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瑾一边攥住季颂贤的手,一边笑道:“爹莫多想,说不得也是陛下一时寻不到合适的人选,先叫我管束着呢,待找到合适的将领还是要交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二二七章 分家
“但愿如此。”
季亿点点头,还有些不放心,又叮嘱宋怀瑾:“你可莫要得意忘形,自古以来权臣都没什么好下场。”
季颂贤觉得季亿这话说的有些重了,立时笑道:“爹说这些做什么,我正要和你说接娘跟我去住几日的事情呢,你总是岔开话,还叫我怎么与你说。”
季亿知道这是自家姑娘护着女婿,立时瞪了季颂贤一眼,却不再提这个话题。
季颂贤怕季亿一会儿再旧事重提,便和宋怀瑾告辞离开。
他们前脚走,后脚伍氏就埋怨季亿:“姑爷好容易来一回,你说那些个话做什么,还是当着我们这么些人的面,好叫姑爷脸上下不来,你要真是有事,带他去小书房慢慢教便成,何必如此呢。”
季亿抚抚胡子:“我这不是着急么,谁叫他娶了咱们家姑娘,要不是如此,我管他去死。”
“呸!”伍氏赶紧啐了一口:“罢,罢,我不和你说了,一会儿再招你说些不上趟的话。”
季亿笑了笑:“你真打算跟咱们姑娘一处出去玩?”
“自然的。”伍氏笑着点头:“我如今还能动弹,姑娘又乐意孝敬我,我做什么不去,跟着我姑娘,总好过在家看你这老头子强吧。”
这话气的季亿胡子都抖了起来,只是他十分明白伍氏的性子,倒也不好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叮嘱一句:“那你万事小心,住几日就回来。你不在家,我一个人也寡得紧。”
季亿这等人物难得有几句甜言蜜语,如今说出这等话来,倒是意外之喜,高兴的伍氏欢喜不禁,立时拉了拉季亿的手笑道:“我心里明白,你当我真舍得你,我住个三五天便回,你自己在家也好好的,记得按时按点吃饭。天凉的时候多加件衣裳。若是热的紧了,记得叫他们给你摆冰盆子。”
这么几句话说的两个人倒不像只离开三五天,倒像是生死离别似的,搞的季亿极为不舍。
却说季颂贤回去果然和宋怀瑾提及要去温泉庄子的事。宋怀瑾自然答应下来。将接管西山大营的事情往后推了推。第二日就收拾东西带着季颂贤和伍氏去了温泉庄子。
在那里住了几日,每日季颂贤和伍氏上山采些野果,摘些野菜。有时候还能碰到两三只撞到树上的傻兔子,两人捡回来做菜吃。
待到半上午的时候两人一块收拾一下菜园子,再泡泡温泉,中午便叫厨娘弄些清淡的饭食,吃过饭睡上一觉,到下午的时候就在庄子里逛上一逛,和那些积年的老人说说话,日子倒也过的极为自在。
只这样的日子不可多得,也不过三五日的时间,三人便又回到城里,季颂贤和宋怀瑾亲自将伍氏送回季家,之后宋怀瑾就接掌了西山大营。
而此时,成平安又经历了一回生不如死的痛楚。
几个锦衣卫按照宋怀瑾交待的事情带成平安去寻了医圣,之后便开刀替成平安将面容修上一修。
在脸上动刀子,又用了许多种药物,成平安自然难受之极,这番痛楚又是生不如死,短短几日的功夫,成平安由死至生,上生至死,所经历的苦楚比前头几十年还要多,实在将他折腾的极为悲惨。
成平安一边忍受脸上那种割皮剥骨一般的痛,一边在心里暗暗恨着宋怀瑾。
别看他在牢里的时候说的好听,还那样真情实意的谢宋怀瑾,可是,他心里已经将宋怀瑾恨透了,只说若不是宋怀瑾,他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种地步,他还是成国公府的大公子,还是锦衣玉食左拥右抱那样快活,可就是因为宋怀瑾,弄的他家破人亡。
他虽是穿越来的,可成国公和周氏这些年对他极好,那样的疼宠怜爱,他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自然也将这两人当做亲生父母一般敬爱,而成国公被宋怀瑾和庆丰帝给弄的砍了头,他娘到了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只要是个人都会心怀怨恨。
