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善只能忠诚的应:“是。”

齐王挥手,示意他退下,凤鸣的脸上呈现一抹委屈,声音几近有些哽咽的道:“王爷,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忧了。”

齐王对这个女孩的确有着不同寻常的宠爱,也许是自己年纪大些了,也许是这女孩太年轻太单纯,与旁人都太不一样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令齐王想要宠爱这女孩他并不知道,但他也不需要知道,这只是一个没有任何依靠的女孩,对他不会造成任何威胁,他也不怕她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既然如此,那又何妨不顺从自己的心意,宠她一回,并不会少自己半块肉。

齐王爱怜的摸摸她的脸安慰道:“不要难过,已经过去了,听我的话,以后哪里也不要去,为我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日后有了孩子陪伴你,你也不会因为我不在就觉得寂寞了。”

凤鸣在王府的日子,于他来说几乎变成金屋藏娇了,他也是谢绝了任何人的靠近,不管是恶意还是善意,他一律不需要,凤鸣也听话的待在院子里,不需要。

凤鸣眸子微微睁大,随之又黯然道:“可是,如果是个女孩怎么办?”她心里也是知道齐王其实是期待男孩的,但性别这事是不由己的。

齐王听了忽然就笑了,道:“真是个傻女孩,你还年轻,担心什么,就算是个女孩日后总有机会生男孩的,而且,我心里还是比较期待是个女孩的,到时长得像你一样,你们母女整日作伴。”他定然会捧成手心里的宝。

齐颜那孩子虽然他也是疼的,可说实话那女孩并不真的讨他喜悦。

那孩子太过深沉,从小就是如此,因为她母妃的事情人就变得偏激,表面上乖巧顺服,其实背着他没少做一些讨他厌恶的事情,但由于那些事情于他来说也是无伤大雅的,他便睁只眼闭只眼了。

可这一次是不一样的,她动了凤鸣,似乎有些触到他的底线了,他的心里也是有意要教训一个这个心思深沉的孩子,才会刻意把她们都叫了过来,警告一声。

凤鸣与那些女人都是不同的,他心里相信单纯的凤鸣将来一定可以为他生一个单纯如她的女孩。

像他这种整日处于阴暗之地的人,内心其实也是有向往一丝光明的,凤鸣恰好就填补了他内心的一些残缺,这种残缺绝不是齐颜这个女儿可以代替的。

凤鸣又岂会不知道齐王是真心的待她好,但感情这东西却不是人能控制的,她内心挣扎得厉害,又觉得有些愧对于齐王的宠爱,眼睛里就泛出了泪光,泪光最后就滑了出来。

齐王见了就越加心疼她,便揉揉她的头发拿手帕试干她的眼泪和她说:“我记得你以前可是一个又爱唱又爱动的女孩,从来都不知道愁为何物,怎么现在也学会哭鼻子了。”

凤鸣听了就止了泪,齐王身边不泛爱哭哭啼啼的女孩,有哪个像她可以天真又活泼,俏皮又温柔的。

她的身上有着天然浑成的自然,但入王府久了,总会沾上一些别的气息。

聪明的停止了眼泪,便是和他说:“王爷,我给你唱一首歌吧。”

“今天就不要唱了,好好休息,一会多吃些。”齐王婉声拒绝,主要也是为她的身体着想。

这般体贴关心一个人,若是被他的那些妾室瞧见还不得气得咬碎满口的牙。

那厢的郡主与王妃已经回去了,王妃坐下来的时候轻轻叹了口气,齐颜便乖巧的走到她的身边说:“母妃,先吃些饭吧。”为了个破事弄到现在还没有吃饭,齐颜心里也是憋着一股气的。

王妃抬眼看她一眼,轻声道句:“今天你做错了一件事情,你可知道?”

