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这几天，她一直对崔衡胡搅蛮缠，不停的电话轰炸。有几个时候，崔衡和李雅玲是在一起的，若唯都能猜到。崔衡刚开始还好好应付若唯，这种情况自然让李雅玲心里不舒服了。
后来，若唯的电话轰炸更甚了，加上李雅玲时不时的怀疑质问，崔衡烦不甚烦。他索性把电话关机，自己出去散心，若唯正是抓住了这个机会。
所以，如果崔衡再次出现在李雅玲面前，会是怎么样？
若唯失笑，女人的敌人，从来都只是自己而已，她摇摇头，大步往家里的放向迈去。。她拉了拉外套，起风了呢，会冷吧？
谁会冷？冷的是心，还是情？
可，那又怎么样呢，她的心早就在前一世冷到冰凉，冻得僵硬，随后随着她的身子从楼上落下。那没了温度的心，在触及地面那一刻，摔得粉碎。她不知道那一刻，看到这个场面的人是什么心情，但是心碎的感觉，她可不想一个人独自体会。
那些滋味，她怎么敢独自体会！
开年的第一个竞标会办得有声有色，很早就开始了宣传工作。除了规模让人叹为观止外，还因为这一次政府的拆迁工程很受外界关注。
大大的会场，所有工作人员都在忙碌着，安排嘉宾和参加竞标的单位进场，有条不紊。这场竞标会不可马虎，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原本只打算走个过场的单位，在得到西维不参加竞标的消息后，都积极准备。
庄生晓早早的就来到会场，他一身西装坐在并不显眼的位置，环顾四周。他双腿交叉，双手放在膝头。手心里有汗液了，他不着痕迹的在裤腿上擦拭。虽然昨晚他的设计师和小羽接洽了，可是从昨晚到现在设计师还没和他联系。
预算的结果，一早便报给他了，他心里也有了底。可没见着图，数据便来得有些不虚幻。
他的眼神晃到门口，终于看见设计师笑着进场，身后跟着和他谈判的元小羽。尽管他手里抱着图纸和模型，似乎是作为设计师的助理出现的，可人群中，他还是先看到突兀的小羽。本来就傲人的身高和容貌，加上身上那股气质，想让人忽视都难。
庄生晓站起来，冲四处张望的设计师招手，脸上终于也有了坦然的笑容。那设计师看见老板，冲他一笑，对身后的小羽说了什么，两人往这边来了。小羽笑着点头，正要跟上，却抬眸看见了什么，敛去笑容，停下了。
小羽叫住前面的设计师，笑了一下，说了些什么，然后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他。他冲着场内最中心的位置，勾起嘴角，微眯着眸子，随即拉起衣服上的帽子戴在头上，转身离开。
南天阳刚起身，就看见小羽转身离开，他大步往门口走去。小羽进场那一瞬间，他就注意到了让人不可忽视的小羽。南天阳的位置绝对是整个会场最好的位置，会场的中心。所以会场的每个位置，他都能清晰的看见。
看见小羽那一刻，他靠在椅背上的背部，不自觉的离开了椅背。剑眉微蹙，本来并不是很确定，可小羽转身那一笑，他确认那就是小羽。
那种邪魅的，带着挑衅的笑，那种感情太浓郁，他熟悉到骨子里去。尽管在这之前，他也只见过小羽一次，可一次，足以让他一生都不会忘记。小羽似乎是看见他，才会转身离开，而且，也似乎有意引他出去。
南天阳起身，身边的曲家桀也跟着起身。曲家桀很少看见南天阳嘴角的那抹可有可无的笑容会消失，可这一次，他看得很清楚，南天阳的表情很凝重。
“总裁？”曲家桀见竞标会快要开始了，主持人也上台了，他疑惑的叫住南天阳。南天阳从来不会这样不顾大局，一意孤行的去做一件事。
南天阳对于他的呼唤，置若罔闻，依旧追向了门边。西维本就没有参加此次竞标，曲家桀见南天阳离开，也没理由留他，只好跟上。
之前，曲家桀也并没有听南天阳说要过来参观，可南天阳似乎是临时兴起。曲家桀本就觉得奇怪，南天阳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或者说没有价值的事。这次竞标会，他似乎也当成一场好戏来看。如今戏还未开场，他先离场了，必定有什么重要的原因。
南天阳冲出大门，见小羽的身影转弯向停车场，他抓住身边跟着冲了出来的曲家桀，吩咐道：“一定要找到他，不能让他走了。”他指着小羽消失的方向。
曲家桀疑惑看过去，只看见一个黑色棉质卫衣的男子背影，他点头：“是。”
十五分钟后，曲家桀和南天阳在停车场门口汇合，对视一眼，摇摇头。好像一眨眼的功夫，转眼就不见了那个身影。曲家桀虽然并不知道南天阳要找的是谁，但看得出来，这个人很不简单。至少，这个人让南天阳不起波澜的情绪，也有了起伏。
曲家桀将手插在腰上，支起西装外套，喘气，在原地站着，随即便背过身去。重新看了一下停车场，满眼都是车，却没有脚步声，没有发动机的声音。这里安静如斯，稍稍有点响声，都会有回声，根本不可能会有人。
