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太后、安王痛哭忏悔,永南侯府化为灰烬(必看)

2013-10-13 1:08:516670

上官凌然屡遭暗害的事情,她倒是知道的,可是她以为那都是皇帝大儿子干的坏事,她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苏梅的事情,更不知道小儿子明明知道,竟然不阻止,虎毒不食子啊!凌儿是他的儿子,他怎么能这样?这不是偏心,是没有人性了!

太后娘娘一阵头晕,倒退了好几步,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随即抓起桌子的茶碗,就砸向了安王,哭骂起来:“你畜生啊!你这么对待自己的妻儿?你做下了这么缺德的事情,还叫哀家为你求情?”

安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母后,儿臣错了!”

给太后娘娘磕完头,又转向了王妃,定定地看向了她。

然后下了决心一样,又对着王妃磕了三个头。应该说,他是真的忏悔了,那头磕的咚咚响,眼泪也流了出来,甚至没有叫紫幽这个儿媳妇避开,就哽咽着说道:“裳儿,我知道对不起你们母子,我不求你们原谅,只求你们给我机会弥补!不要离开我,真的,哪怕就像现在这样也行,裳儿,对不起!对不起。。。。。。”

王妃受的教育,哪里敢要一个王爷给她下跪,早就惊得跳起来,闪到了一边。见王爷哭了,她更是泣不成声!

紫幽怕王妃被安王又是磕头,又是道歉,又是流泪的温柔攻势,弄得心软,马上不客气地嗤之以鼻,“哼哼!要是我折磨了人家二十年,用几滴眼泪,几个磕头,几句软话,就能抵销,那我情愿磕上一天的头,流上几天几夜的眼泪,不停地忏悔,请求原谅!”

说完,拉着王妃给太后娘娘施了一礼,转身就要走醌。

却听太后娘娘喊道:“等一下!”

紫幽停住了脚步,太后娘娘长长叹了口气,对着两人招招手,“你们过来,听母后、皇祖母说上几句真心话好不?”

紫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见太后娘娘态度放软,也就不再强硬,拉着王妃走了过去。

不过,一只手始终拉着王妃的一只手,其保护的意识很浓。太后娘娘看在眼里,又是欣慰,又是妒忌地点点头,拍了拍椅子,诚恳地说道:“这奴才什么的,都叫我撵出去了,这没有外人,我们一家子掏心窝子,说说知心话好不?”

紫幽一看小老太太这两天也瘦了,想想她对上官凌然的疼爱,于是也就心软了。站起来给老太太深施一礼,说了声:“皇祖母对不起!刚刚孙媳气急了,口不择言,冒犯了您,请您处罚!”

太后娘娘摆摆手,示意她坐下,然后语重心长地对安王妃说道:“裳儿啊,不是我硬逼着你和六儿和好,我是怕你们再闹下去,这安王府经不起折腾了呀!你们那里知道做父母的心,当然都是盼着儿孙好。幽儿,我承认我偏向儿子,可是你父王十七岁就离开我身边去了军中,这一呆,也是近二十年。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我这个小儿子,所以,偏疼他是有的,这一点当今皇上我的大儿子,也很不高兴,可是他坐在金銮殿里舒舒服服的,六儿却在那苦寒之地,替他抵挡着匈奴人,吃不好、睡不好,所以,我也就没有忍心多管束他,可我哪里知道上官瑾轩那个混蛋,到现在还不死心,会想出那么缺德的主意,派了苏梅那么个狐狸精,到了你父王身边啊!这件事上,我确实有错,我真该像你说的,早叫人杀了她,一了百了,也就不会弄出这么多的事情来。裳儿,这件事,你要怪怪我,我也对不起你!”

“母后!”王妃哪敢要太后娘娘给她道歉,吓得又要下跪,这回太后娘娘拦住了她,语重心长地接着说道:“你别把我当着太后娘娘,就把我当着你的母亲,这以后娘也好好地补偿你,不再逼你好不好?说真的,你呀,从现在开始,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要说,我千般不是,可是给你找了个好儿媳妇,这件事可没做错对不对?看看幽儿多孝顺,为了你这个婆婆,连我这个皇祖母都敢顶撞,说真的,我羡慕你。我两个儿媳妇,皇后,你知道的;你吧,好是好,可又不在我身边,要说,我身边的人,哪有一个像幽儿这么体贴孝顺的?”

