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大人如果用原本的脸来这样看他,青年只会感到荣幸和受宠若惊,可是他偏偏用个白扬帆的外貌这样温情注视,让葵卯忍不住倒退一步。
一开始祁弑非还有点恼,后来一想他现在这个样子是青年最不待见的,就作罢了。
感觉自己有点失误,祁弑非冷淡着脸:“我去去就回,你不可擅自妄动!”
这语气是葵卯熟悉的口吻,他应了一声是,就眼看着“白扬帆”离开了青鸢飞岛。
周壁所设下的禁制只是为了防止葵卯或者是祁弑非,更甚者是宗门无知的人乱闯,只能限制没有铭牌的人。
这限定跟狱天宗的有异曲同工的作用。
白扬帆身为周壁最看重的弟子,他所持有的出入铭牌比起冯松德还要高级,进出这个青鸢飞岛根本就不成问题。
青鸢飞岛地处百鸟飞岛边缘,周围无人,祁弑非离开青鸢飞岛干脆直接向着五灵阁飞去。
“白师叔。”“白师兄回来了!”“白师祖。”
白扬帆辈分极高,进了五灵阁,一连串的问候声响起。
祁弑非一反平日的高冷,他露出表面温和的笑容,其实骨子里还透着一股子矜持自负的骄傲,风度翩翩的走了进来。那样子跟白扬帆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区别,也难怪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看透真假。
“白师兄,你可算回来了。这一去有七八年了,你可真是狠心,竟然连一点消息都不传回来。”一个身穿一身鹅黄色的女修,似嗔似怒的走过来,靠得祁弑非很近。
“这你可就错怪我了,我这次可是远走东渡洲。中间间隔一个深渊,就算是想要送信回来,也不可能啊。”祁弑非忍着一把把这个女修拍飞的厌恶感,佯装和气的解释。
祁弑非因为自身经历的原因,很是不喜欢跟人离得很近,那让他浑身都不自在。不管男修女修,现在也只有葵卯能够让他安心的贴近。
女修得了解释,很快就不生气了,露出一个明媚而含着仰慕的笑容:“原来是这样,那倒是我错怪白师兄了。”
白扬帆的地位很高,但是却并不像祁弑非那样高冷,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问他东渡洲的见闻。
祁弑非不动声色的说了一些东渡洲很大众化的道修游历经历。那些人有些是真的觉得惊奇,有些却是故作惊讶。
从他们只词片语当中,把周围几个能在人群里主动掌握话语权的人名字记住。祁弑非就抬了抬手:“好了,我来此可不是为了和你们说这些。”
他话音一落,刚才还围着他说话的人们就慢慢闭嘴不言,听他说话。
“我听闻五灵阁失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祁弑非问道。
这会儿,人们好像才想起他们在五灵阁一样,刚才那个女修就主动说:“不错,几日前也不知道是那个毛贼,可恶的很,竟然偷盗了整个藏丹室的灵丹!”
随着她的话,也有几人说:“没错,太可恶了。”“那可是御灵宗几代人的心血,就这么都没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干的,到现在也没有查到到底是谁干的。”
祁弑非用好奇的口吻道:“我师尊不是亲自过问了此事,怎么会没有一点线索?”
一个境界同样是凝魂境犹豫了片刻,在祁弑非鼓励的眼神中压低了声音说:“根据参与了此事调查的师伯说,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内部人员做的。现在有好几个师叔师伯们专门负责这件事情,连长老和供奉们都被查了。”
祁弑非内心得意,他一手造成的失窃案,就知道最后会是御灵宗内部起疑的结果。他面上却还是一样担忧:“原来如此,此人胆敢犯下如此罪过,师尊一定不会放过他!”
