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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说:“我们少将军在女人堆里一向是无往不利的。”

许伟和骂道:“他也就那点能耐了!”

陈怡玢看到报纸的时候,气得都要破口大骂了,跟佣人说:“去请张少白先生来,问他晚上有没有空,大家一起吃吃饭打个牌?”

第二天,全平城的所有报纸都登上了陈怡玢的回复:“陈怡玢无才无德,实在配不上少将军,也对少将军无意,请还我安宁。”

这下全平城都在看这出许少将军追求名媛陈怡玢的好戏,茶楼饭馆走街串巷说书的都能分析上两句,成为平城时下最火爆的谈资,但是大家都普遍认为,陈怡玢对许开疆无意,许开疆这是做无用功。但是有男人也说,这烈女怕郎缠,只要许开疆能坚持住,陈怡玢肯定最终会同意的。

许开疆仿佛是享受着这种全城瞩目的感觉,过了两天,竟然拄着拐杖,领着一干手下,提着一大堆东西来陈公馆提亲了!

这年头虽然有洋派女郎讲究婚姻恋爱自由,但毕竟还没有后世那么开放,大多数家庭也还是是讲究个媒婆去上门提个亲,说道说道的,但照比前朝全靠媒婆一张嘴就结亲的两眼抹黑情况,也是好了很多的。

那媒婆也是常在富贵人家的走动的,可是到陈怡玢这里也还是眼睛挪不开,觉得这陈公馆里样样好,虽没有太名贵的摆设,但是好多西洋物件,看起来十分精致,让人不禁想摸一摸。

许开疆也是第一次来,他倒是见过世面的,也觉得陈怡玢这里布置的温暖可亲,很是有爱巢的感觉,觉得不愧是他看上要娶为太太的女人,品味就是跟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样。

许开疆提亲恨不得敲锣打鼓让全平城都知道,他特意开了几辆车停在金陵路别墅群门口,后面还跟了一小队士兵,个个手里都提着东西,自从许开疆登报求爱之后,陈怡玢家门附近又有许多记者蹲点等材料,许开疆这是送上来的素材啊!

许开疆还拿着一个红绒盒子对着记者的镜头摆姿势,对记者还说:“这是我家传之物,专门给儿媳妇的,我准备向陈小姐求婚。”众多记者的镁光灯都闪在许开疆身上了,他十分得意。

从许开疆领着人提着一堆东西进陈公馆提亲开始,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很多人就知道了他去向陈怡玢提亲的事,小报速度快的已经有报童在街上喊起:“号外号外,少将军许开疆向陈怡玢求亲去了!”

陈怡玢被黄薇甜扶着下了楼,被许开疆给气着了,跟黄薇甜小声说:“去给随庆打电话,让他带一队人马回来,把这人给我撵出去。”

许开疆还不知道他已经这么招烦,还在那里跟陈怡玢说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有诚意和决心求娶她为妻子。

陈怡玢一听,嘲讽道:“您家里现在那位妻子怎么办?”

许开疆说:“你和她一南一北,互不干涉。”

陈怡玢都被气乐了:“您这是脑子摔出毛病了吧,还一南一北呢,您想得太多了,我跟您说明白,我对您根本一点心思也没有,请您带着您的东西和人立刻离开我家!”

许开疆竟然还能在这种情况下献宝似的掏出他那个祖传的丝绒盒子,打开递到陈怡玢面前,说:“这是我娘传给我的,说是给她未来的儿媳妇,一只给了宝华,另一只给你,正好一对。”

陈怡玢道:“您觉得,您是哪里好到让我给您做一个二分之一夫人?还是您觉得我是那种能跟另一个女人平分丈夫的人?亦或者您觉得自己伟岸到将我折服,让我不顾一切的追随您?”

许开疆道:“我对你不好吗?鲜花、珠宝、华服、名分,我都给你了啊。你介意宝华?”他合计合计,说:“宝华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还给我生了孩子,对我爹妈还孝顺,我不能这么抛弃她,这是不顾道义。”

陈怡玢听他特别认真的讲起道义,简直觉得额头太阳穴突突跳,脑子嗡嗡的,她压了压怒火,跟自己说,生气伤身,消消气。深吸两口气,她才再开口:“我不会跟人分享丈夫,什么南北夫人,你想都不要想;我也不会嫁给你,跟你的夫人宝华也没有什么冲突;第三我不想嫁给你的根本原因是我对你没有意思,通俗点说就是不喜欢你,您听明白了吗?”

