:“你亲眼见她画的?”
白世年点头:“是的,亲眼见的。虽然没见画完,但是,画法娴熟,而且,很有特色。你得要小心了,万一你说温婉郡主是请人代笔或者抄袭的话传到监军耳里,你会吃不完兜着走,我也得连累。 ”
叶询愕然:“这是为何?难道他也是温婉郡主的崇拜者?”
白世年呵呵一笑:“听说温婉郡主,受过纪仲大学士的知道。京城里纷纷传闻,要不是宋洛阳收了温婉郡主为学生,温婉郡主就会成为纪大学士的赶门弟乎乎。监军大人的父亲,可是纪大学士的学生。他们可是有同门之谊。你可是诽谤他的师姑。他能饶得了你。”
叶询无语。这也扯得上关系,都不知道隔了多少道弯去了。
白世年等人走后,拿比诗集,轻轻地念着那句:“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温婉郡主,到底哪面,才是你最真实的。”白世年正在思量着呢,就听到阿猛说,戚姑娘来了。
白世年当下板正了一张脸道:“来人,拖出去,打十军棍。军营重地,岂是女人能进来的。”
阿猛受了十大棍子。可白世年也不能让娇滴滴的美人在外面暴晒着等他。他能铁石心肠,可是军营里的光棍却是忍耐不住。那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在强烈的阳光之下,看得他们铁石一般的心,也都要融化了。
白世年走出去,就看见穿着一缕金百蝶穿花桃红衣裙,梳一个流云髻,额上贴一朵镶金花铀,头上红翡滴珠步摇的流苏轻轻垂下。身上披着一个锻青色的斗篷。虽然不华丽,却无损她的美貌。
白世年板着一张脸道:“戚姑娘,这里是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可靠近。这次念戚姑娘是初犯,也就算了。再有下一次,别怪白某不讲情面了。卫云,你把戚姑娘送回去元帅府里。”
白世年说完,准备转身离去。
戚俪娘被训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不过却忍了。只是轻声叫道:“白将军,我只是,只是想送样东西给你。”说完,递来有个小小的盒子。盒子上还雕刻着海棠花,做工也比较精细。
卫云见着如花工般的容颜,如葱一般的玉手。心里羡慕得不得了望向他们的将军。他们将军真有福气。戚小姐是多少人爱慕的姑娘,陈阿布喜欢得戚姑娘连命都不要。可是戚姑娘却喜欢他们家将军。
白世年板着一张脸道:“白某多谢戚姑娘的厚爱,不过,无功不受禄。心意领了,东西就不用了。”说话,真真的毫不留情面。
戚俪娘的一张俏脸成猪肝色。白世年却是不管这么多,他也向来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转身就走了。
卫云觉得他们家将军,真是不懂美人恩。
戚俪娘把下鄂都咬出唇印出来了。看得卫云一阵心疼。恨不能戚姑娘咬的是自己。疼死也值得啊!
三十三:变故
温婉这日在算名下的产业一个月的收益。还不错!现在名下产业每个月合计起来的收益有二十多万两银子,把个温婉喜得合不笼嘴。正在打着盘算着!把这几个月的钱全部合拢起来,全投到广源银行去,算是县帝舅舅入股的钱。
现在温婉名下的几处生意,就只有广源银行不赚钱了。就连新开的怡园都有五六千两银子入账。温婉是打算,将它作为以后京城里富贵人家的办理酒宴之处。男的有醉湘楼去,女的也该有个好地。自然是怡园最好了。
“郡主,郡主。”夏影立即奔进来。温婉一听!心一下就沉了,能让夏影失态的,估计着是大事。而什么样的大事能让温婉着急的,自然走出大事了。
赵王果然反了。恒王、周王附和。另外还有两位番王,也加入了阵营。
对于这等朝政大事,本来是没温婉什么事。可是赵王打的是除妖孽的旗号,国有妖孽,不除亡国。
这个妖孽,自然指的是温婉了。
从觉空大师算出温婉本该六岁即死,到后来温婉一系列的手段,于超越常人的智慧。直指温婉是妖孽,妖孽占据了这具身体。
一个六岁的女娃,怎么可能就有如此的手段。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积累子上百万的财富。明明就意思该死去的人,为什么还好端端地活着。还成为什么天下第一才女等等,列属了温婉一系列不正常的事情。这样的人物,不是妖孽是什么。
赵王本来想攻击当今皇帝。可找不着攻击的盲点。皇帝当初被是以嫡子身份册立储君。又是在是在皇帝亲口以及有遗诌,百官及宗室见证之下继位!名正言顺。找不到攻击的盲点。上位也没大开杀戒。至于说嗜杀什么的以前不说自从回到京城这几年,一直都是兢兢业业,这都是朝臣有目共睹的。
皇帝对于赵王的叛乱,是早有准备的。一得了消息,调兵遣将,一一安排的有条有理。丝毫不见慌乱。臣下看着如此行为,自然知道,皇帝是早有准备上面稳妥了,下面自然也就各尽其职。
温婉听到祁慕自请上站,皇帝允了。但眼里闪过一抹忧色。夏瑶奇怪地问道:“郡主,你怎么了?”
