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沉渊一直在听他们对话,他身为五品官员,在这朝堂上,比他品阶高的多不胜数,就算有想法,也不能冒然的开口。但是听到安尚书说的时候,他那如青竹般俊秀的眉毛就浅浅的一扬,露出一抹兴味的笑意。
安尚书说话果然是艺术,他本可以将这笔银两一下子说完的,可他分成两次来说,若是第一次就说十二万八千两,让人感觉很少,但是先说八万两,再将后面这句话说出来,人的内心便会觉得,哇,这一下子就多了四万八千两。
这朝堂上就没有一个不是人精的,看着愚钝老实的,也站不到这个地方了。
耿沉渊看大家都在为难,此时知道该是自己说话的时候,方慢慢踱出来,对着明帝先行礼道:“微臣不才,方才听各位皇子,大人所言,倒是想到一个筹集资金的法子,不知道实用不实用。”
明帝看到是他,摆手道:“耿爱卿,且说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有法子就是好事。
户部都没钱了,还能有什么好建议?耿沉渊清楚的看到许多大臣眼底都写满了这个意思,他从容的一笑,这笑容映在四皇子的眼底,竟然让他想起了沈云卿,她也总是这样从容,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一霎那的分神之间,便听到耿沉渊已经说出了方法。
原来是以献爱心的名义,让全国上下的人都对凌安县献出自己的爱心。虽然百姓们的力量小,但是一人一个铜板,加起来也是不小的力量,更何况许多家境富裕之人,出手远远不止于此。
若是商人愿意捐款的,到达一定的数量,可以由朝廷给他出一个牌子,免一年的税,并且给与一定的照顾。
他非常简略的提了几点,明帝便听得十分的认真,连五皇子,杨阁老,都眼睛一亮。虽然有提到官员也要捐献,但是对于一般的官员来说,几十,一百两的银子,随便拿得出来,并不损害他们的利益,还能在百姓心里博得一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政绩,政绩,那也跟名望是挂钩的呢。
如此下来,所有人便支持了这番做法,如火如荼的商议起究竟该如何捐款赈灾。最后商议先由户部调了银两过去,然后以五皇子代表朝廷,带着救援的队伍前往扬州府。
户部和耿沉渊等官员组成一个赈灾小组,再到下面的各州县里,进行登记捐款。由监察机构对此事监察,不许强制捐款,若是有官员借此机会谋夺私利,一旦发现或者举报被查实,直送天庭,贪污或者私吞一百两者,官位不保,一百两以上者,立即斩首。每筹到一万两银两,便送往凌安县,以供救灾之用。
这边在火热的议论着,而云卿正在抚安伯中,祖母余氏正泪眼朦胧地望着谢氏和云卿,一脸伤感,声音哽咽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那凌安县可是咱们沈家的老家,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模样了,你祖父的就葬在那里。这一震,不知道他还睡得安宁吗?”
老人家一旦伤心起来,话是一句接一句,泪水从皱纹横生的面容上流了下来,云卿看着她这样,心里也不好过,只能和母亲一起安慰她。
直到祖母累了,慢慢的睡着,云卿才和谢氏走出来,想着祖母说的话,望着她道:“娘,祖父那要不要去看看?”
谢氏也是一脸担忧,“看是肯定要看的,听说灾情最严重的便是你祖父那边那一块。现在人员伤亡很重,大家都忙着救人,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管这些事。你父亲那我让人给他带了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到。”
若是到时候祖先的尸骨无存,那就是大罪。子孙心底都是不安的。
谢氏满心的忧虑都映在了云卿的心底,她想了一想,对着谢氏道:“娘,爹在海外,你的信送过去,说不定都过了两个月了,不如这样,我去凌安那看看吧。”
“你去?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去那地方?”谢氏着紧道。女儿虽然嫁人了,可在她眼底,永远是个小女孩。
云卿摇摇头,“我不是一个人去。汶老太爷前日里到王府来,说是京城里要再派一批大夫过去,那边的伤亡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大夫根本就不够用,医术也比不上京城这边的御医。正巧祖父葬在那,我不是跟着汶老太爷学了医术吗,到时候跟着他们一起去,顺便还能帮忙救救人。”
这样倒是不愧个好法子,跟着朝廷的人走始终都安全,又有汶老太爷在身边,始终都放心些。谢氏如今带着墨哥儿,轩哥儿,自己也不方便动身,可她还是有点担忧,“那王爷会说你吗?”