许开疆说:“我会努力让你喜欢上我。”

陈怡玢简直不知道说什么,胸腔的怒火蹭蹭往上涨,就在她觉得自己要爆发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少将军怎么有空来访?”

王绶云带着两位副官走进来,一进来就跟陈怡玢说:“今天难得下班早了一点,文澜可能会晚一点回来,我们不要等他了,晚上吃什么?”

陈怡玢和黄薇甜一见王绶云回来了,心里都暗自松了一口气,王绶云过来就坐到了陈怡玢她们那条三人座的沙发上,坐在许开疆对面,道:“嘉和身体伤势未愈,就不留少将军吃饭了,改日我们逼阖府宴请少将军,希望到时候少将军能捧场。”

许开疆一看王绶云进门就以半个主人的姿态自居,佣人还上来将他脱下外套拎走,他进门还问陈怡玢晚上吃什么,并且自然而然的坐在两位女士旁边,那姿态就好像这是他家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有事,提前更了

感谢爱的供养

飄扔了一个手榴弹

第108章 107

许开疆当下就十分不高兴,但是他毕竟也是有涵养的人,面上还带着笑,跟王绶云说:“不知道王少将跟仪玢是什么关系,能在陈公馆喧宾夺主替主人做决定?”

王绶云淡淡的道:“我是嘉和的至交好友,是一个在陈公馆有一间固定客房的至交好友。”

黄薇甜适时说到:“随庆是四分之一个主人,我们都是嘉和的家人,少将军请回吧。”

陈怡玢也站起身,说:“少将军请回吧,现在我还能客气的跟你说话,不知道过一会我会不会对你不客气了?”

许开疆笑:“你对我的不客气还少了吗?其实你对我早就不耐烦了,但是还忍着怒气跟我应酬,如果我不是有个身份的话,想必你连见都不会见我吧?”

陈怡玢道:“少将军把话说太明白没必要吧?”

许开疆道:“无所谓,我做人一向坦诚,我早就知道你对我不耐烦得很,但是我不在乎,我喜欢你,不管那天晚上在坑里你反抗的时候,还是后来用手摸着我的额头时候,我许开疆就喜欢你这样带劲儿的女人。”

陈怡玢道:“那天晚上我就跟你说过,你这种要全世界人都围着你的心态是一种病,少将军您是有身份的人,但是不见得所有人都得围着你,我不喜欢围着任何人,少将军这份心意我接受不了,请你也不要再登报说那些荒唐的话了,下次我会反击的。”

许开疆颇有意趣的道:“哦?反击?我倒想念你张开爪子的样子了。”

陈怡玢没再跟他说话:“随庆,替我送客。”

王绶云起身,冲许开疆做出手势:“请吧,少将军。”

许开疆也起身了,冲王绶云的时候就没那么客气了:“你这么对我,邹督军会怎么想?”

王绶云面无表情:“督军不会怎么想,我只是在家里请人离开而已,怎么,连这种事都要去告状了吗,少将军?”

一句话说得许开疆怒气上涌,他捏着自己的拳头,王绶云根本不惧他,甚至也没打算摆开什么战斗姿态,对付像许开疆这种软枕头,来一打都不惧。

许开疆的幕僚怕他打起来,刚想上来劝劝,许开疆却已经换上了一脸笑容,怒气和笑容之间转换得如此流畅,说:“王少将,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把陈怡玢献给我的。”

本来一点也没有动气的王绶云忽然一把抓住许开疆的衣领,他本来就生得比许开疆高大,这一拽紧紧卡住了许开疆的脖子,许开疆身后带来的人就动了起来,亲兵快速举起了身后背着的长qiang。

这时王绶云的亲兵也从外面冲进了陈公馆,他的两位副官也掏出了qiang,许开疆还挑衅道:“你敢打死我吗?”