“皇祖母又冤枉人了不是?”紫幽不愿意地嘟起了小嘴,“孙媳难道没孝敬您?要不是您太偏心,孙媳能顶撞您吗?再说,也是心疼娘和您的孙子,您的孙子多可怜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下于三十处。”

“我知道凌儿可怜。”太后娘娘揉揉眼睛,显然对上官凌然这个孙子,倒是真心疼爱,“所以,我才格外娇惯他,谁知后来他性情乖张,我想想那个预言,也就没有约束他,哪里知道。。。。。。说来说去,我这个皇祖母确实做的不好,没有保护好我的好孙子。。。。。。”

太后娘娘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王妃一看,哪里还能忍住?也哭得泣不成声。。。。。。

安王见妻子和老娘伤心成这样,想想那些传回裴城,禀告上官凌然在帝都受伤的信件;再想想自己的无情,也流下了悔恨、心痛的泪水。

紫幽心里难受,却哭不出来,可是人家三位都在流泪,她不哭貌似不太好,只好也拿手帕捂住了眼睛。

其实却在那腹黑:老太后还真是深谙怀柔之术,动不动就出这招,不过别说,比她发威效果好多了。

就在这时,上官凌然来了,一看四人在那哭泣,不知出了何事,闪电一样,飙到了妻子和母亲身边,担忧地问道:“怎么了?皇祖母、娘、幽幽,你们怎么都哭了?”

“我的乖孙哎!”太后娘娘一把搂过上官凌然,这下坏了,哭的越发伤心起来,“奶奶对不起你啊。。。。。。”

这一通哭啊,把个宣武帝都惊动了!宣武帝得到的消息就是:“太后娘娘和安王一家,关起门来抱头痛哭,也不知为了啥。”

宣武帝多疑啊,听了那还能淡定?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一听,是因为太后娘娘听紫幽说,上官凌然身上伤处太多,伤心而至。

于是,这厮不要脸的把所有他派人追杀上官凌然的罪过,全部推到了苏梅和魏王身上,大喊一声:“上官瑾轩、苏梅死有余辜!”

接着也抱着上官凌然流了两滴鳄鱼泪,“贤侄啊!你受委屈了,都怪皇伯伯没保护好你啊。。。。。。”

看的紫幽瞠目结舌,暗自感叹皇家人,全都是好戏子,那眼泪说流就流。不过真伤心,假伤心,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了。

她只知道王妃是真情流露,太后娘娘也不能说全是假的,至于那两个大男人,她嘲讽地撇撇嘴。

回到王府,上官凌然把宣武帝的意思和紫幽说了,紫幽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但是脑子里却不停地回放着前一世永南侯府的那些奴才,对自己的落井下石,冷嘲热讽,只有那个跟着老侯爷的管家,还有一个后院洒扫的粗使丫鬟,对自己还有点同情。

管家在赵宏祥狂殴自己的时候,因为看不下去,还劝过两句。

洒扫的小丫鬟叫香巧,经常过来帮她收拾百草园。

想到这,她对金灵和木灵说道:“你两去永南侯府找两个人,一个是老管家陈伯,一个是粗使丫鬟香巧,把他们带出来。”

金灵和木灵化着两道黑光很快消失。。。。。。

是夜,永南侯府,赵宏伟犹如困兽一样,先是狠狠地折磨了一番于兰萱,然后因为焦虑,害怕,连给他老爹守灵都没去,就躺在床上,眼望房顶发呆。

而倒霉的于兰萱,被他木棍一顿毒打,本来就半死不活的,现在已经只出气,没进气了。

赵宏伟之所以怪她,是因为上官凌然审讯于兰萱的时候,他在一边听了。于兰萱竟然怨毒地骂道:“永南侯府没一个好人,都该死!我就是要让他们所有人都染上这个脏病,让他们为我陪葬!”

