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是很好的用力点,不要怕,使力,对,就是这样!速度更快一点!”
“腿要分开!做不到凌空跳跃,就用大步或者速跑掩饰,好,再来一次,眼睛看哪里呐?手腕动慢一点,跑,对,把它扔出来!”
。。。。
这样的训话,在我练习的时候,时常听到,我从来不会抱怨,当然是我忍痛本领高强啊,何况他们可是为我好呢,成年认可礼的通过率可是非常非常低的,也是很残酷的!问我感觉如何?累!痛!开心!痛并快乐着,嘿嘿,只有小时候在学院里跟他们一起摔跤过,后来就出事了,浪费了我们六个相亲相爱七年多的大好时光呢!
阿豫总是微笑,可是手上的力道从没轻过;米芳总是奸诈,常在突然的时候背后偷袭打得我哇哇叫;优总是不怀好意,总在刚强的力道过后来一次阴柔的暗劲,欺负人!亚斯嘛,自然是斯文多礼,却出奇不意在极不可能的情况下,狠狠地给我来那么一下子!普列最是滑头,因为他是五个人中身手最好的,所以,总是故意捉弄我,迫我去追打,然后被他密集的功击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白天我们摔摔打打,晚上临睡前,阿豫监督我背老师编的清心去魔咒,这咒语自然是为了防止如意金手中的魔性影响我,虽然我从来不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念咒一事感觉像在念经,可惜这‘佛经’我记得头,就忘了尾,背得我头昏脑胀,比魔法咒语难背,比魔法阵图难记。。。再次重温初识魔法语字母表的恐怖时光。
在这样古怪的训练法之下,我的动作总算有了较大的进步,在老师魔法护具的帮助下,有了初步的武打基础,当然,最可喜的成绩是如意金手的单手运用。
某一次训练之中,我被普列追打得无处可避,可处可逃,拖着如意金手,逃跑中的我根本来不及挥动金弦,右手随意一甩,期望着能抵挡一下普列的追击,完全是非武者的正常反应。因为在我一边回头看一边奔跑的过程中,金手的另一端击中了普列手中的长剑,火光四溅,并发出巨大的撞击声,那时,我的注意力全放在普列的长剑上,因为他是真的会砍到我身上的,有防御服还有亚斯这个准医士在,他们可绝不会手下留情!
正是这一次意外,我发现如意金手根本不需要两只手运用,单手控制比双手操作要更方便、更有效果。
轻轻地一扔,神识一闪,如意金手的另一端就会击中目标,端看我的注意力与精神力的持久。
这样,才是初步地迈入了如意金手的使用之门。
不久,山下送来一本改良版的软鞭手法使用手册,上面有身法的跳跃、转换、手劲的着力点等精妙的记载,我们几个管它叫如意金手指导手册。有了它,就不用他们五个小心翼翼地控制力道陪我练习了,他们只需要在一旁看着我的动作,时不时地出声指点我改动就成。当然,老师还是要一个的,居然不是普列,而是优。
没办法,普列在剑术一道的应用上,绝对堪称大家,可是呀,对这种软趴趴地暗劲运用,普列的原话,他可不擅长,只好拜托优这个大奸大恶之徒出马教导!好在他们每个人都是极有耐心之人,我虽是个笨徒弟,但用心努力就够,这是优的话。所以,指导手册我倒是练得有模有样的,就是不能熟练,没能做到随心所欲,普列说,这需要大量的时间练习。
一日,因为练习如意金手过度,我晕倒了。躺在床上养病时,众人的关怀让我备感开心快活,这才是我期待中的新生活嘛。
阿豫他们很紧张,问我身体或者精神有无异常,比如想杀人、见血等等负面的情绪有没有,如果出现,一定要告诉他们。汗,原来他们以为是如意金手会影响使用者的心性,导致我昏倒。
我都忘了,曾经用一个善意的谎言隐瞒身体疼痛的真相。可见我在他们面前,忍痛功力有多好!
