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那两个密卫一听,顿时爆怒冲向百里辰,百里辰此时却是忽然一转身,突然从袖子里飞出一样,直接刺向其中一密卫的喉咙。
"噗通!"那密卫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福顺大惊:"保护皇上!"
另一个密卫虽然明知敌不过百里辰,却是飞奔上前想要将其逼退,百里辰哈哈大笑:"今天我进宫前来,就没想活着回去,‘百里腾’你这个天下最大的懦夫,你根本不配得到母后的爱,母后一死你觉得愧对她了,所以开始弥补她了。晚了!母后死了,她才不会是被我害死的,是你,就是你害你她的。母后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这个恶心极至的人,你才是罪该万死之人!你该死!"百里辰状若疯狂,大吵大叫,福顺紧张的护着明贤帝,自己却害怕的全身直哆嗦,福顺张嘴便要叫人进屋护驾,却被明贤帝阻止了,福顺只得又向墙狠狠拍了几记,从墙壁密室里接连奔出了十余人,一个个皆黑衣,面上冷沉,眸中锐利带着腾腾杀气,全部将百里辰围在一起,两个三个百里辰还能对付,一边十几人,百里辰定然是跑不了的。
百里辰却不在乎,只是看着明贤帝哈哈大笑,全是嘲讽:"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现在想治我什么罪,忤逆、行刺、不孝还有什么,杀了我啊,你倒是杀了我啊!我化成鬼也会天天缠着你,我一定会让你死的,你这个该死的。我真恨生在皇宫,真恨自己的父亲是你,若是当时我有思想,我一定在刚生下来的时候一头撞死,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恶心至极的男人。"只是说着说着,百里辰却是痛哭出声,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声音十分凄厉,"母后母后,当初你为什么不带走儿臣啊,母后,儿臣好想你,母后你为什么丢下儿臣啊。"
御书房中的人都惊呆了,福顺和密卫等人虽不知道明贤帝与百里辰之间到底有什么怨恨,会让百里辰抱着杀头大罪大骂明贤帝,刚才紧绷的心以为百里辰会做出什么大过错来,下一刻百里辰却是抱着头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如此的反差令他们吃惊不已。而本该怒火升腾的明贤帝,此时坐在龙椅之上,却是面上平静,看不出一点表情,只是看着百里辰,眼中却是说不出的喜与怒。
只是福顺却注意到,明贤帝放在腿上的拳头却已经握起来了,手背上青筋突起,额头一股一股的跳动,忍的十分痛苦,福顺心中大惊,辰王爷今天这一出,恐怕必死无疑了。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来,还从未敢有人如此指责皇上,甚至敢破口大骂的,就算是有,那些人也早就见阎王了,何以还会留在人间。福顺心中大叹,辰王爷只是澄清一下便好了,有着辰王妃的关系还有霜霞长公主出面,最后也不会因此受到什么牵连的,辰王怎的这么冲动,这下皇上怕是不能善了了。
福顺心中虽然感觉无奈,可是他却不敢给百里辰求请,祸及他人的道理他可懂得,在宫中这么多年来,明哲保身的道理他早看的清楚明白了。
渐渐的百里辰的情绪稳定下来,直接坐在地上盘着腿,歪着头面上还带着疯狂的神态,精神似乎都受到了影响,明贤帝也只是看着他,一眨不眨,最后一字一句的顿道:"你到底想不想。"
百里辰木然的转过头来,冲着明贤帝直接‘呸’了一声:"你放弃自尊、伦理,无耻得到的东西,在我看来就是一坨狗屎!你能当成宝捧在手中闻,我却恨不得要吐,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真当自己是救世主,真当自己就是天了?可笑至极,满朝文武怕你吗?呸!他们怕的是大周皇帝而已,有一天你变成乞丐,我敢保证,多少人对你喊打,你会被活活打死,被人扔牛粪猪粪狗粪,没被打死,也被臭死、薰死了!"说着十分恶狠狠的。
明贤帝却是勾了勾唇,冷冷笑起来:"可不论如何,朕都是你生父,你做不出弑父的事来!行了,滚吧,朕不想看到你了。"
百里辰张嘴要反驳什么,最后只恶狠狠看着明贤帝,他拍着身上的灰冷笑着:"放心,我不会弑父,因为我会看着别人,我甚至要亲眼看到你被人活活打死是什么情况,那一定很有趣,到时候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定然会十分美味,现在本王想想都饥肠辘辘。"说着还伸出舌头照着嘴边舔了舔,一副回味的样子。
明贤帝厌烦的摆手:"给朕将他轰出御书房!"
"是,皇上。"福顺连忙招手,让那些密卫拉着百里辰,门一打开便往外一扔,百里辰却是就地一滚,直接站起来,冲着御书房哼了一声,看到旁边御林军百里辰冷哼一声,"看什么看,找死呢!"
"啪,砰!"接着便照着那些御林军脸上腿上屁股上纷纷又踢又踹,百里辰身边辰王爷,跟这些小兵一个天一个地下,虽然这些人受到无妄之灾冤枉的很,可是也不敢躲开,这辰王以前在皇宫就是小霸王,谁惹了他就是又打又骂的,你若是不躲闷不吭声也就罢了,他立即就没有意思会收手,若是求饶什么的反而会激起他的恶劣。
果不其然,打了一会百里辰打累了,像是一只胜战的公鸡一样高仰着头大步离开了。
御书房里明贤帝已让密卫回去了,整个诺大的御书房里就只剩下明贤帝与福顺两人了,福顺低垂着头安静的站在一边上,明贤帝呆愣一般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说道:"他没说错,一切都是朕的错,是朕的错!"明贤帝却是照着桌子狠狠一拍。
是,百里辰在大骂他的时候,明贤帝是生了杀心,可是渐渐的他竟然感觉到心虚,看着百里辰痛哭失声,有那一刻他甚至脑子一片空白,从小到大他从来没看过百里辰哭。不论是被宫女折磨,被下毒,被猥琐,后来被皇子公主欺负,甚至发蛊毒时那意欲自寻短见的痛苦,百里辰也一直咬着牙,从来没露出过半点脆弱来,他真是恨透了百里辰的那个样子。每当他用那纯澈的眸子看着他的时候,他都恨不得挖了那双眼睛狠狠踩碎,他的心中不止一次生出恶毒的心思想要他死,让他挡在人前,成为后宫嫔妃皇子公主怨恨的对象,一次次陷害设计他,可是他就是这么顽强的活下来了,好像一直在嘲笑他一样的活下来了,他更加恨百里辰。
当年的事明贤帝一直想了隐藏,想要掩盖,想要埋掉他的错失,可是今天百里辰一说,那记忆却象潮水一样涌出来,让他根本无法拒绝,更加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
