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幽本来还有些担心宣武帝会对上官灵罗不忍,可是此刻见他眼神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于是,故作大度的劝说道:“皇上,乌洛雅既然已诚心认错,考虑到两国以后的邦交,臣虽然很气愤,但是还请皇上饶恕她的死罪吧。”
上官凌然和妻子心意相通,知道她这么做,是给宣武帝一个台阶下,让宣武帝更加信任她,而厌弃上官灵罗。
但是白白饶恕上官灵罗,却让他非常不爽。略一思索,马上看着紫幽宠溺地叹了口气,“你呀。。。。。。心地太善良了!就算为了两国的和平安定着想,为了不让皇伯伯太过为难,也不该放过这样阴险奸诈的杀人犯啊?幽幽,但愿乌洛雅能被你感化,以后不要再害人。”
说到这,他对着宣武帝深施一礼,样子极为诚恳:“皇伯伯,这女子借着我和乌维立单于决斗之时,射毒针刺杀我,凌然确实怒意难平,可媳妇从大局着想,想为皇伯伯分忧,凌然当然要成全她的心意。这样吧,死罪免了,活罪难饶,就惩罚一下吧。”
宣武帝本来是想杀了上官灵罗的。觉得她活着,真是丢尽了大燕的脸面。此刻听上官凌然和紫幽这么说,马上意识到,还能拿这个该死的女儿做点文章。于是,桃花眼对着乌维立单于意味深长地一笑:“乌维立单于,虽然乌洛雅是你的皇妹,可她想刺杀之人,毕竟是我国的世子,死罪可饶,活罪是绝不能免的,否则传出去,朕可就要被老百姓骂死了!”
乌维立单于蓝眸微闪,强压下心里的懊恼、愤怒,还有全身的疼痛,咬牙切齿地说道:“谢过大燕皇帝陛下的仁慈!只是她已经被打了,您看她的脸,不都说,打人不打脸吗?这惩罚已经够重的了,就是在我们匈奴,打人颜面也是最侮辱人的惩罚。若是陛下能饶恕乌洛雅的罪过,我愿意献上五十匹上等的宝马给陛下,献给国师大人一盒蓝宝石来赔罪!”
匈奴的骏马,几乎都是千里驹,身长体壮,吃的少,耐力好,是军中最好的战马,可谓是千金难求一匹,就算匈奴的民间也难以一下子寻到五十匹这么多上等的宝马;而一盒蓝宝石,更是价值不菲。看来乌维立,为了维护尊严,为了要和太子结盟,是下了血本了。
宣武帝乐的几乎笑出声。对于他来说,上官灵罗早就是个死人,如今用个死人,换来五十匹上等宝马和乌维立的当众道歉,里子面子都有了,真是太划算了!
反正上官凌然又没受到什么损害,再说就是上官凌然受伤了,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害处。老六如今已经回心转意,一心讨好上官凌然,匈奴人真要伤害了上官凌然,慕紫幽和老六,只会更加仇恨匈奴,帮他保住北面的江山。
想到这,宣武帝故作犹豫了一下,以示他对上官凌然被暗害的不满,然后才点点龙头,“乌维立单于继位后,就来了我大燕,可见乌维立单于还是很重视我们两国关系的。乌洛雅虽然有错,但认罪态度诚恳,所以,就暂时饶过她,还请乌维立单于好好管教,不要再让她犯错,否则下次可就不能饶恕了!”
这是警告,借着乌洛雅,实则是在敲打乌维立,乌维立当然能听出来。
脸上挤出来的笑容都有些扭曲,在心里把宣武帝的老祖宗问候了N遍。N***!这该死的、狡猾的、缺德的、混蛋的大燕皇帝,真是头贪心的野狼!我国家的上等宝马,一年最多也就生出百来匹,这一下子送给你了一半,你还摆出这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来,你演戏给谁看啊?
若不是为了挽回匈奴的尊严,就凭乌洛雅那个贱女人,能值得了这么多匹宝马?ND!一个马腿的价值,都比她高得多。赔大了,全身从里到外,没一处不疼啊!
