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羽愕然,她心里是不相信温婉的话的。可是温婉的作为,实在是不像说谎的样子。
夏瑶接话“郡主,是这样的。昨日,有人跑到醉湘楼闹事,想讹诈我们。我们把人送到京都府尹处,就没再管了。后来听说幕后主使是国舅郭大人。我们看着郡主一直在忙章程的事,就没告诉你。”
温婉呵呵笑着。一副纯良无害的表情“呵呵,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可不是就得要被训斥。那郭大人也是倒霉,没事跑醉湘楼去闹什么事。这不找上门来让皇帝舅舅训斥。”
如羽先是一愣。转而明了,失声着“温婉,你是说,酒楼,酒楼不是你的,是,是父皇的?”
“对呀,酒楼是皇帝舅舅让开的。皇帝舅舅才是幕后的东家。我负责酒楼的经营跟管理,皇帝舅舅负责收钱。你以为我瞎整着没事跑去开什么酒楼。做什么生意不能赚钱。酒楼虽然赚钱,不过赚的都是辛苦钱。风险也是大的啊。”温婉感叹着。一副我是跑腿的,我只赚辛苦钱,很为难很委屈很受虐的模样。让人很无语。
如羽有些奇怪,这不是前言不搭后语,可却又觉得温婉说得不像可是,当时你不是在醉湘楼吗?”
温婉奇怪极了:“我昨天去给我爹拜完寿后,去了一趟皇宫。就再没出府邸了。夏瑶,怎么回事?”
夏瑶忙解释着“郡主,当时你去了皇宫。我一时着急,怕你到时候醉湘楼出问题你会被皇上训斥,就让夏香装扮成你,镇住了场面。后来见郡主太忙,准备过两天等事落了再跟郡主说。”
温婉面带怒色。
那愤怒之色,可不是装就装得出来的“是不是觉得因为你是皇帝外公留给的人,就可以无法无天。今日可以找人假扮我去镇场面,明日是不是可以假传我的令,做杀人放火的勾当。”
夏瑶立即跪下“郡主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
温婉喝骂着“看在你救过我一命的份上,这次饶了你。否则,就算你是皇帝外公留给我的人,在身边负责照顾我,我也一样可以处置了你。下去。”
夏瑶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
如羽却是眉头都没皱一下。温婉提到夏瑶是先皇帝给的,也就是说,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了。轻轻一句带过,明显是袒护。
温婉看着夏瑶退出后,长长感叹地说了一句。非常无奈而有委屈的样子“奴大欺主啊!”
宝云在边上看了直抽抽。郡主演戏也演得太假了。都不是傻子,没郡主自己的意思,这夏瑶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下这样的事。当然,谁也不敢说破。这是温婉给她们留了脸面。
“既然是误会,就不要再提了。妹妹,最近又想到了什么好生意。妹妹这么能赚钱,要是你不嫌弃,我可否参一份股进去的。”如羽笑着问道。反正她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转移了话题。就算是贵为太子妃,要打探消息收买人什么的,也是要花很多钱的。能跟着温婉一起赚钱,给自己添些进项也是好的。
“你也知道我,向来信奉的就是有钱大家一起赚,好吃好玩的大家一起来,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过这次,很抱歉。如果下次想到了什么我能做主的好生意,我一定给不会忘了你。”温婉很委婉地拒绝了如羽的提议。
到这份上,如羽自然知道,这生意自己插不进手进去的了。不过很奇怪,父皇为什么让温婉给他做生意。就算国库再缺钱,温婉赚得再多,也只是杯水车薪。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当初皇帝舅舅帮我把温泉庄子赎回来,我当初夸下海口说要给他赚一百个温泉庄子的钱回来。这会是兑现自己的诺言。咳,你说我当初那么嘴快做什么,活生生要把自己累死。瞧,都瘦了一圈了。”温婉可怜兮兮的。当然得把责任包揽过来了。否则让人认为皇帝在做生意,可不就得让人诟病了(私底下知道与摆在面上的,不是一回事)。
如羽看着温婉装可怜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慢慢来,不急这一刻。我们的聚财童女可不是吹出来的。”。
温婉呵呵笑着,没反驳也没接话。转移话题的“中午就在这用膳。你要没事,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我打算夏天就搬到那里去住。”如羽看着温婉这个样子,又想起之前相处的情景,心里一暗,忙应了。
如羽身边立即跟随了一大群的人。这都是规矩,温婉也知道,也就没有多话。夏香听说要去潇湘馆,立即亲自引了人去。
走了好一会,走到廊下,只见上面写着潇湘馆三个大字。入了门,就见一带粉埂,有成千上万竿翠竹遮映。翠竹林中开出一条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一条路。出了竹林,抬头就见小小的三间房舍。到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椅案床塌。出了房舍,来到后院,墙下得泉一处,这里,可是比外面凉快。
“我打算夏天就在这里住着了,这里比正房凉快许多。到时候把鲛绡蔓一放,就不惧怕蚊蝇之物。夏天在这里,应该极好过的。”温婉边走边笑着说道。
如羽毛参观了一会,很是感叹这里布置的雅致。温婉问,还要不要去其他几个院子看看。上次如羽看了一个,还有三个没看。
如羽难得兴致来了,点了点头。两人坐着小轿,走了半刻钟,下了轿子。
一下轿,就看见三个手写大字“落棠园。”
走进院子,倒是没看见海棠,也没看见温婉说的芭蕉,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见着院子中间是湖石堆砌的假山,假山四周环绕着浅浅的水池,水池中金鳞游弋,水面上两只大白鹤傲然站立,正抓起一条鱼耍一边,又抓一条,又甩,正在那嬉戏。
温婉笑着对如羽道:“你看,我这里的鱼都能连就一身跳跃的本领。这可不是哪里就有的。”
如羽笑得很婉约。夏语在一边解说着,说这里要是等季节到了,海棠花跟芭蕉都开,肯定如仙境一般漂亮。
两人拿了鱼食,慢慢地扔进去了,看着鱼儿嬉戏。温婉摇头苦闷着。一副守财奴吝啬鬼的模样打道“我开始是想把这金鳞全都换成鲫鱼等能吃的鱼,闲来无事还可以垂钓一番,那时肯定是别有一番滋味了。可是他们说这金鳞是个稀罕物,一条值老多银子。就没舍得。别觉得好看,都是烧钱的玩意。住这么一个大园子,每年都要比之前的院子多开支好几千两银子。真让人吃不住。”。
如羽看着她这个样子,扑哧笑了出来:“你呀,还更当初一样,一点都没变。”当然,这只是面上的没变。里子,温婉是变得强势而果断。国舅去触犯温婉,自己找事儿。
夏秋过来问着“郡主,太子妃,午膳做好了。是在这里吃,还是去正厅吃,还请郡主、太子妃示下。”