“你放心好了,王爷这人性子很开朗,不会说的。再说世子他也没在府中,我便跟去,也没什么影响。现在朝中到处都在找大夫一同去灾区,我能去,多一份力量。”云卿又开导了一番谢氏,最后谢氏总算是答应了,让她路上小心一点。
而汶老太爷那边,听到云卿要一起去,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要知道,医术的高低,决定了能不能救人,这个徒弟的医术,汶老太爷早就认可了,而他也没有那些迂腐的观念,认为女子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如此,在御凤檀离京的第二个月,云卿也离开天越,随着京城派出救护队伍,前往扬州府而去。
256 小别
如此,在御凤檀离京的第二个月,云卿也离开京,随着京城派出救护队伍,前往扬州而去。
一路上快马疾行,春雨润泽过的官道上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一路往南,气温也渐渐比在京城要暖和一些,到了扬州的时候,花费了二十余天的时间,到了那里之后,才知道灾情比想象的要严重的多,除了受震最严重的凌安县外,邻近的县城同样受到了很大的破坏。
扬州府本来就是繁华的都府,县城的人数很多,到了那里之后,看到地上的人穿着灰扑扑的衣服,到处是残垣断壁,时时听到有人哀嚎。
到了朝廷居住的救援站,说是凌安旁边的楚山塌陷了一大半,从其山下到县城中央,裂开了一道足有一仗宽的长口,两旁的房屋,百姓被卷入其中,不到一个时辰,裂口又拼合在一起,那景象真正如同上古神兽摇动天地,瞬间吞噬人屋。
云卿先是去寻了祖父的坟墓,那边震的比较小,又有人守着,所以并没有损伤,她知道消息后,便给京中祖母,母亲修书一封,让她们不必担心。接着就跟随汶老太爷,去救治受伤的百姓,她每日里东奔西走,跟着汶老太爷他们一起,由于本来女大夫就少,何况还是个生的这样美丽的,云卿性子待人又温柔,所以很多人都愿意让她医治,亲切的唤她做“沈大夫”。
又忙碌了一天,云卿回到属于自己的小屋里,左右活动下发酸的肩膀,还有手指,每天的病人太多,有些不仅仅是看病,很多人的亲人在地震中丧生,或者同样受伤,所以都没有人在身边照顾,而大多数救援的人都是男子,那些受伤的女子往往就依赖云卿多一些,她若是不救伤员,就要住照顾那些腿脚不方便的病人。
每天基本除了休息和用膳,根本就没有其他空余的时间。不到夜深人静,她是不能回来休息的。
看到她太辛苦了,五皇子跟新任的扬州知府李起跟没有受灾的大户人家里调集一批有经验照顾人的妈妈们过来,现在她才轻松了一些。
“世子妃,要烧水冲凉吗?”说话的是桑若,这次跟随云卿来扬州的便是身上有武艺的她。
本来就是来赈灾的,若是身边带许多丫鬟下人,反而让人看了厌烦,也增加负担,所以云卿就只挑了桑若在身旁。
流翠被云卿留在了瑾王府,处理王府里的大小事情,毕竟王府里虽然有王爷在,可后院的事儿王爷不会管,总不能等到回去的时候,瑾王府乱做一团,那也是她这个世子妃失职。
流翠从小跟在她身边,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粗中有细,府中的管事都得给她三分面子。
一两个月的时间,流翠完全有能力应付的来,若是遇见什么大事,就让她去请示王爷,或者去问问谢氏,多半是不会错的。
“要的。”云卿坐到了长凳上,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好在扬州水源不缺,可以供她每日冲凉,否则的话,这日日和血水灰尘打交道,还经常累得一身香汗,不能弄干净的话,对于她来说,的确是难受。
没多久,桑若便走过来,看到云卿趴在桌上休息,眼底涌起复杂的神色。她以为这些富家女子,一个个都是只懂享受和勾心斗角的,没想到世子妃竟然在这个地方一呆就是一个月,无论伤员有多脏,她都不怕,那认真的眉眼,严谨的态度,亲切的笑容,让人没办法和京城雍容华贵,娇生惯养的世子妃联系到一起。
要知道,这些贵家女子,每日早晨起来要用玫瑰花水洗面,牛奶洗手,然后喝上一盅精心煲上的养颜汤,早晨不吃十八个点心和菜肴,那就是穷人的表现。
而云卿则每日就和其他士兵一样喝白粥,吃两三道大锅菜,也没有什么区别。那样金围玉绕的人,也可以住在如今这么简陋的房子里,确实是不容易。
她不知不觉得就放慢了手脚,轻轻的喊道:“世子妃,水好了。”
