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成霖也识趣,没有追问,反而笑道,“恭喜你了。”
“你呢?”夏挽秋反问道。
“我?”席成霖笑了下,“我不是读书的料,又有姨娘要养,正好分家的时候给我了些银两,我就经商了。”
席成霖说的简单,可是里面的艰难可想而知,夏挽秋也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骄傲,既然他不愿意说,夏挽秋也不会去问的。
“对了,我大哥科举落榜了,娶了知州的女儿。”席成霖想了下说道。
夏挽秋点了下头,并没有当回事。
毕竟席世梃长得一表人才,又是读书人,那些花花心思也不少,极会讨好人,席家也是书香世家,有钱的很,能娶到知州的女儿,虽是席世梃好运,却不是不可能的。
“席蕊嫁了商人当继室。”提到这个妹妹,席成霖也不知该恨好还是该同情好,只能说害人终害己,也不知道嫡母与席世梃有没有后悔。
“怎么会?”夏挽秋皱眉,再怎么样席母也不可能同意把嫡女嫁给一个商人,还是当继室啊。
席成霖有些耻于开口,只是想到是夏挽秋才低声说道,“席蕊回来没多久,就偷了银两,与家里教书的先生走了。”
那个走了两字,席成霖含糊的很。
只是夏挽秋惊讶的瞪圆了眼,她从不知道席蕊有这样的胆量,说是走了,就是私奔啊,难道不知奔者为妾吗?
上辈子她再不知事,也只是闹着父母,最终让父母同意了。
“席家对外说她去庙里祈福了,暗中派人去找,可是那些人又不是傻子,怎么看不出里面的猫腻。”席成霖虽与席蕊关系不好,可是看到席蕊的下场,难免也有些难受,毕竟那是他唯一的妹妹,“找了五天,席家就不找了,对外说席蕊因病死了。”
这是断了席蕊的后路,就算席蕊回来了,怕也是无法相认了,“是谁出的主意?”
席成霖没有正面回答,“那时候大哥正与知州家议亲。”
夏挽秋这算是听明白了,那主意怕也是席世珽出的,为的是不耽误自己的亲事。
“只是没多久,席蕊就回来了。”席成霖苦笑道,“原来那教书先生为的是骗席蕊的银子,而且他早已娶妻了。”
不仅夏挽秋听的发愣了,就连山楂与山药都有些张目结舌了。
“要不是因为席蕊是席家的姑娘,那人就直接把席蕊卖了。”席成霖端着茶,并没有喝,“只是她回来后,席世珽嫌她败坏家风,直接让人把她赶出去,最后还是父亲母亲不忍,在外面与她找了房子住,又匆匆定了人家,偷偷摸摸嫁走了。”
“嫁的远吗?”夏挽秋开口问道。
“很远。”席成霖开口道,“席家出了不少银子当嫁妆,只有一个要求,那商人必须管着席蕊不得再回席家,而且席蕊名字都改了。”
“这怕也是席世珽的主意。”夏挽秋冷笑道。
席成霖没有吭声,只是接着说道,“他们如今很恨你们,只是面上不显,还想找机会与夏家重归于好……你离开了夏府,要万事小心,莫再被骗了。”
这才是席成霖想要说的,他前面告诉夏婉秋那么多,就是为了让夏挽秋知道他们会恨的原因。
“这与我何干?”夏挽秋冷哼一声。
席成霖摇摇头,“席世珽还没死心,想要走姑父的路子。”
“谢谢你。”夏挽秋真心地说道。
“不用,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席成霖喝了口茶,“若是他出人头地了,我也不好过。”