乌维立单于鸡疼、蛋疼的憋屈表情,看的宣武帝心里如同在这寒冷的冬天,喝了碗加糖的热豆浆,那叫一个舒爽!本来昨天乌维立单于在欢迎宴上的张狂样,他也是气恼到了极点,却苦于摆出君王的风度,不能破口大骂;苦于不愿掀起战争,不能叫人动手;现在很好,上官凌然和慕紫幽替他收拾了这畜生,简直大快人心!
看着乌维立单于躺在担架上,故作惋惜地说道:“真是可惜!本来朕还准备了宴会和百戏,可是乌维立单于受伤了,也参加不了啦。这样吧,你好好养伤,等伤好以后,朕再设宴款待你。”
乌维立气的一头仰倒在担架上,连应酬都没精神了。
而大燕这边,宣武帝却为“帝都四霸”和慕英毅摆了庆功宴,赏赐了一大堆金银财宝,还都授予了官职。
之前几人虽在军中历练,可是都没有实职。一来是宣武帝瞧不起他们,二来他们四人也不想被人瞧不起,说他们没有武功,靠着身份升官。
可是如今四人一战成名,宣武帝听了水灵的建议,有心拉拢他们及他们身后的家族,更多的是想让这几人牵制他的几个儿子。
水灵说得对,比起臣子,他的儿子夺权的机会更多,也更名正言顺。
上官凌然升任正三品锐建营翼长;上官蔚然宣武帝显然要更加放心一点,直接把他派到隐衣卫去了;朱立康去了慕英毅的五城兵马司,任了个从三品的护军参领;魏明睿则进宫做了二等侍卫。
酒杯叮咚,歌舞升平,直到夜色深深,才曲终人散,各自回府。
由于王妃身体一直不好,紫幽和上官凌然也就一直住在左相府为母妃侍疾。
这就苦了倒霉的安王,想进左相府探望妻子,取得妻儿的原谅,人家还不让进;可是,叫他住在安王府,他又抓心饶肝的难受。
宁侧妃是宣武帝派到他跟前的眼线,他当然不会发自内心的喜欢;原本宠爱的那个,又是个害人精,他怨恨、悔恨、悲愤、悲伤,诸多的情绪,都排解不出去,如何能好受?
所以,堵在紫幽和上官凌然的马车前,看见两人出来,带着讨好关心的口吻问道:“你们母妃怎么样了?能让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么?我实在不放心啊!”
“该你何事?”上官凌然全身冷的能令人打寒颤,“你的爱妃不是苏梅吗?去关心她吧。娘亲以前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现在的她,永远都不会再需要你!”
第三百五十九章 因为你是幽幽,只是幽幽
2013-10-6 1:40:245474
儿子的话,堪比万把钢刀,在一点点剜割着安王身体的每一块肉,痛得他撕心裂肺!
紫幽看见他脸上的血色,在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整个人都在轻颤,忍不住摇摇头,暗叹一声:既知今日,何必当初?人啊!为什么要等到失去,才觉得后悔?
有点不忍,因为她能看出安王眼睛里的悔恨和痛苦是真的,可是那又怎样?难道这点悔恨和痛苦,就能弥补这近二十年,王妃和上官凌然所受的痛苦和折磨吗?
不能!这世上有一种报应叫做现世报,安王欠下的债,没等到来世,这一世就开始偿还了。
举目望着天边一轮笼罩在乌云里暗淡的月光,紫幽心情有些压抑檫。
一是担心婆婆王妃。她知道王妃深爱着安王,因为爱,才有痛;如果安王没有背叛王妃,他们之间还有可能破镜重圆;可是,中间有了个第三者苏梅,两人怕是再难回复到原来了。
因为这样,王妃才是心无可念;而她却没有办法,抹去安王和苏梅之间的这段过去,又如何能让王妃振作起来?
二是乌维立此番来帝都真正的目的。紫幽敢肯定他不是为了议和及恢复互市来的艇。
上官灵罗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乌维立身边,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来到帝都。
上官凌然看着妻子紧锁眉头,拉过她的手,熟练的将紫幽抱到自己腿上坐下,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特有的淡淡幽香,瑰丽的眼眸享受般的眯起,套在她耳边,关心地问道:“在想什么?”