云卿其实睡的一直都不深,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即揉着眼睛轻嗯了一声,扶着木桌站起来,朝着洗浴间走去。
说是洗浴间,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一间屋子,里面摆了个浴桶,有块临时拉开的布帘,和一个用来放衣物的简易床。桑若都觉得太简陋了,去弄了块镜子放里头,还准备弄其他东西的时候,被云卿阻拦了,才住了手。
此时浴桶里面里面灌了大半的热水,热气折腾在空气中,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云卿除下外衣,将全身浸在恰到好处的水温里,那柔软的水流包裹着她,仿佛一下子将白日里的疲劳冲去。
她将头向后枕在桶旁,眼睛没有焦距的朝着上方看着,心思却是随着烟雾一下子被带到了远方。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有时间休息一下,想一想在远方的御凤檀。
自她决定到扬州来,差人给御凤檀送了信,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扬州这边交通不够便利,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御凤檀的信始终都没送过来。还是偶尔听五皇子说起,落日国那边的事儿,她才知道一些。
浴桶里的水温随着蒸发一丝丝的变凉,云卿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渐渐地又觉得有些困意,眼皮微微的下垂,如玉的手臂耷拉在浴桶边缘,浅浅的呼吸声在室内起伏。
忽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了屋子里,在云卿不知道的时候慢慢的接近了了浴室,当看到正在浴桶里沐浴的云卿时,那道身影顿了一顿,视线在那玲珑的身躯上停留。
女子似乎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的人诱,蒸发的水雾在白皙的肌肤上沾染不住,顺着滑嫩的脸颊,滴落下来,咚的一下掉在了微微共起的双烽之上,细嫩的肌肤被水雾熏的微微发红…
来人的喉咙不自觉的上下磆动,轻轻的又靠近了一步。
云卿敏感的察觉到空气里一抹不寻常的气流,一下子搅乱了周围的平静的气息,她转头看了过去,在蒸汽朦胧里,看到了一袭朦胧的身影,瞬间转过身来,凤目凝成一点,手指慢慢地在水下移到手腕之上,斜睨着眼注视着那人的举动。
这人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抿紧了唇,让自己显得不要慌乱,能避过桑若的耳目,无声无息潜入的人,武功必然很高,若是他有什么轻举妄动,自己必须要一招致命,否则必然再无还手的机会了。
眼看那白雾之中,那身影一步一步的靠近,云卿的精神也一点点的紧张起来,近了,近了,再近一点,她就有把握在那样近的射程内,就算是身手顶好的人,也无法避开…
就在她精神紧绷的时候,忽然那白雾之中的人影一下子消失了,她连忙转头去看,却发现耳后传来一阵风声,该死的,还知道声东击西,她反手也不看,对着后方举手射去…
“哎哟,卿卿,你太狠了!”
云卿一惊,想要收手,可是暗器已经发了出去,她也顾不得其他,哗啦的从水中转身,朝着后方望去。
那倒在浴桶旁边,正满脸怨气,无比委屈的人,不是御凤檀,还是谁!
“怎么是你!”云卿伸手去拉他,心底又是恼怒,又是焦急,又是惊喜,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御凤檀委委屈屈的握着她递来的如玉小手,借力站了起来,靠在浴桶边,声音里带着极度的哀怨,眸子盯着云卿不放,“不是我,你还想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趁着你洗澡的时候偷跑进来,看我不去宰了他!”
看他一脸愤慨的模样,云卿好笑又好气,赶紧拉着他上下的查看,“暗器射到了哪里没,快点告诉我!”
她刚才按的可是剧毒的银针,被射中之后一刻钟没有解药,立即就会暴毙。
御凤檀任她摸着,眼眸不自觉的飘向浑然不自知的某人,那优美诱惑的曲线上去,云卿抬头看到他不说话,以为他中毒中傻了,连忙站起来要爬出浴桶,“不行,我要去给你拿解药,你别乱动,小心加重毒液循环的速度!”
