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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潮迸发之前,她扣紧了他肩头, 随着他的索取一下一下轻抬。

虞绍衡敛目看住衔接之处,被这般艳景引得心神缭乱,手却是自有主张地下落,将她此时的煎熬 到极点。

叶昔昭似是痛苦又似欢愉的蹙了眉,嘤咛声终止,转为低而急促的喘息,身下不安地轻轻扭动着。

她那里变得愈发紧致,似在极力缠绕,又似在极力推拒着让他离开。一如她此时身形无言的挣扎。

虞绍衡眼中蒸腾出无形的氤氲,目光愈发迷乱,扣住她的 ,与之紧密不离。

叶昔昭又将他容颜勾到面前,柳眉锁得更紧,带着一丝祈求,喘息着唤他的名字:“绍衡…”

虞绍衡吮住她此时已有些干燥的 ,强悍刺撤,与她同时抵达情yu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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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旬与虞绍谦说完正事,虞绍谦允诺定会转告虞绍衡之后,他道辞返回府中。

缓步走向正房,他不像是返家的一家之主,更像个晚归的浪子。

乔安还在等下看书,毫无就寝的意思。

萧旬落座,问道:“你如今还是定期前去上香?”

“嗯。”

萧旬又问:“你不信佛,总去上香做什么?”

乔安平静回道:“寺里没有血腥气,没有贪财之人。”

一句话,把他们四兄弟全部数落进去了。萧旬莞尔,之后又道:“以后还是别去了。”

“为何?”

萧旬沉吟片刻,还是说出了原因:“我是今日才知,钟离炏也是定期前去寺里,每次前往的日子都与你相同。”

乔安笑容不屑,“每月初一十五,多少人都前去上香——你这话着实可笑,难不成疑心我跑去佛门境地红杏出墙?”

萧旬先是笑,随即却道:“的确是疑心。”

“可你到今时才觉出不妥,不是晚了么?我若真是个 的,不会等到如今才生邪念。”乔安说着,戏谑一笑,“再说了,谁敢动你的人?真动了的话,你这暗卫统领,也不过是徒有虚名。”

“说的也是。你喜欢去只管去,别怪我派人手监视你。”萧旬结束这话题,转而道,“避免节外生枝,你还是抓紧去侯府一趟,给侯府个准话,嫂夫人才能请人保媒。”

“皇上不急太监急。”乔安看了萧旬一眼,“侯府的事,你总是不遗余力,你上辈子欠了永平侯什么?”

“你只看到我帮他,却不知他帮了我多少。”萧旬懒得说这些,“将我的话记住,尽快。”

乔安没好气地应一声,“记下了。”

萧旬凝视她片刻,“我今夜睡书房还是这儿?”

乔安毫不犹豫,“书房。”

萧旬起身,“也好。不时说说话就好。”

乔安再抬眼的时候,萧旬已离开。再看向书页的时候,漾出嘲弄的笑。萧旬有着所有为人强势的男人的优劣之处,有时候会因为女子的勉强而蛮横地征服,有时候则是容不得女子的一丝勉强。如今他的行径,属于后者。

第二日,因着萧旬的话,她去了侯府,进到垂花门内的时候,恰逢钟离珊入内。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话似乎还不是虚言。

乔安站定身形,讶然挑眉,“你兄长不是有喜事么?你不帮忙张罗,却怎么跑来了侯府?”

钟离珊神色不变,只是经过她身边时冷冷道:“我大哥这一辈子,就是被你这祸水毁了!你当心遭报应!”

应叶昔昭吩咐前来相迎引路的夏荷听了这话,不由神色一滞。

乔安却是不慌不忙地应一句:“那你这一辈子又被谁毁了?”

钟离珊忍耐地看住乔安。

“适可而止吧,别等哪日侯爷亲自发话,将你拒之门外。”乔安丢下这一句话,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哦~

第67章

到了莲花畔,乔安坐了片刻,指一指楼上,“能否让我上去观望景致,”

“自然。”叶昔昭引着她到了二楼的走廊,唤人将茶点送到竹木茶几上。

乔安安然落座,一面小口啜着茶,一面望着莲花畔周遭景色,半晌抿唇微笑,“这地方很是风雅,着实羡慕你。”

叶昔昭笑道,“你无事尽管来这里坐坐。”

乔安点了点头,惬意地眯了眸子,转而说起钟离珊,“平安郡主不会是想成为侯府常客吧?”