齐颜微微咬唇,虽然知道自己是错了,但心里还是气不顺的,父王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刻意把她们全叫过去警告了一番,她不是傻子又岂会看不出来,凤鸣在父王的心里似乎已经有越过她的趋势。

“我实在也想不出,那女孩究竟有什么出众的,竟然令你的父王如此执迷。”齐王的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比凤鸣美的女人多了去了,但这次的确是不一样了。

齐颜不以为然,道:“也许是手段比别人高明些。”床上功夫比别人厉害些,这最后一句话齐颜放在心底没说出来。

王妃沉吟道句:“真是人不可相貌。”从她的脸上还真看不出她有多高明,多心机,但这一次她们的确栽在她的手里了。

其实,这的确不能说是凤鸣的手段高明,她受了郡主的委屈,加上她又怀孕,齐王重视她的孩子,她只要朝齐王委屈哭诉,齐王定然会管这事的。

舒心的孩子他没有追究下去,只能说是那些人的幸运,凤鸣这事他及时追究了,只能说是他们倒楣了。

王妃又说:“日后,不要再去招惹她。”至少明面上是不可以的,不然谁知道会不会再被她告一状,她现在被齐王如同金屋藏娇,谁也不准接近分毫,她们若主动出击,只会令齐王厌恶她们。

齐颜也明白这个理,应了声,勉强压抑了心里的气愤!

心里又暗想:日后绝不能嫁像父王这样的男人,身边的女人多得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看母妃的苦日子,她是不愿意自己重蹈覆辙的,只是,这一切可以由得她么!

这事看似就这样过去了,回去后齐月便点了舒离的脑袋说:“你也别不开心了,父王是没有办法斥责母妃,又顾及斥责齐颜会伤到母妃,才会借你来警告她们。”

舒离听言淡淡的笑,漫不经心的说句:“我明白,只有我最卑微,就算齐王因此发怒杖毙我也是我应得的。”

这话说得严重了,齐月立刻盯着她问:“你生气了?”

“我算什么?凭什么要生气?”的确,究竟算什么?他甚至连一个孩子也不肯给自己,说什么克妻,她才不在乎,但他,却拿着克妻之言来应付她!

本来心里已经没有了芥蒂,这会又渐生出一些嫌隙。

凤鸣有齐王这样的人来呵护,谁又来呵护他?齐月吗?刚刚被斥的时候他却是没有为她说过半句话的。

心里又冷冷的发笑,让齐月说什么呢,难道他可以说这一切都是齐颜做的,不管她舒离的事情,不要把怒气牵到她的身上来!想来,还真是自己太自私了,怎么可以要求齐月舍弃,甚至是舍弃他的母妃和妹妹来保护她一个人呢!

齐月瞧着她微微淡然又似释然的神情,心里却是明白,就在刚刚,她是真的生气了。

伸手,想要再拉着她的手,她还是假装无意的转身错过,并和他说:“我明日还要去公主府,现在去查看一下药材。”她抬步朝外而走,没有回头。

实在是贪心了!竟然妄想齐月可以为自己舍弃一切。

瞧瞧自己,究竟哪里可以值得了。

是有倾城倾国的容貌,还是有着立于不败之地的家世!

齐月微微抿唇半天没动也没言声,舒离这是生气了!女人呀!

这事,看似也就过去了,王妃几个人被齐王警告一事并没有传出去有,毕竟王妃是王府里的当家主母,齐王还是顾及了她的面子,可这一切,不得不说,也是因为齐月的面子。

但是,因为这件事情齐月与舒离之间又产生了一些小小的不愉快,晚上的时候舒离一直不肯上床睡觉,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看书,齐月人在床上睡着也没有叫她,她已经一个下午都钻在药房不出来了,说什么明天要去看公主,要把药配制出来带过去。

反正,就是不想要见他的借口,齐月也不勉强,由她去。

现在都入夜了,她竟然还是不肯上床,齐月心想自己又没有得罪她,她究竟为什么又一直和自己生气?

就算因为父王斥责的原因生气,也不该一直不理他吧?

齐月人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决定还是由着她,自己闭着眼睛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齐月睡着的时候有发出均匀的声音,舒离只能在心底叹一口气。

她在气什么,在嫉妒他对自己的母亲和妹妹的维护,而单单不维护自己么?

明知道自己这种嫉妒实在可笑,凭什么要嫉妒,要生气?

如果凭借着自己的肉体可以不在乎倒也痛快了,偏内心深处就是憋着一股气。

难道,非要齐月为自己牺牲一切才能体现他是最喜欢自己的么?

喜欢,想到喜欢这个词舒离在心底不由得又冷笑了,齐月几时说过喜欢他了?

女人算什么,女人在男人的心底究竟算什么!

这些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他们几时会在乎女人的黯然伤神,齐月难道就会与别的男人不同么!