正想回答我什么反常也没有时,许久未见动静的伊特礼斯老师,他那间试验室里终于传出了那招牌的恐怖笑声,阿豫问你老师平时就这样?好笑地看着他们五个黑色的面孔与耸动眉头,暗忖:让你们也习惯一下老师的特殊习性哈!
一阵旋风冲进我的卧室,老师总算还顾忌着阿豫他们,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堪堪停在众人面前,不好意思地扁嘴掩饰:“哈哈,你们都在哈,来、来、来,看看这件小背心,嘿嘿,庄庄,来,穿上试试!”
这件套头伸缩贴身小坎肩,底子材料是可延展吸附属性的炎焰兽皮制成,上面用无数明彩玉晶镶嵌,用的阵法,这不是神级清心护体魔法阵吗?晕,我觉得如意金手用起来还蛮正常的,只要不去想其中一只诡异的血腥修罗地狱就成。
明彩玉晶,通体五彩流光,颗颗拇指大小,典籍上记载,连神族都用这种晶石吸附心中产生的魔性,可见其稀有程度,神族离开后,它的珍贵,绝不会亚于独角兽的血或者圣龙王的血!这么一大件的明彩玉晶,我那位父亲大人真是好大的手笔!
不过,最古怪的是老师递过来的两串彩石链子,外表跟明彩玉晶很像,只是明彩玉晶的流光像是活物,而链子上的彩石却有一种厚重的石质感,这时候,便是傻子也知道东西少的这一份更贵重,更罕有。
我抓过来就套在手腕上,一股清凉瞬间滑过手臂,穿透脑门,在眉心处盘旋不去。感觉挺舒服的,就是链子有点松,很容易脱落的说,看向老师,他脱口就教训:“这点东西全大陆都找不出第二颗来,你给我仔细着点!”
“我们不必对她的记性抱任何希望了!”亚斯摇摇头,和众人一起大笑:“清河里捡上来那几颗石头子,想起来没有?”
啊?早知道过清河有这么宝贝的东西,怎么地也多捡些回来!
“你们看,这笨蛋又开始做白日梦了吧?宝贝就放在她面前,也不知道!暗影清心精魄是能捡就捡得到的?”老师气得直跳脚,又开始教训我,我看看忍笑忍得很痛苦的五人朋友,无语问苍天。清河里有没有其他宝贝我是不知道,可是,这东西能捡回来,我本来就占头功!老师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就照常骂我,实在是没有道理!
不过,跟他争执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我前科太多。
阿豫的轻松只维持了短短地两分钟,对着一脸疲惫但兴奋异常的老师,张口就问,我一直在背他交待的清心咒,为何还会无故晕倒。这话吓得老师连忙给我做全身检查,查来查去自然是查不出什么问题,忽地老师面色一喜,我暗叫不好。
“老师!”
老师培养了一半的反驳就此被我打住,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回了一句:“嘿,她不想说的事,你们自己问去!”说完,又钻进试验室,说是去给我整点东西,护住我那只左手,如果我不想被龙族人痛宰的话!
当他们五个人疑惑的目光投向我的时候,我嘿嘿两声傻笑,以装睡为名蒙混过关。等他们出房间后,我掀开被子坐起身,暗道:不是不愿意告诉你们呵,只是不想你们过于担心自责。
日子过得飞快,我都忘了数我们六个人呆在山上过了多久,因为又充实又开心。那天,古斯塔的人把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我还暗恨那个送信的人来得太早!让我们几个分开的时间提前不少!
