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反正是好东西。”南宫玲珑俏皮地笑着。
进了庙里,寒煜把篮子摆放到大堂里那张旧桌子上,有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篮子,发现里面竟然是美酒佳肴,不禁疑问着:“你哪来这些?”
“约我的人果真是赵然,这些是他准备在十里亭给我吃的,我吃过了,没毒,味道不算不错,想着你也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多的肉了,就留了一些带回来给你吃。”南宫玲珑伸手就端起了那盘还有一只大鸡腿的鸡肉出来,端递到寒煜的面前,说着:“我一路飞赶而回,现在还有一点余温,夏天天气热,吃着不用担心会拉肚子。”
“赵然准备给你吃的?”寒煜心又泛酸了。
在十里亭那种地方,赵然去哪里准备给她吃?先不管他去哪里准备,仅是那份心意,就让寒煜的心酸得难受。
“快吃,别酸酸的了,我都舍不得大吃特吃,就是想着留给你吃的。你看,赵然准备给我吃,我却留给你吃,我心里只有谁?”看透了寒煜的小气心思,南宫玲珑失笑地睨着寒煜,有点失笑又有点没好气地说着。
闻言,寒煜的脸立即阴转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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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所有亲们新年快乐!
第 081 章
他洗干净了手,立即拿起了那只鸡腿,不过他没有吃,而是递给了南宫玲珑,笑睨着南宫玲珑:“你才吃了一小半吧,肯定没有吃饱,来,这个鸡腿给你。”鸡腿的肉多而嫩滑,他舍不得吃。
南宫玲珑笑了笑,也洗干净了手,不客气地接过了鸡腿吃了起来。
有美酒,有佳肴,这对渐渐浓情的年轻人,心越靠越近了。
不过,有时候,有的人快要得偿所愿时,也会有人失意。
此刻的太极宫里,寒曜独坐在书房里,抿着唇不语,眼睛一直都微眯着,似乎在盯着什么看,可在他的面前,却什么也不没有。
寒煜被赶出京城了,还和南宫玲珑一起混成了谋反的逆贼,皇上对他的疼爱是大打折扣了,相反,太极宫在蓝珠的帮助下,风势越来越盛。
珑儿,你现在还好吗?
寒曜在心里重重地,苦涩地叹了一口气。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他和南宫玲珑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他总是忘不掉她呀。明明知道他和她之间再也挽不回了,不,应该说他们从来就没有过去,她一直就是把他当成兄长来看待。也正因为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她才会在他面那般的直率,看到他就欢天喜地地扑入他的怀里。她想着,他是扑入哥哥的怀里,却忽略了,他从来就不想当她的哥哥。
在他们这个年代里,孩童长到十岁,就要有男女之防了。
以前的她呀,性格直率,容易得罪人,又心思单纯,想法天真,所以哪怕长到了十三四岁,看到他还是扑入他的怀里。他比她大了那么多,她十三四岁时,他都过二十岁了,他能不对她动情吗?他以为,他的太子妃非她莫属的,毕竟父皇也很喜欢她,谁想到…
想起在她及笄那一年的除夕皇宴中,父皇当众替他指婚,她并不知道当时他的心有多痛,有多难过。他不爱陈青桐呀,可他却不得不娶了陈青桐。大婚后半年多,他都不曾和陈青桐圆房,他等的就是想把太子妃之位给她。可陈青桐却无耻至极,竟然对他下了药,让他圆了房。
那一刻,他知道了,他和她之间是永远也不可能了。
可他偏偏就是死心眼,总想着没有了寒煜,没有了其他优秀的男人,她还是他的。
“咚咚。”
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殿下。”
那是黑炎的声音。
寒曜不答。
“殿下,仪嫔娘娘来了。”黑炎知道他还没有就寝,因为最近他都失眠,经常睁眼到天亮。
要不是他有内力护体,只怕他早就因为思念南宫玲珑而憔悴不堪了。
有时候,他想,雅王会想着夺皇位,其实是正常的,因为他真的难以胜任,太过感情用事,儿女情长了。说得好听就是仁慈,说得不好听就是软弱呀。
蓝珠来干什么?