“我在这里吃是没关系,可是到时候要传出去,失了太子妃的威仪,自然是回正厅了。”温婉训斥着。现在又不是当初,哪里能那么随便。少女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十八:东正微归来
回了正厅,正好菜传上来。一半是如羽喜欢吃的菜品,一半是温婉喜欢吃的菜品。倒也公正。用完膳食,如羽就回去了。
温婉看着如羽上了轿辇,神色暗了暗,之后恢复如初。立场不同,自然,很多话是不能说的。歇息了一会,就见夏影拿过来如羽给的那只沉香盒子。打开一看,都是一些珍贵的珍珠玉石头面首饰。温婉对这些,已经不敏感了。让归了库房。又回书房。
“温婉真是这么说的?查明真相没有?”皇后在得了如羽给的消息,脸色就变了许多,甚至还有些苍白。难怪皇上会责罚的这么重,这可不是犯了忌讳,连皇上的东西都惦记着。一个酒楼是小事,就怕皇上多心怀疑她们在惦记不该惦记的。
“你以后,多到温婉的地走动走动,也能多得一些消息。”皇后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如羽小心翼翼地劝着“母后,儿媳觉得,正好相反。我以后还是少往郡主府去。郡主现在是在给皇上办差,很多东西并不想让人知道。就今天,她本来是在书房。以往在闺阁之中的时候,她一定会引着去书房的。可是现在,不说引,说都不说书房的事。甚至连她在做什么都不提一句。温婉这么做。显然是在避讳。要是我去了,到时候父皇怀疑我透过温婉,想知道什么的话,会不会反而更不好。”
“也罢,还是跟之前一。偶尔去串串门,也是可以的。你先回去吧。”皇后想想,也觉得是对的。
如羽得了这话,忙行了礼退了出去。
“娘娘,不要气了,谁能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娘娘,会不会是郡主扯的谎。”贴身嬷嬷迟疑着。
“不会,她还不至于为这点事扯谎。而且,这次的做法,也确实不像她的手笔。她之前所有生意都是跟人合伙,这次竟然吃了独食。
本宫开始以为是她有皇上撑腰,胆儿也大了。却没想着是这么一回事。也是郭通冲昏了脑袋。就算没有酒楼是皇上这遭,以皇帝宠着温婉的那样子,知道有人打温婉产业的主意,还是得脱层皮。温婉啊温婉,真是个油盐不进的人,怎么才能收为己用?”皇后感叹着。
五月中旬,市面上就出了西瓜。这西瓜可比往常早了半个多月了。皇帝看着西瓜奇怪地问了句,才知道,这是温婉让人给倒腾出来了。皇帝边吃边笑着,这丫头,什么都要占个先。
提前半个月,西瓜自然是卖得好了,温婉赚了三万两银子。都是那三十倾沙地的功劳。
五月十六日,平家五房三少爷大喜的日子。
这廿来的宾客也不算少,都是亲戚朋友,还有尚堂、尚麒的一些同僚。众人翘首以盼的温婉没出现。
跟尚堂成亲与尚麒成亲那会自然是不能比的了,现在的平向熙是白身。~不过,总的来说,还算是热阄体面。迎亲过程也是一帆风顺,没出什么岔子。
新娶进门的新娘子,却是阄出了不少的事。
不说这赚钱的勾当了,这会温婉头都大了。皇帝在看了温婉写的初步章程后,立即感兴趣,立即要她把章程写得更详细些。要打理酒楼的生意、要顾着明月山庄的一应事宜、淳王也不时来叨恼一番,给江南春出出主意(温婉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王爷)。
温婉还的筹备银行的开幕。尽量完善一些。少走弯路。把温婉累得昏天暗地,不知日月。
正待所有人都以为温婉会做出什么的时候,温婉还是天天窝在郡主府里。忙得昏天暗地的。弄了一个月,终于把章程尽量弄得比较完整了。不完整的等遇到时候再补充完整。什么事都不可能一步到位。
夏语进来禀报道:“郡主,东正微回来了。来求见郡主。”
温婉面色一喜:“哦,请让人进来。”
夏语却是没立即转身,而是迟疑道:“郡主,他手里拿了一个盒子,里面味道很怪。大管家问了他说是柳拓的人头。郡主,这东西还是不要见了。我怕吓着郡主。
温婉倒不怕,不过她刚吃完的不要,吐了还得再吃一回:“那传我的话,头就不要带了。让挂到城门去。人嘛,先带下去沐浴更衣再来见我。就说我闻不了那味。”
此去两年,终于把柳拓给追捕到了。也算公德圆满。温婉看着东正微还戴着面具道,穿着一身灰色的袍子:“把面具摘下来吧。从今天开始,你可以恢复身份。剩下的事,我让夏添去给你打点。”
东正微听到温婉的话,将那半边的面具摘下来。没跟温婉说什么追捕之中的艰辛与困难:“郡主,杀手阻止也被全部剿灭了。郡主可放心了。”
温婉恩了一声:“将来有什么打算?是准备继续做捕快还是想做些别的?要是你还想做捕快的话,我让人安排。”
东正微点头:“劳烦郡主了。”
温婉见着他魁梧的身材,再望着身边的夏瑶跟夏影。突然问道:“你有家有孩子了吗?”
东正微摇头:“我已经没了亲人。这些年又四处漂泊,以后当差的话,也经常不着家,没人会愿意将姑娘嫁给我。而且,仇家太多,娶个媳妇回家也担心。”
温婉望向夏瑶跟夏影,两人眼皮都没抬。可见是不愿意了。于是笑着道:“你先等会,把把夏初、夏秋、夏艳、夏娴、夏香他们都叫过来。”
东正微对于温婉跳脱性思维,很无语。不过他确实也想有个家,有个能安心停下来歇脚的地方。如果娶了郡主身边的大丫鬟。一来,不怕仇家报复上门。二来自己也是郡主府里的人。以后也没人敢打压他,把他当狗一样看待了:“听从郡主安排。”
温婉对着五个人道:“我尊重你们的选择。你们还年轻,不能就这样蹉跎了一辈子。我也不忍心看着。”可别到时候,把她的郡主府,弄成尼姑庵。咳,当主子的也不好过啊。不仅得照顾完他们的吃穿住行,还得考虑终身大事。
根据温婉的法子,先让几个人写下自己是否意愿。最后再问东正微的意思。要是成就成,不成就算了。这里没自由谈恋爱,温婉也不想特例独行。而且,几个人年龄都这么大了,觉得人品好,差不多也能过。当然,主要是东正微这人毒。温婉还是挺相信这人的眼光。
于是五个人,都走了进去侧厢房。夏瑶尾随其后。一会。五个人全部都下去后,夏瑶出来,在温婉耳朵边上嘀咕。这样也免除姑娘选种了,人家东正微没选中她的尴尬
屋子里,只剩下温婉与夏瑶,还有东正微的时候。
夏瑶把选了她的两个姑娘的性情等,一一都说了。
东正微是捕快,一说就知道是说哪两位。琢磨了一下,最后选了往日里都是当自己是隐行人的夏初。温婉笑了:“你还真是有眼光,把最贤惠的一个给挑去了。夏初也是独身一人,不过,娶妻的步骤一步都不能少。”
在柳拓的头颅挂在城墙之上,接着又放出了刺杀温婉的****,全军覆没的消息。众人再一次见证好,如隐居一般的温婉郡主发出隐行的宣告,敢害他的人,不死不休。
十九:分股
温婉把手头上的事落定后,去皇宫里见了皇帝。
温婉看着皇帝旁边站着的那个面上和气的中年男人。温婉立即低着头,老实地见了礼。面上看不出什么神情。不过在场的两人是什么人。一看温婉的神情,就知道温婉心里有疙瘩。
灏亲王直言不讳:“丫头,还在为着几年前的事生气?我那也不是不知道是你这丫头。要知道,我肯定打那两小子一顿。”灏亲王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他又不知道当时那小子是温婉。自己是护着自己家孩子的。
温婉见他说破,话说,没不存在生气。只是她觉得灏亲王出现在这里,不会是好事。
见灏亲王笑谈当年事,倒是不好意思:“都是年少荒唐之事。请叔公不要再提则是。”这咋听,不知道内情还以为是在说哪位小子呢!