不等夏挽秋问,席成霖就解释道,“当初那个主意虽是他提的,我也趁机提出要回姨娘卖身契与分家的事情,在他看来,我是得罪了他,只是到底他那件事有愧,怕我乱说,如今才忍着我,分家时候我也借机得了不少好处。”
夏挽秋点了下头,没再多说这事,只是在告辞的时候忽然开口道,“若是真有什么事情,你就到都城找我爹吧,我也会写信回去,让二嫂照顾着些你。”
席成霖可知道夏挽秋的二嫂是谁,那可是皇商杨家的嫡出姑娘,“谢谢。”他这一步算是走对了。
夏挽秋笑着摇摇头,就带着丫环离开了,不管席成霖为什么会告诉她这些,夏挽秋都是要报答的。
见完席成霖,夏挽秋也没心情继续逛街了,就带着两个丫环回去了,山楂与山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此时自然也不会提出想继续在外面的要求,她们刚刚听了席家那么多□,心里还在震撼中。
等回到客栈,夏挽秋就笑道,“我们后天再赶路,明日你们就出去转转,帮我买些特产与果点,听车夫的意思,以后的几天可能多在村中过夜,多备些可以放的吃食。”
“是。”山楂与山药恭声答道。
“少奶奶,山药姐比我稳妥的多,这事就交给她做吧,我与少奶奶一起偷懒好好休息,怎么样?”山楂眨了眨眼睛,笑道。
其实山药本也准备这么说的,毕竟此次出来,夏挽秋就带了她们两个丫环,其他的人都是护送她们的,等到了锦平县是要回去的。
总不能让厨娘伺候夏挽秋吧。
夏挽秋笑了笑,知道让她们二人出去,定是不放心,就开口道,“我也不好厚此薄彼,你们二人一个上午一个下午吧,与管事的商量下,那些侍从也是如此,一人再给他们发一两银子,当然了,我们的山楂与山药,一人发二两,买东西的银两让管事出。”
“谢少奶奶。”山楂与山药眉开眼笑地说道。
可是第二日,他们谁也没有出去成,因为夏挽秋开始发热了。
自从见了席成霖,听了席家事后,夏挽秋晚上的时候就开始做恶梦,梦中她还在席家,梦见那碗硬灌下去的药,梦见她未出世的孩子,就随着这么一碗药没有了,那种疼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上的。
直到第二日早上,山药去叫夏挽秋的时候发现的,这可把山药吓坏了,赶紧叫了随行的大夫。
“少奶奶,起来吃药,少奶奶……”山药坐在床边轻声叫着,山楂在后面手里端着药。
夏挽秋眉头皱了皱,才睁开眼,只是一时间还没有彻底醒来。
山药从山楂手里把药端来,山楂在身后扶起夏挽秋,只是刚喂了一勺药,夏挽秋就猛地睁开要,挥手打落了药碗,“不要……”
她的声音凄厉,像是受到惊吓。
这把山药与山楂也吓住了,“少奶奶,你怎么了?”
听着两人的声音,夏挽秋像是意识到不对,又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就见到山药担忧的脸,“少奶奶……”山楂带着哭泣的声音也从身后传来。
“山药……山楂……”夏挽秋觉得自己的头很疼,有些无力,声音也有些嘶哑。
“少奶奶,喝点水。”山药端着一杯温水,喂给夏挽秋喝下去后,才说道,“可好些了?”
夏挽秋点了下头,“我怎么了?”