寒曜拢了拢眉。
蓝珠已经是宫妃,在半夜三更这个时候跑到太子的宫里来,要是让人发觉了,可是死罪,到时候他们会被套上奸夫荡妇之名。
“殿下,仪嫔娘娘说有话要跟你说。”黑炎的话还在房外响起,依旧像过去那般平板却带着对他的恭敬。
“让她进来。”
寒曜终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声。
随着他的吩咐,书房门被打开了,一身银白色衣裙的蓝珠独自走了进来,在她身后没有半个奴才跟随着。
寒曜看到她,并没有向她行礼,她看到寒曜,也没有再行礼。
从进入书房起,她就一直盯着寒曜看,那水汪汪的大眼里,瞧着瞧着便流下了委屈的泪水。再看她的脸,红红的,唇,红红的,衣领下的纤细脖子全是吻痕,可以预想到她刚刚才和皇上翻云覆雨了。
“半夜三更,娘娘不会是跑到本殿的书房里哭给本殿看吧?”寒曜抬眸,淡冷又不失温和地对她说道。他不太愿意看到这位宠妃。她成为宠妃,是因为那张脸,而他不想看到她,也是因为她那张脸,一看到那像脸,他就能从中看到他心爱的珑儿身影。
“殿下。”蓝珠走到寒曜的面前,忽然扎入了还坐在案台内的寒曜怀里。
“娘娘请自重!”寒曜连忙推开她。
他们之间隔着一层特殊的身份,现在的她可不是他能沾污的,再说了,他也不愿意沾污她,他不希望在珑儿的心里,他是个多情种。
蓝珠被他这样一推,向后就跌倒在地上。
寒曜急急地站了起来,阴沉着俊脸,居高临下地瞪着蓝珠:“娘娘如果没有事,请速速回宫,要是让父皇知道了,对你,对本殿都不好。本殿想,你也不想本殿因你而受累吧?”
蓝珠的眼里立即掠过了痛苦。
她并没有立即自地上爬起来,而是爬在地上仰起了泪颜,楚楚可怜地看着寒曜,痛苦地说着:“太子殿下,我爱的人其实是你呀,可是我被太子妃推到了皇上的身边,当了皇上的女人,还是长公主的替身。每天都要承受皇上的需索无度,蓝珠我,真的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蓝珠的话让寒曜错愕。
他知道蓝珠对自己似乎是有点儿好感,但没想到蓝珠会爱上他,明明他们没有见过几次面的。而每次见面,他都对她疏离冷淡,她怎么会爱上他?不过蓝珠的话也解开了他心里的疑团,他每次触怒龙颜时,都是蓝珠冒死替他求情,想必在她的心里,她把他看得比她自己的命还重要吧。
“黑炎。”
寒曜回过神来,沉冷地朝外面唤着。
黑炎连忙进来。
“送娘娘回宫,别让任何人看到。”吩咐完毕,寒曜越过了蓝珠,离开了书房,回自己的寝室里去了,也不管自己的离去会让蓝珠多么的伤心难过。
“娘娘,请吧。”黑炎冷冷地对蓝珠说道。
“我不走!”蓝珠从地上爬起来,忽然坐在寒曜刚才坐的地方,一边替自己拭着泪,一边倔强地说着。她是趁皇上睡着了,她才偷偷出宫的。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皇上专宠她一人,她不觉得有多么幸福,反而痛苦在加剧,天天晚上的需索无度也让她难湛至极。皇上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的爹了,可她却…
每当自己被临幸的时候,她都要把皇上想象成太子寒曜的模样。
也只有那样,她才不会拂了皇上的意。
可是忍耐终是有限的。
她害怕自己有一天忍受不了发疯了,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想着,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她必须让寒曜知道,她爱他。
所以今天晚上,她才冒死出宫前来太极宫对寒曜坦白感情的。
“娘娘,时候不早了,娘娘请回宫吧。”黑炎再一次恭淡地说着。
皇上专宠这位娘娘,要是让皇上发现她跑到太极宫来,怕是死罪一条呀。
黑炎最担心的便是会因此而连累太极宫,太极宫现在好不容易才风头大旺,要是此时出了什么事儿,那么对太极宫,甚至整个后族来说都是毁天灭地的。
“让太子回来,告诉他,如果他不回来,我就吊死在这里,到时候,他也别想实现他的计划。”蓝珠忽然端起了主子的架子。
被陈侯爷训练了那么长时间,又入宫里被陈青桐训练过了,她早就不是过去那个以乞讨为生,贪生怕死的蓝珠了。
而成为了最受宠的妃嫔,每天都是尔虞我诈的,她更学会了感胁人。
“娘娘要是有什么话需要传给太子的,不防先说给属下知道,属下一定会一字不漏地说给殿下知道的。”黑炎恭恭冷冷地劝着。
“你?”