灏亲王哈哈笑着“温婉,京城有名的聚财童女。这会又想开钱庄,你胆子还真不小,胃口也同样不小。不过,我喜欢。我就喜欢新鲜好玩的东西,有什么要叔外公做的,你只管说,叔外公一定配合你。”
温婉茫然地看着皇帝。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跟灏亲王牵扯上了。她做她的生意,不需要找这么一尊神在上面压着。
皇帝通过这个事,得了一个醒。那就是,温婉虽然做生意厉害。但是毕竟身为女子不能出面。他一来忙,日理万机的皇帝哪里还能天天管着温婉的生意的事。二来他不想让人知道,幕后的主人是他。堂堂皇帝行商贾之事,面上到底是不好看。
皇帝考虑了很久,还是觉得灏亲王最适合给温婉镇场面。一是灏亲王辈分高,二是灏亲王府势大,灏亲王是没人敢得罪的。有事他出面,是最好不过的。
温婉很无语,找灏亲王还不如找淳王。灏亲王的辈分实在是太高了些都是她叔外公,以后还不是她只听从的份。
温婉不知道皇帝的考虑,但她接受了这次的教训,所以银行她是另外有安排并不担心上次的事情再出现。不过场面话,温婉还是要讲的:“以后,温婉就得要多多麻烦叔外公了。”
灏亲王一看温婉的表情就知道不愿意。笑着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插手你生意上的事的。”话说,他觉得温婉挺能的。可以不顾忌自己地位的尊崇,而去行商贾之事。这可不是一般的勇气。
温婉笑眯眯的道谢:“能得叔外公的帮助,温婉一定不会再受欺负了。至于说生意叔外公客气了。其奂我也不大懂做生意,都是交给掌柜的去做。我在家里只管数钱。”
灏亲王看着温婉的言不由衷,也不点破。寒暄了几句,就出去了。
皇帝对温婉的表情很熟悉。灏亲王走后,皇帝笑问道:“怎么,不高兴了。皇叔愿意,可是你的福份。”
温婉愁眉苦脸地说道“皇帝舅舅,这我自然知道。可是可是到时候叔外公发话,我可怎么办呢?听,乱套。.不听不孝。”
皇帝倒没这个担忧:“放心,灏王叔叔只是帮你镇场面。毕竟出了什么事,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到底是不好出面。为了舅舅,要让你受委屈了。”
温婉撇嘴,说得好听,三亿两银子又不打折。嘟着嘴巴道:“皇帝舅舅,一尊神压在我头上,说是不管,但再怎么样都让我很有压力呀!”温婉说完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灏亲王在上,那她就不是第一把手了。温婉担心以后会受钳制。
皇帝乐呵呵地笑。
温婉取了玉盘里的葡萄吃了一个。再剥了几个给皇帝吃,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舅舅,我想过两日去庄子上避暑。你知道我的,怕冷又怕热。京城实在是太热了。”
皇帝想也不想就拒绝“不成,京城你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而且要是舅舅想你就见不着。你要是怕热,到时候我叫内务府给你多拨些冰块过去。”皇帝是知道,温婉是幼年身体亏了,养得差不多,又碰上中毒的事;等养得差不多,又碰上先皇那事;所以才会怕冷又怕热。温婉歪了歪嘴,心里暗想着,就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好在自己有准备,否则这个夏天又要难过了。
皇帝还真是多想了。温婉如今,每天早上起来跑步(饶着在花园划出来的地,跑上半圈就有的她累了),还打拳。温婉准备再收拾出一个空旷的地方出来当她的校练场。这几个月,身体已经早养回来了。当然,怕热这点还是没改过来(不怎么怕冷了)。
温婉回到府邸里,真就搬到了潇湘馆去了。她的府邸四处是谁,又在竹林里,住在里面很凉快,跟住在庄子上差不多了。
温婉用了几天,再把章程修改了一下。
灏亲王看着温婉又一次修改好的章程,赞叹不已。这孩子,做事还真是认真负责“不错,看来你这个聚财童女,不是浪得虚名,也不是天上凭空掉下来的。”。
这边温婉这么认真的,灏亲王也让他的人出面找地址。温婉也知道整个京城钱庄、当铺背后东家的资料,大多是非富即贵。很多还是跟几家王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温婉也明白了皇帝的意思。这银行,以后会越来越大,确实是需要有份量的人镇场面。
皇帝闪烁不定地说着“你说要我让出三成的股出来,分给京城里的功勋人家。”。
“暂时这样,办事会很顺畅。等过个三五年站足了脚跟,我们再把这三成的股收回来,并入到国库里的。要不然,我们开这个银行会出现很多麻烦的。”温婉说了自己的担心。把之前得到的资料一一说了。皇帝也不是闷在宫里什么都不知道的,一下就知道温婉的担心。
这是温婉一开始的主意。虽然有灏亲王在面上,但是这个主意,温婉没打算撤消。
皇帝听了温婉的解释说明,想了想。对于生意,他是没温婉的精通。但是温婉说的种种的好处,点头答应了“那好,分出两成出去给你一成。”
温婉想了想道“要不这样,舅舅八成,给宗室勋贵人家两成。我在两成里面占五分一分股一万两银子。等到时候体制完全,并如户部的时候’把股全部抽回来。”温婉并不在意着一成两成的收益,她要在意,也就不会帮皇帝的打工,做得这么nappy她更希望是能得了成果,帮皇帝分担一些。
皇帝想了想,答应下来了。
没多久,内务府要开钱庄(对于别人来说银行,还是钱庄)的事就传来了,打算拿两成的份例给宗室,让大家凑分子。一分股一万两引子。领头人是灏亲王,对于灏亲王的不着调,很多人是知道的。所有,有名额的人都望而却步。再加上内务府里的人都是嚣张跋扈,只有进它的腰包。何时能从他腰包里掏钱。而且一分股,能分到多少的钱。一大半的人都放弃了入股的份额。
淳王一得了消息,立即将那些放弃了股的人的份子全部都收过来。这一收收得还不少。
王府提走这么多的钱,江氏这位管家的媳妇很奇怪。但是王府是淳王说了算,她也不好多问。
淳王妃也知道了这个事情,一听面色就下来了。自从温婉的那事以后,淳王对她,越发的疏怠了。不仅王府的事全部江给江氏,连儿子也不让她多与亲近。而他的兄长胞弟,兄长死在监狱里,弟弟还在关着。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吃了温婉。她也想对付温婉。
可是她没这个胆色。她怕一动没动了温婉,反倒惹得那个恶毒女人的报复。
温婉的这一击,让她在京城贵妇面前颜面全失。京城里的勋贵又不是傻瓜,她兄弟进监狱,淳王都捞不出来,很明显是得罪了皇帝(得罪温婉也相当惹恼了皇帝)。门与要求的帖子越发的少了。等新皇帝登基,皇后都没主动召见过她。大的宴会都是世子妃代替去的。
指望淳王,天天花天酒地,在家也是住前院。指靠儿子,儿子除了请安,天天忙着练字去了。指望儿媳妇,江氏对她阴奉阳违。淳王妃现在的日子别提有多憋屈。
这就是古代女人的悲哀。就算贵为皇后贵为王妃,没了丈夫的尊敬与支持(在丈夫还在世的时候,儿子也是指靠不上的),啥都是虚的。这就是为什么皇帝说温婉根本就不需要忌讳淳王妃。因为温婉的荣耀是她自己得来的,而淳王妃的荣耀是依附淳王得来的。
到晚上,江氏跟着燕祁轩说起了这个事。表示了她的担忧。王府里,虽然每年赚的不少。每年收入有十来万两。但是赚得多,花得更多。淳王好象是拿银子当石头用。
燕祁轩还是不大愿意理会这些庶物,最近先生说他的字大有长进。他正兴奋呢。哪里会去理这些庶务。江氏也不好再说这个话题了。
结果出来后,温婉一个人的股(皇帝,温婉58)。其他的股份是:灏亲王58,淳王%的股,太子踹(皇帝的几个儿子,如今只有太子开了府)。温婉给宗室准备的股,全部被灏亲王跟淳王给吞了。温婉知道也是笑笑,不过却是让人散了消息,说她的意思是让大家凑份子的。
结果出来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幕后的东家是温婉,那些转让了股的人,顿时懊恼不已。聚财童女可不是吹出来的。
温婉开始还以为皇帝至少会给她一点启动资金,没想到皇帝压根就没接这茬。温婉很郁闷,早知道就不将酒楼的收益给他了。
温婉庆幸,还好自己说放两成股募集,否则,开始的流动资金都不知道去哪里弄。皇帝舅舅,真是个只进不出的。温婉把自己身上的余前跟募集到,凑了个四十万,准备开业。
灏亲王推荐了一个人上来,姓游,是王府里的管事。以前在钱庄里做过十多年。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入了王府。
温婉问他一些钱庄内的事情,来人回答的很全面,说话不卑不抗。对京城里的人际关系也非常的熟埝。
游管事虽然回答的面面俱到,但对于温婉对钱庄的事物竟然如此熟悉,问的话全部问到点子上。他能全部打得流畅。但是心里暗暗吃惊。幸好他做足了工作,否则,真担心受不受得去。
温婉表示不错,让他做了掌柜一职:“先把银行开出来,不用急,慢慢来。现在最先要做的,是先凭借自身站稳脚跟。”若扩充太厉害了,后续跟不上,到时候有的她头疼。还不如一步一步稳打稳来。
游掌柜得了灏亲王的吩咐,一切听从温婉的吩咐。当下应了。银行驿始的生意,甚是惨淡。
温婉也不在意。
温婉入宫,在御书房外等着,隐约听到垦荒。当下点头,现在朝廷拥有的良田数是真的越来越少。
温婉还在想着,孙得功就让温婉进去了。温婉也没推辞,进了御书房,看见几个大人在那里,温婉就站在御案边上。安心地开始磨墨。几位重臣皇帝还没更换(想更换,也得一步一步来)。温婉以前就经常被先皇帝带着听政,众人见了倒也没什么吃惊的。
皇帝的意思,一是要大力推广恳田,田多了收入多了赋税自然也多了,皇帝还准备沿用军队屯田的政策。毕竟现在边关每年的军饷粮草就是朝廷的一个很大负担。二是想要大力发展水利事业。古代都是靠天吃饭,一旦碰上干旱年间,经常颗粒无收,有水就能保证收获。
皇帝的一通政策,温婉在边上听了倒是心里暗暗赞叹。不过,温婉也只是当自己是一个旁听者。
皇帝见温婉磨墨磨得甚为上心,突然问道:“温婉,你有何想法?”