若说爱,明贤帝这辈子确实有爱人,那便是死去的白皇后,两人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般长大的,白府当时乃五大世家之一,不是第五,而是第二,当时能排在第一的乃是冷府,林府因为太后的关系能排到第三,孙府与宁府那个时候还算不上五大世家,不过是在那边缘徘徊着的。他与白皇后的感情也是顺理成章的,白皇后很是得太后的喜爱,所以时常被叫到皇宫里陪伴太后说话,只是那时候白皇后也只个幼龄小女孩,能说什么,大多时候还是明贤帝与她一般玩耍,如此成长起来,他们的感情自然是十分牢固的,再加上白家势大,所以基本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白皇后成年之后便是明贤帝的妻子,后期争夺帝位那也是好一番的血腥,最后明贤帝成功了登帝了,白皇后自然就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只是明贤帝在成帝之时却是经历了太多的事件,受到了许多人的帮助才成功的,一个是外人尽传的明慧大师,一个便是霜霞长公主轩辕军,再一个便是太后。
太后身为世家大族嫡女,又是太后之尊,当年十分得先帝的宠爱,在宫中地位巩固势力颇大,没有太后的相助他也会很麻烦,明贤帝对此十分感激,再加上太后与白皇后关系形同母女,这时间皇宫里气氛也十分的好。
只是新帝登基,皇朝还不够稳,这时候就要选透,选出一些重臣之女进宫,用来巩固各家势力,于是乎林皇后进宫了,没过多久孙贵妃等也进宫了。有了这么多的妃了,为了势力,为了雨露均沾,白皇后那里自然少去了。
当然百里辰没说错,当初林皇后进宫,也确实是明贤帝故意设计的。
这件事也是由太后为引,太后明里暗里提点,她虽为明贤帝的娘,可是也有着一个大家族要照看,林府当时只是第三家族,可是与白皇后的武将世家不同,多是文臣,在朝上有不少的门生,而当时朝庭上闹的最凶的便是文臣们,整天闲着没事干一个个就想着弹劾这个弹劾那个,对明贤帝是最头疼的。这皇家权术也是有学问的,虽说普天之下皆为王土,普天百姓皆为王臣,可是让他心甘情愿的为你效命,总也得有点甜头给人家吧,林府需要送进宫里一个女子才行,而那时明贤帝与白皇后感情甚好,而且白皇后虽然温柔端庄,可是对待感情却是有些霸道的,当里太后透露这个消息的时候,明贤帝百思之下虽然感觉对不起白皇后,但最后还是下了决定。
身为一国之君,他要对的起心爱的女人,可是他更要对的一起一国的百姓,朝中动乱直接带来的就是人心惶惶,百姓之中接连有杀人越货,占山为王的山贼等,所谓攘外必先安内,他也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那林皇后其实早对明贤帝有意,现在已年长的明贤帝还是一副中年儒雅的形象,年轻的时候相貌更是出众不凡,又是一国之君,足可令天下女子疯狂,是以在林皇后想要酒醉诱他时,他顺理成章默认了此行。
林皇后出身不凡,而当时白皇后进宫之后又颇得太后的照拂,不论谁的过错,最后皇上到底是坏了林皇后的清白,白皇后便是心中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让林皇后进宫了。
至于林皇后已非完壁如何进宫,当时太后坐居,白皇后明贤帝又是默认,那不是太容易了吗,是以白皇后的宠爱渐渐被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夺去了。那个时候明贤帝整天想着的是如何才能让朝堂更稳,又天天周旋在那么多的女人之间,自然没办法面面俱到,对白皇后渐渐有些疏乎了。
而后宫那些嫔妃见状,却是觉得白皇后失了宠爱,渐渐有些恃宠而娇,甚至敢当着白皇后的面指责,白皇后性子温婉不予计较,可是这个时候林皇后却是有了身孕,在此前不是没有过怀孕的嫔妃,可都无一例外没生出来,这林皇后有孕之后,太后极为喜乐,直接将当时还只是个昭仪的林皇后接到呈祥殿去,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是当时宫中养不住孩子,而且林皇后又是太后的侄女,谁也不会找不自在,于是林皇后在太后的照顾下,竟然一举得男,给明贤帝生了个长子,也就是现在的太子百里丞,随后朝堂之上,大臣们纷纷上奏,因为后宫子嗣稀少,前面又养不活,所以必要有个镇住场的,且这又是明贤帝长子,需得给个名份,明贤帝将来的皇位自然要给白皇后的孩子,可是大臣们步步紧逼,最后甚至连白皇后都前来请旨,明贤帝这便立了百里丞为太子,但那个时候他却也发现了白皇后的虚弱,找了太医诊治倒是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便不再担心了。
随后宫中还真就接二连三怀有喜讯,虽二皇子死的早,但是白皇后却给他生下了三皇子百里治,这让明贤帝十分高兴,而朝臣更是借此自抬身价说是立储震住了脚,明贤帝想改立没那么容易。
就在这时白皇后娘家白府接二连三出了几个乱子,每件都给明贤帝带来很大的麻烦,明贤帝心中有火,那段时间自然对白皇后有些冷淡,改宠幸了风华正貌艳丽异常的孙贵妃,其实明贤帝也觉得这大周世家之间渐渐有些失控,他该要改变些了。孙府与白府都是武将出身,两府相争自然要斗个第一第二来,只是一来白皇后身居后宫之首,又与明贤帝青梅竹马,孙贵妃虽然得宠,但比起白皇后还是不够格,再加上白府底蕴更深,孙府也只能小打小闹的,明贤帝自然也是让白府吃些小亏,自己警醒一些。
可是白皇后却是误会了,明贤帝一来对自己没那么多热情,二来又对娘家如此,刚生下皇上身子便有些虚弱,大病了一场,说来明贤帝也算是良才,起码能在从皇宫脱颖而出成了皇帝,他就是颇有手段的,甚至连朝臣都能被他耍的团团转,他是有智慧的,但是显然对于感情,他和大多数男人来说一样,女人只是暖床的,便是白皇后不同也只是个能说体已话的人,男人的自尊骄傲可见一般。
不过明贤帝待白皇后,在他看来已是不错了,从那开始他便时常去看白皇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起效果了,白皇后的病情好多了。没过多久竟然又传出她怀有身孕的事了,这让明贤帝大喜过望,十分的期待这第二个孩子。因为林皇后当时虽然只是个妃子,却是生有长子太子,这让白皇后身份有些尴尬,是以这第二个孩子足以让白皇后在宫中站稳脚根。
只是谁能想象的到,林皇后竟然如此大胆,暗中给白皇后下了药,虽然在生百里辰的时候,最后白皇后虽然九死一生还是顺力将百里辰生下来了,可是白皇后的身子却因此彻底坏了,明贤帝很是自责,很是痛恨林皇后,当时寻着证据,可明知道这事是林皇后做的,可是半点证据也没有,最后只能不了了知。
