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看着周围的环境和身上的睡衣,她眉心跳了跳,靠!她的戒备心拿去喂狗了!
哧——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推开,只身围着一条浴巾的男人从里面出来,冲她邪魅一笑,“老婆,早啊!”
金玉叶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抄起一个枕头向他丢去,“你丫的,别恶心老子!”
南壡景轻松地接过飞来的凶器,扔到床上,阔步来到床边,二话不说,挑起她的下巴,红唇印下,势头狂猛而霸道,凶狠激烈,透着一股惩罚意味。
这个吻很长,长到金玉叶以为会窒息而亡的时候,他终于退开,温凉的指腹摩擦着她红得泣血的娇嫩唇瓣,语气阴魅道:“下次别再让爷听到你这诱人的唇吐出粗鄙的字眼,不然爷直接亲到你断气!”
金玉叶想骂娘,想问候他祖宗,可是在看到他认真的眼神时,她只能硬生生憋着。
这个男人有多变态,有多阴晴不定,她比谁都清楚,若真要将他惹毛了,他有一百种方法折腾她,让她日子不舒坦。
虽然不惧,但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南壡景瞧着她因为激吻而变得绯红的精致脸庞,碧色的眸子漾着簇簇火光,心情就特别的好,他亲了亲她的唇瓣儿,轻柔地哄着,“乖,去梳洗下,吃了早餐,咱们去挑婚戒!”
嘭!
浴室的门被摔的震响,南壡景看着磨砂玻璃映照的高挑身影,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使他身上那股阴魅的气质暖柔了不少。
他喜欢这样的她,该怒时怒,该笑时笑,情绪自然而然的流露,而不是像以前那般,对着他,永远都是戴着一副面具,就算痛得心里滴血,她也是笑意盈盈。
她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有多讨厌那种笑容,每次看到,他都想让她哭,可是,她从来都不哭。
就算当初那个男人被他弄死在战场上,她也没哭过,不,应该说没在他面前哭过。
就算再不耐,在早餐之后,金玉叶还是被南壡景拖出门了,而目的地,自然是珠宝商行。
本来昨天是准备试了婚纱就去挑婚戒的,最后却试得起火了。
对于这场不被众多人期待的婚礼,金玉叶的态度敷衍,而南壡景却是十分积极,婚纱婚戒什么的,都是亲力亲为。
而且据他的意思,这还只是临时的小型婚礼,就当做是订婚,等以后时间充裕了,还得去美国举行一次。
“宝贝儿,试试这款!”
南壡景指着柜台上一款钻戒,冲金玉叶道。
柜台小姐立即帮忙拿出,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热情地介绍,“呵呵,先生,您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此款情侣钻戒出自珠宝设计大师Lu之手,是他的最经典之作,全球独一无二的!”
说话间,南壡景已经拿起了女式戒指,套在了金玉叶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好,足有五克拉的心形紫钻华美而贵气,衬着她的手更加的洁白如玉。
“喜欢吗?”
金玉叶点了点头,“就这个吧!”
南壡景笑了笑,伸出自己那双比女人还要美几分的手,“给爷试试!”
“矫情!”
金玉叶冷嗤了声,不过还是拿起男款的戒指,套进了他手指上。
“金小姐?”
身后一个不慎确定的女声响起,金玉叶回头,秀眉挑了挑,眼神转向对方凸起的小腹上,唇角一勾,“是你啊,有事?”
金玉叶的记性一向好,眼前的女人,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不过好歹也帮了她一个大忙,更何况,她那挺的高高的肚子,她想不记得都难。
雷钧桀孩子她妈是也。
肖静脸上漾起一抹明媚的笑容,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道:“没事,就是瞧着像你,便过来打个招呼,没想到还真是!”
说着,她眼神看向一旁的南壡景,再看看他们手上的戒指,诧异道:“金小姐这是要结婚了吗?”
金玉叶耸了耸肩,“有问题?”
“呵呵,当然没有,你找到自己的幸福,想必钧桀心里也会好过些!”
金玉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去接她的话。
“肖静,你选好了没?”
雷钧桀不耐的声音传来,待看到他们两人也在时,桃花眸闪过一丝诧异,“你们怎么在这里?”
“呵呵,钧桀这话问的,金小姐和他男朋友在挑婚戒呢!”
金玉叶还没来得及开口,肖静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娇笑着回答。
雷钧桀眉目一沉,“你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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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碎语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不知所谓
雷钧桀这一句问的异常突兀,许是太过难以置信,他的口气很不好,少了平时的吊儿郎当,多了一股凌厉和咄咄逼人。
金玉叶心底好笑,而她也确实笑出了声,“桀少,我结婚,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雷钧桀唇瓣动了动,却是哑口无言。
是啊,他激动个什么劲儿?