温婉听到叫自己,茫然地看着皇帝:“皇帝舅舅,你在说什么?我刚才在用心地磨墨,没听你们说话。”
那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在全心全意地磨墨呢!可惜,谁都不相信。又不是聋子,怎么会没听他们在讲什么。
二十:海域
皇帝一挥手,让臣子以孙公公都下去了:“现在没人了,呵以说吧!”温婉还是摇头,表示自己确实没听到说什么。
皇帝无语:“别装傻了,说吧,有什么不对称的地方,就说。”
温婉实诚地摇头:“皇帝舅舅,这些你真为难我了。我对这些政策,只听,不懂。不过,我觉得每亩的亩产也太低了。最好的水田最好的年份也才六七百斤。最少也得达到一千斤才不算勉强过关。”
皇帝嘴角直抽搐:“哪里寻的得千斤产的稻种?”
温婉撇嘴,现代最高亩产都能达到两千斤。不过温婉也知道,这是没法子比的:“舅舅,你可以鼓励这些人寻找优良种子…”她自小在都市长大,哪里知道怎么种田。问这个,还真是为难了她。
温婉回去以后,倒是把这个事放在了心上。仔细回想,想了半天。除了知道要育苗,苗育好了对产量也很有影响。这还是她去乡村旅游的时候,听着导游说的。再多,她也不会了。
毕竟从小在城市里长大,对农村很陌生。
温婉把自己知道的那么一点点东西,写下来,让人传给乌庄头,供乌庄头参考。再鼓励他去认真去研究。
这东西,还是交给热爱这一行的去做。她一个门外汉,就不浪费时间与精力了。吩咐完了,也就丢开了。有成果了,自然会来报。
七月,温婉终于得了姜林的消息。这一次出海,非常顺利。因为他们带过去的全部都是上等的瓷器、丝绸、茶叶(温婉利用特权获取的,带出去的货物,里面还有一些别人拿不到的精品。当然,是得了皇帝的特批),这一次出海获利很丰厚。温婉接到信的时候,手上换回来的货还没出手。不过保守估计,单程就获利有多一百多万。再把货物抛出去一来一回,应该能赚二十倍。
温婉眨巴了眼睛,这次,赚了两百万。温婉乐呵呵地跑到皇宫给皇帝报备这个利好消息。
皇帝最近面色不大好。因为已经半个月没下雨了。怕这个秋收是个问题啊!这万一是旱灾,他刚坐上皇位就旱灾,也不知道会惹来什么事。皇帝很发愁。
对此,温婉也没好法子。天灾的事情,就是在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人们面对天灾,也一样无能为力。只能做好善后工作。
皇帝见着温婉担忧的神情也算是苦中作乐地说道:“要说,也亏得温婉你当初说土豆番薯,还有你说的玉米。到如今,全国都已经推广了。这几样作物比较耐旱,应该能支撑过去的。否则,还真担心。”
温婉给皇帝鼓劲:“没事的舅舅,一定可以过去的。事在人为,一定可以安然度过去。”
皇帝摸着温婉的头笑了笑,但是笑容里,却是满满的担忧。温婉的敏锐度很高:“舅舅是不是还有什么事?你在担心什么?”
皇帝看着那把龙椅,坐上它,才知道这把椅子真的很难坐。温婉当初的话,一语成缄:“舅舅担心,赵王会趁机作乱。恒王、周王这剩下的几位番王,会联手。”可能是习惯了,他对温婉没什么隐瞒
温婉被先皇帝已经锻炼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是现在,还是被吓了一大跳:“怎么可能?应该不可能的吧?”
皇帝摸着温婉的头道:“可能是舅舅过于忧虑了。”
温婉眼里闪先出弑人的凶光:“舅舅,你当年那么艰难的环境都熬了下来,一直走到今天。我们这么多难关也都走过来了。还怕赵王与恒王他们作乱。他们要敢于起这样的心思灭了他门就是。舅舅,你别担心,他们起兵,至少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他们拿什么做理由?你是皇帝外公亲册的太子,继位名正言顺。”叛军要叛乱,必须地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名不正言不顺,造反的人能有几何。
皇帝也是被最近的旱情给忧心的,加上国库空虚,一旦开战,边关最近几天战事也频繁。到时候内忧外患,一时给忧虑的。听了温婉的话,倒是一笑。是啊,当时那么艰难的处境都过来了,他还怕他们几个乌合之众。他们真起这样的心思也好,正好把封地全部收回来。
温婉还不知道,皇帝脑子一下就给转到封地上去了。见着皇帝没说话了,温婉乐呵呵地说起了这次的收获:“皇帝舅舅,就这次探头就赚了应该不下两百万。这三条大船要是全部顺利出发(之前这出了一条船,温婉这是保险起见),一直顺利下去,以后每年都能给你赚几百万两银子。等再在过几年,一年千万两银子也不是空话。到时候一定把皇帝舅舅你的私库填得满满的。”
赚了两百来万,皇帝是早知道消息的。开始得到情报,确实吃惊不已。没想到竟然是如此暴利。若真如此,三条船开出来,确实一年能赚到国库赋税的一半。温婉说的三亿两银子,还真不是空谈。
皇帝听了心情大好,连焦虑也去掉一半,摸了摸温婉的脑袋。父皇说得对,身边能有一个愿意为之分担的,也没那么孤寂。
温婉扯了扯皇帝的袖子:“皇帝舅舅,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听。”
皇帝看着温婉犹豫的模样,笑道:“有话就说,在舅舅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温婉想了会道:“皇帝舅舅,我觉得,朝廷应该下令开通海禁了。把海口的城市对外开放,鼓励通商贸易。不仅能带来大笔的赋税,促进经济的发展,还能熟悉了解其他国家的政策与技术…孔子老先生早就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若是我们一味实施锁国政策,别的国家在进步,我们却停滞不前,相等于我们就是在落后。皇帝舅舅,落后就要被欺负的。”
皇帝对于温婉的眼光,向来是相信的。因为以往温婉提出的建议,结果都证明是对的。加上他眼光也不是狭小的听多了温婉的话,开通海禁确实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开通海禁,我也考虑过。不过现在不行,必须等两年以后。”只有他把龙椅坐的牢牢的再来谈开通海禁之事。到那时候,就算有人反对,他也能镇压得住。现在言之过早。
温婉也知道,倒没继续再说。
这三年,就让她继续吃着独食也不错的“皇帝舅舅,我在想,我们应该考虑建立一只海军了。不过我也知道,现在财政紧张。不过,可以先把虎威军,调回到沿海,肃清剩下的小股倭寇。”
皇帝疑惑地说了一句:“海军?”
温婉点头,将带来的地图摊开,这是她新绘制的地图。把地理位置一一指给了皇帝:“这片海域是我们大齐的,我估算了一下,有我们大齐国土一大半的面积(温婉极为无耻地把海域的面积,划分到最大。温婉说的也只是大概,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大。等将来,再给一个明确的划分)。”
皇帝虽然对开通海禁是很热衷,银钱那意味着钱来。但对这么一片海,却没多大感觉。全部都是水,要这些做什么。
温婉总不能解释说,这片海域其实很值钱,在将来为了一片岛屿,甚至都能发生战争。话说,现在海底的东西根本就挖掘不出来,技术也跟不上。退一万步来说,挖掘出来也是垃圾一堆。温婉只是笑着道:“这是我们大齐的国土,就算是不值钱的海域,也不能给别人占有了去。只有我们去占他们的,没给别人占便宜的事情。皇帝舅麝,你说是不是?”对于皇帝来说,哪怕是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只要属于自己的疆域,那绝对是不能给人的。这是尊严与原则问题。祖宗扩宽疆土,总不能他还让疆土被人占了去。就算他看不上眼的海域也一样。
皇帝点头:“我们的疆域,自然是不能让别人占了去。不过,温婉,你要建立海军做什么?”
