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通传丫头这样说,慕婉筠从书里抬头道:“请去前厅,我马上过去。”

丫鬟应着退出去,慕婉筠起身收拾,不知道她师父来找她干什么,还带着一个女娃子。

荷色一边拿大衣给慕婉筠披上,一边道:“小姐,你说先生带着那个女娃娃是谁?会不会是他女儿?”

慕婉筠点点头,“嗯,有可能。”

“实在想不出,能跟先生生孩子的女子是何等绝色,好想见一下那位绝代佳人。”

“改天有机会见到的。”慕婉筠也实在想不出,她这师父最是自负自傲,若是说这时间琴酒爱谁的话,铁定是他自己。如果那女娃娃真是她师父的女儿,那女孩儿的娘亲得多优秀才能入琴酒的眼?

那会不会是琴酒在青楼时间太长,身边形形□□的美人儿,如谪仙的琴酒也无法坐怀不乱,然后一切水到渠成…

“…”

慕婉筠如愿见到了那个女娃娃,站在琴酒身侧,五六岁的年纪。

怎么说呢?五官实在是平淡无奇,豪无出彩的地方,也只是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算得上还能看。慕婉筠确定这不是琴酒的女儿,以琴酒的样貌,就算女方奇丑无比,女儿也不应该长得这么平凡。

“师父,不知来找筠儿有何事?”琴酒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来找她,大部分时候都是因为嘴馋想喝好酒。而今天带着一个女娃娃,想来这就是今天找她的原因。

琴酒推了推身侧的女娃娃,“彩凤,叫师姐。”

女娃娃很是一本正经的上前,对着慕婉筠道:“师姐好,请多多指教。”

慕婉筠愣了一下,感情这是琴酒的徒弟,看女娃子这么沉稳的表现,不出意外这将是琴酒选的继承人,医谷的下一代传人。

“哎,师妹好。”慕婉筠说着看向琴酒,“师父把师妹带到这里来,不止是为了让我们认识一下吧?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为师最近比较忙,而且很危险,彩凤跟着我不安全。我把彩凤暂时寄在你这儿,你代为师指点她医术武功。”

琴酒也不客气,直接就说明了来意,说起来琴酒从来就不知道客气为何物。

“师妹在我这儿倒是没问题,但是师父你确定要我指点师妹吗?”

慕婉筠赧然,她资质平庸,到现在啥都还是半吊子。让她去指点别人,她怕自己把琴酒选的天才教得跟她一样爱混日子,懒懒散散。

哪料琴酒不在意道:“没关系,彩凤比你聪明许多,你只要把那两本书给她,她自己会学,你就管饭管住就行了。”

“…那没问题。”

慕婉筠忍不住又打量了一圈自己的小师妹,确实成熟稳重不动如山,无论自己如何打量她,她都只是淡然的站在琴酒身侧。

“对了,你现在没在忠勇侯府了,那靖王府有没有上好的酒?”

琴酒交代好了事情,还不忘问慕婉筠找酒喝。

慕婉筠无奈笑了笑,“倒是还有一些,不过只能给你一坛,剩下的留着下次再来。”这师父嗜酒的习惯只怕是改不了了,医者医人却医不了自己,酒喝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坛就一坛罢。”

“不行,只能喝一半。”清脆的童音传来,却一旁的彩凤出声制止。

弄得慕婉筠愣了一下,琴酒也是满面无奈,“彩凤你管得可宽,为师才是师父,学学你师姐,要好好孝敬为师。”

彩凤却立场坚定,“那也不行,喝酒伤身,我可不想几年之后有一个糟老头子的酒鬼师父。我可以用别的方法孝敬你,喝酒就是不行。”

“罢了罢了,一半就一半。”

慕婉筠看着琴酒与彩凤的互动,心底暗爽。所谓一物降一物,这缥缈空灵的师父,终于也有了克星。

“我还说王妃在干什么,原来是在这里会见小白脸啊!才被王爷冷落几天?就耐不住寂寞要红杏出墙吗?看王爷回来怎么处置你这个□□。”

慕婉筠看向何月婷,皱起眉头不悦道:“何侧妃来干什么?没看到本王妃在会客吗?”

