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事我们就去医院了。”天笙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坐警车回来？你妈妈怎么会累倒？”
“这话说来话长。叔叔，停车。”说话间，警车已经到了她们家门口。
警察帮忙将天晴抱进去，放在床上。天晴仍然没醒，警察马上离开。外婆自然是千恩万谢。等把警察送走了。外婆又开始盘问天笙。
“天笙，告诉外婆发生什么事了？”
“外婆，我现在都快饿死了，咱们吃饱了再说好吗？”真心没有撒谎，她这一天，就只吃了一个面包。当真是又饿又累。
“那赶紧洗手吃饭。”外婆早就做好饭在等着她们了。一听孙女儿饿着了，什么也不问了。赶紧开饭。
“外婆，这瓶灵泉是我师父让我给您的。一天喝三次，早中晚各一次。早晚只要喝一口。晚上睡觉前喝三口。”天笙从书包里拿出那瓶从烈那儿带回来的灵液给外婆。
“帮我谢谢你师父，他真是有心了。”外婆笑着接过去，打开盖子闻了一下，立刻便感觉神清气爽，精神一振。不由脱口道：“好舒服的味道，这是什么灵药？”
“师父说这不是药，是充满了浓郁生机的灵泉。他也是偶然所得。这灵泉虽然不能修复您已经坏死的肾脏。却可以让您其他的器官不被连累。只要有灵液和透晰双重作用，那么就可以争取到更多的时间。等我们找夏阴草和金阳花。外婆的病就能治好。”
张秀英自然知道自己的病是怎么个情况。尿毒症其实就是肾脏衰竭。如果只是没有肾功能，还能靠着透晰来代替肾工作。
可是，如果没有药物抑制，随着肾脏的衰竭，其他的器官也会跟着衰竭。这就像是一片果园，有一颗果树长了虫。若是不能将虫杀灭，那么很快整片果园就都完了。
现在天笙师父给她的东西，有着保护其他器官不受影响的作用。这就相当于是救命良药了。这叫外婆如何能不震惊，能不激动？
“天笙，我们又欠下你师父一条人命了。”外婆紧紧握着手中的水瓶，激动的对天笙道：“你可要好好听师父的话，长大以后更是要好好孝敬师父。知道吗？”
“嗯，嗯！”
天笙端着饭碗，边往嘴里扒，边点着头，含精不清的应道。至于外婆讲了些什么，她根本就没有听到。因为此刻在她脑海中沉寂了一整天的功德系统，终于再次启动了。
“功德系统启动！”
“恭喜你获得五个功得点！”
五个？不是三个，而是五个！天笙目露惊喜，她真是没想到竟然会有五个功德点。接着就听那机械的声音为她解惑。
“其中救好人，三获得三个功得点。杀恶人，获得两个两个功德点。”
救好人三个？这么说将母亲他们从那幻阵中带出来，也算到自己的头上来了。要知道破开幻阵的可不是她，而是烈。而上次她用简接的手断杀了那几个恶人，却什么都没得到。看来这个功德系统果然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
不过，这个时候系统启动了。是不是说明那两个家伙已经死了？哼！自己妈妈还在受罪，他们竟然先解脱了，真是便宜他们了。
“丫头，你在干嘛？”
外婆看天笙吃着，吃着就把饭往鼻子里扒，不由哭笑不得。赶紧抢过她手中的饭碗。
“啊！”天笙从意识之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手中的饭碗被外婆拿走了，有些迷茫的望着外婆问：“怎么了？”
“你自己看看。”外婆转头拿了一个小镜子递给她。
呃！看见镜子中那个鼻子，嘴巴上到处都是饭粒的人，天笙怔了一下。这是自己吗？连忙用手去擦。接着祖孙俩笑做一团。
…
“好了，赶紧吃饭。吃完了告诉外婆到底出了什么事？”外婆将饭碗放到天笙面前。
“外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咱们还是等妈妈醒了再问吧！”
天笙也不算是撒谎，虽然她能猜到事情的大致经过。可是，那毕竟只是猜测。最主要是她现在将妈妈晕迷的真相告诉外婆，只会让外婆更加担心而已。所以，先糊弄过去再说吧！
“你妈妈真的没事吗？”外婆也不有逼天笙，只是担忧的问。
天笙认真的道：“放心吧！我师父都说妈妈没事，只要睡一觉就好。”
不得不说，神秘师父的话就是要比天笙的话好使多了。听到天笙说她师父都发话了，外婆便再也没有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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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准备！
因为有天笙精神力抚慰，天晴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清醒后的天晴人还算精神，唯一的后遗怔是关于昨天下午的记忆她一点都没有留下。她的记忆停留在暗九带着人到她们找天笙那一刻。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有去过盘龙山。
这让天笙对那个幻阵的威力又有了更新的认识。这还只是第一道幻阵就如此强大。她不敢想像那后面的八重阵势将是何等惊人？难怪烈能在盘龙山里封印无数年而不被人发现。
只是，烈为了帮她救人而自毁屏障。从今以后，她却必需要负起保护他不被人发现的责任了。人类的好奇心从来最大，谁敢保证那个女警和那个摩托仔从昨天的事情中冷静下来后。不会再度进山探险？
如果让他们发现了山内别有洞天，让他们发现烈这个活化石。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呢！而且，她要修练也需要那洞天的资源。如果让别人给破坏了，她再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东西去？