紫幽舒展双眉,戏谑地看着眼前俊的犹如妖孽一般的男人,抽回手,淘气地钻进男人的衣裳里,在他腰间的肌肉上,拧了起来。。。。。。
直到上官凌然龇牙咧嘴地喊着:“痛痛。。。。。。媳妇,为夫的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为夫?”
“妖孽花!”紫幽故作生气地嘟起菱唇,“惹来一群女王蜂,难道不该受到惩罚?”
上官凌然挑了挑眉,委屈地喊道:“媳妇,为夫冤枉死了!你也看见了,不该为夫的事吗。”
紫幽伸手扯着他的两只耳朵,故意咬牙切齿地用劲,“叫你没事长得这么妖孽,当纨绔都能勾的那些千金小姐魂掉,现在成了英雄,怕是更不得安宁了。我要毁了你的容!”
“饶命啊!媳妇。。。。。。”上官凌然故意装出害怕状地求饶,“为夫容貌毁了并不怕,可是怕吓坏了我的小媳妇。媳妇,好媳妇,为夫心底只有你一个,其她女人,都是癞蛤蟆!疼疼疼。。。。。。”
知道他装出这副样子,是为了哄自己开心,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一边揉着他的耳朵,一边将身子依偎进了男人的怀里,沉思地问道:“你说,乌维立带着上官灵罗来帝都?能有什么目的?宣武帝有没有认出乌洛雅就是上官灵罗?”
上官凌然正摸着紫幽的小耳垂,加上她的小手,不停地揉搓自己的耳朵,老实说,这厮又有点心猿意马。突然听她这么问,便侧过脸去看着她,小女人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着马车前行,轻柔拂面,为她凭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一双眼睛更是像极了泉水一样,清澈幽深。
上官凌然忍不住在她菱唇上偷了个香,低沉柔和地回答道:“自己的亲女儿,当然能认出来。不过这个女儿,太丢他的脸了,他绝不会再认回来就是,本来就已经要处死的人啦。上官灵罗和乌维立走到一起,肯定是太子的功劳,不用说,他这次来的目的,是要和咱们这位储君结为同盟了。”
紫幽点点头,看着男人睿智自信的目光笑了,“咱两想到一起了。不出意外,匈奴灾情一旦缓解,他俩必有行动。如今朝中的局势越来越微妙,三皇子和五皇子一起对他虎视眈眈,太子心里很焦急,恨不能老爹马上完蛋,他能坐上那把椅子。”
两人将宣武帝的心思,揣摩的很透彻。确实,以宣武帝的多疑和老谋深算,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乌洛雅的异常?只是,她以前就丢了皇家的脸面,还想谋杀他,现在更是过分,逃到外邦做了公主也就罢了,还做得那么窝囊,被人家呼来喝去当做奴婢一样,宣武帝对她最后那点内疚,怕是都被她消磨殆尽了。
恐怕乌洛雅心里也清楚,所以尽管今天感到委屈的要死,也一直不敢抬头面对宣武帝,更不敢说出自己就是上官灵罗,她也明白一旦说出实话,也许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在夜里就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有时候,现实就是如此地残酷,荣誉比生命还要重要。
“幽幽。。。。。。”上官凌然轻轻地咬了紫幽的小耳垂,不满地撒娇。小女人一直在走神,他不希望看到妻子在他怀里,还想着别的事情。热情挑/逗而得不到小女人回应的男人开始吃醋了,他喜欢小女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只和他交缠就好。
紫幽正想着事儿,可是耳朵和脖子这样敏感的地方,被男人的嘴唇和呼出的热气,弄得奇痒无比,没有办法,只好抛开各种思绪,娇嗔地看着男人。
可下一秒,男人软薄温热的唇便覆/盖了下来,以他独特的强烈气息,侵占了她的嗅觉,并含住了她的菱唇,封住了她的檀口。。。。。。
他灵巧的追逐着她的舌头,尽力的和她纠缠,一双大掌也没老实,不时地刺激着她每一根敏感又细腻的神经,点燃她身体每一处爱的火焰。
紫幽在他的手下,宛若一个花骨朵,渐渐地绽放出鲜艳夺目的诱人风采,发出了醉人的幽香。