“行了,徒弟,好好照顾你师妹,这酒为师就收下了。”说着琴酒一个飘身,挨着何月婷身侧离开。

“师父?我怎么不知道王妃有什么师父?不会是姘头然后找的借口吧?”

慕婉筠轻笑道:“我劝何侧妃还是少管闲事为好,先回去好好洗刷干净吧。”

刚刚琴酒的动作慕婉筠可是看到了,琴酒撒了药粉在何月婷身上。以琴酒的性子,被别人说做小白脸,那人只怕不死都得脱层皮。

“洗刷什么?你敢侮辱我?”

何月婷以为慕婉筠影射她不干净,才让她去洗刷干净,于是气得跳脚。

慕婉筠嗤笑一声,不再理会何月婷。她倒是好心提醒,奈何别人硬是要把好心当做驴肝肺,这样就怪不得别人,吃了苦头也是活该。

“你笑什么!”

说着何月婷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身上开始发痒,而且有越来越痒的趋势。何月婷这才反应过来,慕婉筠说让她洗刷干净说的是这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快回去。”

说着何月婷不顾形象往外跑,她已经奇痒难忍,她可不想被慕婉筠看了笑话。

何月婷率先走了,一众婢女自然跟着离开。一个婢女在转身的时候,抬眼看了看慕婉筠,眼里存着犹如实质的恨意。

慕婉筠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么明显的恨意,望去只看到一张小巧精致的侧脸,却是让慕婉筠感觉无比熟悉。

慕婉筠沉下了脸,“刘嬷嬷,你说前日何侧妃带回来一个丫鬟对吧?”

一旁深蓝衣裳的嬷嬷躬身道:“对,老奴那天跟王妃报备过了,王妃没有说有什么不妥,已经登记入册。”

慕婉筠眉头却不见舒展,“你可记得那个丫鬟长什么样?”

“自然记得,那个丫头长得很是标致,仿佛眉眼里都带着□□,这么妖艳的长相,老奴想忘记都难。当时老奴还替王妃担心,只怕何侧妃不得宠想用这个狐媚子来迷惑王爷。”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先下去吧。”

“是,老奴告退。”

刘嬷嬷退出去,慕婉筠坐在桌旁皱着眉头。为什么?为什么何月婷会跟那个女人搅在一起,这次又是出什么幺蛾子?

第 69 章

慕婉筠让人把彩凤领下去安顿好,又让人把琴酒之前给她那两本破书也一同送过去给彩凤。

彩凤是个安安静静的人,一直待在院子里,练武,看书,从来不给旁人添什么麻烦。慕婉筠也是对这个小师妹很满意,不惹人烦。

“小姐,奴婢去看过了,那个何侧妃的丫鬟玉儿,跟二小姐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看神态举止好似又有些不同。”

荷色站在慕婉筠身侧,把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个丫头模样说给慕婉筠听。她也觉得奇怪,如果那不是二小姐,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慕婉筠沉吟了一会儿,“你可查了那个‘玉儿’是怎么被何侧妃带进来的。”

“奴婢问过何侧妃身侧的银儿,说是那日何侧妃出门逛街,玉儿就跌在了何侧妃马车前面。后来不知道玉儿跟何侧妃说了什么,何侧妃就把玉儿领了进来,银儿很不愤呢,半路捡的丫头,就把她从大丫鬟挤成了二等丫鬟。”

“嗯,我知道了,你去告诉院里的丫头们,跟何侧妃身边的人接触要小心,不准带何侧妃身边之人的东西进这个院子。”

“是,奴婢这就去。”

看着荷色退出门外,慕婉筠望着窗外发呆。她这几日老是心神不宁,总觉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可是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是莫名的烦躁。

直到何月婷身侧出现了这个跟慕婉玉长得一模一样是婢女,慕婉筠才隐约觉得,也许是慕婉玉不死心,回来找她复仇的。可是现在不知道慕婉玉打的什么鬼主意,而且有何月婷护着那个玉儿,想要把她处置了也不是那么容易。

这些天凤铭洛也是早出晚归,忙着帮他大哥凤铭弦清除障碍。秦丞相与秦贵妃更是蠢蠢欲动,一切争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凤铭洛今年快十九了,离上一世凤铭洛过世已经没有多久了,如果…

“肉丸,在想什么呢?”