温婉对于这个,是早有说词的:“皇帝舅舅,我现在只有一条船出一次海,就能赚上百万两银子。我们地域辽阔,物产丰富,以后能用这些,等将来开通了海禁,就可以用这些东西换取数之不尽的财富到我们大齐。皇帝舅舅,若是你是别国的君王,看着自己财富大量流入他国,你会怎么做?”
皇帝听完这话,面色开始凝重。
温婉见皇帝意识到这个问题,也就放下心来。她就怕皇帝认为她是异想天开,岂人忧天:“这些国家,开始会以通商的名义进驻我大齐。如果我大齐弱,他们就会强抢,若我们大齐国力强,他们就会老老实实与我大齐做生意。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弱肉强食都是万古不变的定律。皇帝舅舅,真要开战,海军就是第一道防线。”
皇帝站在御案前,沉默了很久很久。温婉的话,让他很震撼。如果不开通海禁,就是闭关锁国,以后难以进步。如果开通海禁,就有可能引来别国的觊觎:“温婉,按照你所说,开通海禁,能为朝廷增加多少的赋税。”
温婉考虑了一下,还是以保守的态度道:“保守估计,一年下来,上千万的赋税银子应该是有。”
上千万,就是国库如今收入的一半。加上温婉以后广源商行每年收入也有上千万。建立一只十万人的海军,一年下来,也就四五百万两银子。相比,朝廷还是得利较多。
温婉等着皇帝好半天,才见着皇帝说道:“等以后开通了海禁,就组建海军。暂时,让虎威军,剿灭这些残存的余孽。”建昭帝没想到的是。因为他的这一决定,对大齐,产生多大的影响。而他的功绩,此也为其一。
温婉的日子过得很滋润,五房却是水深火热。
现在的平家五房,天天鸡飞狗跳的。尚麟的媳妇姚氏,进门不到一个月,就闹了好几次。都是不满意尚麟的差事。一心想让尚堂换个好差事,更想让尚堂给他捐个官身,以后也有个奔头“我相公最小,就当我们是好欺负的。哪里有这样当哥哥嫂子的,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坐着公堂,高高在上。却让我们家相公,去管理庶务。做那商人才做的事,亏你们能做得出来。你们就是这样当兄长的。”
“真是不可理喻,出去。这是书房,不是你能来的地。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让人来把你拖出去。”尚堂立即拉下脸了,看着姚氏死不罢休的样子,立即让夏喜叫来两个婆子,把她拖出去。
“告诉门房,以后不许她进我们的藕香谢。否则,我打断门房的腿。”尚堂看了一眼姚氏,很是厌恶。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敢来自己这里撒野,她爹见了自己,都得好声好语。
尚堂头疼万分的,这已经是闹得不知道是第几次了,闹得他人都头疼。尚堂很郁闷,真真说性子憨厚,人也贤惠,是好的,想着苗氏是个知事的,再娶个温厚的。妯娌之间也好相处。会少不少的矛盾。哪里知道,娶回来的就是一泼妇。他这次实在是忍耐不住才开口抱怨“夫人,你当初跟我说,姚家那女子,知书达理,性情温和,善良纯真。这,完全与你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相公,我给相看的那女子,确实是性情柔和,知书达理,好几个夫人都夸赞。我怎么知道娶得这是什么人?”真真自己还摸不着头脑,以为是尚堂自己挑中这个,要钳制尚麟。
“啊,不可能,我去问的时候,姚家就她一个未嫁的女子。我当初听说是庶出,还有点不同意。还有你说的性情好,才勉强同意。这会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弄错了。”尚堂吃惊极了。
“是庶女,却是养在了姚太太名下,算半个嫡女。我亲眼见过的,是个性情婉约的好姑娘。我还以为你特意要找个泼辣的,想钳制住尚麟。”真真因为那段时间都在养身,坐月子。反正也不是尚堂嫡亲弟弟,交给苗氏,就不再管了。
两人立即意识问题,但又如何。这个哑巴亏,只能吃了。
二十一:及笄礼(上)
这日,温婉的郡主府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皇宫送来了一位嬷嬷的,说来教导温婉礼仪。温婉糊涂了。这会自己的礼仪已经很好,需要教导什么礼仪。
“郡主真是忙糊涂了,再过半月,可是你的及笄礼了。这位嬷嬷来,自然是教导你及笄礼时的礼仪。”夏语在旁边轻笑着。
温婉窘了,这会她是真忘记了。暂时丢下手头的工作,学起了礼仪规矩。在古代,及笄礼,也代表成年了(话说,没人觉得你没成年)。
“再过几日,婉儿就是大姑娘了。记得第一次见到你,还这么高,现在,都这么大了。”皇帝笔画了几下,有些感叹着。
温婉呵呵笑着“再大,在舅舅面前,温婉还是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还是需要舅舅的庇护。”
“及笄礼想要什么礼物,只要舅舅有的,你尽管开口。”皇帝很是豪爽地说着。可惜温婉不领情,说没她想要的。
“要不,去珍宝库里找寻一番。”那里,可是有皇家最丰盛的收藏,都是稀罕玩意,应该有温婉喜欢的。
“不感兴趣,皇帝舅舅,好久没跟你下棋了,跟我下一盘吧?”两人立即对亦了起来。
这么一下,就是一个下午。又耽误了皇帝不少的事,皇帝郁闷了。温婉在一边吃吃的笑着说砍柴不误磨刀功,总管太监低着头偷笑。
“皇帝舅舅,日子还长着呢!不用担心,慢慢来,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不用那么着急。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可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温婉知道皇帝勤于朝政,这会非常的热衷政务,让温婉很担心。
“你放心舅舅有分寸。”皇帝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一暗。自己哪里能慢慢来,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八月一日温婉一大早就给自己的公主娘牌位上了香。今天是自己十五岁的生日了,在古代意味是成年女子了。等温婉祭拜完自己的公主娘后,郡主府里的人都上来给温婉叩拜行礼,纷纷送上礼物。看着胭脂水粉荷包等五花八门的礼物,温婉倒是挺有兴趣的。
刚用完早膳,就听见说真真过来了,温婉有些埋怨着“你带着身子跑这里来做什么万一动了胎气,可是不得了。我都说多少次了,别这么急着生孩子。先把身体养好再说。你怎么就不听呢?现在年轻不显,到老了看你怎么办?”温婉在听到真真再一次怀孕,郁闷得要吐血。这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骨了。
“不会,一路上都是轻手轻脚。你的及笄礼我要是不来观礼,可是会遗憾一辈子的。听说请了很多人,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这回你的及笄礼肯定非常体面了。”真真握着温婉的手说着。
温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人。这事,是皇帝吩咐皇后一手操办。本来皇帝的意思是在皇宫了举办。温婉认为还是在自己家里办的好。
“得今天我就帮你招呼客人,你在这里慢慢等着。”真真笑着出去,招呼客人去了。
温婉被她们这么一弄,自己倒是有些紧张起来了。温婉对自己说道,不就一个成年礼,有什么好紧张的。这么一想,紧张也就去掉了不
蒋夫人问着“知道今日的正宾是谁吗?”