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疯婆子,他震惊地问道:“你是怎么染上这个病的?”

于兰萱听他这么问,竟然发狂似的大笑起来,“哈哈。。。。。。问你的好哥哥去,是他没有人性,听了慕紫幽那个贱人的撺掇,找来三个麻风病人,把我轮暴了。我的孩子没了,被你们害成这样,我焉能不报复?”

他有点相信了,慕紫幽怕是都恨死了赵宏祥和于兰萱这一对奸夫淫妇,会这么做也不是不可能。

果然,当时上官凌然就嘲笑着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想害人,就要承担害人的结果。可是,你不该再去祸害别人,明知道自己有病,还要去勾/引别的男人,让他们染病,你缺不缺德?”

“缺德?”于兰萱当时仰头大笑,“哈哈。。。。。。你们找来麻风病人把我孩子给蹂躏掉了,你们就不缺德?赵宏祥始乱终弃,无情无义,他难道不该死?赵宏伟这个畜生!自己生出不要脸的心思,企图抢夺他哥哥的东西,非要来睡我,我干嘛要拒绝?府里那些不要脸的奴才,看我失宠,都想来尝尝主子女人的滋味,又该我何事?我不过是成全了他们的龌龊心思罢了。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这个丧心病狂,歹毒无比的死女人,这是故意要让自己染病。他奇怪,这女人一看见他,就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飞媚眼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亏他还自信地以为,她真如她说的那样:“奴家倾慕世子爷,是因为世子爷比赵宏祥那个畜生像个男人多了,哪像他敢做不敢当?”

他被她的迷魂汤一灌,加上她又是赵宏祥的女人,长得也还有几分姿色,又一脸媚态,于是,就和她苟且了一番。

谁知那种偷偷摸摸,奸淫自己嫂子的滋味,还真是上瘾,以后两人在假山洞里,后院的柴房等等地方,没事就云雨一番。看着女人享受的样子,嘴里直叫唤着他比赵宏祥厉害,他的自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哪里知道是这女人包藏祸心,想要害他?

后悔已晚,听说麻风病无法治愈,他岂不最后要烂掉鼻子、眼睛、手足而亡,连具整尸都留不下来?

赵宏伟越想越害怕,不仅泪流满面,呜呜淘淘地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就见他的心腹侍卫跑进来,对他说道:“世子,刚刚有两个人,把大公子和于兰萱和陈婆子,给秘密带走了。”

“带哪去了?”赵宏伟急忙问道。

不是关心这三人,而是怕有人救他们。他死了,可不想这三个人能跑掉,必须给他垫背。

“走,去看看。”赵宏伟一挥手,转身朝外走去。

却被人拦住了,“安王世子殿下有令,各位必须呆在自己房间,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赵宏伟没辙了,只好又回到屋里,躺在那发起了呆。

而陈氏、赵宏祥和于兰萱,被紫幽和上官凌然带进一处无人的小偏厦里。

赵宏祥先认出了紫幽,马上鸡冻地扑过来喊道:“幽妹妹,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你是来替我治病啊。。。。。。”

话没说完,就被上官凌然一脚踹的飞了出去。

陈氏见状,踉踉跄跄地扑到儿子跟前哭道:“祥。。。。。。大公子,你要不要紧?”

见赵宏祥匍匐在地,呻/吟出声,心疼加上愤怒,转过脸来,狠狠地瞪着上官凌然和紫幽,嘶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对待我们?”

紫幽冷冷地看着她,左右两手中食指一弹,一蓝一紫两道光束对准陈氏的眼睛飞了过去,就听陈氏一声惨叫,“啊!我的眼睛。。。。。。”

她的一双眼睛瞎了。紫幽冷冷的说道:“你认人不清,要这双眼睛干嘛?前一世我恪守孝道,对你百依百顺,你却千般嫌弃挑刺与我,这些天,你就没有回想起来,你和你的儿子,还有于兰萱是怎么折磨我的?”