蓝珠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却什么也不再说,自然也没有把自己想对寒曜说的话说出来。
黑炎看到她端起架子来,忽然出手如电,点住了她的昏睡穴,然后找来了一个大麻袋,把被点了睡穴的蓝珠装进了袋子里,略留几个小洞湍气,然后扛起了蓝珠匆匆离开了太极宫。
一夜无话。
隔天。
轩辕城外。
荒庙里,所有人都整装待发了。
昨天晚上下半夜,云英等人便偷了很多兵器回来。
为了预防追兵,南宫玲珑决定早点离开这里,绕过轩辕城继续往南方前进。这些城市暂时还让皇上管理管理,将来,她再带着她的人,从天运皇朝的皇家发迹地开始,一路席卷进京。
当然了,她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增加兵力,让自己的势力更上一层楼。
可是在大家准备离开荒庙的时候,却来了一个不速的意外之客。
哑奴!
哑奴又来了。
他带来了一封信,信是顾小璃写给南宫玲珑的。
顾小璃在信中告诉南宫玲珑,右相闻人初对信记展开了重重的打击,虽然寒煜以吩咐人暗各帮助,可是还斗不过闻人初呀,闻人初的阴招太多了。顾小璃是希望南宫玲珑能潜回京中,共同找到对策对付闻人初。
信记就是南宫玲珑的财产,也是顾小璃投入了所有心血的。
要是被闻人初吞掉了,无论是南宫玲珑还是顾小璃,怕都会难受得想哭吧。
回京?
看完信,南宫玲珑又在心里犯难了。
第 082 章
“怎么了?”寒煜从南宫玲珑的手里接过了信,细细地看了一遍,狭长的凤眸微微地眯了起来,眼眸深处闪过了一记惊诧。上次哑奴来的时候,带来了信记被打击的消息,他已经暗中安排人帮忙化解信记的危机了,没想到会失败,可见闻人初的手段有多么的强硬。
他看向了南宫玲珑,她那张小脸上倒是云淡风轻的,看不出她心里此刻在想着什么。这丫头倒也学会了把心思掩盖起来,连他一时半刻都看不透。
南宫玲珑转身,走到了一边去,站着,静静地看着远方的天边。
这是郊外,一眼望去,仿佛天与地相连接了似的。
她不知道是回京去和顾小璃一起同心协力挽救信记,还是继续南下。
现在她已经是被她那个皇帝“舅父”断定为谋贼了,只要她一回京,一露脸,就会被官兵围捉。而父母那端还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她并不能确定他们是否安全,朝廷是否同样安排官兵追赶他们?还有一点,她回京难道就真能挽救信记?但不回去,她又着实舍不得信记,哪怕她还不曾亲自经营过信记,但那是她的心血,是顾小璃的心血呀。
她舍得放弃吗?未来的路还很长,寒煜夺位还需要大量的钱财,寒煜或许也有收入,但一旦真正建立了几万十几万的军队,他一个人能支撑得起吗?人,其实都很现实的,在短衣缺食的时候,再忠心的人有时候也是支撑不了。古人都说过,七尺男儿都会为五斗米折腰。
寒煜站在原地看着她,深沉的凤眸变得相当的锐利,慢慢地渗透了她的心思。
“王爷。”铁皓在他身后小声地叫着,提醒他们该走了,否则轩辕城的官兵就要找到这里来了。
寒煜扭头看向众人,然后吩咐着冷天宇:“冷将军,你带着将士们先走一步,本王和珑儿随后追上,记住,挑小道,别走官道。”
冷天宇沉冷地看了南宫玲珑的背影一眼,才恭淡地应着寒煜:“知道了。”
冷天宇抿了抿冷唇后,便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了荒庙。