明贤帝开始渐渐自省起来,他小的时候与白皇后在一起真的十分开心,在皇宫这个污黑的大染缸中,白皇后就是一片净土,是让他心灵得以清灵满足的,只是白皇后太过善解人意温柔善良了,她从来不在明贤帝面前争宠,甚至连背后的时候,也谨守身份从来不逾越,明贤帝渐渐觉得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他就该被白皇后如此对待的。甚至是连他为了稳固朝庭而牺牲他们之间的爱情,也理所当然,甚至后期选秀那些一个个骄纵的嫔妃找白皇后麻烦,他也一直觉得一国之母就该有一国之母的样子,若是连这点威慑力都没有,又怎么能震守后宫,他忘记了一个女人的爱是有限的,精力是有限的,争夺之心也是有限的,更别说白皇后这样温婉的人了。
可以说白皇后落到这个地步,有一方面是明贤帝为了平衡朝堂上的势力造成了后宫女人的鼎盛,当初若不是接受了太后的提议,准备让林皇后进宫,也不会害白皇后到这个地步。
只是白皇后这个女人善良到有些可恨了,到最后她也从来没怨过明贤帝。
明贤帝还记得最后那个夜晚,他抱着白皇后坐在窗前看月亮,他们说了很多话,白皇后死在他怀中之前只求了他两件事,这辈子跟着他,也只求这两件事。
一个便是希望百里治能继承他的大统,另一个便是希望百里辰能顺利长大,因为刚生下百里辰白皇后与御医就发现,百里辰比一般孩子瘦小,是很难养活的那种,这也是白皇后中毒的最大影响,明贤帝答应了,然后白皇宫含着泪笑着离开了,明贤帝当时抱着她,整整坐了一夜,发誓一定会为她做到的。
从此以后明贤帝对林皇后再没有任何感情,有的只是无边的恨意,他故意培养孙贵妃,故意让孙贵妃与皇后为敌,借此明里暗里争斗,他恨不得这宫里所有女人都斗个你死我后,下去陪着白皇后。而明贤帝也是守信的,对于百里治的教育十分上心,不但让他早上了太学院,甚至暗中找当世大儒前去教他,对于百里丞他却故意捧杀,时常关爱、常常夸奖,可惜百里丞有个不笨的娘子,有个更深沉的祖母,百里丞虽然有些狂妄自大,可到底也没跳脱了那个框架,没有达到明贤帝要的结果,明贤帝便变了性子捧起百里坚。
至于白皇后另一个请求,明贤帝每每想起来却感觉心情十分复杂,因为百里辰越来越像白皇后了。
不同于林皇后故作端庄,也不同于孙贵妃的艳丽,白皇后之美是圣灵的那种,性格是温婉的,天下间女人的优点都似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她之美貌也绝不愧为天下第一美人,而百里辰除了眼睛,像了白皇后九成!
天天看着百里辰,明贤帝觉得那就像是一面镜子,不断的告诉他,白皇后是他害死的,他亲手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送入了狼虎之中。明贤帝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当初因为太后的明里暗里的指点,明贤帝明白太后最重要的目的是要侄女进宫,太后是个有私心的人,这林皇后进宫之后白皇后怕是会有些麻烦,他虽然得承认秀女进宫他一是为了自己,二也有保护白皇后的意图,女人多了麻烦虽然多了,但不会让太后与林皇后等只找白皇后麻烦,白皇后到底性子不喜争斗,他觉得这足以让白皇后过的安稳。
只是他太错估了女人的小气,有时候只是一个荒谬到极点的原因,她们都能下狠手,白皇后那个位置是令天下女人都疯狂的,又怎么可能没事。明贤帝到底是不了解女人,以至于亲手害死了心爱的女人。
这些明贤帝都知道,可是天天看着一个与自己心爱女人长得一样的孩子,明贤帝发现他承受不了那种时时活在痛苦折磨中的自责,他觉得是上天派百里辰下来惩罚他的,他接受不了,他常常晚上都会做噩梦,梦里白皇后向他前来索命,明贤帝一度变的性格十分暴躁,最后他发现只要恨百里辰,就能减轻他的痛苦,也似能减轻他的罪孽一样。
对,若不是百里辰的出生,白皇后不会一下子坏了身子,就那么死了,这一切都是百里辰的错,他要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他一直用此来催眠自己,只要恨百里辰就没错了。
之后他冷眼旁观,在别人怀疑他真的喜好时,他会故意在人前对百里辰宠溺无边,看着百里辰痛苦他感觉松一口气,只是每每他又觉得受那痛苦的是自己,本该是自己,明贤帝渐渐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甚至他觉得他已经变态了,心灵开始扭曲了,可他依旧乐此不疲,直到百里辰承受不住说出这些,百贤帝呆愣着。
我错了吗?
走出宫门时,百里辰看着天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中泪如雨下,他突然疯癫一样绕过守在外面的马车,在皇街上狂奔起来,面上的表情让人感觉十分诡异恐怖,他癫狂的大笑,却也笑中不停的大哭:"骂的好,爽,骂的太爽了!太爽了!"
辰王府的下人见状,立即跟了上去,王爷如此疯狂之状可如何是好,其中一人急道:"快,快去寻了王妃过来,王爷的情况不太好啊!"
而此时的治王府中,欧阳月刚一来到治王府,还没见到百里治,那孙梦儿便笑眯眯的由着下人扶着走出来,嘴角勾着冷笑:"哟,今天可是吹了什么风,怎么将辰王妃吹到治王府来了,听闻辰王府最近可是热闹不断啊,这马上又要有大喜事了吧。听闻辰王已与姜萱公主私定终身了,看来用不了多久辰王妃这位置就要换人来做了吧。"
欧阳月懒的理会孙梦儿只道:"本王妃求见三皇兄,劳烦孙侧妃通报一声。"
孙梦儿冷笑:"听闻辰王被父皇叫进皇宫里了,怕是为了这婚事吧,辰王妃也不需要急,因为这件事王爷可做不了主,辰王妃请回吧。"她们心知肚名,百里辰进宫怕不得好了,孙梦儿却故意如此说,摆明了要见死不救。
欧阳月也不再客气:"本王妃要见三皇兄,这治王府看来规据真大,只是这女主人却是连男主人的主都能做,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不知道这事三皇兄知道吗?父皇可是知道吗?还是说孙侧妃觉得三皇兄的宠爱,就能让你无法无天了,甚至连本王妃都不看在眼中了,侧王妃比本王妃矮上一级,见了本王妃为何不下跪见礼。"
说着欧阳月看着孙梦儿,眸子幽幽一动:"给本王妃跪下!"
孙梦儿面色顿时铁青,欧阳月却是面无表情道:"马上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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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玉磬馨送了1颗钻石,亲,林小小小送了1颗钻石。
大爱么么哒~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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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设计三皇子,太子府杀太人案!