南天阳似乎并没有失望的表情，他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停车场内，微眯的眸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兀自嗤笑，带了一丝自嘲。
曲家桀转过头去看南天阳，却又发现他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连平日里惯有的微笑都没有。
【vip034竞标会2】
“先回去。”南天阳淡淡的说，示意曲家桀去开车。
“是。”曲家桀点点头，转身回到停车场。
南天阳拿出烟盒，缓慢的抖落一支烟，放在唇边。打燃打火机停留在香烟旁边，却不靠近点燃。沉吟一瞬之后，他合上打火机，将烟拿下来，握在手里。香烟在手掌中，褶皱，断裂，他将手里的东西扔进垃圾桶里。
曲家桀将车子停在停车场门口，下车，为南天阳打开车门。南天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再次抬头向停车场内扫视了一圈，蹙眉上车。
曲家桀知道南天阳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话，发动车子。而南天阳的目光，直视前方，却没有焦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许是有些疲惫，他靠着椅背，正要眯上眸子，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瞄到窗外。
南天阳急忙转过头去，马路对面，小羽站在路边，笑着看着这边。
那是一种带着胜利的笑容，他还在冲南天阳挥手，示意‘再见’。见南天阳的车子启动，他双手放进黑色带帽休闲外套衣兜里，转身，留给南天阳一个陌生而熟悉的背影。
三年前，他受邀去听演奏会，见到了小羽。很奇特，这之前，他从来没见过小羽，却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谁。坐在舞台中央，白色的钢琴面前，他穿着黑色燕尾服，优雅而高贵。
灵巧的十指在琴键上飞舞，眼神冷然，似乎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那个时候，南天阳感觉，他看见了另一个极端的自己。很奇怪，就像照镜子一样，只是镜子外面是无欲无求的神，而镜子里，是沉沦的魔。
南天阳出生高贵，什么东西只要是他想要的，都能很容易的得到，所以，这时间，大概已经没有他想追求的东西。而小羽，他的眼里似乎也看不到任何贪念。这世间似乎也没有他想要的东西，或者说，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多看一眼。
南天阳从椅背上坐起，隔着窗户看着马路对面。一辆货车从他面前晃过，分明很快就掠过，却让人觉得用了很长时间。货车开过后，南天阳稍稍侧过身子，看着斜后方，对面马路边上已经没了小羽的身影。
“总裁？”曲家桀注意到南天阳的变化，他询问的从后视镜里看着南天阳是否需要停车。
南天阳转过头来，抿唇：“算了，走！”
“是。”曲家桀本来减速的车子，又重新提速。
曲家桀虽然一直认真开车，可他眼角的余光，始终通过后视镜注意着南天阳的表情变化。可南天阳一直用手撑住下颚，紧拧着双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瞬之后，南天阳抬眸，眸子里一片清亮，他的手在下巴处摩挲，问：“最后进场的是不是庄生晓的设计师？”
曲家桀想了想，仔细回忆了一下，点头：“是，总裁，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行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曲家桀从新西兰回来后，多少同业想靠近他，想破了头的制造什么偶遇。之前，庄生晓的设计师是找过他，也是为了这次竞标的事。不过，因为南天阳的知遇之恩，他断然不会接这种活。
况且，南天阳给的薪水很高，他也不差这点钱。曲家桀曾经是个勤奋的人，对任何事都容易上心，所以很多事，很多人，他只要接触过，便都会记在心上。
“你去查一下，看他是和谁的工作室合作的？”南天阳说完，闭上眼，考上椅背。
曲家桀想了想，蹙眉。本欲还想再问，可见南天阳疲惫的躺在座椅上，他忍住了，没开口。他不知道南天阳为什么那样笃定庄生晓的图和预算不是自己的设计师做的，但是南天阳的口气，很明确，所以，他只好照办。