温婉看着院子里栽种的花儿:“万物循环!人也一样。”虽然与祁慕接触不多,但是祁暮本身才学不错。只是因为好武,将之掩盖。如今上了战场,一旦有了军功,回来必定封王。太子性情纯厚!魄力不足三个同母兄弟现在感情不错。可是将来呢?再亲的兄弟,也难以抵挡那把宝座的诱蕊
而且,温婉总有一种感觉。她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事情,超出了掌控。有未知的风险,在等待着她,考验着她。温婉轻轻叹气一声,只希望自己多想了。
至于说卷如争储君之中,他们争斗他们的,只要她能达到淳王一样的地位谁有能奈何得了她!到那时候,她游离在外看戏就是。
军报首战,失败。
温婉并不觉得意外。
军队行色匆匆,本该修养一段时日再战。可是形势紧迫加上叛军的气焰正盛。第一场失败,温婉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令温婉没想到的是赵王竟然送来亲笔手书给皇帝。言明只要除了温婉这个妖孽,他们立即撤兵不引战火。还对外宣扬,只要皇帝杀了温婉!他就带领所有的人撤兵。
夏瑶脸色大变。在前军对垒,在我军打了败仗之下,散布这样的流言,可谓是诛心之论。一些怕死的臣子,估计会上书,请求皇帝准了赵王了的要求。毕竟,谁也不想惹起战火。
温婉取下手上的血丝翡翠手镯,拿在手里把玩!一点也不担心会掉下去摔碎了。
夏瑶抿了抿嘴唇,却是什么都没说。
温婉并不担心,抛开她与皇帝父女一样的情份。单就以后还要让她帮着赚钱,皇帝就不可能牺牲掉她。而且,如果现在杀了她,必定会寒了很多跟随皇帝的心。毕竟,以前跟随皇帝的都得了高位,得了厚重的赏赐。而她什么都没要,还尽心尽力的帮着皇帝筹划。如果这样的情况下,皇帝还要杀她!温婉笑得很明媚。赵王,如果这次你被抓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不出夏瑶所料,确实有大臣上折子,恳求皇帝如了赵王的意,杀了温婉。杀了温婉郡主,赵王也就没了借口再继续,否则会被天下人唾弃。如故这个折子不处理好,会立即引来人的跟风。
皇帝大怒,怒斥着,赵王若真是忠孝的人,又怎么会造反。皇帝也不看任何的颜面,直接下圣旨斩杀了。
朝堂上,分为三派。一派中间党;一派张力打;一派主张将温婉送出去平息赵王火。当然,第三派的人最是少,但第三派的人全部都是顽固份子。
皇帝态度很强硬,谁敢上这样的折子,上一个杀一个。上一双杀一双。眼睛都不眨巴的。
见着说不通皇帝,改去尊贵郡主府。
温婉自从着王散布消息以后,一直在尊贵郡主府!并未外出。在这个时候,她还是保持低调的好。不过对于外面的消息,她都知之甚详的。却不想,那些顽固份子,竟然找上她来了。
温婉放下手里看的书。笑问夏瑶:“你说这些人!会不会是来叫我自尽。好忠了孝义。”
夏瑶满面寒霜:“如果他们敢,就让他们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来了一个人,姓容,是朝中有名的顽固份子。此人跪在温婉面前,说了一番凛然之言:“郡主,为子天下苍生,为了不再起战火,老臣求郡主成全。”赞颂着温婉以往的高义与仁德,慈悲与善良
温婉看着这个老学究,一直含着笑,看着她在说说着大义,说着舍生取义,面上的神情一点都没变。最后,说得容大人口舌千燥。
温婉这才含笑问道:“说完了吗?”