余夫人笑着说道“那还用问,肯定是皇后娘娘了。天底下,还有谁比皇后娘娘更适合。不过,这有司是谁到比较好奇。”
曹夫人看着外面道“我猜着可能是国公夫人。”
方夫人接口着“估计着不是,听说皇上非常重视郡主的及笄礼。正宾是皇后,有司应该也会是哪个王妃。”
“要说王妃,最尊贵的自然是淳王妃,那可是铁帽子王妃。”一个夫人接口着。
这次,勋贵家家的客人都是皇帝拟的。温婉拟的只是与她交好的几家。饶是如此来了也有二十多位夫人。场面盛大。
随着一声肃穆的乐声响起,及笄礼就正式开始了。来观礼物的人这才知道。正宾是皇后,有司的位置站着如羽,赞者的位置上站着的是梅儿(梅儿是温婉决定的)。
温婉最先开始穿的,是一身朱红色的采衣,梳着双鬟髻,用同色的锦绦扎系,脚上穿着一双普通的布鞋,鞋上没有任何装饰,坐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乐曲,温婉觉得挺有意思的。
夏瑶见着温婉眼里有着兴奋,唯一没有的就是紧张。不由笑了出来。温婉出去,见到围观之人,不下二十。都是大齐的贵妇人。
有人来道,请温婉出去。
温婉到了正厅,面朝南肃立,双棚′圆,左手在上,手心向内,俯身推手时,微向上举高齐额身向来观礼的宾客行谢礼。
行礼后,温婉面朝西跪坐好,梅儿走到温婉身后,为其梳发,然后把梳子放在席子的南边。
如羽捧着罗帕和发笄走到温婉身边,皇后也起身,来到温婉面前,开口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跪坐在席上,为温婉梳头加笄,那笄是用整块羊脂玉雕刻而成,盈润细腻,在温婉的发间越发显得其发漆黑柔亮。
温婉按照人指引的,往东屋而去。等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鹅黄色襦裙,那襦裙上没有任何装饰。
这一环节本来是要向父母行礼。可是平向熙正好重病,起不了床。母亲早就过逝。所以这一环节,只对着上位跪拜。
完礼以后,温婉再次面向东面跪坐好,皇后净手从如羽捧着的托盘里取过发钗,一只牡丹碧玉钗,只一眼,就知道这是精品中的上品(后来温婉才知道,那是开国皇后最喜爱的发钗)。
皇后开口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梅儿为温婉秋去了发间那白玉发笄,皇后为温婉簪上发钗,然后起身回到位置坐好。
温婉再起身在宾客的揖中往东房走去。这次等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温婉换上了一身织锦做成的曲裾深衣,由夏瑶扶着走了出来。
深衣下摆随着温婉的步子微微摇曳,像是盛开最为娇艳的牡丹花,展现着最美的一面。
这一次温婉面向皇后,行拜礼。
皇后面色慈祥,等温婉面向东跪坐好后,又一次净手,从如羽手捧着的托盘中取过放着的百凤朝凰金步摇,走到温婉秋面前“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无疆,受天之庆。”
梅儿走上前去,取下温婉头上的牡丹碧玉钗,皇后为温婉插上百凤朝凰金步摇,然后起身回到位置。
宾客作揖,温婉回去换了正红色礼服,腰上用黑带系上,与平日的衣裳一样,都是有些许宽松,穿在身上都是轻便舒适。
这次温婉面向皇宫的位置,行跪拜礼。如果不是因为不符礼数,皇帝本意是想要来参加的。
如羽让丫环撤去了笄礼的陈设后,在西阶位置摆好了醴酒席,皇后让温婉入席,温婉这才在西侧站定,面朝南,这些事情在今天之前,已经跟着嬷嬷学习过,也不陌生。而且,她也不紧张,害怕更谈不上。
皇后站在温婉左边,等如羽端着酒杯上前后,才转向北,皇后接过酒杯,走到温婉面前“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温婉行礼后,接过酒杯。以为完了以后,温婉入席跪着把酒撒了一些在地上,然后把酒杯放回案几上。
礼成后,温婉给皇后、太子妃、梅儿一一道谢。皇后慈爱地握着温婉的手,轻轻地说着话。说了两句,就引着坐下来。
温婉打量了一会,估计有二十来个人。看着穿着,全部都是有诰命在身的人。里面有灏亲王妃及世子妃、淳王府世子妃。京城里够得上号的宗室贵妇都来了。
温婉暗暗咋舌,皇帝舅舅把这么多人全请来了。不过,来的全都是京城里的贵妇。这场面,估计比公主的排场有过之了。
寒暄完了,瞧着天色皇后也该回宫了,皇后笑着“婉儿,多到宫里走动走动。舅母几月都难得见你一面,你舅舅总念叨着看不见你影子。以后可不许这样,再这样不仅舅母要恼了,你舅舅也要恼了。”
温婉抿着嘴巴笑。
如羽笑着接了话“今日开始,温婉可就是大姑娘了,没以前那样无拘无束了。”
梅儿笑着若有所指“到了年底,也该谈婚论嫁,不知道谁家小子有这个福气,把我们的郡主娶回家做媳妇呢。”
曹夫人接口着“那就要看我家颂儿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曹夫人这话一落,旁边的几个夫人面色古怪。这话说得也不怕闪了舌头。有几位夫人得了指示,笑着问这话怎么说。先皇可没给温婉指婚,先皇可有话说,满了十五再说。
“先皇曾经说读我家老爷说,要是我家颂儿能入前三甲。就把郡主许给我家颂儿,虽然说我儿状元难入,但前三甲却不太难。”曹夫人看着在坐的好几个夫人眼中都是炽热,忙抛出一个巨型炸弹,炸得好些人没当场晕过去
二十二:及笄礼(下)
曹夫人其实心里也知道这话,在现下时候说出来。不是时机。甚至还可能会引发温婉对此的厌恶。但是她也没法子,她是得了她家老爷的意思,试探地问出两句。所以再她抛下这句话的时候,众人的反应,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皇后。眼里闪过一抹深思。
夏瑶眼里闪过一抹杀气。贼是可恶。说了前半句,没说或半句。还真以为说了这话,就一定能让郡主会嫁入曹府,煞是好笑。
“这话,我怎么没听说过。“三个夫人忙问着。
曹夫人笑呵呵着“我儿今年下场,希望能高中。”高调完了又想再低调,以为所有的人都是蠢货不成。
温婉微沉的脸色,甚至眼里一闪而过的狠色,虽然很快就恢复如常。心下冷笑一声,看来是曹尚书那边有巨大危机,应该是有监狱之灾或者什么的。到了砚在按耐不住了,才会兵行险招,迫不及待想要将自己绑上他们曹家的船。反正就算结果她没嫁,也不能动。因为一动曹家首先怀疑的就是自己。算盘打得真叫精。
现场的人都是人精,还是被暗中注意观察的人看了个究竟。大家立即都知道,温婉郡主并不满意曹家。
及笄礼一完,众位夫人纷纷告辞,回了家。
世子夫人摇头着“这个曹夫人也是个柃不清的。这会是郡主的及笄礼,她说那些有的没的,是何意思。这不惹得郡主不高兴。”
国公夫人面色带笑,不过这种笑,是讥讽而又不屑的笑容“曹夫人自栩她儿子博学多采文才风流长得也是仪表堂堂,尚公主都不为过。何况温婉这个郡主。自以为就是十拿八稳,才没脸没皮地囔囔出来。也不想想,温婉现在这么得宠,盯着温婉的大有人在。他家一个小小的尚书,还真是不知死活。”
真真想着温婉今天的及笄礼,真是甚有里面。旁边的绿罗轻声道“夫人,我今日才算是见着了什么叫富贵。你看那园子漂亮得跟画一样。还有郡主及笄礼的金步摇跟碧玉钗,真漂亮。平常看着郡主也没觉得什么。可是今日,才算开了眼界,知道什么叫皇家气度。我看着皇后那会腿都打哆嗦,瞧郡主,皇后给插发钗的时候,下面那么多夫人看,郡主愣是一点都不紧张,那么平静地坐在那。”
“看见皇后你打哆嗦很正常,她不在意更正常。皇宫就跟温婉的家一般皇后也是经常见,有什么好好害怕的。”真真也没想到今天会来这么多人。来的都是宗室功勋人贵妇,实权臣子的夫人,这份体面,有几人及得上。
曹夫人回到家里,很是担心地对曹大人说着“老爷,我今儿个按照你的吩咐特意说了。郡主脸色不好,你说,郡主会不会不满意这婚事。如果她不满意这婚事,会不会毁婚?”