深情缠绵的细吻,似雨露,浇灌着盛开的花朵。从额头,到红唇,从颈项,到雪肩,纤细雪白的肌肤,因为雨露滋润,泛出了粉红色莹亮的光泽。
唇齿间抑制不住地荡出了摄魂夺魄的声音,她闭上眼睛,感受那带着不可抗拒力度又充满了柔情蜜意的侵犯,雪白的丰盈,在他的手下,被揉搓成了各种形状,那交缠的青丝宛若一张密密实实的网,网住一对情深交错的人儿。女子的妩媚娇美,男子的挺拔俊朗,交织成一副绝美的画儿,偌大的黑色大氅上,一条纤长秀美、白皙如瓷的玉腿颤巍巍的伸了出来,先是和男人健硕的双腿交缠在一起,忽而一下绷的笔直,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然后又慢慢的放松下来,就连那双欺霜赛雪的玲珑玉足,都发出了莹粉色,不盈一握的腰肢,不由自主地迎上去,去接受那力道猛烈的冲击…
婉转的吟哦,男人粗重的喘息,身体的撞击声,交织成了一首早春的小夜曲
车厢一角紫檀木架上,那颗男人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发出的柔和光辉,映出女子迷迷迷蒙蒙,氤氲缭绕的美眸,如天鹅颈项一般优美的脖颈,扬起了一道窒息到绝美的线条…
叮叮当当,车厢门两边挂着的翠玉苹果,发出了细碎的撞击声,随着玉苹果猛地一跳发出最激烈的碰撞以后,苹果摇摆的弧度又渐渐地减小了,只看到椅子上重叠在一起那两个凌乱的身影。
上官凌然意犹未尽,不餍足地哀叹:“去外公家的路程也太短了,都不够我好好发挥…”
这几天照顾王妃,两人住在左相府,两人就在王妃旁边的厢房睡上两个时辰,根本就不好意思在一起。
两人还算新婚,上官凌然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食髓知味,一天不和紫幽那啥,都难受的要死,何况已经好几天没吃到肉了,会觉得不满足,也属正常。
熟练的给紫幽穿好衣服,还不忘在自己最爱的雪丘上摸了几下。
紫幽羞恼地拍开了男人的狼爪,一边低下头整理衣服,一面暗忖,自己的自制力真是越来越差,被他轻轻的一撩拨,就会乖乖地束手就擒,大概是因为和上官凌然这个色鬼在一起久了,她越来越迷恋和他缠绵。
前世和赵宏祥在一起,从没这样,就是后来他跟于兰萱勾搭上了,她也没怎么伤心,如果不是于兰萱和陈氏还有渣男没完没了的找事折磨她,她可能也不至于活的那么痛苦。也许自己从没有爱过那个渣男。
想起赵宏祥,紫幽仇恨又涌上心头。有一阵子,没去收拾这渣男毒妇了,等婆母身体好一些,她该去验收她计谋的成果了。
上官凌然觉得一次还不够,侧头小心的瞧着紫幽的脸色,见她面若桃花,唇如樱红,皮肤嫩的都滴的出水来,显见被他的雨露滋润的很好,可是本应含着秋波的眼睛,此刻却燃烧着仇恨的火焰,他一下子愣住了。
扳过小女人的身子,急慌慌地问道:“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不开心了?还在记恨上官灵罗?宝贝,你别气,我现在就去杀了她,替你出气。”
“你不用动手杀她。”紫幽摇摇头,拦住上官凌然,“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那个乌维立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上官凌然对紫幽一贯上心,所以,紫幽有一点心思,即使不表现在脸上,他都能通过她细微的眼神变化,发现端倪。
此时见紫幽听他提到上官灵罗,眼中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再想到以前他看到的紫幽,很明显心里藏着事情,而且,她也曾经说过,适当的时候,要把心里隐藏的事情告诉他。
于是,上官凌然爱怜地搂着她,极为郑重地说道:“幽幽,我是你的夫君,你的快乐,你的忧愁,你的一切的一切,都应该和我一起分享,知道吗?你不应该独自藏在心里,自己承受。”
紫幽确实有顾虑,她害怕对上官凌然说出自己是前世的一缕冤魂,还和赵宏祥是夫妻,最后还被他和小妾害死了,上官凌然会怎么看她?她不想被上官凌然瞧不起,或是因为她是鬼魂,而膈应她。
紫幽皱着眉头,很是艰难地问道:“凌然,如果,我说如果,你遇到鬼,你会不会害怕或是不愿接触她?”