因此，不管是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她都得赶紧回到盘龙山重新布阵。只是，盘龙山那么大，各种山洞何其之多。要想重新布阵也不是简单的事情。至少不是一日之功就能完成的事。
天笙在昨晚睡觉的时候就认真考虑过了，只要母亲醒来后没有事。她便立刻着手布阵一事。只是，为了避免再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发生。她得暂时搬到山里去住。这样也可以省下每天两趟在路上跑的时间。
“妈妈，外婆，跟你们商量个事？”
早饭过后，天笙开始摊牌。
“什么事？你说。”天晴笑问。
天笙道：“师父已经正式收我为徒，并且给我安排了一个训练日程表。前面三个月进行封闭式训练。我必需得住在他那里，不能回家。也不准你们去看我。”
将时间定为三个月，是觉得三个月应该够布下一个守山大阵了。两位大人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她那位神秘师父的存在，因此并没有觉得她的话有假。只是，有些不舍。
“三个月？要这么久啊！”
“三个月还久啊！”天笙笑道：“师父说拜师学艺，没有十年八载根本就不准下山。”
“十年八载？”外婆马上摇头道：“那可不成。外婆这身体可等不了你那么久。”
“外婆，您一定能长命百岁。”天笙笑道：“对了，那泉水您记得喝。”
“什么泉水？”天晴问道。
“天笙师父给的灵泉。”外婆立刻神采奕奕的赞道：“那可真是好东西啊！昨天晚上喝了几口之后，硬是让我睡了一个好觉。”
“好东西也不能多喝，记住一次一小口。”天笙笑道。
“知道，知道。这么好的东西，我当然要惜着喝。”外婆哈哈笑道。
“难怪我看您今天早上精神比往日好多了，原来是得了灵丹妙药啊！”天晴也开心的道：“天笙，帮我谢谢你师父。他帮我们太多了。”
“师父说只要我学完他的一身本领，就是对他最好的报答。”天笙不遗余力的为自己的独立做着争取。
果然，听了这话。外婆和母亲再也没有说半句阻碍她跟着师父走的话。相反，两人忙着给她准备出门要用的东西。
“天马上就要凉了，得多带几件厚衣服。”
“也不知道你师傅那里有没有被子什么的？最好还是带上比较保险。”
“对了，我去给你买些零食。山上肯定没什么吃的。”
“还有鞋子，你只有一双鞋子。你等一下，我去给你买两双。”
“…”
看着外婆和妈妈就差让她将家搬走的紧张样子，天笙心中热流涌动。世上只有妈妈好，果然没有唱错。只是，她已经不是那个需要她们苛护的小女孩了。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失落。
“妈妈，外婆，你们别忙活了。我带几身衣服就好。别的就不用带了。师父那里什么都有。”
“真的什么都有？”
“真的。”
“那我们送你去车站？”
“不用了，我还得去给师父买一些东西。”
布阵还需要许多辅助品，她得去一趟市场。
“要什么东西，我们去帮你买。”
“不行。师父说了买东西也是考试。不能找人帮忙。”
“那需要多少钱，我给你拿。”天晴赶紧回房间拿钱。
“妈妈不用，师父给我钱了。”
天笙从书包里拿出她从京城带回来的那几万块给她们看。这样，这些来历不明的钱，便给她洗白了。
“好了，我走了。妈妈再见，外婆再见！”
天笙背着鼓鼓的书包，跟两个大人挥挥手，便走了。
出了巷子，天笙便上了一辆出租车。
“小朋友去哪个学校？”
“我不去学校，我要买朱砂，宣纸，笔砚，香烛，哪儿有，就送我到哪儿。”
司机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这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好奇的问：“你买这些东西干嘛？不会是用朱砂作画吧？”
作画？如果符也算画的话，那就是吧！天笙轻轻点头。
“你们哪个老师，这么拽啊？”司机觉得不可思意的笑着摇头，“莫不是想将你们一个个都教成副符捉鬼的道童吧！”
副符捉鬼？这师机到是个七巧灵珑的妙人。还真给他猜对了，她可不就是用那些东西来画符吗？只是这个世界似乎将符箓之道看成了迷信，所以有些很平常的东西却不好卖到。这也是她选择坐出租车的原因。
“你知道哪儿有这些东西卖吗？”天笙问道。
“知道，不过有点远。你上学可能会迟到。”司机道。
“没关系，如果没有买齐东西，去了学校也得被老师骂。”天笙又将责任推给老师。
“唉，现在的老师…”
司机是个话唠，一路上他的嘴就没停过。一会儿说现在的老师怎么不负责任，一会儿又说现在的教育制度怎么不合理。天笙只是听着，偶尔点头附合。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已经出城到了郊区。确切的说，是已经到了火葬场符近。在这个以科学为尊的时代，这些代表迷信的物件，也只有在这一带才会有卖了。
“叻，你要的那些东西这个店都有。”出租车停在一个门口摆满了大花圈的破旧店铺门口。
“谢谢！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买了东西还要去别的地方。”天笙说着拿了一百块钱给司机，推门下车。
司机接过钱愣了一下，心说这小姑娘还真是单纯。忍不住笑着逗乐道：“你一下给这么多钱，就不怕我拿着钱跑了啊！”
“不怕，我已经记住你的车牌号和工号了。”
清脆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听得司机两眼直瞪！
“得，现在的小家伙果然一个比一个精。”