又聊了一会儿,不动声色的打探了更多之后,一个人匆匆的进入了五灵阁。
“白师兄,你回来了。”冯松德内心复杂的看着白扬帆。明明他比对方早进入师门,也比对方更早的拜入周壁的门下,可是对方就是入门弟子,而他却只能做一个记名弟子。
冯松德嘴上逢迎,内心怎么可能平静得了。
“原来是冯师弟。”祁弑非转身看着身穿一身紫衣的男子,冯松德来的时候,祁弑非用神念观察过他。
面对他的时候,祁弑非更显的傲然,看着他的眼神也隐含着一种轻视。
冯松德怎么可能看不到,他硬是压下内心的怒气,和声说:“白师兄,师尊听说你回来了,请你过去青雀殿一叙。”
祁弑非内心一凛,终于来了。
第60章
御灵宗的最中心是一座上边修建着辉煌巍峨的宫殿的大型飞岛。
经过数万年的变化,西泗洲和东渡洲的建筑风格发生了很大的不同变化,然而这片宫殿,仍然是保持着古早的风貌,和狱天宗的主殿风格很是一致。
这让祁弑非不用费心去打探,很直接的就找到了位于高处的宗主居所。
见自己的徒弟,当然不会是在大厅这种正式的地方。
“扬帆,何时回来的?”周壁看着站在下首的爱心弟子,扫视了一下发觉他的修为又有精进,隐隐的快要突破化神期,很是满意。
“回禀师尊,弟子今日刚刚回来,听说五灵阁的藏丹室失窃所以就前往查看。”祁弑非并没有向周壁行大礼,而是简单的弟子礼就打发了。
白扬帆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周壁把他表面功夫教的很好,内在里白扬帆自负自傲,又没什么城府见识。可见平日里周壁对他的关怀多在修炼上,其他的方面因为纵容和宠信而疏于管教。
果然周壁并没有什么不悦,只是欣慰的说:“你的修为精进了许多,这次去东渡洲有何收获?”
祁弑非立刻把从白扬帆那里搜刮来的东西都交给了周壁:“这次去东渡洲,弟子侥幸获得了雾鸠草、地甲灵兽的血,另外就是一些极品的材料…”
白扬帆这些年在东渡洲真的没有少逛荡,他的气运让祁弑非都很惊讶,机遇机缘几乎是自动往他手里去撞。
不说雾鸠草和地甲灵兽的血这两样,就是分别之后白扬帆的获得都足以让任何的一个化神期以及以下的修士眼红,就是周壁也要惊诧一下。
“竟然收获这般丰富。”周壁不由的多想了很多。
他倒是没有羡慕嫉妒自己的弟子,而是觉得现在的东渡洲俯首皆是灵草灵兽。周壁是知道东渡洲物产丰富的,却被白扬帆的际遇误导得更是高估了这种判断。
周壁收起弟子孝敬的储物袋,他目光沉了沉,问:“这次去东渡洲,你看那里的环境和条件如何?魔修们的现状和势力与我西泗洲的对比又有何不同?”
祁弑非心口一跳,他垂了垂眼,遮掩内心的情绪。果然,白扬帆这次去东渡洲不只是单纯的游历,而是有着调查的任务。
“据弟子所观,魔修犹如一盘散沙,内斗厉害。劫掠、血炼、魂祭,三方争斗不休。狱天宗在劫掠当中一家独大,另外有北辰派独占北方鳌头,除此之外还有以个由三种修行者共同组成的联盟门派叫做霄潇宫。此三门派在魔修当中势力最大。”
这些事情,但凡是个善于打探消息的都能总结出来,魔修当中三大宗门势力分布,三种功法之间争斗不休,这些几乎是千万年以来都没有改变过的现实。偏偏祁弑非还说的一脸有所得的认真,就好像费劲了多少辛苦。
周壁眉毛轻皱,随后又是一松,他声音和蔼的说:“不错,你能以自己的双眼观察出来这些很不错。”
祁弑非故作谦逊的颔首:“师尊过奖了。”
随后周壁点了点头,好似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跟祁弑非说话:“不过,他们内部不稳这一点倒是可以利用。血炼、魂祭两派最是邪恶恶毒,必须铲除,劫掠一派倒是可以拉拢分化…”
祁弑非垂首听着,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
从葵卯的话语当中祁弑非能够判断的出来道修和魔修的惊天大战惊动了两个大陆所有的修士参与,而竟然在这个时候周壁竟然就在谋划此事。
内情比祁弑非想象的还要险峻,让他的心中一沉。
一瞬间他心思电转,根据葵卯告诉他的事情跟眼前周壁的话语一结合,有了一个让他不敢置信的猜测。
祁弑非压抑住心跳,不让他失速跳动引起对方的怀疑,他深吸一口气,冒险的问:“师尊,有一件事弟子不太明了。”
周壁抬眼望着自己的得意门生:“何事?”