“你说什么?”于兰萱和赵宏祥异口同声地惊叫出声。

于兰萱本来已经快要不行了,被紫幽一句问话,震惊的又回光返照了。

和赵宏祥面面相觑以后,一起厌恶地摇摇头。

于兰萱抢先问道:“我做。。。。。。做的梦,是你搞。。。。。。搞的鬼?”

原来,这些天,她也是做了和赵宏祥一样的梦。

紫幽冷冽的看着她,清清楚楚地回道:“那不是我搞的鬼,而是你们死期快到,前世所做的恶事,涌现出来罢了。而我却一直记着,所以,这一世,才能对你们多有防备,你们的阴谋,才没有得逞。”

赵宏祥愣怔地看着紫幽,拼命地摇着头,连声否认,“不可能,不可能!幽妹妹,我那么喜欢你,我怎么会害你,怎么会?”

“要问你啊!”紫幽嘲讽的冷笑,“前一世,你们一个是对我海誓山盟过的夫君,一位是我当做亲妹妹对待的闺蜜,你们一起害了我;这一世不也一样么?于小姐也喊我幽姐姐,似乎对我很好的样子;而你,却高低要和我订婚,结果呢,和前一世一样,你们两再次一起背叛了我。这一世,如果我没有留下前一世的记忆,岂不是又要落得那样的悲惨下场?哪又怎么对得起我女神尊外祖母,给我重活一世的机会?”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赵宏祥说什么也不相信紫幽说的话,不解地摇头,“可你三番两次地救我,还给我丹药,一次次地帮我,甚至为了救我,还和我订婚,难道不是喜欢我吗?幽妹妹,你别被前一世的事情,刺激的失去了理智,那肯定不是真的,我怎么舍得会杀你呢?”

“因为你本来就是个畜生!那些事也确实是你们做的。”紫幽冷诮地骂道:“而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报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现在我告诉你们,你们的死期到了,看在前世你和于兰萱一起送我上路的份上,我也来送送你们!好了,话已说尽,你们该去地狱报到了。”

“不!”赵宏祥嚎叫起来,“我不想死!幽妹妹,我不想死。。。。。。”

紫幽没有回头,本来她还想留着他们慢慢折磨,可是她肚子里有了宝宝,心境也变得宽和,不想再去折磨谁,只想好好地守护孩子,守护自己重视的人。

很快,一把大火,将永南侯府,彻底变为了火海。赵宏祥、陈氏和于兰萱,在大火把他们吞没,他们理智最后尚存的那一刻,终于想起了前世的一切。

那一刻,赵宏祥已经被浓烟熏得睁不开眼睛了,可是他却清楚地看见了紫幽临死前发毒誓的惨厉模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如有来世,我必报此仇!”

赵宏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狂叫出声:“幽妹妹,我错了!放。。。。。。”

话没说完,房子倒塌,把他彻底埋葬了。

永南侯府很快化为灰烬,说起来也不知是他们人缘太差,还是周围的人都知道内幕,竟然无一人前来救火。

一直到第二天,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才一起带人赶到废墟前清理现场。然后禀告宣武帝:“据探查,是永南侯世子发现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情绪悲观绝望,失控之下,一把火烧了侯府。”

宣武帝虚情假意地揉揉眼睛,下了道圣旨:“追封永南侯世子为永南侯,好好厚葬侯府的人吧。”

永南侯府一夜之间从帝都消失,可是关于他们府里人,为啥会集体染病,可是传的沸沸扬扬,当然最权威的版本就是:“原来世子赵宏祥看中的女人于兰萱,是个极不要脸,极不安分的!竟然和那么多的男人有一腿,最后连麻风病人都不放过,这不染病了,还传给了她的夫君和小叔子。咦!淫/荡到了极致!”