只是为着活命,成平安别无选择,只能做出诚心实意悔改的样子,不然,他若真死了,这仇又有谁能报呢。
待用过了药,成平安脸上包着白布咬牙,只说将来总会将这些还给宋怀瑾,今日所受必叫宋怀瑾也都一一受上一回。
只是宋怀瑾无父无母,只他孤身一人,单杀了他一个还犹为不解气。
稍后,成平安想及季颂贤,满心都是阴暗,他想着,将来有朝一日等到宋怀瑾得意忘形,而庆丰帝将宋怀瑾利用过后厌弃的时候,他必将季颂贤夺回来,然后要在宋怀瑾跟前跟季颂贤恩爱,到时候,宋怀瑾的表情一定极为好看。
这么想着,成平安心里越发的阴暗,竟然隐隐有一种变态的快感。
又过一些日子,成平安脸上动刀子的地方长好了,又用了些药,将一张面皮恢复的光滑没有丝毫的伤痕,待他照镜子的时候,都不相信这是他自己,同时很为古人的技术折服,谁都没想到古代的医生竟然会做这般厉害的整容手术。
他有心要跟医圣学上几招,然人家不理会他,待看他已经没有不妥当的时候,收拾了东西飘然远去,徒留成平安一个人暗中生气。
这时候,又有锦衣卫的人帮着成平安办好了户籍文书,他如今再不叫成平安,而是叫周平郎,这周是随母姓,倒也叫成平安有些安慰,起码没有给他随意弄上一个姓氏。
周平郎拿过户籍文书,看到他如今已然是个秀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问了才知道这周平郎确有其人,其人身世甚怜。无父无母的孤儿,因着父母留下了些余财还有一个老家人,他倒是吃喝上还不愁,他也是个上进的,靠着自己努力读书考中秀才,终于撑起门户。
然这周平郎也是福薄之人,考中了秀才之后没多久就一病不起,前儿才病逝了,他那老家人也因伤痛一病不起随后跟了去,正好锦衣卫寻了去。见着周平郎长的和成平安改造过的这张面平很是相像。便将他的户籍给弄了来给成平安用。
而成平安如今便是周平郎,世上再无成平安。
他看了户籍之后就明白以后要怎么做了,当先便是先接掌周平郎留下的余财,另外。就是努力攻读争取考中举人进士。将来入朝为官。如此,才有希望能够报仇。
不说这周平郎如何到周家利用身份接掌人家留下的家财,又是如何用功读书。
且说宋怀瑾果然执掌西山大营。他行事果决,手段繁多,没用多少时间就将西山大营整治一通,真正做到如指臂使,原来好些等着看笑话的人立时不说话了,暗暗心惊于宋怀瑾这般手段。
还有那自认为对庆丰帝忠心耿耿的也时不时的添几句小话,叫庆丰帝小心宋怀瑾,然庆丰帝全不在意,又见宋怀瑾着实能干,索性又交给他许多的事情去办。
这般到了秋天之时,宋怀瑾已然是大夏朝说一不二的权臣,便是阁臣宰相在他面前都要矮上几分,朝中也不是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然宋怀瑾都用手段震压下去,一时间,他几乎做到说一不二。
秋天季纬迎娶刑三娘子,到冬天,季缜娶了容娘子。
最小的两个儿子娶了妻,季亿和伍氏终是了却一桩心愿,待到季缜娶妻一个月之后,便将全家召集起来要分家。
这一日,季亿趁着休沐日将留在身边的几个儿子都召了来,连同在城郊做知县的季维也叫了回来,同时,也将季忠从沐恩侯府请了来做见证,立了文书给儿子们分家。
季亿和季忠还有林氏和伍氏坐在上首,那几个儿子媳妇都坐在下首位置。
季亿咳了一声道:“今儿叫了你们伯父伯母来便是有个长辈看着,我与你们分了家,以后各家过各家的小日子,我是再不管的,也省的你们老怨我们不肯撒手,叫你们一个个的不自在。”
这话说的,倒是吓的季纲几个赶紧道:“儿子不敢。”
季亿一笑:“什么敢不敢的,分家也是应有之理,你们也莫觉得不孝怎的,这天底下的事都是一个理儿,人多是非多,人多了难免就有嗑嗑绊绊的,倒不如早分早了,省的你们兄弟真弄出了什么仇气再分倒颇为不好了。”
说到此处,季亿看向季忠:“大哥觉得如何?”
