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人应答世宗的话。
世宗抚额,这会儿他连悲伤的力气都没有了。
卫**的驻军地里,上官勇把一碗汤药硬给昏迷了下去。
安元志这会儿高烧不退,虽然向远清说他性命无忧,但上官勇却还是放心不下。
老六子双眼通红地走进了屋的安元志一眼,跟上官勇说:“侯爷,阿威的…”尸体二个字老六子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是问上官勇道:“阿威那里要怎么办?”
上官勇站起了身。
老六子说:“我听说圣上已经下旨,这次战死的人要一起埋了,那阿威怎么办?”
上官勇还没说话,头上缠着纱布的袁诚就跑了进来,说:“侯爷,帅府那里来人,说我们这里的尸体,他们都要带走。”
“卫**的尸体我们自己埋,”上官勇道:“你让他们回去吧。”
袁诚说:“侯爷,这是圣旨啊。”
“这就是他儿子害的!”老六子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恨道:“屁的皇子!”
“一会儿我去见圣上,”上官勇冲袁诚摆了摆手,道:“你把那些人打发走。”
袁诚又看了看床上的安元志,转身跑了出去。
“你守着他,”上官勇又跟老六子道:“要是病得厉害了,记得去找太医来。”
老六子点头答应了。
上官勇走出了安元志的卧房,一个御林军的将军正好从院门里走进院来。
上官勇冲这将军摇了摇手,带着这将军走出了这个小院。
将军出了院子,小声问上官勇道:“五少爷还好吗?”
“发热,”上官勇说道。
这将军能闻到上官勇身上浓重的,伤药的味道,又问了一句:“侯爷,您的伤碍事吗?”
上官勇摇了摇头,说:“不碍事。”
不碍事,伤药味会这么重?御林军的这个将军在心里暗自叹气,跟上官勇道:“将军们现在已经等在帅府了,侯爷什么时候过去?”
上官勇说:“圣上那里怎么样了?”
这将军说:“圣上还在陪着四殿下。”
“圣上没说接下来怎么办?”上官勇问道。
这将军摇头,说:“圣上只是下令要打扫战场。”
御林军的这位将军看一眼上官勇面无表情的脸,小声道:“侯爷,您还是去帅府一趟吧。”
“我还有些事要做,”上官勇道:“有什么事先让风大将军他们拿主意吧。”
将军说:“侯爷要做何事?”
上官勇说:“我兄弟们的后事,我要处理一下。”
将军忙道:“下官明白了。”
“我就不送你了,”上官勇跟这将军道:“事情处理完后,我会去帅府。”
御林军的这位将军冲上官勇行了一礼,快步走了。
上官勇走到停着袁威尸体的院帮人正跟一帮御林军对峙着。
“侯爷,他们要硬闯,”袁诚看见上官勇过来,忙就冲上官勇喊道。
带着这队御林军的是一个御林军的校尉,看见走到了自己跟前的上官勇后,这校尉身子往后缩了缩。
上官勇说:“我这里的事情不用你们费心,请回吧。”
校尉说:“侯爷,这是圣旨。”
“少他妈拿圣旨唬人,”有死士侍卫冲这帮御林军叫了起来:“这会儿看见你们了,我们在关外玩命的时候,你们这帮孙子去哪儿了?”
“你,”校尉出身大家,受不了这种斥骂,当下就反驳道:“我们也死了不少兄弟,这仗又不是只有你们卫**死了人。”
“老子现在就让你死!”叫袁达的死士侍卫直接拔了刀。
“你们也要造反?”校尉叫了起来。
上官勇这才仔细看了这校尉一眼,看来这个小校尉一定是出自名门了,不然怎么会有这种在他面前叫嚷的底气?
校尉看上官勇打量他,往后退了一步,上官勇的凶名军
“滚,”上官勇看着这校尉道。
校尉的脸涨成了赤红色。
“这会儿御林军不是你的跳脚板了,”上官勇也不再看这校尉,冷声道:“我不管你是出自哪户大家,出身保不了你的命,先想想怎么让自己活下去吧。”
“还不快滚?!”袁诚冲这校尉喝了一声。
校尉说:“卫国侯爷,你这是在抗旨。”
上官勇迈步就往房 />
校尉看上官勇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直接进了屋,更是难堪到下不了台了。
“名门公子啊,”袁诚看着这校尉说:“怪不得这么大的架子呢,等日后再上沙场,你也让老子们看看你杀敌的本事。”
校尉冲自己的手下们大喊了一声:“我们走。”
这队御林军故的,看着自己的长官暗自摇头,这个时候在上官勇的面前托大?这个人得多蠢啊?
上官勇让人打了热水,没让人帮忙,自己一个人替袁威洗了身体,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袁诚几个人问上官勇:“侯爷,要把阿威埋了吗?”
