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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太太话未出口,宋妈慌慌张张跑进来,“太太,二少爷,不好了,姑爷差人回来问小姐有没有回家来。”

“小姐不是和王爷一起去西山的吗?府里找过了吗?小姐在不在家?”苏沐风平稳的神色不见,苏太太未及答言,他已焦急地连声问起来。

“说是在西山脚下突然不见了,王爷没找着,可小姐也没回府来。”

高夫人但见一阵旋风刮过,苏沐风连跟她行礼告退都没有就奔了出去,眨眼工夫已不见人。

人家女儿不见了,亲事没法再谈下去,高夫人没再逗留,告辞去普安王府给普安王妃回话。

普安王妃此时与明月母女俩坐在房中相对流泪。

她要找普安王为女儿想办法,问遍府里下人也没人知道普安王的下落,心下忧急,怕略迟得一迟让女儿去和亲的圣旨下了,那时无从抽身,只得急急托了高夫人去做媒。

金尊玉贵的女儿竟然低就一个寻常人家的庶子,并且那庶子还什么功名都没有,虽说事急从权,普安王妃也觉得很委屈,明月心中爱恋邹衍之,悲苦又更深了一重。

高夫人进普安王府时面色很难看,普安王妃还以为她是在为自己女儿低就抱不平,招呼侍女上茶后,高夫人的话让她差一点吐血。

“苏家那位庶子拒亲?”

“正是。”高夫人觉得很没脸,自己一个尚书夫人亲自保媒,女方身份如此高贵,却还没说成,传出去,她比普安王府还丢脸。

普安王妃惊诧之后,神色倒是很快恢复正常。

“靖王妃不见了,那边正乱着,人看着,那位苏二公子真不错,老身明日再走一趟。”高夫人笑着劝普安王妃,她很想促成苏沐风娶明月。

“有劳高夫人了。”普安王妃微笑道谢。

高夫人走后,明月从帷幔后走了出来,脸上已不见泪痕。

母女俩对望了一眼,明月垂下头,粉面染上一抹桃红。

“人儿也觉得这门亲事不错?”普安王妃吁出一口气,轻声道:“娘本来觉得这亲事委屈你了,如今看来,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论出身,这位苏二公子不贪慕你的美色,不稀图着普安王府的财势,着实难得。”

明月点头,先是有些羞涩,继而迷惘,道:“娘,高夫人说苏青婵不见了,不知是怎么回事?”

“就算不见了,死了,人儿也别寻思嫁入靖王府了。”普安王妃抿紧唇,疾颜道:“靖王爷对你,不只没半点情意,还冷硬狠绝,你纵是得以嫁进靖王府,日子也不好过,只怕比娘嫁给你爹还不如。就苏二公子吧,但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荣华富贵尊荣名望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

母女俩说话间,杨嬷嬷走了进来。

“王妃,王爷回府了。”

“人去和你爹谈一下。”虽然丈夫每日只知搂着美人快活,从不管她们母女,可事关女儿终身大事,还是要向他禀报一声的。

普安王的院子里意外的没有丝竹乐声,普安王妃颇感意外,进房见普安王一脸晦暗,像垂暮的老人一样软弱地倒在榻上时,不觉怔呆住了。

普安王妃愣了片刻后喊道:“王爷。”

“有什么事?”普安王眼皮也不抬一下。

普安王妃被冷待惯了,不以为意,只淡淡说明来意。

“这门亲事不错,靖王妃那个二哥,是个好的,你做主就是。”

“是。”丈夫不反对,普安王妃安了心,施了一礼正要告退,普安王又道:“问一下,他愿意入赘吗?若是愿意,人去求圣上恩典,这普安王封诰给他。”

普安五妃低低地啊了一声,喜上眉梢,普安王的封号是世袭的,女婿若是入赘袭爵,女儿不只得嫁如意郎君,夫郎的出身也抬上去了。

普安王妃走后,一直眯着眼的普安王从怀中摸出一块绣帕,那绣帕边角都磨损了,年代久远。

“柳叶,柳叶……”普安王摩挲着帕子,许久后轻叹了一声:“要给你的荣耀,就给你儿子吧。”