南天阳闭上眼睛，可脑子并没有停止思考。他回想着小羽第一眼看到他时的反应，似乎也很意外。那么，也就是说，小羽并不是以为他才会出现在那里的。只需要循着庄生晓这条线找下去，似乎就能找出小羽。
是吗？
南天阳的唇角重新扬起了笑意，和往日一样，可有可无的笑容。如果是别人，大概是很容易吧，可对方偏偏是小羽。他最终还是将心态放平和了，这是什么，第二次交手？
三年前，他站在小羽面前，喊出他的中文名字。他以为小羽会愤怒，冲过来揍他一拳，因为龙天跃当初给他的反应就是这个。可小羽的反应是，走到他面前，对他浅浅一笑。
他用优美的嗓音说：“南-天-阳，呵…不过如此。”所以，他认出小羽的同时，小羽也认出了他。他很怀疑，传说中，足不出户，除了钢琴什么都不关心的人，真的是小羽吗？
再度睁开眼睛，南天阳的表情柔和，眼里一片清澈。他拿出电话，拨通龙天跃的电话，对方并没有很快接他的电话。他也知道原因，龙天跃恨他，如果可能，他大概更愿意和自己老死不相往来。
南天阳向来不是一个强制性的人，所以，龙天跃想保持这样的关系，他没意见。只是这一次，不得已而联系，他只是不想麻烦，毕竟这件事不该他管。交给龙天跃之后，也就和他完全没关系了，这样很好。
电话响了五声后被接起，龙天跃语气平平：“怎么？”
“小羽！”南天阳淡淡的说。
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对于他们，他向来是这个态度。只是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方才自己那样的行为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的谈话从来都是这样，说重点，不累赘，本来也就是这样不想多说一句话的关系。
龙天跃蹙眉，拿着电话走到花园里。他站在窗台下，看着那一片笑花圃，问：“在哪？”
“竞标会！”南天阳看着窗外，景致都是倒退，晃得人眼花，心烦。
【vip035竞标会3】
打通电话他就有些后悔，一来因为他实在不想掺杂到这件事里，二来，小羽激起了他的争强好胜的心。这些年，他多少有些孤单，因为，高处不胜寒！他的确不是一次想和小羽交手，可龙天跃，将小羽保护得太好，这一次，是机会吗？
龙天跃似乎有些激动：“你怎么不拦住他？”
很明显，南天阳会打电话告诉他，说明他放走了小羽。南天阳是个自信自负的人，如果他真的抓住小羽了，一定会亲自送上门。龙天跃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感到懊恼，对方，是小羽啊！
“呵…”南天阳轻笑，挑眉，尽管龙天跃看不见，他依旧表情到位。这种事，即便是龙天跃自己来，也做不到吧，还真是，关心则乱。
龙天跃察觉自己的失礼，抬手，以拳掩嘴，轻咳一声：“抱歉，我知道了。”
谈话结束，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毫不拖泥带水的挂断了电话。
龙天跃蹲下，看着那几颗已经发出新鲜叶子的蓝色鸢尾。他伸手，触碰到叶子，轻轻的将叶子上的残叶掸去。
就在这个城市吗？
从知道是李雅玲带走小羽后，他第一时间派人在这座城市找了，可一点线索也没有。他原想着，小羽会不会去了其他地方，他甚至去了婉姨的墓地，可惜还是没找着人。
“对这个世界来说，你的存在很恶心，可对有些人来说，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们的心。”龙天跃小声的说着，抿唇，手指在鸢尾的叶子上摩挲。
阿钰站在他身后，恭敬的低着头，询问：“是否让其他地方的兄弟都停止搜索？”
“嗯，都停下来吧。”龙天跃站起来，拍了拍手，转过身，扬唇一笑：“帮里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吗。”他望着天空叹息：“他若是想回来，自然会回来，随他去吧，只要他开心就好。”
阿钰看着龙天跃脸色的愁思，他上前一步，僭越的拍了拍他的肩头：“不要太担心，至少现在知道他过得挺好。”
“是吧？”龙天跃对阿钰微微一笑，不确定的语气。他双手放进裤袋中，轻松的呼了一口气。
是吧？他过得挺好，因为逃出了这个牢笼？
龙天跃苦笑，那么，他呢，何时才能逃得出去。他的一生，似乎就是一个由牢笼组成的迷宫，不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本该挣扎着，哪怕装得头破血流也要走出去。可是，他不能！
南天阳，小羽和他自己，各自背负着一种诅咒，苟活在这世上。天神，恶魔，还是凡人，在这个广阔的世界上，都不过是蝼蚁而已。