“只是发热,刚刚叫不醒少奶奶,我就自作主张唤了大夫隔着帘子给您瞧了。”山药轻声解释道。
夏挽秋想到刚刚自己挥手打掉的药,吩咐道,“再去煎碗药。”
“奴婢这就去。”山药赶紧起身,她就等着夏挽秋这句话呢,吩咐了外面的人再去煎碗药后,山药就进来收拾地上的碎片了。
梦中的事情,让夏挽秋极不愿意再喝药,只是她也知道如今的情况是必须喝的,再说现在与梦中已经完全不同了,不过就算如何,喝下去后,夏挽秋又差点吐了出来。
看到夏挽秋的样子,山楂与山药也心中后悔,不应该听夏挽秋的话都去休息,没有留人陪夜了,按下决定,以后不管什么情况,她们二人都会有一个人留在主子身边。
夏挽秋的病更多是因为心里的原因,所以喝了药没多久就退热了,只是没有彻底好,他们谁也不敢赶路,路程就耽误了下来。
等再启程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
夏挽秋人也消瘦了不少,在马车里更多的是靠在垫子上休息,偶尔拿出针线,继续做鞋子。
夏挽秋一行人到锦平县的时候,比预期晚了不少,只是并没有见到秦烨,因为他去见知州了,留下来接待夏挽秋的是李谌为,李谋士。
夏挽秋对李谌为极尊重,“劳烦李先生了。”
李谌为因为夏挽秋的知礼也高兴,“不敢当,少爷本是要接少奶奶的,只是知州忽然叫了少爷去。”他一边带路一边解释道。
“正事要紧。”夏挽秋轻笑道。
李谌为点点头,心中暗叹大家出来的姑娘就是不一般,“因为锦平县刚遭了灾,所以县衙门建的有些小,前面是升堂办事的地方,后面是县老爷住的。”
“嗯。”夏挽秋虽知道住的只是一进院,可是看见了心中仍是感叹,实在是有些小,多亏了她没带多少人来,“麻烦先生为护送我们来的那些人找个住处。”
“少奶奶放心,少爷早就安排好了。”李谌为笑道,“也备好了酒菜。”
夏挽秋点了下头,“那就谢谢先生了。”
“少奶奶客气了。”李谌为摸了把胡子笑道,“对了,少爷说了,因为衙门小,所以赵大夫与我们一起住在旁边不远处的院内。”
夏挽秋看了赵大夫一眼,赵大夫拱手道,“全凭少爷安排。”
“那就让管事把赵大夫的行礼送去。”夏挽秋吩咐道。
“是。”
夏挽秋带的东西并不多,但是收拾好也到了下午了,这还是粗略的,其它的要慢慢收拾。
秦烨回来的时候,夏挽秋已经睡着了,秦烨不想打扰其休息,就在外面梳洗了一番,才放轻脚步进屋。
只是就算如此,夏挽秋也醒了,见到秦烨才松了口气,露出笑容问道,“回来了,吃东西了吗?”
“已经用过了。”秦烨嘴角上翘,“怎么会病了?”
“可能只着凉了。”夏挽秋轻笑道,她是不会告诉秦烨那些事的。
秦烨仔细看了夏挽秋几眼,“让夫人跟着我受苦了。”
“那下次我们下棋,你让我赢好了。”夏挽秋轻笑道。
秦烨故作为难,“这可是有些困难,不过我会努力的。”
“哼。”夏挽秋笑哼了一声,起身,问道,“要泡脚吗?”
“已经泡过了。”秦烨坐在床边,“夫人不用担心。”
“嗯。”夏挽秋笑道,“公公、婆婆与小姑都给你写了信,我去给你拿。”
秦烨抓住夏挽秋的手,“明日再看吧,我明日没事。”
“好。”夏挽秋也不再多说,只是往床里面挪了挪,给秦烨让出位置,秦烨轻笑出声,上了床。
其实夏挽秋今天挺累的,只是不知为何见了秦烨竟睡不着了,秦烨像是看出来了一样,问道,“家中怎么样?”
