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也许没有时间的界定。

夜晚,依旧是那么的漆黑。

弗洛德雷尔鬼鬼祟祟的流出云顶酒楼,再次将消息传递给了乔布鲁尼:骷髅会有青帮的奸细。

要说,弗洛德雷尔也是个蠢货,他竟然真的相信党骷髅会铲除了唐狮几人之后,会将青帮给他管理,他将青帮的事情好不遗漏的汇报给乔布鲁尼,全然不知道自己手中留下点什么把柄,这样才会由于乔布鲁尼谈判的资本啊!

然,对于弗洛德雷尔而言,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初衷,此时他唯一想要的,就是让众人知道,叶雨并不是能够带领青帮的人。

也即是说,他现在这么做的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心中的妒忌与怨恨。

他恨,为什么那个突然出现的小丫头能够接管青帮!

他要让所有人看看,他们的决定是错的,在她的手中,青帮只会灭亡。

都说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然,有的时候,男人的嫉妒心亦是如此。

M国陷入了寂寞,而与此相反,Z国却是风起云涌。

早上,雍天集团,当贺俊鹏出现在雍天大厦的那一刻,就像是一个聚光灯,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入其中。

方觉明凝望着面前的男子,久久不语,他明明只是坐在那里,可对于方觉明而言,他就像手机一座大山,压的他无法喘息。

恍然间,叶雨的身影与贺俊鹏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不仅是身上的气势,就连嘴角笑容与那睥睨一切的目光,都是那么的相同。

“方觉明,一会儿你只要记住一点,不管张鸣天说些什么,你心中什么都不要想,或者说,你想什么都行,就是不要想与叶雨有关的一切。”

贺俊鹏不得不提前嘱咐方觉明,对于张鸣天的读心能力,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已经能够通过心中所想而窥探一下,想必对于张鸣天而言,他最先窥探的便会是方觉明。

九点,张鸣天准时到达。

会议室内,众人对于坐在方觉明身边那抹陌生的身影感到诧异,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现,可心中布满了疑惑。

张鸣天淡淡的扫了一眼方觉明身边的贺俊鹏,听着在场众人的心声,他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微抿的唇瓣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不禁想,方觉明身边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呢?竟然连他旗下的员工都没有见过,难道,是方觉明背后之人?

张鸣天不得不这么想,方觉明早就对外宣称,他并不是雍天国际的所有人,他只是执行者而已,而对于雍天国际背后之人是谁,是大众最想知道的事情,更是每个集团费尽心力挖掘的事情,然,即便是鸿龙国际也不能查到方觉明背后的人。

今日,方觉明身边的这个男人,他虽然刻意的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气势,然而,一个长居高位的人,即便再过收敛,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依旧能够让人感受得到,就像是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就让任何人也忽视不理。嫡女傻妃,王爷勾勾缠

张鸣天这次前来的目的很简单,他不过就是想探探雍天国际的底而已,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果连雍天国际的幕后老板都不知道,他又如何算计雍天。

当初方觉明与张鸣天并没有没亲自接触过,即便见过,也不过是在商场上,虽不是敌对,但也说不上合作,至此,张鸣天都没有机会从方觉明的身上窥探到雍天集团的幕后老板。

他只能读心,说白了,就是读取人的思维,如果没有话语的诱导,别人又怎么会想起他想知道的事情呢。

会议上,建筑部的沈浪还在完善着手中的建筑图,即便此时没有建筑图,方觉明还是让他说了说有关于设计图的事情。

沈浪起身,面前,一个是他最为崇拜的偶像,而另外一个,也是如雷贯耳的人物,这多多少少让他有些紧张,然而,最让他心情忐忑的却是那个他从未见过的男子,不知怎的,只是他的一个眼神,便让他心惊肉跳。

沈浪大抵阐述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张鸣天眼眸一亮,怎么说呢,沈浪所说的与他心中的想法竟是那么的契合,不得不说,雍天国际旗下的员工还是有那么些意思的。

“很好!”方觉明满意的点了点头。

贺俊鹏淡笑,察觉到张鸣天窥探的目光,嘴角的笑容不由得月越发深邃。

张鸣天眼底微沉,原来不是他的错觉,而是他当真看不透方觉明身边的男人心中在想着什么,难道是他心里什么都没有想?