上官凌然将她抱的紧紧的,紧到想要把她镶入骨髓里,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幽幽,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更不会害怕,也不会不要你。知道你在云梦山被灵力反噬,震断心脉那晚吗?我有一瞬间,真的恨不能跟着你去了。那时候我就想,等我报完了仇,我就去找你,不管你上天,还是入地,我都要找到你,决不让你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幽幽,在这个世上,你和母亲,是我最亲、最爱的人。爱你,是因为你是幽幽,只是幽幽。”
“凌然。。。。。。”紫幽眼泪流了下来,伏在男人的怀里,哽咽着说道:“等娘身体好一点,我一定告诉你。我不想瞒你的,可是,我害怕。。。。。。”
“乖儿。”紫幽真的极少流露出这样柔弱无助的样子,只把上官凌然心疼的要死,一颗心都柔成了一团棉花。低头不停地亲吻着怀里的女人,爱怜地软言慰予:“不怕,为夫永远都会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
而此时的鸿胪官中,乌维立怒气冲冲地对着一脸血痕,肿的像个猪头的乌洛雅,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亏你还是大燕的公主,笨的连头猪都不如,难怪斗不过慕紫幽,会被你父皇赐死。丧门星!连累我损失了那么多的宝马和宝石,还帮不上我一点忙。”
乌洛雅的脸,本来就被打的又破又烂,如今又被扇上一巴掌,那疼痛简直就是撕心裂肺。可是,更让她吃惊的是,这个男人似乎将她说不出的过往,查的清清楚楚。
难怪这死男人从来不将她当大燕的公主看待,跟个畜生一样,残暴、冷酷、无情,若是她流露出一点不满意,他就拳打脚踢,有恃无恐,原来如此。
上官灵罗恨极!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冷冷地说道:“大单于,您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底细,想必也明白太子殿下对我的宠爱。何况今日我看到你与上官凌然决斗,被逼得那么狼狈,本是想帮你保住一命,抱得美人归,又将上官凌然杀了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左眼突然就花了,右手更是没有了力气,并非我不愿意再出手,我对慕紫幽有多恨,想必你也知道。单于,我是爱您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我也不想您有任何损失,否则,我也不会跟着您来大燕,想促使您和太子殿下的结盟。要怪,只怪宣武帝、上官凌然夫妻太狡猾了,他们根本就没将大单于您和匈奴放在眼里!”狼狈?这个女人竟敢说自己狼狈!乌维立气的拿起床头案几上的茶碗,对着乌洛雅砸了过去,“放屁!那个妖孽不使诡计我能打不过他?我一箭就能射死他!”
骂完,颓败地一头栽倒在床上,两眼充满了恼怒,浑身散发着无尽的戾气,两只手握成拳头,不停地捶打着床的两侧,把个红木拔步床,震得直响,“TND!这帮混蛋!大燕每年的骏马都要从我匈奴买进来,我这样诚心的来要求议和,恢复互市,可是你那个死父皇,竟然敷衍我;还有那个可恶的妖孽世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和我决斗,把我伤成这样。真是TND不识好歹!这么欺我匈奴,我饶不了他们!你,赶紧给我联系太子,说我答应和他结盟。只是我匈奴刚刚受灾,要我出兵攻打大燕也可以,我要他出一万两黄金。”
乌维立心里十分的气怒,他是一个有野心,手段残暴的人不假,可是他却太过狂妄自大。他之所以能够打败乌涂虏坐上单于这个位子,并不是因为他多么出色,而是他的野心,迎合了王庭那些好战派,企图扩张疆土,打到中原来的野心。
事实上,他刚愎自用,目中无人,好像全天下就他乌维立最了不起一样。今天在上官凌然手下,受了那么大的侮辱,他当然窝火!