“这个让元志决定吧,”上官勇把袁威的衣领理理周正,小声道:“他应该是想带他回去。”
袁诚几个人这会儿不敢看袁威。
“我去帅府,”打理好袁威,上官勇才跟袁诚几个人道:“你们不用跟着我了,陪陪袁威吧。”
“那我们以后怎么办?”有死士侍卫问上官勇道。
上官勇看着睡着了一样的袁威,说:“守住云霄关,然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我们还能守住云霄关吗?”
“守不住,袁威他们不是白死了?”上官勇反问几个死士侍卫道。
“侯爷你伤心吗?”袁申问上官勇。
“伤心,”上官勇道:“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要哭,也等我们报了仇后再哭。”
872恩典
吉和听见卧房里传出世宗声音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
“进去啊,”向远清冲吉和喊了一声。
吉和小心翼翼地走进卧房,就看见床榻上,白承允的脸已经被世宗用被单盖上了。
“将老四抬出去吧,”世宗跟吉和道。
吉和吓了一跳,说:“圣上,您要把四殿下送哪儿去?”
世宗道:“战死的人都埋在云霄关,朕的儿子又怎么能例外?”
吉和忙就给世宗跪下了,说:“圣上,您不带四殿下回京了吗?”
“回京?”世宗小声一笑,道:“他就在这里吧。”
“圣上啊!”吉和还要求世宗。
世宗一甩袍袖,没再理会吉和,大步从卧房里走了出去。
“臣等叩见圣上,”卧房外的臣子、侍卫们看世宗出来了,忙都跪在了地上。
“平身吧,”世宗冲众人抬一下手。
众人起身之后,虽然臣子不能随意直视君王,但还是有不少人偷眼看世宗。
世宗神情疲惫,但很平静,在屋的父亲,出了卧房,他是皇帝,天下人都是他的子民,他没办法只为白承允一人伤心。
“圣上,臣回来了,”向远清跟世宗复命道。
“元志如何了?”世宗问道。
向远清没跟世宗背医书,说:“臣回圣上的话,五少爷身上有伤,又伤心过度,所以病倒在床,不过五少爷没有性命之忧。”
世宗说:“袁威呢?”
“圣上,”向远清的声音顿时就是一低,说:“袁将军已经去了。”
世宗沉默了一会儿。
院有人小声啜泣了起来。
世宗一言不发地往院外走去。
正厅里,诸将听说世宗出了四皇子的卧房,忙都迎出了正厅。
世宗走到了正厅前,看看跪地迎他的将军们,这一战之后,他手下的将军们也伤亡了大半,很多熟识的面孔,他以后都看不到了。“平身吧,”世宗跟众将道。
众将起身后,就听世宗问风光远在哪里。
有将军回世宗的话道:“圣上,风大将军在城楼守城。”
世宗走进了正厅坐下,又问道:“沙邺那边有动静吗?”
有将军说:“他们也派了人来打扫战场,暂时还没有攻城。”
“怎么,”世宗说:“你们觉得沙邺人很快就会来攻城?”
将军们都沉默了,沙邺人现在完全占了上风,怎么可能不来攻城?
世宗看看左右,说:“上官勇人呢?元志不能起床了,他也不能起床了?”
这时,那个去卫**营的校尉带着人回来了,站在正厅门外求见世宗。
“何事?”世宗宣了这校尉进厅,问道。
这校尉跪在地上道:“圣上,奴才去了卫**营,卫国侯爷不准奴才带走营他们卫**的尸体,他们自己处理。”
世宗的脸色顿时就是一沉。
众将互相看了看,这一次死伤最惨重的就是卫**了,上官勇这会儿的心情,都是带兵的人,他们能感同身受。
一员风家军里的将军看着这校尉道:“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告卫国侯爷的状?一个小小的校尉,谁给你的胆子?”
有人开了头后,将军们顿时就炸了锅一般,把怨气都撒向了这个校尉。
校尉这时才慌了神。御林军,别说是校尉,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兵卒,平日里都是无人敢惹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世宗没有出声制止将军们,这是他们皇族之人犯下的大错,都不是傻子,谁的心?这会儿兵临城下,他们又是大败一场,这个时候,不让将军们发泄心面的仗,根本就没法打了。
有小心谨慎的人,知道大家伙儿这么骂一个御林军的校尉不妥,想开口劝吧,又怕为自己招骂,想了又想,这几位将军都觉得这个时候不如就装死。
“这种混帐东西还留着做什么?”有将军骂过了,又突然喊道:“卫**那儿正伤心呢,他跑去往人的伤口上洒把盐,不是人的东西,杀了得了!”