厉眉皱在了一起,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竟是这般的烦躁。

看着贺俊鹏嘴角的笑,他并不相信他心里什么都没有忆起。

收回目光,他凝望着会议中的众人,耳垂轻动,他们心底的声音不住的涌进耳中。

他,依旧能够听到一切。

时间在无声无息间悄然流逝,而张鸣天的脸色只是越发的阴沉。

“方董,不知道在下什么时候才能见见您口中的那位董事长呢?”会议结束,张鸣天离去,方觉明相送,张鸣天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方觉明深刻的记得贺俊鹏的话,他快速的望了一眼贺俊鹏,随后道:“会见到的。”

不想是不可能的,不过在方觉明可以的隐藏下,张鸣天并没有从他的心中窥探到有关于雍天国际幕后老板的任何消息,只是他刚刚惊骇之下扫视着身边男子的目光却被他逮个正着。

张鸣天淡淡的笑了笑,转身告辞。

那个男人吗,他看来要好好查探查探,那个男子倒地是谁!

凝望着张鸣天离去的背影,贺俊鹏深邃的眼眸氤氲着让人看不真切的情绪,似是被浓雾遮蔽的山崖,陡峭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堕入深渊,变成铮铮白骨。

读心术,似乎只有对于精神力不强大的一般人才能奏效,张鸣天除了你的异能,你还有什么能与雍天国际较量的资本呢?

贺俊鹏冷笑。

东三省,黑夜临近,这里的冬天寒风凌烈,寒冷到即便裹着棉被也让人冻得身子直颤。

这个时候的天黑的总是太别的早,太阳落山,再也不能像春夏一样维持很久,几乎是一闪而过,天便黑了下来。

夜晚的军营寂静无声,人越在此时越是思乡,付世仁裹上大衣从屋中走了出来,空旷的训练场,只有繁星点缀,他凝望着头顶上的黑夜,只是在想,叶雨看到的月亮是否如他看到的这般的明亮。

参军已经快要半年了,他黑了,壮了,身手也更好了,付世仁不敢说能为叶雨做些什么,只是他想,这个时候的他,不会再是她的累赘了。

虽然冷,不过这里的天却是清爽的让人弥足,付世仁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吹吹冷风,心中的思念也缓解了不少,转身想要走回房间,却在此时,听到不远处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头,本不想理会,军营中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他犯不着去滩这个浑水。

然,只是对方的两个字,就让他愣在了原地。

叶雨,他们竟然在谈论雨儿?

付世仁慢慢的移动脚步,躲在一旁的墙壁后,侧耳偷听着墙壁那头之人的谈话。

“父亲大人,我知道该怎么做,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叶雨,不能留。”

付世仁没有听到另外之人的说话,想来,墙壁那侧的人是在着打电话。

不能留!

这三个字所散发的杀意让付世仁心中一紧。身子不小心的向后退错,脚好死不死的猜到了一旁的枯枝,发出“咔嚓”的声音。

“谁!”对方连忙挂断电话,声音冷冽的大声疾呼。

付世仁心中不好,掉头连忙离开,独留下一抹背影。

“艹!”男子低声的咒骂着,无论今天知道这件事的人是谁,他,都别想活命!

黑暗中,男子就像是来自阴间的恶灵,身上散发着太让人胆战心惊的煞气。

付世仁回到房中,围着大衣坐在床上,心头狂跳,五官更是皱在了一起,手紧紧攥着大衣,手背青筋直冒,有人要对叶雨不利,不,不行,他一定要通知雨儿,一定要。

然,来参军的新兵别说用手机,根本就没有几人有手机,刚刚那个男子不是老兵就是训练他们的军官,然而,一定不是普通人,敢对叶雨下手的家族,也就只有那么几个。

他会查清那人是谁,他,即便是拼上性命也不会让叶雨受到任何伤害。

第二天一早,军队上级下达命令,为期一个月的训练中,谁,都不许向外打一个电话。

付世仁知道,对方行动了。

M国,午夜,唐人街。

火光冲天,嘶吼声划破天空,枪声不断,骷髅会终于抑制不住,攻占唐人街。

然,就在此时,第九街区,贺林与贺东伫立在楼顶,寒风瑟瑟吹起垂在额头上的青丝,深邃的目光居高临下的凝望着赌场。

骷髅会将所有的火力集中在唐人街,而赌场现被阮文轩的势力接管。

凶鸟猎食图谱

只是这里被叶雨毁的彻底,尤其是二楼,短时间根本修复不好,阮文轩的手下只是驻足在这里,不给青帮有任何可乘之机。

黑夜,是最少的隐藏,对于烈焰来说,黑暗中,便是他们的天下。

一个个身影窜入赌场,速度之快,监视器中只是一道黑影闪过。

诚然,侵入赌场对于他们而言根本毫不费力。

枪上膛,猝然间,毫无预警,赌场中响起枪声。

枪战正在继续,这一晚注定不会平静。

“嘭”的一声,骷髅会的人撞入云顶酒楼之中,大厅漆黑一片,寂静无声,似乎对于外面的枪声充耳不闻。

“小心点!”众人心头一紧,为首的男子对着身边的众人小声的嘱咐着,抬起手,示意先有一个小队做先锋队伍。

小心翼翼的走进云顶酒楼,没有他们料想的陷阱,一切安静的有些可怕。

“上楼!”将一楼扫查一遍,竟然空无一人,为首的男子心中一紧,升起不好的预感。

“头,没有人!”