普安王妃没有听到普安王的低喃,她出了院子后,怕宫里下和亲圣旨,使了几个机灵小子出府,五个去守着各处宫门听看,一人去苏府一人去靖王府,听到苏青婵找到的消息,马上回来禀报,她好去请高夫人快些去保媒。

她认为,苏沐风第一次拒亲,是有骨气志气,不想高攀,只要普安王府摆出诚意,这亲事自然是能说成的。

高夫人却不如此想,回府后她皱着眉对高凯道:“那苏沐风无意结亲,这亲事,只怕说不成的。”

“尽力促成。”高凯捻动着手指,低声道:“咱们的儿子文不成武不就,仕途无望的,人得在任上时多捞些好处,贪赃枉法损阴德也易事败招杀身灭族之祸,眼下做的这事,虽是犯险,却只是将闲钱活用,占国之便宜,如果有靠山,泄露了也能用银子求得活命,一定要给苏沐风捆上普安王府这个靠山。”

“可是。”高夫人颦眉,道:“苏沐风对靖王妃很紧张,紧张得有些不像样,只怕……”

“再不像样又如何?靖王妃已为人妇,靖王不是省油的灯,他也只能枉想着。”

“你也看出来了?”高夫人睁大眼,吃惊地看高凯。

高凯嗯了一声,摇头叹道:“二十一岁的人了,对女孩儿从不正眼瞧上一回,对什么都不在意,这次托人和忠勇侯查喻嫔进宫的事,却再三再四拜托要快些查,不说人,连忠勇侯都看出来了。”

“那靖王妃到底有什么好?”高夫人不平地嘀咕。

“也许长得不是很美,却很会勾人吧。”高凯笑了一下,贴近高夫人耳边,小声道:“皇上今日退朝后就出宫了,往西山而去,说不定就是去堵靖王妃的,靖王妃的失踪,也许是皇上所为。”

不说高凯这样想,连苏沐风在听说皇帝的车驾曾与苏青婵他们的马车相遇后,也是这般想法,当下急得快疯了。

苏沐风在西山没遇到邹衍之,抑制不下心头的焦虑,急忙赶去普安王府,求普安王带他去见太后,要通过太后逼皇帝放人。

55尽享风流

苏青婵在马车里听得皇帝要见她,吓得六神无主,慌乱间忙跳下马车,悄悄地往路边的西山树林里隐去。

林子里枝繁叶茂,和煦的阳光被遮蔽,余了稀疏的光点在枝叶的缝隙中跳荡。

苏青婵突然感到头很痛,耳边似有成千上万的蝉在“知了知了……”奏着属于虫儿们的声音,那声声鸣叫像一道惊雷从她脑海里划过,带出尖锐的刺痛。

苏青婵怔站了一会,不知道为何,她的双腿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步一步朝密林深处走去。

上山下山,不知走过几个山头,在一处峡谷底,苏青婵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条清凌凌的小溪,苏青婵恍恍惚惚跳进小溪中,挥动着双手不停地拍打溪水。

“又搞了一脸水了。”耳边响起无奈宠溺的说话,一张英俊的脸凑近她,近在咫尺触手可及,那脸的主人拉着袖子给她擦拭脸上水滴,动作小心翼翼,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一般对待她。

脑子里闪过的那张脸英俊开朗,笑容干净温暖,跟风霜侵扰过的那张刚硬的脸截然不同。

苏青婵站在溪水中,清波一圈圈绕着她盘旋,涟漪荡漾,甜蜜快乐的记忆若隐若现。

一朵粉色的纤丽花朵从枝头落下,敲出脆脆的心动,阳光在溪水上方笼罩出朦胧细密的雾汽,叽咕说笑和温柔的诱哄在忽远忽近,依稀中,那年那月,邹衍之抱着她,耐心地给她搓洗着头发。