他虽然气愤到了极点,可是大燕和匈奴的实力相差的确实很明显,最关键的就是,他缺少银子。有宝石不假,可是宝石不能变成钢铁,不能打造武器。
要不然,他还会低声下气地来这帝都受辱?更不会答应和太子的结盟条件,战胜大燕,太子为帝,只割让给匈奴十座城池,早就自己掀起战火,将大燕人踩死在他骏马的铁蹄之下!
上官灵罗在他身边身边一年多了,十分了解他的秉性。知道此人得顺毛捋,而不能呛呛他。
第三百六十章 我们的帐,现在开始清算(一) (必看)
2013-10-6 11:53:123451
于是,任那茶碗砸在身上,不躲不避,然后更是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神色,跪在地上一点点的爬到他一双臭脚跟前,一边忍住那股难闻的丑味,一边亲吻着他那肮脏的脚趾,用无比谄媚的声音讨好着这个男人:“大单于放心,我会努力办好这件事的。大单于说得对,大单于的威猛岂能是上官凌然那个草包能比的?若不是他今天施出诡计,以大单于天下无双的箭法,怎么可能会输给他?早就让他横尸马下了!”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完,乌维立的双/腿之间的那一处,和臀部两侧,又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心里更是被仇恨的烈火,烧灼的难以承受!
今天被当着成千上百人的面活活被钉在树干之上,还伤到了自己的小老弟,不知以后尚能人道,简直就是他平生最大的耻辱!
上官灵罗这个贱人,说这话时什么意思?他威猛?威猛还打不过一个草包?岂不是嘲讽他,讥笑他连个草包都不如?还是到现在还惦记着太子,想为他谋划?
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玩意!吃着自己的,用着自己的,还敢想着别人!羞怒妒恨之下,他垂首看着乌洛雅那张丑陋的脸,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冲着她招招手橼。
“大单于。。。。。。”上官灵罗不知他内心的想法,还以为自己取悦了他,急忙跪行到他面前。
可是,刚刚到了乌维立跟前,乌维立就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再一次冲着她的猪头脸,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老子变成这样,都拜你这个丧门星所赐。都是你没本事,不能让那个妖孽看上你,否则,他能和我决斗吗?还有脸号称是匈奴琴技最好的女人,怎么连个舞刀弄剑的将门女子都比不过?要不是你丢了我的脸,我为什么要自降身份,和一个小小的安王世子去决斗!如今你还敢在这嘲笑我、讽刺我!”
乌洛雅被打倒在地,刚刚停止流血的针眼,因这一巴掌,再次渗出了血珠子。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脸,两眼含着泪花,委屈的不行,“大单于,我怎么会讽刺你、嘲笑你?我爱你还来不及,说真的,我从来就没见过像大单于这么伟岸英雄的男人,别说上官凌然,就连大燕的皇帝和太子,都无法与你相比,我是一心一意想跟着大单于你的!我比你还要痛恨上官凌然和慕紫幽,我真的很想杀了那可恶的两人为您报仇啊!喾”
是啊,她巴不得能杀了上官凌然,然后把慕紫幽弄到匈奴,供那些肮脏的男人玩弄。
可是乌维立你个没用的孬种!你个狗熊!你自己没那本事,你怨得了谁啊!
乌维立双眸盯着他,深蓝色的眼眸中含着无边无际的冷漠,“哼,你以为你用甜言蜜语,就能骗得了我?我就会上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控制住我和大燕太子两个人,把我们两人都玩弄于你的股掌之上。呸!就凭你这个肮脏的贱人!告诉你,为了你我损失了五十匹骏马和一大盒宝石,你根本不值这个价。你给我从太子那里要来金子便罢,不然我杀了你!滚!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那张丑陋的脸。”
乌维立将上官灵罗赶了出去。说真的,这个女人太贱,根本无法让他动心,他早就玩腻了。如果不是为了他的宏图大业着想,他早就把她赏给其他部落的小头领了。怎么说她也是能歌善舞,琴棋书画都会的大燕公主,床上又足够风***,能放下身段取悦男人。
记得上次还有个小部落的头领,求他将乌洛雅买给他,不过他还需要她为自己在太子之间穿针引线,就没有答应。
现在只要想起为了这个女人他花了五十匹骏马和一大盒宝石,他就心痛得要死。所以,这个女人且留着她,等到他和太子结盟,打下大燕,什么狗屁公主,什么太子,还不是随他摆布?