“小姑出嫁了,婆婆看起来心情低落了不少。”夏挽秋轻声说道,把秦家的事情说完了,“大嫂送了本其父亲的书,二嫂送了杨家的印章。”又把那书与印章说了一遍。
“嗯。”秦烨应了一声,心中也是感动,这人情,他以后会还过去的。
“路上还遇见了席家的表哥。”夏挽秋犹豫了下,才说道。
“席家表哥?”秦烨皱眉。
“二表哥。”夏挽秋把当初席家与夏家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其实这些秦烨都知道,夏卓文都和秦烨说过的,只是他们都没有告诉夏挽秋而已,说完后,又把席成霖告诉她的,说了一遍,“二表哥让我小心席家。”
不知为何,夏挽秋觉得她与秦烨之间像是已经在一起很久很久了,虽然平淡,却很安心。
“你莫不是被席家二表哥的话吓住了?才病了?”秦烨开口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前面很多铺垫,席世珽还会出现,夏家小三已经有铺垫虐了~只是大家没发现吗?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夏挽秋来这里三天,唯一的感觉就是锦平县真的很穷,就连秦府的管事离开前都有些欲言又止。
这里甚至连卖菜卖肉的都极少,所以不管是秦烨还是其他谋士,院子里种的都不是花木了,甚至连李谌为最爱的竹子都没有,都变成了菜。
夏挽秋雇了一对夫妻来帮忙,女的帮着做粗活,男的帮着种菜,毕竟他们这些人,可没有一个人会种菜的。
这对夫妻并不住院子里,因为院子里实在没有地方了。
“锦平县最重要的是,让人有事做能养活自己。”李谌为开口道,“要不别说重建,怕是流民……”都要□了,“毕竟他们最重要的是有事情做,有饭吃。”
“我也想到了,不如就雇他们去修建堤坝,还有种树。”秦烨开口道,“白吃白喝久了,会孳生懒汉,不利于锦平县以后的发展。”
“不过这也需要一个具体的章程。”李谌为也是这个意思。
“叶先生,您看着田地收成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秦烨开口问另一个一直没有开口的人,叶先生字远光善屯田。
叶远光皱了下眉,“拿不准。”
秦烨也没再说,只是应了一声后,说道,“这工钱怎么算比较合理?”
李谌为皱了下眉,明显也想到这点了,“除了大户人家,其他人一般中午是不吃饭的,只有早晚两顿,民夫毕竟干的是体力活,要按粗粮算的话,他们一人三四两就够了。”
秦烨沉默了下,“那就半斤吧。”
“少爷,我觉得不如让他们自己选。”叶远光开口道,“半斤粗粮或者五文钱,那些人在干活前先去登基,是要粗粮还是钱。”
“而且,开始先发放他们三日的工钱,三日不再给,等第四日再开始每日完工去领取。”李谌为皱眉开口道。
秦烨点头,“等第四日,若是不认真干活的,直接不再要了,这话在第一天我会说清楚。”
李谌为点了下头,“不过最好先从知州那里借些兵来。”
那些人如今可谓一无所有,甚至有些连家人都没有了,这种流民能做出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撑过一年就好了。”秦烨感叹道。
“对了这次,不如直接修泄洪渠。”林智久最擅长的就是水利,此时开口道,“挖出泄洪渠后,以后再出现水灾,就可以开闸泄洪。”
秦烨忽然想到了一点,皱起了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地抬起了头,看向其他三位谋士,那三人点了下头,最终谁也没再说什么。
这件事就被定下来了,只等着上面的批复下来。
而夏挽秋也收起来了那些易碎的首饰,只换上了简单的银钗,那些漂亮的长裙也都收了起来,她开始学着洗手作羹,因为她把厨娘派给了李谋士他们。
而山楂与山药也换了装扮,洗衣打扫从生疏到了熟练,甚至院子中还养起了小鸡。
菜根本不可能和在秦府的时候比,不管是样子还是味道,甚至连肉都极少。
只是秦烨吃的倒是开心,甚至比在秦府的时候还能多吃一碗饭。
等晚上休息的时候,秦烨说起了泄洪渠的事情,不过并没有告诉夏挽秋他们的猜测,只是说准备修渠建坝,这样就算来年再有了灾难,也不会死伤这么多人了。
夏挽秋静静地听着忽然问道,“难道只有林先生想到了吗?”
这个地方早就该修渠,但一直没修,为什么呢?
