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贴钱,我也不会上/你。”

游政廷摔手机的声响不小。

周海鸽被他用情商给制压了。

她缩了一下脖子。“那你倒/贴/钱来上我就行了。”

无耻的坦荡荡。

看你还怎么接招。

可是眉目舒展的游政廷是这样回应的。“这里的老板对你很感兴趣,估计你不用倒贴钱都可以上。”

(廖启通表示,事不关己,耳朵一闭,不关我事我没听见,我不存在,谢谢!)

这世上不止游政廷会转折。

周海鸽也来了一个神转折,

她抱住游政廷的手撒娇的摇道。“亲爱的,别生气嘛,别人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们快点和好吧!”

注意,请注意,如果没看错人的话,郭易和郑芙雅正缓慢地走了进来。

就这样,她也没有放过游政廷,在他耳边轻语道。“看,你未遂的亲爱的来了。哎!郭易真是个好男人。”

…感觉有种战场上厮杀到一半,保卫者正将对敌军将军说,你看,我爱人带着我情敌上场的时候一样的高大上。

游政廷:“请问我未遂的亲爱的男人是你未遂的暗恋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一样是隐形的小三,你的女德课不是白上了,而是上的太白了。”

听到“小三”二字,周海鸽立刻就炸了毛。

“那只是精神上的,我从来没有行动过。”

“那你是精神上的小三。”游政廷说到‘三’那个字时,卷舌音用得非常好。

“我只是精神上欣赏他,并没有想到要跟他ooxx过。”

在这个拼脸皮厚度的年代,有节操就输了。

所以游政廷成功地把周海鸽辛苦隐藏的逗逼本质都暴露出来了。

但他最喜欢给人乘胜前进地打人脸。“因为你跟他不熟,想像不出他身体的内容。”

周海鸽开始了精神紊乱。“我跟你是熟,但是我也从来没想过要跟你........”

真的自打脸了。

她是没有想过,但是刚刚有说过。

难道就这样输了吗?

周海鸽跳戏了,转身对廖启通吼道。“老板,把我的肠粉打包。我们小两口要回家去吃!”

我不做三,你也不能做三。

游政廷虽然很顺利地被她拖走,但是嘴上没有停过战。“周海鸽你知不知羞。”

“我要是会羞的话,怎么能摆平你!”

周海鸽一边拿着打包盒,一边拉着游政廷滚蛋。

她的极度“无耻”终于震惊了廖启通。

他跑去郭易和郑芙雅的桌上。“看见了没有,刚刚那个女人长得好像你,但是性格却那么差。”

郑芙雅瞬间黯然下来。“我认识他们,女的是我们公司人事部的同事,那个男的,是我们公司的老总。”

那个男人要不得,但又气不过他被周海鸽给拿下了。

最令人觉得诡异的是,周海鸽临走时看了他们一眼,眼里仿佛闪着让人一种自我牺牲的圣洁光芒

真是让人情何以堪…

第14章 前妻的醒悟

走出了廖启通的肠粉店。

周海鸽忍不住再一次回头,灯下,郭易正在开心地拿着筷子撮着肠粉君,一点也不知道有位姑娘曾经在心里把他供上了神的位置。

他吃得还很高兴,挟了一块周海鸽爱吃,他不知道但认为郑芙雅也会爱吃的冬菇放在她的唇边。“最好的味道已经在里面了。”

郑芙雅比较讲究形象,红唇半开想咬,又怕不雅,但是不咬,冬菇又已经放在了她的唇边。

所以她矫情地把冬菇抿进唇里后再吃了下去。

郭易在旁边看得一边发傻一边发笑,还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怪不得世人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要好好的一辈子在一起!”

她叹了口气后喃喃自语。

说完后,突然感觉到身边有股让人透不过气的压抑。

刚才神情平常的游政廷此刻脸阴沉得可怕。

山雨欲来啊!!!!

