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服食了无力丸,身上没有力气,被文楚妍又打又骂,无力反手,恼羞成怒地骂道:“你这个泼妇!你竟敢打我,我就应该休了你,休了。。。。。。啊!”
话没说完,就被紫幽狠狠地甩了一耳光。紫幽可不像文楚妍那么柔弱,打在三皇子身上的小拳头,一点力道都没有,如同给他挠痒痒,紫幽一巴掌下去,三皇子的俊脸,便肿了起来。
三皇子愣怔地看着她,满脸地难以置信,“幽儿,你为什么打我?”
“打你,是为了让你清醒!”紫幽怒不可遏地呵斥道:“这么有情有义的妻子,你不知道珍惜,你说你该不该打?我告诉你,上官博裕,你能活着,是因为妍儿求我救你,我才会救你,否则,我才不管你被五马分尸。你瞎眼吗?看不清谁对你是真心,谁对你虚情假意?除了你的妻子,你的那些女人,包括孙氏,哪一个不是贪图你的身份地位?只有她!辂”
紫幽说到这,把文楚妍拉到了三皇子面前,“她在你被贬为庶民,要处以极刑的时候,却苦苦哀求我救你一命。她说,你本质不坏,会如此无情重利,也是生在皇家,从小就被教育坏了的原因。她从嫁给你,你就折磨她,虐待她,可是,你现在一无所有,她却还要救你,和你在一起。这样的女人,你不知珍惜,你说,你是不是有眼无珠?是不是个笨蛋?上官博裕,你没有心啊?!你看不见妍儿的痛,难道还感受不到吗?”
三皇子捂着脸,喃喃地问道:“你说是她要你救得我?”
紫幽嗤之以鼻地答道:“不然呢?你以为我会救你?我告诉你,你的死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妍儿舍不得你,我管你被五马分尸,还是被凌迟呢。妾”
三皇子闻言,心碎的同时,又感到了一丝愧疚。看着文楚妍,第一次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的妻子。
说起来,他对她厌弃,也是因为紫幽。他总是想,如果自己不和这个女人订婚太早,跟父皇求娶紫幽,是不是就能成功?都是她碍了自己的事。
加上文楚妍文静端庄,不像孙侧妃那么爱撒娇、撒嗲,性情开朗讨喜,加上她又不时地在他面前搬弄是非,说文楚妍的坏话,所以,他就原来越嫌弃妻子了。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文楚妍竟然如此重情重义,他现在可是一无所有,她不但不嫌弃他,还救了他。难道妻子这是还要跟着一无所有,以后只能偷偷摸摸活着的他?
三皇子看着文楚妍讪讪地说道:“妍儿,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你跟着我可能要过一辈子隐姓埋名,不见天日的生活,我不想拖累你。”
文楚妍心里不是滋味,这是她嫁给三皇子以来,三皇子第一次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以前别说关心了,就是和她好好说句话都没有过。即使新婚之夜,他也是冷冰冰地圆房以后,就爬起来走了。
文楚妍拼命隐忍着不想流泪,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滚落了下来。她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然后擦擦眼泪,还是说了狠话,“你少自作多情!我才不会被你拖累,我把你的脸划花,让你为我当牛做马,这些年,你怎么欺负我、折磨我的,我都回报给你!”
三皇子这次没有还嘴,愧疚地低下了头。
紫幽戒备地看了他一眼,把文楚妍拉到了外面,小声说道:“你可想好了,真的不用让他服用失去记忆的药丸?我把这药给你,你自己决定,一旦你掌控不了他,你就给他吃下。”
文楚妍感激地看着紫幽,深施了一礼,“谢谢你!幽儿,我知道了,你放心,爷爷给了我两名侍卫看着他,我感觉不好,会找你的。幽儿,我,我想和你一起去南疆,你愿意带上我吗?”