两人订婚两三年,可是,见面的次数,十个手指都能数的出来,当他想要好好和她过下去的时候,两人的婚约也到了尽头。
南壡景上前揽住她的腰肢,“宝贝儿,走吧!”
对于不相干的人,南壡景从来都是连眼神都吝啬施舍的人,不是生性傲慢,只是他那尊荣身份养成的习惯,那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傲然矜贵,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肖静看着他们的背影撇了撇嘴,状似撒娇般道:“钧桀,金小姐这男朋友怎么这样!”
雷钧桀神色一冷,“给本少闭上你的嘴!”
肖静有些畏惧,不服气地轻声嘟嚷,“本来就是嘛,招呼都不打一声,没礼貌!”
在她心里,雷钧桀是京都的太子爷,是众人追捧巴结的对象。
如今,她成功挤掉正牌太子妃,就算那女人要结婚,找的男人也不会好不到哪里去,可是,这样一个小白脸似的男人,却将他们当做是空气,完全无视得彻底,她心里是各种不平衡。
总之一句话,她心理扭曲,见不得‘手下败将’过的比她好。
肖静说的很小声,就连一旁的雷钧桀都没怎么听清楚,然而,前面那两个是什么人?
这样的话,又怎么会逃脱他们的耳朵。
毫无疑问,两人的脚步同时停了下来,南壡景眯了眯眼,而一旁的金玉叶亦然,若是认真看,绝对会发现,两人眯眼的动作,简直如出一辙。
“将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金玉叶返回身,双手抱胸,嘴角噙着明艳的笑容,然而,眼底却无半分笑容。
她金玉叶护短,尽管身边的男人不需要她护,可是,站在她身边,就不容他人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她个子高挑,几乎高出肖静半个头,站在她面前,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姿态。
如此气势,让肖静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脸色有些难看,“金小姐,我…我也没说什么啊!”
“你刚才说谁没礼貌?”
此话一出,肖静脸色白了白,她没想到她说的那么轻,她居然能听到,这会儿被她如此不给面子地逼问,心里又急又怒。
她看了眼身边的雷钧桀,想到她肚子里装的那颗球,眼底精光微闪,姣好的面容漾着明媚的笑容。
“金小姐,好歹你也曾经也跟过钧桀,他一直都觉得对你不起,自是希望你过得好的,这选老公,得看准儿,只是你这男朋友,除了那副皮囊,还真不…”
啪——
清脆的掌声在大堂响起,一些客人皆都讶异地看向这边,继而全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肖静不可置信地看着对她动手的雷钧桀,美目漾着委屈的泪水,“钧桀,你…”
“少他么的在这里给本少丢人现眼,赶紧滚回去!”
雷钧桀桃花眸一片无情而冷酷,俊美的面容没了以往的浪荡不羁,有的只是彻骨的冷寒。
这个女人,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他景少是什么人?
她金玉叶又是什么人?
一个能将人头当礼物。
一个收起起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这样残酷狠戾,睚眦必报的两人,又岂容他人在他们面前放肆?
深吸一口气,雷钧桀压下心底的各种情绪,“景少,女人不懂事,还望你别和她一般计较!”
南壡景手搭在金玉叶的腰肢上,指尖似有意似无意地打着圈圈,语气阴魅而戏谑道:“你女人?”
雷钧桀脸色微变,桃花眸闪过一丝挣扎与悲凉,哑着嗓子应了一声:“是!”
他知道,这一刻,他再也没有资格将心底那份爱恋说出口,他明明知道他这么问,是想斩断他的后路,却不得不肯定地回答,因为,他若回答不是,那么肖静,也许会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倒不是对这女人有多深的感情,而是她肚子里那个小的,在DNA没验证之前,他终还是要顾及的。
“呵,既是你女人,就好好好圈养起来,别让她出来乱吠!”
“你…”
“闭嘴!”
肖静气的浑身发抖,想说什么,却被雷钧桀一声厉喝制止。
南壡景勾了勾唇,绝艳无双的面容漾起一抹冰冷慑人的笑容,他低眸,湛蓝色的眸子柔光潋滟,不顾场合地给了怀中女人一记火辣缠绵的深吻。
“看在你曾经有眼无珠的份上,爷就不计较了,以后给爷好好记着,这是爷的老婆,多瞧一眼,爷将你的眼珠子剜出来泡酒,还有,让你女人悠着点!”