也不知道是因为太着急,还是脚底有水太滑,或者是泡的太久,全身发软,总之在跨出浴桶的时候,身子一偏,整个人就往下栽了下去,被一双大掌稳稳的接住。
“啧,卿卿,我知道你很想我,可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让为夫真是太过惊喜了一点啊…”御凤檀的声音本来就充满了诱惑,此时更是带着一种妖媚的低软,一只手扣在纤细的腰上,而另一只手,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偶然,正巧扣在那绝美的一团上。
云卿只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整个身子都透出一股粉嫩的红色,伴随着说话时,那不重不轻的柔涅真是让她身子轻颤,就连她要说出的话,也带上了一抹微妙的颤抖,“你放开,我去给你拿解药…”
御凤檀的手扣得更紧,将头搭在云卿光洁的肩上,轻轻的添了一口,感受到手中的肌肤更加滚咳烫,才慢慢地开口道:“傻卿卿,你的毒针可以射中天下任何人,但是射不中我…”
云卿全身都被他那轻柔缓慢的动作弄的烧了起来,可偏偏他还全身穿得整整齐齐,那带着绣图的衣料磨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有些痒,又有些别样的感觉,偏生她被他搂的紧紧的,浑身都不能乱动,脑子里的空气也好似被蒸发了一般,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何射不中你,明明是你说的,再厉害的高手,只要在两尺范围内,都可以射中…”
御凤檀看到她不自觉微微阖上的眼眸,那薰染的小脸,波光朦胧的凤眸里也带着一层深层的暗色,伸手从将她的小脸抬起,展现在自己的面前,一下一下的啄在那光洁的额头,媚眼如丝的凤眸,小巧的鼻尖,粉红的唇瓣上,声音里带着极咳致的克制和深到刻骨的思念,“因为我们心有灵犀啊…”
那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肌肤上,云卿不由的潘上了他的臂膀,用剩下的理咳智软绵绵地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话音刚落,樱唇便被人覆了上去,毫不犹豫的被人嵿咳开,瓜咳分她每一分的甜咳蜜和呼咳吸,强迫她不得不忘记一切,接受和回应他的qin袭与气息。
待亲到两人都呼吸不顺畅的时候,才放开了来,御凤檀看着她湿咳润的发丝贴在润白的肌肤上,小脸酡红,娇羞微喘,声音里更多了一层暗咳哑,手指撩咳开落在她颊边的发丝,温柔地问道:“卿卿,想我没?”
云卿全身几乎脱力,软靠着他,媚眼如丝,娇美无双,呼吸不稳地答道:“不想,谁会想你这个坏蛋!”来也不告诉他,还要吓她,她差点就以为有武功高强的歹人要来害她了,结果是这个坏家伙。
御凤檀似笑非笑,斜睨着云卿,那狭眸里绽放出的风情,令人心魂皆颤,他一下环住云卿的纤腰,将她放入浴桶,“竟然敢不想我,快说,想不想!”
手脚都被他抓住,半身浸泡在水里,云卿有些害怕,她本来就想他,干脆说了,免得掉进水底。但是一转头,看到眼前那张邪气蔓延的面容,便不想这人得逞,哼了一声,撇头道:“谁想你,哼,不想,不想,就不想!”
她一面说,一面摇头,却没有想到,此时的她身无一物,那一对妙咳物便随着她的动作顫咳动了起来,落在细长的黑眸之中,无疑比催化剂还要凶猛,比春咳药还要威猛。
忽然一下,云卿只觉得身体腾咳空翻咳转,而浴桶里又挤进了一个人来,本来算大的浴桶此时便显得有些拥咳挤,她以跨咳坐的姿势正对着某人。
灼咳热的大咳掌扣在了妙咳物之前,云卿才发觉自己一直都没有穿衣服的,顿时小脸变得通红,惊惶的想要站起来,却被人拉住,一个重心不稳,哗啦一下砸在了某人身上。
御凤檀喉咙深处传来一声闷咳哼,似乎带着某中不满,稳住她的身子后,慢慢地道:“卿卿,你再来一次,小檀檀就要完蛋了!”
小檀檀便是御凤檀对那处的爱称。
云卿嗔了这脸皮厚的人一样,咬了唇瓣,想要遮住胸前,可御凤檀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几乎是没有花费什么力气就将那双碍咳事的小手反握在背后,一面抬起头,在她想遮掩的地方不重不轻的咬下一口,满意的听到云卿的惊呼,才邪气的一笑,“这是我的,不许掩盖起来!”