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就到,慕婉筠想着凤铭洛的事情,凤铭洛就从后面环住了她。

慕婉筠偏头过去,看着凤铭洛的鼻尖,“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早?”

往日凤铭洛都是天色擦黑才会回来,今日却只到下午就回来了。

凤铭洛蹭了蹭慕婉筠的后颈,“今日我们已经把五毒教全都揪出来了,你师父也抓到了五毒教的首领风娘,所以今日回来的早一些。”

慕婉筠坐直了身子,“已经抓到了?那问出那些暗桩了吗?有没有漏网之鱼?”

“已经抓到了,暗桩只有几处,却全都是至关重要的地方。禁卫军统领蒋立鹤被威胁投靠了秦丞相那个老匹夫,兵部尚书齐敏俊也是。不过现在琴酒已经去解救他们被毒害的家属,他们就不再受制于人,也不用担心他们日后做出什么不利于我们的举动。”

“秦丞相知道你们抓到了五毒教众人,还问清楚暗桩了吗?如果他们不知道,倒还可以来个将计就计。”

得到凤铭洛的答案,慕婉筠松了一口气,她隐约觉得凤铭洛身亡跟五毒教有莫大的关系。如今五毒教余孽瓦解,就不用担心五毒教对凤铭洛下手,心里还盘算着如何算计秦丞相一党。

凤铭洛轻笑了一下,“肉丸能想到的,为夫自然也能想到。秦丞相知道我们抓了五毒教一众余孽,这无法避免,但是我们可以给他们五毒教众人宁死不屈的假象。”

“秦丞相会信吗?五毒教一众全是为了利益而活的小人,他们会为了秦丞相的大业而牺牲自己?别说秦丞相不信,就是我也不信。”

“肉丸别操心了,他们想不到你师父这个医谷传人在我们一方,他们手里还捏着许多暂缓毒性的药品与解药,就算我们问出来也无济于事。而且这些事交给大哥处理,大哥这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处理这一点事情对他来说不在话下,他有办法迷惑秦丞相。”

慕婉筠转过身子,柔荑环上凤铭洛劲瘦有力的腰,臻首靠在凤铭洛的肩上,“既然你们都已经处理妥当,那我就放心了。如今快要到了正面交锋的时候,你要小心自己,答应我一切以自己为重,我会一直在家里等你。”

“肉丸…”

凤铭洛呢喃一声,稍微退开一些,骨节分明的手抚上慕婉筠细滑的脸颊。慕婉筠的杏眼里荡着水光,清晰的印着凤铭洛那张绝色的脸庞。

“肉丸,闭上眼睛。”

慕婉筠依言闭上双眼,纤长的睫毛微颤,凤铭洛低头,两张同样艳丽的红唇相贴,辗转反侧,扫过慕婉筠整齐的贝齿。

慕婉筠学着凤铭洛的动作,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凤铭洛的唇角。引得凤铭洛顿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有力的攻势。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倒在两人所坐的那个榻上,凤铭洛压着慕婉筠,两人喘息未定,胸口剧烈起伏。

“肉丸,可以吗?”

凤铭洛喉咙干涩,声音低沉粗哑,抑制着自己快要破体而出的欲望,征询慕婉筠的同意。

慕婉筠直直看着凤铭洛略有赤红的双眼,和那光洁额头上一滴滴低落的汗珠,慕婉筠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动作虽轻,却是逃不过凤铭洛的眼睛,欣喜若狂的覆上去,欲对慕婉筠上下其手。

慕婉筠拦住凤铭洛的大手,脸色绯红,声细如蚊,“别在这里。”

凤铭洛动作敏捷,翻身下榻,一把就把慕婉筠捞在臂弯里,大步朝卧房里间走去。慕婉筠把脸埋在凤铭洛胸膛,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快要冒烟了。

走到床边,凤铭洛轻轻的把慕婉筠放到宽大木床上面,红色锦被衬着慕婉筠染上红霞的俏丽面容。对凤铭洛来说,此时的慕婉筠整个人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慕婉筠被凤铭洛炽热的眼神看得很是羞赧,“你看什么?还要不要…”后面声音低了下去,慕婉筠觉得没脸,好似自己等不及一般催促别人。