王绶云话都没说,抡起拳头冲着许开疆的脸就打了下去,许开疆瞬间就挂了彩,他的幕僚大喊:“王少将!”

王绶云冲许开疆说:“我敢不敢,拳头说了算。”说完对着他又打了起来,很快许开疆就跟他也缠斗了起来,他本来就打不过专业军校出身的王绶云,更别提自己旧伤未愈,俩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战斗级的。

才几下功夫,许开疆就被王绶云打倒在地,王绶云到底也没有对他下狠手,站在许开疆身边整理了一下刚才稍微弄乱的衣领和袖口,淡淡的说:“献给你?许少将军以后请不要在别人家里侮辱主人,这种咎由自取的事还是少干得好。”

幕僚赶紧将许开疆架了起来,许开疆眼角都被打青了,脸上却还挂着笑:“是了,我说献不恰当,我会让陈怡玢心甘情愿的上我的床的。”

王绶云停下整理衣袖的动作,说:“少将军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看看你说的这句话会不会做到?我劝少将军一句,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能靠老子做到的,总有一些人、一些事是连你老子也管不了的,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将来你能靠自己站到我面前来的时候,你再跟我说这些吧。”

幕僚连拖带拽的将许开疆拉出了陈公馆,许开疆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说:“这口恶气,不能就这么算了。”

幕僚在旁边劝,实在不想这位少爷继续再出事,就说:“少将军,我们离家太久,该回去了,将军交待给我们的军务还没有汇报,待我们汇报完毕再图其他,您看如何?”

许开疆道:“这事不解决绝对不离开平城!”

当天傍晚,王绶云就被邹世雄的传令兵给叫走了,与此同时,邹凤美的小汽车停在了陈公馆门口,她带着一些水果美其名曰来探望陈怡玢。

陈怡玢对于她的来访也能猜到七八分,无非就是劝劝她跟许开疆之间不要太扭着来,或者干脆有可能是劝他俩好的。

果然,邹凤美一张嘴就说:“我真是羡慕妹妹的好运气啊,像许少将军这种青年英才这么钟情于你,姐姐真是羡慕啊。”

陈怡玢淡淡的道:“妹妹可以把这份好运让给姐姐,姐姐无需羡慕。”

邹凤美尴尬的道:“这等好运岂是说让就让的,我这老女人也入不了人家的眼啊,姐姐跟妹妹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说整个华夏能有几个比得上许少将军的权势的,说是东北的军阀,但是现在望京那个总统都是许督军扶持上去的,说是傀儡一点也不为过啊,说句过时的话,说他是太子也不夸张啊!现在他一张嘴就是娶你为妻,若是将来他接掌了许督军的权柄,你就是母仪天下了啊!”

黄薇甜一听那句‘母仪天下’,差点将嘴里的茶水吐出来,忍着笑让自己强装淑女。

陈怡玢还能八风不动的说:“所谓的母仪天下是跟别的女人共享丈夫吗?既然姐姐跟我说了这些心里话,那妹妹也跟姐姐说句实话,我对许开疆一点意思也没有,谁喜欢他谁上,我没有兴趣,甚至如今他的举动给我的生活带来了负担,我很不喜欢,再这么闹下去,我就去回沙弗算了。”

黄薇甜接话说:“是啊,塞德里克之前还来信说是订婚了,我们回去还可以参加他的婚礼,顺便跟卡文迪许部长聊聊平城的情况,我相信他会很感兴趣的。”

邹凤美道:“卡文迪许部长是那位沙弗财政部长先生吗?”

黄薇甜道:“去年嘉和离开沙弗的时候,卡文迪许先生还送了伯父一盒雪茄?”

陈怡玢淡淡的道:“嗯,说是替他想家父问好。”

邹凤美道:“原来仪玢跟沙弗那边的关系这么好啊?”

黄薇甜道:“我们俩跟他的儿子是同窗好友,每年放假都会到卡文迪许家里玩的,嘉和还在财政部里工作过一段时间呢。”

邹凤美道:“哦……”又问:“那仪玢怎么回国了呢?”