他的手像是带了魔力,所到的每一处都能撩起一片火焰。
御凤檀探了探那想了许久的地方,邪笑着将修长的手指举到了快要软咳倒的女子面前一晃,将上面沾染的东西放在她的眼底,得意的,一个一个字地说道:
“卿卿,你还说你不想我!”他往上动了一下,看着云卿又低咳呼了一声,满意地道:“来,卿卿,说你想我…”
声音充满了诱惑,就像是魔鬼在耳边低声悄语,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屈从了他。
被吻的发肿的唇瓣无意识的开合,云卿推了推他,气地喊道:“讨厌你…”那声音里都带着微微的哭腔,显然是觉得太委屈。
明明是抵抗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欲拒还迎,御凤檀心尖一颤,抓着云卿的手,放在口中一根根的添着,狭长的眸子一刻都不离开,诱咳导着:“说,你说想我,说吧,卿卿,说了,我就给你…”
这个妖精,不知道此时的她究竟有多么的美丽,要不是这么长时间不见,她连一声想都不说,他立即就要扬旗上场,不将她折磨得没有一丝力气,他就不是御凤檀。
羞到了极致,反而渐渐的大胆了起来,被反复磨问的云卿低下了头,望着那绝美俊逸的面容,缓缓地伏下身子,“你若是再不来,我就自己动手了…”
这一句,如同点燃炸药的引线,让御凤檀所有的自咳制都化作了虚无,他再也忍不住,扣住那盈盈一握的细腰,朝着一点压了下去。
顿时所有的空虚,寂寞都在这一瞬间都充满,所有的难受,爆炸都在这一瞬间得到了满足。
再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多余的缠绵,这就像是一场战争,每一次的冲杀都无比的激烈…
桑若站在门外,一直等着云卿冲凉出来,可是这一次的时间比以往都长,她怀疑是不是太累泡的睡着了,就算是四月的扬州,夜里还是冷的,她慢慢的走得近了一些,却发现里面传出来一些奇妙的声音。
在大起大落的水花声里,伴随着某种极为激烈的冲击声,还有拼命压抑着的银O声,甚至可以说是求饶声。
“凤檀,你慢点,慢一点…这房子隔音不好…”
“太…咳咳…深…了…”
紧接着就是某人气怒的粗哑声音,“不要那么快,等我一起,咱们一起…”
顿时明白了什么的桑若脸一下子胀的通红,赶紧避开了去,主子什么时候来的,她都不知道。一回来就直奔世子妃那,做这种事,真是,真是太急了吧…
等到第二日,云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了床上,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床边,皱了皱眉,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难道是她太过思念御凤檀,而做出来的美梦?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光,灰黄色的窗纱已经透出了白亮的光,时辰已经不早了,唉,睡过头了。
刚要挣扎起来,却发现全身都有一种酸痛感,难道做梦也会有这种感觉的,她低头往身上检查,却听到门吱嘎的响了一声,抬起来后,一个颀长的身影背着光走了进来,依旧是那一袭白衣胜雪,依旧是狭眸如月,还有那唇角边带着惯有的轻风淡笑。
她眨了眨眼,然后眯起眸子,“昨晚是你?”
御凤檀本来笑眯眯的脸顿时透出一分不满,撩起袍子坐到她的身边,声音阴森森的问道:“难道你昨晚还有梦到和其他人吗?”
听这话,那就确认没错了,果然是这家伙。云卿这时已经记起昨晚的一切,她第一次神魂飘离的时候,这人紧紧的按住她,说要跟她一起达到极勒,结果她攀上了高峰之后,这个人毫不客气的将她压在了浴桶边,又开始了第二次。
只有她一次有一次的在过度的欢咳愉之中耗尽了精力昏迷过去,又再次醒来,被某个人从浴桶到墙边,从墙边再到床上,连喘咳息都要没有力气。
想到这里,云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的时候也让我起不了身,回来还这样,你让我今日怎么去救人,照顾伤员!”
御凤檀搂着云卿,趴在她的身上,一对凤目亮晶晶的望着云卿带着晕红的脸颊,笑眯眯道:“我已经帮你跟汶老头请假了,今天可以不去,他还说,咱们小别胜新婚,可以休息三天!”说着,还竖起三根修长如玉的手指,在云卿面前晃了一晃。
其实是汶老太爷心疼云卿这些天太过疲累,趁着御凤檀到了,给她休息的机会。
云卿想了一想,虽然那边需要人,可她确实是爬不起来了,若是手拿不好针,精神不集中,不能救人,反而害人,不如休息一下。其实,她内心里,也想和御凤檀呆上几天,毕竟这么久没见了,说不想,那都是昨晚赌气的话。
想到这里,她也莞尔一笑,伸出手臂在御凤檀的脸颊上摸了摸,“你是从落日国直接来扬州的么?”
御凤檀握着她的手在唇边一吻,然后起来将外套脱下,也钻进了被窝里,侧过身和云卿面对面的说话,“嗯,我听说你在扬州,从落日国回来之后,就直接过来,刚巧陛下给了我一个密令,让我顺道一起调查了。”
既然说了是密令,云卿也不追问。
这样的距离,连呼吸都可以听到,两个人脸上的每一处每一寸都看得清清楚楚,望着御凤檀如黑羽似乎长睫,飞在潋滟动人的眼角,云卿忍不住用手摸了一摸,触感毛绒绒的,让人心头都发软,腻成了一滩春水。
她不用问落日国的事,也知道御凤檀定然处理得好,否则不可能会安心的来到扬州。这四个月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百二十天,更像是一百二十年。
“看什么呢?”御凤檀瞧着她那一副样子,轻声问道。
云卿又将手移到了他的鼻梁一点点沿着曲线往下画,“看你。”
这种带着温情和亲密的小动作令御凤檀眉目柔和,像浸了一层蜜样的光,他点了点云卿的额头,“傻卿卿,以后还有一辈子,让你看个够。”
他的手指摸在脸上,云卿觉得有些痒,抓着他的手就往嘴里一咬,“老了以后就没现在这么好看了。”
那软软的舌尖扫过手指,御凤檀顿了一顿,睨了云卿一眼,一下子翻到她的身上,挠她的痒痒,“胡说,我就是老了,也就帅气的老爷爷,一定是老爷爷里面最英俊的,不许诋毁我!”
