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煊看着她微囧的面容,碧眸闪过一丝笑意,他静静看了她几秒,而后上前吻了吻她的额,“去吧,哥等你回来!”

两人之间捅破了那层纸,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去消化,他不知道她是真的不顾忌世俗,不顾忌乱伦之名,还是已经知晓了他们彼此无血缘的关系,总之,不管哪一样,他都会给她时间适应。

不过,从她对金家的处事态度,他隐约猜到,她应该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世。

半个小时后,已经重新装扮一番的冷魅坐在倪星恺的车内,神情怏怏的。

倪星恺淡淡睨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本少看你这是活该,男人一大把,且还专挑难缠的搞,这不,后院起火了!”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男人对这女人趋之若鹜?

他承认,她能力是强,脸蛋儿也够美,身材也惹火,可关键是,那些男人也都个个不一般,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为何偏偏要一块难啃的骨头?

明明心里堵的要死,却还要巴拉巴拉地扑上来?

让他说,一个字——

贱!

幸亏当初他没被她那副皮相所迷,不然,他也会成为怨男行列中的一员,想想都可怕。

“喂,这么几个,你以后打算怎么着,要知道,他们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对于以后,倪星恺真心挺好奇的,几个男人,看不出来她到底对哪个有情,可若是以后她选择一个的话,他相信,那一个绝对没好果子吃。

冷魅捏了捏眉心,没好气道:“这些不在你操心的范围!”

问他怎么办?

凉拌!

身子里带着那坑爹的蛊毒,就算她想怎么办,也不容她说了算。

感情,她现在没资格,也没权利去谈,也许一辈子都不行,就这样到老死。

“嘿,本少这不是好奇嘛!”

“没听说过,好奇心能害死人!”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车子已经停在了医院的地下室。

随着倪星恺来到病房,里面亮着一盏灯,江源斜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息,而金成睿则是躺在病床上,胸口缠着固定绷带,刚毅的俊容也布满了青紫色的伤痕。

“魅少,你来了!”

听到响动的江源从沙发上起来,揉了揉眼,出声打招呼。

冷魅点了点头,“辛苦了!”

两人说着话,这时候病床上的金成睿也被吵醒,睁开了眼,那双眸子幽暗幽暗的,直勾勾地盯着某人。

江源得到倪星恺的暗示,“你们聊,我去喝杯咖啡!”

咔嚓——

病房的门关起,里面只剩下两人,冷魅移步至病床,执起他的手把了会儿脉,没多久,剑眉便紧紧的蹙起。

外伤倒是没多少,只是内伤却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

“丫头,南壡景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们之间…”

“四叔,这事我解释不清,不过,以后你别招惹他了,你不是他的对手,那人手段狠辣,性子偏激,所练就的是正宗的古武武学,真正惹毛了他,想必他会不管不顾!”

尽管这样说,也许有点伤四叔自尊,但是,她说的却是事实。

南壡景这个男人,她忌惮,非常忌惮,数十年的相处,周旋,她又怎么会不清楚他的性子?

她如今仗着的,也只不过是他对她那份感情,如果他真的不管不顾,那么,她没有半点反击的余地。

他们之间的牵绊,太深,太复杂,不是一言两语能解释得清楚的,也许就算解释,也很难会让人信服,毕竟,前世今生的事,太过匪夷所思。

金成睿抿着唇不说话,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她,少顷,他出声,话语带着一丝试探,一丝小心翼翼,“丫头,你…不是玉叶?”

这个问题在他脑中徘徊了很久。

他绝对能肯定,曾经那个存在感极低的金玉叶,不会认识那样一个男人,还有那么深的牵扯,更何况,她身上的那些本领,都是那么的没有由头。

冷魅失笑,“四叔,你想多了,我是金玉叶,如假包换!”