第二天,米芳和优就决定离开归来去回古斯塔,留下阿豫、普列和亚斯三个人。我很奇怪,却听他们说要陪我去拉夏的阿尔感谢艾格里夫王后,因为在寻找我阻拦司月精灵追杀这事上,这位拉夏王后不顾双方战争的阴云,给了风之极大的帮助,所以我身为风之未来的第一王子妃也必须去。
这个帮助,指的是那份神秘的告示。艾格里夫王后亲自下令,让马他托守将安·比塔斯调集三万兽人士兵在拉夏西部边境搜寻我的踪影,为了保证我的安全,告示内容绝不对外公开,违令者杀。
这件事,我才起个头,想问米芳他们怎么知道我在马他托,米芳那不怀好意地阴险笑容刹时阻止了要问出口的话。如果我问,就必得交待我那段时间跟谁在一起;所以,我只好自己猜。大约是司葛儿他们回来后,告诉阿豫他们的。
至于,阿豫会再次北上阿尔,完全是因为他肩负着谈判的重任。
风之国内对拉夏朝令夕改的外交政策极为不满,以往是拉夏拖着大军要打,现在,变成风之要洗刷耻辱,这一年来,攻打拉夏的呼声月月高涨,尤其是镇边的烈风军团,三五不时就打报告说北部边境西拉库撒(在吉隆地带)的拉夏人违背盟约做出有损两国利益的挑衅之举等等。
小规模的地区争斗,双方已交火数次,拉夏阵前指挥的是新任的恩托托王子,此人彪悍勇猛,嗜杀如命,带着五十万的兽人大军日夜骚扰西拉库撒,叫嚣着让风之应战!而风之,理所当然是驻守吉隆的玛多殿下,这位印象中妄自尊大的玛多殿下,异常隐忍,任由兽人大军死死压在西拉库撒的大门口,既不应战,也阻止烈风军团将领出击,违命者就地处决;据可靠消息,他已连斩数十个二王子一手培养出来的高级军官,只因为他们出言不驯。
现在情势突变,拉夏的恩托托不想打了,因为有位出身正统的复仇王子出现在拉夏大陆上,虽然有禁忌血统,然而,没有得到兽王认可现任兽人王族,早已尽失民心,所以,复仇王子一现世,若再打战,嘿,拉夏国的根本都要动摇!
据普列分析,拉夏半数兽人士兵支持的是这位禁忌兽人王子,传说此人刀枪不入,神勇无敌!见过的人皆称他仍真正的兽人王之子,人人争口相传,兽王神威现世。
而风之也不想打,因为新一轮的风之王储争夺再起苗头。这事源于梅森克国王在朝堂上,对二王子的只手遮天行径大加谴责,不满卡罗蒂王后对政事的指手划脚,以及,反感红梅王子妃的军人作风。。。总之,国王要挑刺,那是看什么都不爽的。
按道理,阿豫他们五人都该回古斯塔准备应对,在这紧要关头,自然诸事烦杂,毕竟,梅森克国王在大陆上独树一帜,力行亲民爱民的宽容国策,豫‘仁厚’的名声可比那个卡姆的无情更合国王的心意,加上受宠的瑾王妃,嘿嘿,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所以,我就不明白,阿豫他们为什么不推了这桩可有可无的出使感谢事件,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事,等大事既定不是更有谈判的余地?非要在这关键时刻去阿尔,岂不是便宜了那个玛多和其他人?
假如可以拖的话,短时间内我就可以不用回风之,烦恼都会少很多。可以不用管成人礼,不用理会与二王子的婚约,不用尴尬地面对我家双亲。。。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一件事,如果我们六个人不在归来去峰,这样的快乐时光也许再也不会有了。
他们有他们各自的生活,各有各的考量。
这世上若是有一样东西,能保证我们都永远不变,那该有多好。
几天后,风之的使团到达马他托,阿豫接到信后便和亚斯先向下山,免去我的应酬之苦,留下普列一人为我细心装扮!我晕,居然是普列这帅得过火的家伙给我打扮,不会请个侍女来的么?虽然平时他就比较会穿衣服的说。
“你有什么不满?本公子为你梳妆打扮你该偷笑!”普列帮我套上连襟大开的淡蓝绣花外套后,又取了一根缀蓝宝石的银丝腰带为我扣上,再把我转了一大圈省察一番后,点点头通过,然后,拿起桌上的首饰开始一一为我配戴。
我的妈呀,单各类金属宝石镯子就要带五六对,脖子上套十来串珠链晶石项圈,不说众多的脚链、腰饰耳饰,本来就矮,这么多饰物还不把我给压扁!?