等到大家都离开了,寒煜才走到南宫玲珑的身后,湘雨和湘凤因为是贴身侍女,便和铁皓、哑奴站在不远处,并没有打扰两个主人。
“珑儿,你决定如何?”寒煜站在南宫玲珑的身边,扭头,深深地凝视着她。
抿了抿唇,南宫玲珑也扭头和他对视着,决定地说着:“我决定回京。信记是我的,我和小璃姐都投入了很多心血,特别是小璃姐,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它被人吞掉。”在看到寒煜眼里掠过的担心后,她又淡淡地笑着安抚寒煜:“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那,我陪你一起回。”寒煜并没有阻止她回京。
听到他的话,南宫玲珑有点意外,她以为他一定会阻止她回京的,毕竟现在她和他都不再是以前的他们了。说不定这次回京,就出不来了呢。
“我以为你会阻止我。”
寒煜笑了笑,他的笑还是给南宫玲珑一种淡淡的感觉,并没有因为如此熟识了而改变。他那双深邃因为他的笑而微微地眯了起来,却专注地看着南宫玲珑:“别说是回到生养我们的地方,就算是去闯刀山火海,我也会陪着你去。”
南宫玲珑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瞅着他,心房最深处却因他一句话而越发的柔软。这个男人或许深不可测,到现在,她都还没有摸清他的本事,可他对她的情却是最真的,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那样的情真意切。有那么一瞬间,南宫玲珑是在心里庆幸自己给了寒煜一个机会,也给了自己重生的一个机会。
伸出手,她主动地把自己的手递给了寒煜,寒煜立即握住,两个人相互看一眼对方,便转身,带着湘雨等人离开了荒庙,改道往京城而回。
丘城。
周府。
“怎么办?怎么办?”周大人在大厅里焦急地来回走动着。皇上命令他找回澜月国朝阳郡主的下落时间已到,可是朝阳郡主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他带着那么多把附近所有地方都翻找了无数次了,结果连影子都没有找到。
找不到朝阳郡主,他们周府就要遭殃了,周府遭殃事小,澜月国皇帝一追究,两国就会交战呀。两国关系本来就紧张,经常打仗,现在朝阳郡主在天运皇朝境内被劫,所带来的人全都被人一刀砍死,不正给澜月国一个师出有名的借口吗?
周大人走了一会儿后,便转到后院去吩咐自己的夫人带上儿女们化妆离开丘城,趁皇上的抄家灭族圣旨未下,先逃为妙,至于他,只能等着斩头的到来。
吩咐完夫人后,他又到前院去,带上人再一次不带希望却又夹着点点希望,离开了周府继续去打探寻找拓跋昊的下落。
累两国关系变得剑拔弩张的拓跋昊此刻正坐人软禁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山洞很深,见不到阳光,只能点上油灯,油灯的灯火不够亮,但还可以看物。但他行动不得,因为他中了软骨散,全身酸软无力,半点武功也使不上。
他天天都呆在这个山洞里,不知道白天黑夜。
在外面还有黑衣人守着他,每天都会有一名黑衣人送饭给他吃,但那名黑衣人从来不会和他说话,就算是他问了,也装作不听见,有时候问多了,对方就会投给他一记敌视的眼神,那眼神总是染满了仇恨,好像他是他们的仇人似的。
这些人都是谁?