“兴许是吧。”

乔安想到了一件事,莞尔一笑,“先前险些忘了,柳玉平是你二弟妹的庶姐。”

“对啊。”对于柳玉平这件事,叶昔昭有些啼笑皆非。

“到了王府的日子,恐怕是举步维艰。”乔安轻轻摇了摇头,“不知你听说了没有?柳玉平庶母的娘家,前些日子被官府寻了个由头查办了,结果必是倾家荡产。”

叶昔昭还不曾听说,却不意外,“是萧大人还是靖王府出的手?”萧旬若是这么做,不外乎是要将靖王府平添的一条财路断掉;而靖王府若是这么做,不外乎是过于恼火用那家人出气——反正已经颜面无存了,也不怕再添个笑话。

“我还真没寻人问过。”乔安想了想,“都有可能。”继而,谈及侯府与关家的亲事,“那边没有异议,你只管找人上门提亲。”

叶昔昭点头应下,之后笑道:“这件事多谢你牵线搭桥。”

乔安也笑了起来,无意居功,“不需谢我,是萧大人的意思。”之后起身道辞,“你想必很是繁忙,过些日子再登门叨扰。”

叶昔昭也没挽留,只是笑道:“可不要食言,过些日子我命人去请你过来。”

乔安调侃道:“这莲花畔既有美景,又有美人,我自然乐得常来坐坐。”

叶昔昭笑盈盈恭维回去:“守着美景,再有美人常来常往,再好不过。”之后送乔安出门。

乔安走后,叶昔昭去往太夫人房里。既然得空,就没必要让太夫人独自应付钟离珊。

夏荷跟在左右,低声说了在垂花门时的见闻。

叶昔昭神色一滞。钟离炏的一辈子被乔安毁了——钟离珊这话还真是让人浮想联翩,乔安与钟离炏、萧旬之间,有着怎样的过往?再念及那次听闻乔安与萧旬的谈话,夫妻情分可谓十分淡薄,与钟离炏有关么?

到了太夫人院中,叶昔昭敛起这些纷杂的思绪,进到房里。没想到,虞绍筠也在场。

叶昔昭见过太夫人、钟离珊之后,虞绍筠便笑盈盈前来挽着她的手坐到一旁去,低声问道:“大嫂,你给我做的衣服,我今日穿上了,好不好看?”

叶昔昭敛目相看,虞绍筠穿着的正是她前些日子亲手做的粉色衫裙,衣料是孟氏着人给她送来的,很是轻盈 。这般娇柔的颜色映衬下,衬得虞绍筠愈发肤色胜雪、容颜 。她由衷点头,“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太夫人在一旁听了姑嫂二人的话,笑眯眯地道:“你大嫂的针线活做得可比你好。”

“是啊。”虞绍筠又抬手摸了摸头上与衣饰颜色呼应的簪钗,“这些也是大嫂给我的呢。”

太夫人又是笑着点头,“你大嫂会打扮,也会打扮你。”

母女两个一唱一和,竟似全当没有钟离珊在场一样。

钟离珊却是并不在意的样子,笑着看向叶昔昭,“夫人这般贤惠,着实让人钦佩。”

叶昔昭也便笑着回一句:“郡主谬赞了。”

之后,钟离珊继续叶昔昭来之前的话题,有意无意地谈及听说的一些宫中是非。123456789

钟离珊说这些是何心思,所说的是真是假,太夫人与叶昔昭一时间还看不透,毕竟,虞绍筠从不曾与她们提及宫人告诉她的是是非非。123456789

虞绍筠一直是安安静静地听着,不曾搭话。

钟离珊离开时,已是巳时。叶昔昭代替太夫人将她送出垂花门外。

钟离珊道辞之后,犹豫片刻,站定身形,道:“夫人,方才我所说的宫中事皆非虚言。”

叶昔昭漫应一声。

钟离珊笑容变得苦涩,“我起初登门,是为着见见夫人,想看看自己到底比夫人差在哪里。我先前闹出天大的笑话,自知会被人低看鄙弃,而此次硬着头皮前来,是真的出于好意。”