“你还说了其他没有?”曹大人脸色微沉。曹夫人摇了摇头。
曹大人摸着胡子“那没事估计着郡主不是恼了,是不好意思。今日是她的及笄礼,一下听到这话难免会有些不好意思。”。
曹夫人说着说着也就不满意了“老爷,以我家颂儿的人品才学还有长相,尚个公主都不为过。做什么一定要他娶温婉郡主。你是没看过温婉郡主长得最多也就中上之姿。连颂儿房里的丫鬟样貌都比不过。你说这样,我家颂儿会喜欢吗?”。
曹大人勃然色变“你是不是想牵连整个曹家说话都不过脑子?不喜欢也得给我受着。娶温婉郡主,可比尚什么公主强数倍。”
曹夫人其实说完自己也有些须后悔,因为温婉最像皇上的。忙转了话题“我也只是在老爷面前说说,连颂儿那里都不露半点的口风。老爷,你是不知道,那只百凤朝凰金步摇,还有那只牡丹碧玉钗。我也是瞧惯了好东西的人,可今天愣是给看直了眼。我听说那只牡丹碧玉钗可是开国皇后最喜爱的一只钗,一直传下来。这次让皇上赐给郡主做及笄礼用,连长公主及笄都没着这么隆重。”。
鲁大人担忧着“那是自然。外甥女只有一个,还在他夺嫡过程中决定胜负的关键人物,而且又不侍宠而骄,一直都那么低调的。自然不是几个公主可比的。我当初也只是想让颂儿一生富贵,却没想到,温婉郡主有这等造化。希望这遭婚事不出意外。”
曹夫人对他儿子信心满满的,以他儿子的才学,还发愁温婉郡主看不上“只要我家颂儿能中状元,先皇的遗旨自然是要遵从的。”
“希望一切顺利。”曹大人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没有底。皇上登基一年了,却丝毫未动之前结党营私的与他有间隙的。这太不寻常了。皇帝一定是在等待一个合适恰当的机会。京城,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且,他狡甲逐有隐:知道自己,会不会逃过这一劫难。如果儿子能顺利娶到温婉郡主,就算自己不能逃过这个劫难,也能保一家大小无忧。
曹颂屋子里的管事妈妈急匆匆过来“夫人,不好了。”
曹夫人听完管事妈妈的话,脸色大变,急匆匆去了儿子房内。等处理完,已经是半夜时分了。很是疲惫不堪。
“你放心,有我在,以后不会亏了你的。郡主,也是能容人的人。郡主的娘亲,福微公主不也是个能容人的人。这会,你不要胡思乱想,想起身体要紧。”曹颂安抚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丹娘。比
“少爷,你放心,奴婢没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药有天天喝。”丹娘心里难受得厉害。她如今都二十了。这个还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心里的悲伤无法用言语来表述。
温婉等人走后,就去了皇宫。
皇帝看着温婉就如看见年轻的自己,透过温婉能怀念年轻的自己“我冉的温婉现在长成大姑娘了,不过还是一样跟舅舅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温婉撇嘴“哪里像了,你是浓眉,我是柳眉。再瞧我长得多纤细,哪里有皇帝舅舅这么壮了。皇帝舅舅,我全像你,估计以后我就嫁不出去了。”
说得旁边站着的两个人闷笑。皇帝也是哈哈大笑:“不担心,不担心,我的婉儿,一定能嫁个好人家的。”
温婉对于自己与皇帝九成像的模样长相反而多了一分庆幸。要是得了皇帝舅舅这般疼爱,再长得过色天香,估计自己别想有安宁日子过。还有跟皇帝长一模一样的脸,只要板着一张脸,把气势放出来,那些皇子看见自己就饶路走,不烦自己。
瞧瞧六表哥,见到自己恨不得饶道羌弄得温婉每次见到他,都逗弄她。这次出宫,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又给撞上了。
祁枫很是郁闷,走上前来行了礼“表姐。”说完低着头不敢看温婉。心里懊恼着,怎么又给遇见上了。
温婉看着他懊恼的模样,笑得很欢快。明知道祁枫害怕他,不愿意与她多接触,所以故意逗着祁枫道:“表弟,正好无事,你陪我走走,说说话?”
祁枫巴巴地说道:“表姐,我还有功课没做完。下次,下次一定陪着表姐。”
温婉面带遗憾地说道:“好吧,功课重要。要不然,舅舅罚你,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祁枫听完温婉的话,告罪两句。转身脚下如抹了油,走得飞快,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等人走后,温婉眼一眯。皇宫内院那么大。那里就这么多巧合。看来,是有人想要撮合自己跟祁枫了。瞧着祁枫避自己如洪水猛兽,她就这么上赶着要嫁他。温婉摇了摇头,回了府邸。
灏亲王妃等灏亲王回来以后,将这天的事情,跟他说了。灏亲王小声地问道:“王爷,听说郡主在海口,有一个商行。只出一次海,就赚下数百万巨资,是不是真的?”
濒亲王恩了一声。这事,在京城里,不是秘密。
灏亲王妃倒是可惜了一声:“曹家还真敢说。就在温婉的及笄礼上大喇喇说这话。当时温婉的脸色都变了。不过,要真成了,曹家,可就真正的富贵人家了。”
灏亲王冷笑一下:“他们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凭借曹颂,也敢肖像温婉。就算中了状元又如何,还不是一只蚂蚁,想捏死一只蚂蚁还不容易。”
灏亲王妃倒是没反驳,不就是有些才学,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温婉是什么人,位比亲王之尊。若是温婉有这个意,倒是郎才女貌,可温婉明显很排斥,这哪里是想要结亲,这是要结仇呢!
温婉太过忙碌,及笄礼后几天,就感染了风寒。
王夫医诊完脉后道“郡主这是劳累过度,需要好好修养。”
温婉看着王太医一碟子的话,有些头疼。不就有点发热,一年到头,难得弄个小感冒什么的,其实也好。偶尔生生病总比一次性来次大病好得多。这点小感冒,估计早上起来跑一头子汗就好了。弄得这么兴师动众。
温婉坚决不吃药,绕着花园跑了一圈,跑得满头是汗。擦了汗,歇息一会。喝了一碗姜汤,爬床上睡觉去了。醒来的时候,不烧了。
温婉因为坚持锻炼,身体素质比以前强悍了数倍不止。一点小小的风寒,对温婉来说,小CASE了。
二十三:状元郎
转眼就到了秋闱之时了。
会试的结果也出来了。如所有人的猜测,在意料之中,曹颂高中状元,又是一个英俊状元郎,街头纷纷传诵;榜眼是江南的一个书生,如今有三十有二;探花郎是尹佑熙。状元郎跟探花郎都这么英俊,可惜,状元郎听说要娶温婉郡主,探花郎已经定了亲。
温婉听到皇帝钦点了曹颂为状元:“曹颂的才学,真有这么好?”她无视曹颂,自然也没去关注。如果没有真才实学,皇帝舅舅也不可能点他为状元。
夏瑶点头:“会试得了第二名。殿试的时候会元的表现有所欠缺,所以被点被榜眼。”
温婉哦了一声,继续忙碌着。夏瑶为着温婉忙碌的不可开交,很是心疼的。为帮皇帝赚钱,郡主这些日子可是绞尽脑汁,也都忙得没工夫歇息了“郡主,把这人参粥喝了。”。
温婉喝完补品来,喝完后问着广源银行的生意怎么样。夏影摇头,说不怎么好。生意只能是一般,很多人对广源银行都信不过,没有之前的钱庄的老字号让人放心。
温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广源银行开头不顺,是在温婉的意料中的事。温婉现在只是在试试水的深浅,还没有进行到深一步。加上国库那边没钱,皇帝的钱没到账,温婉也不敢把摊子铺得太大,只能慢慢的小小的来。等国库那边充盈了,拿了八成的资本进来,就可以开始扩大业务,现在,还是从小做起。
虽然在意料之中的。不过,温婉还是仔细分析研究亏损的原因。一一列了这些情况,这些得注意,要改正过来。
夏影把最新进程告诉温婉“郡主,曹家已经向皇上提亲了。”
温婉点了点头,表示着知道了。继续画图,查资料,对数据。
“郡主,皇上宣你入宫。”来了太监过来穿圣旨,温婉着装去了。
温婉走进去的时候随意瞄了一眼御书房另外的两人,一人是户部尚书曹吟,温婉之前就经常在养和殿见。旁边站着一个面如傅粉、玉树临风的一个翩翩儿朗。虽然四年没见,不过五官没怎么变。
“郡主万福”。两人都向温婉行了礼。温婉却是理都不理,直接向皇帝走去。
“皇帝舅舅。”温婉进了御书房,叫了皇帝一声,连礼都未行。这可不是她往日里的行为。
温婉今日身着鸦青色衣裙,从头到手,身上的珠光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晃花了人眼。但因为是病刚痊愈不久,人看起来没精神,病色焉焉的。整个人看起来更是病怏怏的,而且脸白得很不自然。温婉长相本来就只有中上之姿,这会气色又差,穿着这么一件深色的衣裳,再用这么多珠宝衬托,虽说不难看,但给出的感觉怪怪的。
其实温婉这会要是穿上一件白色的或者素淡颜色,而不是穿深色,再配上经常在皇帝面前卖乖的可怜表情,效果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皇帝有些诧异,丫头闹得这是哪出了。
曹大人也是面有异色,曹颂则是心下不大欢快了。总说温婉郡主知书达理,才学过人,样貌出众,这会,是怎么说的。
皇滞问着“温婉,曹大人是来向朕提亲的。虽然不合规矩′不过还是想问你一声,你可满意这门亲事。”
温婉气色不好,但一说话就显露出狂妄“无所谓啊,反正总要嫁人的。人人都说曹家三朗少年有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这会又是今科状元郎,反正迟早是要嫁人,嫁谁不是嫁,不过嫁他也不算埋落了我。皇帝舅舅,嫁了以后我还是住在郡主府上吧(这等同于找招婿之说)。想皇帝舅舅就来宫里住。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温婉不止着这么说,也这么做。从进来到现在,没有正眼看曹颂一眼。好象,嫁人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任务。别无其他。
皇帝轻笑着“那自然,就算成亲你也是要住在郡主府里的。等你成亲,就算不来宫里,舅舅都的让人把你带到宫里来。”虽然不知道这个丫头打的什么主意。不过皇帝觉得,曹颂也不差,配温婉也算是勉强配得上。
温婉瞄着曹颂皱紧的眉头,心里暗笑“皇帝舅舅,太医说,我现在身体虚得很,不能操劳,至少得养个三四年才成。皇帝舅舅,要成亲至少得等三年后再说。
他能等得起?”