从溪水里走上岸,苏青婵抬腿无意识走着,在一处山崖底下,她仰起头向上看去。

高高的崖顶像一只探头的秃鹰,那年她从准提庵中跑出来,惊慌失措中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苏青婵蹲□体,默默地盯着脚下泛黄的土地。那年她晕迷在这里,解决了黑衣人追杀的邹衍之路经此处,把她救下的。

“那伙人是你亲娘找来的……”邹衍之悲愤黯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青婵想起来了,跑进准提庵打杀吓得她跑进深林的那伙黑衣人,原来是要追杀邹衍之的。

端静太妃为了给皇后施加压力,不惜请杀手刺杀当时在行宫居住着,已摆明无意争夺太子之位的邹衍之,为显真实,那不是假刺杀,而是真真正正的要下杀手,邹衍之能不能活着,端静太妃只在赌搏,也许,她认为邹衍之能逃脱。

她没有料到,邹衍之不只逃脱了,还从黑衣人口中逼出了真相。

树影婆娑,一阵山风吹过,过往一幕幕从眼前闪过,被时光侵蚀成灰的一切又清晰地显现出来。

那时节,绝望的凄凉中,他们彼此依赖,成了最亲密的人。

白天他们手拉着手在山里寻野果捕猎物,邹衍之用有限的条件,做了各种口味的食物出来给她吃,晚上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背部轻轻地抚摸摩挲,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笨笨地哄她入睡。

那一天,邹衍之在溪水里失去控制,回来后,他们再不是以往那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睡觉。

夏日里本就衣裳单薄,叶绿花红的时节,丝丝缕缕的骚动飘飞起来,一句话,一个牵手都是暧昧的,那时她迷迷糊糊的勾引更让邹衍之一点自控的力气都没有。

苏青婵想起那一晚,邹衍之把她按倒,硬物顶着她那处了,却又生生离开。

“衍之哥哥,干嘛停下来?”她傻傻地问,伸了手在邹衍之胸膛上游走,她不想邹衍之停下来,她喜欢听邹衍之急迫地喘-息着,灼热的鼻息喷薄到她身上,那让她觉得自己被渴切地需求着,她喜欢这种感觉。

邹衍之不动,苏青婵微一犹豫后,软滑的手指在邹衍之胸膛上擦过,缓缓往下探寻,捉住邹衍之颤动硬挺的那物,并没有感到羞赧,只觉得很是稀奇好玩。

好硬好热,还会动,苏青婵有些迷惑,脑袋想不清,身体却跌入晦暗不明的渴求中。她的手指在蘑菇头刮弄着,指尖在溢出汁液的顶端小口搔了一下,又往下摸索去,整根摸遍,来到根部位置停住不动了,心中想着,这东西像棍棒还是像莽蛇。

“小婵,再动动。”邹衍之给摸得气喘起来,哑声哄骗,一只手悄悄探向苏青婵下面抚-弄。指尖下的肌肉细致滑腻,一沾手就让人不想离开。邹衍之缓缓往里探摸,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里面的湿热和轻颤。

苏青婵的身体随着邹衍之手指的动作越发的绵软,颤抖得厉害,先是蹙着眉咬着嘴唇,后来受了情潮刺激,把脸颊贴缠到邹衍之的胸膛上磨蹭求-欢:“衍之哥哥,痒痒,你用力点。”

听着软糯娇柔毫不做作的求欢言语,邹衍之忍不下去了。

把苏青婵抱进怀里,死死抱住,咬住她细腻白皙的脖颈。他怕咬疼她,咬得很轻,细微的疼痛带起更强的渴躁,苏青婵双眼迷朦地看邹衍之,看了片刻,张开嘴唇学着邹衍之的样子就咬了下去。