季忠笑着点头:“你说的有理,即是要分就早些分开,省的将来兄弟们不合。”
季亿这才又道:“宅子我都给你们买好了的,只这买宅子的钱我得先说清楚,有好些都是你们妹妹的,你们也得念着你们妹妹些好。”
季纲几个立时应了,只说怎样都不会忘了自家妹子。
“你们真心疼你们妹子,我也就放心了。”季亿点头:“除了宅子,这些年我手里也没什么余财,至多一家三千两银子的安家费,旁的再没了,家里的庄子和铺子我是不会动的,这些还得留着给我和你娘养老,你们也都大了,一个个都是朝庭的官员,都有自己的俸禄,将来日子过的好坏也都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能力了。”
说完,季亿便叫家中下人抬了箱子过来,果然有八个箱子,每一箱都是三千两银子,不多不少,绝对的公平。
除此之外,季亿又将家中的下人卖身契拿了来,每个儿子用惯了的下人都分给各房,如此一来,等这些人一走,好大的季家宅院就显的空落落的了。
季纲看着季亿满脸的皱纹,再看伍氏也显的有了老态,满心酸楚:“爹,我是长子,虽说分了家,然奉养老人都是该当的,我且先不搬,在家里伺侯你们百年。”
这话说的,倒叫季亿心里也有些不好。
伍氏这时候却笑了:“这倒不用,你们该搬就搬,我和你爹如今也不老呢,再者,家里还有好些下人,用不着你们伺侯,等将来你爹致仕,我们俩也老了,也不光赖着你们家,我们八个儿子呢,到时候轮流住着,将来死了,若是将钱财花用完了你们也别惦记,要是用不完,自然也分给你们八个。”(未完待续。。)
第二二八章 寻宝
季纲越发的担忧起来:“爹和娘到底年纪大了…”
季亿一摆手:“你娘说怎样就怎样吧,我和你娘辛苦一世,将你们兄妹九人养育成人,临到老了,你们难道还想赖着我们不成,没的我们养了儿子还要养孙子的理儿,如今你们一个个都娶了妻,房子也都替你们准备好了,快些搬出去,好叫我和你娘清清静静过日子。”
季忠这时候也说:“老大,既然你爹下了决心,你们依从就是了,若是觉得不放心,每天叫你们媳妇过来请安问好便是,你爹娘若是有个病啊痛的,你们兄弟轮流照顾,或者将老两口接过去照料都成。”
如此,季纲才不说话。
伍氏看看坐着的这些个儿子媳妇,过了好一会儿长叹一声:“比起旁人家分家,每人给你们三千两银子实在是少了,金陵居大不易,往后你们花费多着呢,按理说这钱是不多,尤其是老七老八才成家,还没有进项,这银子怕是一花就完了,然我和你爹也没旁的本事弄钱了,你爹清廉了一辈子,如今给你们的这些银子也是我千算万算俭省出来的,你们也别说多少,也别怪我和你爹不中用。”
这番话说的,几个儿子全都哭了。
季纬和季缜更是一行流泪一行道:“娘这话说的…爹娘将儿子养育成人,又帮着儿子们安置家宅,娶了妻子就已然费尽了心思,儿子们要是再不满意。也枉为人了。”
季纲也道:“男子汉大丈夫本就凭自己本事吃饭,没有靠着爹娘活一世的理儿,比起爹当初,儿子们如今已然算好的了,起码上有二老提点,下头又有兄弟们扶持。”
季忠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些不好受,紧捏着拳头道:“弟妹别说这些话了,咱们季家的儿孙都是好的,必然没有那等想法,要是他们谁真敢埋怨。我这个当大伯的再不济。也饶不得他们。”
季亿此时又开口道:“趁着都还没走大家一块吃顿饭,老二家的,派个人去将你妹子接来,老大家的。吩咐厨房整治席面。留你大伯也在家里吃饭。我与你大伯喝上几盅。”
孙氏和王氏立时起身安排走了。
季亿一拍桌子:“好了,都收拾你们的银子各回各屋,一会儿一块过来吃饭。”
待到一屋子人就只剩下季忠和季亿这两个老的时。季忠长叹一声:“二弟不容易啊,这辈子过的,操不完的心。”
季亿一笑:“原说我这辈子大约就是这样了,除了这些儿孙,也没个旁的正经亲人了,哪知道临老认了哥哥,我心里高兴着呢,往后家里有个什么事,我也有了个能商量的人。”
季忠想想这么些日子过的,倒也极为满意。
伍氏和林氏回房里说话,伍氏拉着林氏的手问:“嫂子,昕丫头这些日子过的如何?”