文楚妍说完这番话,有点忐忑不安地看着紫幽,就怕她不答应。
紫幽能帮她做到这个份上,按理她不应该再要求人家什么,可是她也是没有办法。
她的娘家已经逐渐衰败,她的爷爷厉害,可是她的父亲却极不争气,只是个四品知府不说,还宠妾灭妻,对她的娘亲很不好。她要是带着三皇子回到娘家,她的姨娘和庶妹们,瞧不起她不说,可能还会向官府告密,害死三皇子。她不能刚刚脱离备受屈辱的生活环境,可不想再重蹈覆辙,更不想三皇子好不容易被救出来,再死在她的家人手里。
可是,没有一个熟人,她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本应该被五马分尸的谋逆罪犯,该怎么生活?她实在是很茫然,就如同在大沙漠里迷了路,看不见绿洲一样。
紫幽看出了她的不安,拉过她的手,柔声说道:“没有问题,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就带着你。”
“谢谢你!幽儿。”文楚妍眼泪簌簌而下。冰冻的心,好像突然照进了一束阳光,觉得温暖了许多。
同时要跟着紫幽去南疆的还有刘蕊雪。本来安国公夫人是不赞同女儿去那么远地方的。
可是安国公倒是很赞同紫幽的意见,“雪姐姐留在帝都,这一辈子就不要再想嫁人了,除了出家为尼,就只有忍辱负重地孤独一生。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要如何生活?跟我去南疆,遇到好的男人,还可以重新开始。”
为了女儿的幸福,为了她能走出上官鹏煊带给她的阴影,安国公夫人/流泪答应了女儿的请求。
处死宁氏和上官莹琇、上官皓染的时候,安王没有去现场,而是带着王妃去昆明湖划船了。
用他的话说就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我从这里犯错,就在这里开始弥补。从现在起,我的亲人,只有母后、妻子、儿子、儿媳、孙子和孙女,其他人都和我无关,我不会去注意关心。”
只是对上官凌然和紫幽提了一个要求,“他们不仁,我不能无义,好歹也叫过我父王,你们就把他们好好安葬了吧。”
宁氏被推上绞架时虽然全身颤抖,可是还能忍住没有叫出声;而上官莹琇则吓得和上官灵罗一样,鬼哭狼嚎,外加膀胱括约肌失控。
悲催的徐雅莞最后和上官皓染在一起的时候,竟然有了身孕,因为在牢里被死刑犯轮奸,致使流产,等第二天看守发现时,她躺在地上,身下流了一滩血,已经死挺了。
安王也把她好好安葬了,还把她和上官离染葬在了一起。
苏梅、上官离染和上官莹钰、上官莹洁是被安王用毒酒毒杀的。
只是二个女孩,死的没有痛苦,而苏梅和上官离染,却惨叫了整整两天,肠穿肚烂,死的极惨。
这也是安王跟紫幽和上官凌然提出的要求,他问紫幽:“幽儿,你那里可有使人死的极为痛苦的毒药和死的没有痛苦的药物?”
紫幽点点头,“我这里什么样的毒药都有,父王您要它们干嘛?”
安王一双和上官凌然很像的凤眸,闪着阴冷的锋芒,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亲手送苏梅母子女下地狱!他们一天不死,我这口恶气就哽在胸口下不去。”
紫幽听他这么说,二话没说,就给了他两种毒药,“那个红色的药丸,吃下去会肠穿肚烂而亡,过程很痛苦,时间也很长;那个黑色的药丸,痛苦很轻,时间也很短,腹痛一个多时辰,就会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说完,让谢云峰带他去了荣国公府的百草园。
苏梅和上官离染他们后期就被关押在这。安王一看,苏梅和上官离染几乎已经没了人形,瘦骨伶仃,和骷髅一样吓人。
就这样,上官离染还不想死,看见安王流着泪苦苦哀求:“父王,救救儿臣!儿臣不想死。。。。。。”
上官莹洁和上官莹钰也哭着哀求他:“父王,儿臣想出去,不想和毒蛇在一起。。。。。。”
百草园里有不少韦沙利收的徒弟,各种各样的毒蛇,多达好几百条,整天在四人面前游来串去,没把几人吓破胆!可就是这样,除了苏梅一心想死,其他三人的求生欲/望依然很强。正应了那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
安王心里不是滋味,可是一想到苏梅害得他妻儿苦了近二十年,最终狠狠心,对侍卫们挥挥手,“把药给他们喂下去。”
龙骑侍卫也特别怨恨苏梅和上官离染,因为当初安王叫他们保护谋害紫幽和上官凌然的上官离染,被紫幽一招秒杀了十三名。
这龙骑侍卫都是从小在一起训练的孤儿,感情比亲兄弟还要深,武功也很高,这么些年,几乎没有死亡几个人,却因为这两个害虫,害得他们一下子折损了十三名兄弟,他们不能把这笔账算到主子安王头上,更不能算到紫幽身上,因为当时紫幽警告他们让开了,是他们听了安王的命令,坚持保卫上官离染的。所以他们把满腔怨恨,全部发泄到了苏梅和上官离染身上。
从那天苏梅他们被抓起来,这些人就想报仇,却苦于没机会,而一直等到现在,可想而知,用来抓住几人喂药的动作,有多凶狠了。
上官离染、上官莹钰、上官莹洁吓得哇哇大哭,“父王,您给我们吃了什么?”