一个人静静的发了会呆,眼望着蜡烛竟是一滴滴耗尽,只觉得内心一片苦涩。

陷入了齐月的情网后,他的每一个决定竟然如此影响着她的内心。

黎明,破晓。

齐月依然上朝,舒离独自醒来。

昨夜,还是自己困到不支才不得不爬上床的,但齐月却睡得沉沉的,一夜好梦!

比起自己的神伤,他可是没事人似的。

不过,天亮之后舒离也就变得一如往常了,昨日的一切她都暂时抛却脑后。

今天要去公主府,她特意准备了一下,也精致的打扮了一番。

准备好一切后舒离就准备出门了,却没想到在院子门前竟然遇到了凤鸣。

她是坐轿而来的,身边的奴婢是前呼后拥的,那个派场,也是气派了。

她自然是特意而来的,舒离瞧见她立刻朝后退了几步,意图明显,令凤鸣脸上有些尴尬,道:“昨日的事情,我是来道谦的。”她的态度依然谦卑又真诚。

舒离微微挑眉,淡声道:“凤姨娘这何忽然说这话?”

凤鸣对于她刻意的疏离露出忧伤的神情,道:“昨日的事情不是我的本意,齐王回来见我不舒服,便问了奴婢我吃了些什么,奴婢便说了昨日的事情,齐王就要把你们都叫过来,我拦阻不住,所以…”

舒离听了微微一笑说:“原来是为这事,凤姨娘你是走错地找错人了吧,昨日的事情本与我没有关系。”

凤鸣听言脸上露出难堪之色,道:“令你被齐王责备,我心里很过意不去,希望你不要误会我才好。”

舒离笑,摇头道:“齐王本是长辈,他责备我几句也是应该的。”这样言不由衷的话她说起来竟然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然,能怎么办呢,深在这种藏龙卧虎之地,惟有保存自己的实力,步步为营,才不会在落得如上一世那般凄惨的下场。

凤鸣微微垂眸,似有委屈,一番好意来道歉,她竟然丝毫不领情。

舒离又微微笑说:“凤姨娘,我还要去公主府,就不奉陪了。”话毕绕过她的轿子离开。

花容这时忽然就对院子门口的奴婢吩咐:“你们见着凤姨娘的轿子绕着路走,要是她不小心摔上一脚齐王一定会要你们的命的,现在主子要出门,你们把大门关上。”

舒离已经离去,花容说些什么她也不管,只留下凤鸣尴尬的看着她离去,之后抬手示意起轿。

舒离又带着花容月貌上了马车,朝公主府的方向而去。

公主的大婚之期不远了,在大婚之期前,她必须令这场婚事没有办法继续下去。

第67章 舒离被押【文字版VIP】

公主的大婚近在眉梢,这些日子公主的身体是有了很明显的效果,当舒离再来给她诊治的时候星月公主便夸赞她道:“你可真是华驼转世,这世间女子没有哪一个能比得过你的了。”

对于这样的夸赞舒离抿唇一笑,关切的询问她:“公主的伤势可好?不会影响婚期吗?”

公主眉结又微微拧起,提到这事她是满心的恼恨,虽然她有把这事上凑难父王,但父王并没有表示特别的关心,他不过是派人送来了许多的补品,瞩咐她好好养伤!然后再没有下文。

星月公主有伤在身,虽然是有心想要朝父王诉苦,但也没有办法亲自前往宫中,这口气她便暂时憋住,心想等到她大婚之后再作定夺。

舒离再次由公主这里离开后便直接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合算了一下公主的婚期,也就是七天后了。

就在这七天的时间里,齐演的心情明显的郁结。

第一次没有杀死星月公主后她的府上明显的加强比较严谨了,而且,经过了上一次,他也万不能再作任何的行动,不然,那是明显的要自投落网的。

齐演心情不好,容若反而淡定了,尽管他曾经不止一次的产生过就此偷偷离开的念头,但也都是一闪即逝,既然答应了齐演,他就不能失信。

不过,瞧齐演心情不畅快的一个人坐在院中花园的亭子里自饮,眉宇之间明显的有着郁结,他反而觉得奇怪了,齐演向来是一个不会把心事写在脸上的人,就算不痛快他也不会表现在人前,他那张脸从来都是冷漠又无情的。

容若心里稀奇,不由跑去问他说:“我找半天没找到,你倒是躲在这里喝酒了,难道酒可以解千愁吗?”