陈怡玢道:“父母年纪大了,再加上大哥二哥也希望我回国,所以就没有再继续干下去。”特意提大哥和二哥,也是提醒邹凤美她陈怡玢也不是没有家世的人,否则她也不会多说这句话。

邹凤美心里想着,这事真是难办,一头是军阀出身的许少将军,一头是沙弗实力雄厚的陈怡玢,这个许开疆追求个女人都能搞出这么多事,若是陈怡玢喜欢他还好说,这陈怡玢明显是对他无意,若是逼急了她,人家回到沙弗去说几句,以后工部局那边的关系就微妙了,虽然这改变不了战争大格局,但是也会给父亲那边带来一些难缠的麻烦的,而且陈怡玢的大哥、二哥、包括她自己都不是省油的灯,这差事真是太难办了。

邹凤美心想算了,反正她也来努力过了,陈怡玢就是不喜欢许开疆,难道还能拿着刀逼迫人家喜欢谁吗?这感情的事哪有逼迫来的?邹凤美又说了点客套话,这才起身回去复命了。

王绶云晚上回来的时候,陈怡玢问他邹世雄找他是不是因为揍了许开疆?

王绶云道:“这点小事还值得一个督军出面调解吗?不过是一些军务上的事,你不用挂心,赶紧睡吧。”

自从那晚俩人谈开了各自关于感情观的看法之后,俩人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虽然各自都没有再说什么了,但是有一种特别微妙的感觉存在着。

王绶云话里说邹世雄不会出面调解这种小事,但是第二天上午,邹世雄真的出现在了陈公馆。

邹世雄先跟陈怡玢寒暄了一阵,特别关心了她的伤势等等,又夸她聪明机智,实在是女性之中少见的。陈怡玢也跟着谦虚应着几句,见招拆招,她也不主动问‘您来我家做什么’之类的话,就跟着邹世雄扯,旁边的黄薇甜也跟着一起聊天。

邹世雄后来还说:“听说仪玢和薇甜在求学的时候跟沙弗的财务部长家族关系很好?”

陈怡玢轻描淡写的道:“有空会去坐一坐,旁的倒也没有什么,督军别听外面对这件事说得空穴来风,小报记者写得太夸张了,说得我好像是一国总统一样厉害,我若是那么牛气还能坐在这里吗?”

邹世雄道:“虽然说得夸张一点,但是事实总还是八九不离十的吧?”

陈怡玢道:“其实在跟工部局这件事当中,我能胜的最大原因是因为我占着理,又拿着证据,手续俱全,这是走到哪都能理直气壮说得出来的。”

邹世雄根本不信陈怡玢若不是有沙弗的势力能这么快的胜诉,拿着证据和手续就能胜?根本就是扯淡,在平城有多少证据全面、手续俱全的冤案在那的?可是有几个能敢去告工部局,跟别提把工部局告倒了?

邹世雄试了陈怡玢几句,发现这个女子颇不是一般女子围着灶台丈夫的格局,又没有一般娇小姐的毛病,她沉稳、能拿得起,进门这么久了,俩人你来我往之间说了多少话,陈怡玢也没有跟他透一点风,他来还是有招揽她的心,便说:“我看仪玢之才若是仅仅从商实在是浪费,不如到我那里工作吧?到我那里管理粮草调集或者当我的秘书都可以啊,不知你意下如何?”

陈怡玢道:“我小女子一个,就喜欢搞一些胭脂水粉、梳妆打扮的事,承蒙督军抬爱了,我这水平管几个小店铺还凑合着用,督军身边这些重要的工作,我是难当重任的,可不敢在督军面前打肿脸充胖子,到时候耽误了督军的军情大事,那可是我的罪过了。”

邹世雄一听陈怡玢连他招揽都拒绝,面上有点下不来台,但是毕竟还是有一份气量的,同时还是像长辈一样笑呵呵的说:“好吧好吧,你们女孩子家家的就喜欢搞那些胭脂水粉的事,不过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不要跟我客气啊。”

陈怡玢赶紧一连声的道谢,说:“多谢督军了,我记在心里的。”

邹世雄又道:“不过你不能光顾着不务正业,可别把女孩子最重要的大事给错过咯。”

陈怡玢能猜到邹世雄要说什么,所以就一副诚恳的样子说:“实在不瞒督军,我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所以对这种事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并且我也有一个可爱的儿子,还认了朱伯逸先生家的公子为干儿子,您别看我年轻,我也是两个儿子了,既不愁养老,又有时间和心情去做点喜欢的事,我何必上赶着去伺候另外一个男人呢?”