整个云顶酒楼就像是一座空城,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什么?”男子眼底闪过一抹惊慌,连忙大喝,“快,快撤退!”

然而,一切都晚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抹香气,似是花香,又似是檀香,与空气混浊在一起,飘逸到每一个角落!

这个味道是…

为首的男子心中一紧,随后却是眼前一黑,彻底的晕了过去。

一个个手握武器的大汉如多米诺骨牌一般,接二连三的倒在地上。

“嘭”的一声,青岚打开云顶酒楼的大门,面上带着防毒面具,看着一个个倒在地上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足足一百多人,那便是一百多把武器啊!

想来,骷髅会这次进攻唐人街并没有想将他们一网打击,紧紧派来一百多人,怕是太看不起他们了。

乔茉莉等人陆续走进云顶酒楼,打开窗,将酒楼中弥漫的香气散出去。

这些是小正太用薰衣草改良的熏香,堪比以前的蒙汗药。

薰衣草本身就有疏解情绪,让人可以安眠的功效,而小正太不过是加深了它的这项特质而已。

“将这些武器收起来。”青岚一边捡着地面上的武器,一边吩咐着众人。

“好嘞!”

“这些人怎么办?”乔茉莉询问着青岚。

青岚眼眸微凝,他一直记得叶雨临走前所说的话,留下几人,其余的,杀!

是的,杀,一个不留。

“留下几个,其余的人,杀!”青岚没有抬头,声音清冷的没有任何温度,最后一个杀字,更是让人心中一颤。

乔茉莉凝望着青岚的背影,自从加入青帮之后,对于敌人,她从未手软,可即便如此,也从不会这般平静的说出杀这个字,尤其是面前要杀的人不是一个,不是十个,而是几十个。

“一刀一个,叶雨说这些人不值得浪费子弹。”青岚走进房间,将手中数十把利刃扔在桌子上,一刀割喉!

随后他又从厨房拿出一个大桶,“不要弄在酒楼的地板上,将血放在这里,叶雨说,她还有用。”

青岚平平的几句话,让众人浑身寒毛竖起,他,这是要给他们放血?而吩咐这一切的,竟是叶雨。

他们知道,她是狠的,却从未想过,她竟然狠到了这种程度。

几十人的性命说杀就杀,即便是唐狮,也不曾这么心狠手辣,然,他们却不得不承认,只有这样的人,这样嗜血凶残的人,才能守住一切,以极其血腥的手段告诉所有的人,青帮,不容进犯。

乔茉莉拿起手中的刀,咬紧牙关,她是杀过人的,可她从未用刀杀过人,也没有在对方已经失去反抗之力的情况下杀过人。

她的手有些抖,而其实,青岚已经拿起的一旁的刀,一手钳住倒在地上的大汉,锐利的刀刃横在那人的颈子上,随手一划,鲜血喷涌而出。

而他手中的大汉,却是在顺梦中已经死去,其实这样的死亡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是幸运的,毕竟没有让他们在痛苦挣扎中死去。

仅仅是一个人的血,就已经将一个成年人才能环抱过来的桶底掩盖。

直到男子鲜血流感,青岚这才放开手,探了探鼻息,在确定他彻底死亡之后,这才哦转移目标。

转眼间,死在青岚手下的人已经高达了两位数。

望着桶中的鲜血,乔茉莉的脸色苍白着,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胃液翻涌。

即便是周围的男人也比乔茉莉好不了多少,唯独青岚,从始至终就连脸色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乔茉莉呼了一口气,最后还是颤颤兢兢的下了刀,当她感受着滑过手心的鲜血时,整个人浑身一颤,最后却是忍不住跑到一旁吐了出来。

鲜血的味道太过刺鼻,也太过浓郁,浓郁到就像是坠入血池,就连整个大厅都被笼罩在一片血雾中。

于此同时,骷髅会。

乔布鲁尼所在的别墅外被众多黑衣人维护在其中,别墅内更是装设着这个年代最为先进的防护科技,想要闯入其中,根本就是一件难于上青天的事情,尤其是叶雨身边只有目前的这几个人而已。

弗洛德雷尔,风,乔布诺。

还有叶雨!