苏梅则用尽全身力气,凄声嘶喊,“上官奕轩,你不是人!你有恨有仇,你对着我来,干嘛要毒死孩子们?”
苏梅这一句“你不是人”,把安王最后的一点不忍,给喊没了。
安王冷诮地看着她,目光厌弃,就像看着癞蛤蟆一样,“看你这种淫贱无耻的东西一眼,本王都觉得恶心!你本来就不是人,本王自是不会不会把你当人看待。让你们多活了这么长时间,本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上官离染和上官莹钰、上官莹洁听安王这么说,终于知道他们吃下的是什么了,拼命挣扎,朝外催吐着咽下肚里的东西,可是那药丸吸收太快,根本就吐不出来。
上官莹钰和上官莹洁很快就被安王命人带了下去。
而苏梅和上官离染,安王一直看着他们受不了疼痛的狂喊着,在地上打着滚,这才对侍卫说道:“等他们死了,全部扔到乱葬岗。”
不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就连他自己都快认不清他们是谁了。
七月十六日,钦天监算出是个好日子,二皇子上官博煜举行登基大典,在这之前,他已经接受百官朝拜,坐上了龙椅,册封了不少新官员,也罢免了不少旧官员。谁是上官鹏煊的人,谁是上官博裕的爪牙,他心里门清。
只是一些中立派,里面也不乏一些老油条,一看之前他们最不看好的二皇子上位做了皇帝,并马上想着拉近关系,于是册立皇后,大选后宫的活动,于新帝登基之际,几乎同时拉开了序幕。
为此,太皇太后又开始操心了。如今的太后娘娘,原来的德妃,倒能理解儿子,这么多年的沉沉浮浮,她也是看透了人心的险恶和凉薄。以前那些大家闺秀知道二皇子是个瘫子,绝没有上位的可能,有几人是正眼瞧过他的?现在却一窝蜂地想要嫁给他,冲着他搔首弄姿,二皇子要是能看上这些虚伪的女人,那才是怪事。
就连德妃都瞧不上,可偏偏太皇太后看这个也不错,看那个也很好,统统要二皇子,也就是当今的睿文帝把她们全部收进宫来,睿文帝如何能答应?祖孙两为这事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特别是皇后的人选,德妃想让自己弟弟的嫡长女吕诗情为后,可是太皇太后以吕诗情父亲只是四品官为理由给拒绝了。
太皇太后当然希望刘家的女儿能登上后位,可是安国公府已经没有了嫡女,庶女身份太低,太皇太后就把主意打到了旁支的身上。
然后和安国公商议,想让刘蕊雪的庶妹刘依彤进宫,册封为妃,再从旁支选个嫡女立为皇后,双管齐下。
可是安国公却一口拒绝了,“太皇太后,臣一个女儿已经被毁了一生,臣不想再让别的女儿进宫,许个平常人家,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就挺好。”
“糊涂!”太皇太后马上呵斥道:“哀家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安国公府,为了整个刘氏家族?你如今虽然接管了五城兵马司,可是皇上那是没有可信任之人,暂时而为之,一旦有了心腹大将,你就得卸下兵权,乖乖地闲赋在家。你才多大?没有实权怎么行?”
