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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陈怡玢听见山坡上传来翻滚的声音,她吓得赶紧往更远的地方爬走,她听见李韵荷撕心裂肺的声音:“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一个男声喊道:“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怡玢吓得魂都要飞了,没想到许开疆带的一小队人马竟然全都被杀了!这个山坑不算太深,若是一伙人真的仔细寻找的话,很快就能搜皮刮地的将她翻出来。

陈怡玢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手脚并用的爬上了一棵十分高大的树木,黑夜里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树,胡乱摸上去发现这是一棵有气根的高大树木,气根长得像垂下来的藤一样,陈怡玢一边卡在树干的枝杈上,一边使劲拉拽的坚实的气根,得亏她小时候跟大哥二哥一起玩,也跟着那群男孩子一起爬过树,虽然跟灵敏的比不了,但是拽着这树的好几条粗大的气根,也爬上了四米的高度。

陈怡玢屏住呼吸,再也不敢吱声,只听见跳下来的许开疆此刻撞到了一棵树干上,发出一声痛楚的叫声,上面有人追了下来,李韵荷的声音响起;“少将军,他们下去了,你还活着吗?”

一个男人说:“是死是活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小娘皮,晚上回去让你见识老子的威风!”

许开疆还不是死人,虽然疼得要死,但是也咬牙爬起来赶紧向山坑里跑,上面的李韵荷听了那大汉的话之后尖锐的声音在喊:“救命,救命啊!”

陈怡玢只听见许开疆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这时李韵荷还不放弃的在上面喊:“我是许开疆的夫人,快救救我,必有重谢!”然后那个大汉骂骂咧咧的甩了李韵荷好几个巴掌,然后就再也没有听见李韵荷的声音。

接着,又听见一声qiang声,应声是有人中弹后的叫声,一个汉子道:“我们是斧头帮在为民除害,不知道阁下是哪个道上的人,我劝你们少管闲事!”

陈怡玢仔细分辨,这好像是又出现了一伙人,因为这一变故,本来已经跑了下来搜寻许开疆的斧头帮众又都爬了上去,接着又是一阵qiang火交战的声音。

qiang声见歇,陈怡玢许久听不见声音,心里也是发毛,接着她听见一个男声说:“这个女人好像昏过去了。她刚才也喊了,是许开疆那个兔崽子的女人,我们救她做什么!”

另一个从容的声音说:“总归是女流之辈,打打杀杀跟她们也没有什么关系。”看看山坑里,没了声音,说了一句:“这位少将军兴许凶多吉少了。”说完还咳嗽了几声。

陈怡玢这一听,这伙人不是前几天打劫她的那伙人吗?

没多久,上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了,陈怡玢想下去看看情况逃出这里,生怕斧头帮的人再来一遍,她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她小心翼翼的抓着气根,结果脚上一滑,整个人就要往下掉,她赶紧死命的抱住了气根。

只是她这一番动作到底发出了声音,在不远处一直观察上面情况的许开疆一下被惊了,这时候再来一个敌人他是受不了,陈怡玢低声喊了一句:“是我……”下一刻,到底还是没有抓住那些气根,整个人就摔到了树下。

虽然她爬得不太高,但这结实的一摔疼得她两眼冒金星,许开疆也小声的喊了一句:“陈怡玢?”

陈怡玢应了一声:“嗯。”

许开疆道:“你没事吧,仪玢?”

陈怡玢缓了半晌,这才咽下唾沫,说了一句:“还没死。”

许开疆低声的道:“我的大腿很疼,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你、你能不能来帮我……”

陈怡玢不疑有他,向着许开疆的声音方向爬了过去,在黑暗里待久了已经能适应了,只见一团黑影蜷伏在地上,许开疆疼得道:“刚才滚下来的时候硌到大石块了,现在太疼了。”

陈怡玢过去,问他:“伤在哪了?”