“看我的娘子,看我美艳不可方物的娘子。”凤铭洛说着,有条不紊且迅速的把自己外衣剥了,随后是中衣…凤铭洛露出结实的胸膛,腰腹。慕婉筠把头扭向里侧,不敢去看脱|光以后的凤铭洛。

凤铭洛迅速把自己剥光,覆在了慕婉筠身上,一边解慕婉筠的衣带,一边低首在慕婉筠耳边轻语,“肉丸…”

凤铭洛灵巧的舌头划过慕婉筠精巧的耳垂,引得慕婉筠一阵轻颤,红霞瞬间染上了耳朵,细白的脖颈。

不知何时,凤铭洛已经把慕婉筠也剥得一干二净,湿滑的吻痕随着红潮蔓延,脸颊,脖颈…一路而下。

感受着凤铭洛灼热的呼吸喷吐在身上,慕婉筠浑身有些僵硬,手脚发颤不知所措。

她上一世不是没有经历过这些,只是与现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那时的祁佑清对着她只怕是满心的厌恶,粗鲁的进|入,完事。背对着她不吱声,丝毫没有一点温存,她除了感觉痛,还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不像现在整个人都感觉被填满了。

感受到慕婉筠的僵硬,凤铭洛轻声安慰道:“肉丸,别怕,你是我的全部,我不会伤害你的,放松身心,把你自己交给我。”说着更加卖力的讨好慕婉筠。

也许凤铭洛的安慰还是有些作用,慕婉筠觉得什么东西快要破体而出。整个人如同一滩春水,心里酥麻,伸手攀上凤铭洛精壮的背,她觉得自己放手就要沉下去溺亡。

凤铭洛趁此机会挺身而入,引得慕婉筠一声惊叫。凤铭洛顿住身形,等待慕婉筠适应,豆大的汗珠滴落在慕婉筠身上。

凤铭洛缓缓动作着,过了片刻,凤铭洛觉得自己快要爆炸,已经到了极限,“肉丸,我已经忍不下去了。”

“嗯。”

慕婉筠看着凤铭洛额头上面的青筋,也知道凤铭洛为了顾及她而忍得辛苦,便轻轻应了一声。

得到慕婉筠的许可,凤铭洛便也不再压抑自己,握住慕婉筠的纤腰,疯狂而坚定的耸动着。只留下一室肉体撞击声,与那男女粗哑的低吼与娇喘。

积压已久的欲望爆发,屋内春光无限,直到日头西沉,也不见王爷王妃从屋里出来。荷色与几个丫头望着紧闭的房门,窃笑出声,她们家王爷王妃终于修得正果了。

太阳落山,房门终于打开了,出来的却是一脸餍足的王爷。

“王妃要沐浴,顺便准备一些饭菜。”凤铭洛吩咐完,便又回到了里屋。

“肉丸,腰酸吗?为夫给你揉揉,你是要先吃饭再沐浴呢还是沐浴过后再吃饭。”

芳华绝代邪魅狂娟的靖王,此时笑得一脸狗腿,正给趴在床上的靖王妃揉着腰背。

“…”

慕婉筠现在不想理会凤铭洛,典型的吃到一顿算一顿,一顿就要吃个够。她没想到这种事情会这么累人,她只是躺着而已,而一直在动的罪魁祸首,却是一脸餍足精神得很呢。

其实慕婉筠完全想错了,只做了一次凤铭洛怎么可能吃够。若不是顾及慕婉筠初承人事,身子会吃不消,凤铭洛真想再把慕婉筠折腾个四五回。

第 70 章

最终两人决定吃完饭再沐浴,凤铭洛亲力亲为给慕婉筠穿衣裳,布菜,顺便揩油。慕婉筠与凤铭洛坐在桌旁吃着饭,凤铭洛看着床的方向,脸上一个劲挂着傻笑。

慕婉筠有些看不下去,“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饭都快凉了,还不快些吃饭!”