邹世雄道:“你这想法就不对了,女人的年华就这么几年,不要虚度了光阴啊,仪玢,我看许少将军最近追你追得紧啊。”

陈怡玢一听他提许开疆,也就知道邹世雄真正的目的了,真是没想到堂堂一位督军竟然来当个媒婆,难怪后世他败得那么惨,也是不无道理的。

陈怡玢装作头疼的样子扶着额,说:“哎哟督军啊,您也来帮他说话,我可真是受不了啦,”

她做出一番小女儿姿态,说:“我跟您说实话吧,我是真的对少将军没有想法,甚至对他有一丝恐惧感,那天晚上在被那帮匪徒刺杀的时候,少将军为了不让我自己一个人离开,掏出手qiang指着我的脑袋,那种感觉我可是终身难忘,可不敢嫁给这种人为妻的,今天可以指着我的脑袋,明天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您评评理,还让我嫁给他,这不是逼死我吗?”

邹世雄还能睁眼说瞎话,说许开疆那是一时情急,也是手段激烈了一点,但是他一番心意,陈怡玢应该给于考虑的。

陈怡玢斩钉截铁的说:“一点也不会考虑的。”

邹世雄沉吟了一下道:“算我求你帮个忙,就算跟他虚应着也行,你知道现在南方军队已经占领了云南和贵州,很快就会打到江浙来的,这时候我需要跟北方军和谈,需要共同抵抗南方军队,但是昨晚许少将军来到我那里跟我说,‘如果陈怡玢不答应嫁给我,我就不会点头同意和谈的!’”

陈怡玢一听这些话,心里骂了个S开头的字母,说:“许少将军这种荒唐的条件,许督军那边是不会同意的,我想督军不如亲自跟许督军通个话,聊一聊想必效果会更好。”

邹世雄道:“我何尝不想呢,可是许开疆已经得到了许督军的同意,许督军还说十分欣赏你呢。”

陈怡玢道:“督军,您这个忙我帮不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不想委屈自己。”

邹世雄道:“仪玢,你就当替那些即将在江浙战火之中受苦受难的百姓着想一下,若是能跟许督军联手对抗南方军队,我们联军才有胜算啊,我想你也不想让那么多百姓因为你一时的决定就尸殍遍野、流离失所吧?”

感情牌打完了就开始打道德牌,陈怡玢不同意的话那就是置广大百姓于不顾,就是百姓的罪人,陈怡玢也被邹世雄、许开疆、许伟和的无耻给气迷糊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乐意就是不乐意,强迫来的算什么?

陈怡玢刚想明确得罪邹世雄,忽然一个声音传来;“督军,恕嘉和不能答应您,因为嘉和是我未婚妻,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只是不想引起小报的报道,昨天我之所以打了许少将军就是实在不想看他再继续肖想我的未婚妻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了 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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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108

陈怡玢扭头,看见王绶云大步的走过来,直接坐到陈怡玢身边,拉住她的一只手,亲昵的说:“今天伤口还疼吗?”

陈怡玢也有点愣,说:“不那么疼了。”

王绶云道:“嘉和,我们别再隐瞒了吧?我实在忍不住了。”

陈怡玢看着他灼灼的目光,他的目光里有着一点喜悦也有一点期待,让她不由自主的冲邹世雄点了点头,并且害羞的样子说:“我跟随庆都是离过婚的人,之前都因为离婚搞得沸沸扬扬,所以我们俩在一起之后才没有张扬,希望督军见谅,但是我们真的在一起很久了。”

邹世雄一听俩人这话,脸上的表情就转为笑,说:“你俩啊,保密工作做得好啊,连我都瞒着。”冲着王绶云说:“可太不像话了,随庆!”