季昕是入秋的时候嫁到耿家的,嫁过去之后就忙着帮耿超整顿家务,又忙着应酬,倒是没有什么时间回娘家的。
说起季昕,林氏倒是笑了:“好,好着呢,比前头卫家好的多,我们姑爷别看像个粗人,可实在是个体帖的,对昕儿好的紧,如今啊,昕儿也怀了胎,再养些时候胎稳了就来瞧你。”
伍氏听了赶紧摆手:“可别,这寒冬腊月的再把昕丫头冻着,等开了春我去瞧她吧,孩子的事最是紧要,别出了差子。”
“嗯。”林氏想想也是,就点头应下,又压低了声音:“原来在卫家,那老婆子总骂我们家昕儿是不下蛋的母鸡,不晓得骂的有多难听,昕儿也觉得是自己的错处,就受了那些搓磨,我原也怕昕儿子嗣上艰难,谁知道嫁到耿家没多长时间就怀上了,照我说,怕是卫家的小子有毛病,哼,他们倒好,不往自家身上寻原因,还来寻我们昕儿的不是,我如今啊,越想越觉得当初和离真是一件好事,不但摆脱了那家人,还能早早怀上孩子,往后昕儿的好日子是不愁的。”
伍氏听的也笑了:“真是这么个理儿,往后昕儿能过的好,咱们也就放心了。”
林氏说着说着就悄悄问起了季颂贤:“弟妹,贤儿如今怎样?按理说她嫁过去一年多了,也该…”
林氏边说边比划了一下肚子。
伍氏听了直叹气:“谁知道呢,我与跟她说过,姑爷年纪不小了,怕是急着想要孩子,可贤丫头就是不听,只说不急,还说什么如今年纪小着呢,怀胎未必是好事,想着将养几年再生,姑爷也由着她,我也是没法子的。”
林氏一听这话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拉着伍氏又说些家长里短的话,再不提孩子的事了。
又等一会儿,季颂贤和宋怀瑾过来请安,林氏仔细观察季颂贤,发现她脸色红润,头发乌黑,再加上行动便捷,一看就是身子强壮的,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可将养的。
不过林氏也不是多事的人,这话也没问,只是拉着季颂贤说了一会儿子闲话。
等到开席,一家子团坐在一处吃喝说笑,倒显的极为热闹,席间,季颂贤说起要跟宋怀瑾出去转悠些日子,大约等到年前再回来,伍氏听了原想说些什么,可看看宋怀瑾,便将所有的话都咽下去了。
待到吃了这顿饭,季颂贤和宋怀瑾回家,季纲兄弟几个也收拾东西慢慢的往新家搬了。
要说别人家或者还会嫌弃分家的时候分的银子少,然季家兄弟却都不嫌弃,不只兄弟几个,就是妯娌几个搬家的时候也都极为欢喜。
他们心里也都清楚的紧,季亿寒门出身,无父母兄弟扶持,日子本就过的极为艰难,待到做了官才能积攒些财物,只是到底他是个清官,哪里有多少余财,若是没有季颂贤的好运气给家里弄了好些财物,说不得他们兄弟八人的宅子都买不起呢。
如今都有了宅院,还都是五进的大宅,另外还有三千两银子傍身,虽然说花销大,然也要看各人经营,若是经营得当,将来日子也定能过的红红火火。
更叫季家媳妇们高兴的是分了家就是各过各的日子,不用一大家子挤在一起,要多清静有多清静,谁能自个儿当家做主,也不乐意和旁人挤在一处呢。
尤其是刑三娘子和容娘子两人,原想着是小媳妇,等过去了怕是要过好些小心日子了,没想到嫁过去才多少日子就分了家。
说起来,刑家和容家比季家有家底,这两个人嫁的又好,自然家中便给她们多置办了嫁妆,她们底气足的紧,不说分了银子,便是一分银子都没有,她们也能将日子过下去。
如此这般,匆匆忙忙的搬完了家,便也下了几场雪,季家几个媳妇整顿好了家中事务,想着各家都有花园子,花园子也整的都极为雅致,便想着依次做东,请了大伙来贺乔迁之喜,顺便看看自家的园子,连带赏雪赏梅。
孙氏将事务弄好了,便写了帖子请人,只是家中下人去了宋府回来,只说姑太太怕是来不了了,她已然收拾了行李,马上就要外出的。
孙氏只觉遗憾,想着该去宋家瞧瞧季颂贤,只她还没有成行,季颂贤就来了,她是来辞行的。
孙氏拉着季颂贤说了好些话,只觉得不舍,季颂贤自然一一安抚,只说莫叫孙氏跟伍氏学,弄的她都走不得了。