“曹爱卿,你看呢?”皇帝看着温婉最近操劳的人都憔悴了很多,自然是心疼的了。而且,也知道成亲会很累,现在温婉也就15岁,三年后也才18岁,不算晚。
曹大人纠结啊。儿子都18了,再过三年都21了。可惜,皇上都这么好所了,他们哪里有立场去反对。
皇帝等两人出去以后,轻拍着温婉的头:“傻丫头,不想嫁就直说。做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难看?”
温婉呵呵地笑着道:“我真觉得这身行头不错,挺好看的,给皇帝舅舅耳目一新的感觉了吧?”
皇帝对于温婉的耍宝哭笑不得。不过皇帝心里也很欣慰,这大半年里,虽然温婉很忙碌,但是明显比以前过得欢快了。眉宇尖都是舒展开,再不似以前都是蹙着眉了。也许温婉就适合这样的生活。
温婉出去以后,在出宫的路上看到了等候的曹颂,旁边还真着一个小太监。温婉眼里闪过寒光,这是谁的手笔。
曹颂之前对温婉可是很爱慕的,自己未来的妻子是个才女,而且贤名远播。他想着一定可以过着琴瑟和谐的生活。心里对未来充满了期望,可是今天看到温婉如此的粗俗与傲慢,哪里有传闻之中一分的好,让他严重怀疑。所以他要留下来问个究竟“郡主,你做的那畲游春感怀,做得很好,我很倾慕。”
夏瑶看了那太监一眼。那太监识趣地退到了一个众人看得见,却不算近的拒绝。
温婉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看曹颂“我最讨厌诗词,又不能当饭吃。做那些做什么,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多想出一个生财的法子。”
曹颂面色大变:“你、你…那首游春感怀,不是你作的?”
温婉奇怪地看着曹颂道:“谁告诉你那不是我作的。不过,那是我老师曾经给我布置的作业,我觉得挺应景的。
当时就写出来了。”温婉这话,很容易让人产生歧义的。虽然没说抄袭,但是既然是作业,老师一定会批复,而且肯定会修改。也就是说,温婉舞弊。
曹颂听了,一下就急了。在士林中,舞弊是一件可耻至极的事情“你,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
温婉眼里冒出来的是**裸地不屑,昂着头:“本宫行事,用不着别人指手画脚。这头一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温婉在曹颂心中的才女形象一下塌陷。自己怎么能娶这么一个庸俗不堪、品德低下的的女子为妻,坚决不要。
温婉面色一下寒了下来,夏瑶一个巴掌拍下去。曹颂脸上显现出五指山:“再有下一次,赏你二十大棍。哼。”
温婉扬长而去。
曹颂的脸肿红,但是面色更是五彩斑斓。难道他要一辈子,跟这样的女子共度一生,不爽快就巴掌招呼。太可怕了。不行,绝对不行。他死也不要娶这样的女人。
曹吟一听,吓得一个哆嗦,要不是定力好,肯定得晕过去“你说什么?你要跟郡主退亲?你发什么疯?”。
曹夫人比较理智“儿子,你这是怎么了?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去了一趟宫里,就想着要退亲了。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
曹颂当下把之前碰到的事情,温婉的话说了一遍。
曹吟一下气得说不上话来“你读书读傻了,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又不是抄袭别人的东西。以后你的日子,也不能是琴棋书画过的。你最好给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否则我不饶你。”
曹颂很倔,这些年他一直被亲父压着,但不代表他没自己的脾气。他对温婉抱的愿望太过理想,如今一见,天殊地别。他怎么受得住:“爹,我不娶,反正皇上也没下旨。”
曹吟气得要命“我不知道郡主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要不然,我曹家没你这样的儿子。”
曹吟见着曹颂倔强的模样,只得跟儿子讲这事的严重性。正说着,户部那里来人,说有急事,要他定夺。没办法,就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告戒儿子一番,不让他出门,在家反省。
曹颂郁闷了,突然想起找人帮忙。最后使计出了门,直接寻了罗守勋去了。罗守勋也是知道温婉郡主会下嫁曹颂的事儿。他还深深为曹颂惋惜了。这温婉郡主,怎么就瞧上了美少年,莫非是为了替补自己容貌上的缺失(温婉要知道,绝对要吐血)。
曹颂想到一个人,这个人,应该有绝对的发言权。也应该,不会骗自己。如果她也证实温婉确实属于欺世盗名,那他,绝对不要娶这样的女子为妻。
二十四:作假风波(上)
罗守勋知道曹颂的来意,他想见华梅儿,问华梅儿一些问题。罗守勋与曹颂那是铁哥们,也是一起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这点要求肯定会满足的。
梅儿听了来龙去脉原因,心里就已经猜测到温婉的意思。意外看了一眼曹颂,确实是一表人才。可惜,温婉看不上。梅儿心里忖度了半天,在想着怎么让曹颂自己觉得是如他所想,又不能说谎话(说谎话骗了曹颂,到时候罗守勋肯定得跟她闹)。
梅儿斟酌了半天才道:“时间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我也不记得当时写诗的具体过程。不过,郡主确实不大喜欢诗词。还跟我们抱怨,宋先生总是要求她多做诗词,很是让她头疼。”
梅儿见着曹颂陷入了沉思,让丫鬟端来了糕点果子。罗守勋见着是新出糕点,拿了一块吃,赞叹了几声。
梅儿笑得很婉约:“虽然郡主不喜欢诗词,不过,郡主家里的厨娘厨艺是一等一的好。郡主也最喜欢钻研各类美食,让我们这些闺中姐妹饱了口福,也受益不少。这糕点的方子就是郡主给的。”
曹颂面色变得很难看。还有什么好说的,温婉郡主是一个好美食厌诗词的人。与他所想象的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曹颂想起当年他们是学习过的,小心地问道:“你们以前不是有女先生教导诗词歌赋的吗?我唐突一下,请嫂子写一首郡主作过的诗词给我看看。”
梅儿知道温婉的意思,怎么可能把温婉写的诗词拿出后。犹豫片刻后,小心地说道:“不记得了。”
罗守勋先于曹颂问出来了:“怎么会不记得了?一首总会记得的。只要能说出一首,也就证明她没有抄袭舞弊了。”
梅儿咬着牙不说,最后在罗守勋的逼迫之下,讪讪地说道:“因为以往写诗词,郡主都是交白卷(这话绝对是真的,没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