只是,不是以前的那个金玉叶而已。

金成睿没再说着什么,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眼睛扫到她衬衫领口下面的红痕,眸色深了深。

良久,男人幽幽的磁性嗓音在室内响起。

“不管如何,我对你,不会变,我允许你有秘密,但是,你也要记住,我是你男人,某些东西,四叔给不了你,所以,四叔没资格去要求你什么,不过,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管是身还是心,我不希望你伤。”

这场不容世俗的禁忌之情,从她的诱惑勾引开始,尽管知道她只是在玩,可是,过程中,是他自己没把持住。

他挣扎过,矛盾过,甚至逃避过,然而,最后的最后,他沉沦了,而她,依旧如初。

爱情里面,谁爱得深,谁就是输,更何况是他们这种不被世俗接受的感情,所以,注定了他妥协。

因为,他也没资格去要求她更多。

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在这之前,一向循规蹈矩,刚正耿直的他永远也不会想到,他会爱上小自己十来岁的侄女,那么的不顾一切。

为了这份感情,他甚至放弃了男人的尊严与骄傲,对她在外面的胡来,不闻不问。

后悔吗?

答案是否定的。

只是,要说心里不计较,不伤不痛,那绝对是他么的骗鬼!

他很伤,各种内伤。

比如现在,他可以想象得到,她刚才,绝对是从别个男人的床上起来。

“今晚谁帮的你?”

冷魅微愣,须臾,想到他指的是什么,心下突然有些烦躁,“四叔,不问这些,会死啊!”

金成睿面部肌肉抽动了两下,那双黑眸深幽冷寒,“不会死,但老子会疼!”

气氛突然沉寂,冷魅抚了抚额,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抱歉四叔,我有点烦!”

金成睿看着他眼底的疲态和蹙起的眉头,心里的气,突然间消了不少,他抬手,粗粝的指尖摩擦着他的唇瓣,“丫头,有想过以后吗?”

以后她爱上某一个男人,或是结婚了,那些对她情根深种,跟她上过床的男人,她又该如何面对?

他有身份的禁锢,不会去要求什么,可以一辈子站在她身后,可是别人不一样,比如雷老二,比如那个南壡景,那两个霸道又强势的男人,又岂会允许她嫁人生子?

“四叔,顺其自然吧!”

这是今晚第二个人问她以后,不过,她能回答的,貌似也只有这几个字——

顺其自然。

金成睿没再多言,“你明天还要训练,回去好好休息下!”

冷魅点了点头,俯身吻了吻他的唇瓣,“那你好好养着,有什么事儿吩咐江源他们就好!”

从医院出来,已经将近五点了,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冷魅并没有直接回水恋留乡,而是去了帝豪。

这个时间点,帝豪依旧灯火通明,在路上他便打了樊祤的电话,刚一下车,便见他候在大门口。

“魅少!”

樊祤语气温和地打了声招呼,笑意盈盈的清隽脸庞上,透着一丝疲惫。

“他怎么样了?”

冷魅脚步不停,一边往电梯走,一边沉声问。

她记得,哥哥将她带离战区的时候,那男人明显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樊祤唇瓣蠕动了片刻,最后叹了口气,“你自己去看吧!”

------题外话------

咳咳~哥哥有木有很腹黑?

闲言碎语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十年,好长!

到了十楼,属于南壡景的那间套房里,门口站着黎梓月和范子钏两个门神。

看到他,两人面色明显不好,“你来做什么?景少谁也不见!”

一向嘻嘻哈哈的黎梓月此时摆着一张极冷的臭脸,语气更是充满了敌意。

范子钏不说话,不过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善。

“让他进去吧!”

跟在身后的樊祤适时出声,可他的话,立即引来黎梓月鄙视的眼神,“樊狐狸,你他妈的吃里爬外还是怎么着?”

樊祤掩嘴轻咳几声,语气不温不火,“月,景少在等他!”

一句话,黎梓月闭嘴了,恨恨地瞪了冷魅一眼,嘴里嘟嚷,“妈的,一个姓金的,现在又一个姓冷的,还是个雄的,景少这是要闹哪出?”