容大人看着温婉,挺了脊梁“请郡主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成全了这份大义。”
温婉笑了,笑得充满了戾气。冷冷地说道:“天下苍生,我如何对不去天下苍生了。还真是笑话!来人,拖下去。把尸体还给他们家人。”敢让她死,真以为她低调,就是任人揉捏的汤圆不成。谁想让她死,谁就得死。
这个消息传出去,再无人敢说让温婉郡主赴大义的话。可也在这时候,出了大事。让温婉始料未及的事。
“郡主,皇上在御书房昏倒了。太医诊断不出来是什么怪病,你快进去看看。”夏影一得了消息!立即赶过来告诉温婉。
温婉衣服都没换,穿了一身常服进宫。到了内宫进了养和殿,就看见皇帝舅舅躺在御床上,神色安详。旁边,站了好多人。
皇后、妃子、太子、皇子,一众人围在屋子里等侯着。
温婉一进寝宫,拨开所有的人,跑到塌前,看见皇帝睡着了,是,睡得很安详。可是却是这份安详!让温婉心惊肉跳。皇帝这个模样,让温婉想起自己中美人毒那会。
温婉轻轻地叫着“皇帝舅舅,皇帝舅舅你怎么了?皇帝舅舅,皇帝舅舅你醒醒。”温婉的叫声越来越大,可惜叫了半天,皇帝还是纹丝未动。
皇后刚想张口,可是却是望了一眼床上的皇帝。眼睛望向一直垂首的德妃。德妃得了皇后的指使,低下了头。再抬头的时候,轻声说道:“郡主!你这样会惊扰皇上的。”
温婉仿佛没听到一般。被拉开,走床边上,见着一侧站立的王太医,急忙问道:“王太医,皇帝舅舅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你快说,你快说呀?”皇帝舅舅这是怎么回了?中毒,不该呀,皇帝舅舅这么英明神武,跟赵王缠斗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就这样中了对手的招。不成,皇帝舅舅不会有事。温婉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可是,脑海却是一片嗡嗡的响声。
王太医的面上有着忧虑之色:“郡主,皇上这是劳累过度晕厥过去了。”
温婉不相信地问道:“只是劳累过度晕厥,这怎么可能,那为什么我叫不醒?你无能为力?你干什么吃的?”
王太医低着头道:“皇上,因为劳累过度!引发隐疾,所以才会晕倒。臣,无能为力。”
温婉的头一瞬间,懵了。
无能为力,无能为力?那舅舅,舅舅,怎么可能。温婉全身一软,一下坐在地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皇帝舅舅还这么年轻,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温婉眼里,皇帝至少也能活到皇帝外公那么大年纪。所以,才会早早出宫,所以,她才不怎么进宫。因为反正见面的时间有大把大把的。
温婉觉得,整个天都塌下来了。整个人呆呆的!他现在才知道,年富力强的皇帝舅舅,也随时会有离开的时候。皇帝舅舅没了,没了。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的。温婉蒙蒙的,嘴巴里喃喃地叫着。
三十四:命垂一线(上)
宫殿里其他的人,都不敢冒这个头。
思聪却是看不习惯温婉这个作态。站了出来,怒骂道“你这个妖孽,如果不是你,父皇不会有事。都是你,都是你害得父王现在昏迷不醒。来人,将这个妖孽,拖出去。不能让她再祸害了父皇了。不,将他斩杀了,就没有祸事了。”
淑妃其实很不想在这时候惹来所有人的注意。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干脆到底了。当下冷声说道“温婉,你大呼小叫做什么。来人,将温婉拉开。别让她扰了皇上。”
皇后则是面带悲伤,婉转地说道“温婉,皇上这么疼你,你更该让开。别让皇上走的时候都不得安宁。”
温婉不为所动。
上来两个嬷嬷,要来拽着温婉走。夏瑶本来想要将这两个嬷嬷弄倒,心思一转,没有阻止两个嬷嬷。而是低下头,静静地站在那里。观望着每一个人的表现。