祁弑非说:“东渡洲资源丰富,魔修用不了许多,为何我们不想法谋划一些?也好缓解我宗门内资源紧张。”周壁半晌只是看着祁弑非没说话,祁弑非催动血流,硬是让脸颊上浮起局促的红晕:“弟子只是胡言乱语,师尊莫怪。”
周壁朗声笑了起来:“扬帆,这次出去你是真成长了不少。”祁弑非表面上惊喜的看着周壁,周壁点了点头说:“时机还未到,徒弟还需要耐心等待。”
祁弑非心里有了判断,冷笑了一下。就在他以为周壁什么都不会明说之后,他突然说道:“你转托七霞门首席大弟子带给为师的传讯符我已经看了。我便以为你会在深渊当中多逗留一阵,不想你提早回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祁弑非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子。
他万万没想到白扬帆竟然会转托给其他门派的弟子给周壁带回了传讯符!
这却是魔修与道修根本性不同所造成的观念差异。在魔修当中是没有同道友好的概念的,也就没有携手互助念头,更别提会把自己的传讯符交给别人转交了。
深渊与两个大陆之间是完全隔绝开的,传讯符压根就没有办法传输,所以祁弑非就没有想过白扬帆会提前给周壁发了传讯符。
不过祁弑非机智非常,他很快就想好了托词:“是东渡洲的魂祭贺鹤。此人阴魂不散,从赤炼魔域离开之后就一直紧追不舍。弟子本想进入深渊就能够摆脱得掉此人,却不成想竟然在一片星辰石带又被此人缀上。弟子不耐烦跟他继续纠缠,这才回了宗门。”
周壁挑了挑眉,点了下头:“原来又是他。七霞门的那位女修也是如此说,她说你被贺鹤耽误了太多时间,还想多多游历一番。在深渊探宝可不是任何人有勇气的,那女修对徒儿你的印象颇佳啊。”
周壁揶揄的说道,让祁弑非都有点黑线。
虽然说修真者并不命令禁止情爱,也有人结成道侣相伴,可是世间大部分的修真者都是独善其身。却也没有听说过有师尊会这样光明正大的鼓动自己的弟子找一个女修结伴啊!
祁弑非匪夷所思,没想到周壁居然是这样一个老不修。
也许是祁弑非眼里的诧异没有掩饰好,周壁笑了笑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周壁当然不是祁弑非所想的老不修,却也没有思想清高到那里去。白扬帆是难得一见的纯灵体,与他结合所生下的后代自然会是顶好的修真体质。
周壁接着说:“那贺鹤不用理他,你自在宗门里好好修炼,他要是胆敢前来滋事,必然叫他有来无回。”
祁弑非虽然是根据自己的判断来行事,可是他并不知道他现在所做的事情,让事情的发展与葵卯重生前发生的事情巧妙的吻合了。
只不过那一次白扬帆认真的闭关修炼突破了化神境,而祁弑非却并不打算真的闭关修炼的。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周壁并没有留祁弑非太久,问完了话就让自己的徒弟回去休息了。
天色还早,祁弑非顶着白扬帆的外貌不能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于是他只好返回白扬帆所在的飞岛。
可是,祁弑非并不知道白扬帆的飞岛是哪一个。魔尊大人虽然厉害,却还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不过祁弑非并不慌张,他四处看了看,在青雀飞岛边缘随便抓了一个穿着低级弟子服饰的男修。
“白、白师祖!”被个辈分差这么多的人抓住,那可怜的守一境弟子又惊讶又紧张又兴奋。
祁弑非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这位…同门,师祖我有件事情要交代给你做。”
那弟子定了定神,一副荣幸的样子抬头挺胸的说:“您说。”
“你去给我领我几年累计的月例,然后送到我洞府去。”祁弑非掏出白扬帆的铭牌,塞到对方的手里,“务必要快。”
这根本就是小事一桩啊!