为此,于兰萱的老爹于大人,又被冲到风口浪尖上,被人口诛笔伐,几乎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乌维立在帝都呆了半个月,两国恢复互市,又签订了议和的条款,然后这家伙就带着乌洛雅走了。

后期乌维立一直想把乌洛雅推销出去,可是大燕的官员没有一人愿意娶她,因为乌洛雅眼睛瞎了一只不说,还和上官灵罗长得忒像,没人敢要她。

最后这对名义上的兄妹,实际上的情人,老实了很多,不过他们为什么老实,紫幽和上官凌然心里也明白。

上官凌然和二皇子、慕英毅、老丞相,安国公,还有帝都其他三霸,已经渐渐地掌控了朝中的局面,紫幽也就不再操心,专心养胎。

怀孕二个多月起,已经确认,她怀的是双胞胎,而且很可能是龙凤胎。

太后娘娘和安王都很高兴,可是高兴的同时,却也极为忧心。因为安王也得回到裴城去了,而王妃却高低不和他回去了。

他不敢强迫,只好找到了紫幽。他知道,只要儿媳妇去劝说妻子,肯定比儿子还有用,妻子对儿媳妇几乎言听计从。

于是,他找到紫幽,有点难为情地说道:“凌儿媳妇,你帮着劝劝你母妃,跟我回裴城好不好?”

“帮你劝劝母妃?”紫幽瞪着一双波光潋滟的星眸,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安王,冷嘲的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是感激你对世子的无情无义,还是感激你和小妾、庶子合谋,要毁掉我的名节?当然,如果你对母妃有情有义,这些我们也可以不追究,可是始今为止,我只听见你说对不起,要补偿,可没看见你有任何实质性的举措。”

。。。。。。。。。

第三百六十九章 又戴了顶绿帽子

2013-10-14 1:52:566831

“我不是已经下跪了吗?”安王颇感委屈,皱着眉头小声反驳:“你还要我怎样?我做什么,你们都排斥我!苏梅他们,又被你们关押在秘密之处,要不你把他们交给我?”

紫幽闻言,也失望地摇摇头,“看来你真是不明白母妃心里想要的是什么。算了,我不想再说什么,但我也绝不会让母妃跟你会裴城去。”

不能怪她如此,安王如果真心悔改,想要补偿王妃,首先应该做的,就是妥善处理好他的那些女人和庶子;可是,他没看见他对宁侧妃及其女儿做出任何安排,甚至还把上官皓染带进了军中,带到了他的身边。

就连那个徐雅莞,他都不作出任何处置。上官离染死了,皇上要处置她,安王还为她求情,说她是阵亡将士留下的孤女,求皇上饶她一命,至今还让她在王府里享受着主人的待遇。

安王见儿媳妇工作做不通,只好又找到了儿子,情真意切地劝说道:“凌儿,跟父王回裴城吧,只要你愿意,我去求你皇祖母,说服你皇伯伯,让你跟我回肃北,将来整个王府,我是要交给你的呀!”

“要不起啊!”上官离染冷笑着摇摇头,“不是你要我在帝都做人质的吗?我想,你准许娘亲生下我,就是想要我担负起这个责任的吧?那就物尽其用,利用到底吧。毕竟我身上流着你的血,应该为你付出的。”

说完,上官凌然悲怆地转过了身,决然地掉头而去。他早就明白,如果父王不是为了苏梅肚子里的孩子,是不会让他出生的,准他出生,就一个目的,让他留在帝都做人质,掩护上官离染。

安王看着儿子落寞的身影,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儿子知道,原来什么都知道醐。

那他该要怎么做,才能弥补得了对儿子的伤害啊?安王寻找不出答案,又找到了王妃。

可是还没等他说出来意,王妃就马上说道:“你不用说了,我是绝不会再跟你回到那座坟墓里去的。你爱咋咋样,宠谁爱谁都是你的事,和我半丝关系都没有,我不和你和离,已经是底线了,绝不会再为了你做什么。我要留在这里含饴弄孙。”

儿媳妇说得对,他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那她一把年纪了,还去为得到他那点不值钱的感情痛苦忧伤,压根就不值得。自己也是奔四的人了,马上就要有孙子、孙女了,什么爱情,见鬼去吧!