温婉急得蒙了头,没发现只有夏瑶一个人跟了她起来。与她一起进宫的夏影夏娴武星武昭等人,全部在宫殿门口处。
两个嬷嬷拽了温婉。温婉被拽着这一下,反而冷静下来。不对,皇帝舅舅的身体还是热的。还没断气。还没咽气,就证明还有希望。皇帝舅舅还没咽气,还有希望。还有希望。对,一定还有希望。温婉仿佛落在水里,就在马上就要溺死的时候,抓住了一根稻草。
温婉的沉默。彻底把淑妃激怒了:“还愣着做什么,本宫的话,你们没听见吗?都成聋子了?将温婉给拉下去。”
皇后冷眼看着,太子想劝说,却是被皇后一个眼神安抚下来。她倒要看看,先皇与皇上这么宠着温婉,温婉到底有什么让两任帝王这么宠着她的。
她今天要见识见识。
宫殿内所有的人,全部都直直地看向着温婉。
太子忍耐不住,走过来问道:“温婉表妹,父皇帝如今重度昏迷,你还是先回永宁宫歇息。这里,有太医有我们。”说话很轻柔,但是要让温婉走开的意味很明显。
温婉听了太子这句话,低下头,眼里闪过寒光。她到现在非常怀疑,皇帝舅舅是否真如王太医所说,已经没救了。到底是真没救,还是有隐情。如今太子这话,正到撞到温婉的疑心之上。皇帝舅舅死了,太子登基,皇后当太后。
温婉看也不看太子,转头问着王太医:“说?皇帝舅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个清楚明白?你要说不清楚,我现在就杀了你。不仅如此,我要你们王家陪葬。”
王太医嘴唇蠕动了一下,终于道:“郡主,臣已经尽力了…臣用了所有的法子,还是不能让皇上醒来。臣无能,不能救皇上脱离危险。求郡主恕罪。”
温婉厉声说道:“你胡说。你再胡说,我现在就杀了你。”温婉不相信,死也不相信。
王太医还是仍然跪在地上,不敢动:“郡主就是杀了臣也无用。臣真的无能为力。求郡主饶命。”
温婉听了这话,那颗救命稻草一下沉入海水里了。她告诉自己,不能慌,要冷静。可是整个人,还是陷入了呆愣之中。
太子见着温婉呆呆的,提高了一下声音叫道:“温婉。”
温婉从迷茫之中被叫回了神。她想走到皇帝的床前,可是她的腿软了,她走不动了。走不过去,温婉朝着皇帝的龙床爬去(所谓的爬,其实也只是几步路远)。温婉爬到龙床前,握着皇帝的手,轻轻叫着:“皇帝舅舅,皇帝舅舅你醒醒。皇帝舅舅,你醒过来,你不要吓我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不出宫。我再不出宫,我一直陪在你身边。皇帝舅舅,你醒过来,求求你醒过来啊!”到现在,温婉已经忘记哭泣了,忘记了悲伤。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老天会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温婉此时却是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想不了。她的思维与理智,全部都没了。她现在脑海里,只想着把皇帝舅舅叫醒。
思聪想去把温婉拉开,可是她近不了温婉的身。于是对着正在处于极度悲痛之中的温婉道:“你这个妖孽,都是你这个妖孽,如果不是你,父皇也不会有事。妖孽,你这个妖孽离我父皇远些。来人,将这个妖孽拖出去。”思聪的话落,站在宫殿里的两个五大三粗的嬷嬷再次朝着温婉走过来。
温婉此时正处在极度的悲伤之中。这些东西,已经入了不她的耳中,进到她的心里了。
夏瑶冷静地观察着众人,低着头在温婉耳朵边上轻声说道:“郡主,如果你继续悲伤。就真的没人能救皇上了。郡主,我刚才望向叶太医,叶太医的眼神很复杂。郡主,皇上应该还有救,否则叶太医不会这么复杂的神情。郡主,若你再继续这样悲伤下去,连最救皇上的机会也被断送了。郡主,到那时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皇上咽气了?郡主,现在能救皇上的,只有你了。”
夏瑶的话,让温婉回了魂。回神后的温婉,心里凛然,眼神之中透露出浓浓的杀气。再一次扫射着屋子里的人,却是没一个人说话。