乌维立躺在床上,脸上布满阴霾,问旁边的的文臣,“我听说大燕有许多的美貌女子,在一间叫做青楼的馆子里对不对?”
文臣一听,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暗忖:大单于都这样了,还要去那啥?那玩意能好用吗?
可是心里这么想,右手却放在胸前,恭敬地答道:“是,我伟大的乌维立单于,大燕有一种地方叫青楼,里面有许多年轻貌美的女子,才艺都很好,是专门供男人消遣玩乐的。”
“您若是喜欢,我们今晚就看看如何?”文臣想了半天,下面两句话,也没敢说出来。
可是他不说,乌维立也感到了极致的羞愤!深蓝色的眼睛里,发出了毒蛇一样阴森森的光芒。
他知道今天上官凌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射了他的小老二,还不知有多少人正在私底下嘲笑他,骂他是个太监。
他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又是一个狂妄自大的人,如何能忍得了这种不能人道的耻辱,被人骂着太监?
他狠狠的一拍床沿,对文臣命令道:“叫巫医来,一定要尽快治好我的伤。”
下面的话他没说出口,那就是他一定好好地玩玩大燕的女人,让大燕的男人知道他并没有变成太监,他依然很勇猛。
还有,他只要一想起慕紫幽那张颠倒众生、倾国倾城的脸,和那绝佳的琴技,他就心痒难挠,可是下面却不给力,每次都疼得他哆嗦。
匈奴的巫医奉命过来以后,都为难的不行了。皱着眉头,在乌维立再三的逼迫下,才忍着被杀头的危险说道:“大单于,非是臣不尽力,而是。。。。。。而是大燕人的箭上,抹了能使伤口溃烂的毒药,臣解不了这个毒,如今大单于您那个地方的脑袋,已经烂了一大半,就是好了,怕也要短。。。。。。短一截,何况,臣听说,这个毒,只有大燕的女国师能解,她是神医。”
“什么?!”乌维立彻底傻了!撞墙的心都有了。气的抄起案几上的花瓶,又要砸向巫医,文臣连忙拦阻道:“不可以!大单于,这是古董,价值连城,摔坏了,大燕礼部的官员说了,要赔。。。。。。赔偿的。”
“嗷呜。。。。。。”狼嚎一样的狂叫声,从鸿胪官传了出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王妃并不知道儿子刚刚和人家经过一场殊死决斗。脸色灰暗苍白,有气无力地对很晚还在她身边陪着的儿子、儿媳说道:“你两去。。。。。。睡吧,不要。。。。。。陪着我,我没事。”
“娘。”紫幽看着她强颜欢颜的样子,心里锐痛,刚刚看安王可怜兮兮有点不忍的心,又硬了起来。
她能治愈病患身体上的疾病,却不能治愈心理上的疾病,她第一次觉得面对病人,有些束手无策。一想到对她如同对待亲女儿一样疼爱的婆母,有可能这么年轻就香消玉殒,紫幽又开始想杀人了。
眼神一凛,对上官凌然说道:“明天陪我去一趟刑部大牢,我要让苏庶妃跪在娘亲面前,向娘亲忏悔。”
“好。”上官凌然正觉得憋气,听妻子这么说,马上点点头。
紫幽一见,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伸出手指勾了勾,套在他耳边这么那么地一说,上官凌然也邪魅的笑了。
第二天,是个难得一见的艳阳天,可以说是立春以来,太阳公公第一次这么给脸,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这让大家总算感受到了一点春的气息,街道上的行人,都多了起来。
紫幽和上官凌然到了刑部。刑部尚书温大人本来就对紫幽印象很好,再有柯怡巧栽赃陷害,紫幽关键时刻大逆袭,这位已过五十的老头,对紫幽这位国师大人,已经近乎崇拜了。
本来还替她遗憾,那么聪明能干的女子,怎么就嫁给了上官凌然这个帝都头号纨绔了,可是经过昨天一事,对紫幽就更加钦佩了。看看,国师就是国师,看人的目光都那么准,感情人家早就知道世子是个英雄,才答应下嫁的吧?不然解释不通,两人感情怎么会那么好吗!