“普列,普列,这、这也太夸张了点吧?”我抖抖地发毛,希望他能饶过我。
普列挑挑眉,性感多情的眼睛勾出浓浓的不满:“你以为你代表谁,嗯?以后别穿那些不三不四的衣服,你是王族!”
忽地,我才明白他说的是从匪知那儿穿回来的灰布衣服,照他们的说法,破旧又粗糙,连王都外城的清运工穿的都比那破烂玩意儿强!
“那、那我自己来戴吧。”总之是我理亏,我还是不跟他们争辩为妙。普列的脾气,唉,典型的霸道脾气。
普列拿起一副深蓝宝石大耳环,嗤笑:“你会么?”
汗,这种帝妃一个级别的服饰,不要说会,我连看都是第一次看到。
蓝色是风之的国色,紫色属于司月国,金色属威顿王国,而红色,则是拉夏的特色,过去的古斯塔选择的是绿色,而方星,选的是银灰色,可惜不知道矮人族的国色。平时颜色服饰什么的可以随便,但碰上重大场合,除了魔法师的法袍不在此限内,其他的人一概必须遵从。
看着身上和桌上琳琅满目的蓝色物什,我不禁庆幸自己投胎正确。
最后一样,普列拿出一张半月造型的面具,我一看蒙了,这东东显然不是风之的产物。我疑惑地望着普列,普列不以为然地看着那张面具,冷哼:“阿尔送来的贺礼之一,怕其他人对你的契约印记多说什么。”
普列本想直接把面具帮我带上,后来又把自己的发箍拉下来,缩短后套在我的额头上,挡住那个该死的契约印记,加固魔法之后才把面具给我带好。
全身叮叮咚咚,我轻轻挪着步子,走了几步,回头看普列,问他怎么样?不会让他们丢脸吧?普列闪了闪神,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拢了拢落下的发丝,回了句,还能见人,他要先去休息会儿,一大早给我打扮,他没休息好哩。
怒!普列这混蛋,就不会哄哄我让我开心一下吗?
我提着裙子,一蹦三跳挪到老师的试验室门口,顺手拿起几个魔法炸弹,砸那大门,把沉湎于魔法试验的老头叫出来后,让他给我施风系悬浮魔法放在那些沉重的首饰上。
“早加了三层,你就不能忍一忍?”老师暗骂我的不识趣拨开满脸土灰,忍着怒气,拿出一副月白短套指手套,扔给我,“套在里面,护好你那只左手!你这个成天不安份的惹祸精!唔,只要不开口,倒还挺有模有样的嘛,嘿嘿,不愧是我选的徒弟!备有面子啊,臭丫头,做魔法炸弹不要力气的吗?省着点用!”
我手指头上起码戴着五组银蓝色指套,真是恐怖,不知道国王和王后那个级别要戴多少!摘下原先的蓝色手套和指环,把老师新作的魔法手套套上,只见老师放了一个魔法后,手套便缩小牢牢套住我的手掌,像是第二层皮肤一样服帖,没有一点不适,高手啊!
“庄庄!走了。”普列在前面叫我,我谢了老师后,拉着普列就跑。
普列问为什么?我忍着笑告诉他,我把老师的衣服全扔了,木桶也弄了两个小洞,等会儿他要去洗眼睛时,找不到要穿的衣服,一定会头顶生烟怒吼连连的!
因为老师实在太宝贝他那些绿油油冒光的蛇眼啦。
6-13 工会暗杀事件
hapter Six 失落的王庭 6-13 工会暗杀事件 路上狂风大作,黄沙四起,直让普列猛皱眉头,我告诉他北方的天气是这个样子,粗犷大气,可不比古斯塔的秀丽多情。
进入马他托后,我发现往日热闹繁华的街景变得空荡荡的,家家户户房门紧闭,整条街道上只有左右两边的武装军人在行礼致敬。这架势可比当日戒严的马他托更来得让人心惊肉跳,所有的商旅禁行一天,真是好大的手笔!