可是众相却入了温婉的眼。有的人望向她的眼神,很冷清也很冷漠,对着她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皇后),有的人死死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能把她吃了(淑妃、思聪等);有的人在打量着她,在等待着她下一步的行动(闻贵妃、戚贵妃);有人低着头继续哭(低等份位的嫔妃);有得直直地望向温婉,眼里有着犹豫(燕祁喧等);有的眼里有着浓烈的担忧(如羽)。还有的,哭得很伤心地在那里(祁枫等),再有的,都低着头,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温婉的眼神就如利刃一般射想一群太医。一个一个扫射过去。王太医却是低着头,不敢抬头,其他太医全都低着头。温婉眼神也定格在低着头的叶太医身上:“全部给我抬起头来。”
众人见着仿佛如变了一个人似的温婉,全部都瑟瑟发抖起来。只有叶太医,眼神比较平静。只是望向温婉的眼神,确实如夏瑶所说,有些复杂。很是古怪。
温婉有一瞬间脑子当机。太医院里最好的最擅长治疗怪病的叶太医,眼神竟然是复杂的。而不是惊恐,不是躲避,不是后退,而是回了他一个很复杂的神情。在先皇帝身边培养出来的敏锐,让温婉一下认定了其中必定是有阴谋。
淑妃恼怒万分:“将她给我带下去。扰乱皇上清净,罪该万死。”
两个嬷嬷走过来:“娘娘有话,还请郡主不要让奴婢为难。”说完,见温婉没动,走向温婉,准备架住温婉。夏瑶阻挡在前面。
温婉想着刚才叶太医的眼神,让她看到了一线希望。她不能再陷入悲伤之中。皇帝舅舅,还有救。皇帝舅舅,一定还有希望。这些人,这些人全都该死。温婉身上,爆发出浓烈的戾气与杀气。
众人看着夏瑶对着温婉说了两句,温婉一下就如次了五石散一样,振奋了起来。心里都在嘀咕着,到底说了什么。
温婉的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只要有救就好,哪怕还有一线希望,她都会争取。谁敢阻拦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对着冒犯她的两个婆子,温婉淡淡说道:“夏瑶,了结了他们。”
温婉的话落,众人心下一寒。夏瑶两只手分别掐着两嬷嬷的咽喉,咔擦一声,两人同时倒在地上。一瞬间,性命终结在了夏瑶的手里。
一群太医见着温婉竟然话都不说,直接杀人。全部吓得跪在地上。其他一些低等嫔妃,也全都跪在地上。连哭泣都忘记了。
太子开口训斥道:“温婉,你想做什么?你想惊扰父皇吗?”
思聪见着满地的血,吓的全身哆嗦。指着温婉道:“你,你这个妖孽,你想做什么?你想造…”
夏瑶将一直放在袖子里的金鞭递给温婉。金鞭是一直放在她身上的。就是为了给温婉在突发状况用的。这次一听有变故,更是不能乱了。有先皇的话,只要温婉有金鞭在手,谁都能抽,太子皇后都能抽也没人敢说她谋反。
温婉接过金鞭,在思聪的反字还没出口。温婉一金鞭子抽过去,当下就把思聪抽晕过去。
屋子里所有的人全部骇然。她们能感觉到,温婉疯了。
淑妃站起来,恨不得撕巴了温婉。怒骂道:“平温婉,你在做什么?你想造反吗?你竟然殴打长公主。”
温婉此时,根本就没道理可讲。一鞭子抽过去,抽在淑妃身上。淑妃疼得躺在地上,好在涵养够,没打滚。只在那里呻吟。
“我要杀了你这个妖孽。你这个妖孽,该死。”二皇子冲了上来,想要掐温婉的脖子。温婉没堤防有人偷袭。眼看就要被掐了。夏瑶却比二皇子更快,一脚踹晕了二皇子。
皇后怒容满面,心里却是惊得差点晕死过去。如果说温婉嚣张跋扈还可以理解。可是夏瑶,竟然连皇子都不放在眼里。而且,温婉刚才明显陷入悲伤之中,也是她一句话,让温婉振奋起来。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背景。
三十五:命垂一线(中)
皇后虽然也很愤怒,但一下就镇静下来,她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翻脸。温婉的段数太高,他们谁都不知道温婉手里有什么底牌。