之后,季颂贤又一家家拜访,拜访完了便和宋怀瑾坐着马车出了城,只是两个人要去哪里谁也不知道。
出了金陵城,季颂贤大松一口气。
为了行动方便,她如今穿的衣裳极为简单,穿了棉袄、棉裙,外头罩了青缎面灰鼠里的披风,手中捂着手炉,时不时的掀开帘子朝外望望,看到天地一片白茫茫,时不时还有雪花落下时,也不由的赞了一声:“这雪下的倒是好,瑞雪兆丰年,明年说不得要风调雨顺呢。”
宋怀瑾将她抱坐在怀里,将车帘放下:“外头冷的紧,莫着了风,你昨儿夜里没睡好,如今在车上补个觉吧。”
他这般一说,季颂贤倒觉得有了困意,便打个呵欠,不一时就睡着了。
外头阮二将车赶的越发的平稳,就怕将主母惊醒。
睡了一觉,日已近午,宋怀瑾已经翻出些吃食,季颂贤看了倒了两杯热水,两人就着热水将食物吃完,又叫阮二停车,给他送了些热水和干粮。
下午,赶车的人换成风部的人,待离金陵城远了,又有几辆马车追上。
宋怀瑾拿了地图指给季颂贤看:“成家的宝藏离金陵并不远,然咱们目标太大,为着防人跟踪,咱们只能多绕几圈,再弄些迷惑人的地方,之后咱们再悄悄过去。”
季颂贤早已将这地图熟记在心,知道那宝藏便是在金陵城西边两百多里处的一座无名山中,也知宋怀瑾的身份必然引人注意,遂也点头应下。
待又走了一日,好几辆同样的马车就分散向各方。
而宋怀瑾和季颂贤则留在了一家客栈,又过一日,阮二回来只说不用再防备了,宋怀瑾这才又叫阮二赶出一辆早就藏好的马车,之后又有风部的几个人追上,这才向那处地方出发。(未完待续。。)
第二二九章 两年
“就是这里?”
季颂贤极度怀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原本印象中藏宝的地方都应该是名山大川,或者是险峻之处。
然眼前不过是个小土堆一般的山丘,上头也植了些树,不过也不茂盛,看起来丝毫没有出奇的地方,若不是这山丘在荒郊野外,还是人迹极为罕见之处,说不得这上头或被盖了房子,或弄成梯田耕种,也有可能将山上的土挖了弄土坯盖房。
阮二一笑:“正是这里。”
说着话,他一人上前指着一条小路道:“顺着这里走便成。”
宋怀瑾去扶季颂贤,季颂贤一笑“不必了,我还没有那般虚弱。”
只是到底宋怀瑾还是不放心,必要扶她的,两人相扶着上了山,后头又有风部的那些人跟着,没用多少时候,阮二停住脚步,季颂贤便看到一块巨大的石头。
阮二叫过几个人来合力将石头推开,却见下头还有些浮土,风部那些人拿了工具将土挖开,就看到一个石板。
石板上头有个圆孔,大小能伸进一根手指去。
宋怀瑾看了几步过去将食指伸了进去,才伸进去便觉指尖一痛,等拿出来的时候,就看着手指上冒出血珠子。
季颂贤看了赶紧拿帕子给他包好,就在此时,却听阮二惊道:“这石板自己开了。”
两人赶紧去看,就见那般大的石板竟然没了。也不知道退到哪里去了。
阮二叫风部的人拿了绳子将他拴住,对宋怀瑾一笑:“小主子,我先下去瞧瞧,若是没有危险您再和夫人一块下去。”
宋怀瑾点头:“小心。”
阮二笑着叫人放绳子,他一点点往下走,这绳子才没放多长,就听阮二在洞中喊道:“有台阶,很不必再放绳子。”
一时,又听阮二道:“这里头光亮的紧,也不必点火把。对了。应该有通风口,竟没有什么异味。”
如此,应该是没有危险的,宋怀瑾就叫风部先进去五人。过了约摸有一刻来钟。一人回来说里边并没有异常。宋怀瑾才扶着季颂贤也进去了,他们后头是风部的另外十人。
果然里头有石阶,沿着石阶往下走。走了约有一柱香的时间,就是一个宽大的石头彻的空间,却见里头放的大大的楠木箱子不计其数。
阮二已然打开一个,里边码的全都是金条,金光灿灿不知凡几。
宋怀瑾也过去打开一个箱子,里头放的满满的都是各色的书卷,又开一箱,这一回是一箱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