“太自恋了,老爷爷哪里还英俊,乱说!唉——御凤檀,你给我下来,下来…痒死了…”云卿拼命的避开他的狼爪,嘴里仍旧不停的打击这个自恋狂。
“老爷爷怎么不可以英俊了,若是我不英俊了,那你到时候也是丑丑的老太婆!”御凤檀哪里肯放手,手指左挠挠,右挠挠,就是让云卿避不开。
云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拍打着他的手,“你才丑呢,不行了,你还不放开,我就要断气了…”
打着闹着,挠着喊着,不知道最后,怎么又滚到了一起,地上的衣服左一件,右一件,到处凌乱的丢着,只有弱不禁风的木板床,颠簸的好似狂风里的破船…
当御凤檀终于撤回了出来,摸着身下汗流浃背的软绵身躯,微眯着眼,呼吸紊乱的低语道:“卿卿,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你身上…”
这个时候的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美人窟,英雄冢了,有哪个英雄可以敌得过爱人的温软诱惑啊…
所以,所有人都知道,沈大夫这一休息,三天都没有出过门,至于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人们都从第三天,从里面换出来的散架了的木板床猜出了端倪,暗叹世子高强的战斗力…
第四天云卿出去就医的时候,那些百姓个个都朝着她笑,有些老婆婆还盯着她问什么时候生孩子。
天知道她有多尴尬,御凤檀这个家伙,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两人现在是处于守孝时期呢,虽然远在京城,五皇子和汶老太爷不在乎,可是其他人也会知道啊。
当她把这话告诉御凤檀的时候,御凤檀非常恬不知耻的对着其他人说,他们两人是夫妻吵架,他吵的太激烈了一点,一下动武把床给砸烂了。
汶老太爷当然是清楚那床烂掉的真正原因,不过为了维护小徒弟的名誉,他也点头说是。
汶家人在百姓人心中那是什么地位,神医!这些天汶老太爷救活了不少人,早就相当的有信誉,他随口这么一说,百姓们都相信了,矛头又都指向御凤檀,说他有这么好的妻子,还吵架,真不是个好男人。
甚至有那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暗地里跟人说,若是有这般美丽温柔贤惠的妻子跟着他,他就是不分日夜做苦力,也不会说妻子一分不是。
当然,他们是不敢当面说的,御凤檀那醋坛子,云卿走到哪,他就跟在哪里,一双眼睛不时的对着周围“觊觎”卿卿的人嗖嗖的发射冷镖,在他风华绝代的外表,强大的身份,和这种强烈的占有气息下,所有爱慕云卿的小伙子也只能将内心的想法默默地藏起来。
谁让自己长得不如瑾王世子好,身份也不如人家高,下手不如人家快呢,所以说,聪明,漂亮的女子都被优秀的男人占了去啊。
也为了避免这种再次发生这样的事,不管御凤檀怎么保证,云卿整整七天,没有再让御某狼,再上她的新木床…
到了第八天的夜晚,御某狼对天嚎了一声,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确认风度翩翩,迷人心魄,徐徐地走到云卿的屋子前,颇有风度的敲敲门。
“是谁?”温柔的嗓音从内屋传来,御凤檀立刻答道:“卿卿,是我。”
“晚上不许过来,回你自己屋里歇着。”云卿正洗了青丝在晾干,等着要睡觉,听到御凤檀的声音,顿时没好气。
想着明明妻子在面前,晚上却连抱都不能抱一下,御凤檀可怜兮兮地靠着门,软声道:“卿卿,乖啦,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外面好冷!”
云卿不为所动,看了一眼门口,坚定道:“冷的话你就回自己屋里去,那里也有被子。”
呜呜呜,卿卿的心肠怎么这么硬?御凤檀不放弃的在外面继续求饶,“我不,我不要去那里,冷冷清清的,看不到你,我不去,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在外头呆着,这么冷的天,我感冒你一定心疼的。”
云卿喝着茶,差点没喷出来,她轻轻地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那你就呆着吧,反正我医术也还可以,给你开上两个方子,再重的感冒也会好了,还可以求的两日的安静了!”