我悄声问礼车外的普列怎么回事,普列满不在乎地回答,为显尊重,全城戒严,迎接我们这次的谈判团。普列他们自幼就是王都内城的正统王族,这种事司空见惯,见怪不怪,反倒我很是不自在,坐在车里东张西望,生怕从那些紧闭的窗子里看到不满的眼神。
经过佣兵工会时,才想到一件事。不知道匪知怎么样了,他要是见不到我,应该会想到我回山上了,希望他不要过多担心。
我磨着让普列带我去那里办点事。普列瞟了我一眼,说阿豫和亚斯还在拉波罗尼亚城的魔法阵那儿等着。我不管,拼命拍礼车的大门,告诉他,我有急事非去办不可!
普列无奈地把我抱出礼车,让礼宾司的人先走,他带我随后就去和他们会合。之后,驾着骑兽带我,旁若无人地冲入马他托的佣兵工会。王族的脾性呐,我是拿普列没办法,只好和他一样坐在骑兽上命令那儿的管事给我拿来一块木板,在上面留言:我已回山上养病,过些时候我会到阿尔办事,一切安好,勿念。
告诉管事把牌子挂着,直到我来取消为止。普列随手扔了几枚金币过去,封住了管事口中不合规矩的话。出工会大门后,他沉声问我:“庄庄,留给很重要的人的?”
“是啊。很重要。”我打打哈欠,糟糕,我又困了,最近怎么总也睡不够?
普列却拉住骑兽,厉声提醒:“庄庄,你不要忘记,身为一个王族,年满十六岁必由国王配婚,你也绝不会例外。”
“不用担心,普列,我早计划好了。”我迷迷糊糊地回答,早在婚约定下的那一日起,我就想好怎么摆脱他了:哈哈,如果我不是王族,那个狗屁二王子还能强迫我不成?
普列没有说话,默默地帮我调好位置,让我睡得更舒适,我嗯了一声就困极睡去,普列冲出去的速度很快,我不得不紧紧抱住他才能继续打瞌睡。
忽地,骑兽高高仰起,我和普列全被甩下了兽背。普列护着我连翻数个跟头减缓下坠的冲力,正想察看究竟,就见明晃晃的长矛利剑集中刺来,远处还听到魔法咒语的吟颂声。无奈之余,普列只能抱住我继续满地打滚,趁机准备魔法攻击,稍一避开剑光,普列当即立断,两脚同时点地,一个后仰翻身,单脚点地,凌空跃步,整个人飞起来,人还在半空中就抽出长剑,一只胳膊揽住我,另一只手则挥着长剑开始反击。
暗杀!
想不到我也够级别让人动手了呀,刺激!我完全清醒,右手蠢蠢欲动,糟糕,如意金手呢?刚才明明在的!
一定是拉在礼车上了!晕死,我怎么又做这么没头脑的事!下次睡觉前,我一定把它牢牢绑在身上!
来袭的不下百人,多数蒙面拿着长枪与大刀、舍弃碍事的盾牌,手中武器舞得虎虎生威。看看包围的兽人们,他们绝对是早有准备,远攻近交无一不缺,行动迅速,极富组织性,甚至请动了魔法师的参加,附近戒严的守卫士兵纷纷倒下,远处赶过来的,即中魔法陷阱马上毙命。
我急啊,今天普列身上穿的是国服,没有任何的防御性,那些该杀的刺客总把攻击方向对准我,普列为了顾我,不一会儿身上就让长剑与长予刺得鲜血直流,我怒得不敢吱声,也不敢叫普列放下我,那会让他分心,而且,这群人的目标显然就是我。
我怨我当日为何不多学点防身术!我恨今天为什么要穿这身累赘的衣物,身上一点防身工具也没有,魔法炸弹,对,应该还有的。我腾出一只手,从戒指里拿出一把金属球,四散扔出去,呵呵,其中几颗是有迷药效果的!