然,风与乔布诺的任务只是看住弗洛德雷尔而已。

“你们在这里接引,风,你与弗洛德雷尔坐在后座随时待命,乔布诺,你不要离开驾驶位,如果不行,我们立马撤退!”

语落,叶雨目光深邃的扫了一眼乔布诺与风,转身,身影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隐藏在暗中的恶魔正在慢慢苏醒。

第五十一章 那个人

黑夜就像是墨青色的纱遮,将一切遮蔽在内,而那急速闪过的黑影,却是快到单凭肉眼无法捕捉。睍莼璩晓

别墅前,来回巡视的男子只觉得脖颈一冷,寒冷掠过,侵入体内,让他不由得浑身一颤。

男子抬手摸了摸泛着冷气的后脖颈,将外衣上的领子微微的向上拉了拉。

偶尔几只乌鸦飞过,那沙哑给诡谲的声音为此时的夜晚,平添了一抹让人浑身发麻的寒意。

“这个鬼天气。”男子嘟囔一声,手握着腰间的武器,似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安心。

防护整个别墅的高科技对于小正太而言,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全然没有一点难度。

摄像头对于他更是形同虚设,悄无声息间,叶雨已经潜入了别墅中。

本来,叶雨是想让骷髅会与那个神秘帮派内讧,不过根据叶雨对阮文轩的了解,他足以拆穿她着并不高明的计谋。骷髅会虽然相比于阮文轩所掌控的势力要差得远,不过如果乔布鲁尼并不上当,那么相比于与两个势力为敌,那还不如趁机除掉一个。

脚踩着地面,飞身一跃,叶雨稳稳的落在别墅的院子中,几个腾挪间,悄然进入了别墅里。

据乔布诺所言,乔布鲁尼有一个儿子波兰顿,即便她杀了乔布鲁尼,那么他的儿子顺理成章的便会接管骷髅会,然,乔布鲁尼却还有一个弟弟,即便波兰顿最终能够坐上帮主之位,想必也要经过一场厮杀。而这个时候,便是青帮铲除骷髅会的最好时机。

这就叫做趁他病要他命!

不过即便如此,叶雨也不会傻到用自己的真面目前往,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摄像头死角,微弱的银光闪过,CZ药水出现在叶雨手中,这次,她要变成谁的样子呢?

叶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手将CZ药水打入体内。

面容一阵扭曲,骨骼急速生长,那交错的骨与肉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让人不由得头皮发麻。

还是一样微冷的笑,只是此时配在这样的脸上,不再是美艳动人,而是风流不羁。

墨色的短发垂在额头,风扬的眉梢下,是眼眶深邃与眸光锐利,挺直的鼻梁底,钳着一双薄而红润的唇,唇角不笑微扬,鸭蛋圆的脸庞却是如刀刻般的线条,冷毅而坚韧。

好在,叶雨为了能够随时随地变换形象,空间项链中倒是带了不少的衣服。

白色的衬衣只系了几个口子,露出修长的锁骨与白皙的肌肤,衣袖微卷,露在外面的手臂的肌肤下,鼓着蕴含力量的肌肉,西裤将两条又直又长的包裹在其中,整个人就像是随时等待出击的豹子。

透过玻璃的反射,叶雨满意的点了点,将竖起的领子板正,叶雨挑眉,发生而出的倒影让她心中微怔,这种感觉就像是进驻了别人的生命中,似乎占据了他的一切。

叶雨笑了笑,摒弃掉脑中荒唐的想法。

整个别墅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即便是月光都无法将黑暗挥退。

叶雨悄然窜上楼梯,身子刚刚走进楼梯口,寂静的四周就连银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又何况不远处那脚踏着地面所发出的声音呢,叶雨当即后退一步,屏住呼吸,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中,就像是藏匿在世间的幽灵。

危机悄然逼近,然那个向着楼梯口走来的男子却全然不知。

身影交错,猝然,叶雨动了,她宛若匍匐着的猛兽,玉手成爪,一手扣住面前男子的颈子,“咔嚓”一声,骨骼断裂,声音竟是这般的动听。

小正太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颈子,他发现叶雨特别喜欢拗断别人的脖子。

然,这并不是叶雨的习惯,而是扭断脖子是最快将人杀死的方法,让人无法呼叫,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气绝身亡。

刺穿心脏,人都还会存活几十秒钟,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颈子是最好下手的地方。

伸手环住男子的身体,平稳的放在地上,看着他扭曲的脸,眼底没有任何温度。

眼眸微眯,深邃的瞳仁发出一抹亮光,就像是星光映在碧波湖上,璀璨到让人惊叹。

墙壁在她的眼眸中慢慢变得透明,每一个房间中的场景都浮现在她眼前,根本就不用费力去寻找乔布鲁尼的踪影,他,就在她的掌控之中。

残虐的笑映满嘴角,轻轻拍了拍有些皱着的衬衣,叶雨施施然的向着乔布鲁尼所在的房间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乔布鲁尼太信任房间中的保护设施,整个别墅中并没有多少保镖护卫,空荡的没有一丝人气。

书房中,乔布鲁尼倚靠在沙发上,厉眉微皱,不知怎么回是,他总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就像是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上不去也下不来。

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今日他下达的命令?