安王最终也没能让妻儿回到身边,但是却把上官皓染和宁侧妃,还有徐雅莞带走了。

因为带走徐雅莞,还跟紫幽解释了一下:“她虽然对不起你,可是如今已经成了未亡人,一辈子就这么样了。我看看军中有没有愿意娶她之人,把她带走,也省的她留在这给你找麻烦。

他也是怕徐雅莞年轻,难守空闺,然后再去勾/引上官凌然,引得紫幽大怒杀了她。

现在想想,他总算知道,紫幽在对待苏庶妃、上官离染和徐雅莞一事上,留了多少情面,不然,他们早就尸骨无存了。

太后娘娘见儿子没能带走妻子、儿子,心里也不好受,但是这次却没劝说王妃,反而对安王说道:“你媳妇不跟你回去也好,最起码你皇兄心里放心,不会找你的事。你以后可要擦亮眼睛,不要再被人欺骗了!”

安王定在四月八号离开帝都北上,在这之前,宁侧妃和王妃商量,想把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的婚事,给定下来。

这个时候男女成亲需要“三媒六聘”,也叫三书六礼。

“三书”指的是礼聘过程中来往的文书,分别是:“聘书”——在订婚时交换;“礼书”——过大礼时交;“迎书”——迎亲时由男方交给女方。

“六礼”是指由求亲、说媒到迎娶、完婚的手续。具体如下:

纳礼:男家请人预备礼物向女家提亲、说媒。

问名:男家在大红庚帖上写下男子的姓名、排行、生辰八字,由媒人送到女方家中。女家若有意结亲,就把女孩的名字八字等写上请人占算。

纳吉:如男女双方的八字没有相冲相克,则婚事初步议定;

纳徵:又称过大礼.类似今天的订婚;

请期:择吉日完婚。

迎亲:婚礼当天.男方带迎亲书自到女方家迎娶新娘。

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其它程序都履行完了,只剩下纳徵、请期迎亲。

纳徵就是过礼,宁侧妃打的好主意。王妃不回裴城,她估计王爷会把裴城王府的中馈,交给她来管,那裴城的东西,可就是属于她的了,叫她掏腰包,给上官皓染纳徵,她当然不愿意,就是要王妃拿这笔银子出来。

宁侧妃笑眯眯地跟王妃说:“回到裴城,山高路远,真是很不方便,干脆就在这把礼过了吧。姐姐,妹妹在这先谢过,要您这个嫡母为皓儿费心了。皓儿,还不赶紧过来谢过母妃!”

以前王妃失宠,庶子女都叫自己娘亲为母妃,叫王妃就为王妃,从不称母妃,可是如今王妃翻身了,安王命令庶子女一律称王妃为母妃,称侧妃为侧母妃,其她的一律称为姨娘。

紫幽一听上官皓染上来叫母妃,忍不住腹黑,这母妃当得,本是理所应当的,现在弄的就跟天大的恩惠一样,上来就是要银子的。

王妃接管中馈才多久啊,再说苏梅管理的账目,混乱的不堪入目,贪墨的银子,更是多达上百万两。

本来宁侧妃给上官皓染过礼,二千两银子也就够了,可是紫幽看着安王这些小妾和庶子女在眼前晃悠,真是一个铜板都不愿往外掏。

于是,抢在王妃前面微微一笑,“侧妃这件事不应该找母妃商量,而应该找王爷。你不可别忘了,母妃接过管家权,刚刚一个月,连账目都没理清,王府到底被苏梅败坏了多少银子出去,现在是不是处于亏空状态,还真是说不准。侧妃总不能要我们掏银子给三弟办聘礼吧?去找王爷商量此事去吧,三弟可比世子得宠,王爷肯定不会吝啬银子的,不像世子,婚礼所需的一切东西,都是太后娘娘和左相外公给的,王爷可是一毛未拔。”

紫幽就差骂王爷是个铁公鸡了。想想上官凌然和自己大婚,一切的一切,除了王妃拿出了自己嫁妆里的私房银子,裴城王府是一个铜板都没给。紫幽看在太后娘娘没少掏腰包,帮着忙活,就没追究这件事,现在宁侧妃竟然为上官皓染的礼金,来找王妃,她能惯这些三们、四们毛病才怪。要银子,统统的没有!