齐演听了便反问他说“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躲在这里解愁的,你瞧出我有千愁了?”

“…”容若便被他一句话堵得半晌无语,他原是猜着他是有愁的。

齐演忽然就又说了句:“她实在是配不上你的。”

容若听出他意有所指,不由回道:“这不是你的意思吗?”

“你这是在怪我吗?我当初就应该由着你去抗旨,让皇上杀了你的头,这般我也不会为你这事烦闷了。”

容若一时又无言语,有时候觉得齐演也为他好,但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这种感觉其实是不妙的。

齐演又说:“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食言的,你不用在这里陪我,且去准备当你的驸马爷便是。”

容若听这话郁闷无言,转身就走了。

齐演望着杯中的酒半晌没有再饮一口,心想这事如果不成,容若便要恨上他了。

星月公主要大婚,这是轰动全城老百姓的事情。

死守五年不嫁的公主终于有了如意郎君了,百姓们还是觉得公主其实挺苦的,也只有皇族的人心中自有定数。

公主大婚,前去参加婚宴的自当是不少的,所有的人都在准备着这一天,也准备上了贺礼,准备送往公主府的,齐王府也是不例外的,早在数月之前齐王府就在准备这一切了。

那日,舒离与齐月也早早的起了床,整个齐王府在今天会出去参加公主婚宴的人都早早的把自己精心打扮了,花容月貌也自当要把自己的主子打扮一番的,舒离便坐在镜前由着奴婢为自己梳妆,齐月则是站在一旁瞧着她,然而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就传来了声音:“明王。”

齐月听到叫声立刻朝外走了,就见白野人正站在外面。

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白野万是不会亲自来这里的,齐月询问他:“什么事情?”

白野启禀:“公主府传来消息,早上的时候公主府的人发现公主在夜间便死了,身体已经冰凉多时。”

这可真是一个惊人的消息,齐月立刻询问:“这事皇上可否知道?”

“皇上与皇后已经到了公主府,正调查此时,公主府现在戒备甚森,旁人无法入内。”

“再查。”齐月吩咐下去。

“是。”白野立刻退下。

齐月转身,舒离已经梳妆好走了出来,瞧着他笑盈说:“我们可以走了吗?”

齐月瞧她,她紫衣罩体,素腰一束,不盈一握,眼睛含笑含俏含情,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微微张开,惹人一亲芳泽,真是一个由骨子里都散着磨人的风情,齐月忽然就觉得身上一热,有一种被她勾引到了的冲动,瞧她举手投足之间都在牵动着他的神经,真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身上女人的味道越来越浓了,青涩退了几分,直惹人怜爱,想要狠狠疼惜,齐月微微在暗中磨牙,要而不得,只好转开眸子,毕竟,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离儿。”齐月走向她,还是伸手揽过她的腰身,瞧着她粉色的红唇,脑子里立刻流转过昨夜的事情。

没有她之前还不曾明白,有过后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的迫切的需要她。

“公主半夜死在了床上,婚礼不能如期而成了。”齐月和她低声说句,眼睛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似乎想由她的身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般,舒离立刻震惊得瞪大眼眸。

“怎么会?”舒离惊讶得不能,又说:“明明前几天我才给她瞧过病的,她的病已经完全好,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明明应该是一个健康的人,这样忽然半夜死了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舒离又惊讶的问:“难道又是刺杀?”

齐月瞧她生动的表情,认真又严肃的说:“这件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不过,皇上与皇后已经去了公主府。”由此可见这件事情很严重,公主上次受伤也就罢了,这次竟然是半夜无声无息的死在床上,如果是它杀,龙颜岂能不大怒。

“公主真可怜,竟然死在大婚之日。”舒离又幽幽的道声,微微轻叹,神情似有伤悲。

“走,我们先到前面去,父王那里也必得到了消息。”齐月挽起她的手一块离去。

正如齐月所言的那样,等到他们过去的时候王妃、夏侧妃和江姨娘及他们的儿女们都到齐了,齐王的脸色微微阴沉,齐月朝他的父王母妃行了一礼,舒离也跟着作了福,齐王便抬头瞧着齐月说:“有消息传了过来,公主死于夜里,皇上与皇后都已经到了公主府,这事可真是奇怪得很,舒离你不是一直在给公主瞧病吗,据本王所知七天前你还去见过公主,就没有发现她有别的异样?”齐王在询问舒离这话时眸子微微阴冷,直射向她,眼眸之中还隐含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舒离感觉出来齐王的不悦,微微敛眉,她恭敬回道:“公主的伤已经基本好转,病情也已经控制住了,这些都不可能要得了她的命。”

“那么,是什么要了她的命?”