已经下车走出几步的小女孩撇嘴一笑，径直朝着那个有些老旧的店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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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回到盘龙山
买东西很顺利，店家只管笑眯眯的赚钱。也不像出租车司机那样，觉得一个小女孩去买那些物件怪异和不妥。
从店里提了东西上车，天笙接下来又去采购其他的东西。到了后来，司机总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哪里是奉老师的命去买东西。她根本就是在逃学嘛！
“我说小朋友，逃学可是不对的。一会儿老师打电话去你家里一问，可就穿帮了。到时，你家大人得多提心你啊！”
“你见过有逃学的人出来大采购的吗？”天笙指了指后座上已经堆满的东西，笑眯眯的问。
司机朝后视镜看了一眼，脸上满是迷茫和不解。这样子也不像是办家家酒啊！不由问道：“你卖这些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还有洗衣粉，各种日用一应具全，你这是打算离家出走，自己开火单过？”
天笙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不置可否的笑道：“总不是买来办家家酒吧！”
没错，她置办的就是一整套家居行头。这还是外婆和母亲提醒了她。她只是一个小凡人，还没到可以僻谷的境界，接下来这三个月，她独自在山上总是要生活。
没有接受母亲的安排，是为了让她们相信师父那里什么都有。为了让她们放心。可事实上，那个师父是不存在的。所以，她什么都得自己准备。
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反正超市里面什么都有，她只是去逛了一趟，就把需要的东西都买齐了。
“唉，现在的小孩真让人看不懂！”司机摇头轻叹。启动车子问：“下一站去哪儿？”
“盘龙山！”
听到这个地名，司机愣是吓了一跳。差点就忍不住将这个逃家的小姑娘送派出所去了。
“我不是逃家，我有亲戚在那里。”天笙赶紧解释道。
“真不是逃家？”司机还是有些不信。
“大叔，别忘了您是的士司机，不是警察叔叔！”天笙有些无语的提醒。
…
也不知是不是天笙的提醒起了作用。出租车到了盘龙镇上就坚决不肯再往前走了。原因是前面的路太烂，他怕自己的车进得去出不来。
天笙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拿菜刀架着人家前进吧！她只好付钱下车。好在，还有摩托车可以搭。不然，那么多东西，要她怎么拿进山？
“天笙！”
盘龙镇上人少，车更少。来一辆出租车，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当然，特别是等着拉客的摩托仔。牛二一眼就认出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小女孩，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马上骑着车过去。
“天笙，你妈妈怎么样？”
天笙看到牛二也是一喜，这世道有熟人好办事啊！
“牛二哥，见到你太好了。我妈妈没事了。我师父让我买了一些东西，可是这司机说什么也不往前走了。你送我去昨天的地方好不好？”
牛二是拉客仔，做的就是载人去乡下的生意。别说面对的是他的救命恩人。就算是陌生人，他也不会拒绝啊！
他也不出声，停好车，过去帮天笙搬东西下车。然后用绳子将东西放他的摩托车上绑。还有些不好绑的东西，他也挂在前面的扶手上了。让天笙只是坐在他身后，好好抓紧他。当然，这不是为了便宜。实在是山路很颠，他怕将这孩子给摔下车去。
“天笙，你妈妈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我还骗你不成。”
“那她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拿着这么多东西进山？”
“她只知道师父让我买东西，却不知道我要买这么多。”
“你是说，这些东西都是你自己去买的？”
“是啊！城里超市里什么都有，我叫个出租车，也不用自己拿。很方便的。只是，我没想到出租出那么娇气，走不得土路。”
“哈哈，那夏利就是娇气。还是咱这摩的好，什么路都能跑。”
“对，还是摩的好！牛二哥，有空教我骑摩托车行不？”
“好啊！我看你连睡袋都带上了，你那位师父这是准备在这山上安营扎寨吗？”
“让你猜中了。不光是我师父，我也会在这里呆几个月。”
“是吗？那你们住哪儿？”
“只跟你一个人说，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放心吧！我的嘴巴可紧了。”
“我们就住山上。”
“山上？哪个山上？”
“就前面那座盘龙山上啊！”
“你这丫头，逗我玩啊！”
可不就是逗你玩吗？天笙坐在摩托车后面，咯咯大笑。两人虽然只见过两次，却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一回了。因此，这一路上聊得很尽兴。
这也是天笙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和除了外婆、母亲多外的人，聊得如此轻松。就连当初与欧莳，她也是时刻提防，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