那弟子很兴奋雀跃的拿着白扬帆的铭牌去了,能给白扬帆这样的人服务,他简直倍感荣幸好吗,说出去都让人羡慕。
白扬帆矜持的跟周围问候的人颔首回礼,却飞的高高的远远的注视着那个弟子,等到那弟子领全了白扬帆的月例,向着跟青鸢飞岛完全相反的方向飞过去,那边有一片修建的精致豪华建筑的小岛。祁弑非顺着那弟子前进的方向,快速的赶在他前边伫立在飞岛的外围。
“白师祖,这是您的月例。”那弟子毕恭毕敬的呈上来一个储物袋。
“辛苦了,这些拿去,好好修炼。”祁弑非眯着眼,露出一个“我看好你”的表情,那弟子就晕晕乎乎的飘走了。
等到周围彻底的没了人,祁弑非才颠了颠手里的储物袋,进了这座飞岛。
飞岛的名称叫做白翁岛。上边的建筑比起青鸢阁可显得精美许多,亭台楼阁,占地广阔。
不只是修建的精致,这里甚至还有日常维护和服侍的仆役。
祁弑非连周壁都能够瞒过,蒙骗这几个小厮自然不在话下。
他在白扬帆的白翁庭主厅大座上坐下,看了看座下毕恭毕敬站着的几个仆人,突然笑了起来。
第61章
这些天祁弑非和葵卯日日夜夜不离,祁弑非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小掠影离他那么远呢。
这奴仆当中有一人正好与葵卯身高体型类似,祁弑非都不用再去费心,现成的替换人选就自己出现了。
夜幕降临,祁弑非悄然的返回青鸢阁,接葵卯一起前往白翁飞岛。
“尊上,这里就留下白扬帆一个?会不会露出破绽?”葵卯担心的回头看了看夜色中黑压压的飞岛,他实在不能相信白扬帆,不管是以前那个,还是现在这个。
“这只是暂时的,等我做几件事,咱们就要离开狱天宗。”祁弑非安抚总是不停多想的青年,跟他不一样,白扬帆是真的神魂俱灭,成了傀儡:“你放心,我们会在冯松德再一次来送东西之前赶回来。另外我也在周壁的青雀殿不远处设下了法术,只要他离开青雀殿就会有警示。”
一般的修士,尤其是高阶修士除了游历的时候,都是很宅的。经常会待在自己的洞府当中打坐修炼或者炼丹炼药。
因为之前五灵阁的失窃案,周壁之前的一炉丹药炼废了。他现在正在准备炼制第二炉丹。
不管怎么说,无论能不能追查出来作案的人是谁,周壁也不可能任由藏丹室空空如也。他已经下了命令,让御灵宗的炼丹师们开始全力赶制丹药,争取早一点的补上这个大窟窿。
与此同时,关于失窃案的调查还在继续调查。
御灵宗周壁信得过的都是跟他同一个辈分的人,还有他们的直系弟子。这件事情主要就交给他们调查。
侦查的对象是长老还有供奉,这些长老有的是比周壁辈分还要古早的修士,另外还有就是投奔御灵宗来的散修。
这一段时间御灵宗面上平和底下却是暗潮汹涌,长老供奉和宗主一系的人之间气氛徒然紧张了起来。
这些事情都是祁弑非对着那个跟葵卯很相似的小厮施展了搜魂诀综合了他自己的判断总结出来的。
等到了白翁庭,把葵卯打扮成那个小厮的样子,祁弑非把这些内容都告诉给了小掠影。
他现在要让小掠影习惯的接受来自自己的分享,不能光是小掠影分享给他,他要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近。
葵卯虽然不习惯祁弑非这样把机密的内容直白的告诉自己,却条件反射的作为一个掠影去思考分析。
“尊上是想要制造他们的内部矛盾?”葵卯看着祁弑非思考。