樊祤垂着眼睑,没说话。

他总不能告诉他,不管是姓金还是性冷,雌或是雄,从始至终,景少要的,只是那一个人。

厚重的门打开了,高档货就是高档货,就算开门,也没有半点吱嘎声。

室内亮着一盏红色的灯,所有的装饰被南壡景改成了清一色的复古风,那张床更是奢华到极致,床顶挂满了流苏,四周垂挂着淡紫色的薄薄纱幔。

无风而动。

进入这里,像是回到了古代,一切画面,都是那么唯美梦幻。

冷魅走进床边,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挑开纱幔,下一秒,眼睛突地瞠大。

此时,南壡景那张妖邪一般的脸庞红一阵白一阵,头顶冒着丝丝寒气,连眉梢都覆上了一层寒冰。

“南壡景!”

惊呼一声,不容他想,他速度极快地上床,盘腿坐在他身后,双掌抵在他的后背,运气于掌心,过度于他的脉络,试图然帮他压制着那股乱窜的气流。

然而,他的内力刚一接触那股气流,便被它霸道地弹开。

嗯!

闷哼一声,胸腔内气血翻涌,鲜红的血丝从嘴角溢出,冷魅擦了擦嘴角,不死心,再一次运气。

噗!

相同的结果,这次比之刚才更加霸道,冷魅一口热血直接喷洒在他的背脊上,第一时间凝固。

看着面前的几乎冻结成冰雕的男人,冷魅眸色沉了沉。

她的内功心法和他同出一脉,都是比较阴寒的那种。

只是昨晚她为了冲破穴道损耗了不少内力,另外,因为她身体的关系,她修习内力比较慢,和他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想要压制它——

似乎很难。

擦了擦血迹,静下心来调息了下,手掌再次抵住他的背脊,只是这次不敢再贸贸然地试图压制,而是与之融合贯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

一个钟,两分钟,三分钟…

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

冷魅额头,眉梢上溢出的冷汗以迅雷不及之势凝结成冰,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内力正一寸寸被吞噬,想要撤出,已然不由他。

室内的温度堪比冰室,床上的纱幔飘荡的越发的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的男人长长的眼睫毛颤了颤,一地融化的汗水从眼睑下滴落。

唰~

湛蓝的眸子唰地一声睁开,与此同时,身后的冷魅双臂无力地下垂,身子往后倒去,没接触到床,却被捞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丫头,谢了!”

阴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夹杂着一丝戏谑,一丝欢喜。

很明显,此时,某变态心情似乎不错。

与他相反,冷魅的心情这会儿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你丫的混蛋,将内力还给我!”

操,他练了三年,这会儿被他吞噬得连个屁都没了,早知道这样,就任他自生自灭。

越想,心里越憋屈,此时,身体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得他想要骂娘,想要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呵呵~

南壡景低低地笑了笑,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瓣,爱怜的将上面的血迹一点点舔弄干净,“放心,爷会还你的。”

他瞪着他,却因为无力,那眼神不但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透着一股极尽撩人的姿态。

南壡景湛蓝的眸子微暗,他手脚麻利地扒了彼此身上汗湿的衣服。

“你干什么?”

在他去脱他身上衬衫之际,冷魅挡住他的手,眼底防备,心里各种后悔。

丫的,他就不应该犯贱地来这里。

“干你!”

凉凉的两个字,让冷魅炸毛,“操你妈的混蛋!”

他抬起脚踹了过去,然而,脱力的的他,脚踹出去,就像是挠痒痒一般,不带半分力道。

南壡景抓住他的脚踝,冰凉的指尖在他脚底板某个穴位上恶意地按了一把。

冷魅浑身一麻,身子像是触电般颤了颤,“你他么的烦不烦!”

南壡景无声一笑,也不说话,快速剥了他的裤子。

瓷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待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地痕迹时,南壡景那双湛蓝的眸子深邃如海,眼底像是深深的漩涡一般,翻腾,涌动。

少顷,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暴戾,不发一语地抱起人,向浴室走去。

冷魅无力挣脱,也懒得挣脱,因为这男人,越是挣扎,他玩的越是起劲儿。

几乎能容下三四个人的偌大浴缸里,不知何时已经放满了水,袅绕的热气充满了整个浴室。

“你有病啊!”

当某人第四次往他身上涂抹沐浴露时,冷魅那张阴柔的俊脸脸几乎黑如锅底,他哗地一声,从浴缸里起来,然而,下一秒,身体失衡,狼狈地栽倒在某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