孙梦儿脸色极其难看,咬牙道:"辰王妃,说到底本侧妃也算的上是你的嫂子,你竟然如此不给本侧妃的脸,本侧妃今天还能放你进去吗,你就等着给辰王收尸吧。8"
欧阳月冷笑:"本王妃的嫂子?你凭你也配?!一个妾室还轮的到你来威胁恐吓本王妃,真是天大的脸子,而且以妾室敢以本王妃嫂子自称,这分明是没将皇家礼数,没将皇家法律看在眼中。"孙梦儿面色更差,在她心中,这妾就是她心中的痛,皇上亲自下旨赐她侧王妃一位,若非有什么大的贡献若非有什么突发事件,就是治王百里治亲自去宫里求旨,明贤帝也不会那么容易改变心意提孙梦儿为正王妃。可以说这个圣旨一下,便如一顶高高扣在孙梦儿头上的帽子,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孙梦儿身为了府嫡女,那从小也是金尊玉贵般长大的,她就从来没想过她有一天还会给人做小,就算治王府里没有什么不经事的人,就算现在这治王府里由她说了算,可是她走出去,只是这侧妃的身份,也永远不能在其它王府正妃面前抬起头来,这是她心头的恨啊,欧阳月竟然这么说出来。
"你敢如此辱我,轩辕月以后有我没你,这治王府你永远别想踏进府门半步,当初你轰郡主百里南出辰王府的时候,可有想过有一天你也同样要受到这样的事情,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孙梦儿恶意的笑着,"听闻辰王爷进皇宫了,这些天里他与姜萱公主的传闻可不要少多了,本侧妃想着好事将近呢,但是听闻父皇却很是震怒,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辰王妃还是等着为辰王爷办理后事吧。"孙梦儿这话是极为阴损的,分明是诅咒百里辰进宫后有去无回,死在明贤帝的一怒之下。
欧阳月眸子幽幽,最后化为身深沉的黑色,眼底带着一种疯狂袭卷人的漩涡,孙梦儿本来冷笑的脸上,在看到欧阳月的眸子,突然浑身一哆嗦,有一股强烈的寒意从她脚底一路攀升到了头顶,罩头又像再被一桶冷水浇了个彻底一般,浑身发冷,恐惧的难以自持!
欧阳月缓缓走向孙梦儿,而孙梦儿却是吓的不断向后退去,那是一种从心灵上被震住的恐惧,孙梦儿心中明明在说,欧阳月有什么可怕的,她也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罢了,除了是个公主,可这个公主也不是名正言顺的,别人给她面子叫声公主,可在明贤帝心中这公主却是什么都不是,而她虽然是辰王妃,可是这正妃的宝座也就快被人顶下去了,甚至辰王有可能因为明贤帝的忌惮而被杀死残害,这辰王妃又能算的了什么呢,欧阳月能有什么可怕的。
可是她的心中却透着丝丝的恐惧,欧阳月明明是平淡的望着她,只是那浑身上下透着一种锐利的霸气,直袭她的心底,刺透了她的心:"你要做什么!"孙梦儿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欧阳月此时却已走到她的身边,忽然抬起头,重重向孙梦儿甩来,孙梦儿完全在意料之外,就算是欧阳月生气,她也顶多是骂上两句出出气,她怎么会料到欧阳月竟然胆大如此的扇她嘴巴,从小到大她都没被这么打过啊!
"啪!"的一声,响彻治王府大厅里,不止孙梦儿愣了,就是治王府的下人都愣住了,春草与冬雪也完全在意料之外,王妃今天前来可以说是求人的,这一上门便把孙梦儿给打了,怕是难办了,当然她们的心中却是不以为意,既然王妃打了那就打了,反正这孙梦儿也是活该。
孙梦儿呆住了,下一刻疯了一样的大叫:"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乃治王府的侧王妃,就算你是正王妃你也没这个资格,来人,给本侧妃将她给我打出去!"
那些治王府下人却是不敢,就算是孙梦儿下令的,可是卑微如她们,将来辰王妃想要找麻烦,她们也只有等死的份。
然而孙梦儿被打,现在却连治王府下人都叫不动了,可谓气的七窍生烟,差点气晕过去,大叫:"谁敢不动作,本侧妃让你都不得好死。"
那些下人一听总算是动容了,辰王妃到底不能随便来治王府,但这孙梦儿现在可是掌管全府大小,要是被她记恨上,她们一个个就真的等死吧。
欧阳月面无表情说道:"大胆孙梦儿,你竟然敢不份尊卑,甚至还意图指责指挥父皇做事,你简直大逆不道,活该被施以重刑而死!"
孙梦儿听着一愣,冷笑:"你少在这里故左右而言它,本侧妃何时大逆不道,你别想因为如此便能赖在治王府不走,今天可由不得你。"
"啪!"然而下一刻,欧阳月抬起头来,又重重向孙梦儿打了一巴掌,声音之脆,之响,再次将众人全都震住了,而那孙梦儿娇嫩的脸,此时也以极速开始涨红发紫,左右两边一边一个大红手印特别的明显。
孙梦儿突然爆发,‘啊’的大叫一声,便要往欧阳月身上扑,冬雪动作很快,一闪身便挡在前面,直接将孙梦儿拦住了,孙梦儿挣扎着大叫:"该死,你敢打我,我要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欧阳月却一脸怜悯样道:"孙侧妃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本王妃刚才是在帮你你不知道吗?你是准备这样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孙侧妃还怪上本王妃了,你难道不知道关于王爷,他一切生身未来那都是父皇定夺的吗,王爷虽被父皇叫到宫里了,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不知我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样高高在上,不容他人指责的。现在孙侧妃却是一副了然于胸,明知父皇要做什么的样子,难不成孙侧妃还是父皇肚子里的蛔虫不成?或者说父皇如此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还要听你一个小小治王府侧妃的意思再定夺王爷的事。什么时候一个王府的侧王妃,竟然能在朝庭上起到如此大的作用,这件事要被外人知道,那可是杀头大罪,本王妃与孙侧妃到底算是有着一层亲戚关系,本王妃如此好心为孙侧妃,孙侧妃怎么如此不分轻重,还怪上本王妃,骂上本王妃,天下有这样不讲理的事吗,说出去实在令人心寒至极,孙侧妃身为孙府这等世家贵族,原来还是这等不懂感恩图报的人,谁教出来的,本王妃现在就寻了进宫讨个说法去。"
欧阳月一脸的委屈、不满、义愤填膺,说的她打孙梦儿是多么的不甘愿,但是情势所逼,又不得不如此,孙梦儿气的牙快被磨平了,可是胸口憋着闷气却是不得发作,她明知道欧阳月这就是胡说八道呢,为自己找理由呢,可是她偏偏说不出半句不是来的。因为只要欧阳月抓住她刚才的话柄,她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论别的,就是诅咒百里辰怕是就得不了好果子吃,若是再与明贤帝扯上关系,她就惨了。
她脸上这两个巴掌算是白打了,她再生气,却不得不好脸相迎:"看辰王妃说的,刚才一切不过只是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
欧阳月叹息的道:"孙侧妃说的不错,咱们之间说的话确实是个玩笑,你说诅咒我家王爷是玩笑,我打你那也是玩笑,这些我们心里知道就行,不需要往外说。可是本王妃也不得不劝劝孙侧妃,这些我们都可以当成是玩笑,可是在外面这种玩笑可是不能开了,出于友好与亲情本王妃不去计较不说出去,可是在外面说出这种话来,别人可不会当你是在开玩笑,下一刻孙侧妃会落的个什么结局,本王妃想孙侧妃应该心里明镜似的吧。"被有心人抓到这个把柄,孙梦儿不死也得到重刑,更何况林府一直将孙府视为眼中钉,到时候还能有孙梦儿的好?