南壡景的嘴巴一向毒,最后两句话,他说的很缓慢,配合他那阴魅幽冷的语气,感觉一阵阵阴风从耳畔拂过,渗人得紧。
肖静看着那人堪称妖邪的绝艳脸庞,心里是有些畏惧的,然而,一想到雷钧桀对那女人的心思,她心里就各种嫉恨,她垂下眼眸,手抚了抚凸起的腹部,眼底闪过一抹决然之色。
再抬眸,她眼底已然挤出了两泡泪珠,“金小姐,我知道是我和钧桀对不住你,这都是我的错…”
说着,她上前几步,想要去拉金玉叶的手。
南壡景湛蓝的眸子闪过一抹可怖的阴妄,“不知所谓!”
冷冷地哼了一声,继而一股强大的气流从身上散发出来,直逼几步之遥的肖静。
肖静只觉一股诡异的力道逼的她连连后退,最后一个不稳,咚地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嘶——
众人看着这一幕,皆倒抽一口冷气。
“肖静!”
一声惊呼从不远处传来,几秒之间,神色慌张的乐梅扒开人群,紧张又怨怪地道:“你怎么回事?肚子痛不痛?”
肖静脸色苍白,呼吸急促,额角溢出大颗大颗的冷汗,“痛,我肚子好痛!”
正说着,暗红色的血迹顺着她的大腿流了下来,染红了她白色的孕妇裙,看起来触目惊心。
围观之人的窃窃私语声,珠宝行经理惊慌失措地赔礼声,肖静痛苦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副兵荒马乱的现象。
而引发事件的两个主角,却早已不知去向。
豪华的宾利在主干道上张扬恣意地驰骋,而车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激吻,喘息,嘤咛,南壡景将人禁锢在怀里,两人就像是连体婴儿一般,难分难舍。
“南壡景,你够了!”
金玉叶拉着他得寸进尺的手,神情似娇似恼,碧色的眸子因为南壡景这个调情高手的撩拨,透着一丝迷离的水雾,看起来越发的魅惑勾人。
南壡景轻笑一声,再次缠上她的唇,一边深深浅浅地吻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呢喃,“宝贝儿乖,今儿个爷高兴,别扫爷性致!”
说话间,他挣脱她的手,继续往她裙底钻去,速度之快,让金玉叶措手不及。
金玉叶眸色微凉,强硬地拂开他的手,从他腿上下来,冲前面的司机开口,“停车!”
司机没得到自家主子的命令,纹丝不动,车子依旧平稳地行驶着。
南壡景脸上的笑容敛了敛,重新将她揽进怀里,“别闹,爷憋着呢!”
“你丫的能不能管好你老二,别乱发情!”
金玉叶着实没心情,这会儿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南壡景瞧她真动了气儿,也知道适可而止,他比谁都明白,物极必反的道理,眼前这女人可不是什么温顺的小猫,逼急了,她比谁都狠绝无情。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调笑道:“你应该庆幸,爷只对你发情,不像姓雷的那混球,是个洞都钻!”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临近中午,两人找了家餐厅吃了午饭,期间南壡景接了个电话,饭后,在金玉叶拒绝和他一起回去后,他也没多勉强,将车留给她,便被流骁接走了。
摆脱了缠人的某妖孽,金玉叶驱车直接去了医院。
来到雷谨晫病房门口,刘威和安锰两人尽责地守在那里,看到她,皆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病房里,夏元琼将保温瓶的汤盛到小碗上,夏绱在一旁打着下手,两人说说笑笑地,气氛好不和睦。
金玉叶的到来,里面的气氛有片刻地静默。
夏绱娇俏的脸上扬起一抹温婉有礼的笑容,“小叶,你来啦!”
金玉叶点了点头,神情不算冷淡,但也热络不到哪里去,她在床尾站定,看着气色还算不错的男人,浅笑嫣然:“感觉如何?”
雷谨晫静静地看了她几秒,没说话,眼神看向另外两人,“妈,你们先出去!”
夏元琼脸色有些难看,想说什么,一旁的夏绱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打着圆场,“姑姑,晫表哥和小叶有事谈,咱先出去吧!”
两个碍事的人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雷谨晫看着离他老远的女人,皱了皱眉,“过来,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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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二叔若是发现叶子要结婚了,会咋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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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碎语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戒指不能乱带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为这一室白色清冷色调添了一丝暖意。
金玉叶看了他良久,金黄色的阳光打在他俊冷的脸上,倒是柔和了他冷硬的面部面条,只是她怎么看都觉得这男人在…别扭。
别扭?
想到这个词,金玉叶无声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