太子见状,却是怒了。他不能再让温婉闹下去了:“温婉,你扰乱了父皇帝的清净。孤不能再纵容你,纵容你这样无法无天的行为。来人,把温婉带回永宁宫。”
宫殿里,二皇子晕了,三皇子外出,四皇子自己在宫殿里都快要病死了。五皇子站在那里,装傻。他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的。站在温婉这边,可父皇帝的病却是太医亲口说了无能为力。站在太子这边,温婉的底牌,如此有恃无恐,万一,他还是静观其变。
六皇子站了起来道:“温婉,我也很担心父皇。但是太医,太医说…温婉,你别闹了。让父皇安静地走吧!”说完,眼泪滚滚落下。其他人也跟着哭了起来。
温婉当下怒呵道:“给我闭嘴。皇帝舅舅还没死,不需要你们来这里哭丧。”
温婉声音太大,当下所有的人全部都被吓得忘记哭了。不大声哭,继续掩面而哭。所有的人,都舂着嚣张跋扈的温婉,到底是为的什么,敢如此的胆大妄为。
到底有什么底牌。
“温婉,你太放肆了。来人,将郡主带回永宁宫。”太子大声对着外面叫道。可太子叫完后,还没进来人。再叫,却是也叫不进来人。这才发现有变。夏影与武星一行人,将在门外的侍卫全部都阻挡了。不让进到养和殿里来。
正在太子万分愤怒的时候,听到一个高扬的声音:“郡主,邓统领在外求见。”
温婉冷声道:“让他进来。”
温婉知道,大统领郑泊是皇帝的心腹,死忠。没有皇帝的圣旨,谁的调遣他都不会听的。
太子知道这事皇后也知道此事。听见夏影的通报,皇后望着德妃。德妃不想动的,但是,她是依附皇后的人。硬着头皮道:“温婉郡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莫非你想谋朝篡位?”
温婉听了忍不住呵呵直笑:“我一个无依无靠依附皇帝舅舅而生的外姓女子,你说我谋朝篡位。我谋了朝篡了位,要了这皇位给谁坐?倒是你们,居心叵测,皇帝舅舅还没死呢,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给他哭丧。你们是不是巴不得皇帝舅舅早日登天,否则为什么不让太医救。”温婉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冷汗淋漓。
太子忍耐不住呵斥道:“温婉,你胡说八道什么。太医说,父皇这是骤然发病,无药可救。太医救不了,我们又能如何?”
温婉哼了一声。但却并没有再接着说话,她现在还不能跟太子彻底翻脸。在舅舅好之前,太子还得稳定大局。
这时夏瑶进来了后面跟着皇宫领侍卫统领邓泊。邓泊进来以后,跪在地上道,刚想说话。
郑泊是负责皇宫里的保卫工作。只听从皇帝一人调遣。现在皇帝昏迷不醒他也就只负责皇宫里的安全措施。至于这里的争斗,他也无能为力。他只克守自己的职责。
温婉望向皇后跟太子。两人都跟乌鸡眼似的盯着邓泊。温婉也知道,这时候是没法讲理的。一佛手道:“现在这个时候,这些虚礼就免了。传我的令,将这些人全部都送到永宁宫去。没我的允许,不许放任何人出来。谁敢塌出永宁宫一步,就地格杀。”
众人脸色齐刷刷变了。
邓泊却是跪在地上道:“郡主,没有皇上的圣旨,谁都不能动一兵一卒。”死忠,只以皇帝的话马首是瞻。
温婉看着郑泊:“郑大人,现在皇帝舅舅情况很危急,你是与皇帝舅舅一路从泥藻走过来的,是舅舅最信任的人。现在皇帝舅舅还有救,我希望你助我一臂之力。”
郑泊望向温婉,皇帝突然病倒始料未及。但是他听得出来郡主话中另有意思:“郡主,臣,只忠诚于皇上一人。没有圣旨,任何人都不能乱动,更不能调遣一兵一卒。”他这是在保证,没有人能在皇宫里动武。他不回允许。
皇后与太子,还有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邓泊是有名的脑筋不转弯的人。只听皇帝一人的。其他人,哪怕是太子的旨意,他也当是耳边风。只要他中立,就好办。温婉一个人,就算加上身边的一行人,也不惧怕。
温婉眼里带着刀:“没有圣旨,你就不协助我救皇上了?”