秦烨想到那时候他们无法说出口的烦闷,不知为何忽然想对夏挽秋说,可能一个人背负的太多,也会有软弱的时候,“可能在监工上,朝堂上意见不统一吧。”
秦烨没有直接说明,可是夏挽秋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家闺秀了,一听就想到了,要建坝修渠,那么国库要拨银子,必然要派人来监工,这个监工可谓是肥缺,不仅能中饱私囊,还能赚了好的名声。
这样的位置,怕是哪一派的人都不愿意拱手相让,争夺的下场就是……最终受苦的都是百姓,若是早点把泄洪渠建好,那么会不会就少死些人,地动其实死的人并不算多,真正的灾难在于决堤之后,水淹没农田,淹没市镇,无数的人死去,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正值壮年的男人,有风华正茂的女子,还有那些来不及长大的孩子们。
虽然有五皇子和秦烨的及时救援,可是仍发生了瘟疫,劫后余生的人再一次迎来了死亡。
那瘟疫的恐怖,秦烨根本不敢和家人说,虽然他们是安全的,可是也不是绝对安全,秦烨是用命在拼前程。
夏挽秋沉默了,她当初在席家的时候,以为自己悲惨,可是如今一看,就算是前生,自己也是幸福的,起码她从没有为衣食操心过,席家再不待见她,也不敢不给她吃的。
“那这次呢?”夏挽秋开口问道。
秦烨伸手揽住夏挽秋,“有父亲与岳父在,总不能让我们吃亏了。”
夏挽秋抿了下唇,“希望吧。”
“放心吧。”秦烨轻轻吻了一下夏挽秋的额角,秦烨并不是为了安慰夏挽秋才这么说的,他也是仔细考虑过的,不管是秦父还是夏父都不可能看着秦烨吃亏,还有朝廷中那些中立的,想为百姓办实事的。
这些人不会愿意去当带头人,得罪其他势力,却也不会在有了带头人后,还默默无闻。
夏挽秋应了一声,忽然想到,上辈子这时候她在席家的日子还不错,那时候也知道些外面的事情,那次派的好像是皇后的次子,太子的弟弟,皇四子。
貌似四皇子治水的事情,给太子和他自己都增加了功绩,甚至……那么按照父亲猜测出来的,五皇子最终把夏家逼到绝路是因为皇位不正,按理说太子才是名正言顺,要不是太子出事,五皇子也不会有夺取皇位的可能。
而且皇帝是没有意愿把皇位给五皇子,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太子被皇帝厌弃后,皇子想要传位的很可能是皇后的另一子,四皇子,最终却被五皇子抢了皇位。
那么会不会就是这次的建坝修渠使得四皇子入了皇帝的眼?
不过也可能是别人,毕竟还有一个丽妃所生的三皇子与叶美人所生的六皇子,想到这里,夏挽秋就开口问道,“子儒,为何平日里只听说了三位皇子?”
秦烨虽不知夏挽秋为何会问,还是解释道,“大皇子早殇,如今的太子正是皇后所生的二子,另外皇后还生了四皇子,听说太子与四皇子关系一直极好。”
言下之意就是四皇子是太子党,只是秦烨偏偏说了听说两个字,就有些微妙了,表面是四皇子听命与太子,可是实际……谁愿意一直屈居人下,更何况同时皇后所出的嫡子。
“丽妃所生的三皇子,因为幼时从假山摔下,不小心折了腿,所以一直在静养,很少出现。”秦烨继续说道,“没过多久,四皇子出生。”
夏挽秋抿了下唇,皇后所生的大皇子早殇,二皇子生下没多久,丽妃就生了三皇子,可是偏偏三皇子从假山上摔下,虽没有死,却决不可能再有继承皇位的可能。
本该得到父亲怜惜的三皇子,可是遇到四皇子出生,自然而然就被皇帝忘在了脑后。
“六皇子是叶美人之子,叶美人本是一个宫女,被宠幸后,封为充衣,没多久就查出有身孕了,封为美人。”秦烨把宫中的事情缓缓到来,虽没有一一说明,却足以让夏挽秋知道其中的纠纷。
“五皇子生母虽也是美人,却是选秀出身。”秦烨轻声说道。
子以母贵,六皇子生母身份低下,中宫所出两皇子的情况下,绝没有即位可能,除非前面的皇子都死光了,皇帝选无可选,不过这种事情怕是不会出现。
而且就算剩下了五皇子和六皇子两位可即位的皇子,怕皇帝也会选五皇子。
秦烨说的这些话,让夏挽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难道所有的事情都要从走一遍?
五皇子要是还是篡位的,那么夏家……“那你说,这次监工会不会是四皇子?”夏挽秋不知该怎么提醒秦烨,只能这么问道,“我想着太子怕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