“不错。”祁弑非赞赏的看着青年,“周壁狼子野心,觊觎东渡洲是既定的事实。在你的记忆力,之后几年他就开始了率领道修攻击东渡洲的行动。这不是短时间能够组织起来的,周壁定然早就开始准备。”
葵卯沉思了一会儿,歉然的摇头说:“属下那时身在陵墓当中,对外界的发展并不知情,不能给尊上提供更多的消息。”
祁弑非安慰的说:“不要紧,就算是如此,凭我目前所知也能够得知周壁之后的打算。所以,我打算打乱他的计划,先让他无暇他顾。”
御灵宗之前内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可调和的矛盾,然而失窃案一出,长老供奉个个有嫌疑。就算是原本清者自清的人被人用怀疑的目光看待,也会是一肚子的恼火。
祁弑非要做的,不过就是再加一把火,让这种矛盾暴露到明面上来,彻底的分化御灵宗。
白扬帆乃是宗主的最重视的弟子,在御灵宗当中地位崇高。很多辈分比他高,跟宗主又不是很亲近的人在他跟前也要矮上一头。
原本五灵阁这件事情宗主这边是冯松德代表宗主,可是白扬帆回来了,就有其他人开始心里看热闹了。
冯松德现在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境地。
以往跑腿办事的都是他,可是每每有重要的露脸张威望的事情都是白扬帆去做。
就像是这次调查五灵阁的事情,白扬帆一回来,冯松德是走人呢?还是留下来继续调查呢?
祁弑非并不给他多想的机会,很不客气的直接要求冯松德退位让贤。
“冯师弟,师尊不是还要让你去照料青鸢阁的那位客人?这些活还是交给我好了,也省得师弟你事情太多,耽误了照应贵客。”祁弑非脸上露出了一个假笑,那神情虽然看上去还算是友好,可是语气却很是咄咄逼人。
冯松德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变,不过他到底还算是有城府,没有当场失态。只是笑道:“既然这样,就劳烦师兄了。师弟正好还在苦恼修炼的时间都不够了。”
祁弑非抬高下颚,当他真正的表现出来一种高傲的看不起人的样子,真是涵养再大的人都要气疯,更别说这个内心本来就有芥蒂的记名弟子了。
冯松德紧握着拳头抖了抖,他身后几个人担忧的看着他的背影。
冯松德人缘不差,还是有俩三好友的,等白扬帆走了之后。这几个人义愤填膺的谴责了一番,甚至还有人建议道宗主那里去告状。
“算了,师尊是不会向着我的。”冯松德眼中闪过一道阴霾。
周壁的偏爱是那样的明显,冯松德对上白扬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胜算。
在冯松德内心煽起了仇恨之后,祁弑非又在调查当中依仗周壁的身份对长老和供奉们大加打压了一番,他表面上态度并不失礼。可是明晃晃的怀疑让宗主一系的人跟长老系的火药味更浓了。
如此几天之后,终于有长老系的弟子跟宗主系的弟子打了起来。
冯松德的几个好友很是兴奋:“你的机会来了,白扬帆处事不周,引起双方内斗。宗主肯定会责罚他!”
冯松德也满心以为这一次是他出头的机会,可是没想到周壁却兜头给了他一盆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