这大老粗这一句话喊完之后,正厅里突然就陷入了一片寂静之/>
把尸体集世宗下的旨,这是不是在骂圣上?
这位大老粗动了动自己的脑子,也知道自己闯大祸了,骂皇帝不是人,自己这是活够了吗?
世宗在这时笑了一下,问众将说:“你们撒完气了?”
众将看到世宗笑,都愣怔住了。
“你退下吧,”世宗冲跪在地上,已经被骂傻了的校尉挥了一下手。不管这个少年人是出自何家,一下子招了这么多位军世宗清楚,这个少年人想在军地来是不可能了。
等上官勇骑马赶到帅府,在帅府门前遇上了从南城那里回来的风光远。
风光远见上官勇后,下意识地就要伸手扶上官勇,昨晚上他是亲眼看见上官勇腿上那道骇人伤口的。
上官勇冲风光远一抱拳,既避开了风光远伸过来的手,又不让风光远尴尬。
风光远看看上官勇身后的马,说:“伤得这么重,你还骑马?”
上官勇小声道:“服了药了,这会儿伤口不疼了。”
“麻药劲过去后呢?”风光远也压低了声音问上官勇道:“你不要命了?”
上官勇低声道:“我总算还活着。”
“唉!”风光远说:“五少爷呢?他怎么样了?”
“他会没事的,”上官勇跟着风光远往帅府里走。
风光远说:“是啊,五少爷总要自己爬起来的。”
“沙邺人有动静吗?”上官勇问风光远道。
“尸体还没埋完,”风光远说:“我想等他们清出地方之后,就要攻城了吧。”
上官勇没有问风光远守城之事,只是冲一队向他行礼的兵将点了一下头。
风光远打量一下上官勇走路的样子,除了步子走得慢一点,上官勇走路的样子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我们还是得出关,”上官勇小声跟风光远道:“这关现在光守,我们是守不住了。”
“可我们现在手上还有多少兵?”风光远问上官勇道。
“风大哥,”上官勇突然脚步一停,神情认真地,小声跟风光远道:“你还是让嫂夫人带着大公子,小姐们先离开云霄关吧。”
风光远皱一下眉头。
上官勇说:“他们有什么必要在这里等死?”
风光远说:“你觉得云霄关我们守不住了?”
“云霄关有可能会失守,”上官勇直言不讳地道:“嫂夫人她们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风光远摇了摇头,说:“我是云霄关的守将,我把家人送走,那这城么想?要我开关放城去吗?”
上官勇默然了。
吉和这时快步跑到了上官勇和风光远的跟前,躬身一礼后,道:“侯爷,风大将军,圣上宣你们进正厅。”
上官勇和风光远都说了一声臣遵旨。
吉和看着上官勇小声道:“侯爷,去您那里的那个御林军校尉,方才被圣上和众将军骂了。”
“御林军校尉?”风光远说:“怎么回事?”
上官勇说:“他要带走袁威。”
“疯了吧他?”风光远马上就说:“这个时候,这小子还要跟我们摆御林军的架子?这小子没病吧?”
吉和忙道:“侯爷,大将军,圣上方才命奴才把四殿下送出去了。”
风光远说:“你把四殿下送哪儿去了?”
吉和说:“圣上不带四殿下回京了,命奴才们把四殿下跟阵亡将士们埋一块儿了。”
风光远有些瞠目结舌了,什么丧事也不办,就这样把四皇子葬了?皇子不入皇陵?
吉和跟上官勇小声道:“侯爷,四殿下尚且这样,袁将军那里…”
吉和的话只说了一半,但上官勇明白吉和的意思,白承允都就地掩埋了,袁威比白承允身份还尊贵?
“兄弟,”风光远搓了一把脸,跟上官勇说:“这事,你不能跟圣上拧着啊。”
上官勇冲吉和一拱手。
吉和忙就躲上官勇的这个礼,说:“侯爷,您折煞奴才了。”
“风大哥,吉总管,”上官勇跟面前的两个人道:“我知道要怎么做,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风光远拍一下上官勇的肩膀。
上官勇和风光远跟在吉和的身后走到了帅府正厅门前,一起大声求见。
“进来,”世宗在正厅里道。
上官勇进了正厅后,和风光远一起跪下给世宗行礼。
世宗冲这二人抬了抬手,说:“平身吧。”
风光远从地上站起了身,上官勇却还是跪在地上没动。
世宗道:“你这是在为你军将士?”