许开疆说:“膝盖上面的位置……”

陈怡玢往那里摸上去,发现他不是骨折了,是中qiang了,她一摸上去就满手滑腻,她知道她摸到了许开疆的血。

许开疆说:“仪玢,是我连累你了,这个斧头帮真是太可恨了,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陈怡玢没吱声,这无妄之灾遭的,她实在不想说什么了,正想让许开疆从衬衫上撕下布料给他勒紧伤口,却感觉到一个冰冷的金属管贴到了她的额头上:“但是你也不要离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了,公婆来了,于是我这新婚的女士就在陪公婆逛街看电影,到家都很晚了,唉,计划都被打乱了。晚安

第104章 103

面对许开疆指着她脑袋的冷金属,陈怡玢不怒反笑:“少将军这是做什么?拿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做什么?”

许开疆道:“我请你不要离开我。”

陈怡玢讥笑:“用qiang请我吗?”

许开疆还很认真的说:“我只会用这一种方式,我只相信握在手里的qiang。”

陈怡玢不吱声,许开疆也无非就是想拖着她一起,现在倒是不敢杀了她。

许开疆道:“早就听过斧头帮的名号,没想到他们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动我?”

陈怡玢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态度了,说:“杀了你再远走高飞,你的老子还能拿人家怎么着?南方军队挥军北上,你爹打仗都来不及呢,哪有功夫去管你?”

许开疆对陈怡玢到底还是心虚,所以也没有在乎她的口气,再说以他的性格,未必不喜欢嘲讽他的女人,他说:“杀了我,我爹还能跟邹世雄合作吗?还和谈个屁,儿子都死透了,他那么拼能给谁留下东西,倒不如看看形势,能战就战,不能战就和,大不了就尊南方那位为总统,一个总统而已,今天是你、明天是他,来来回回的换人坐。”

陈怡玢道:“你倒是想得开。”

许开疆道:“这就像是女人一样,今天口甜的叫你情郎,明天可以跟别的男人从一个被窝里出来,哪有什么是一定的?”

陈怡玢起身,许开疆道:“你要干什么?”

陈怡玢没好气:“难道还真的要在这里等着斧头帮的人再回来吗?”

她走到许开疆身前,问他:“你还能不能走了?我扶着你,我俩赶紧离开这里吧。”

许开疆将qiang收起,陈怡玢还讽刺:“怎么,不拿着比划我了?”

许开疆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咧嘴笑,说了一句:“我这不也是刚才情急吗?现在好多了。”又说:“我们不能现在原路返回,还是找一些人少的僻静道上去,否则万一斧头帮的人在上面还蹲守,我们就遭了。”

陈怡玢吃力的架着许开疆,好在她个子高,许开疆也不是十分的胖,并且一条腿还是没问题,许开疆说他俩在灌木丛的掩映下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陈怡玢就架着他,吃力的走着,许开疆还有心情问她:“你刚才害不害怕?”

陈怡玢:“你害不害怕?我一个女流之辈,如果不是被你连累,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想想也是来气.

许开疆刚想说点软话,让陈怡玢更愿意搭理他一点,结果俩人脚一空,瞬间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这个坑有三米来深,坑里有很多烂叶松土,俩人摔得不轻,陈怡玢疼得说不出话来,感觉自己脚腕疼得要命,不知道是骨折了还是伤到了筋。

许开疆掉下来的时候吃了一嘴土,一直在呸呸吐土,他好不容易坐起来,说了一句:“你怎么样?”

陈怡玢答了一句:“脚骨折了,大概。”

许开疆哦了一声,也没管她,反倒从他自己的衬衫下摆撕下来布条,将他中qiang的伤口又缠紧了,说:“这叫什么,屋漏更逢连夜雨吗?这下,我们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只能在这里等着,如果幸运的话,我的人先找到我,如果不幸的话就被斧头帮的人先找到。”

许开疆抬头看看上面不到一米宽的坑口,说:“这大概是以前谁挖的猎洞,抓畜生用的,结果抓到两个大活人,真他.妈的该死,我许开疆风光一辈子,最后竟然要死在这里,这只要一个人站在洞口,拿着qiang不断乱射,就能把咱俩给射成筛子,哈,哈哈,真他.妈的笑话。”

陈怡玢没搭理他,她才是最倒霉那个,明明就是去参加一场应酬,结果就能落到这个地步,她重活这辈子,难道就为了死在这里吗?