关键时候得把这个雷给看紧了,省得他暴的不是时候。

周海鸽连忙把他的手抓得死紧。

装很轻松地拉着他去坐车。

“你还坐我的车干吗?”游政廷把半截领带塞进了衬衫里。“你继续去看那个男人啊!”

周海鸽很想把肠粉砸到他的头上去,愤怒像泉涌一发不可收拾的迸出............“就我一个人在看人,你不也在看那个女人。”

她正说着话,后面的行人可能在赶路,一不小心撞到她的背。

“啊!”

看着她手举着打包盒就要向前倾倒的时候游政廷手快连忙抓住了她的手。

但是廖启通不止内裤卫生不过关,打包的技术更不过关,半开的饭盒,就这样哗哗地把里面重口味的肠粉尽数从游政廷的头上淋到他身上的蓝灰色衬衣上。

万幸的是,蓝灰色的衬衣在大晚上看起来很黑,不幸的是,肠粉实在太白,它存在感很强地挂在了衬衣上。

周海鸽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没有惊扰他。

看着游政廷跟他自己身上的肠粉相爱相杀的场景好有爱,真不想打扰.........

为了不打扰这个美好的画面,她悄悄地退了几步。

游政廷及时地,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想要开口,却因路人各色惊诧的眼光,说不出话来。

周海鸽在他的身上闻了一下。“沙茶酱很霸道,你身上的味道最浓的就是它。”

游政廷握着她手腕的力道越来越大。

突然又放掉,大步向前走去。

周海鸽紧紧攥住他的袖子。“别小气了,我又不是有心的。”

“我没事,不用你管。”游政廷说得咬牙切齿。

周海鸽连忙拉着他要走到路边,让他把衣服脱下来后,把上面的酱料给甩掉。

可是游政廷把她的手给甩开了。“离我远一点。”

还说不生气。

周海鸽投降。“我也有责任的。行了,行了,我帮你开车好吧!”

游政廷长叹一口气,对她的回答以作回应。

“行行,我没有驾驶证,但是我陪你总行了吧!我跟郑芙雅不是长得像吗?我就不吭声,装作她娇情的样子,陪你开车顺便一起数星星好了吧!”

“当不了,因为你智商太低只能够数月亮。”

嘴巴还是那么毒,不过语气松动了。

“好了,不就一件衣服吗?我先给你买一件吧!你在这里等我。”

游政廷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递给她。

“不用,我有!”

“我不花女人的钱。”

真的好矫情…如果郑芙雅不是有了郭易,她跟游政廷真是天生的一对矫情货。

不久,周海鸽在夜里的摊档里顺利地拎了一件深蓝色v领t恤给他。

游政廷接过上下打量了一下觉得还能过眼。“深蓝色的还不错。”

“它才不是深蓝色的。”周海鸽对他笑道。“有可能是白色的或者是浅蓝色的,不过这得取决于它洗完后,看能掉多少色。”

游政廷嘴角上扬了一下后又弯了下来。

然后继续他的高冷模式。

到了车上后,游政廷把身上的衬衣给脱了下来,正打算穿新买的衣服时,周海鸽掏出了湿纸巾就往他身上擦。

平复着急促的呼吸的游政廷愤怒地捶了一下方向盘。“我没有穿衣服呢,周海鸽!”

周海鸽收回手,“我不知道原来你对着我还会害羞啊!”

游政廷马上把衣服穿上。

这时候周海鸽又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面帮他里面的味道给擦掉。

游政廷看着她的头顶,眉头紧锁,好像在想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周海鸽,你知道我是男人吗?”

“知道啊,你以前不介意的,因为你认为我也是男人。”周海鸽把擦过他身上的纸巾叠好后放进了垃圾袋里。“你说的,我睡觉会打呼,吃饭饭量比你还大,脸皮比你还厚,胸部比你还平........”她各种碎碎念。“如果有男人还肯娶我的话,肯定是男人眼瞎了,没有看清楚我是男人中的男人。”不过她的眼睛又亮亮地看着他。“还是你现在终于我有女人味了?”