郑泊跪在地上道:“谁要敢妄动皇上,臣第一个不答应了。但是,没有圣旨,任何人不能调动一兵一卒。”这是他的底线。
温婉死死地盯着他道:“也就是说,只要有圣旨,你就会听从我的调遣。”
郑泊想也不想地说道:“是,只要郡主有皇上的圣旨,臣听从郡主的调遣。皇宫内院所有的御林侍卫,全部听用。”
温婉大声一字道“好。”
太子猛地看着温婉。皇后眼里闪过杀气。其他跪着的好些人,都忘记哭泣了。这么说,皇帝有圣旨留给温婉了,她真有底牌。难怪这么有侍无恐。
温婉说完这个好字,举起手从脖子上取下一直不离身的玉佩。温婉觉得,老天好象冥冥之中,对她很厚待。当时她嫌弃的累赘,现在却很可能是扭转局势的救命符。
温婉将取下玉佩,亲自递给了邓泊。其他人不明白,一块玉佩,就能让邓泊听令。郑泊双手接过玉佩,看着玉佩上的字。虽然只有八穿,但是这八个字,确实是圣旨无疑。当下邓泊连想一秒钟都没有,直接朗声应着道:“属下听从郡主调遣。”
太子愕然。他没看到玉佩上的东西。但是他知道,这玉佩,温婉竟然用一块玉佩掌控了内宫。这玉佩是什么东西。虎符?这么说来,现在他们这里所有的人,也都在温婉的掌控之中。连他这个太子也不例外了。
温婉听到郑泊这句话,才算真正舒展了一口气。邓泊愿意听从她的调遣,就能掌控大局。她就能有机会救舅舅他也就不怕京城里乱起来。当下清冷地说道:“我要你守护好皇宫,听我调遣。谁有异动,格杀勿论。你做得到做不到?”
郑泊仍然是一板一眼地说道:“属下听从郡主调遣。”双手把玉佩奉还给了温婉。这句话,也就意味着温婉说什么,他做什么。郑泊之所以愿意听从温婉调遣,玉佩是一个原因。温婉一心为皇上,是皇上最为忠心与信任的人,才是真正的原因。
皇后是真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如此宠信温婉。竟然能让温婉掌控皇宫,调动内宫的军队。皇后面色一下拉下来了。但是皇后却没直接问出口反而是德妃如今骑虎难下道:“温婉,你想要做什么?”
温婉冷冷地说道:“应该是我问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来人,所有的人全部送到永宁宫之中。不愿动的,就地格杀。”
温婉此时,化身为身神。
夏瑶心下一松。她刚进来就怕温婉失去理智了。她刚才听到皇上还有呼吸,没死。若然郡主一直悲伤之中,可就真正的没救了。夏瑶猜测,该是救治太低。所以没人敢救。
所有的人,看着温婉,就觉得看到一尊杀神。就冲着倒下的两个嬷嬷两晕一伤的三个人,众人不认为温婉跟他们开玩笑。
郑泊站了起来。
温婉见着众人都不动:“是让侍卫来拖,或者自己走,你们选择。或者,让我送你们提前去极乐世界。”冷漠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众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温婉望着满眼复杂的太子,心下一衡量,冷冷地说道:“太子殿下,还需要你主持大局,你留下来。其他人立即给我离开这里。”
皇后望了温婉一眼,再看向太子,什么都没说,带头走出了养和殿。其他人也都纷纷走出去。
五皇子祁喧望向温婉,他在心里做着挣扎,如果温婉能让他留下他就赌一把。可惜,温婉从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只得慢腾腾地往外走,心里却是在衡量着,到底该如何。
祁枫却是站出来道:“表姐,你要做什么?太医都说了父皇…”说话全都是呜咽之声。
如果说这里的人,唯一让温婉感觉到真心的悲伤,估计也就祁枫了。只是,到现在,真心悲伤与假意悲伤。都已经不重要了。温婉没回答他的话,也没让他留下。挥了挥手,让侍卫将人带下去。
温婉则是走向一行太医。
祁言看着温婉,心里滋味莫明。他知道温婉不会杀他,也不会对他不利。所以对于温婉要他留下,他也不觉得吃惊。就如温婉所说,她是女子,没在朝中盘营势力。单身一,她怎么可能去谋朝篡位。所以,他并不担心温婉要害他。