说来也是孙府太过宠爱孙梦儿了,孙府长房总共四子女,上头三个哥哥,孙梦儿从小太过得宠了,自然闯了什么祸都有上头兜着呢,以至于孙梦儿养的有些不知所谓,性子冲动不计后果。欧阳月可以肯定,她若想办孙梦儿,这孙梦儿在她手上根本没有活头,她能变着一百个花样弄的她苦不堪言,不过她可不会这么傻,直接硬碰硬,对她有什么好处?
但她的性格也绝不会允许孙梦儿欺她到头顶上,孙梦儿敢说,她就要让她尝尝厉害,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辰王妃说提,本侧妃记下了。"孙梦儿面上黑的跟块炭似的,强扯着要笑,可是笑的比哭还难看。
"辰王妃来了。"却在这时,内堂走出一行人,百里治身后跟着几个侍卫与随从,欧阳月与孙梦儿连忙见礼。
百里治看着孙梦儿的脸,有些意外:"侧妃这是?"
孙梦儿扯着笑,却是带动着脸上火辣辣的,好不痛苦:"王爷无事,刚才妾身本想迎接辰王妃,可是走路太快撞到柱子上伤到了,请王爷恕罪,妾身要退下擦些药。"
百里治一脸关切:"怎么好好撞到柱子上了,快去传太医过府看看。"
孙梦儿见状一脸感激状:"王爷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妾身先告退了。"离开前,却不忘盯着欧阳月看了一眼,那一眼中包含着威胁与痛恨,最后愤愤然的离开了。
百里治却是紧紧盯着欧阳月,许久一会才道:"你这进本王王府,却是伤了本王侧妃,未免太大胆了吧。"
"三皇兄觉得弟媳错了吗?您若觉得错了,弟媳便认下。"欧阳月倒是难得的好商量。
百里治却是苦笑了一记:"坐下吧。"
欧阳月道了声谢便坐了下来,倒也没再闲扯,直接开门见山道:"三皇兄,想必您也猜到弟媳来治王府,并非只是扯闲来的。"
"是为了老七的事吧。"百里治叹息一声。
"没错!"
百里治长叹一声:"近日姜萱与七皇子走的近确实是传出了不少风言风语,而且听说不久前姜齐曾经进宫一次,想必是说了些什么,父皇这才招了老七进宫。"
欧阳月沉默了一下:"姜萱公主与王爷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而大乾皇子姜齐进宫不也说明了这一点吗,只是恐怕这些事里是有人故意搅屎棍,让这件事更加复杂,让父皇忌惮王爷了。"
百里治沉默了下,说道:"你也不需太过担心,依本王的了解,老七进宫不过就是与父皇争吵一下,不会真的有什么危险的。"
欧阳月却不以为然,或许明贤帝对百里治是这样,但是对百里辰可就难说了,明贤帝那带着陌名的恨意,让她十分在意,似乎看出欧阳月的不信,百里治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本王可以保证老七没有事。"
"是吗?三皇兄保证算什么,弟媳现在身怀六甲,若是王爷真出了什么事,本王妃这孩子就算生下来了,这孤儿寡母的要如何立世,到是作者推上还不知道多少人欺本王妃呢。三皇子知道什么不妨直说,省得到时候本王妃怎么受苦,还不明所以。"欧阳月一脸怅然若失道。
百里治瞧着她,心中发苦,这女人还真是会钻空子,想了想却是出口了:"当年母后的死,父皇一直对老七颇有记恨,这也是这些年来父皇对老七若即若离的原因了,当时…"
随着百里治的讲述,欧阳月脸上表情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甚至有些阴沉恐怖了,‘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根本不在乎百里治就在旁边,大骂出声:"狗屁,这就是给自己找借口呢,当年他自己的疏忽导致心爱的女人死了,怎么怪罪到王爷身上了,本王妃还没怪他因为疏忽让王爷刚一出娘胎就身中蛊呢,他倒有脸怪别人了,简直不要脸,真是个贱人!"
百里治被这拍桌子的举动惊愣了,下一刻更是被欧阳月的骂言吓愣了,等反应过来时欧阳月已经骂了一句了,他大惊:"快住嘴,这些话是你能说的吗,你不怕被牵连,快闭嘴!"
"闭个屁!老娘现在心中不舒服,就别想有人舒服,你这个当皇兄的也是的,王爷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的苦,为你又挡了多少枪,你倒好现在还有心情做到这来跟我讲道理,你欠我家王爷何其多,我心疼啊。王爷现在还在皇宫里生死未卜,你还能安稳的坐在府中,你…你简直见利忘义,丝毫不顾念兄弟之情,不要脸!"欧阳月掐着腰,指着百里治大骂。
百里治被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身边的侍卫都是心腹中的心腹,虽然不会对今天的事说出去,可是也看不得欧阳月这么骂自己的主子,大叫一声:"你敢!"