王绶云笑:“我们俩是想时机成熟了再公布的,不太想成为别人口里的谈资,希望督军理解我们。”

邹世雄想,许开疆就算再喜欢陈怡玢,可是现在她跟王绶云在一起了,甭管他俩是不是真的,但是起码人家是张口承认的,许开疆再继续强取豪夺也不是那么回事,再说陈怡玢跟王绶云在一起的话,是对他有利的,王绶云是他的得力干将,陈怡玢跟了王绶云之后,难道还能无视王绶云的请求吗?

这么一想,邹世雄面上越发带了笑容,再也没有刚才用道德逼迫陈怡玢就范时候带着压力的样子了,这会儿倒完全像个长辈了。他想着,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也算是给许家一个交代的结果了。

许开疆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第一反应就是不信,邹世雄只说:“仪玢和随庆在一起很久了,贤侄就算再喜欢仪玢,也不能将人绑着让人喜欢上你吧?感情的事可不是这么来的,贤侄,我劝你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何必单恋一枝花?”

许开疆没吱声,扭头就冲到了陈公馆,跟陈怡玢说:“你想躲着我,就找这种破烂的借口吗?”

陈怡玢道:“这不是借口,是少将军一直没有问我,其实我是有情人的。”

许开疆还在那里胡搅蛮缠,说:“想让我相信可以,你俩办一场婚礼,我就相信!否则,别想骗过我!”

陈怡玢嗤笑:“我的生活有我自己的打算和节奏,我凭什么就得办一场婚礼给你看?”

许开疆:“你不敢,那就说明你们是假的!”

陈怡玢道:“假不假、真不真那也是我跟随庆俩人的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许开疆道:“那我就不会放弃的!我许开疆看上的女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陈怡玢招手让佣人送客,道:“下次不要再放他进来了,他是我们陈家不欢迎的人!”

许开疆冷哼一声,陈怡玢当天就给沙弗大使先生打了一通电话,下午跟黄薇甜一起拜访了大使先生,她从沙弗大使馆走出来之后,就立刻被小报记者围着采访,有的记者竟然问她:“听说您跟王绶云少将是男女朋友关系,这是真的吗?”

陈怡玢道:“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无权奉告。”

记者又说:“您知不知道邹仁美小姐也喜欢王绶云少将这件事,您是第三者插足还是邹小姐是第三者呢?”

陈怡玢道:“谁喜欢王少将都是自由的,这个我管不到,请你去问当事人吧,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在记者的围堵之中,陈怡玢被保镖护着上了车。她人走了之后,大使先生的电话就通过关系转到了许伟和的办公室里,许伟和之前从来没有跟沙弗大使打过交道,但是各国驻华夏大使在国内都有相当程度高的地位,一般人都得给几分薄面的,因为各大军阀都想争取外国人的支持,以期能将割据的局面保持下去。

许伟和对沙弗大使也挺客气的,可是当他听明白大使先生说的内容之后,老脸都要涨红了,大使先生的口语还是颇为标准的,跟许伟和沟通一点也没有问题,他说:“陈怡玢小姐是我们沙弗康顿大学的优秀毕业生,虽然人还是华夏国籍,但是我们还是认可她跟我们沙弗人的友谊的,沙弗人崇尚恋爱和婚姻自由,没有强迫出来的感情,我听说令公子一直在说要娶陈小姐为妾……”

说到当妾,许伟和才说:“不是做妾,是做妻子。”

大使先生继续说:“原来的妻子不休掉,又娶陈小姐,这在哪国也不是妻子啊,而且陈小姐根本也不想嫁,陈小姐托我来跟您说一声,她真的无意高攀贵公子,特意跟许督军说一声,不能因为她一个人就耽误了南北两大军阀的和谈啊……”

听得许伟和老脸发紫发红的,电话都差点捏碎,大使先生挂了电话之后,许伟和破口大骂:“这个畜生,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许开疆当天晚上就被迫离开了平城,听说是被绑在担架上离开的。

邹世雄还跟王绶云说:“好好跟仪玢做朋友,年轻人就要多出来玩一玩,仁美被我惯坏了,你也不要太介意,年轻人多处一处朋友嘛,没有坏处。”许开疆一撤退,邹世雄又觉得王绶云这样优秀的年轻人还是得留给自己的女儿比较好,又改了口风。