许开疆见她没有动静,从身上掏出了一个西洋镀金打火机,轻轻一蹭就亮了,他借着火光看了看洞口上面的样子,发现这个坑的深度大概三米左右,如果他俩都没受伤自然还能试一试爬出去,可如今他大腿受伤,陈怡玢的脚也受了伤,再说让他给她当垫脚,让她先上去这种事,许开疆是不干的,万一陈怡玢上去之后就跑了呢,他到时候自己等死吗?还不如就现在这样,等死也有个伴儿呢。

他问陈怡玢:“仪玢,你没事吧?”

陈怡玢没搭理他,许开疆收起了打火机,用手撑着蹭到了陈怡玢身边,许开疆还说:“看,现在就只有我们俩了,也许等待着我们的是死,死之前,要不我们乐一乐?”

陈怡玢气得,说:“滚。”

许开疆还乐,说:“滚不了,腿受伤了,而且这里也没有空间滚。”

陈怡玢又不搭理他了,许开疆又说:“诶,你别不说话,这黑漆漆的不说话怪吓人的,我们俩聊聊天吧,死了到地下也是个伴儿啊,到时候互相不了解,万一牛头马面把我们分配到不同的地狱,我们俩也好有个相认啊?”

陈怡玢简直不知道怎么跟这位少将军说话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你能不能想点好的?”

许开疆道:“你不搭理我,我怎么想点好的?我有点怕黑,希望你能跟我聊聊天。”

陈怡玢道:“说什么?”

许开疆:“随便啊,随便聊聊,不寂寞就行。”

陈怡玢道:“你身边永远围着很多人,怎么听起来这么怕寂寞?还怕黑,多大的人了?”

许开疆听陈怡玢肯跟他聊天,也有谈性了:“我上头有大哥和二哥,尤其是大哥,从小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我从小生得就不太壮实,也不太受重视,有一次跟家里的小丫头玩捉迷藏,我藏进了一个大柜子里,就想着等他们来找我,结果我躲了很久也没有人来找我,我就想啊,看看他们到底多久才能发现我不见了,然后我就在那里躲到了第二天早上,从那以后,就有点怕黑了。”

陈怡玢评价一句:“从小就能看出来你是个作人。”

许开疆继续说:“像我身边,永远都要有人跟着,我不喜欢自己一个人的感觉,我更喜欢大家都围着我,关注着我,让我有一种满足的感觉。”

陈怡玢道:“你这是一种小孩子没长大的心态,时刻需要大人关注,将心思投在你身上,这是心病。”

许开疆道:“我管他什么心病屁股病的,反正我知道怎么好受那我就怎么做就是了。”

又说:“像女人吧,其实我很少主动追求女人,但是她们总会自己靠过来,我知道她们是图我的钱和权,但是这些我不在乎,人活得干嘛那么清楚明白,糊涂一点也许对大家都好,活得更轻松。”

陈怡玢道:“有时候你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许开疆刚想嬉皮笑脸说两句,陈怡玢又说:“不过总体还是那样。”

许开疆凑过来:“哪样?”

陈怡玢道:“你离我远点。”

许开疆道:“我对你挺有兴趣的,你是我难得想主动追求的女人。”

陈怡玢:“我谢谢您了,求您别追求我了,我自己挺好的。”

许开疆:“谁也没法自己守着自己一辈子,我听说你之前跟一个写诗的离婚了,为什么啊?”

陈怡玢:“你随便问人隐私,这不太好,我不想回答。”

许开疆满不在乎的说:“这种环境下,聊聊也无所谓吧?”

陈怡玢想了想,反正都这样了,也不是什么不能聊的破事,“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都懒得说了,时间太久,我都忘了太多事了,就是俩人在一起过不下去了,他不喜欢我,还有了新的情人,但是他又自诩为新时代的人不纳妾,于是就想让我给他的情人让出正室的位置,可是他又没有理由休了我,只能用了个新词汇‘离婚’,离婚了追求新生活,然后我就同意了。”

许开疆听了,说:“怎么感觉好像很有料的事,让你说完这么无聊。”

陈怡玢道:“本来也没有什么意思。”

俩人就这样没有什么营养的话题又聊了一会儿,许开疆说:“嘴巴都干了,不能再聊了,我俩还是歇会,保存体力,眯一会儿吧。”陈怡玢自然同意,反正基本都是他在说。

陈怡玢也不敢睡实了,心里想着这都过这么一段时间了,二哥和朱伯逸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了,该在找他们了,熬到天亮就应该安全了。

可是到了后半夜,许开疆开始浑身发抖起来,陈怡玢一看这情况,好像是发病,以为他是受伤口感染发烧了,拿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却发现不是热的,是凉的,刚拿开手,许开疆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手劲特别大,说:“快、快给我,给我啊!”