郑泊也是看中温婉不是为了私利,才想也不想地答应温婉。因为邓泊知道,温婉郡主与他一样,都是皇上的死忠。他也希望,郡主能把皇帝救醒。
作者话:皇帝是病,不是毒。皇帝的病,不是一时的小病。皇帝小时候被养母罚在冰天雪地里站几个时辰,被打被骂被养母鞭责,还动不动就用古怪的法子惩罚,要不然也不可能给郑王落下梦魇,这些都是有后遗症的。大了以后,被暗杀被下毒等等层出不穷的手段,受伤的次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中毒也有过)。而他又是个工作狂,仗着年轻,也没把这些放在心上。最终落下了这个巨大的隐患。皇帝是知道身体有隐患的,前文里已经有隐晦地提到过。
大家提到的阴谋论,皇帝自己刚刚登基才一年,皇位刚刚做稳当。皇子们连亲都没成,姻亲都没有。又只一年时间,也没时间给他们营建势力。想搞阴谋也搞不起来。
至于女主的反应,我认为很正常。在得知自己唯一的至亲之人就要离世,首先不会去想着阴谋。而是不相信,不愿意去相信。
夏瑶也没认为这是阴谋。原因就如上。只是她比温婉更冷静,不仅是受过训练,更主要他对皇帝的感情,与温婉对皇帝的感情不可同日而语。而就算冷静如夏瑶,她也是在看到叶太医有些复杂,而把所猜测的告诉温婉。
三十六:命垂一线(下)
温婉扫了一圈后道“太子殿下,你觉得我这个处置法子,可不妥当?”温婉这是在做出妥协。她可以掌控内宫,是因为邓泊,现在还不知道皇帝具体情况,又加上对皇帝的忠心。但是朝堂,温婉插不上手。所以,太子,必不可少。
太子抿嘴不说话。
温婉并不知道太子打的什么官司,只是道:“太子殿下,如今舅舅病了,正是你执掌大局的时候。温婉只想救皇帝舅舅,无意与你争执其他。但既然到了这份上,也就恕温婉得罪了。太子殿下,你可以在养和殿里,接见所有的官员,处理政务。”
太子当下怒了:“你想软禁孤?前方正在作战,如果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前方军心定然会溃散的。”
温婉冷如冰霜:“你多想了我不是要软禁你,我是怕外面刺客太多,会对你不利。至于说其他的,你大可放心。我是女子,也是外姓人,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至于说前方军心溃散,那群无和之众,没什么好担忧的。”赵王一群人的叛乱,温婉根本就没放在眼里。皇帝舅舅定然也做了妥善的布置。否则,皇帝舅舅也不会没对她多说一个字。也因为如此,温婉一直就置身事外。她之所以软禁太子,是不想让太子掌控外面的三路大军。她可不想,等皇帝舅舅醒来,被架空了权利。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势出现。
夏影请了太子出去。太子虽然愤恨,但是却也无可奈何。他可是知道,温婉手下没一个是软手的。真惹火了温婉这个煞神,了结了他,扶持另外一个皇子上位,又如何。
太子走后,温婉看着留下来的一排太医。冷着脸,充满杀气道:“说,皇帝舅舅到底怎么了?你不会就一句无能为力来敷衍搪塞我?若如此,要你们也无用。”
王太医当下匍匐在地:“郡主,臣无能为力,求郡主恕罪。”
温婉问了一声在场的另外五个太医:“你们也无能为力吗?”几个太医跪在地上,都高呼无能为力。
温婉嘴角含着冷笑:“既然如此,留你们也无用。来人,将这些人拖出去,杀了。传我旨意,他们的家人,一个也都不要留。另外,再召唤有用的人来。”
不用侍卫进来拖人,瞧着刚才夏瑶被温婉一唤,当场就没命。王太医知道温婉郡主,可从来不开玩笑的。温婉说的是真话,而不是开玩笑。一直以来,他见到的温婉都是和和气气的。没想到,此时的温婉,却是与皇帝像极了。不仅这样貌,就是气势,也像极。如果再不做什么,真的会死在这里。众人全部都在剧烈的挣扎着。
温婉等了一分钟,耐心终于被用尽了:“也不用拖了。夏瑶,你来了结了他们。记得,别让他们死的太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