不一会儿,整条大街的前方笼罩在一片迷药炸弹造成的轰动效果之中,马他托居民的楼房上,不时有人中了迷药从半空中落下,而先前围在我们附近的剑客武者也摇摇欲坠,他们的暗杀注定要失败!
普列笑了一笑,随手把我放下,抽剑嘱咐我小心,冲上前,一剑一个解决这些倒霉的刺客。我知道普列喜欢在这种时候玩虐人游戏,当然不去阻止,普列身上那染得深色的国服早让我愤怒到顶头,这些该死的兽人,要我的如意金手在,看我不把你们的脑袋瓜子砸成稀巴烂!
逮着空我就扔魔法炸弹,老师做的金豆子中以火系的居多,很快,大街上石头彻的大房子上那些木制品开始燃烧,还有地上倒着的那些暗杀者的尸体,他们身上也着起火,并发出腥臭的焦味,恶得我直想吐。
不时也有不长眼的刀剑刺向我,我早已念起火盾咒语,在这片大火四起的地方,火盾是最有效的魔法咒语。远处那些个魔法师们,我才不怕他们!我会用最有用滴反弹罩保护自己的!摸了一下脖子,紫钻金珠去哪里了?阿豫他们不是说已经找回来了么?怎么没给我戴上?对哦,他们又没说是金珠,我自己瞎猜的,算了,不想,还是扔炸弹要紧!
可是,我忽略了一个敌我人数差异巨大的明显事实。这儿不是落日峡谷,没有清风的帮助,我也没有站在安全的高空。敌人的包围圈非常大,暗杀的组织者经验异常丰富,初步的混乱过后,组织者很快地改变策略,指挥着无数的刺客从爆炸与大火的反方向进攻,一步步靠近包围我们两个。
骑兽早已倒在血泊之中,普列漂亮的脸蛋上阴狠异常,手中的长剑挥舞得那个快速,绝招尽现,剑花朵朵,带起无数血色红花,若在平时,我一定大声叫好!
我的炸弹准头实在太差,漂亮而合身的国服在这个时候也是累赘,我两只脚几乎都迈不开步子!普列尽量缩小剑圈护着我,可是,个人的力量在此时太少了些。两个人根本就拿越来越多的敌人没有办法!魔法攻击?算了吧,普列根本不敢停下来念咒,因为没有他的利剑,我的存在是个极好的靶子!
万分可惜今日普列未带魔法卷轴,不然,扔一个就能把他们统统杀光,敢来找本穿越女主的麻烦!
忽然想起我曾学过射弓,可以把炸弹绑在箭上射得更远,我才想要开心,却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这群有准备的刺客,为何不见他们安排的弓箭手?一定是最后的杀招,在哪里?
“普列!他们的弓箭手还没出动!你有没有信号弹?”
“别怕,庄庄,阿豫他们会赶来的。”就这么两句对话,普列身上的伤口又多了两道。
就在这时,远处的魔法师解决了救援的士兵后,放了一个大型火系魔法攻向普列,这时,普列正在抵挡五把长剑与几根阴险的长矛,来不及施展魔法防御,我暗忖自己反正不怕痛,冲过去就想为普列挡下这记魔法攻击,不料普列察觉了我的意图,抢先一步大力挥开那些长剑与长矛后,一个旋身将我护住,用背挡下了那记流星火箭大魔法。
猛烈的爆炸声和刺鼻的烧焦味刺激我的神经,我又急又怒:“普列!你这个笨蛋!有没有受伤?你有没有事?说话呀?”
谁知道普列拍拍灰尘,把我拖起来,唇边勾起一抹自得的邪气笑容,像从前一样可恶又可恼:“有事的可不是我!”