安国公摇摇头,颇为不赞同地说道:“怎么可能?臣觉得当今圣上很英明,谁对大燕忠心,适合干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不会任人唯亲,也不会随意怀疑谁。没有实权就没有实权,不是还有爵位吗?再说,皇上根本就不愿意广纳后宫,您硬逼他干嘛?”
安国公可是不傻,从当今皇上和紫幽的交流中,他看出皇上对紫幽的感情,可绝不止是兄妹情。
皇上登基不久,紫幽就提出辞官,皇上丝毫没有挽留,可是也丝毫没有犹豫,马上册封她为亲王级别的紫阳公主,级别比所有真正的公主都要高。
这还不说,在紫幽交出废帝御赐金牌的同时,当即就御赐了一块代表新皇的新“如朕亲临”金牌,还赐了公主府给她,古玩玉器,金银财宝更是赏赐无数。
可谓是赋予了她无上的荣宠和信任。
紫幽虽然不再是护国法师,可是皇上遇到难事,却亲自到惠民署征求她的意见。
而上官凌然对这一切不但面子上好像很自豪,可是注意看,笑意没达眼底,怎么看,怎么像在吃醋。
还有,皇上虽然没说他的瘫症是紫幽治好的,可是除了她,谁还有这样的能耐?
救命之恩,扶持新皇上位之功,如果这是个男人立下这么大的功劳,说是功高盖主,下场肯定堪忧,可是偏偏她是个女子,而且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楞哪一位皇帝,也无法忘怀不是?
安国公可是亲自征求过紫幽的意见,“公主,臣把你当亲女儿,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雪儿她妹妹能进宫吗?”
紫幽明白他要问什么,所以微微一笑,反问他:“义父,你觉得皇上是那种依靠宠幸后宫嫔妃,才能平衡朝中势力的帝王吗?如果我没猜错,皇上他不可能广纳后宫,能册封一位皇后,或是贵妃就不错了。太后娘娘深受后宫嫔妃众多的危害,皇上对选秀制度深恶痛绝,你以为他还能保留这项制度吗?”
因为听了紫幽的话,安国公对送女儿进宫也是极为消极。
可是其他大臣可没有紫幽这样的干女儿,在后面提点他们,加上有太皇太后的懿旨,皇上登基大典这天,要和皇后一起祭天,必须在登基大典之前选出一位皇后来;所以,皇上继位以后,忙的脚不沾地,太皇太后也忙的在皇宫中举办各种宴会,好筛选出一位皇后来。
这样的活动,紫幽半点兴趣都没有,大仇得报,她忙着叫人收拾东西,准备马上去南疆和爷爷团聚,可是偏偏太皇太后还非得叫她进宫,帮助她相看那些备选的千金小姐。
说的话让紫幽想拒绝都难,“幽儿,你帮着哀家把把关,哀家在看人这方面,可是没有你眼光准确。你帮哀家看看,谁能胜任皇后好吗?”
紫幽听她这么说,着实犯难为。因为二皇子在登基为帝的当天晚上单独宣召她,对她说了下面一番话:“幽儿,我不会立后,也不会广纳后宫。因为在我的心里,真正的妻子,只有你。你虽然认我为义兄,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做到完全把你当着妹妹。请原谅我的自私!不要和他们一起劝我或是逼我册封皇后。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册封一名妃子,生下一位太子,然后把他培养成合格的储君,然后就去南疆找你。希望到时候你不要赶我走!”