春风拂面，天气终究是暖了起来。
若唯端着一杯牛奶坐到客厅里，放在小文面前的玻璃茶几上。小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看，感觉到身边的沙发陷下去一块，她转身看着若唯。
“我怎么没看见那个小孩呢？”电视里正在直播这次竞标，因为是大规模的拆迁房重建，所以社会各界都很关注。
小文看着若唯，见若唯不慌不忙的样子，她端起牛奶抿了一口，用手肘撞了一下若唯。放下杯子后，她问：“喂，你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一副很自信的样子，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若唯摇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小文：“我担心什么？”
是啊，她担心什么，她一不是代表单位，二不是代表设计师。顶多算一个行业内观众，也就能给点专业意见，仅此而已。
“要是庄总的图竞标不上…”小文看着若唯，她拿起桌上的薯片，试探的看了看若唯。
“那就竞标不上呗…”若唯失笑，她将电视关掉。话是这样说，但是她的表情分明就是‘不可能竞标不上’的样子。
见小文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若唯笑着解释：“哇，用得着那么惊讶吗，还是觉得我没良心，不管合作人的死活？”她推了一下小文的脑袋，笑道：“好了，不吊你胃口了，庄总的图，肯定能竞标上，你知道南天阳为什么不参加吗？”
“不是说，他对这次的工程不感兴趣吗？”小文疑惑的看着若唯，难道不是？
若唯抿唇，瘪嘴，失笑，一脸的玩味。她摇摇头：“你还真信这种鬼话，南天阳没必要做这种无用功，这个工程不赚钱，赚的是人脉，大家都很清楚这点，你觉得南天阳需要这样去赚人脉吗？”
小文呆滞的摇摇头，南天阳，确实不需要。想不到若唯能把这层看得这么通透，当初于竟这个老油条怎么也被忽悠过去了呢？
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对这个工程太在乎，太重视。也因为南天阳是很强劲的对手，所以，南天阳的退出，会让人生疑。而南天阳又是一个被神化的人，只能是一个看上去很傻缺的理由，他才会真的相信。
若唯见小文思考完毕，她继续说：“而且，要南天阳做这种把预算做到最低，而且工程质量要过关的东西，他会觉得是浪费时间。”
“什么意思？”小文眨了眨眼睛，看着若唯，眯着眸子，不解的问：“这个工程不是拆迁办的工程吗，这个做好了，能安置多少人啊，这是为了城市的建设…”
若唯打断她，失笑，还真是天真。她说：“也就你在建筑行业混了这么多年，还会信这种鬼话。”若唯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推小文的脑袋，她摇摇头：“也不能怪南天没有人情味，因为他那种人，大概不知道还有人情味这种东西吧，他也不需要，不是吗？”
若唯想想，忽然觉得不知人情的南天阳有些可怜。想想又觉得自己可笑，南天阳怎么会可怜呢，他只是过得乏味一些罢了。换个角度想，不懂人情也是好事吧，感情从来都是最诱人，也最伤人。
【vip036竞标会4】
小文表示能理解南天阳，但是，不能接受这样没人情味的人。她脑子转动，问：“那林子馨呢？”
“林子馨如果我拿着我之前那个图做预算的话，是会比庄总的预算少一千万。”若唯微微颔首，想了想，挑眉说：“一千万或许在这样大的工程里不算什么，可是，对于政府来说，这一千万就赢得竞标的筹码。”
“那你还给了林子馨？”小文十分不解，那不是给自己设下圈套了吗？
如果林子馨用若唯的图赢得了竞标，那么庄总就会失败，若唯岂不是把庄总推向万劫不复之地？小文打了个寒颤，现在这样分析起来，太恐怖了。
“她最后不是没用我的图吗？”若唯惋惜的耸耸肩，笑了笑，很狡黠。
“为什么？”小文闹了挠脑袋，有点跟不上。看着若唯狡黠的眨眼，笑着，她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林子馨不会用你的图，你故意的，是吧？”
“没错，交给林子馨那个图的确有些潦草，但是，并不意味着不能实现，那只是最简单的居民房构建，可林子馨一定看不上，觉得太寒酸了。”若唯笑着揉揉小文的脑袋，总算有些开窍了。
小文点点头，表示十分理解：“是啊，毕竟她林子馨也算是知名设计师，拿出这么寒酸的图，被人笑话，那是少不了的。”小文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摇摇头，疑惑的问：“可是，林子馨一向以大局为重，她很清楚这次的竞标，是看谁预算少，你怎么那么笃定？”