因为对于那个势力心生忌惮,所以他想要尽快吞并青帮,只有将青帮的余孽铲除,他从青帮旗下夺取的赌场酒楼才能正常营业,骷髅会的资金本就周转不开,他不能因为这些产业拖垮了账目。

乔布鲁尼也知道,这个时候彻底铲除青帮,只会将让那个男子的野心暴露,然而,如果他再不动手,乔布鲁尼怕在耗下去,就让那个男人坐收渔翁之利了。

这次,虽然他只派去了一百人,不过他们却是整个骷髅会中最厉害的队伍,不管是自身的武力还是配备的装备,都是最上等的,他就不信青帮那些没有领头羊的乌合之众能够对付的了。

然,如果青帮抵抗住了攻击,那么乔布鲁尼就能百分之百确定,在他的骷髅会中,有青帮的奸细,因为他不相信,对方那些人能够在毫无准备下逃出生天。

不管这次突击能不能歼灭青帮,对于乔布鲁尼,对于骷髅会而言呕没有任何的损失。

乔布鲁尼不明白,他这个时候到底在担心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乔布鲁尼的身子向后仰去,打开桌上的木盒,拿出雪茄。

“噌”打火机的火焰忽明忽暗,火苗随着屋中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微风而轻轻颤抖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在乔布鲁尼的脸上,只是加深了他眼底的那抹忧虑。秦时若云

点着雪茄,乔布鲁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散发着浓郁烟草气息的烟夹杂着一丝巧克力的味道充斥在肺中,似是在身体了过了一圈,最终逸散在空气中。

乔布鲁尼大大的喘着气,似乎吐出来的不仅仅是烟,还有心中压抑积聚的阴霾。

“呵!”耳边清冷嘲讽的冷笑让乔布鲁尼心中一颤,叼再双唇上的雪茄差点坠落在桌案上,黑暗中,不远处的沙发上浮现出一抹修长的身影。

“你是谁?”乔布鲁尼眼眸微凝,神色警惕的凝望着不远处的那抹身影,浑身的肌肉紧绷在一起,冷汗顺着后背一滴滴的坠落。

叶雨回过头,冷毅的脸庞透着月光浮现在乔布鲁尼眼前。

看到面前之人的容貌,乔布鲁尼心中一松,不过即刻却又一紧,“冷先生能够躲过别墅的守卫与保卫系统悄然进入别墅,我还真是佩服万分。”

微微停顿之后,乔布鲁尼接着说道,“不过冷先生,你这么一声不响的出现在我面前,还好我心脏承受能力够好,要不然被吓出好歹的来,那可是要赖上您了。”

乔布鲁尼的语气虽然玩味,不过他眼底的寒意却是宛若寒冬腊月的寒潭,似乎随时都能将四周的空气冻结成冰。

冷吗?

叶雨微扬的唇瓣勾起一抹淡笑,原来阮文轩在乔布鲁尼面前自称冷先生,不过倒也贴切,他那个人在她的记忆中便很少笑,整个人就像是一块冰坨坨,无论多么炙热的火焰只要接近他都会让熄灭。

那个时候叶雨看到这样的阮文轩只是一味的崇拜,认为这个世界上,阮文轩就是最酷最有型的人,现在想想,他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似乎不是天生的性格,而是后天养成的性格。

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那个样子,叶雨不知道,因为在前世,直到她死,她都没有再见过阮文轩,那个人就像是彻底的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一般。

“那么,你就赖上我好了!”叶雨随意的将手垂在沙发背上,整个人慵懒的就像是一只猫,而她身上散发的气息又像极了狡诈而诡异的狐狸,尤其是她眼中的精光,如锋如芒。

乔布鲁尼心中一紧,他从来没有见过他今天这般的样子,虽然整个人慵懒至极,可身上凌厉的气势却似是出鞘的宝剑,锋利嗜血,似是宝剑出鞘,必要染血。

乔布鲁尼整个后背抵着身后的椅子,冷汗从额头流下,滑过鬓角滴滴答答的流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