她当时试图劝说这位固执的年轻帝王,“大哥,干嘛要这么固执?你知道的,我不能给你任何回应,你干嘛非要让我感到内疚呢?放下执念好吗?这世上的好姑娘有的是,不止我一个,何况我。。。。。。”
“好姑娘有的是,可她们都不是你。”可惜,她话没说完,就被上官博煜打断了,“不是我放不下执念,而是从你为我治伤的那时起,我的心,就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这些年我试过忘记你,可是我做不到。我不要你回应,你只要让我默默地关心你就好。”
她当时还要劝阻他,可是却被他拦住了,“不要拒绝,你的拒绝只会让我心痛,我不求别的,只求能在一边默默地关心你,看着你幸福。”
她当时清楚地看到了他目光中的深情和痛苦,满肚子的话,再也没忍说出口。
真的不想再伤他,他的爱是无私而又深沉的,他没有因为喜欢她,而做出过任何令她为难而又不快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她提任何要求,他默默地配合,从没有违背过她的意愿。
可是现在,太皇太后却要她进宫参与为他选后这件事,要是上官博煜知道她也在为他挑选皇后,会不会伤心难过?
她不想去的神情,没能逃出过上官凌然的眼睛,这厮如同泡进了醋坛里,从里酸到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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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大 结 局(五)(必看)
2013-11-14 1:51:356776
他也知道,在妻子心里,上官博煜和其他几位肖想她的男子不一样,除却上官博煜和她认识比他晚了以外,这个男人确实非常优秀。关键是,这个男人对紫幽的爱,并不比他少,从他怕给紫幽增添心理负担,从不做出让她为难的事情就能看得出来。
如果不是那次他假装和紫幽打架,引得上官博煜动怒,来教训他,他几乎以为自己的直觉出了错误,上官博煜对妻子的感情,也许并非他所想的那样。
可是,他大婚那天,明明感受到了除却上官鹏煊以外,一缕若有若无的目光,一直在凝视着幽幽。
直到逸佰告诉他:“小师叔,皇上把小师婶叫走了。”
他不放心,做了梁上君子,这才知道了上官博煜对妻子的心思。原来这家伙爱着幽幽,已经爱的这么深了辂。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上官博煜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找到倾心的女子,对自己的妻子死心呢?
上官凌然斜长的凤眸,不停地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很快,便邪魅地笑着,到了拿着医书,却并没有专心致志观看的妻子身边。
一把抽走紫幽手中的书,酸溜溜地问道:“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妃”
紫幽有点心虚,转过脸笑道:“想爷爷了,马上就要见到他了,真的很期待!”
上官凌然见她撒谎,心里越发酸胀,可是笑容却越发邪肆魅惑,露出了他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用食指挑着紫幽的下颌,流氓兮兮地问道:“想爷爷,还是想男人了?”
紫幽一下子愣住了,她能感受到上官凌然身上的戾气,她太了解上官凌然了,如果不是气极了,是绝不会这么跟她说话的。
紫幽对他的敏感,感到吃惊,不过更多的却是欣喜,如果不是太在意她,怎么可能会这么了解她?
紫幽娇嗔地瞪了妖孽夫君一眼,然后主动伸手搂住了他的劲腰,俏皮地眨着眼睛问道:“吃醋了?瞧瞧你这点出息,我再怎么想别的男人,那也只是亲情、友情,只有你是不一样的,这一点,你不知道?你说说你,生的哪门子气?”
上官凌然软玉温香抱满怀,气就泄了一大半,再听了小妻子的含娇细语,满腹的怨气,基本上也就泄光了。
可是仍然酸溜溜霸道的撒娇,“我不准!不管亲情,还是友情,我都不准你想别的男人,只准想着我!”
紫幽在他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然后宠溺地摇摇头,“你呀!上来一阵还没有小莫失懂事。我对大哥没有爱情,可还有友情、亲情,当然不愿看着他伤心难过,想要他幸福,没有别的意思,你别乱琢磨好不好?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磨难和曲折,我对你的心,岂会轻易改变?就像你说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一个人,知道吗?对大哥,我只是有点愧疚罢了,毕竟他是我的结拜大哥,他不好受,我还能开心不成?”
上官凌然闻言,也知道妻子说的没错,可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于是,眼珠狡黠地一转,笑得颠倒众生,“幽幽,既然想他幸福,就应该帮助他找到属于他的爱情。天涯何处无芳草?他这是没有接触到别的女子,才会对你念念不忘,难道,你想他一直惦记你?”