从他被丢进这个山洞开始,那些黑衣人都不蒙面,但全是生面孔,他一个也不认识。
还好,洞里面打扫得还算干净,有几块干净的大石头,其中一块铺了一张席子,那是给他休息的,还有几块石头就是被他当成了桌子或者凳子了。
现在,他躺在“床”上,借着油灯的微弱烛火,定定地看着洞顶。洞顶都是山土,每天都会从上面掉很多尘埃,不过又不会成块成块地掉。
外面忽然传来了数道恭恭敬敬的叫声。
“主子。”
他听到的也就是两个字。
显然是那个吩咐人把他捉到这里来的头目了。
拓跋昊并没有坐起来,依旧躺在床上,反正都落入别人的手里,大不了就是一条命,他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只不过那双漂亮的眼眸还是闪过了好奇,他想知道那个“主子”是谁,会是他的六哥吗?
在这几天里,他猜测对方的身份,猜得最多的便是拓跋初,皇兄说了拓跋初并没有死,拓跋初没有死,代表他迟早会回来找母后等人报仇的。
当年的事情,他没有经历,因为他年纪太小了。
只是从母后的嘴里听来的事情经过,那个云妃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拓跋初又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皇兄的太子之位,云妃还危及母后的后位,母后为了自保才不得不对云妃下手的。拓跋昊觉得自己的母后并没有错,换成是任何一个女人,如果有人要伤害自己的儿女,她都会奋起保护的。
如果拓跋初没有任何势力,他们倒是不必太担心。
但…
当年云妃手里有一个叫做夜枭的组织,那个组织里面的人个个都是奇人异士,拓跋初估计是被他们救走了,有他们在身边,拓跋初想没有势力也是不行的。
“嗯。”优雅动听又温和的声音传来,拓跋昊挑了挑眉,他以为对方必定是个冷面冷心的人,没想到声音这般的温和优雅。
“他怎样了?”外面优雅的声音继续传来。
“回主子的话,一切正常,能吃能睡。”
对方不说话了。
半响,拓跋昊听到脚步声从外面走了进来,没过多久,一道健壮的身影立于他的“床”前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定定地,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他,他看不到对方的面容,因为对方戴着一副银色的面具,除了露出那双桃花眼外,什么都看不到了。
“是你把我捉到这里来的?”拓跋昊费力地坐了起来,在对方那炯炯的注视下,他这般费力觉得有点伤自尊,曾几何时,他这个澜月国最受宠的王爷竟然连坐起来都觉得无力。可恨的软骨散,都不知道对方让他闻的是什么软骨散,药效这般厉害。每天让他闻一次,就可以软上一整天。
面具男子眼里闪过了淡淡的笑,那笑让拓跋昊觉得是讽刺。
“不是我。”面具男子淡笑地否认着。拓跋昊正想反驳,他接着又说:“是我吩咐我的手下把你掳到这里来的。”
“你想干什么?”拓跋昊站了起来,在身高上,他和面具男倒是相差不远,但对方的气势比他,那淡雅的身躯自然地散发着一种似乎天生就带来的贵气,贵气逼迫得让人不敢正视。身上的衣裳一看就知道是极品,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面具男的答案能让拓跋昊跳脚。
“你是哪一国的人?”拓跋昊改问其他问题。
面具男笑,拓跋昊是从他弯起了桃花眼断定他在笑的。
“你听不出来吗?”面具男忽然用澜月国的口音反问拓跋昊。
“你是澜月国的人?”
“难道非要澜月国的人才能说澜月国的口音吗?”面具男忽然又换回了天运皇朝某些地方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