上官勇道:“圣上,臣知罪。”
“罢了,”世宗道:“你要自行处理,朕由你了,昨日若不是你,云霄关现在大概已经易主了。卫朝,你为朕立下了大功一件。”
上官勇说:“圣上,臣想用这功劳跟圣上换一个恩典。”
世宗摸不清上官勇这会儿的心思,上官勇应该不是会为自己求官的人,“你说,”世宗跟上官勇道。
“圣上将四殿下与阵亡将士们葬在一起,”上官勇说道:“卫**阵亡的将士们与四殿下同葬一地,这是他们的…”上官勇想一下,才说出福分二字。
世宗默不作声地听着上官勇的下/>
上官勇说:“圣上,但臣想带袁威回京。”
上官勇这话说完之后,正厅里又是一片寂静了。
功名利禄不要,这人拿天大的功劳换一具尸体回京?
世宗看着上官勇,道:“袁威?”
“是,”上官勇应声道。
“好,”世宗看着上官勇的目光复杂,但最终冲上官勇点了点头,道:“朕准了。”
873坐困危城
城
在这天的傍晚,沙邺人开始攻城。
整个云霄关在喊杀搏命声们躲在家大街小巷,除了军队,再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安元志就是在这种喊杀声
老六子看见安元志睁开了眼睛,先是小声谢了一句佛祖,随后就大声问安元志道:“少爷,你怎么样了?”
安元志一脸迷茫地躺了一会儿,然后看着老六子道:“袁威呢?”
老六子眼眶又是一红,看着安元志的样子不敢跟安元志说实话,怕安元志再受剌激。
安元志却突然自言自语道:“阿威走了。”
“少爷,”老六子说:“你这样,阿威他走得不安心啊,少爷。”
安元志想坐起身来,手臂在床上撑了一下,没能将身体撑坐起来。
老六子给安元志倒了水来,边喂安元志喝水,边说:“少爷,你躺着吧,你身上的口子,向大人给你数过了,一共二十三处,你不疼啊?”
安元志看一眼老六子,老六子的颈子上也包着纱布,“你不是也受伤了,”安元志说:“严重吗?”
老六子说:“我就是身上几个口子,少爷,你这会儿还发着热呢?要是难受的厉害,我去请太医过来。”
侧耳听听窗外的声响,安元志说:“沙邺人攻城了?”
“攻城了,”老六子说:“侯爷去帅府护驾去了。”
“是谁在守城?”
“风大将军啊,还能有谁?”老六子说:“现在城里的军队,也就他风家军还人员齐整了。”
安元志把眼睛又闭上了。
老六子看安元志没再问袁威了,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了。
安元志闭着眼睛说:“我有些饿了,还有吃的了吗?”
“有,”老六子忙说:“伙房正熬着粥呢,少爷我让人去给你端一碗来。”
“你去端吧,”安元志说:“这个时候了,还有多少有劲跑路的人?”
老六子估计安元志也是想一个人待会儿,忙答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安元志带着的两个小厮这会儿正守在门外,看见老六子出屋来了,都问:“我家少爷醒了?”
老六子说:“刚醒,我去给他端碗粥去,你们把人看好了,不能再出事了。”
两个小厮一起点头。
老六子往伙房那里,一瘸一拐地跑了。
安元志将头蒙在了被窝里,这会儿他发着热,身上很烫,感觉却是身在冰窟里一样。
上官勇这时陪着世宗坐在帅府的正厅里,耳边响着南城那里传来的喊杀声。
世宗从荣双的手里接过了药碗,几口饮尽了,命荣双道:“你去给卫朝看看吧。”
上官勇忙道:“圣上,臣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了。”
世宗说:“向远清说你伤得很重。”
上官勇冲世宗微微躬了躬身,说:“圣上,臣真的没事,皮肉伤就是看着伤得厉害,没有伤筋动骨,这叫什么重伤?”
荣双说:“侯爷,皮肉伤也不能等闲视之啊。”
“若是可以,”上官勇看了一眼世宗,跟荣双说:“我想请荣大人去看看元志。”
荣双看向世宗,世宗不点头,他走不了啊。
世宗冲荣双一挥手,说:“你去看看元志吧,让他不要再伤心了。”
荣双领旨退了出去。
正厅里就剩下自己和世宗两个人了,上官勇说:“圣上,四殿下…”
世宗不等上官勇把话说完,便道:“不提他。”
“那五殿下呢?”上官勇问世宗道,白天里谁也不敢在世宗的面前提白承泽,不过上官勇这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白承泽的事总要有一个说法吧?
世宗说:“席家军现在应该在往落月谷撤了。”
落月谷是除云霄关外,唯一还能凭着天险阻住沙邺人北上。上官勇马上就道:“五殿下是准备我们失了云霄关后,他在落月谷挡住藏栖梧?”
世宗低声道:“他知道朕死也会守住云霄关的。”
“那他?”
“他守住了落月谷,”世宗抬头看向了上官勇,说道:“援军就到不了云霄关了。”
上官勇一下子从座椅上站了起来。