“当然不想!”紫幽赶紧摇摇头,毫不犹豫地回道。
上官凌然一听,笑得跟一只狡猾的狐狸一样,在妻子的菱唇上,偷香了好几口,“宝贝真乖!那还犹豫什么?进宫帮他挑选一位好姑娘,帮助他分忧解难,岂不是件好事?”
边说,边对紫幽笑得如同盛开的罂粟花一样,艳丽而又魅惑。
紫幽中了美男计,稀里糊涂地点点头,任由男人拉到妆台前,为她描眉、绾发、换装,抱进马车,去了皇宫。
把个紫幽幸福的陶然欲醉,一直到了景阳宫,还一直面带甜媚的笑容,和她平时清冷的模样大相径庭。
太皇太后身边围坐了十几位大家闺秀、千金小姐,见上官凌然和她相携而来,对她照顾有加,温柔备至,一边向两人行礼问安,一边又是羡慕,又是妒忌。
再看两人,男人穿了件一袭黑色金线绣云纹长袍,衬的他身形更加挺拔,腰间束着紫玉腰带,头戴紫金玉冠,剑眉入鬓,嘴唇轻抿,俊的不是凡人!
女人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宫装!上面以金丝线在裙摆、袖口、领边儿绣了大朵的金牡丹!将本就绝美的她衬的更是娇艳如花!再加上头上戴了一支八尾镶红宝凤钗,耳朵上戴了镶红宝的牡丹耳钉,妆容简单清秀,全身上下虽再没有其它的饰品,可简单中,充斥着低调的奢华,使她看起来,高贵中不失雅丽!雍容大气,又不失那一抹清华!
两人站在一起,要多般配就有多般配。
再看那一对龙凤胎,两人都是穿了一身红云锦印金色团花纹的袄裤,女孩灵动娇憨,活泼可爱;男孩虎头虎脑,俊美冷酷,如同观音菩萨座下的金童玉女一般逗人稀罕!
太皇太后看见一对小宝贝,竟然主动站起来,迎上来抱住小莫失,连着亲了好几口,笑得见牙不见眼,“太***乖重孙子哟!”
把个小莫失嫌弃的,脑袋直往后闪。心里话,您老人家身上可没有宝贝娘亲香香,您的味道不好闻,全是脂粉味,好呛人!拜托您,以后可别再亲我了,害的小爷回府还要没命的洗脸!
小莫失有洁癖,除了宝贝娘亲和王妃奶奶,不喜欢任何人亲她,就连父亲上官凌然亲他,他都嫌弃的躲老远。
偏偏太皇太后重男轻女,每次他和妹妹进宫,太皇太后还就愿意逮到他亲热,也不知他造了哪门子孽,要饱受老太太的荼毒!
小莫忘知道哥哥的心思,在那支着长出的八颗牙齿,咧着小嘴,笑得咯咯的。
哈哈。。。。。。小老头,我恶心不死你,太皇太后的身上味道不好闻吧!
紫幽也知道儿子有洁癖,赶紧从太皇太后手中抱过儿子,笑眯眯地劝道:“皇祖母,他现在太重了,你肩膀受过伤,可不能抱他。”太皇太后不疑有他,还以为孙媳妇关心她,欣慰地拉着紫幽坐在她身边笑道:“可是。这才有几天没进宫?感觉又重了。”
“才三天没进宫而已。皇祖母,他们能吃,长得快。”上官凌然回道。
“才三天吗?”老太太怀疑地摇摇头,“哀家怎么感觉有半个多月似的。凌儿、幽儿,你们没事,每天都带他们进宫看看皇祖母。”
老太太的神情,有点落寞。当今的睿文帝,瘫了以后,她虽然没像皇帝儿子那般不管不顾,可是确实也没有像对上官凌然那样,事事关照他,不然,二皇子和德妃也不至于过的那么凄惨。
这也怨不得她,德妃受宠的时候,皇后和刘贵妃联合起来,一直在她面前抱怨,说德妃恃宠而骄,不把她俩放在眼里,连带着二皇子也娇宠任性,跋扈的都敢顶撞太子。
她因此对德妃和二皇子印象都不好,以至于二皇子从马上摔下来变成瘫子,宣武帝怀疑有人害他,要查证是怎么回事时,她还不满地说道:“也不要草木皆兵,依哀家说,就是叫皇上你惯得,嘚瑟大了,才会从马上摔下来。”
现在德妃成了太后,二皇子成了皇帝,能对她百依百顺吗?似乎不可能。本来她想让六儿子继承皇位的,可是六儿子的威信没有宁王和二皇子高,皇族成员几乎没有几个人赞同。
而宁王虽然尊重他,可毕竟不是她的亲儿子,当初她就用计没让他成为太子,而是扶植大儿子登上了皇位,现在当然还是不能让他成为皇上。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选出一位听自己话的皇后,不能让后宫一切事务都掌控在德妃这个太后娘娘手中,不然自己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她还有刘氏家族,不能不顾啊!