当初有多少人打赌,这两人过不到头,很快就会闹起来,再看看现在,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要多恩爱就有多恩爱。
“世子、世子妃来了。”温大人乃朝中一品大员,所以,给二人行礼,二人也谦虚地回了礼。
紫幽没多废话,拿出御赐“如朕亲临”金牌,直截了当地说道:“温大人,我要单独提审苏梅和她的儿女。”
温大人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不敢不跪,皇上都亲临了,敢不跪吗?
二话没说,就领着紫幽和上官凌然去了关押苏梅和上官离染的的地方。
第三百六十一章 我们的账,现在开始清算 ( 二,必看)
2013-10-7 1:21:126679
还很详细地将最近两人的情况汇报了一遍:“苏梅和上官离染被安王鞭挞了以后,上官离染经治疗伤势已经好转,可是苏梅的鞭伤有点不爱愈合,可能和她这些天不吃不喝,一心求死有关。也难怪,毕竟王爷宠爱了这么多年,如今被王爷亲自鞭打,又不被儿子原谅,情人又被定下半月后问斩,她不想活,也属正常。”
不想活?死了当然痛快,活着多痛苦!只是,她让母妃生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就想一死了之么?真是白日做梦!
紫幽招招手,把温大人叫到自己跟前,低声吩咐了几句。
温大人一听,马上点点头,小声回道:“行,世子妃您安排吧,我会叫人配合的。说真的,我还真不想他们呆在我这个地方,真要出了什么事,我还真是担不起。”
紫幽跟他说,要给苏庶妃母子女服用假死药,然后要他上报宣武帝,四人自杀,然后她要把这几人弄出去秘密关押猷。
温大人心里跟明镜似的,不禁为苏庶妃哀叹了一声:“自求多福吧!这回怕是想死都死不成了。折磨了王妃近二十年,又多次谋害世子,这笔债,人家世子夫妻不得好好的跟她清算?作孽了这么多年,该是还债的时候了。
至于他为啥答应,他不答应能成么?世子妃跟他打招呼,是瞧的起他,没拿他当外人。他要是不同意,他敢肯定,今晚四人就能悄无声息的消失。两人的能耐,他能惹乎得起吗?
再说了,他也犯不着为了苏梅这个叛逆的细作,和如今炙手可热的世子、世子妃对着干。要说,之前他们是安王宠爱的人,他还有所顾忌,可是如今安王都恨他们不死,他又何必落得个顺水人情不做泄?
温大人很聪明,不然能混到刑部尚书的职位,得罪了那么多人,还安然无恙?
紫幽到了关押苏梅的牢房,一看这位十几天前,还光鲜亮丽,敢到她院里挑衅她的女人,已经憔悴消瘦得没了人形。
衣衫被鞭子上的倒刺,撕挂的破败不堪,又被血迹和尘土污染,几乎已经看不出原色了。
一张因为养尊处优,变成了银盘一样的圆脸,已经瘦出了尖下巴,连颧骨都突了出来,眼睛抠了进去,眼神无光,和皮肤一样,呈现出了死灰色,一看,就是一副活不起的样子。
上官离染关在她隔壁,中间有个蒙了铁丝网的封闭小窗,能互相看见对方,也能听见两边牢房里面的对话。
上官离染看见上官离染和她,似乎忘了自己以前是怎么暗害人家的了,如同看见了亲人一样,一下子扑到栅栏上,大声呼救起来:“大哥、大嫂,快救救我,我没有参与上官瑾轩谋反,我不是他的儿子,我是被苏梅害的。。。。。。大哥、大嫂,也是苏梅挑唆我和你们作对的,真的,不该我的事啊,你们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
可能因为这些天不停地喊叫,声音嘶哑如同破锣一样难听,一张脸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还有两道鞭痕在上面,恐怕就是好了,也要留疤,最起码会有色素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