正要奔出去,欧阳月抚着腰用力一挺:"来啊,打啊,往这打,打死一个少一个,本王妃可不想十月怀胎生这种无情无义的皇家种,快来,快来打啊,打死一个少一个,本王妃乐得轻松。"说完又是一挺,另一手还不断指着肚子,脸上一脸‘你快些打,省得本王妃吃苦了’‘打啊,快打死啊’这种那种的表情,半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
那两个侍卫却是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真把欧阳月肚子打掉了,不止他们有事,百里治也完了,他们那样做只会陷百里治于不义。
百里治一脸苦涩看着欧阳月,最后说道:"是,你骂的都对,你是出于对老七的关心,说的都对,本王接受这些指责。"
欧阳月扶着腰又坐了回去,她容易吗,拿着肚子做文章,其实那两个侍卫冲过来,她手上的暗器已经备好,真敢动,她必先下杀手的,算百里治明白事理。这件事百里治与百里辰身为亲兄弟,有许多事是说不明白道不清楚的,这血浓于水的感情不是欧阳月多管的,但是这件事百里治是欠百里辰的,这一点身为妻子欧阳月得为百里辰争取来。
既然明贤帝有意将皇位传给百里治,那么对于未来大周皇帝,要份承诺就是必须的了,不借着这个时候装疯骂傻讨要来,以后可没这么个机会了,欧阳月面上涨红,一副气哼哼的样子,坐下一会眼中却是‘啪嗒啪嗒’的猛掉眼泪,抽抽嗒嗒的道:"王爷这些年生活的太苦了,就是听说我这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的疼,更何况是亲身经历的王爷了,王爷这是怎么长大成人的,若非王爷心智坚定,若非王爷出于兄弟之情,母子之义,怕是早就寻短见了,我们王爷容易吗。"说着又撇了百里治一眼,"皇兄见谅,听了王爷小时候的悲惨遭遇,弟媳实在是忍不住了,请皇兄不要怪罪,女人向来都是水做的,向来比男人爱流眼泪,如此感性本王妃也是不愿意的,可是一想到王爷小时候…呜呜呜…"又哭了。
那边春草也红着眼眶,她倒不是装的,是真的心疼百里辰了。当然也不能说欧阳月说假的,只是绝没有她表现的如此,欧阳月向来不是个软弱的,让她哭可太难了,但不代表她不关心百里辰,只是她关心的方式未见得就是哭的,若非如此下面这戏还怎么唱。
只有冬雪在一边神态有些恍惚,怪不得当初主子像是疯子一样呢。
那第一杀盟可是主子办起来的,当时的主子年纪还很小,可是打杀起人,接起任务的时候比谁都拼命,那一股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他们以前是崇拜佩服的,佩服主子身为大周皇子还能做到如此英勇,现在想来,当时的主子其实每次都在等死吧。想着接到那些九死一生的任何,他是不在想,若是那些人能将他杀死就好了,也省得他痛苦了。
就算曾以对组织的魔鬼训练还有些怨言,冬雪在知道这些事情后,也全然不存在了,比起他们这些孤儿来说,主子这个身为皇子,却被亲生父亲怨恨,心中一直觉得自己是害死生母的人来说,他们其实更加幸福吧?
百里治看着欧阳月那眼泪像是断线的风筝一直流个不停,也有些头疼,抽着嘴角道:"辰王妃,快别哭了,本王眼睛疼。"
欧阳月抬起头,一脸悲愤:"三皇兄,您别见怪,弟媳这是太心疼王爷了,弟媳也想停下来,可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百里治看着更加头疼,有些郁闷的道:"你说吧,什么条件你能不哭了。"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还算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还真是见不得女人哭的,不管这是不是自己的女人。
欧阳月抽着帕子轻轻点了点眼角周围,微垂着眼睛,似乎在擦泪却是在思考着:"三皇兄会一直待王爷亲如兄弟吗。"
"那是自然,我们是一母同胞。"
欧阳月点点头:"那就好,只要三皇兄记住这一点就好了,您与王爷是一母同胞的嫡嫡亲的亲兄弟,这世上再没有比我家王爷更爱护您的兄弟了,王爷他十分尊敬爱戴你,便是他曾经做了多少事,他也没向弟媳抱怨过,这说明王爷为三皇兄做事是心甘情愿的,身为他的妻子,弟媳自然也十分支持他。弟媳也不求三皇兄什么要求,只希望三皇兄记得今天的话,就是将来王爷有哪里做的不对,也请记得您们是亲兄弟,王爷不会做出害您的事来。"
百里治若有所思,看着欧阳月不禁笑了起来:"轩辕月,你可真是个奇特的女人,本王想你会要些更重要的要求。"
欧阳月笑了起来:"三皇兄,弟媳觉得这就是最重要的,皇家亲情如此之寡淡,能出像三皇兄与王爷这样血脉相连,最重要还十分关爱彼此的,实在太难得了,若是这份亲情能永远延续下去,弟媳想这世家会多更多的真爱。说来有些自大,但是弟媳曾经在一本野书上看过这样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天下间百姓何其之多,足够一个帝王用一辈子给他们建造美丽的家园,让他们衣服无忧,到那个时候国泰民安、天下昌隆,那是天下人都想看到的。历朝历代最缺的就是真正的明君仁君,但无一例外的,这些明君仁君身边都有着大量的拥护者,在客中仁君面前,便是那些奸佞小人也无法近身,一但近身,早被人斩杀了,弟媳虽为女流之辈,但也希望将来有幸能目睹那样的百处、甚至千年盛世。"
欧阳月的话听的百里治一愣,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再看向欧阳月的眸光都完全变了。
以前百里治十分讨厌欧阳月,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长的是美极了,又极有才学,可她却更像是狐狸精,勾走了老七的魂,连他都敢反抗了。但这女人出于真心对老七,他也是看出来了,从小在皇宫里,他看过了太多的阴谋算计,这样的真心爱护自己的除了死去的母后,除了老七他也没感受过,可是这个女人却是如此真心,他也不得不放心成见,因为看的出来老七很喜欢欧阳月,有这个么知暖知冷疼护自己的人,他甚至也羡慕的。
可是如此博学大义,又狡诈如狐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知不觉便要了他一个天大的承诺,只是他却非但没感觉到任何不满,反而学深倾佩着,长久之后,百里治长长呼出一口气:"你若为男子,必是一代枭雄!"
欧阳月笑了起来:"三皇兄说哪的话,枭雄有什么意思,弟媳是个女人,可没这样的野心,弟媳只想着与王爷安定稳稳过完下半辈子,这就够了。"
百里治哈哈大笑,笑容里多了什么,却未让人看透,过了会停下道:"你且放心吧,本王敢保证,老七定不会有事的。"
欧阳月浅浅一笑:"弟媳就知道三皇兄英明神武,一切都了如直掌,可是身为女人就是情绪化一些,还跑来治王府胡闹,三皇兄不介意就是弟媳天大的福份了,弟媳可不敢再久留打扰三皇兄了,这便告退了。"
百里治心中苦笑,这女人还真是现实啊,事情办完了马上就走了,连留都不想留,哎,他应该没这么可怕吧,不过百里治也没留,派人亲自护送欧阳月回了辰王府,坐在大厅中,百里治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最后嘴角微微轻扯:"本王的路,从出生开始便被定好了,确实根本没办法改变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复杂,带着一种让人看不透的神情,以及一丝苦涩?
出了治王府,辰王府的侍卫便来请欧阳月,一听百里辰疯跑出去有些担忧,然而没过多久便听说百都是大辰回了辰王府,便招呼着人回到辰王府,然后直奔卧室。
一进到卧室,却是一片雾气缭绕,欧阳月摆了摆手,没让春草冬雪跟着,便进了内室,屏风后头雾气更大,显然那里有人,欧阳月步子轻缓走过去,百里辰正静静的躺着,穿着一身衣服直接倒在浴桶中,欧阳月走过去伸手要为百里辰脱掉衣服,百里辰的双却如钳子一般紧紧握住,欧阳月也不喊疼,却见百里辰睁开眼睛,眸子有些赤红,拉着欧阳月微微一弯,有些狂爆的吻便袭了过来。
欧阳月没拒绝,只是一直寻着让避免肚子受伤的姿势,当然百里辰虽然情况不太好,有些疯颠,可没真失了理智,深深的吻着欧阳月,将其唇都咬破了,却没继续更疯狂,此时他难以控制自己,若是两人真有个什么,很容易伤到了欧阳月。
欧阳月伸手抚着百里辰满是不知汗珠还是水珠的脸,柔声道:"相公,让我为你洗身子吧。"
百里辰看着欧阳月,似乎在询问,后者却是低头,用唇轻轻吻着:"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百里辰没说话,却是点了点头,欧阳月一件一件为他脱下衣服,拿着帕帕开始细细为他擦试,百里辰一丝不挂坐在浴桶里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他突然扭头道:"一起洗?"