话音一落,外面传来一阵类似于跌倒的声音,御凤檀最后决定不用苦情战术,声音忽然转的一本正经,“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是要跟你说,那张纸上画的东西,我知道是什么了!”
纸?什么纸?云卿一怔,随后眸光一亮,这些天忙的她差点忘记了,从外祖父的遗书里找出来的那张诡异纸片,那上面的秘密,御凤檀解开了?
257 秘密
纸?什么纸?云卿一怔,随后眸光一亮,这些天忙的她差点忘记了,从外祖父的遗书里找出来的那张诡异纸片,那上面的秘密,御凤檀解开了?
她有些拿不准御凤檀到底是为了哄她开门,还是真的解开了,“你别想骗我,定然这又是你的诡计。”
“这种事我怎么会骗你,卿卿乖,快点把门打开。”御凤檀声音无比的认真,隔着木门传过来让人听了不得不相信。
事情分轻重缓急,她也不再陷于两人私情的事儿,将门打开,门儿刚一开,御凤檀就扑了进来,那架势比起恶狼扑兔子也不会慢上一分,一下就将云卿搂在了怀里,头在她颈窝处使劲的蹭着,“终于开门了!”
云卿被他蹭的浑身发痒,看了一眼屋外,确认没人看到他这一幕,赶紧将门关上,推了推赖在身上的大男人,“别闹了,快点告诉我,那张纸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怀中的身躯带着不可思议的柔软,御凤檀哪里舍得放开,一双狭眸亮晶晶的,嘟囔道:“七天了,你都七天没有给我抱一下了,再多抱抱。”
云卿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拍拍他的背,“抱就抱吧,你得告诉我,那个秘密是什么,我等了这么久了,要是你骗我,就小心…”
“不骗你,我怎么舍得骗你呢!”御凤檀终于抬起头来,拉着云卿坐到了桌子前,顺便将她放到自己的腿上,才从衣襟内掏出两卷东西出来,一卷是稍许短一些,一卷长一些。
他将长些的解开,慢慢的铺展在桌上,却是一副扬州府及附近区域的地图,而那一卷短的,就是云卿外祖父谢书盛遗物里那划了许多奇怪的纸张,御凤檀额外复制了一份一模一样的带在身上,有时间便会拿来一看。
云卿看着他这样摆出两样东西,忽然脑子里灵光一现,立即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只看御凤檀将那张纸重叠在地图上的一个位置,然后慢慢的移动,最后停在了一处,“你来看看。”
白纸是用的轻透的纸张,放在地图上的时候,隐约可以看到下面的字迹和山峰走向,标注等数字,文字,而此时落在云卿眼底的便是那与白纸完全重合的一处,那些本来看起来杂乱无章的线条,与下面地图上的走势,诡异的重合在一起,连那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细细起伏,弯弯曲曲的线条,都变成了地图上一条条道路的,一重重山脉的走向。
云卿转过头望向御凤檀眨了眨眼睛,御凤檀非常肯定的点头,“没错,外祖父留下的,是一副地图。”他说着,如玉的手指点在了纸上的一点,“你看,这个地方,明明是地图的中央位置,但是他却没有将这样重要的地方线条画出来,这里必然有古怪。”
云卿身子向前,将白纸移开,凑到地图上去,看向那一处空白点,正是扬州府临边的青州府一个县城——芜水县。
凤目微微的一眯,难道这里就是藏着四皇子要找物品的地方吗?那个让她沈府被抄的原因,全部都藏在这里?
看着云卿渐渐幽深的眸子,御凤檀敏锐的察觉到她气息的变化,他轻轻的晃动了一下手臂,声音关切地问道:“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云卿的视线依旧落在那一点,整个人恍惚飘渺,轻声地道:“是啊,有非常重要的东西,若是不重要,外祖父又何必如此费尽心力将它藏得这样隐蔽呢?”
这句话说的奇怪,可御凤檀眸子里掠过一道惊疑,他听父王说,那样东西很有可能在沈家,可是一直都找不到,难道这图纸里所指的东西,便是那块玉片?
可是云卿又如何知道有这样东西的呢?他还是父王说了之后,才知道的,云卿出生于扬州,哪里有人会告诉她那个东西,还是说谢书盛一直都有留下关于这样东西的消息,只不过他告诉的是外孙女,而不是女儿?