陈怡玢想抽出手,却发现根本抽不动,许开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抓着她,手劲大得抠得她生疼,“放开,放开!”

许开疆很快就被汗打湿了,陈怡玢感觉到他手上出了很多汗,他睁开双眼,说:“给我……给我,阿芙蓉膏啊……”

陈怡玢当时的心情感觉比刚才许开疆拿qiang指着她不让她逃跑都特么的糟心,许开疆烟瘾犯了!

陈怡玢感觉,这辈子的霉运是不是都在许开疆身上遇到了?既然知道他是烟瘾犯了,陈怡玢就没客气,从他身上将匕首和qiang拿走,然后狠狠的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脚踢他,许开疆一疼,就松了一点手劲,她趁机就抽出了手。

许开疆感觉没有人了,求着陈怡玢:“求求你啊!我好难受,有没有阿芙蓉让我抽一口。”

陈怡玢拿着匕首,说:“我没有大烟,我也不抽那个,你只能自己等烟瘾过了。”

许开疆断断续续的:“难受,太、难受了,让我、抓着你吧……”说着就要撑起身子扑向陈怡玢,陈怡玢道:“少将军,刚才我没有准备,所以让你拿qiang指着我,但是现在我不会对你客气,我如今落到这个境界都是拜你所赐,你别再靠近了,再靠近我绝对不客气!”

许开疆压根没合计她的话,挠地也要挠过来,陈怡玢用手对着他的脸啪啪就先甩了两个大巴掌!她比一般女人高,又曾经是受过苦的,比一般女人的力气也大,再加上饱含怒气,一点也没客气用尽了力气甩他的,疼得许开疆的脸立刻就火辣辣的肿了。

陈怡玢见想他还没放弃,上前去又左右开弓抽了他几个巴掌!

第一次被抽,许开疆还有点发蒙,之后又被抽,他就怒了,虽然毒瘾犯了,但他毕竟是当兵的男人,一下抓住陈怡玢的手腕,借着身强力壮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许开疆含糊糊的说:“没有烟,有女人……”低下头就胡乱的在陈怡玢的脸上啃吻起来,许开疆还说:“我给你大屋,华服,首饰,只要你从了我,让我上……”

陈怡玢大骂:“许开疆,你放开我!”

许开疆:“离过婚了,上一下有什么关系?”

陈怡玢见挣不动,便说:“你说得对,反正都要死了,快活一下多好。”

许开疆笑:“不错,你终于想开了。”他见陈怡玢不再反抗了,抱着她的脑袋就亲了下去,手还不断的扯着她的衣服,才碰到陈怡玢的嘴唇,觉得柔软极了,近处闻着她还有一股好闻的香气,跟那些胭脂女人到底还是不一样,可是才要往下亲,他只觉得手臂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寂静的夜里,皮肉穿透的声音特别明显。

许开疆大叫一声,捂着胳膊,感觉胳膊上瞬间就流出了血,俩人的小空间也立刻充满了血腥气。

陈怡玢用那只没受伤的脚踹他,拿着匕首又在他另一只胳膊上扎了一刀,疼得许开疆又大叫一声,这下到底离开了陈怡玢。

陈怡玢扎第一刀的时候是真狠,扎得很深,第二刀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了,没有太深,可是这个时候的许开疆的痛觉特别敏感,毒瘾犯了,本来全身就酸疼,尤其是后背和骨节,好像疼得要裂开一样,这下被伤到了,更是疼得扩大了无数的痛楚。

他被陈怡玢扎了之后也没有力气反攻,蜷着身子在泥土里,树叶和土沾了一身,再也没有白天看起来那个牛气的少将军的样子了。

许开疆捂着胳膊,说:“你……好狠。”

陈怡玢道:“我都说不乐意了,你没听见吗?”