越过普列的背身,我定睛一看,哈,这群该死的刺客,死在了自己的魔法师手下!怎么回事,普列身上有什么宝贝不成?
“庄庄,你的护身符还真管用喔!”
直到普列提醒我曾经送给他们五个人,每人一块刻着古怪字符的木刻版片,我才想起原来是我无意间刻的防御魔法阵起了作用,我早就就忘了自己曾经的念头,原来我也会做魔法卷轴一类的玩意。摸摸头,我嘿嘿傻笑:“我从秘境里看来的,随便刻的,啊,山上还有一大堆,回去就让老师把它们全给你们送去!以后你们就不用怕魔法攻击啦,哈哈,我真是天才。。。”
我的傻笑还没笑出声,我的傻话还没说完,却见普列的脸色大变,抱起我猛转一圈,‘噗哧’一声,是箭深入肉体的声音,我只看到普列脸上笑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漂亮的双眼缓缓闭上,不再睁开,笔挺的白玉鼻子沾染上灰尘,线条优美的双唇抿得很紧很紧,水蓝色的头发柔柔地拂过我的脸颊,缓慢而迅速地把我扑倒在地上,他的怀抱还紧紧护住我不让我摔痛。
那一刻,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完全不知道勇敢而帅气的大男孩这英勇的流血代表什么意思,我以为它不过是一副曾经见过的最美丽最妖艳最悲情的图画。
如果这里有乌鸦嘎嘎飞过,我会笑,真是好恶俗的演出,可是它真实存在,那汩汩流出的鲜红色血液,它真的会带走我的同伴的性命。
我几近疯狂,为什么他们要杀普列?他们要杀的人不是我么?
“不!普列!你醒过来!普列!普列~亚斯,亚斯!阿豫!你们在哪?普列!普列,你说话呀,你不要死,你这个笨蛋!我是穿越女主有蟑螂命不会死的,普列!普列,你这个白痴笨蛋!。。。你醒醒啊。。。普列。。。”
远处的弓箭手,很快地射出第二箭,第三箭,我竭力想推开普列的身体却一点用处也没有,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三支箭直直地插入普列的后背!
我怒极!
一个猛劲,我挣开普列的怀抱,从下面爬出来,捡起地上的长剑,徒劳无功地向前方扔去,对着远远的那个弓箭手叫骂:“你有本事就射这里,射死我!你这个杀人狂,你为什么要杀死普列!你要杀的人是我。。。”我伤心愤怒之极,一边向前冲想冲到那个站在高处的刺客那里,一边随手抓起身上的饰品远远地向那个人投去,头脑发昏地想这样就能打死他,“你这个凶手!凶手,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只要我不死,我就要让你给普列陪葬!你这个变态!杀人魔!。。。”
我喉咙口一阵紧窒,血腥气直冲口腔,扯掉面具,‘哇’的一声,我吐了出来,浑身发软就要摔倒,不,我还要追那个凶手!
“庄庄,庄庄,别追,快停下!”
“拦住那个刺客!不要让他跑了。。。”
“弓箭手准备!”
“法师!攻击!”
。。。
“呜。。。阿豫,普列、普列他。。。哇。。。都怪我。。。”扑到阿豫的怀里,我哇的一声,毫不顾忌形象大哭特哭,如果普列死了,就是我害死的,我干么停下来,不是早知道最近时局不稳吗?
阿豫抱起我,拍着我的背安慰我:“庄庄!别哭,没事了,没事了。。。我和亚斯来了,我们会救普列的。普列一定会好好活着的,他还要作弄你呢。。。乖,别哭。。。”
6-14 王庭失落之查找真凶
hapter Six 失落的王庭 6-14 王庭失落之查找真凶 急救的工作迅速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我站在门外,双手紧握胸前,衷心祈求上神赐予亚斯神奇的魔力,让他救回普列。阿豫守在我的身边,他和我一样,心焦如焚,但面色还属正常。只有双眉深锁,整张脸显得极为冷峻,使得他看上去像个毫不留情面的屠杀者。
这股神情到埃恩皮达科殿下和安·比塔斯两人进来时,更加明显。
安·比塔斯是来告知我们行凶者已经捉到,据那名弓箭手交待,这次刺凶行动是为了报复风之大军对拉夏边境城镇的屠杀,幕后主使者他并不知晓。
阿豫听了只是不语,我心里暗暗冷笑,放TMD狗屁!这样策划周详准备充分的刺杀,仅为报复?这种骗小孩子的借口,也亏他编得出!