凤铭洛收起那副笑容,咳了一声道:“没什么,就是想笑而已。对了,凳子太硬了,肉丸你坐着一定不舒服吧。”

说着也不待慕婉筠说话,一把捞住慕婉筠的细腰,把慕婉筠捞到自己的腿上。

“你干什么?还不放我下来,吃饭就好好吃饭,我不嫌凳子硬。”

慕婉筠挣了几下,凤铭洛却闷哼一声。慕婉筠也明显感觉到臀下某样物件的变化,吓得直愣愣坐着不敢动弹,任由凤铭洛喂她吃饭。

两人就这样腻腻歪歪的把晚饭吃完,又腻腻歪歪出去散步消食。整个靖王府看到两人的下人,都感受到自家王爷与王妃之间散发的粉红气息。

沐浴的时候凤铭洛自然死皮赖脸要伺候慕婉筠,而这个过程少不了揩油,这揩油一揩就揩大发了。所谓饱暖思淫|欲,这刚刚吃到荤腥的靖王就是个中典型,而慕婉筠被体力非人的凤铭洛又折腾了一遍。

第二日凤铭洛早早去上朝了,慕婉筠却睡到日上三竿,醒过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散架了。

“荷色,什么时辰了?”

慕婉筠撑起身子,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都怪凤铭洛,不然怎么会睡到这么晚。

“小姐您醒了啊,现在已经巳时一刻了。”

荷色见慕婉筠醒了,一边端脸盆进屋,一遍回答慕婉筠的问题。

“已经这么晚了啊。”

“左右也没什么事,小姐您昨晚辛苦了,多睡会儿也是应该的。啊!不对,何侧妃今日老早就来跟小姐请安,现在还在前厅呢。”

听荷色打趣自己,慕婉筠嗔了荷色一眼,“给我收拾收拾,我们去前厅看看,何侧妃今日为什么这么勤快。”

又过了一刻钟,慕婉筠才慢悠悠的往前厅而去,反正何月婷已经等了这么许久,想来也不会在意这么会儿的。

慕婉筠走进前厅,看到何月婷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不似之前那样心浮气躁火急火燎的乱咬人。慕婉筠笑了笑,看来这个何月婷身边来了个不得了的军师,都有办法让何月婷沉得住气。

慕婉筠也不说话,走到桌旁坐定,慢悠悠的喝着茶。

过了片刻,何月婷终于有些沉不住气,“这就是王妃的待人之道吗?半晌也不知道搭理个人。”

慕婉筠掀起眼皮看了何月婷一眼,好笑道:“何侧妃上门给我请安都不知道吱个声,那我要说些什么?”

“你…!”

何月婷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炸,眼看就要发火。她身后那个名唤玉儿的婢女立刻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何月婷轻哼一声,倒是没有继续发火,坐回了椅子上,端起茶杯喝茶。

何月婷呷了一口就把杯子摔在桌上,“怎么这么凉?!想凉死我吗!”

慕婉筠看着何月婷身后低眉顺眼的那个婢女,半晌才道:“来人,给何侧妃换一杯热茶。”

顿了顿慕婉筠又道:“何侧妃可真是心善,连一个丫鬟都能置喙何侧妃的言行,却未得处罚。希望何侧妃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婢女,冒犯你倒是无甚,若是冒犯了旁人,只怕难逃一死,还会丢我们靖王府的人。”

“我的丫鬟我自会管教,倒是王妃,就算不需晨昏定省,睡到日上三竿只怕也有些不妥吧?”

“不妥?请问何侧妃觉得有何不妥呢?王爷觉得我辛苦,让我多睡一会儿何侧妃有何意见不成?”

“你…你怎生这般恬不知耻?这种事情拿来做偷懒的借口。”

何月婷自然也知道慕婉筠说的辛苦是什么意思,昨天凤铭洛那般作为,整个靖王府的人只要不瞎不聋,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而慕婉筠居然拿来堵自己,何月婷怎能不气,之前分明慕婉筠跟自己一样,如今突然间就变了。

“什么叫恬不知耻?还请何侧妃注意言行,你只是一个侧妃,说白了就是一个妾,一个不得宠的妾,侮辱正妻是何罪名,想来何侧妃是清楚的。好了,这安何侧妃也请了,想知道的事情也知道了,你退下吧。”

“你敢这样说我?你敢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