太皇太后一边在心里琢磨不停,一边拉过花团锦簇的小姐们,向紫幽介绍,这是哪个府上的小姐,那是谁的嫡女?
足有一半,是紫幽不认识的,紫幽知道,这都是二皇子从地方上新调进帝都的,都是他这几年培养的心腹和拥戴者。
一朝天子一朝臣。外公杨老丞相辞去了左相的职务,准备和女儿、外孙一起去南疆。
杨老丞相的二个嫡子,长子担任都察院左御使,接替了吕大人的位子,一个担任吏部侍郎。杨老丞相虽然辞官,却被封为了林国公,大儿子封为了林国公世子。
慕老将军被封为了荣亲王,慕英毅为亲王世子,还把南疆赐给了荣亲王为封地。这是大燕第一个异姓王爷,还是亲王,可见皇上对慕老将军有多信任了,南大门放心地交给他看守了。
安王也将王位传给了儿子,声明:“从今往后,我啥也不管了,陪着妻子,含饴弄孙,补偿对她的亏欠。”
于是,上官凌然成了安亲王,紫幽又荣升为安亲王妃了。不过大家都愿意随着睿文帝,叫她紫阳公主。
而左丞相由魏明睿老爹魏大人担任,右丞相则毫不例外地落到了吕大人头上。那是自己的外公,二皇子上位,一边要重用外家,一边还要防止外戚干政,所以左丞相一职,才没有交到吕大人手里。
至于废太子的人和三皇子的人,罢免的罢免,削职的削职,判刑的判刑。于兰萱的老爹晚节不保,最后时刻投靠了右相,成了太子的人,这下好了,和右相一起下了监狱。右相大人全家成年男子,全部被斩首,于兰萱老爹也没能幸免,,陪着右相大人一起下地狱去了。
悲催的鱼没脸,这回真的没脸了,一直没嫁出去,受她老爹牵连,被贬入宫中,做了最下等的宫婢,整日刷马桶。
还有刘素娥的亲姨一家,受刘素娥和五皇子谋逆大罪牵连,参与谋逆的一起被问斩,那两个想当小三的秃子贱人,被上官凌然关进了楚腰馆,成了价格最便宜的妓女。
朝中新贵不少,一些大家族没落的也有,例如魏国公府,也就是原来明王妃的娘家,也被查抄了。
五城兵马司统领由安国公担任,副统领则有上官蔚然兼任。
上官蔚然又是隐卫统领,又兼任五城兵马司副统领,可见皇上对其的信任。长的又英俊,年纪又不大,可谓前途无量。一时间想要做他侧妃、庶妃的女人,多的数不胜数,滕雅蓉开始烦恼了!
朱立康和金灵,还有上官御风也从肃北回来了。朱立康升任锐建营统领,魏明睿升任前锋营统领。谁也没想到,当初最不看好的“帝都四霸”,会成为新朝的栋梁,除了上官凌然没有担任实职,其他均占据了要位。
对于睿文帝没有委任上官凌然要职,各位大臣私底下是议论纷纷。
有的说:“看皇上对紫阳公主的宠信,莫不是喜欢的人,是紫阳公主?”
“有可能啊,毕竟没有公主,就没有睿文帝,何况公主长得这么倾国倾城,皇上会喜欢,也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