小文将自己的双腿盘起来，抱到沙发上，全神贯注的看着若唯。在若唯身边，或者说，要在这个行业生存，她要学的，似乎不仅仅的若唯的设计才能。
“预算少，不代表工程质量不过关，你知道现在质量管控多严格了。”若唯抿唇，敲了敲小文的脑袋：“笨蛋，林子馨就是太自信，这样和你说吧，其实我那套图没太大的问题，就是飘窗处的面积小了了点。”
“啊？”小文更迷惑了，她歪着脑袋问：“这有什么关系，飘窗这种东西，可有可无的。”
“哎，这个嘛。”若唯瘪嘴，失笑：“林子馨原来被人叫做建筑设计天才，可后来她尽想着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所以就懈怠了设计这块，再后来，她一直用我的作品，人都是有自尊心的，换作是你的话，你会想一直这样靠别人的作品过活的，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有道理，可是，你怎么就能把林子馨这个心理把握好呢？”小文还是不解，倒是自己被若唯绕进去了，她问：“不对啊，那和飘窗有什么关系？”
“林子馨来天华前，是做什么的？”若唯循循善诱，一点一点的点拨小文这只单纯的呆瓜。
“主攻别墅群的设计，那个时候她认识了好多有钱人，当然，也和这些人关系混乱。”小文说着，顺便鄙夷的瘪嘴，不屑林子馨的所作所为。
若唯满意的点头，又问：“林子馨的老师是谁？”
“王维岳，说起来，这个人也是个奇葩，他以前也是傲慢得很，只做别墅的设计，不过后来他的风格不受待见了，想不到他还能靠设计居民楼重新火了一把，他设计的居民楼，实用又美观，大概是因为他的经历吧，实用的居民楼也可以做得很有小资情调。所以，他做出来的楼很抢手。”小文说起自己的脑海里的知识，津津乐道。
“所以呢？”若唯并没有直接点破，反问。
小文将这些关系捋了一遍，拍手大叫：“啊，我知道了，林子馨这是想走她老师的老路，她也想靠着这次竞标，以美观实用预算少的名头火一把，她的算盘打得可真好啊。”小文看着身边笑着若唯，她撞一下若唯：“不过，她算漏了一步，那就是你还会画出更好的设计图，而且卖给了别人。”
“喂，我说谢小文，你这么大声，难道不知道这是犯法吗，而且，我们两个是主谋，想被抓了？”若唯失笑，见小文又陷入沉思，她拍拍小文的脑袋：“你还在想什么呢，这不都告诉你了吗？”
“我在想，你好可怕！”小文故意装作很恐怖的样子，躲在沙发的角落，做了一个发抖的动作：“哇，不过是一个飘窗的问题而已，飘窗多出来十公分，那雨棚和散水也得多出来十公分，工程小的话，这倒不是什么大钱，可这次的工程量这样大…”
若唯点头：“林子馨更关注的是市场，因为这几年天华没和政府合作过，当然，这也是天华这次想要拿下竞标的原因。”
小文听到这里，警惕的看着若唯，竖起食指，摇晃着：“啧啧，阴险，真阴险！”她又突然凑了过去，挽着若唯的手臂：“喂，我说，你一早就料定林子馨会改图，你是传说中的神算子？半仙，帮我算上一卦，我什么时候才能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
若唯笑着打她，随即便敛去笑容，摇摇头，很真诚的说：“那倒不是，我交图给她的时候，做了两手准备，若是她直接用我的图，我会亲自帮庄总重新做预算。”
“重新做预算就会少了吗？”小文不解，那些材料，钢筋，混泥土什么的，全部都实实在在的要用上，预算已经是最低了。
若唯掩嘴笑，靠在沙发上：“换个地基就行了，因为是居民楼不是办公楼，承重力和压力重新预估，每栋楼少算一点点，不会有问题的！”
小文咋舌，远离若唯：“啧啧，太恐怖了，元工，你想弄豆腐渣工程？”
若唯抿唇一笑：“工程质量如何，从来都是和设计师无关，只是和施工方有关而已，我说，你做建筑几年了，谢工，这点常识，你都没有？”若唯瞥小文一眼，表示无语。
【vip037竞标会5】
小文被若唯说得羞愧，顾其左右而言他：“不过啊，也不知道这笔钱，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拿到手。”小文有些担忧了，看着若唯：“诶，庄总恐怕连动工需要的钱都拿不出来吧。”
“这个不是你该担心的。”若唯嗔小文一眼，他们只负责拿下这次竞标而已。
小文嘟着嘴，看着若唯，求她解释一下。虽然已经不是他们的范畴，但是，她好奇得很。当初若唯筛选合作公司的时候，她就很好奇，那么多资金实力雄厚的公司，她都没选，偏偏是公司出了财政问题的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