叶昔昭目光微凝,看向钟离珊的目光多了一份郑重。

“夫人放心,我若无要事,不会登门打扰。若是登门,也断不会做出下作的事。即便被永平侯视如草芥,可我还是不想他的亲人出差池,不想他伤怀落寞。”钟离珊笑意慢慢消散,语调甚是悲伤,“我之前闹出那等事,不过是要断了出嫁的路,不想将就,只想如今时这般,听闻侯爷过得安稳惬意,便已知足。夫人真的不需忌惮我。”语毕,她匆匆转身上轿离开。

叶昔昭缓缓转身往回走。若这番话句句属实,那么钟离珊这人倒是值得敬重的。不将就,不肯委身于别人,只想远远地看着虞绍衡,盼着他好,为倾心之人做到这地步,比之那些为了一份情不择手段的人,太难得。

回到太夫人房里,虞绍筠正满脸疑惑地说道:“钟离珊方才所言,十之j□j我都听宫人说过了,竟无一句虚言。”

太夫人敛目思忖着,“细想想,倒是句句都是在委婉地提醒你与谁亲近、离谁远些。让你疏远的,竟都是与靖王府走得近的人。”

叶昔昭听了,有些相信钟离珊方才那番话了,由此,愈发叹惋。

太夫人摆了摆手,“旁人不论说了什么,还是要看你日后如何应对,多留心便是。”之后又对叶昔昭解释道,“绍筠过来时,恰逢平安郡主过来了,便坐在一处说说话。”

虞绍筠点头,之后道,“今日大嫂教我做几道菜吧,也让娘一饱口福。”

太夫人打趣道:“你大嫂下厨,我是一饱口福;你下厨,我是自找罪受。”

“我做的太难吃的话,是大嫂这师父没有尽心教,可怪不得我。”虞绍筠笑着拉着叶昔昭往外走,“午间我们在娘房里用饭,晚间我去莲花畔好不好?”

“好啊,晚间还做菜给你吃。”

太夫人看着两个人走出去,神色先是转为落寞。女儿进宫后,便要自己应对一切,再无她、儿媳处处照顾宠溺了。随即,又是一笑。不论怎么说,姑嫂两个如今亲如姐妹,日后宫里宫外少不得相互帮衬着,终究是好事。

无从避免的事,人能做的,也只有接受,往好处想。

**

这日黄昏时,虞绍筠来到莲花畔,兴致勃勃地帮着叶昔昭做菜。

莲花畔的小厨房设在楼下梢间。在叶昔昭搬来之前,只是个摆设,搬来后,才将一应所需准备齐全。

二夫人命人送来了一坛亲手酿的果子酒,人却没过来。柳玉平的事,她虽然觉得是齐姨娘先前太不明智所致,可对于柳玉平,姐妹情分再淡,也是多年同在一屋檐下的人,多少还是会觉得可怜。是以,这几日有些打不起精神来,称病留在了房里。

叶昔昭与虞绍筠明白二夫人的心思,却是无从规劝。柳玉平的事,说起来是个笑话,却是因男人之间的争斗而起,作为女子,除了静观其变,什么也做不得。

备好饭菜之后,叶昔昭与虞绍筠去了太夫人房里,带去了几样太夫人喜欢的菜肴。123456789太夫人正让两个人赶紧回房用饭的时候,虞绍衡进到门里。123456789

虞绍筠扯扯嘴角,有些委屈地道:“大哥还记得我是谁么?”

虞绍衡微笑,“这叫什么话?”

虞绍筠眼巴巴地看着他,“我眼看着就要进宫了,可你却始终不露面,真的对我一句叮嘱也无?”

“有。”虞绍衡缓缓落座,“不要总想为家门出一份力,那是我的事。我只要你好好活着,欢喜度日。你为我做的已足够多。”

“还有呢?”虞绍筠担心他如往日繁忙,坐片刻便又出门,到了他身边,摇着他手臂,“日后我就不能时常惹你生气了,甚而见你一面都难得,你跟我多说几句话。”

虞绍衡笑了,目光却是伤感落寞之至。

叶昔昭看着兄妹两个,鼻子发酸,眼中泛起泪光。她别开脸,极力克制着情绪。

太夫人则是起身下地,到了叶昔昭身边,携了她的手,“跟我去里面,看看新得的衣料。”她也是怕虞绍衡片刻后就出门,便腾出地方,让兄妹两个好好说说话。

叶昔昭虚扶着太夫人,去了里间。

太夫人落座后,才发现叶昔昭已掉了泪,强笑着安抚道:“看看,倒是比我还难过。别这样,是好事,别人求也求不来这等福气,高高兴兴的。”