燥热不堪的两具身体你缠着你你纠着你地交错成了一团,化不开的浓情春意在肢体里奔突。 山洞外知了叫得好不热闹,喊叫出一声声炽热的激情。

“衍之哥哥,小婵难受。”苏青婵低叫,双眸润着盈盈春水,红红的一张小脸比春桃还诱人。

邹衍之的视线紧粘着她半分也移不开,内心深处的悸动使下-体绷得更紧。

分开苏青婵的双腿,诱人的粉嫩出现在眼前时,邹衍之热烈地摩挲着,看着粉嫩的花心汁水晶亮,不停地收缩蠕动,邹衍之终于再也忍不住,扶了粗大的一物对准,缓缓地挤了进去。

太疼了!苏青婵身体绷成了一条线,嘶声尖叫, “衍之哥哥,好疼……你不要……你弄出去……”

“小婵。”看着苏青婵小脸因疼痛皱成一团,滚滚而下的泪水沾满脸颊,邹衍之很想停下,很想退出。然而已经深埋进苏青婵身体里面的硬物被紧-窒死死绞住,夹疼的要命,让他颤栗,让他想要疯狂的索要。

无法忍受体内奔腾的冲动,邹衍之俯身吻去苏青婵的眼泪,用温柔的声音诱哄她:“小婵,咱们这样子就是夫妇了,你是衍之哥哥的,衍之哥哥也是你的,以后咱们再也不用分开了。”

“你以前不是小婵的吗?咱们以前也没有分开过啊?”苏青婵睁开带泪的大眼看邹衍之,愣看了一会,勾住邹衍之的脖子,调皮地笑了:“衍之哥哥,你是不是不想出去?那就来吧。”

那抹嫣笑激起更疯狂的热浪,邹衍之慢慢抽出,又不能自控地狠狠刺入。

苏青婵觉得很疼,疼痛难以忍耐,可是迷迷糊糊中却又感到满足,邹衍之温柔地抚慰她,在她耳边低吼着,那声音很快活,她也渲染到他的快活了。

太舒服了,巨大的麻痹从硬物袭向脊背身体。邹衍之的冲刺越来越快,苏青婵的身体在他身下不断颤栗着,哭泣低吟着,抓打着。

56娇花零落

往事清晰地在脑子里回放,苏青婵呆站着,忽尔泪流满面。

缺失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那一日她醒了过来,见邹衍之不在身边,焦急害怕地到处找他,却没找到,后来迷路了,跌进猎人的陷阱中,那么巧被家人寻了回去,又因跌落陷阱头部再次受伤失了那两个月的记忆,竟把邹衍之忘了。

天地无垠,红尘万丈,同在京城的两个人,竟然在兜兜转转五年后,方再次相遇。

漫长的五年,他是怎么捱过来的?

“衍之哥哥……”苏青婵低叫着,緾绵悱恻,他们若是没有再相遇,他会不会就这样苦守一辈子?她若没有重生,他将在受怎么样的折磨中度过余生?她忘了一切,无心无肺地生活着,可邹衍之却生生承受着分离之苦。

前世,他甚至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姚清弘,那样的打击对他是何等惨烈!

若是自己没有失忆,而邹衍之却与他人成亲了,自己会怎样?只是想像,苏青婵心中就揪痛不已。

他不知自己失忆了,那时又怎么承受自己的背弃的?

苏青婵痴痴站着,清泪串串滑落下。

难怪,她没有嫁给他,姚妙瑷也没有求情,他却还是放了她哥哥出狱。

可是,他们已有了夫妻之实,自己已失身给他,他怎么不想想,不是清白的自己嫁给他人,日子怎么过?如果不是忘了过去,怎么可能不与他相认?

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的惊惶忧虑,若是想不起来,失贞的阴影,是不是就捆住她一辈子了?

苏青婵狠狠地踢脚边的草铺,往日很感激邹衍之疼她体贴包容她,此时前事想起来了,婚前失身的负疚荡然无存,他们本来就两情相悦,邹衍之对她的好也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

怎么捉弄他小小地报仇一下?