王绶云跟没听明白似的,说了一句:“既然我跟嘉和已经公开了,那就坦然面对,我也不想再隐瞒下去了。”

邹世雄拍着他肩膀的手一顿,说了句:“也好啊。”就不再说了,打算让王绶云自己揣摩他,可惜王绶云根本没有那个闲心去揣摩他,马上就要跟南方军队交战了,邹世雄不敢在这个时候动他。

陈怡玢听说许开疆连夜离开了平城,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宜他了!”心想许开疆这么不顾大局,难怪他爹去世之后连老家都给丢了,更别提这个威风八面的少将军的称号了,都成了个历史。

小报记者闻风很快,那天陈怡玢虽然没有回答什么,但是小报记者就愣生生的写成了:“陈怡玢情系王绶云少将,邹仁美和许开疆情归何处?”这还是总编看在张少白的面子上写得委婉了一点。

让许开疆这么一闹,陈怡玢和王绶云是情侣这件事倒成为了平城的新闻,小报还有猜测陈怡玢、王绶云、许开疆、邹仁美这复杂的四角恋的,当下就有那种胡编乱造的小说报纸写他们四个人的爱恨纠葛,乱成一团麻的四角关系等等,十分的受欢迎。

黄薇甜还当成乐子,让人去街上买了很多拿回家看,她读得津津有味,还跟陈怡玢说:“嘉和,你看这个,文章名叫做《爱yu两重天》,写你忍辱负重看着随庆跟邹仁美俩人好了起来,然后你就靠自己挣了大钱,吸引了许开疆,这时随庆又后悔了,发现你才最好,又来追你……”

陈怡玢道:“净看这种无聊的东西。”

黄薇甜哈哈笑,看得十分开心,评论人家文笔不好,还在那里给陈怡玢出主意,让她自己操刀写点。

陈怡玢说她不怕事大,黄薇甜也笑嘻嘻的。

晚上李少雍回来,带来一个让他颇为欢喜的消息,说他即将调任外交部次长,黄薇甜一听升官了,特别开心,李少雍接着说:“得到望京去就任。”

黄薇甜一下就说:“我才不去,平城是老家,我不要去望京!”她看着陈怡玢说:“我也不要离开嘉和!”

虽然黄薇甜不高兴并且反抗着,但是谁都知道她和李少雍不能分居,不说李少雍那帅气潇洒的长相,就是黄薇甜对他的喜欢也不舍得放他一个人去就任。

陈怡玢也在饭后劝她,黄薇甜很伤心,反手抱住她的脖子,很失落的说:“我能舍下平城的珠宝翡翠衣服,但是我舍不了你,嘉和,你也跟我去望京吧?”

陈怡玢摸着她的头,这时候黄薇甜这种样子特别像那三个孩子,也许三个孩子的撒娇方式就跟他们甜甜姨学的,陈怡玢说:“我暂时离不开平城,我们的生意、才起步的学校,还有我的家人,父母年纪大了,不敢离开太远。”

黄薇甜哭了好一顿,第二天眼睛肿着开始回自己的家里打包行李,陈怡玢还给她带走了陈公馆里的一位厨师,说黄薇甜最喜欢这位厨师的手艺,到了望京也可以吃家里的菜,这样就不会总想家了,让黄薇甜感动得又稀里哗啦的哭。

黄薇甜北上那天,陈怡玢的脚伤也养得差不多了,王绶云也一起来送他们俩,黄薇甜抱着陈怡玢又要哭,陈怡玢说:“注意你的妆容,哭花了可不美。”这才让她止住了眼泪。

旁边的李少雍还说:“就嘉和哥有招治你!”气得黄薇甜将他一顿捶,俩人打打闹闹的样子让陈怡玢其实也有伤感,可是黄薇甜这么难过,她就不能再露出伤感的样子了,否则俩人非得抱成一团哭不可。

李少雍和王绶云也拥抱了一下,李少雍重重捶着王绶云的胸口,说:“这边就交给你了,平城是南方重地,是全国的经济中心和交通枢纽,我早晚还会回来的,嘉和哥也交给你了,她虽然是‘哥’字辈的,但也是一个弱女子,要好好看顾她,回来我们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