游政廷把她推开。

看着他瞬间清醒的样子,周海鸽耸耸肩。

难道前世游政廷娶她是因为失去了郑芙雅这个真爱后,就不爱女人了,所以将就着和她一起去背背山。

想到这里,周海鸽发誓,她以后都不剪头发,并且开始穿裙子,总之要把游政廷的断/背思想从源头上给掐灭掉。

车子开得很平稳。

为了散掉身上残留的酱料味,游政廷开了车窗。

周海鸽很想告诉他,他被夜风吹乱了头发的造型看起来很像菠萝头,嘿嘿!

她拿起手机,爪子开动,嗖一下手机的相机里留下了他像愤怒小鸟一样的侧脸。

游政廷生气的令脖子上青筋爆突。

本来车子要驶去她家的方向,结果他拐了个弯。

“错了,错了!”周海鸽大叫道。

“知道错了,你还做。”

一语双关,周海鸽觉得读了太多书的人,说一句话,非得让人理解的脑子都要打结。

“你让我删了不就行了。”

“删了就能抹去你没有做过的事实吗?”

嘿,这暴脾气!

“行行,那我下车行了吧!”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游政廷看了一下外面,很夜,很黑,因为他住的地方不在市中心,所以除了路灯,外面基本上没什么行人。

周海鸽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两人有志一同,都没提下车的问题。

所以车子很顺利地驶进了游政廷住的花园小区里。

小区靠近四个公园,看似美景环绕、宜家宜室就是不宜交通,因为住在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开车的。

“凑合一晚吧!”

“那你衣服借我一件穿!”

周海鸽厚脸皮模式也开启。

“行!就我身上这一件。”

游政政的还击模式跟她同步开启。

“看你那小气样!”

周海鸽捶了他一下,气氛终于比先前轻松了起来。

两人在停车场进了电梯上了游政廷的家。

等到了他家后,周海鸽和游政廷都想起来了,他家一共三个房间,一间书房,一间衣帽室,一间主卧,问题来了,家里没有行军床。

一人睡书房,一人睡主卧室的梦想就破灭了。

浴室里的浴缸倒是真很大,但是这两人谁都不肯睡那里。

“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周海鸽声明后捶了一下自己的腰。“今天一定要好好睡。”

“我今天很累,而且明天要开会,所以今天要睡得好!”游政廷也不是省油的灯。

周海鸽眼珠子一转后用手扇着鼻子道。“行!你先去洗澡吧,身上真是臭死了!”

一边说一边推他去浴室,等他进去后,她嗖一下跑到床上把被子卷了起来把地盘先占上了。

等游政廷洗完澡出来后,周海鸽躺在床/上得意地对他笑。“我不洗澡了,先睡了,晚安!”

说完后直接把台灯给关了。

“周海鸽!”游政廷卷了一下睡衣的袖子。“你睡觉的样子很像郑芙雅。”

不就是威胁吗?谁不会!

周海鸽把衣领的扣子解开了一个。“来吧,不用客气,如果你不怕上你兄/弟的话。”

一个枕头直接砸在她的脸上。

得偿心愿的周海鸽把枕头重新摆好后打了个呵欠。“晚安!”

但是她预料中的关门声并没有响起。

游政廷直接拿了另外一床被子躺在了另外半边床上。

“喂!”说好的节/操呢。

“睡觉!”

游政廷把台灯重新开了。“这样就不怕在黑夜里把你当成女人了。”

之后又是一幅高冷模式…

谁怕谁啊!

周海鸽照躺不误。

但到底不是自己的家,不是自己的床,睡着就是别扭。

她一直纠结在是叫游政廷再开车送她回家呢还是去睡浴缸算了。

这时游政廷也没再吭声,一会儿他呼吸均匀平稳了起来。

那么快睡着了。

周海鸽悄悄地动了一下身,看见游政廷在台灯下的鼻尖淡淡地泛了一层柔光,为神马他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显得格外清瘦。

让人觉得都不像他了。

她伸了一下手,但又在半空中顿住。

突然间一切都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