若是寻到了这样东西,他到时候肯定要告诉父王的,可东西是沈家的,以前以为沈家没有人知道,如今晓得云卿一直都知道这件事情,他还是将事情与她说了,反正如今云卿已经是他的妻子,以她谨慎的性格,也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
御凤檀在心中斟酌了半天,最后借着云卿还在看地图的时候,缓缓地道:“卿卿,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云卿还在想着那地图上的事儿,不知道那样物品究竟是什么,在心里默默的分析着,听到御凤檀的话,点头便应道:“你说。”
“七年前,父王告诉我一件事,当年元后去世的时候,曾经留下了一样东西,那样东西事关重大,关系着现在皇子一代的储位之争。但是元后去世之后,那样东西便消失不见,怎么找也找不到。”
“父王根据当年所知,查出最后见过元后的人,以及和元后关系匪浅之人,猜测物品应该是留在了这些人手中。其中有一家便是沈家,当年谢大名儒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外祖母,正是元后的闺秀之一。”
御凤檀轻缓地说着,声音不大不小,只够坐在他身上的云卿听到,声音如同流水一般泄下,却带着惊涛的力度,将云卿的神思一下子拉了过来,猛地转头望着御凤檀,眼神里流露出复杂的神色,盯着他那样俊美无双的面容,“你们要找的到底是什么?”
“你们?你也知道还有人在找这样东西吗?”御凤檀敏感的捕捉到了这个字眼。
御凤檀说出这番话,是出于云卿意料之外的,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至少有两批人在寻找那个东西,但是始终她只知道四皇子,而另外一批人是谁,一直都处于雾中。眼下听到他这么说,很明显,那批人便是御凤檀派出的。
以御凤檀的本事,发现不了,也是很正常的事。她并没有心情去责怪他,关系到储位之争的东西,绝对不是随意可以与人透露的,想必瑾王当初除了御凤檀,也没有和其他任何人透露过。
“我撞见过四皇子的人来府中。”早就想好了说辞的云卿没有一丝儿阻碍的将话流利的说下去,“我不知道家里藏了什么东西,幼时曾听外祖父与我说过,那时候年纪太小,不懂他在说什么,直到后来,四皇子到了府中,我才想起外祖父说过的话,他曾说过府里面有一样东西,十分的重要,若是我不能找到它,很有可能会给府中带来杀身之祸。”
她说着,凤目望着御凤檀,里面散发出淡淡的睿智光芒,“你也在找这样东西,它是不是对于皇家很重要?”
能让御凤檀亲自寻找的物品,绝对不简单。
“嗯,父王说,那东西藏在一块玉片里,但是我到目前为止,不单单是在沈家,在其他家府里,也没有发现哪块玉片里面藏了东西。所以,我怀疑那玉片很有可能在这幅地图所在的位置里。”御凤檀再次用手点了点地图。
说完这番话,两个人的心好似又近了一层,他们各自以为拥有的机密,都可以与对方共享,以后说话也不用再避讳这一点,实在是觉得舒坦。
云卿莞尔,玉片,原来那东西就是玉片吗?
“芜水县虽说不大,但是要找一块玉片,只怕不那么简单。”云卿拧眉望着那白纸,“这上面应该还有别的提示。”
既然外祖父能画出这幅地图,定然不会想要人如瞎子摸鱼,在芜水县翻个天翻地覆。
御凤檀笑了一笑,在芜水县一处用食指关节叩了一下,“你外祖父留下的白纸上,没有其他的提示了。因为芜水县三个字,就是提示。”
云卿皱眉,“怎么说?”
御凤檀搂着她的细腰,缓缓一笑,嘴角绽出一抹清冷又恬静的弧度,“这件事,大概也只有皇族的人才会知道。元后是贾家的嫡女,世人只知道她美貌无双,性格敦厚活泼,一直都养在贾家的府邸之中,直到十三岁之后,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其实元后并不是养在深闺里不出,而是当年在她出生的时候,有一个云游的僧人路过贾府,说此女乃凤凰之身,必定有极致的尊贵,然而这种极致的尊贵,相对的在她身上也会有极致的灾难,是凤凰之中的最为矛盾的黑凤。”
“听到这话的贾国公说是要将元后悄悄的处理,因为贾家本来就是大族,在先帝期间,是不输于以往薛家的,贾家出过一名首辅,两名次辅,两名状元,三名榜眼,五名将军,七名尚书,荣华和尊贵已经不缺,要的就是安宁。
然而老贾国公却拦住了。因为元后出生后就会笑,老贾国公怜惜这个爱笑的孩子,便请人将她送到了当时芜水县有名的庵堂静心庵里去带大,希望庵堂里的佛气能够化解她所带来的灾难。对外便称她在深闺不出。”
大家闺秀十几年不出现在人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越是矜贵家族的大小姐,不到一定的岁数,是不会频频露面的。
未曾想到元后原来有这么一段故事,云卿点头,“所以你看到芜水县,就知道,那样东西要去找,便是在静心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