欧阳月笑了:"好啊。"然后迅速脱了衣服,百里辰小心扶着她走进浴桶里,然后背靠着桶壁环抱着欧阳月,两人又是一阵沉默,谁也没打破这个寂静,直到感觉水凉了,百里辰给欧阳月擦了身子,为两人穿了衣服才出去。
看着百里辰认真给自己系上领扣,欧阳月伸出手环住了他精壮的腰身:"相公,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的,你的事我知道了,那让我很是心疼,可是我却觉得很是幸运,若是没有你小时候的经历,你或许会和其它那些纨绔子一样,对待感情不忠,你不会明白两个人真心相爱多么重要,你不会这么洁身自爱。我不觉得那是你人生中的一个污点,反而觉得那是可以让你对人炫耀的东西。因为这个男人就是我的,我可以说这天下再没有一个与我相公这般优秀的,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
"是,你在我心中,也是最好的。"百里辰眸子闪动,抱住欧阳月轻轻的道。
两人今天躺在床上,只是小声的嘀咕着,紧紧抱在一起,说了一夜的情话…
翌日,京城各大府邸都收到了太子府的请帖,帖中言明五天后太子将为大乾大皇子姜齐,与大公主姜萱办一场宴会,请各位府前去捧场。虽然收到请帖的人都很清楚太子这请帖是什么意思,可是明贤帝之前已变过迎接宴,太子作为储君,了表对于姜齐姜萱的友好也是应该的,只要收到请帖的,必然要忽略百里丞故意想拉近姜齐、姜萱关系的意思,还要重装出席,辰王府当然也不例外。
马车里,欧阳月淡声道:"太子这么急不可耐的办宴会,怕是之前的事真给了他不小的心里负担啊。"
百里辰冷笑:"姜萱那里还没有消息呢。"
欧阳月顿了下道:"是啊,按理说这么长时间了,姜萱早该去宁府拜房了,我这却没听到什么消息传来,到底是我们思绪错了呢,她对此没有过份在意,还是她用了别的法子传信了?"
"看来今天的宴会,要弄个清楚明白了。"百里辰声音淡淡的,轻轻抚着欧阳月的手:"到底是太子府,你要小心点。"进了府中先要男女宾客分开,百里辰自然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欧阳月拍拍他的说。
辰王府的马车自然比起别的府更有特权,来到太子也没下马,而是直接拆了门槛进了太子府,又行了了段时间,才改了轿子迎了进去,百里辰直接去了太子那里,而欧阳月则直接由太子府下人领到后院,那里由林侧妃张罗着招待着,姜萱也正坐在列。
欧阳月一进门,屋中的各人自然又少不了好了顿的行礼问安,欧阳月微笑点头,便坐到了上位去。按今天来的身份来说,本皇子没有正妃,四皇子与四皇子妃还没到,五皇子早没了,七皇子正妃欧阳月自然坐在了右上角了,左上角留给四皇子正妃,作为重点宴请的对象,姜萱公主由林侧妃招待,坐在了正主两个坐位上。
而欧阳月一进门便发现了些问题,今天的姜萱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古怪,那眼中带着一股恨意又怒火,这姜萱似乎是见了宁氏了。那宁氏向来与欧阳月关系不好,当初提议宁氏的时候,欧阳月便想过宁氏不会说什么好话,而出于少些麻烦的原因,这宁氏本该被忽略,但姜齐与姜萱想要查也未见得查不到这个线索,她倒不了说出去,最后这问题回到自己身上,说不定还能从姜萱那里再透露出一些线索,这是她当初就想到的,可是她现在看着姜萱的样子,却似乎并非这么简单啊。
又过了一会四皇子妃白盈已到,重要宾客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女宾要前往男宾那里正式开始宴会了,而这一路上却是需要步行的。
姜萱故意以方便为由,先让林莺莺带人离开了,姜萱直接伸手一拦:"辰王妃,本公主有话与你说。"
欧阳月自然步子放缓,两人慢悠悠走着,沉默了一会,姜萱突然冷笑起来:"本公主可真是被辰王妃耍了一圈啊,明明那玉佩就在你身上,本公主却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欧阳月一脸疑惑:"姜萱公主在说什么,本王妃不懂。"
"宁氏说那玉佩在你手里。"姜萱也没拐弯道。
欧阳月轻笑起来:"宁氏?姜萱公主该不会不知道本王妃与那宁氏的关系吧,宁氏现在惨如此镜,与本王妃也是有一定关系的,你觉得她说出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姜萱冷笑:"本公主也不信什么可信度不可信度,本公主已经找遍了她的房间,未见半点线索,她现在生活的连个低等下人都不如,屋子根本藏不了东西,那玉佩一见便价值连城,她若是有那东西,也不至于现在生病也只能等死。"
欧阳月怜悯的看着姜萱道:"以姜萱公主的聪明,若是大乾皇后由你来寻这玉佩,怕是这辈子都难以寻到了。"
姜萱听着欧阳月嘲讽之意瞬间铁青着脸,她身边最得利的丫环成语极为愤怒:"大胆,竟然敢对公主说这种话,你要跪下来道歉!"