不能太狠,他这些年熬得不容易。

苏青婵眼珠转了转,拍手一笑走出山洞。

山里有一种野果,吃着香甜,吃后却像喝醉酒了一般,四肢酥软无力,得过一日方能恢复过来,于身体是无碍的,那一年他们第一次吃,把邹衍之吓坏了,后来两人虽然没事,他却再不让她吃那种野果了。

这个时候跟那年季节相同,那种野果定还是有的。

吃了野果软倒在哪里好呢?刚才自己无意识间就走到这里了,若是软倒在这里,邹衍之就会知道她是吃了那种野果,知道十二个时辰后就能恢复,就不会很着急。

苏青婵摘了野果收进袖袋里,左右看了看,朝着来时的方向走。

先出了密林回去找邹衍之再说,自己刚才晕晕沉沉走进来了,邹衍之不知道,此刻只怕急坏了。

邹衍之岂止是急坏了,已经快要疯了。

苏青婵来到旧地,先去小溪,又到秃鹰崖下,然后才去的山洞,邹衍之来找过,直接去的山洞,看着地面泥土见没有来过人的痕迹,又四处寻找,诺大的山林,竟与苏青婵擦肩而过没有遇上。

旧地没有找到苏青婵,邹衍之去行宫找皇帝要人,普安王与苏沐风堪堪也赶到。

让邹衍之等人到外面候着,太后指着皇帝额头恨恨骂道:“皇上,把靖王妃交出来。”

“朕真没有派人绑走靖王妃。”皇帝叫屈不已。

“交出来,把靖王妃交出来。”太后哪信,眼中泪水和怒意混在一起,一片朦胧的水光,“皇帝,衍之够不容易了,寸寸容忍步步退让,你难道真要逼他造反不成?”

太后话音落下,皇帝被触到了伤心处,也恼了起来。

“母后,我就不明白,我才是你亲生儿子,皇位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可你老是一副是他让给我的模样,你亏欠了他什么?一个卑贱的宫婢生的孩子,因为记在你名下,处处尊荣,甚至,连天子近卫军你都逼我交给他执掌。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四海之美,难道不是朕的?朕就算看中靖王妃,亦无可厚非。他不拱手献上也罢了,还咄咄逼君……”

“你!”太后气得抖颤,眼角越发湿了, “你以为,只凭你是哀家亲子,衍之不退让,你能登上皇位吗?”

难道不是?皇帝横眉冷目,他对邹衍之的不满由来已久,作为太后唯一亲子,他却要和邹衍之一起分享母爱,接受先皇一样的赏赐,有时,邹衍之的赏赐甚至比他丰厚,让他怎么甘心。

太后幽然长叹,眉眼含着萧瑟。

“皇儿,你的九五之尊的位子,的确是衍之让给你的……”

旁人只看到,中宫有亲子,自然是亲子登基,她却看得分明,先皇在邹衍之出生前,因着宠爱贵妃,有意立贵妃所生的皇长子,后来渐渐不再提起,并不仅仅因为中宫有养在膝下的皇子,而是因为,先皇越来越喜欢邹衍之。

邹衍之天姿过人,学文习武都极有灵性,人说邹衍之性情倔强与中宫母子不合,可先皇偏偏就喜欢他桀骜不羁的性格,若不是先皇喜欢邹衍之,她哪能保住皇后的位子?又哪能重得宠爱得到诸多侍寝的机会因而怀上龙胎。

“衍之一直摆明无意与你争皇位,先皇最终立你为太子,最大的原因是他是哀家养大的,哀家和你与他的情份,比其他妃子皇子更深更重,必不会为难他……”太后不停地拭泪,哽咽着道:“那一年他被追杀,谁都认为是母后派人杀他的,连你父皇暴怒之下也这样认为,当时,若不是衍之为母后求情,你能有今天?”

皇帝有些愣神,复又不服地说道:“我怎么没看出来我父皇有多疼皇兄?父皇若是喜欢皇兄爱屋及乌,不是应该喜欢端静太妃吗?怎么也不会是你这个养母因他而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