宁侧妃被她堵得胸口发闷,可是想想她的强势,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她如何敢在紫幽面前抻掇?只好微微笑着施礼,拉着儿子告辞:“那行,姐姐,妹妹就不打搅您了。”

上官皓染的城府,却没有宁侧妃深,那脸色阴沉的吓人,好几次嘴唇蠕动,想要说什么,甚至那拳头握的青筋直冒,却被宁侧妃死死地拉住衣角阻止住了。

倒是上官莹琇她没看住,然后就听小丫头愤怒地责斥道:“大嫂你怎么能骂父王是铁公鸡呢?真是太少教了!”

紫幽从没将这个小丫头看在眼里,见她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冷冷地说道:“长嫂为母,你不少教,现在就不会来指责我。可见,每个人遇到不平之事,都会忍不住说上两句。我并没有骂王爷,只是在阐述一件事实,你听了都觉得不舒服,何况世子这个当事之人?如果你结婚,王爷一个铜板的嫁妆不给,你愿意?我拭目以待。”

“我。。。。。。”上官莹琇口才哪里是紫幽的对手?当即就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了。

“琇儿!”宁侧妃见状,赶紧过去拉着女儿,跟紫幽道歉:“世子妃,琇儿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代她给你道。。。。。。”

“侧妃言重了吧?”紫幽清淡慵懒的一笑,“我是琇儿的大嫂,她说的不对,做的不好,难道我不能教训她?哪里用的着你代她道歉?说出去人家还以为我不懂礼数,欺负王爷的侧妃呢。”

宁侧妃的小心思,一下子就被紫幽看穿了。真要觉得上官莹琇有错,就该叫她道歉,而不是自己替女儿道歉,紫幽真要接受了,就该说紫幽这个晚辈的不是了。

紫幽可以顶撞王爷,那是因为他确实有错,可是宁侧妃现在所做的一切,可让人说不出什么不对之处,她便不能像对待苏庶妃那样对待她。

不管什么事,都要占个理字。而且,她觉得宁侧妃不让上官莹琇道歉,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要上官莹琇到安王跟前告上她一状,讨好安王,多要些嫁妆。

如果上官莹琇道歉了,那么上官莹琇这个状,可就没法再告了。

宁侧妃果然是只不会叫的狗,咬人一口,入骨三分。

不过在紫幽的眼中,觉得自己的一切像是被她看穿了,有点无处遁形。

还真叫紫幽说对了,上官莹琇这个孩子被宁侧妃教的很有心计,没用她母亲叫,就去安王跟前哭诉了一番,“父王,您看看大嫂,侧母妃去跟母妃商量给二哥过礼一事,她就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大堆。这也就罢了,可是她不该骂您是铁公鸡啊!女儿听了不愿意,就提醒她,不该骂您,可是她好凶,不但骂女儿少教,还教训了向她道歉的母妃一顿。”

“你侧母妃为啥要道歉?”安王现在知道将事情了解清楚,再做出评断了。

上官莹琇马上回道:“侧母妃觉得我做妹妹的不该教训大嫂。”

安王点点头,说了句,“记住,她不仅是你的大嫂,还是朝中一品大员,以后在她面前,不要太放肆了!”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扔下上官莹琇在那发呆,搞不清楚父王为什么没有按她预想的那样发怒。

其实安王听了上官莹琇的话,心里真是感到了无边无际的愧疚。紫幽骂他骂的很对,上官凌然大婚,他这个做父亲的,听了苏梅这个小妾的挑唆,“王爷,太后娘娘那么心疼世子,那里会不管他?你就是给的再多,王妃也不会感激你分毫。这银子送过去,梅儿把它好有一比: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他一想也是,彼此之间,早就互相怨怼,哪里又是给点银子就能缓解的?再说,他也不想给那个水性杨花女人所生的儿子,操办什么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