"掌嘴!"欧阳月看着成语冷笑一声,那冬雪已经冲过去,拉住成语‘啪啪啪’便打了五巴掌,将成语打的头昏目眩,一屁股坐在地上。
姜萱面色阴沉:"轩辕月,成语乃本公主的丫环,你当着本公主的面打她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打着本公主的脸,你也不过就是辰王妃罢了,比起本公主还差上一层,今天你若是不磕头道歉,说出那玉佩的真正下落,本公主定要到明贤帝那里去讨个公道。怎么当本公主是什么人,来这大周后竟然人人可欺,简直岂有此理。"
欧阳月淡淡道:"公主若是因为一个口出狂言没大没小的丫环去父皇那里告状,本王妃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过但凡这种贱奴想治本王妃的罪,姜萱公主还没傻到如此地步吧。"
成语口出狂言,先是对欧阳月不敬,就算是出于两国友好,明贤帝也不会让这种低等奴才驳了欧阳月的面子,那样可是主动抬了脸给大乾国的人打,出于什么明贤帝也不会因此处罚欧阳月的,除非他疯了。
姜萱气急:"轩辕月,你敢耍本公主,我会让你看看本公主的厉害的。"说完姜萱气恨恨走了,然而那成语此时双手捂着脸,离开前却是露出一种恶狠狠的眸光看着欧阳月与冬雪,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真恨不得能将欧阳月与冬雪生吞活拨了,成语跟在姜萱身边,在大乾皇宫除了大乾皇帝皇后与姜齐就鲜少有人敢惹她,她现在竟然被一个小小辰王妃的婢女打了,这让跟着姜萱渐渐养成跋扈性子的成语心中大恨。
欧阳月看也没看成语,这种婢女任她也翻不起多大风浪的,拂了下衣袖,也跟着离开了。
然而她却没看到暗处一双黑幽幽的眼神正注视这里发生的情景,随后转身离开了。
太子府大宴上,太子时时举杯朝着姜齐、姜萱还在大周各大王爷举杯,其下的各府大人女眷们都笑意盈盈附和着,一时间宴会倒也和乐。
"砰砰砰"却在这时,外面冲进来两个人,是两个太子府的侍卫,这两个侍卫奔走声音极大,面上带着一种压抑的惊恐,太子见他们如此失态正要大喝,那两个侍卫已经‘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大叫:"太子殿上,不好了,后花园的假山旁,发现了一具女尸。"
"什么!"太子宴会竟然出现尸体,这多么不吉利,太子面色阴沉:"是谁!"
"是…是姜萱公主身边的丫环。"另一个侍卫白着脸道,不知道想到什么,面上露出极度惊恐的神色来。
"什么!成语死了,怎么会,成语一直乖巧懂事,怎么会出这种事。"姜萱大惊,面露伤心,突然她神态愤怒:"辰王妃,之前成语不过言语冒犯一句,你竟然如此狠心杀了她吗,她可是本公主身边的贴身丫环,更是当年母后亲自调教了赐于本公主的,你连本公主身边的人都敢杀,这岂不是说你也敢动本公主吗!你好大的胆子啊,你想杀本公主吗!"
‘咝’大殿上顿时响起数道抽气声,之前姜萱与欧阳月走在后面,很多人都没看到她们说话,甚至有些人也根本不知道两人来的路上见过面,此时听到如此,心中不禁大惊起来。
"不是吧,辰王妃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这要是真的,未免太大胆了吧,辰王妃这不是破坏两国的友好吗,这若是因为姜萱公主在大周受到了威胁,一怒之下回到大乾可怎么办啊。"
"就是啊,姜萱公主可是大乾皇帝最宠爱的公主了,若是一怒之下发动兵变,那辰王妃岂不是千古罪人。"
"辰王妃看着挺聪明的,能做出这种事吗?"
"你们知道什么,这姜萱公主出入辰王府这么频繁,辰王妃又怀有身孕,现在最容易被人乖虚而入,她这是急了,所以想警告姜萱公主呗。只是她未免做事太不计后果了,别说这说法多么愚蠢,就是随便杀害大乾的人,那也是大麻烦啊!"
这边讨厌着中,所有人眼睛都集上欧阳月,这事弄不好,怕是谁也保不住欧阳月了。
姜萱一气之下回国,大乾若是发动兵变,大周本就理亏,民心定会不稳,若是因此造成两国大损伤,到时候欧阳月万死难辞其咎,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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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萱冷笑:“辰王妃,你有什么可说的。”
欧阳月淡定的坐着,懒洋洋的撇了姜萱一眼道:“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姜萱公主伤心过度没有想到,本王妃便替姜萱公主说了吧。”
…
众人一愣,却发现姜萱面上一沉,冷冷瞪着欧阳月,欧阳月这话是不是有点意有所指啊?众人深想了一层,不禁有些了然,这姜萱怒气冲冲的样子像是要替那丫环报仇,可是若真是关心,这时候岂不是应该先冲过去看个究竟吗,哪里还有时间问别人错处,一切要先找出真正死因才说,这人才刚一走姜萱便指责欧阳月,怎么看都有些作贼心虚吗,而且到底是生是死还只是太子府的侍卫说的,她们可没看到,万一被姜萱收买了纯属找欧阳月麻烦呢。
这姜萱为自己丫环报仇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啊?恐怕还得看过才知道。
姜萱冷哼,却是看向姜齐,姜齐面色也不好,看向百里丞道:“太子,便让这些下人将成语带上来吧。”
“去将人带上来。”太子一摆手,那两个侍卫明显有些犹豫,但不敢多说,不一会便又带了四人抬着一人进来,只是这些侍卫面色不对,有些发白,直到将人放到大厅之时,众人看到皆是大惊失色,甚至有几个贵妇小姐吓的当场翻着白眼晕了过去,四周的抽气声不断响起,大厅有些混乱。
姜萱瞪大眼睛看着死去的成语,却是差一点直接栽倒下去,多亏有下人扶着,不然这一摔下去也够呛啊。
却说这成语,死状当真可怖,全身上下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刀痕数不清楚一般,身上插了数刀,但似乎并不是最严重的,手臂上双腿上密密麻麻的刀痕数不胜数,全身上下一片血迹,整个身子全是一片红色,成语的面上极度的狰狞,眸子瞪的大大的,根本合不上眼,那眼中是死前最后那带着惊恐的眼神,不论谁看到了都感觉心中一颤,一种背起寒霜的感觉让人心头发麻。
其中一个侍卫抱拳,虽然脸上表情也有些虚白,但还是冲着太子道:“太子殿下,属下简单查证,此人身上没有致命之伤,她的死完全归究于身上刀伤太多,流血过多而死的。”这太子府侍卫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一般都有些拿的出的本事,就比如这验伤一事,太子与其它的人自然可以相信了。
“天啊,这…这简直太残忍了!”
“是啊,吓死人了,怎么会有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将人害成这般模样。”
“杀就杀了,这纯粹就是为了折磨人的法子啊,看这人死前的样子,我都感觉浑身不对劲。”
“这种人太可恶了,该受到重罚!”
“对,而且在太子府宴会上做出这种事,定然不能让她逃了!”
众人议论纷纷,但大多数眼光都看在了欧阳月的身上,因为这大厅里最有这个杀机的就属欧阳月了,先不说姜萱与百里辰最近过多接触,是不是让欧阳月不满了,就是姜萱所说的那成语与欧阳月有过矛盾,这都是让欧阳月动了杀机的动机了,最有可能的就是她了。
姜萱冷笑‘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欧阳月怒道:“辰王妃,你做何解释,人现在也带来了,你承认了。”
欧阳月淡笑:“承认什么?杀人?真是可笑。”
姜萱面色幽冷:“成语跟在本公主身边多年,待人接物惯来都没有问题,也鲜少与人交恶的,可这之间偏是因为辰王妃小心还因故打了她,瞧瞧,现在那脸还留着巴掌印子呢,辰王妃还说成语的死与你无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