许开疆不再说话了,他疼得没了意识,又开始新的一轮全身发疼、盗汗、寒冷打颤,他环着身子陷入了昏迷之间:“冷、冷……”

陈怡玢看他那么高的大个子缩成一团也甚是可怜,但是对他这种人就不能可怜他,否则倒霉的就是自己。她拿着匕首和qiang坐在离许开疆最远的地方,说是远,其实也不过就一米不到的距离,一个猎洞能有多大。

许开疆只缩在旁边用手搂着自己,不断的发抖,陈怡玢后来叫他几次,许开疆都没有反应,后来干脆没有了声音。

陈怡玢怕他死了,小心翼翼过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冰凉,他身上还是不断打颤,陈怡玢到底还不是坏人,脱下了自己裹身子的大披肩,给他缠在了身上,最后还系了一个死结,一方面是怕他再动,一方面也是帮他取暖。

她还割了点布条绑上了他的伤口,许开疆也一直没有意识,只不断的唤:“抽一口、就一口……”抽大烟的人她见多了,像许开疆这种要什么有什么的,还玩那个,真是挺让她不能理解的。

她又摸了摸他湿乎乎的额头,许是因为有了热源,许开疆拱着身子向她的手贴去,陈怡玢收回手,他还不满足的哼哼,她看他实在可怜,就拿手又贴上他的额头,让他好受一点,后来感觉自己的手也沾上了他凉凉的汗水,又搓了搓手热起来,才重新贴在他额头上。

如此这般,后来陈怡玢到底也累了,不管他了,又累又饿又渴,刚才还跟许开疆一顿搏斗,她也累极了,到底靠着坑底的土墙眯了一下。

不知睡了多久,许开疆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此时天边已经泛白了,坑里有了模糊的光线,许开疆看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枕在了陈怡玢的大腿上,她自己则双臂抱着胸口靠着土墙睡着了。

许开疆借着不太明亮的光线看着陈怡玢,胳膊上的疼痛感提醒着他这个女人昨天对他做过的事情,可是枕着的热乎乎的大腿还有昨夜在他最冷的时候额头传来的热度又是那么真实,陈怡玢的白色上衣已经变得黑灰,头发上沾了土和树叶,脸蛋也蹭脏了,整个人狼狈极了,可是许开疆看到这样的陈怡玢,却觉得很难忘,他有过那么多女人,可是陈怡玢却是这么特别。

许开疆又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想着天亮了,快得救了吧。没多久,他睡过去了。

二哥和朱伯逸他们都要疯了,王绶云带着一队人马将他们火拼的地方找了个遍,有个小队长跟他说,在下面的树叶上发现了血迹,王绶云疯了一样寻找,红着眼睛在草丛里找到了他曾经送给陈怡玢的那只火油钻的手链,手链上沾着血和土,让王绶云的心都感觉像被扎了一样,手脚冰凉,大喊陈怡玢的名字。

那时他心里想着,若是嘉和还活着,不管怎样,他都会管她,并且一定要跟她说:“我心悦你很久了,嘉和。”

也许是他所求的各方神仙显灵了,王绶云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是随庆吗?”

王绶云赶紧向声音的方向跑过去,大喊道:“嘉和嘉和,你在哪,我是随庆,我来了!”

坑底的陈怡玢听见王绶云的名字,不知道怎的,劫后余生的感动令一贯冷静的她也都要哭了,接着,她看见王绶云那张英俊、坚毅的脸出现在洞口。

王绶云看见她的一瞬间简直欢喜极了,大喊:“嘉和,你没事吧!”

陈怡玢道:“我的脚腕受伤了,动不了。”

王绶云喊:“不要动,我下去看看。”说着,抓着坑边长着的树藤一下就跳进了坑里,陈怡玢刚想喊不用跳进来,王绶云已经落了地,借着树藤、蹭蹭几下就跳了下来,陈怡玢还不曾见过他这身手,还想夸,可是话道嘴边就被王绶云的怀抱给堵住了。

王绶云一把抱住了陈怡玢:“嘉和,你没事,太好了。”

陈怡玢闷在王绶云浑厚的胸膛里,他军装的铜扣有点硌着脸,她闷着气‘嗯’了一声。

王绶云紧紧的抱着她,说:“嘉和,我一直是一个胆小鬼,我一直不敢跟你说,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我不想像别人那样张嘴说了之后却跟你连朋友都不好做,可是我才觉得,不说出来,我才会一辈子后悔,我宁可被你讨厌,就在只在旁边看着你,我也想看着你好好的。”