谁想破坏和谈?拉夏的主战派!谁能从中获利?主战派首脑!
冷眼旁观那位埃恩皮达科殿下,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在拉夏王都素有贤名,但他的第六个兄长恩托托王子不同,是个军功显赫的铁血人物,他是阿尔王都主战派的领头人物,吉隆与拉夏的龌龊事件背后就是他在主使,但有传闻,两兄弟交情相当不错,恩托托能顺利得到储君之位,多亏了埃恩皮达科殿下在阿尔的活动。
如果主使者真是他们,我只能说,这一次,恩托托和埃恩皮达科实在不聪明,惹错了人,不只阿豫他们不会放过他们,我也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时候,根本不会去想前些时候,才想到拉夏的内战与外患之间的选择。出尔反尔是拉夏的拿手好戏不是么?
“埃恩皮达科殿下,可以让我见见那位行凶者吗?”阿豫抬起头,直视对方的双眼,以不容拒绝的气势告诉对方,他问不是礼貌,而是一种气势,无论如何,阿豫都要见到那个刺客。
“这是当然,他的惩罚就按风之的传统吧。”埃恩皮达科没有为难,相反,他还故作大方地把刺客的处置权送给阿豫,这是惯例还是他自作主张,那就没人知道,总之,安·比塔斯想要阻止,却没有开口。
阿豫伸手给我,笑问:“庄庄,要去看看吗?”他的眼神里有着担忧和恳求,他的意思我哪里不懂,他只希望我有别的事可以分散点注意,让我的心情不要再起伏,让我那好不容易遏制的吐血症不要再发作。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冷静出奇地不对头,但我脑子里确实什么也没有想。我一心一意地在思考着怎么让自己镇静,想着如何逮那个幕后凶手,其他我什么也没有想,也不敢去想。
我不想在这种时候还要他分出心来照顾我,我没有拒绝他的好意,确实需要有人有事来分开我们嗜血的心神,我从没像这一刻这样地渴望杀人见血。
我和阿豫跟着埃恩皮达科来到大厅,这儿是城主府,代表马他托权威的府第之一,临时征来做为阿尔贵宾的休息场所,兼问讯之地。
那名刺客一上来,就有些神情呆滞,阿豫问一句,他答一句。这种情况是因承受不住精神魔法造成神志不清,埃恩皮达科推说为了在最短时间内问出背后主使者,不得已手段过于激烈了些。
“庄庄,你说怎么办呢?”阿豫懒懒地把活推给我,他靠在桌边,一只手斜斜地托着腮帮子,无视众人,面无表情,慵懒温柔的眼神早已肃杀一片,冰冷异常。
我长叹一口气,到底谁照顾谁?阿豫的怒火完全被挑起来了,旁人不察,我岂会不知,他要杀人从来都没有第二句话的。只能说埃恩皮达科这人实在不开眼,要来惹阿豫,老实点不好吗?
“埃恩皮达科殿下,比塔斯守将,相信你们不会介意由我来处置这名胆大妄为的行凶者。”反正我也只是问问,阿豫已把这个小喽罗扔给我了。
我站起来,全身叮叮咚咚作响,脸上早戴回一张新面具,我绕着刺客走了一圈,转身吩咐安·比塔斯:“比塔斯守将,请你带这名刺客到他行凶埋伏的房顶上去,我和豫殿下想再见识见识这位弓箭手的非凡箭术,请您的人千万要小心,别让他从屋顶摔下来,死了可就少了一个重要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