“不知。”舒离简短的回应。

“你不知推不掉你的责任,公主出了事情,皇上必要拿你问话,如果你说错了一个字,就都将会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齐王的声音里已经明显的冷了下来,似乎还责怪上了舒离。

舒离静默无语,这事她自然也是想过的,最近她一直给公主看病,她若有个闪失势必会先查到自己的身上来,不过,她微微转身望向齐月。

齐月迎视到她投来的眸子,他敛了眉,道:“舒离只是一个大夫而已,皇上不是不明理事之人,父王多虑了。”正说这话,外面忽然就又侍卫匆匆来报,说莫统领带着人奉皇命来了。

齐王听这话便立刻走了出去,走出去之前眼睛还是深深的在舒离的身上投望过来。

齐月握住舒离的手,带着她一块走了出去,各房心思百样,也忙跟着一起往外走了。

莫统领正是莫天泽,他带着御林军出现在齐王府的院中,瞧齐王等一行人走出来后他展开手中的御旨道:“在下是奉皇命前来请大夫人去公主府一趟,协助调查公主之死。”

皇上的玉令都在她的手中,可见这事并不会假。

齐王脸上果然是一黑,齐月则上前道:“好,离儿,我陪你一起去。”这事舒离一时之间没有办法脱离干系,皇上说是协助调查,他们又岂能抗旨不去。

莫天泽却说:“皇上说只请大夫人一人前去,明王且留步。”

齐月盯着他说:“我必要与她一起去。”

莫天泽面有为难,齐月又说:“如果皇上怪罪,我一人来担当。”

话说到这份上莫天泽便不好再推辞了,何况私下里他也是常与齐月一起吃喝的朋友。

“请。”

这般,舒离被带走了,她一句话也没有说,随着御林军离开齐王府,齐月则陪于她的身边,她一言不发,齐月便握着她的手说:“有我在,一切我来顶着,不要怕。”

舒离听了这话瞧他望来,齐月与她相视,眸子里有着令人信任的光芒,舒离这才觉得心里微微一暧,便朝他展开微微一笑。

舒离与齐月离开后齐王府私下里就有了各种猜测,齐王喝斥令各人都回自己的院子里休息,不许多言。

公主莫名而死,婚礼自是举不成的,一早上得到这消息的容若自然是最高兴的。

这消息还是红妆传给他的,当时他立刻就想到一件事情,公主死了,是齐演派人暗中做的?

怀着这样的心思本来高兴的容若立刻又担忧起来,只怕皇上会插手此事,到时必不放过他。

容若立刻便去找到了齐演,齐演当时人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容若便悄声和他说:“是不是你派人把公主做了?”在这之前齐演其实已经得到了公主已死的消息了。

齐演神色复杂的看着容若,瞧他又谨慎又担忧的样子,他忽然哼了一声,道:“不是我。”

“…”容若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齐演又说:“不过,她死了你就自由了。”

“…”

“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在幕后操控这一切,竟把人无声无息的给杀了。

想当初,他派出那么多的高手出动,也没能得手,这说明公主府是不可小觑的。

但现在呢,对方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要了公主的命。

究竟是谁下的手,齐演也在心里有着猜测,但不久之后,齐演这里便也来了御林军,请容若去公主府。

公主死了,作为公主的驸马,容若是当给公主守孝的,皇上有这样的命令,谁违背得了。

当齐月与舒离一起赶到的时候皇上与太后都在公主的床上,公主已死去多时,公主的尸体太医早已验证过,太后在公主的身边哭得眼睛红肿,几近晕了过去,最后被扶到一旁休息了。

这是她最小的一个女儿,也是她老来得到的惟一一个女儿,却是一生命苦,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如今好不容易再嫁,竟在新婚这天死了,却是连驸马的面也没有机会得见着。

太后为自己的女儿悲伤,天下的母亲都是最疼自己的子女的。

齐月与舒离一起出现的时候皇上人坐在公主殿前,他的眼睛便落在了舒离的身上,他虽年纪大了些,但人并不糊涂,相反他有他的精明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