说着,他就捧着陈怡玢的脸,特别郑重的亲了她的额头,接着又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这章写出来了,卡了好久。我还欠大家一章,我还记得啦,最近几天我会追上的,今天肥肥的一章,手好顺。假期过完了,大家今晚早点睡,否则明天假期综合症会很难受,我洗洗睡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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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月扔了一个地雷

第105章 104

王绶云情难自禁的告白着,忽然洞口传来声音:“随庆,你先别急着激动,先把嘉和救上来。”

陈怡玢一看,说话的正是二哥,二哥看见她又是一阵激动,喊着:“嘉和你别动,乖乖的,二哥来救你了,别怕。”

陈怡玢点点头,洞口又传来朱伯逸和李少雍的声音,她心里感动极了,李少雍还说:“薇甜都要哭晕了,我让她在家守着,怕万一有什么消息好有个做主的人啊。”

陈怡玢道:“我这没什么事儿,虚惊一场,她就是胆子小。”

李少雍看她还有心情开玩笑,说:“谁也没你胆大啊,嘉和哥,我可真是服了你了。”逗得大家都不禁笑了起来,二哥还说了一嘴:“文澜,说什么呢!”

李少雍说:“你亲妹妹,你还不让人说,你这人啊。”

说话的功夫,张少白也来了,他昨晚知道陈怡玢遇险失踪之后也带了人在全城找,并且直接就找上了斧头帮的帮主,斧头帮的人带回来的李韵荷还昏迷着,直接也给了张少白,并说没有见到陈怡玢。

张少白虽然求陈怡玢而不得,但是也还是把她当朋友的,实在不希望她遇害,知道王绶云也在找她,赶紧也赶了过来,正好看到陈怡玢被救。

陈怡玢看见张少白还跟他打了招呼,张少白看到陈怡玢还算精神的样子,这颗心才算放进肚子里,说:“你没事就好,你不知道啊,你这一消失昨晚整个平城人都没睡。”

陈怡玢很真诚的跟他道谢,张少白摆摆手:“谢什么啊,你没事就好,等你伤好了,请我再吃一顿那个青鱼秃肺吧。”

陈怡玢点点头,说:“吃多少顿都行啊,以后还有新菜请你来吃。”

张少白:“好啊,我就好那口儿。”

他们一伙人正高兴的时候,许开疆的参谋和副官也找到了他,俩人也激动得恨不得抱团。

很快陈怡玢和许开疆就被救了上去,王绶云将陈怡玢背上去,一直背到车上放下,许开疆也被抬着担架要送到圣心医院治疗,临走前,许开疆扒着担架对陈怡玢说:“陈怡玢,谢谢你,昨天夜里,我还记得。”

陈怡玢知道他指的是他毒瘾发作她帮了他,但是许开疆这话说得含糊不清,让人误会,她说:“你烟瘾发作,我用围巾将你捆起来之后才用手搓搓你的额头,当时的情况,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王绶云在旁边说:“赶紧将少将军送到医院里,耽误了治疗可不好了!”许开疆就赶紧被抬上了车,送到了医院。

陈怡玢也被送到了圣心医院里,但是跟许开疆的病房离得很远,二哥特意找了跟他关系很好的一位日本大夫,二哥曾经有留学日本的经历,所以颇有交际,日本医生立刻对陈怡玢十分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说是脚踝扭伤,身上有很多外伤,擦伤居多,但是后背有个地方被石块划破,流了血,需要全身清理一下伤口。

黄薇甜早就赶来了,一边流泪一边说:“没事,我来照顾嘉和。”她想搂着陈怡玢又怕弄疼她,后来搂着她的脖子使劲哭:“嘉和,吓死我了,你最近怎么老出事啊?以后再也不让你自己去参加什么舞会了!”

男士们只得在门口等着,护士和黄薇甜一起帮陈怡玢处理了伤口,换了干净衣服,王绶云还让人去买了粥和汤,合计一会儿给陈怡玢送进去。

李少雍就跟二哥说:“看看,这糙汉子心细起来也是细如发啊,你们我们几个也是从昨晚到现在什么都没吃,怎么就没有这待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