叶昔昭用力点点头,拭去泪水,竭力抿出个笑容。

过了些时候,虞绍筠走进来,笑道:“我央着大哥放下了手边事,回莲花畔一同用饭。”

“去吧,快去。”太夫人笑道,“你二哥、三个晚些时候就过来了,此刻亲自去取那里的招牌菜,他们两个陪着我用饭。”

夫妻两个便与虞绍筠回到莲花畔用饭。

虞绍筠很高兴,顾自取了一坛蓝桥,要与虞绍衡喝几杯。叶昔昭不胜酒力,兄妹两个便让她喝果子酒凑个趣。

虞绍筠对叶昔昭道:“大嫂一定不知道,我三个哥哥小时候经常去酒窖偷酒,我呢,就在外面给他们望风。”

叶昔昭轻笑,“还有这等事?”

“的确,”虞绍衡接话道,“偷了爹私藏的酒之后,我们就带着绍筠去外面,打野兔烤了吃。绍筠那时总觉得酒又苦又辣,从不喝酒,可是被爹娘抓住的时候,还是要陪着我们一起挨罚。”

虞绍筠笑意狡黠,“其实,爹也就是做做样子。每次都特别凶狠地说一整日不给我饭吃,可是每次他都会去我房里,给我带去好吃的。”随即又是怅惘的叹息,“细说起来,其实是爹把我惯坏了。”

虞绍衡认同的点头。父亲只得这一个掌上明珠,小时候真是把她惯得无法无天。

席间,兄妹边吃边谈,将儿时趣事讲给叶昔昭听,端杯饮酒的速度越来越快。

叶昔昭暗自羡慕虞绍筠的好酒量。

兄妹两个不欲畅饮,点到为止。饭后,虞绍筠拉着虞绍衡的手,“今晚你陪我下几盘棋,说说话,好不好?”

“好。”

叶昔昭唤人为两人备好茶点,观看了一会儿棋局,便去了次间处理账务。别的当家主母大多是一早开始处理这些,她在驾轻就熟之后,则喜欢在晚间处理这些。

一面伏案忙碌,一面听着兄妹二人不时交谈几句,觉得氛围极是温馨,却无法因此愉悦。虞绍衡如今要哄得妹妹高兴,再容易不过。可要他自心底愉悦,却太难了。

处理完手边事,头脑开始晕乎乎的。她对自己的酒量汗颜不已。因着虞绍筠还在,不好回寝室歇息,便伏在案上,本意是稍稍歇息片刻,却很快堕入了梦境。

在一旁打扇的新竹芷兰啼笑皆非,正踌躇着要不要出声唤醒叶昔昭的时候,虞绍衡与虞绍筠相形走进来。

芷兰刚要探手去摇叶昔昭,虞绍筠却摆手阻止,悄悄走到近前,微声道:“我与大哥就是过来让她早些歇息的,不必理会我们。”之后,展臂便将叶昔昭抱了起来。

虞绍衡有点无奈地看着虞绍筠。

虞绍筠一挑眉,“还怕我把她摔到地上么?我可是跟你学了一身武艺的人。”

“别啰嗦。”虞绍衡指一指寝室,“再说话就把她吵醒了。”

虞绍筠促狭一笑,转入寝室,小心翼翼地把叶昔昭放到床上,站直身形时,敛目打量着叶昔昭的睡颜,“真是怎么都好看。”

虞绍衡笑了笑,重新回到棋局前落座。

叶昔昭醒来已是翌日清晨,虞绍衡已经出门。梳洗时,芷兰笑着说了昨夜的事,她听了心里暖暖的。

虞绍筠进宫前一日,是太夫人去寺里上香的日子。因着虞绍衡特地腾出整日时间陪伴虞绍筠,加之虞绍筠眼下也不宜再出门走动,兄妹两个就留在了府中,叶昔昭陪着太夫人去了寺里。

太夫人知道叶昔昭只是好意陪伴,看景的心重过上香祈福,这是勉强不得的。由此笑道:“不必陪着我,去四处看看。”

叶昔昭自知不如太夫人的心意虔诚,陪在左右反倒会让太夫人顾忌,也就笑着称是,带着芷兰转去寺里一面刻着经文的石壁前细细阅读。

是在此时,她听到了乔安的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